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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理性時代3:渾沌帝國

作者:葛雷克.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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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磁 第一章 萬有引力

第一部 磁

眾所周知物體彼此間因重力、磁力、電力而相吸引,此即自然之道,且或許尚有此三者外之吸引力。
——艾薩克.牛頓,《光學》,一七一七年
法律之終,暴政之始……
——約翰.洛克,《政府論.次講》,一六八九年

第一章 萬有引力

「沒錯,小孩能知道什麼?就算小孩長大了,質疑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或許你曾經把父親拋在腦後,受到其他人事物影響了信念,但是我——」
此話一出,所有歡笑愉快都瞬間凍結。
「我來找你。」
「你嘴巴可真利。」富蘭克林妥協了。
「除靈器還得測試,」富蘭克林語氣謹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們至少也能製造飛行機,其實已經著手進行了。」
「那就不囉唆了,」富蘭克林順勢道:「我需要兩個助手。」
「你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你活在世界上就冒犯到我。」
勞勃掏出一個看似羅盤指針的青銅儀器,「你們自己看。」
「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叫大家集合,『美洲哲學會』的成員都要團結一心,我也不會隱瞞什麼。要是你們都準備好了,那我——」
「床蟲!」有人亂叫道。
「跟我走。」富蘭克林吩咐。
「你是班傑明.富蘭克林吧。」魔人說起話來有德國腔調。
「死了?」
富蘭克林眉毛一挑:「吐曼先生,您怎麼會知道小學教室在幹什麼?」
「嗯,跟這個可不一樣。」富蘭克林回答:「沙皇裝在飛船上的珠子,裡面囚禁了以太靈體,也就是默勒庫。目前世界上所有會飛的機器,都是依靠這些邪惡且不值得信賴的生物才得到動力,加上我們都知道,默勒庫對人類不懷好意,所以,以我個人來說,由它們把我帶上天,那是絕對不能安心的。現在這個發明跟默勒庫一點關係也沒有,而是直接排開重力。」
「如你所願。」富蘭克林伸手從口袋取出一個小盒,轉了轉上面的鑰匙,木箱飄了下來,那兩個人也終於落地。
「默勒庫,」奧格.史塔克繃起臉:「那些妖魔,還有它們的魔人部下是最大的隱憂。」
「我們都很敬佩。」思莫也誠摯地說。
但跟對方說這麼多也沒用。「它們少了人類或動物的眼睛耳朵,就看不見,也沒辦法察覺到物質世界,」富蘭克林說:「它們沒辦法攻擊看不見的東西。」
「看我的,喝!」富蘭克林這麼一叫,木箱子忽然從板凳上飛起來,抓著把手的兩個大男人也被舉了上去。箱子一路飛到天花板,離地大概十五英尺,然後停在那兒不動。史塔克跟吐曼抓著把手在半空中盪來盪去,底下那群人高興地拍手叫好。
「只有一件事,就是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麼單純。你真的知道我是什麼嗎?」
「你有沒有考慮過,也許這傢伙就是想引你進去?要誘你走到可以出劍的距離?」
魔人轉頭看著他,眼睛是猙獰的鮮紅色。「富蘭克林先生,不要讓我等太久,局勢已經不同了,我過去的主人現在蠢蠢欲動,它們的計畫有了新方向,在我們說話的同時,它們離目標已經越來越接近。」
富蘭克林聳聳肩:「怎樣稱呼好?通常都叫做『魔人』,不然就是『妖術師』、『惡魔』之類。根據我看過的書,我也懷疑你們就是晚上出沒的那些妖精之類。無論如何,你們是人類的公敵,這是我唯一的答案。」
富蘭克林皺起眉頭朝對方跨出一步:「所以我該相信你了,是嗎?」和圖書他耳語道,「你期望的是這種結果?」
「方向對了,」富蘭克林說:「可是我針對的範圍更小一些。」
「我想進去跟他打聲招呼。」
「你知道他的身分,說不定他也知道你知道他的身分,上次遇見的魔人在吃了八顆子彈、砍了頭最後才倒下,所以我不覺得兩個人一起進去,他就會以為你膽小。」
