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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柏利昂2

作者:丹.西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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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2

第一部

2

「是的。」
「不知道。」
「你知道一般人為什麼對模控人抱持懷疑的態度嗎?」杭特問道。
「席維倫先生,」里.杭特開口說道:「你說起『濟慈的人格』來,就好像他和你自己毫無牽扯或關聯……」
霸軍陸軍將軍莫普戈冷笑一聲,「一個藝術家的看法?請恕我直言,總裁,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這些我們都沒有想到過嗎?」莫普戈將軍問道:「那布列西亞之戰呢?我們在那裡已經和驅逐者打過仗了。那可不是……叛亂啊。」
「領事和他們談到他的祖母,」我說:「那個名叫西麗,在半個多世紀前發起茂宜─聖約星叛變的女人。他和他們說到他自己家人在布列西亞之戰中慘死的經過,也揭露了他和驅逐者密會的內幕。」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由夢裡知道葛萊史東至少認得這最後的荊魔神朝聖團裡的兩名成員;布瑯.拉蜜亞的父親原先也是參議員,而霸聯的領事則曾經是和驅逐者祕密交涉中葛萊史東的私人代表。「霍依特神父很痛苦,」我說:「他說了十字形的故事。領事知道霍依特也附有一……實際上是兩個。杜黑神父的,和他自己的。」
我把鉛筆放回口袋裡。「他們知道他們之間有一個間諜。妳跟他們每一個人都說過這事。」
「在所有的地方。」我說。
「那你是做什麼的呢?」莫普戈追問道。
「如此而已?」葛萊史東問道,她那對棕色的眼睛表情專注。
葛萊史東點了點頭,已經把注意力轉到閃亮的電話線路指示燈上。「很好。請你帶著素描簿在八點鐘到戰情室。」
「請繼續。」
「為什麼說這種做法很愚蠢呢?」葛萊史東柔聲地問道。
柯爾契夫參議員清了下嗓子。「在看起來我們全都想忽略這件事的時候,我實在不願提起,可是這位……先生……在機密的層次上有沒有資格參與這種討論呢?」
葛萊史東看了她的助理一眼,杭特的表情一片空白。「要是你現在還和他們接觸的話,」她說:「你想必知道在他們離開時光堡準備降落在時塚之前,我們就沒有接到任何消息了。」
我舉起了一隻手,「他們假設是他,可是並不確定。」
葛萊史東點了點頭,露出許多漫畫家想要捕捉的淺淺笑容。「席維倫先生受藝術部的委請,要在接下來的幾天或幾週裡為我畫一系列的畫像。我相信這樣做是因為這些畫像具有歷史價值,而很可能最後會畫一幅正式的肖像畫。不管怎麼樣,席維倫先生的保密等級是T級金證,我們可以在他面前任意討論。而且,我也很欣賞他的坦白和直率,也許他的到來正好可以看作是我們的會議已經達成了結論。明天早上八點鐘,也就是在艦隊移往海柏利昂之前,我再和各位在戰情室見面。」
杭特看了總裁一眼,然後又把視線轉回我身上。「賽倫諾斯瘋了嗎?」
「對不起,」葛萊史東說:「他的女兒還和他在一起嗎www.hetubook.com.com?」
「有。」
我站了起來。「我先回希望星去取我的東西。」我說。
我點了點頭,跟著那個比我高的男人向門口走去。
「仍然患有梅林症,隨著時間越來越年輕?」
「是的。」
里.杭特微微一笑,轉身對著葛萊史東。「我同意我們需要這種看法來讓我們清醒一下,總裁。」他說著指了指像窗子的那個全息影像中仍在鼓掌歡呼的群眾。「不過我們這位藝術家朋友所提出的這些要點,都已經充分檢視和評估過了。」
我搖了搖頭。「昨晚的夢就在他們往山谷裡去的時候結束了。」
「席維倫先生嗎?」
「謝謝你過來一趟。」由上千次萬事網辯論讓人覺得她的聲音很熟悉。音色因為年齡而變得沙啞,但音調卻滑順得一如昂貴的名酒,她的口音很有名——精準的語法,使用的是幾乎已被人遺忘了的聖遷時期前的輕快英語,這種語言現在顯然只在她家鄉巴塔法星的河口三角洲一帶才找得到了。「各位女士,各位先生,這位是約瑟夫.席維倫先生。」她說。
