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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的嬌妻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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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用支手電筒。」
「我不能,絕對不能去。」我阻止他說下去:「善樓也不會肯讓我去。」
「不要,不要。我來煮。」
「找出來什麼人殺了我先生。」
我對倪茂文說:「最好有人告訴童先生。雇用他的人已經不可能再簽支票給他了。」
「你進去過?進去多遠?」
「了不起的人。」他有點真誠地說。然後好像為了對他的人解釋,他向他帶來兩個中一個說:「這女人說幹就幹,可以挖出你一隻眼來,或是弄斷你一條腿……好了。賴,你負責帶倪先生和皇甫太太去外面隨便那裏去等。我要帶我的人進去看屍體了……屍體到底怎麼會正好發現的?已經死了不少時候了呀。」
「據我知道是沒有了,」我說:「除非你能上屋頂平台的別的地方走過來。」
「沒有乳酪和糖,我從來不喝咖啡。」倪茂文說。
「這一點我瞭解,相信賴先生也瞭解這一點,我可以確定你們會有效地破案。現在,假如你要我畫室的鑰匙,我無條件給你。」
「喔,」善樓說:「皇甫太太,妳放一支大的五節電池手電筒在下面做什麼?」
「我祗到門口。」
「過得去,老樣子。」
「所以妳有一隻強有力的手電筒,目的祗為這一件事。」
「小不點,我叫你不要插嘴。」善樓對我說:「我──嗯──你說什麼?」
「手電筒照得過去?」
「離婚。」
「架子上你可以看到罐頭食品。據我知道裏面還有小廚房。」
「我想聰明的賴先生對我這樣處置,不會有什麼反對。假如皇甫太太沒別的意思,我希望妳能把畫室的鑰匙給我……」
「是的,可以這樣講。」
「正好相反,」她說:「我認為賴先生是絕對有權這樣做的。他又有禮,尊敬而且合作。而你沒有理由的攻擊,在我看來是欺凌弱小。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警方的野蠻行為,我很震驚,我不喜歡。」
「你舌頭有問題。」
「帶上來了怎麼辦?」
「千萬別小看了這位腳色。」善樓謹慎地說:「這傢伙有頭腦。現在,為了求證起見,賴,你有沒有受雇於皇甫太太?」
「在我畫室裏。」
「妳做什麼工作?」宓善樓警官懷疑地問。
「來了,他在打那些錄音。」
我們靜下不說話,童先生辦公室機關槍似的打字聲現在聽來快得扣人心弦,使人緊張。
「是的。」
「看樣子工作很熟練,」善樓說。
「那不一定有關係。」我說。然後,我看到了他的眼神。我向他做個鬼臉。
「最後什麼時候見到他?」
「我倒無所謂。」我說:「多煮點絕對錯不了。宓警官是個大大的咖啡客。」
「是的。」
「賴先生昨天來見我……我先生,那時候樓上沒有人,我關照櫃檯有人來的時候可以在畫室找到我。電話上來,賴先生說他找到了吹矢槍──我相信他想要上來,他是先要見皇甫先生,而後他告訴我他找到了吹矢槍,詳細情況我也記不清了。」
「樓下那一邊的畫室,妳有了多久了?」
「不能供應他們酒,更不能供應他們飯。」我說:「但是供應一點人情之常和*圖*書的咖啡,可以使他們和靄友善一點。善樓喜歡咖啡,但是假如他聞到咖啡的芬芳,而你們不給他一杯的話,他可能會不太合作的。」