富蘭克林微微一鞠躬,表示他接受史塔克先生的質疑,因為他也明白史塔克這人的心態——史塔克的父親死在威尼斯對抗魔船的戰役中,所以談到這方面就會比較激動。平時其實人都很溫和。
「你扯這麼多,有什麼詭計?」
到了山豬頭酒吧外面,他與勞勃會合。「咱們包圍住他了。」勞勃說話時,一向淘氣的綠色眼珠比平常要嚴肅許多,紅棕色長髮很新潮地搭在右肩上,他特別伸手理了一下。「我想那傢伙知道狀況,不過忍著沒動靜。」
「『美洲哲學會』此次集會的問答時間已經結束,現在我提議做一次簡單的示範。但我想先對各位先生、女士——或其他頭銜的人——提出一個疑問:當今最迫切的一件事情是什麼?」
勞勃聳聳肩:「說不定這傢伙沒聽說美洲這邊的狀況,要怎麼辦?」
「就在這條街上的山豬頭酒吧,完全沒有偽裝。」
「目標是?」
魔人解開皮帶扣,長劍落在地上,然後又舉起雙手。「我沒想這麼多,」他回答:「但我可以任你處置。」
「我什麼地方冒犯到你了嗎,先生?」
「把麻煩惱人的小蟲子,也就是人類,徹底根除。」
「那時我還年輕,經驗是最貴的學費,可惜傻子也只能這樣成長。」
這番話引來一陣竊笑。
魔人並不死心:「正如你所說,正常狀況下,它們對於我們的物質世界沒有什麼影響力,但是它們開始生產引擎了——這些機器很可怕,能將它們的力量從以太轉移到原子上。一年前它們還沒得到這種裝置,可是,再大概一、兩個月之後就能夠完成。另外,雖然它們還是受到太古時代、比亞當更久遠的律法限制,可是這個狀況也正在轉變,朋友。」
說到一半房門忽然衝開,闖進來的是勞勃.奈恩,他穿著大紅色外套,腰上掛著一柄西班牙劍,手裡還握著槍。「抱歉,」他上氣不接下氣:「『美洲哲學會』的各位先生女士……」他一邊喘氣一邊四下掃視,確認只有祕密結社的成員在場,才繼續說道:「有個魔人到這來了。」
他們照著做,吐曼個兒不高但身子算是結實,史塔克則是鐵匠出身,所以手臂有馬匹小腿那樣粗,但是這兩個大男人怎麼用力都搬不動木箱。
魔人微笑起來:「嗯,你逼得那些上位者在黑夜的宮殿中交頭接耳,應該說你真是它們的心頭大患呢,班傑明.富蘭克林。世界上所有的土地裡,就只有這裡它們所知最少,這是拜你所賜。」
「親愛的蘭卡,物以稀為貴,不是嗎?」
「你最好別知道答案。你們從哪兒來,我們就把你們趕回哪裡,坦白說我不愛殺生,所以別給我理由,否則我也只好讓你變成蛆蟲的飼料。不過你好和_圖_書像是特地來這兒等我,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酒館裡頭還不算太擁擠,加上那人獨自坐著,眼睛反射出的燈光竟是紅色,所以他們一下就能鎖定目標。富蘭克林起初心頭一把火,氣得想要直接拔槍當場射殺對方,畢竟他第一次碰上的魔人——外形是人、內心卻是惡魔的布萊斯維——就殺死了他哥哥詹姆士,後來也一直追殺富蘭克林。雖然過了十年,他還是忘不了詹姆士斷氣時眼睛中訝異而詭異的情緒,也忘不了布萊斯維派出妖魔,連夜追殺他時那一陣陣妖異紅光。
富蘭克林小心地走在新鋪好的路上,腰上掛了短劍、槍、外衣底下加上神甲,感覺到身懷這些東西他才定得下心。
「那就實現他的願望。」
富蘭克林又一笑:「或許喔,可是一個好老公可以抵得過兩個好老婆。」
「吐曼先生,賞個『臉』給富蘭克林先生吧,」眉毛特別濃的道金斯插嘴:「雖然他根本『不要』就是了。」
「暫時都不必,關在奈恩留下來的那片田裡。」但他又若有深意地看了人犯一眼,伸手揉揉胸前傷口。「暫時而已。」這次他也說得凶狠了。
那魔人眨眨眼睛:「先生,我們無法決定自己的出身,只能決定自己要做什麼事。」
「我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它們就來了。印象中,我還在媽媽肚子裡,就能聽見它們的聲音。小孩懂什麼?不知道直到幾歲時,我才發現不是每個小男生都會聽見這種聲音,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看不見的母親、看不見的朋友。這個母親教了我很多事情,盡它的能力培養我長大,等我年紀夠大了、可以拿劍了,天使媽媽就派我進入廣闊的世界,服侍那神祕的皇帝。那時我為此驕傲呢。」說完他往後一靠:「富蘭克林,我聽說你不窮,而且地位也不低,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你要穿蓍這種粗布衣服,不|穿綾羅綢緞?」
「你什麼時候成了神燈精靈,這要滿足別人願望?」
「所以,你現在覺得當初沒照父親的話做很傻。他把你帶大,而你沒照他的期望走,可是最後又繞回來了,ja?