總裁微微一笑,「我先前的確很欣賞你的坦白和率直,」她說:「不過從現在開始,讓我們假設你是一個宮廷畫家,也只是一個宮廷畫家,沒有意見,不引人注目,沒有嘴,了解嗎?」
「你也是智核的一部分嗎?」梅娜.葛萊史東問道。她轉身正對著我,我開始一張新素描。
梅娜.葛萊史東又高又瘦,但是她的容貌比林肯更像隻鷹隼,鷹鉤鼻,高顴骨,寬大而表情豐富的嘴有兩片薄唇,一頭短短灰髮飛揚,就像羽毛一般。可是在我心裡,梅娜.葛萊史東最令人難忘的是她的眼睛,棕色的大眼中充滿了無限的哀愁。
「是的。」
杭特還像先前一樣專注地盯著我,梅娜.葛萊史東瞪著漆黑的銀幕,背對著我們兩個。「所有的朝聖者都還活著,可能除了世界之樹真言者海特.瑪斯亭。」我回答。
「沒有打過仗!」莫普戈將軍叫道。他的兩隻大手緊抓著他的膝蓋。「你他媽的把葛藍儂-海特的叛變稱作什麼呢?」
那一群人馬上就散了。莫普戈將軍在離開時憤怒地瞪了我一眼。柯爾契夫參議員則在經過我面前時好奇地看著我。艾爾必杜顧問就那樣消失於無形。除了葛萊史東和我之外,只剩下里.杭特一個人。他讓自己在那張珍貴的聖遷時期前的椅子裡坐得更舒服一點,把一條腿跨在扶手上。「坐吧。」杭特說。
「什麼事?」
葛萊史東總裁眨了下眼睛。「你怎麼知道超光速通訊傳播的事?」
「蕾秋現在多大了?」
我把看著畫紙的兩眼擡了起來。「我做夢。」我說:「夢的內容似乎就是發生在植入原先濟慈人格的那個人四周的真實情況。」
「是海特.瑪斯亭嗎?」葛萊史東問道。
「是的。」
「我相信是這樣。」我說。
柯爾契夫參議員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了牙齒。和*圖*書他來自盧瑟斯星系,看來比人類健壯得多。「是軍事行動。」他說:「死了五十萬人,霸軍有兩個師打了一年多。這可不是警方的行動,孩子。」
「很漂亮。」我說。
在場的女性之一雷巧參議員點了點頭,好像我把我的看法說明得很清楚。「你是怕荊魔神,」她說:「你是最終和解教會的嗎?」
「兩晚前,他由草海上的風車船裡失蹤了,就在驅逐者的斥候艇把樹船『世界之樹號』搗毀的幾個小時之後。可是就在這些朝聖者由時光堡降落之前,他們看到一個穿袍子的身影穿過沙地向那些時塚走去。」
「嗯—哼,」杭特同意道:「可是模控人的確是完全的人類,對吧?」
我沒有說話,窗裡的景象轉而顯現夜空中仍被凝結尾照得通亮。
我開始畫著。潦草地勾勒出那放鬆得近似癱坐在那裡的身形,然後描畫臉部的細節。那對眼睛引起了我的興趣。
「是的。」
葛萊史東和杭特等著我的下文。
杭特一拳打在椅子扶手上,叱喝道:「要是領事現在在這裡的話,他很快就會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了。」
「不能,」我說。她嘴角的皺紋和肌肉複雜的交織狀況很難捕捉。我盡量勾畫,移到她結實的下巴和下唇下的陰影部分。
「由基因遺傳學來看的確是這樣。」我說。我發現自己想起了我的母親,回想起她生病時我唸書給她聽的情形。我也想到我的弟弟湯姆。「可是他們也是智核的一部分,」我說:「而這一點就合於『不完全是人類』的說法。」
那裡不止我們兩個,我給帶進了一個燈光柔和的長房間裡,滿牆是木造的架子,放了好幾百冊印刷的書籍。由一個當窗戶用的長形光環,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園。一場會議剛散,十一、二個男女或坐或站地對著葛萊史東的辦公桌形成一個半圓形,那位總裁隨意地倚在她的辦公桌上,把全身的重量靠著桌子前沿,兩臂交叉,在我走進去時擡起頭來。
我正視著他的兩眼,不動聲色地把我的手臂抽回來。「那很好,」我說:「因為目前我很確定我還不知道呢。」
那群人裡有幾個點了點頭,顯然完全不知道我到這裡來做什麼。葛萊史東沒有再多作介紹,但我經由數據圈確認了每一個人:三位內閣成員,包括國防部長;兩位霸軍的參謀長;兩位葛萊史東的助理;包括深具影響力的柯爾契夫參議員在內的四位參議員,還有一位叫艾爾必杜的智核顧問的投影。
「就目前的狀況來說,」葛萊史東說:「你有我需要的資訊。你真的能讀你的另一半,也就是你前一個身分的心思嗎?」
「請席維倫先生到這裡來,是要他提供藝術家對目前情勢的看法。」葛萊史東總裁說。
