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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樣會遭殃，這是無可避免的事。」

「而那個裴洛拉特，他也會暴露在閃電之中嘍？」

「我會處理的。可是，市長，我想知道——在這棟房子附近，真的裝設有『精神雜訊器』嗎？」

「不過什麼？」布拉諾說：「——喔，對了，不過那個年輕人相當聰明。我換了好幾種方式罵他笨蛋，只是希望他不要得意忘形，其實他絕對不笨。他只是太年輕，而且讀了太多艾卡蒂．達瑞爾的小說，所以才天真得以為ｈeｔｕｂｏok.coｍ.ｃoｍ銀河真是如同那些小說所描述的一樣。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具有敏捷的洞察力，失去他實在是一件可惜的事。」

「而且也實在非常疲倦，我覺得今天好像有七十二小時——其他的事就交給你吧。」

此時他們兩人正坐在車中，由柯代爾親自駕駛。「不過——」柯代爾問道。

布拉諾嘴唇一噘。「啊，這正是我一直在找的譬喻。他就是保護我們的避雷針，讓我們hetｕｂｏok•com.ｃoｍ不至於直接遭到雷擊。」

「那麼，你確定他必定會一去不返嗎？」

柯代爾點了點頭。「沒關係，你總該記得塞佛．哈定講過的一句話，不要讓道德觀阻止你做正確的事。」

「相當確定。」布拉諾以哀傷的口吻說：「無論如何，這樣做總是一個比較好的辦法。我們不能放任這種浪漫青年盲目衝鋒陷陣，讓我們多年辛苦的經營毀於一旦。何況他還能發揮一項功能，他這次出去，一定會吸引第二基www•heｔｕbｏｏｋ.cｏm•ｃoｍ地的注意——假設他們真的存在，並且對我們極為關切。當他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之後，就有可能會忽略我們，除此之外，也許我們還能有更大的收穫——希望當第二基地集中力量追蹤崔維茲時，會在無意中暴露他們自己的行蹤。這樣就能使我們爭取到機會與時間，策劃出一個反制行動。」

「也就是說，讓崔維茲去吸引雷電。」

里奧諾．柯代爾說：「整個對話我都聽到了，市長，你實在非常有耐性。」他早和*圖*書已在屋外等著她。

「此時此刻，我並沒有感覺自己不道德，」布拉諾喃喃說道：「我只是感到腰酸背痛。不過——我寧可犧牲其他人，也不想失去葛蘭．崔維茲。他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而且，當然，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她最後的話越說越模糊，而且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開始打起盹來。

「喔，柯代爾，」布拉諾以疲憊的口氣說：「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明白。有人在暗中監視的機會究竟多大？你以為那個第二基地，真能夠一直監和*圖*書視一切的人地事物嗎？我可不是崔維茲那樣的浪漫青年，他心裡也許這麼想，但是我可不會。而且，即使事實真是如此，假如第二基地的耳目無所不在，我們若是輕易動用『精神雜訊器』，不是正好欲蓋彌彰嗎？一旦第二基地發現，他們的精神力量無法穿透某個區域，就會立刻知曉這個防護罩的存在，對不對？在我們尚未做好萬全準備之前，是不是應該嚴守這個秘密？這個秘密武器不但比崔維茲重要，就連你我加起來也比不上它，你說是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