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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霍依特神父喚道。

「是的。」卡薩德答道。

卡薩德首度展開笑容。這個笑容極為冷淡，令人不寒而慄。他說：「我不會做出任何祈求。我也不會跟他們要求些什麼。這一回，只要我遇上了，我一定會宰掉他們。」

「上校，」海特．瑪斯亭說：「那個力場……不管那件戰鬥服是什麼做的……在你遭遇驅逐者，以及這名……女性……之後，還帶在身邊嗎？」

眾人再度陷入靜默。這回由布瑯．拉蜜亞出聲打破：「你可以告訴我們是誰嗎？」

「你至少也跟我們說清楚另外兩件事罷？」

「上頭有屍體嗎？」

領事忍住再度拭乾嘴唇的動作，聲音沉著從容：「和_圖_書當中有我們其中的某個人嗎？」

卡薩德不發一語。此時其他人也瞧向領事，不過似乎只有溫朝博明瞭這段話的意義……同時也知道領事的下一個問題究竟為何。

「我不曉得。」卡薩德單調的聲音幾不可聞。

卡薩德注視聖堂武士有好一會兒，然後搖搖頭。

當他進入船艙時，其他六名朝聖者完全沉默，也不彼此正視對方。午後，貝納瑞斯號仍繼續朝著北北東的方位駛去。

「有。」換成索爾．溫朝博答話。

卡薩德說完故事，已接近正午時分。領事眨眨眼，環顧四周，這還是兩個多小時以來，他首次注意到船上與周遭的景況。貝納瑞斯wｗｗ.ｈetuboｏk.ｃom•ｃｏｍ號已經駛進胡黎河的主要水道；波浪湧上挽具，還可以聽見鎖鍊和繫索吱吱嘎嘎的聲響。眾多小型船隻迎面而來，似乎只有貝納瑞斯號逆流而上。領事抹一抹額頭，驚訝地發現手掌滑溜溜的滿是汗水。天氣已十分暖和，防水遮布的陰影趁他不注意的當口，悄悄爬離領事的座位。他再度眨眼，擠掉眼裡的汗珠，走向陰涼處，自餐桌旁的櫥櫃裡，生化人侍者早已準備好的酒瓶中取用飲料。

卡薩德那雞蛇一般致命的眼神自聖堂武士處轉向領事。他緩緩點頭。ｍ•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m

賽倫諾斯轉往索爾．溫朝博。「你是個學者。在荊魔神的神話當中，有沒有任何關於它能變換形體的說法？」

「這有可能嗎？」霍依特繼續追問。

卡薩德在樓梯口停下腳步。

「不行。」卡薩德起身走向通往下層甲板的階梯。

「我的天哪，」霍依特神父開口提問：「這麼一來，根據這個怪物莫妮塔的說法，時塚的時光是倒流的囉hetubook.com.com？」

一陣痛楚襲來，霍依特神父表情扭曲。枯瘦憔悴的臉龐佈上一層汗液，看起來更顯蒼白。他吸了口氣，說道：「第一點，你是否認為荊魔神……還是那女人……想要以某種方式利用你來引發你所預見的這場恐怖星際戰爭？」

一分多鐘過去了，卡薩德遲未開口。潺潺的河水、船具的沙沙聲，剎那間宛如轟然巨響。終於，卡薩德吸了一口氣，說道：「有。」

「沒錯。」卡薩德輕聲回答。

馬汀．賽倫諾斯走向欄杆，吐了口痰到河裡面。「上校，你想這婊子會不會是荊魔神的化身？」

「第二個問題，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們，當你在朝聖過程中，遇上荊魔神……或是這個莫妮塔……你打和圖書算向他們祈求些什麼？」

「沒有。」溫朝博答道。他正備妥球狀奶瓶，好哺餵女兒。嬰孩發出細嫩的咪|咪叫聲，擺動小小的手指。

又點了一下。

領事原本盯著飲料，可是他靈光一閃，整顆頭猛然挺直。「上校，你說你目睹了荊魔神殺人鐵樹的景象……那座構型，也就是刺穿犧牲品的東西。」

「如果這是真的，」布瑯．拉蜜亞分析道：「那麼你『遇見』這個莫妮塔……或者管她的真名是什麼……是在她的過去，卻是你的未來……也就是說，這場相會還沒有發生。」

領事抹去上唇的汗水。「倘若這棵樹隨著時塚而時光倒流，那麼上頭的犧牲品就來自於我們的未來。」

「沒錯。」卡薩德道。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