「那你要做什麼事?」
「聽別人說的呢,先生。」吐曼倒是心平氣和地回答。
但他還是鎮定下來,走到那桌邊,坐在魔人的正對面。
大夥兒聽了怒不可抑,富蘭克林也沒辦法保持平靜,他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先安靜,否則根本聽不見其他消息。「他在哪裡?」
富蘭克林懶得糾正他。「美洲哲學會」在自治區及鄰近區域都有成員,所有人肩負共同的任務——找出默勒庫的使者,殺死他們。整個行動由富蘭克林先發起,但現在規模已經超越他所能掌控,就算他在這一刻死去,任務還是會繼續下去。
與會眾人一個接著一個笑了起來,富蘭克林依舊維持淺淺笑容,畢竟他在大英帝國的美洲殖民地上還算有點名氣。
「你確定嗎?」
「那你有辦法對付他嗎?」史塔克追問:「班https://m•hetubook.com•com傑明.富蘭克林,你想給我們看什麼東西呢?別學法國人耍嘴皮子了,你到底有什麼發明?」
「我已經知道了。」
「答對,史塔克先生中大獎了。」
「唔,不對喔,攻擊看不見的東西『很困難』,但還是有辦法做到。你削弱了它們,但沒打敗它們。」魔人舉起杯子,喝了很大一口酒:「你知道怎樣偵測我們的位置,對不對?」
「很多像你這樣的人都來找過我,」富蘭克林壓低嗓音:「但是都被我們收拾掉了。滾回舊大陸去,那邊都給你們,但是美洲沒有你們容身之處。」
魔人身影一晃,忽然動了起來,手中一條銀蛇竄出。勞勃反應極快,兩人如同燕子與蜂鳥展翅飛翔。可惜勞勃並不是那隻蜂鳥,他雖然擋下了朝富蘭克林喉頭刺過去那一劍,但魔人另一手出拳之快,讓人完全看不清,狠狠揍在勞勃下巴上。富蘭克林趁機後退並拔出魔槍,但才舉起一半便看見魔人如貓一般地躍過桌子,劍鋒按在富蘭克林心窩。他的白衫冒出紅漬,只能強裝英勇、等著利刃穿心。
「還有這兒。」富蘭克林指著他腦袋:「走吧!」
有人點點頭,有人面帶猶疑,不過在查理鎮這地方,沒有人會想多管閒事。
可是魔人往後一退、行了個禮,並將長劍收好。富蘭克林瞪著他瞧,勞勃同時起身拿出高能槍,富蘭克林見狀馬上舉起手示意不要開火,勞勃雖然會意但還是牢牢瞄準對手。
「就算你想殺我,也可以先回答這問題吧?」
到了外面,吐曼與史塔克也湊過來。「要趕回海上還是入土為安?」史塔克問得凶狠,而且語調透露出他的偏好。
他等到大家笑聲平息才正色說:「好了,我們認真點。」
「你錯了,默勒庫的種類遠比你想像來得多。你知道毀掉罪惡之城蛾摩拉的智天使嗎?你覺得你在這旅途中碰過它們了?我跟你保證絕對沒有,不然你現在已經倒地了。可是呢,你遲早會遇上,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這麼說來,這病可能要花上一輩子才治得好吧。」女子甜笑著回嘴:「特別是有些患者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
「這是我父親取的名字,他是個好人,所以希望你別用你那張嘴說出我的名字。」
「這可有趣,通常他們發現之後都想逃,那代表至少他們知道要怕。」