「喔,現在要你來教我怎麼做我的工作了?」善樓說。
「是支大的手電筒。」我說:「一支大的五節手電筒。」
我說:「這位是皇甫太太。寡婦。」
「當然不住這裏。」皇甫太太回答了這個問題。
狄警官把手拿開,驚奇地看著他說:「你能容忍他講那種話,不警告他一下他會全部說出來的。」
我也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湯匙,試一下乳酪說道:「再說乳酪甜甜的,一點也沒酸。」
「三年。」
「賴先生昨天找回來了,至少我認為如此。」
「我也需要些咖啡。」倪茂文說:「由我來煮咖啡好了。」
「還是我帶你去好了。」
我半真假地說道:「找不到兇手的時候怪別人在裏面攪亂。必要時弄一頂兇手的帽子往別人腦袋上套。對我這種罐頭裝好,隨時可以打開來用的替死鬼,不該請他吃頓飯呀。」
「其他的人呢?」
「怎麼會混進來的?」
「我不用乳酪。」
「在你去裏面瞎搗一陣之後?」善樓問。
「他們要開個宴會。皇甫幼田一再不高興有人偷竊他收集的東西。所以他聘請白莎來替他──」
她把鑰匙交給善樓。善樓對警官說:「好了,守泰。我們先去把這件事告訴童秘書,然後下去看看畫室。皇甫太太,妳要瞭解,假如妳要一起來,我們一點也不反對。」
「從那裏找回來的?從什麼人手裏?」
「好吧,」善樓說:「我們來把事情弄弄清楚……這裏面是咖啡嗎?」
「妳說下面那畫室裏?」善樓指指大概的方向問。
宓善樓歎口氣。「來吧,守泰。」他說:「這裏耽下去沒什麼意思了,我們下去看看那間畫室吧。」
「鑰匙在這裏,他在門裏面,你會發現有些有趣的線索。」
「知道他打電話給什麼人了嗎?」
「就算是件大事情。」她說:「我願意和你們合作,但是我也想知道是什麼人殺死了我丈夫。」
「工作。」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善樓會向妳解釋這些事的。」
我看向他說:「假如你一個人下去,你發現什麼證物。你貼個標籤在上面,把它帶進法庭要作為物證。有這麼一位聰明律師問你:『怎麼證明不是你故意栽的贓呢?』你怎麼說?」
「皇甫呢?」
「為什麼住在這裏,下面再要一個公寓?」
「喔──喔──喔。」善樓說,一面又看向我:「你們一起打開窗子幹什麼?」
「那是我的畫室,是我工作的地方。」
狄警官說:「法律沒有規定警察在調查謀殺案的時候,一個私人狗腿子可以不斷的插嘴攪和。」
想想不對,這二句話說得太接近了。他趕緊對他一起來的兩個人加以解釋道:「狗娘養的,是指這個小子。」
「她畫畫。」我告訴他。
「不知道。」
「嗯,更有意思了。」善樓瞇起眼睛,從我臉上轉向皇甫菲麗臉上。「在妳那裏嗎?」
「但是我沒有找到他昨天任何錄音。」
和*圖*書離婚還是先生死了?」
「我放一支大的手電筒在下面,為的就是有時我要吸引我先生的注意力。我可以把光圈打進貯藏室牆上,或是他書室窗上。假如他願意,他可以開窗向我,我可以大喊把我要知道的事告訴他。」
善樓的眼睛瞇下來:「這可是件大事情呀。」
「是白天還是晚上?」
「她想引起她丈夫的注意力。」我說:「她有一支手電筒,所以──」
「什麼叫進他的書房去了?」
狄警官身材那麼大,但是行動倒蠻快的。他一把從後面抓住我的頸子,用一隻手,把中指和拇指各按在我耳垂下面一點點,我張開了嘴說不出話來。這是警察用的老辦法,在電影裏也常看到的。
「以前結過婚嗎?」
