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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的嬌妻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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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你什麼呀!」他隔著電話喊叫道。
我說:「凡是你們弄亂的一切現場證據,他們都會認為是故意的。」
「你到這裏的時候,他就在了,快來吧。」
沒人應門,他又再敲。
她看向我,嘴巴驚愕得張開了關不起來。
「幼田在哪裏?」她問。
皇甫太太把身子向前要去取那支吹箭。
「好,走吧。」皇甫先生會高興先見你。
我不高興他指責我時所用的自以為是味道。
「倪先生在講電話。」
房間後面,近天花板一個木櫃上,另外有一支吹箭,很有力,深深地插在木頭裏。
我輕握了一下他的手問道:「倪先生呢?」
早上九點三十分,我打電話皇甫的公寓。倪茂文經過訓練的好聽聲音出現在電話上:「請問是那一位?」
「喔,是的。賴先生。」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賴先生,請你做證,現在是十點七分三十秒,這位倪先生迫我,除非我把鑰匙拿出來開這扇門,否則他要我個人負這些責任。」
「我當然要管。」我說:「我是一個有照的正式偵探。我知道發生這類事情時的標準作業方法。你們兩位都該出來把門關上。由我來和兇殺組聯絡。」
一個女人聲音說:「茂文有什麼困難嗎?」
「妳跑去把它拔下來,別人會說你是急著掩飾證據,不願被別人看出來吹箭是妳從妳畫室洗手間吹過來,謀殺親夫使妳自己成為有錢寡婦的。現在,我們大家什麼東西都不要碰,退出來。由我來通知警察。」我一口氣把要說的說完。
「保險箱哪裏?」
「請便,不要客氣。」
「是──我想是的。」
「不是,賴先生。我是皇甫先生的秘書,我叫童維伯。我馬上把電梯放下來,先生。」
沒有多久,一張打字紙就打滿了字,換上了新紙。
「皇甫先生馬上會有空。」
我開了我們的公司車,來到公寓。
我拿起電話,按鈕。一個男人聲音說:「請問那一位。」
「我找到了失竊的吹矢槍。」
「玉菩薩在我這裏。」我告訴他:「電話www.hetubook.com.com有毛病嗎?你聽不清楚嗎?」
「假如我們不聽你指揮呢?」倪茂文問。
「見過了。」

「在他自己書房裏,」倪茂文說:「他自己告訴我今天早上九點鐘有工作要做。要我九點前和維伯一起等他。他說他有重要文獻要給出去。」
「不行,不行。」皇甫太太喊道:「他絕不會原諒任何人如此做的。他一再說他在裏面的時候,她的獨處權益一定要絕對尊重。」
「我耳朵是聽到了,但是有點令我不太相信。我──賴先生,這令人不能相信。」
「快了。他叫我九點鐘來的,他要我和他討論一件事,他也叫他秘書來了,要交給他些東西去打字。」
他一面說,一面推著菲麗離開房間。我們離開房間。他把門關上,用鑰匙把房門鎖起。
「皇甫太太沒有告訴你吹矢槍的事?」
「我以為他昨天一整天都鎖在書房裏冬眠。」
「等一下,」我說:「我最好自己能和皇甫先生本人先談一下。是你說的,把吹矢槍交給皇甫太太不太妥,除非皇甫本人在,否則──」
「哪就把鑰匙拿出來。」
我走過去側身看門框。什麼也看不出來。
「在……在保險箱。但是我絕對不會去碰它的。我想也不會去想它。那玩意兒太──」
「請暫時坐一下。」他說:「假如你不介意,我就做我的工作。」
「很好,」我說。
「謝了。」我說。
「把失竊的吹矢槍找回來了,難道皇甫太太沒有告訴你嗎?」
「什麼意思?我會後悔?」
「他現在在嗎?」
「你等在這裏,」皇甫菲麗說:「我去把鑰匙拿來。」
皇甫幼田仰躺在地上,雙膝彎曲,壓在大腿後面。像是從吹矢槍出來的吹箭插在他胸前──喉頭向下不太遠的地方。這傢伙顯然死亡已經有不少時候了。
她此時見到了我,說道:「噢,早安,賴先生……喔,我看我站的位置不太好,有點透明。」
