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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理性時代4:上帝之影

作者:葛雷克.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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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末日藍圖 第三章 侯爵歸來

第一部 末日藍圖

第三章 侯爵歸來

「喔,何苦這樣逼我呢?」奧雷拓普仰起頭:「話說回來,包圍蒙哥馬利的部隊,也歸你管轄嗎?」
奧雷拓普的目標不只是拿回這片田,也要拿回整個侯國。藤蔓的影子又遮住了火光,但他已經記住對方位置了,就在梅格溪轉彎的那個小沙洲上,因為形狀的關係,他都稱那兒是小義大利。
「以前我可能也會同意,」奧雷拓普不慍不火地回答:「我想你也懂。不過,他背棄上帝、擁抱魔王,還跟俄羅斯人連成一氣;現在會服侍他的人只有兩種,一個是壞蛋,另一個就是笨蛋。馬爾伯爵,你是哪一種呢?壞蛋不可饒恕,你們那個魔人的頭已經裝在個袋子裡了,而我那些印第安人朋友可是很希望有機會用他們的辦法,將你身體裡那些壞血一點一滴給燒乾。如果你只是傻了一些,那我想至少可以嘗試彌補、可以回頭是岸。」
不能冒這個險。奧雷拓普吼了一聲,追著魔人進了幽深的林子。
「我已經幫大人把最好的那一瓶先藏起來了。」
「啊?可是西蒙將軍——」
更重要的是,火光照耀下,他的眼睛閃著紅光,簡直像是一匹狼。
「我可已經不小了,馬爾大叔,不過你還記得我,總是件好事。」
「有幾條船?」
仔細一看,敵人非死即傷,過程中沒有半聲槍響,哀嚎也不至於傳到附近駐軍處。問題在於,魔人趕回去的話,敵軍又會得知警訊。
「都不是。」
「四條船,每條船上有五十人。」
「不過您已經回來了,」珍妮低聲說:「您一定可以打敗他們的,對不對?」
馬爾伯爵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說:「早上就到了。」
對方都聚在沙洲上,其中六個人就膚色跟褲子樣式看來是英軍,另外四人,奧雷拓普依髮型猜測是威斯托族的印第安人。他們生了火,拿陶土瓶倒出蘭姆酒、白蘭地等等。旁邊有三個女人,看上去應該都有印第安人血統,表情不是害怕就是憤怒,而且都很年輕漂亮。不難想像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事了。
可惜都死光了,不過女孩子都平安無事,珍妮.穆斯葛羅夫不顧奧雷拓普滿身是血,撲倒在他懷中。
「那替我拿來吧,要是你有胃口的話,也給自己斟一杯無妨。」
魔人蹣跚退後一步,奧雷拓普卻衝上去,手指扣住對手喉嘯,那俄羅斯人也照著回敬他。魔人即便受了重傷,蠻力卻依舊大得出奇。
「是水路沒錯,不過是莫斯科那兒開過來的水底船。」
「非常好,那最後抓到是誰躲在我床上嗎?」
「喔,所以他們把阿爾塔瑪哈守得很好,也得歸功於你是吧,馬爾伯爵。」
「瞄準了。」烏諾卡取下弓箭,在水面上做好準備,另外三個印第安人也立刻取出武器。
「那可真是巧得不得了。」他看了喬瑟夫一眼:「他沒喝光我的白蘭地吧?」
和圖書不確定對方有多少人,但他知道自己這邊只有六個,其他官兵隨著帕門特上尉,先穿越阿爾塔瑪哈回去。雖說區區六人,卻都是夜間突襲的高手。烏諾卡天生皮虜黝黑就不用多說,他還在美洲、非洲兩地的野外生活過多年。另有三個印第安人、兩個亞瑪庫洛人跟一個尤奇族。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不分晝夜,他們都能神出鬼沒。剛剛開口說話的麥凱是侯國過來的軍官,他在安妮女王戰爭時,出生在一個樹洞中,因此也培養出狐狸一般輕巧的步法。最後則是奧雷拓普自己了,即便他以前在英國也算養尊處優,這十二年下來,他可是進步神速。
「妳說的『一些』,確實數字是多少呢?」