「不是對你在講,小不點的。」他說:「現在輪到你。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看到她聽見我說寡婦的時候,眼睜得大大的。但是她立即控制了自己的表情。
他在門口站相當久,然後指示兩個隨他來的人過來加入他。三個人不聲不響站在門口。
「可以,隨妳。等一下再去。」
「他『進他的書房』幹什麼?」
「有這樣一個人替我打報告就好了。」善樓說:「我用兩隻手指老母雞啄米,用的一直是老爺打字機,對付電動的太重了。」
柯白莎的朋友宓善樓,從洛杉磯總局兇殺組過來,這件案子是由他負責的。
「當然,賴先生和我一起打開的那扇窗。」
「祇要給我鑰匙就可以了。」善樓說:「我喜歡自己看看。」
我說:「我也覺得讓皇甫太太陪你一起下去好一點。」
宓善樓對柯白莎在某些地方還是勉強賞識的,尤其是她粗而結實的外表。善樓曾一再真誠地提起,要是她肯去做女牢的監護,真是全國不作第二人想。但是他和我始終未能處好。當我進入白莎的事業裏來的時候,他明白地表示過失望。白莎指出她需要手腳快,腦子快的年輕新血。善樓就是見不得體格矮小的人。他崇拜肌肉。我記得他有一次向白莎說過:「腦子。腦子有屁用,要用大腿走,才到得了目的地。」
「好像是的。」
「怎麼啦?」她說:「已在畫室裏。你想他們要檢查嗎?」
「很好,小不點,很好。」他說:「我們等一下再談菩薩的事。」
善樓看向我:「真有意思。」
「要不要來點酒?」皇甫菲麗很隨意地問,要招待我們,有如這是一個一般性的集會。
「沒錯。」
「那當然。」我說。
「老太太自己怎麼樣?」
「他秘書早上來了?」
善樓突然之間坐直,好像椅子鑽出根刺來:「吹矢槍,嗯?」
「是的。」
「抱歉。」皇甫太太說。
善樓看向我,不高興地說:「什麼使你認為你的話值起兩毛錢來了,小不點?是我們在調查命案,我這個蠢腦袋不喜歡別人另有意見。」
倪茂文倔強地說:「他合作不合作和我們無關。」然後他轉向皇甫太太說:「不過,多煮一點總是好的,皇甫太太。」

她點點頭。
狄警官站在那裏看著她,滿臉通紅地生氣。
「一定和*圖*書有的,他昨天在裏面整整一天……當然,有的時候是構思和找敘述的方法。」
她點點頭。
「現在。」善樓說下去:「我要妳仔細想想再回答我這個問題,我要妳以後不要改變這問題的答案。我要事實,我現在要妳聽好這問題。問題是這樣的。在妳拿到吹矢槍之後,妳有沒有打開過這扇窗?」
我跟了他們兩個人來到廚房。
「在那裏?」善樓問。
他拿起鑰匙過去開門。
宓善樓說:「哈哈這豈不又是我們小不點的朋友賴唐諾嗎?法學院聰明的叛徒。這一次你又怎麼正好在這裏呢?」
「二次。」
「喔,不錯,不錯。」善樓打斷我的話說:「我記得了,我在報上看到過了。白莎和這些客人處得還好嗎?」
「好好,走吧,看好這些人,不要讓他們亂動任何有關這件事的證據。我要開始忙了。」
「有沒有乳酪?」倪茂文問。
「能把鑰匙給我,讓我自己去看看嗎?」善樓問皇甫菲麗。
「好吧。」他說:「到外面去休息去,我看一下裏面還要和你們談話。我們自己有個照相師隨時會到,一個法醫,一個指紋專家也會來。派個人去看他們知道不知道怎樣上來法。還有沒有其他路上來──除了這個荒唐透頂的電梯之外?」
「什麼事?」
「這位是倪茂文。」我說:「經理,公共關係負責人,我相信他是皇甫幼田的左右手。在那房裏打字的是童維伯。他是秘書。我想他還不知道皇甫死了。他不住在這裏。我不知道倪茂文是不是住在這裏。」
「為什麼要我請你吃中飯?」善樓多疑的職業習慣,立即使他向我攻擊道。
「我要去弄點咖啡。」菲麗說:「我肚子唱空城計了。」
「妳坐在這裏,」我說:「除非有宓警官陪同,否則不要回畫室去。」