我來到二十層,走進二〇S門。門外看來它和二十層上任和-圖-書何一個公寓門相同,裏面實在祗是個大接待室和電梯間,我進來的時候門開著,一塊隱藏的木板打開著,裏面是一個電話,有塊牌子寫著:「請按鈕通話」。
「不要去動它!」我叫道。
「我姓賴,請問那一位?倪先生嗎?」
「早安,賴先生。」職員滿面笑容說:「你可以自己上去,先生,他們在等你,你知道怎麼上去,他們在二十樓上屋頂公寓的電梯等你。」
她退出門口,走了回去。
「你看,你看。」皇甫太太喊道:「一支毒箭吹在喉頭裏。」
「你見過童秘書了?」倪問。
「應該什麼地方有個緊急鑰匙的吧。」茂文說:「我認為我們最好進去看一下。萬一有什麼──」
「我們受雇就是做這工作的,不是嗎?」
倪茂文看看他的手錶,說道:「這倒奇怪了。」
「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二十分鐘之內吧。」
「兩件東西就這樣找到了。」
我說:「吹箭的角度可以看出來源的方向。你看從這支吹箭尾巴延長下去是直接指向這個窗口的。我相信再延長下去,大概是你畫室的位置。」
倪茂文一本正經冷冷地說:「也好,崑甫太太,決定權在妳,責任也由妳負。」他看看錶又說:「現在是十點七分我請求,而皇甫夫人,她──」
「你可以問一下她,東西在她那裏。」
「倪先生,我是賴唐諾。」
「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他出來過半個鐘頭。我想妳大概在畫室裏。」
我坐在那裏看他工作,不由人不佩服,字鍵敲在滾筒上的聲音,祇有一行字終了,鈴聲一響,才有半拍休止符。這個人打字速度之快,滾筒因他打字自左向右走的速度,大概和電動打字機把滾筒自右退回左邊差不多。
「他在。」
「他……他不會病到出不來吧。」
「你看我大拇指。」倪茂文說。
倪茂文用最奇怪的表情看我。「靈光,」他說:「有你的!」
我站回來。
他的聲音冷冷地說:「我認為你不該這樣做,這項財產是該交還皇甫幼田的。https://m.hetubook.com.com
我說:「不要去碰它。這支吹箭是證據。妳碰了這裏任何東西都會後悔的。」
「什麼在你那裏?」
「給他看到玉菩薩他就會相信的。現在,我這個玉菩薩交給誰呢?」
電梯下來,我自己乘電梯上去。
「我怎麼辦?坐著等?」
「我不知道。」倪茂文說:「有的人好好的,突然一病連椅子上也站不起來……妳知道緊急鑰匙在什麼地方嗎?」
「但是,萬一他病了呢?」
童先生把耳機向頭上一套,把他又長又多骨的手放向打字機。立即像鋼琴家演奏一曲非常快速節調的曲子般開始他的打字工作。
「糟啦,」倪茂文叫著說。
他站在門框前,把手指在門框上從上向下一摸,突然大拇指一翹。
我不吭氣。
「嗯,」我說:「這次我懂了。」
「留給她有什麼不對!現在那玉菩薩在我這裏,該怎麼辦?」
倪茂文的回答是一本正經的:「沒有任何困難,夫人。」
「當然。」
倪茂文用傲慢的笑臉向我看看,退後一步,用手一擺。「看你能不能找到鈴在那裏。」他說。
「沒告訴我,我是第一次聽到。」
「昨天下午。」
他帶我走出我們已在的辦公室,進入一個私人辦公室,在私人辦公室裏,他輕敲一個在我看來像是洗手間的門。
她猛搖其頭。
倪茂文轉向我冷冷地說:「我好像也要同意皇甫夫人了。你管的事太多了,而且太發號司令的味道了。」
「另外還有一支,在木櫃上。」我指向那一支說。
「妳知道號碼?」
「那麼,皇甫先生呢?」
倪茂文說:「賴先生,沒關係。凡是我說過的,都由我負責。」
童先生用客氣的表情,把我帶到房子中我沒有到過的一間小辦公室。房間裏有一張辦公桌、電動打字機、檔案櫃和四五張相當舒服的椅子。
「在右手邊最上一個抽屜。」
我伸手把鑰匙取過來,說道:「這樣說才是正途。即使你不能瞭解其重要性……也許你太瞭解了。」
「我還沒有見到皇甫夫人。」
「皇https://m.hetubook.com.com甫把自己關在冬眠室裏,他不出來,裏面沒有電話;其他人都不在家,所以我才交給皇甫太太。那有什麼不對?這不是他們共同財產嗎?是不是?」
「我看我們最好把保險箱打開,用一下這鑰匙。」
