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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前傳:基地前奏

作者:艾西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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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部 臍眼 第六十七章

第十四部 臍眼

第六十七章

「據說如此?你不相信嗎?」
堤沙佛嗤之以鼻:「哪個預言最後成真了?她的預言甚至毫無意義。」
「提起地球沒讓你摸不著頭腦,你知道有關地球舊事嗎?」
「有沒有關於地球的膠卷書?」
卡西莉婭尖聲說道:「它是個貧民窟,住在那裡的都是渣滓。沒有人到那裡去,只有穢物才把那裡當自己的家。」
堤沙佛看來吃了一驚,蠕動的嘴唇並未發出任何聲音。然而,卡西莉婭卻沒那麼容易目瞪口呆。
堤沙佛點了點頭,又說:「你還需要請他來嗎?」
「只怕她會去。」鐸絲的回答斬釘截鐵。
她說:「你的新朋友住在那裡嗎?你準備要去回拜?」
「如果有人報案,是有可能驚動到帝國官員。不過實際上,絕不會有人看到或知道任何事。帝國官員有時會根據普通法令逮捕民眾,但他們向來無法證明任何事。我想他們總是認定,外地人到那裡去是自己的錯。所以不要前往臍眼,即使你有一把刀。」
「它們成真了嗎?」
「我希望改天能看m•hetubook•com•com一看,」謝頓說,「但我指的是真正的膠卷書——呃——教學用的——或是影片——或是列印表。」
鐸絲瞪著他,顯然是不耐煩了,然後她對堤沙佛說:「哪裡才能買到刀子?或是我們能借用你們的嗎?」
「有些時候。他們一激動就會打起來。」
卡西莉婭聳了聳肩,不願就此軟化。
「政府准許這種事嗎?我是指帝國政府?」
「他們有時也會試圖將臍眼掃蕩乾淨,可是刀子太容易藏匿,而且這種風氣又很難扭轉。此外,被殺害的幾乎總是達爾人,我想帝國政府不會為此太過煩心。」
鐸絲插嘴道:「有沒有什麼規定,不准外人前往臍眼?」
「臍眼的人卻用得到,我這麼想。」鐸絲說。
堤沙佛的驚訝看來如此貨真價實,似乎毫無必要等待他的回答。
「我從未聽說有這些東西,不過圖書館——」
「我知道,」堤沙佛說,「這裡沒有麻痺槍或震波武器,也沒有心靈探測器或任何類似的東西,可是我們www•hetubook.com•com有刀。」他看來有些尷尬。
「目前是如此。」卡西莉婭以陰鬱的口吻說,「總之,我們最好離開這個地方,這年頭熱閭工無處不在。」說完,她又朝謝頓的方向白了一眼。
鐸絲說:「你隨身帶著刀嗎,堤沙佛?」
謝頓又接著問:「抵達磁浮捷運站之後呢?」
鐸絲說:「為什麼?」
「她曾經提到過地球嗎?」
「萬一被殺的是個外地人呢?」
堤沙佛自己較晚回家。當謝頓與鐸絲來到餐桌旁,堤沙佛趁著妻子還在張羅晚餐最後的細節,壓低聲音說:「那人來過了嗎?」
「我?我受過教育,但許多無知的民眾都相信。」
「搭乘磁浮捷運。」堤沙佛無奈地望向鐸絲,鐸絲正皺起了眉頭。
「幾乎人人都帶,凡納比里夫人。」堤沙佛說,「這是一種習俗,但不代表每個人都用得到。」
這時堤沙佛變得一本正經:「沒有什麼規定,但任何人到那裡去都是不智之舉,我就不會去。」
「來過又走了,」謝頓嚴肅地說,「和-圖-書你太太當時也不在。」
「我?」他展現厭惡至極的表情,「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而且這裡是個安全的小區。」
晚餐幾乎在沉默中進行。但在晚餐過後,當小女孩回到她的房間去練習趣味性可疑的計算機時,謝頓將身子往後一靠,說:「告訴我有關臍眼的種種。」
「或許我也無法做到這點。」謝頓說。
「是不是每個人都隨身帶著刀?」鐸絲問道。
「我不知道,謝頓老爺,我從未見過她。她偶爾做出預言的時候,全息電視新聞便會提到。」
「它充滿危險,充滿暴力!每個人都帶著武器——我的意思是說,雖然達爾是個武裝地區,可是在臍眼他們真的使用武器。留在這裡吧,這裡才安全。」
堤沙佛說:「賣刀的店裡到處都有——其實不該這樣,理論上它們是不合法的,你知道吧。然而,任何用品店裡都有出售。如果你看到店面展示著一台洗衣機,那就準沒錯。」
「我不知道,即使有我也不會驚訝。」
「目前為止,」謝頓平靜地說,「我只是提和-圖-書到臍眼而已。」
「那還不簡單,謝頓老爺,不要進去。」堤沙佛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總之不要進去。」
「她不會去。」謝頓說。
「我會去那裡試試看——有沒有任何禁忌不准提到地球?」
卡西莉婭立刻應道:「沒有人借用別人的刀子,你必須自己去買。」
「搭上向東的列車,注意沿途的路標。不過假使你非去不可,謝頓老爺,」堤沙佛遲疑了一下,又說,「你一定不能帶凡納比里夫人。婦女有時會遭到——更糟的下場。」
「我想不會了。」謝頓答道。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一個強烈的習俗,不准民眾提到地球,或是不准外人問起?」
「她住在臍眼嗎?」
「禁忌是什麼?」
謝頓說:「你說達爾是個武裝地區是什麼意思?帝國政府有管制武器的強硬規定。」
此時,堤沙佛才顯出驚訝的表情:「當然啦,謝頓老爺。所有的人類都來自那個世界——據說如此。」
「我們家裡藏了幾把,」卡西莉婭一面說,一面又哼了一聲。「我們並不那麼確定這是個安和-圖-書全的小區。」
「我從沒聽說過這個人。」卡西莉婭說完猛地閉上嘴巴。她的意思相當明顯,她根本不打算知道任何住在臍眼的人叫什麼名字。
「我知道有位瑞塔嬤嬤住在那兒。」
謝頓煩躁地搖搖頭:「我不會帶刀去,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
阿馬瑞爾離開一小時之後,堤沙佛夫人牽著她的女兒一塊回來。她沒對謝頓或鐸絲說半句話,只是在他們跟她打招呼時隨便點了點頭,並以銳利的目光掃視整個房間,彷彿要確定那熱閭工未曾留下任何痕跡。接著她猛力吸了幾口氣,又以興師問罪的眼光望向謝頓,然後穿過起居室走到主臥房。
「很好。」
堤沙佛一面不安地望著他的妻子,一面說道:「我曾聽說過她,她是個瘋癲的老婦人,據說靠算命為生。」
「還有,怎樣到臍眼去?」謝頓問道。
「兒童故事有時會提到地球。我記得當我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我最喜歡的故事是這樣開頭的:『很久以前,當地球還是唯一行星的時候——』記得嗎,卡西莉婭?你也喜歡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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