「三天之前開始。」
皇甫菲麗把咖啡倒進去,裝滿水,插上電。她又打開冰箱,拿出冷凍的橘子汁,用水沖淡,用長的湯匙混和著,抬起眉毛,無聲地向我詢問。
「他結過兩次婚。」
倪茂文向我笑笑。「假如你不介意,賴,」他說來:「我去幫皇甫太太煮咖啡。我們一下就回。」
「沒關係,」皇甫太太說:「我沒有什麼好隱藏的,我對你的公正和能力完全信任。雖然,」她向狄警官怒視道:「我大大的不喜歡你的野蠻不人道行為。」
我搖搖頭,倪茂文點點頭。
「混在這件事裏多久啦,唐諾?」善樓問我。
「交還給我了。」
我站起來說:「假如你們兩位不介意的話,我去幫你們兩位一起去煮咖啡。」
「了不起,」善樓十分關切地說:「他有沒有帶吹矢槍上來呢?」
「不反對,我還可以自己帶你去。」
「旅行文獻。他喜歡旅行。他的全部人生是供獻給旅行的。」
「你再嘰嘰嘎嘎亂講話,我就給你教訓。」他說。
「沒關係,」他告訴她:「我跑一次好了。回來的時候咖啡還不見得滾呢。要不然……在這種情況下我最好不亂跑。他們也許會要什麼東西……賴,你能不能跑一次,大門向左兩個門面有家食品店──」
https://m•hetubook.com.com茂文說:「你去告訴他好了。」
「是的。」
「這是喝了果汁的關係。」皇甫太太輕鬆地說:「我每次喝完葡萄柚再嚐乳酪都覺得酸酸的。賴先生,你怎麼樣?你對喝咖啡很有興趣嗎?」
倪茂文繼續說:「我聽到他告訴我,他把吹矢槍交還皇甫夫人了。」
善樓抬起眉毛看看我。我點點頭。
「他經常錄音?」
「他們會的。」
「這件事是我們的職責。」善樓說。
「我想要吸引我先生的注意力,我要他到窗口來。」
「當然,我有,為什麼?」她說。
「就像我說的一樣,他進他書房的時候,他把兩扇門都關了起來。我說的兩扇門,一扇是他書房通貯藏間的,一扇是貯藏間通外面的。」
我把他們帶到起居室,坐下休息。
「沒進去多少。我都把他們叫回來了。」
我覺得皇甫菲麗和他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所以我坐下來,點上一支香煙說道:「再想想也不急在一時,反正等一下他自然會知道的。也許善樓早晚會叫他把這些東西打出來做參考的。」
「還有一支吹矢槍一起偷掉的。」倪茂文說。
「我來和皇甫先生討論一件事。」
「是……這樣,我昨天整天沒有見到他。我起身的時候,他已經進他的書房去了,他……」
他轉向倪茂文:「對這件事你知道些什麼?」
「一個玉菩薩失竊了。」倪茂文說:「賴先生在電話上告訴我他找回來了。」
「非常好。」
「你什麼意思『罪證』?」
「有。」
「吃飯怎麼辦?」
「一支大的五節乾電池手電筒。」我說。
「目前,」我說:「我才完成了報警的工作。警方向我問完了必要的話之後,我要立即回辦公室去──除非,你私人想掏鈔票請我吃中飯。」
「妳喜歡畫畫?」
「我等一下要下去看一看,妳會反對嗎?」
她把冰箱打開。他拿出一隻四方形的塑膠盒子,走向一隻抽屜,拿出一支湯匙,把方盒裏的乳酪倒一點在湯匙裏,拿到嘴上嚐一下。「酸了。」他說。
「我看我們沒有理由供應他們酒飯。」茂文說。
「拿到下面去幹什麼?」
我不管講話的時候要多用力,有多痛苦,我說:「你要不把手拿開,我就給你教訓。」
「多放點咖啡,煮它滿滿一壺。」茂文說:「賴也許說對了,這些條子喜歡咖啡。」
「好,吹矢槍怎麼回事?」
善樓想一想我講的話,說道:「你儘管得你的意,目前我還不到整你的時候。我自會把狄警官帶下去,這樣你總滿意了吧,既然你提起了聰明律師可能會對我在這裏一切行動吹毛求疵。我想我們還是一切照規矩來。我們先一起去那辦公室,告訴那秘書他老闆發生什麼了。然後我要留一個人下來看守你們,免得你們亂逛到不太合適的地方去。