房舍窗戶一個一個亮起了燈光,街上越來越多人,有人想要飲酒尋歡,也有人尋求更墮落的樂子,在曾經是黑鬍子根據地的這個城鎮上沒什麼不可能。年輕男子的衣裳是華麗的威尼斯紡織品,他們與各種膚色、種族的少婦、少女手牽手一同閒逛;賣鹿皮的小販也吐著口水將手掌、臉頰給抹乾淨,想碰運氣看看會不會哪間沙龍出來的女孩兒醉眼迷濛,竟認為他們生得俊美;水手則很有冒險精神,遠離港口想找間好酒店,但他們走起路來東倒西歪,不知是太久沒上岸,還是因為吞下了比海水更濃烈的液體。
「這玩意兒釘在地上了是吧?」吐曼咕噥著問。
「很棒的想法,也非常像是hetubook.com.com清教徒的思維。不過,你以前也穿過王宮的華服?」
「我一個人去。」富蘭克林解釋。
山豬頭酒吧裡頭的酒客跟老闆,都張大眼睛望向他們。
「不,我的意思是她死了。」
「真是高明,」思莫繼續說:「這下子敵人的優勢沒了,如果你上個月提到的『除靈器』運作起來時,能跟這飛行引擎一樣成功,那只要飛上去從飛船旁邊經過,就可以讓它們通通栽下來。」
「呵,你是剛剛就有興趣了,還是到現在才好奇起來?對,它們也會死,就算它們很奇妙、很古老,但也並非不死之身。你想不想知道怎樣殺死默勒庫?」
「因為我是班傑明.富蘭克林,約書亞.富蘭克林之子,我父親雖然只是個蠟燭工人,但是他比那些穿著漂亮衣服的王宮貴族都要正直。普通的衣服對我來說就夠了,就算我穿上絲綢也還是會犯錯,而且還多了一個虛榮的罪名,除了贏得一些傻子的尊敬以外,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你再叫我是『朋友』,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
班傑明.富蘭克林面前是張拋光過的橡木桌,他站起來面對眾人時心中煞是得意。開會地點是埃及咖啡館二樓,會議室高處窗戶很大,流洩進來的陽光相當和煦,與煙斗散發出的藤蔓狀雲氣、咖啡杯冒出的脆弱薄霧混雜交織,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要對著一張荷蘭油畫演講——不過這張畫是他自己求來的。
他們兩個起身時,富蘭克林也掀開布幔,下面是一個樸素的木箱,長一碼、寬及高皆半碼,箱子上有兩個握把。
「兩位,請抓住把手。」富蘭克林在一旁吩咐:「舉起來吧。」
「但是……」從空中傳來史塔克的聲音:「我想知道這玩意兒怎麼停下來!」
「我知道怎樣殺死『你』就夠了。」
「算我一份!」吐曼先生也說。
羅傑.思莫舉起手:「會飛的箱子,這很厲害,問題是,飛行引擎不也已經問世十年了嗎?」
「我已經說過了,只要除掉你們,它們能做的事情有限。」
「又臭又淡的啤酒!」
「可以展示給我們看嗎,富蘭克林?要怎麼運作?」
「上星期剛完成。」
他走到一張小木凳前面,上頭有個方形物體被布給蓋住。他作勢要揭開布幔,但忍下得意奸笑轉身看著大家,清了清喉嚨。咖啡杯盤發出叮噹叮噹的聲音,在場十位男士、兩位女士面帶期望看著他,於是富蘭克林揚起自己最優美的語調。
「我可不希望他以為我這麼膽小。」富蘭克林又說。
「哼,」富蘭克林冷冷地說:「那算他倒楣。勞勃,你跟尚迪先去監視,日落之後我們開始行動。」他朝大家一望,「有關科學的討論擇日繼續,『美洲哲學會』現在必須執行任務了。」
