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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理性時代4:上帝之影

作者:葛雷克.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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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末日藍圖 第七章 烽火連天的阿爾塔瑪哈

第一部 末日藍圖

第七章 烽火連天的阿爾塔瑪哈

「那到底要幹啥?」
「我比較想稱呼大家是『美洲人』。」奧雷拓普靜靜道:「與我們一起奮戰的同伴,很大一部分與英國沒有淵源,連我們殖民地之間不久前也是互相為敵。」
「好,隊長,你需要多少人?」
雖然看不到對方,奧雷拓普還是知道這玩意兒上頭有窗戶,窗戶後頭有人正在觀察周遭狀況,而他則希望對方除了樹跟鳥之外什麼也別看見。
衝突結束之後,人犯都帶回奧雷拓普的宅子,跟先前的俘虜一樣,鎖在原本僕人住的地方。他吩咐那些比較懂些科學的人,去找出潛水船的駕駛員。
「怎麼做。」
奧雷拓普很欽佩這些人,只是真給他們得逞,之後就不用談了。依照地形,後頭只有河,可沒有地方能退。
「不得已啊,麥凱,這是不得已的選擇。」
「沒見過。」
反倒是他自己的人開始膽怯了,偷襲是他們擅長的戰術,但正面衝鋒完全不同。他犯了錯,這個錯誤導致他所有的部下、所有來自阿吉利亞侯國的人——如果按照富蘭克林的說法,是全世界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他心裡的句子都還沒說完,水裡頭又冒出一個菱形的突起物。水面分開了,出現一個像是大海牛的東西,先前冒出的管子接在這龐然大物的上面。
「你還有船在下面,叫它們全部上來。」
「長官,我自願!」麥凱說。
「報告侯爵大人,以前跟西班牙作戰的時候,我開過蒸汽船。」
「先生,你會說英語嗎?」
麥凱把人帶進來的時候,馬爾看來都要中風了。
「但那就得拋下英國子民了。」
這一招把伯爵逼得到處逃竄,效果好極了。好一會兒,他說不出話,但最後總算從外套裡頭取了幾封信出來。
第三個浮標,第四個、第五個。
河道旁邊一個灘頭附近冒出東西來。第一眼會覺得那是巨大烏龜的頭部,一碼寬的圓筒伸到水面上兩三呎的地方,看來是黑鐵的顏色。
一兩輪彈雨之後,奧雷拓普下令停火。毛瑟槍的聲音漸漸消失,從船上還有士兵爬出來,岸上的則已經死了一半以上;還活著的人急著組成陣勢,慌慌張張地裝填彈藥。
「以不被抓到為前提?要是你被抓到了,那計畫就全都曝光了。」
「奈恩總督發覺,你們一直都攔截我們的通訊內容,東西在哪裡?」
「查理鎮好得不得了,現在受到英國正統的治理。」
「投降吧!」奧雷拓普叫道:「投降的話,我們就不再攻擊了,但是假如你們還想抵抗,那就只好把你們全部殺光!」
「你應該也發現我們不太放心這機器。我猜,俄國那邊的魔人一定有辦法攔截通訊,所以也就不敢用了。」
水面上出現波紋,整個森林彷彿都動了起來;亞瑪庫洛人、尤奇人、黑人、巡警隊的人,影像在水面上一下子模模糊糊,一下卻又清晰異常。奧雷拓普視線集中在木頭浮標上,浮標下面吊著重物垂至水底。