「可以見面?」
童秘書根本沒理會他的進來,他眼睛固定在打字機上,雙手沒有停止打字。
「是,我知道,但是……那麼一點時間。這是絕對,完全的不可能,我告訴皇甫先生他也不會相信的。」
他笑笑說:「有效,你吃住我了。這本來是你對付皇甫夫人的手法,用在我身上也有用。皇甫太太,我們聽他的離開這裏,把門鎖上。我看為了對付這條突然把尾巴豎起來呱啦呱啦響不停的響尾蛇,我們應該在警察光臨之前,把鑰匙交他保管。這樣他不會說我們有人移動證物。」
我什麼也不回答。
我走向門框,伸手像他一樣摸向門框,同時小心地把左腳腳尖頂住門框在地上的門檻,放的位置正好像他剛在放的地方。
還是沒人應門,倪茂文伸手按了一個隱藏的門鈴,門鈴的位置藏在門框的什麼地方,相信仔細看也不一定看得出來。可能是個電子玩意兒。我見他手伸過去沿了門框用手指一摸,大拇指一翹,門裏鈴聲響起。
我們三個人都先後擠過這扇門,三個人都同時停步。這扇門是通到昨天我和皇甫太太一起從浴室看過來,那間有窗戶的小房間的。
我站在那裏,什麼話也不說。
我假裝把大拇指一翹,但同時用力把腳尖踩下。門裏門鈴聲響起。
我站在原地,快速地向房間四週環顧。這裏明顯的是個貯藏室,很多沒有門的架子豎在牆上。有的放著各種珍品,旅行狩獵紀念品。其他放著罐頭食品,文具用品,筆記本,等等。
「好極,我們等你。」
我又聽到門的裏面一陣門鈴聲。
門打開,倪茂文進來,滿臉笑容和親切感。
「請你現在馬上帶過來。」
我轉身,看到皇甫太太穿了一件晨袍站在我們後面。晨袍太薄,從開著的門透過來的強光,把她曲線和*圖*書照成一個清楚的陰影,她自己好像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我不知有沒有被愛克斯光透視,我想是有的。
她突然轉向我,高聲激動地說:「怎麼……賴先生,你嚇了我一跳,什麼意思不要去動它?你有什麼資格向我發命令?」
「嘿,你看是誰,」他大聲說:「我們精力充沛的偵探──你真的打破了破案效率紀錄,你今天早上好。」
「反正我已經找回來,交給她了。」
我走出電梯,一個垂頭喪氣的高個子,伸出一隻不得志的手,向我說:「我姓童,是秘書。高興見到你,賴先生。」
「這件事我們讓皇甫先生來處理好了,賴先生,你什麼時候能到這裏?」
「一下就可以了。我可以確定的……皇甫先生今天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關照我先來這裏等著見他,不過我知道倪先生認為你的事更重要,皇甫先生會首先接見你。」
倪茂文又按鈴,裏面聽得到鈴聲。
這次我完全不須通報,櫃台職員當我是貴賓,祗差沒有舖紅地毯了。
他抓住我右手,上下猛搖,左手還拍著我肩頭。
「一定是出錯了。」倪茂文自說自話地說:「他最喜歡一個人躲到裏面去,不會受到太太的打擾。他太太最會在不合宜的時間,用莫須有的小事情去打擾他,好像中午想吃什麼啦,要不要接某人的電話等等。最壞的是她沒有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我實在不該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希望你把這句話算是私人間的秘密,我也實在是太耽心了,才說的。我不知出了什麼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皇甫幼田有困難了。我怕是心臟病發作或是中風。那個門鈴祗有他太太和我兩個人知道。你倒來找找看,看你找不找得到?」
茂文沒等她話說完。把鑰匙拿過來,放進匙孔,把門鎖打開。
門打開,皇甫太太帶了鑰匙進來。她說:「我把鑰匙交給你,茂文,因為你曾經說過──」
她一面說,一面把晨袍拉一拉使它包得緊一點,事實上對透明度一點幫助也沒有。
「等一下,」她說:「你嘰嘰哇哇什麼。少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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