奧雷拓普放下酒杯:「你會有什麼下場,交給你自己決定,要是你肯說清楚準備怎樣對付奈恩,而且沒半句假話或保留,包括你們有多少惡魔做的機器、安插在什麼地方,再加上其他謀位者軍隊的位置、部屬、戰術等等,那我就當你是個貴族看待。但只要你有一點點不配合,那恐怕我就得殺雞儆猴,要大家知道,在這塊大陸上,像你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後果。」
一行人移動時發出的聲音,比同樣在水中的鱷魚還要小。到了溪水轉彎處,他們終於看得清敵人陣勢。
魔人看來很無聊的樣子。
「我也注意到了,他們的長官不知道是誰?有跟著部下一起胡來嗎?」
「遵命,大人。」
「敵人大部分都還在睡覺,就被我們收拾了,」幾個鐘頭以後,帕門特這樣對奧雷拓普報告:「馮德曼受了傷,不過沒有大礙,沒有其他傷亡。」
「我是還好,不過他們對女孩子實在很粗魯……」
卻沒想到魔人根本還在背後,怪叫一聲以後竄了出來,撞在奧雷拓普身上的力道很大,使他的大劍飛進灌木叢中。奧雷拓普覺得肋骨下面很痛,一瞬間是害怕,但馬上轉為怒火——這怒火似乎是他的老朋友,帶著一道閃電,不知從何而來地貫穿他全身,他滿腦子只有打、再打、繼續打,一定要打到目標支離破碎,不然就是自己倒地不起。
「五百人,五十台塔羅斯。」
他馬上對著花田亂揮亂斬起來。
魔人再度出招,速度快得絕非正常人能及。奧雷拓普連忙退後,但單單劍風就已經衝開他頭髮,他只能靠在樹幹上,架起自己的劍身準備招架。
「去死……」奧雷拓普擠出一點聲音:「去死吧。」但接下來,他也擠不出什麼聲音了。好一段時間,兩人在外人眼中大概只是微微顫抖著。
「長官您應該會很開心才對。」
「對。」
「上帝寬恕!」奧雷拓普悶哼。
跟著喬瑟夫進了藏書樓,看見原先霸佔這裡的駐軍將領時,奧雷拓普不禁大笑起來。
我有五十四個人。奧雷拓普想到這一點,笑了出https://m.hetubook.com.com來。五十四個人,再搭配一個計畫就夠了,以前更懸殊的兵力他都打贏過。
「請跟我來。」
他穿出林子時不停喘息,弦月掛在地平線,淡淡光線底下看見一大片金雀花,更遠處可以看見房舍中有燈火。
「那些水底船什麼時候到?」
「你下令圍攻。」
然而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占姆士.艾德華.奧雷拓普,而且他已經告訴這些換上紅色軍服的鄉下人,到底在這新大陸上要怎樣打仗。這片田也不是普通的田,這根本是他自己的土地,所以他對於這裡的地形瞭若指掌。
「你敢!」
「嗯,一定會。」他回答。「妳知不知道田裡頭、旁邊莊園裡面,到底有多少人?」
「我剛剛說過,你沒有權力保留,」奧雷拓普輕聲提醒他:「只要『一點點』不配合,我的承諾就不算數。」
問題是找不到魔人的行蹤,該不會他像受傷的獵豹一樣,伏在花田想偷襲?
奧雷拓普一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他早就死了,不過我拿到他們的以太抄寫機,發了假情報給查理鎮和你們那個冒牌國王。我看他們也差不多該發現不對勁了,但是一樣不知道我在哪裡。就算可以飛,也得有點線索才知道朝哪裡找,他們可是什麼頭緒也沒有。」奧雷拓普舉起酒杯:「但也快了,奈恩去了蒙哥馬利。」
「是,大人。」
「我記得應該是十個人。」
「我很好。」
「我父親死都死了,連遺產也燒成灰了吧。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奧雷拓普聽了,冷笑道:「閣下,你們霸佔的是我本人的地產,你的部下虐待強|暴的,可是我的朋友與僕人,然後你們帶著惡魔來侵略的,也是我所保護的國家,這裡我愛怎樣防守,都是我的事才對吧?至於你呢,閣下,我沒讓那些印第安人用他們的辦法來拷問你,已經是你天大的福氣了。」
「刺客!」魔人的英語腔調口音很重,「在水裡!」
「狀況呢?」
「你想對我怎樣?」馬爾伯爵問。
「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說——我沒有想——」
「很好,那就先帶我去見見我們的客人吧。」
「你聽聽他們那兒多吵,」塔利.麥凱從旁接腔,側著臉,對火光處撇撇頭:「就算天使吹號角下凡來,他們也聽不見。」