有個方正下巴、花白頭髮的奈恩總督無奈地點點和*圖*書頭:「是我該謝謝你,侯爵,你為我們指揮殖民地聯軍,這一點我們就無以回報了,怎麼能讓你在出生入死的時候,眼睜睜看著家園被人奪走?」他往後一靠,深深吸了陶土煙斗,刺鼻氣味馬上散逸,「更何況,我們又能退到哪兒?」
「會一點。」
「多花幾天路程,你就可以帶人到阿巴拉契的土地上了,那邊的要塞更容易防守才對。」奧雷拓普說。
今天有潛水船加入,戰鬥應該可以劃上句點。
「遵命,長官!」他這才放開已經拉紅的耳朵。
「所以,我們『又』得放棄阿吉利亞了嗎?」
「沒什麼好坐的,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我都已經把整個軍隊出賣給你了!」
晚上,兩個將軍聚集在有點昏暗的會議室中,攤開從馬爾那兒取得的地圖跟文件,規劃下一步行動。「多謝你幫我守住侯國,奈恩總督。」奧雷拓普說。
殖民地軍隊沒有太多時間慶功。馬爾的人馬並未完全處理好,兩個軍官派出一支隊伍負責這件事情,並且要人將馬爾帶到蒙哥馬利碉堡,以求安全。
「沒有異狀!Eto khorosho!」
最早伸出來的圓筒狀物體,現在看來應該是哨塔兼艙門,可以像螺絲一樣轉鬆轉緊,現在正慢慢打開。塔的兩邊各有一座也可以轉動的砲台,不過這種設計的大砲他並不認得。奧雷拓普懷疑,這砲台可能不只能從內部控制,也可以直接有人到外頭來操作。
兩個月之前,奧雷拓普心裡喃喃自語:白人跟印第安人都完全不信任黑人,現在卻有很多事情都想靠他們幫忙,就跟我們以前看待印第安人一樣。
「當然,但問題不在這裡。有另外一封信是查理十二寫來的,他就是流亡在威尼斯的瑞典國君。一個月以前,他從威尼斯出發,帶了四百條船跟四千人過來。」
「兩個就夠了,我希望可以帶烏諾卡跟傑帕堤去,如果他們也願意。」
「有東西住在下頭,曾經是人的蛇,還有白色皮膚的食人妖怪。那個世界我們看不到,也不應該看到。」
「我明白,我甚至不會期待這一次還有效,但好歹可以試試看。」
「正常來說沒有錯,可是查理王不知道自己的通訊完全被謀位者攔截了,所以他根本不清楚這邊的狀況,對方用奈恩的名義偽造了一堆假情報給他。再過八天,他會到阿爾塔瑪哈灣,以為可以和我們會合,但事實上,當然會有敵人埋伏,把他們炸成肉醬。俄國人對查理王有深仇大恨,打從一七〇〇年就想要他的命,如果我們不趕快想個辦法,他們這次一定會得逞。」
過沒一會兒,一個浮標沉下去了,再一會兒之後,另一個也沉了。水面上慢慢出現一個V字形。
「你有這方面經驗嗎?」
「喔,是這樣嗎?怪了,我完全沒看到;英國正統的治理,為什麼可以不用遵守英國的法律?也罷,反正我們不是來這兒辯論的。」
「不能用以太抄寫機嗎?」
「我們要對付的m.hetubook.com.com不是怪物啊。」
「晚上很難看見他們,是吧?」
奧雷拓普蹙起眉頭,回頭看看坐在桌尾已經打起瞌睡的麥凱。「麥凱上尉,請你幫我勞駕馬爾伯爵過來一趟。」
一片混亂之中,帕門特率先抵達,清了嗓子開口問:「長官,怎麼回事?敵人要進攻了嗎?」
「長官,這一招不能一直用下去。」帕門特提出意見:「他們早晚會發現其中有詐。」
「麥凱,把軍官都找來,我們現在就要開會。」
「是啊,長官。」
「那該怎麼辦呢,長官?」
「大家先別激動。」他低聲說。