「大概六個月。」
「狗娘養的。」他生氣地說:「屍體在哪裏?」
「非常快,而且正確。」
她打開另一個櫃子,拿出一隻大的咖啡壺,說道:「這一隻是一加侖的。賴唐諾,我們煮多少?」
我被他捏得頭昏腦脹,一時開不出口來。「他現在開始hetubook.com.com受雇於我了。」皇甫太太說。
「就是那玩意兒殺了他,是嗎?」
「我和皇甫先生在工作上很接近。」倪茂文說:「我知道他昨天進書房去,但是他出來了一次,大概是……四點三十,五點吧。他給我些錄音要翻寫出來,叫我通知童秘書今天早上一定要來這裏。也叫我九點一定要來,他要和我討論一些重要事。他打了幾個電話又回書房去,把門都關了起來。」
皇甫菲麗拿出隻用電的煮咖啡壺。「我們實際不這裏煮任何吃的東西。」她解釋道:「祇煮咖啡,偶或早餐的蛋和火腿。至於三餐飯,我們不是下面餐廳吃,就是出去吃。宴會的時候當然是外面送來。」
「我嚐起來酸酸的。」
「隨妳。」我說。
「在我要的時候就拿得到的地方。」
「我才來這裏幾分鐘。」我說:「但是我知道,這一部份是他的私人秘密書房。他不喜歡別人打擾時,把自己關在這裏。這房子裏有個規定,他在裏面的時候,誰也不准打擾他。」
狄警官加重手上對我的壓力,使我眼睛發生複視。
「好極了。煮好了給我一杯。現在先從妳開始,夫人。請問妳和皇甫幼田結婚多久了?」
「你住這裏嗎?」善樓問倪茂文。
「妳用什麼方法?」
「妳不一定要給他的,皇甫太太,」我告訴她說:「假如他想搜索妳的地方,妳有權向他要──」
「嗯,我看得出來。」善樓說:「這一位呢?」
一位警官進來。善樓說:「狄警官。」像個解釋,根本不是介紹。
「我注意到裏面有錄音機。」
「我看我們還是等一下再說。」我說:「善樓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辦公事的時候不可以喝酒,所以聞到我們有酒味他會不高興的……皇甫太太,昨天傍晚我交給妳一支吹矢槍,現在在哪裏?」
「他雇用我的一件事。」
「為什麼?這是我的畫室。」
善樓抓抓頭說:「夫人,我想問妳一個問題,我希望妳別介意,別生氣。我並沒有暗示什麼,我祗是問問題。在下面妳那畫室裏,有一扇窗,長長扁扁不太大好像是浴室的窗子,這扇窗直斜對著妳丈夫書室貯藏室的窗。」
門打開,宓善樓走進來。「好了,賴。」他說:「該你說話了。」
「受雇於你做什麼?」善樓問。
善摟指向插在木櫃上尾巴有羽毛的吹箭,然後指向開著的窗戶,然後又指向隔了一個採光天井斜下方對面畫室的窗口。他說:「看看下面那一個公寓是什麼人家的。」他對兩個助手之一說:「由你現在去辦,找到公寓經理,向他要鑰匙,我要過去看看。」
「好吧,」她不在意地說:「我去把它拿來。」
「小不點!不是在問你。」善樓說:「我在問皇甫太太。夫人,妳說,妳們為什麼打開那窗子?」
「喔,妳有?」
「沒有那麼困難,」皇甫太太說:「那公寓正好是我個人的。」
「當然是妳的畫室。但是懷疑是善樓的天責。他會認為妳急著去掩滅證據或是拋掉什麼罪證的。」
「白天,但是……是傍晚了。」
善樓作壁上觀,隨便而不在意地說:「警官,我看你有點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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