富蘭克林換上長大衣走在查理鎮街道上,夕陽餘暉將青翠草皮染上一片黃。這裡在殖民地中算是陽光較多,白天也算暖的地區,但是即便時值五月,入夜之後一樣會冷。他的故鄉波士頓,還有紐約、費城等地,都已經覆蓋在冰雪之中;北美洲的精華聚居地,已隨著彗星墜落後的寒冬而逐年南移,班傑明.富蘭克林也不得不跟著和*圖*書往南走。
「這兒也很利。」勞勃拍了拍長劍。
「不管是跟你還是跟那些妖魔,我可不簽契約的,」史塔克率先說:「不過如果能讓你開始做事,那我可以幫點忙——」
「還有又笨又多嘴又自大的丈夫!」說這話的是個身材嬌小的女性,一對藍寶石般的眼睛相當漂亮。一聽見她這麼說,倒是很多人戲謔地笑著附和。
「就是這樣。我怎麼還沒見到掌管死亡的天使?既然我是它們的眼中釘,為什麼它們一直派你這種沒用的小角色來,大天使米迦勒應該要親自來取我的靈魂啊。」
富蘭克林眨眨眼:「我比較想當小妖精。」說完便轉身走進酒吧內。
「並不是,她已經不在了。」
「你是想要拿我父親跟你那可惡的妖魔相比?」富蘭克林語氣激昂起來。
可是走了六步,勞勃都還跟在後面。
「先生,恕我失敬,但我不認為你真的知道。」
「多謝各位。」富蘭克林又微微鞠躬。
魔人抬頭望向他,眼神溫和平淡,是對藍色眼珠。他額頭頗高,兩頰比較瘦,看來年紀尚輕,不超過二十。
於是房間裡頭所有人紛紛從口袋或背袋中拿出一樣的儀器,然後紛紛發出認同的耳語聲。
「你解開方程式了?計算出重力的親合力了?」
「這是怎麼算出來的,老公?」
富蘭克林點點頭:「要是我發現你在耍我,保證你吃不完兜著走。」隨即面對人群叫道,「多謝各位先生女士關心,我跟朋友鬧著玩,打賭誰會先見血,大家也都看見了,這局我輸啦,如有打擾請多見諒。」
「你是說你拋棄了她?」
但勞勃搖搖頭非常堅決:「就算要我變成羅杰.派普,然後跟查理鎮上最醜的女人上床,我也不可能看著自己好朋友跳進這麼深的海裡不去救他。」他補充說,「我會跟貴格教派的人一樣安安靜靜,不過,搞清楚那是給你面子,我可是自由之身,至少我自己是這樣認為。」
魔人嘆口氣,又狂飲一口,手肘架在桌面上,臉往前一靠盯著富蘭克林的雙眼。
「有話快說,富蘭克林先生!」叼著煙斗的尚迪.吐曼用他的細嗓音嚷嚷,還揮舞拳頭裝腔作勢:「這兒可不是小學教室!」
「口才真好,」他繼續說:「那我剛剛問的事呢?」
「我不是『默勒庫』,一輩子也都不會成為『默勒庫』。我是個人,或者,至少是它們以人培養出的東西。要是連這一點都分不清楚,那你是真的太糊塗了。」
史塔克搔了搔他槌頭般的下巴:「沙皇彼得和他的魔船。」
「啊,你要科學證據是嗎?眼不見就不能為憑了?」
「難怪這麼趾高氣昂!」大衛.克羅利顯得極興奮地說道:「你真是幹得好啊!我們真的得對你刮目相看囉!」
「親愛的,」富蘭克林低頭朝那女子說:「要治好那種男人,就只好給他找個通情達理的妻子。」
「但是我覺得你確實是想要告訴我,你走上了不同的路?所以你不是我們的敵人?哼,真棒啊,花了這麼多年,你們終於想到不要加醋還可以加蜂蜜了?是哪一位想出這麼漂亮的策略?該不會就是你的『母親』吧?」
「隨你說吧,我可沒看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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