他的手下都很冷靜,因為已經面對過鋼鐵做成的惡魔、飛在天上的兵器、甚至是火焰與霧氣構成的靈體。現在眼前不過是一條船,只是這條船可以潛到水裡,還有這條船是金屬做的,裝備的引擎可以說是撒旦送到人間的東西吧,但追根究底,船上的還是人類。
俄羅斯軍官發怔了一兩秒鐘,然後示意大家把武器放下,奧雷拓普這邊立刻有人上去全部收走。
奧雷拓普看了托摩奇奇一眼,這位亞瑪庫洛族的長老雖然年事已高,外表看來還是健壯,胸肌上頭刺有黑色翅膀的圖案,耳垂從中間斷開,掛了許多珠寶。他的面容透露出智慧,塗上紅黑兩色的漆,但表情卻是奧雷拓普很少見到的一種情緒:憂慮。這位長者一直瞪著水面。
黑人爬上樹頂,朝潛水船打開的艙孔扔進手榴彈,一團黑煙冒了出來。已經上岸的俄羅斯士兵跟保王派也開槍還擊,不過大部分人在發射之前就已倒地。兩條船沉入水底,其中一條艙孔還沒拉上,所以很多氣泡跟人竄到水面,至於另一條,因為門還關著,所以就乖乖地下去了。
總之這邊又回到老派的戰爭手法,彎彎曲曲的壕溝感覺上是為了保護挖壕溝的人,想必是塔羅斯了;附近地上看得到一些機器人的碎片,可見得馬爾嘗試過一次正面進攻。
馬爾掙扎了好一會兒,結果一邊落淚,一邊又拿出兩封信。
「馬爾,先坐下來再說。」
「老朋友,有什麼狀況嗎?」
「富蘭克林的睿智,比我一開始預估的更高深。」奧雷拓普拿出一瓶雪利酒:「這是阿巴拉契人給我的,聖路易那邊桑裘先生送的禮物,不過也是最後一瓶了。」他緩緩喝下一小口:「有富蘭克林先生的消息嗎?」
軍官遲疑了:「那我得用船上的水底話筒啊,可是船裡頭被你們弄得全都是煙,等我可以進去說話,那些船不是已經起來再度開火,就是逃之夭夭了。這我根本沒辦法。」
「你見過奈恩總督嗎?」
「唔……?對,韓德森將軍在摩爾碉堡,他派出六百人支援馬爾,一星期內會到。」
在殖民地這裡,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知道自己有什麼責任,他知道自己為何而戰,面對自己的心,他也不會有愧疚,這是他一定得做的事情。
「很好,那總駕駛的位置就先交你。」
奧雷拓普一揮手,子彈呼嘯,河邊頓時血雨和圖書腥風。
船停好了,沒有被敵人發現,蒙哥馬利碉堡位於一塊高峭壁上,周邊一大片範圍相當空曠。蒙哥馬利鎮原本有兩百多位居民,但現在圍牆塌了一大塊,奧雷拓普也看到,壕溝挖掘的進度,僅停留在碉堡旁邊而已了。碉堡本身相當牢固,從歐康尼河上游取了石材,花下重本辛苦地運到這裡,但看來確實有其價值;換成木造的要塞,這時候應該已經毀了。只不過,就算是石頭造的碉堡,等對方搬出更好的大砲,甚至是昨天看過的藍白色魔焰砲,應該也撐不了太久。單純以現在狀況推論,應該是馬爾真的戰術不精吧;已經有三台飛機栽在奈恩的魔槍手上,連火龍砲、追蹤砲都給奈恩奪走了。奈恩這兒畢竟還有很多印第安勇士可用。
奧雷拓普心跳越來越快。「還沒……」他祈禱著:「不要這麼快……」
「六百人?這不難應付啊,長官。」
「伯爵,」奧雷拓普說:「我已經盡量保住你的尊嚴,但你老是要逼我。我還沒要人搜你的身,現在看看你是怎樣回報我的?之後假如我認為你有所隱瞞,會直接要部下帶你去外頭,當場扒光搜個徹底,希望你自重。」
「那就看它們要不要上來吧。」
奧雷拓普細看,對方只有一個人是軍官。
「你現在說話,可真是像極了我們的富蘭克林先生。」
「晚安,伯爵。」奧雷拓普說:「麥凱上尉,手放開吧。」