「把其他人的情形告訴我。」總裁說道。
「對,對,」里.杭特說:「可是事實是,你的確能和那個濟慈的人格接觸,而透過他,又能接觸到荊魔神朝聖團。」
我看了總裁一www.hetubook.com.com眼,她已經坐在她那張大辦公桌後面。她點了點頭,我在莫普戈將軍剛才坐的那張直背椅子上落了座。葛萊史東總裁說:「你真的認為保衛海柏利昂是件蠢事嗎?」
「在海柏利昂上的事嗎?」葛萊史東問道。她仍然背對著我們。
「索爾.溫朝博,那位從巴納德世界來的學者希望能盡快進入那座叫人面獅身像的時塚——」
葛萊史東點了點頭。「原來他還帶著復活寄生物?」
很快的幾筆黑色畫出黑色的背影,使葛萊史東的素描更有深度。「我並沒有真正接觸到,」我說:「我夢到海柏利昂的情形,而由你們的超光速通訊傳播證實了和實際發生的事情相符。我並不能和那潛在的濟慈人格,或他的宿主,或是其他的朝聖者溝通。」
我很快地用大膽的線條來傳達出她高聳顴骨和結實鼻子的感覺。
「不需要,」葛萊史東說:「在你還沒走下月臺之前,東西就已經送到這裡來了。里會送你出去。」
葛萊史東不知有多少次被人拿來和林肯的經典形象相比,使我在艦隊大宴那天夜裡終於給帶到她面前時,還因為她沒有穿著黑色禮服也沒有戴著黑色高帽子而微感吃驚。這位參議院總裁和服務一千三百億人民的政府首長穿的是一身灰色軟毛呢的褲裝,只在長褲和上衣的邊上以及袖口有一線紅邊。我覺得她不像林肯……也不像新聞界第二個最常用來與她比擬的古代英雄艾瓦瑞茲.天普,我覺得她看起來就像一個老太太。
葛萊史東微微一笑,她沒有回答那位將軍的話,卻轉身對我說:「你覺得艦隊的遊行如何?席維倫先生?」
葛萊史東的微笑絲毫未變,她繼續提問:「那戰事呢?你對我們要從野蠻的驅逐者手裡拯救海柏利昂的做法有什麼意見嗎?」
「就是那個叫布瑯.拉蜜亞的女人?」里.杭特說。
我又聳了下肩膀,說:「最主要的不同是這回我們要應付海柏利昂。」
「不是,」我說:「我不是荊魔神的信徒。」
我沒有說話。
「了解,總裁。」我說。
「不止,」我說:「領事還讓他們知道是他啟動了一個驅逐者的裝置,使得時塚加快開啟。」
「沒有了。」
「如果有可能不讓智核知道所有祕密的話,」葛萊史東說:「那讓你自由進入政府的機密資料庫就太愚蠢了。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她把兩手放下,坐直了身子。我翻到新的一頁。
「其他人對他洩漏了……背叛的祕密有什麼反應呢?」她問道。
「請繼續。」
里.杭特,一個像得了癆病的老人,據說是葛萊史東最親近的助理,清了下喉嚨。「不過席維倫先生說的話很有意思。你認為在這次……呃……衝突和與葛藍儂-海特作戰之間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
「葛藍儂-海特原先是霸軍的軍官,」我意識到我陳述的都是顯而易見的事。「驅逐者在這幾百年來卻始終是個未知數。叛軍的軍力我們早和*圖*書已清楚,他們的潛力也很容易評估出來,驅逐者卻是從聖遷時期以來,一直在萬星網之外,葛藍儂-海特一直在領地內,侵占的幾個世界離萬星網不會超過兩個月的時債;海柏利昂離萬星網最近的巴瓦娣星系也有三年呢。」
「他死了嗎?」杭特問道。
一名安全警衛在接待室和我們碰頭,開始帶我走向如迷宮般的走廊和檢查哨。杭特出聲叫他停下,然後大步走到寬廣大廳這邊來,他的腳步聲在瓷磚地上回響。他抓住我的手臂。「別犯錯。」他說。「我們知道……她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又代表了什麼人。」
房間裡變得非常寂靜,在萬事網自發的民意調查顯示,百分之九十八贊成葛萊史東總裁主張作戰而不把海柏利昂殖民世界讓渡給驅逐者的決定,葛萊史東的政治前途就落在這場衝突最後的正面結果上。這個房間裡的男男女女決定了這項政策,下了出兵的決定,而且加以執行。房間裡始終維持著寂靜。
我回望著他,但沒有說話。說老實話,我不知道。
「在你最後一次的……夢裡,他們的情況如何?」
「等下再說,拜託,里,」梅娜.葛萊史東說。她轉過身來看著我,「我對領事很好奇,他有沒有和別人一樣談到他參加朝聖團的原因呢?」
杭特皺起眉頭來看了總裁一眼。葛萊史東女士又將她的指尖合了起來。「說明白點。」她說。
「他有武器嗎?」葛萊史東的聲音很柔和。