鮮血撲上他的臉,抓住脖子的手忽然鬆了。魔人退了一點,魔眼還是帶著不自然的怒意瞪著他,可是奧雷拓普看見魔人後腦勺,右耳上面一點的地方,插了一柄飛斧。
「是。」
「我聽到了。」烏諾卡回答。這身材矮小的黑人是解放黑奴的領袖,現在也聽從奧雷拓普的指揮,「也看到了。」
但女孩已經低頭,眼神有些茫然,看樣子答案是肯定的了。
「步行,還是搭飛船?」
「混蛋!」烏諾卡與黑夜合而為一地悄www.hetubook.com.com悄出現,將斧頭一把抽出,魔人終於仆倒。烏諾卡一邊罵一邊繼續揮斧頭,等他站挺的時候,手上多了個輪廓像是南瓜的東西。
這聲音很耳熟,一回頭,就看見自己貼身男僕喬瑟夫。
「可憐的孩子,」奧雷拓普拍了拍她的頭:「是我對不起妳。」為了領導這支沒指望的新大陸聯軍,為了完成富蘭克林的計畫,他離開家鄉、離開了自己的子民。
男爵低下頭。「我果真老了,」他喃喃自語:「我受夠了,也不想打仗了,你想知道什麼隨便你吧,別把我交給那些野蠻人就是了。」
「他們是不是……」他不知道怎樣開口問完這問題。
「嗯,我們要好好查清楚誰做了什麼壞事,還有誰知情或不知情。喬瑟夫,你可以來幫忙吧?」
「嗯哼,富蘭克林跟我提過,但我還沒親眼見過。看樣子,這次有機會了。你派了多少人去圍城?」
「那一個,」奧雷拓普用極細微的聲音說:「看衣服是莫斯科來的,另外,注意他的眼睛,那傢伙是魔人。」
「五十台塔羅斯啊。」五百人已經不少,奧雷拓普自己才只有五十四個人罷了。塔羅斯是惡魔寄宿在鍊金術材料上形成的機器人,近距離的話,可以利用富蘭克林發明的除靈器、也就是部下所謂的魔槍對付,將惡魔逼出機器體外。不過敵方也料準這一點,所以將塔羅斯當成移動砲台配置,一樣相當難纏。
「哈,你留著也好,平安最重要,話說,你對我們那些『客人』有沒有什麼牢騷要說?」
這裡水面比較低,只到膝蓋而已,但還是很難衝鋒。
「廢話。」
「侯爵大人!」
「這下子他總該死透了。」
奧雷拓普跟著他走進屋子裡。這屋子有兩層樓,下面以石頭打地基,上面用高級木料建築,跟英國那邊的房子當然不能比。可是反正英國已經毀了,這邊可還好好的,還是他親手由無到有蓋起來,意義大不相同。
魔人的手臂還沒完全斷裂,幾條肌腱藕斷絲連,不過大劍已經摔在地上。他轉身一跑,輕靈得像隻鹿。
「當然囉,那些消息是我發的啊」
「沒了,馬勃羅碉堡那邊不肯多給我人力。」
「喝一杯吧,小可愛……」一個英國人朝印第安女子遞出酒瓶,那漂亮女孩兒穿著格子洋裝,「喝了心情會比較好喔……」奧雷拓普定睛一看,認出了女孩子的身分。她是一個印第安商人的女兒珍妮.穆斯葛羅夫,最後一次見面時,她還在奧雷拓普開的交易站幫傭。一想到這兒,他不禁眉頭緊蹙,當初就是穆斯葛羅夫家族相信自己,所以願意讓女兒過來工作,卻沒想到落入現在這般處境,成了敵軍的玩物。
「在那裡。」他低https://www.hetubook.com.com聲說。
「所以又多了兩百,總共七百的兵力,四條船、五十台塔羅斯,還有嗎?」
「十個啊。」奧雷拓普差點笑出來,是誰霸佔了他的田地當據點?想必不是謀位者摩下比較高明的將領,於是他轉頭對麥凱下令:「去告訴帕門特上尉,日出前一小時過河,到我的屋子集含,也該把我的東西拿回來了。」
伯爵瞪著他,臉上冒出青筋。
「過去吧,」奧雷拓普說:「但要跟老鼠一樣安安靜靜的,每個人都一樣。」
扶手椅上,原本就已經脹紅著臉的中年人,現在面色更紅了。「小奧雷拓普!」馬爾伯爵罵道。
這麼說起來,奈恩能用的士兵,恐怕比馬爾推測的少了許多。
「目前沒進展,不過——」他忽然收聲。
「可是冤家路窄啊,蹦蹦跳跳的約翰叔叔。」
「再靠近一點。」
「是的。」
「該死!」奧雷拓普怒罵。
旁邊還有一個人,他沒醉,因為他根本沒一起喝酒。話說回來,奧雷拓普也不把他當成人看。這傢伙身上穿著深綠色外套、黑色上衣與皮靴,戴了一頂窄帽,身邊樹幹靠了一柄籠狀護手的大劍,一伸手就可以出招了。
俄羅斯人終於跪倒在地,朝著奧雷拓普伸出一隻手指,似乎還在控訴什麼。
「別怕,小姐。」他安撫著說:「妳沒事吧?」
「屋子裡面還有一些人,不過大半都已經趕去蒙哥馬利碉堡了吧。她們說奈恩先生把軍隊從摩爾碉堡帶到那邊去了。」
那老人家一聳肩:「我該退去哪兒呢,大人?」
「我之前猜兩百,可是有人看到,他們那邊連婦女小孩都拿了槍。」