「辦得到,我發誓。」
「不難想像,以前你們議會裡頭愛跟阿吉利亞作對的人,都跑去謀位者那一邊了。現在跟我們在一起的,不管來自阿吉利亞、卡羅萊納,不管是黑人、亞瑪庫洛人,還是阿巴拉契人,大家彼此都是兄弟。」
這戰爭的性質不一樣。拿以前歐洲的標準來看,根本只是很單純的打打殺殺。不過回頭想想,戰爭永遠都是打打殺殺,又何必覺得在美洲使用的手法很下流、在維也納打的仗就比較有水準?他眨眨眼睛,腦海中閃過以前戰場上的畫面:土耳其士兵遭受神聖羅馬帝國的砲擊,落入護城河中,河水一片鮮紅,都是他們自己人的血。奧雷拓普當時也開了好幾槍,但是根本看不出自己的子彈有沒有打中人,又或是打中了誰。
一開始狀況不錯,尤其新大砲的威力真的不同凡響。但是過了一會兒,英軍那邊應該也有能幹的軍官,組起了隊伍衝過砲火。
「那麼,將軍,下一步呢?」
「愛看就看吧,反正你們已經無路可走了。」他說。
「你們搞什麼鬼!」
「我剛剛親眼看到的。拜託,你以為一切都是巧合;你們一上岸,我們正好經過這裡嗎?馬爾已經都說了,還叫他的人都先撤退,你們根本沒有支援。另外,我已經要人在下游拉開鐵鍊,如果你配合一點的話,就根本不用這麼麻煩了。這麼近的距離,以前我們怎麼打下你們的飛hetubook.com.com機,就可以怎樣打下你們的船;可以的話,我想通通留著用,但反正這邊已經有一台了,有必要的話,把其他都毀了,我也不介意。」
另一條船浮上來了,同時第一條船這邊竄出十五名士兵,放下梯板準備上岸。接下來,第三條船、第四條船都冒出來了,已經三十個人踏上陸地,這樣太多了。
結果是都逃了。於是,有一支小隊帶著魔槍朝下游追了一段距離,接著就啟動魔槍。過了一小時,兩條船浮上來,遭到鐵鍊攔截。以奧雷拓普這邊擁有的武器,想要攻破潛水船的堅硬外殼非常困難,不過他們拆了第一條船的砲台搬下去使用。藍白色的火焰效果非常好,馬上在船上開了洞。船的艙門飛快打開,出來的前三個人都當場斃命,於是後來每個士兵都高舉雙手才敢露面。
托摩奇奇跟他目光交會。對印第安人來說,這種行為只在不可置信,或者希望強調某件事情時才會出現。「其實是。」他這麼一說,奧雷拓普不禁渾身發涼。
「多謝侯爵。」
奧雷拓普俐落點點頭:「然後我們還需要一張軍令,內容是要包圍奈恩那邊的人分一半去南方,找馬爾簽名,跟上次一樣。」
「應該碰上危險了,我們後來聽說謀位者的大使施緹也上了柯威塔,於是佩德羅就又率領阿巴拉契族勇士追過去,希望能及早警告他。」
砲手最早倒下,不過其中一個還是開火了;藍白色明亮火焰將所接觸的一切消滅,卻很奇妙地並不使樹木著火。有棵大橡樹攔腰折斷,砲手的右眼整個往前隨著腦漿噴出,巡警的一枚子彈送他上了天國。
「兩個黑人?」奧雷拓普問。
「你到底想幹嘛?」
日正當中,陽光卻碰不著阿爾塔瑪哈河沉緩的水流,因為兩旁橡樹林密得幾乎在半空形成拱廊,藤蔓簡直像是鐘乳石一樣懸在上頭。外頭亮得很,這邊卻陰暗寂靜,鸕鶿站在斷枝上,蒼鷺拍打著大翅膀飛過。
他一轉身,高聲疾呼、勉勵大家,然後開槍準備射擊,赫然發現十呎之內就有人拿著毛瑟槍對準他。奧雷拓普在這瞬間內確實地瞄準、扣扳機,對面子彈從臉頰旁滑過,他依舊動也不動。高能槍一閃之後,那槍手倒了,但其餘敵人還是以整齊陣形排山倒海而來,不因為同伴死亡而退縮。
過了好一陣子,哨塔那兒鬆開了,從內部以纜繩拉住,接著,有人從艙門探頭出來。照軍服看來,應該是擲彈兵,還戴了軟呢帽。不久之後,奧雷拓普聽見這人大叫。