葛萊史東將十指對在一起,輕觸著她的下唇。在她身後的窗子上顯現著艦隊盛宴仍在無聲的激動情緒中進行。「如果你還希望能和你的……呃……另外一半結合的話,」她說:「那我們執行對海柏利昂的行動對你會有利吧。」
「拉蜜亞小姐要達成她前任委託人……也是她情人的願望。」我說:「濟慈的人格覺得他必須面對荊魔神,而拉蜜亞小姐就要代他去做這件事。」
我微微地感覺到里.杭特正盯著我看,「約瑟夫.席維倫,」他說:「會選這樣一個名字真是有意思。」
「卡薩德上校仍然執著於兩件事:找到那個叫莫妮塔的女人和殺了荊魔神。他認為他們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梅娜.葛萊史東站起身來,走到窗口,舉起一隻手,影像成了一片漆黑。「所以你現在不知道他們之中是不是還有人活著了?」
「繼續說吧。」葛萊史東又說道。
「說了。」我說。
我把我對黛安娜.費洛梅爾說沒有帶著的鉛筆和小素描簿拿了出來。
我停頓了一下,盡量把記憶中的夢境情景按時序弄清楚。「有些人非常憤怒,可是在那一刻並沒有人特別感到對霸聯的忠誠。他們決定繼續下去。我相信每一個朝聖者都覺得懲罰應該是來自荊魔神,而不是由人來代理。」
杭特坐直了身子,把跨在扶手上的腿移了下來。葛萊史東很明顯地吸了口氣,「還有嗎?」
「那位詩人賽倫諾斯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喝酒。他hetubook•com•com深信他那首未完成的詩能預言和決定事件的走向。」
「並不盡然,」我說:「我可以自由穿梭他們准許我去的那些區域,可是那像是有人在操作數據圈,而不是出於真正核心人格的能力。」她的臉在四分之三側面時更有意思,但那對眼睛在正視之下卻更為有力。我描畫著由那對眼角散出的細紋,梅娜.葛萊史東似乎從來沒有使用過波森延壽療程。
「是的。」
「這種做法很愚蠢。」我說。
「哦,席維倫先生……」梅娜.葛萊史東叫道。
「稱為叛亂,」我說:「敉平叛亂,是一場警方的行動。」
「在他接近荊魔神的地盤時,那會對他更形干擾嗎?」
每一個充滿了動亂和危險的時代,似乎都會產生一個只為這個時代而生的領袖,一個政治上的巨人,在這個時代的歷史上有不可或缺的地位。梅娜.葛萊史東正是我們最後年代裡的這樣一位領袖。雖然當時沒有一個人會想得到將來只有我來寫有關她和她那時代的真實歷史。
「我們一面談話,你一面畫吧。」梅娜.葛萊史東說。
「安靜一點,勞駕。」里.杭特說:「請繼續,席維倫先生。」
我用右手比了個手勢,「霸聯自七世紀前創立以來從來沒有打過仗。」我說:「用這個方式來試驗霸聯的基本穩定度太愚蠢了。」
我頓了一下,「它……他……現在還有知覺。」我說:「你知道那原始的人格基礎是由智核萃取來的,很可能是那個模控人自己取得的,然後植入拉蜜亞小姐身上的史隆迴路生物分流器。」
莫普戈將軍又哼了一聲:「漂亮?他看著這個銀河系有史以來最大的太空戰力,居然稱之為漂亮?」他轉身對著另外一位軍人,搖了搖頭。
「繼續吧,席維倫先生,請告訴我關於布瑯.拉蜜亞和領事的情形。」
「不要叫,里。」葛萊史東走回到她辦公桌前,碰了碰桌上的一些文件。電話上所有線路的指示燈都在不耐煩地閃亮著,我發現我很驚訝在這時候她還能花那麼多的時間和我談話。「謝謝你,席維倫先生,」她說:「我要你接下來的幾天都留在我們這裡,會有人帶你到政府大廈住宿部分的套房去。」
「我是個畫家。」這是謊言。
「知道,」我說:「這是科學怪人症候群,害怕所有具有人形而又不完全是人類的東西。我猜,這正是生化人不合法的真正原因。」
「我想是五天吧,」我閉起眼睛來回想前一晚夢境的細節。「對,是五天。」
「領事對其他朝聖者說過他的通訊紀錄器能透過他船上的超光速通訊傳輸器來收發。他是在太空船要降落在山谷之前對他們說的。」
「你帶了畫具來嗎?」葛萊史東問道。
葛萊史東的口氣透露出她在進入政壇之前有過多年當律師的經驗。「那其他人對領事透露這樣的消息又有什麼反應呢?」
葛萊史東點了點頭。「原來那原先的濟慈人格,那個大家都以為在盧瑟斯被殺死了的,現在仍然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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