忽然間,魔眼出現在奧雷拓普前面,他心想,自己的死期終於到了。
奧雷拓普那抹笑容像是個淘氣的小孩。「那就一言為定,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保證你會很安全。喬瑟夫,幫他倒杯酒來吧。」
「沒問題,大人,」
奧雷拓普感覺得到,也聽得到背後有人衝上來。他橫移一步避開襲來的大劍,大劍砍在柏樹幹上,射出許多裂片。他一回頭,是那俄國人還沒死心,喉嚨明明掛著枝箭,卻還是死咬著嘴想要攻擊,而且兩邊肩膀上都有火燄與霧氣交纏的魔眼。
那俄國人眼睛朝奧雷拓普這兒一瞄,像腳底裝了彈簧般,瞬間彈起。
又是兩枝空而來,射進了魔人身體,勁道大得逼他身子踉蹌起來。奧雷拓普趁隙揮劍,像是屠夫切肉一樣,分筋錯骨地從魔人手肘一斬,將他整隻手臂分成兩截。
占姆士.艾德華.奧雷拓普靜靜站在星空下,身後是一片柏樹林。他只敢輕輕地吸著夜裡仍因戰火而灼熱的空氣,不希望呼吸聲使自己聽不見遠方的細微聲響。天上看不到月亮,他只能用力看,終於讓他看到越過柏樹與藤蔓的另一端,有一絲微弱火光。
「我派人增援了。」馬爾說。
「你推測奈恩有多和圖書少兵力?」
「很好。」奧雷拓普揉著喉嚨勉強答道:「跟其他人會合吧,看看還有沒有可以拷問的對象。」
「可以讓我喝點酒嗎?」
「那是走水路?循阿爾塔瑪哈馬過去?夠了,別叫我猜。」
「是嗎?」
「上帝保佑,你沒事吧?」奧雷拓普連忙問。
「我明白,我沒有要殺你,但這是一杯酒,還是『最後一杯酒』,你自己看著辦吧。」
馬爾伯爵神色回復正常之後,根本只是一個窩囊可憐的老頭。謀位者留著這樣的人當統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奧雷拓普一直等到白蘭地送過來,喝了一口之後才回答:「我通常都很仁慈,這你也知道,」他說:「自己年輕的時候碰過這些事情幾次,所以想法不一樣,但是呢,現在我需要一點東西對大家交代。」
「不,大人,我想他其實不知情。」
「他們身邊有惡魔,」奧雷拓普提醒說:「那些靈魂受到玷汙的魔人,視力比貓頭鷹好,聽覺也比貓還要強。」
「好得很,大人您回來更好了。」
「你這小人,真是丟了你父親的臉。」
「你居然還留在這裡?我以為先撤退了呢。」
這句話使大家提高警覺許多。他們慢慢跨出步伐,涉過及腰的河水。河水溫度竟像是血液那樣熱,奧雷拓普知道這水裡頭一定有蛇、水蛭,但涉水的好處是聲音比較小,加上敵人應該很難想像居然有人大半夜,會越過一里格泡水的農田來突襲。
想要追上魔人很不容易。魔人肩上兩隻魔眼已經熄滅,身影完全隱沒於夜色之中,唯一可供辨認的,是這種困獸之鬥的舉止,在樹林間必然發出一些聲響。魔人當然不能當成正常人來看,不過受了那麼重的傷,想在茂密的樹林中跑得多快也不太可能。奧雷拓普順著記憶中的路徑繼續跑,他記得很快就會到達一間田園跟宅邸,既然是空地,要抓到魔人應該會比較容易。
馬爾拿到酒,咕嚕咕嚕吞下肚。「我原本聽說你死了,」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這邊收到的消息是你帶的軍隊已經敗了。」
「我看不起你!你居然背叛我們,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虧你還跟過薩伏依將軍,想不到你竟然會摸黑闖進別人的陣地偷襲!這樣子對嗎?」
「詹姆斯.斯圖亞特是你名正言順的國王。」伯爵疲憊地說。
「大人!」
其他人還來不及反應,一枝弓箭已經插在魔人喉頭。這時候,其他敵人才大罵著提起毛瑟槍。奧雷拓普才要衝上去,已經又有兩枝飛箭射死了人,同時敵側已經有人拿了槍,對著奧雷拓普這邊就亂發。他看見燧石發出火花,卻沒聽著槍響。原來沒裝火藥。於是他朝對方大劍一斬,從肩膀切進胸骨,然後再抽出兵刃,對手噴血也噴蘭姆酒,隨後倒地不動,只能發出奄奄一息的嗚咽聲。周圍其他傷兵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你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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