「這我有個辦法。」帕門特道。
「水裡頭有大得可以吞下很多人的鯰魚,」托摩奇奇喃喃說:「還有蛇尾巴的獵豹。」
有些紅衣官兵圍到水邊觀望,奧雷拓普的手下開始準備大砲,同時碉堡那邊瞬間放出火力——大概是僅存的一些,大門處還有人衝鋒出來。他的部下穿著俄羅斯人或英國的軍服,不留痕跡地將過來調查的人都殺光。等到大砲就緒,https://www.hetubook.com•com立刻也朝敵陣後方開火。
「破曉我們就搭潛水船出發,從他們以為是自己人的船上,由河岸發動攻擊。成功的話,敵人應該根本搞不清楚是被什麼東西打中。但其實真正麻煩的,是要如何叫奈恩在同一時間展開行動,才可以徹底混亂敵軍步調。」
「結果會是,四千個援軍完全沒派上用場,就死光了。」奈恩補充。
「對了,既然我都說是『勞駕』了,你就有禮貌一點。不過,如果他還要討價還價,那就直接掐著他耳朵過來吧。」
「老天……長官,這四千人幫的是我們,是一大助力啊!」
奧雷拓普眉頭一緊,神態疲憊地摸摸額頭:「我們現在有潛水船,算是有一點機會可以趕到目的地,或許可以衝破敵人的陷阱,不然至少能預先警告查理王的艦隊要小心。不過這麼一來,我們就得把蒙哥馬利堡拱手讓給紅衫軍了,不可能兩邊都保住。」
「嗯,這也是我盡力化解的一點。」奈恩說。
「那真是榮幸,」奈恩開口:「非常榮幸我們居然在這裡碰面了,希望你跟你那些嗜殺成性的部下會把查理鎮給照顧好,不然我想,我們兩個就有很多事好好聊聊了。」
麥凱眨眨眼睛:「是,長官!」
「已經沒有船了。」
「那就這麼決定吧。」
奧雷拓普拿出手槍,瞄準了伯爵的腳便開火。
兩個人像是螞蟻從洞裡頭爬出來,跑到砲台旁邊就位。
奧雷拓普跟奈恩各讀一封,然後交換。過程中什麼聲音也沒有,讀完之後,兩人一直對望。
奧雷拓普望著巡警隊長良久,只覺得對方目光的澄澈,的確前所未見。
「這些船明天早上就得要可以動,」奧雷拓普說:「所以需要有人學會怎麼操作。」
「是,長官。」
「都在這兒了。」他有氣無力地說。
奧雷拓普更進一步研究。這條船現在完全浮上來了,外觀像是兩條單層甲板的大帆船上下夾在一起,不過蓋在上層的船是以船底的龍骨對著天空。他突然覺得非常奇怪,怪的不是這條船的形狀,而是為什麼以前沒有人能發明這樣的東西。
接著奧雷拓普親自跟軍官對話。
「我不知道你在鬼扯什麼。」
「我對那座要塞很熟,應該可以靠到城牆邊,送訊息到裡面。」
「他們最適合這樣的任務。」
戰場上卻有如撥雲見霧一般,旋轉砲台發射出藍白色的光線,貫穿了敵人的大軍。人肉烤焦的味道逼得他們一個一個再也打不了仗;有的人跑了,有的當場丟下武器投降,還有人跪在地上禱告。
「對,所以你現在是不折不扣的叛徒。你難道還以為我會感激你嗎?你是條可憐蟲,所以最好就表現得像條可憐蟲,別要我花力氣逼你聽話,雖說,應該也用不了多大力氣吧?可能連印第安人都不用出面。」
總算結束了。那天下午三點鐘,奧雷拓普與南卡羅萊納的流亡總督奈恩兩人擊掌,旁人乍看,還以為他們是多年不見的兄弟。對他們來說,怎麼處理超過自己人數兩倍的俘虜,又是個需要好好商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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