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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的嬌妻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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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對她──也許對她和我兩個人。唐諾,這件事你一定要作我的後盾。是不是要我引誘你一下?」
「她抓住你就可以了。」
「可以這樣做,但是他不會真的這樣做。」
「我想他是在為宴會次一天安排著要發生的事佈置藉口,我認為這是為什麼他安排要被偷掉點東西的原因。
「有呀,玉菩薩是妳拿的。我能抽支煙嗎?」
「說吧,」我說:「妳要我拚命趕來,妳好像自己並不急。」
「有人要來拜訪他,假如他認為這個人可能帶武器,我就替他做檢查工作。他反正總要有人做這件事,有的時候我就是做這件工作的人。」
「他不能這樣做嗎?」
「喔,妳還要給它加點化粧,穿點衣服。」
「妳到底希望我幫你什麼忙?」
「即使我看到的是一支吹矢槍從浴室的窗口伸出來──看到它移上移下的,好像有人在瞄準目標一樣──你也不會叫我別告訴警察?」
「喔是的,我從肩頭向後望,當然我看不到浴室的窗子,但是我從窗子打開的縫裏看得到外面……唐諾,知道重要的證據不講出來,是不是有罪的?」
我問:「所以皇甫告訴他電梯裏裝了愛克斯光機了?」
「我知道,你在替皇甫太太工作。」
「為什麼?祗為好玩?」
「當然,唐諾。我要告訴你的就是如此。」
「是的。」
她猶豫著說:「舉例說,他要我和他一起演一齣戲,參與一個陰謀。」
「雪薇,我在替別人工作。」
「但是陰陽怪氣,我說起來沒有勁。」
「喔,」她說:「這祗是開始準備工作,你要不要我真的引誘你一下?」
「假如我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訴警方,你也是有罪的囉?」
在門快要關上的時候,我聽到她恨恨地喊道:「唐諾!你這狗娘養的!」
「過了一陣,我當然自己可以想到囉。」
「我不會把妳送出去挨斬的。」
「他要妳做什麼?」
我給她一支煙,把打火機拿出來。她湊前點火,用一雙手抓住我拿打火機的手。經過打火機的火焰,她看我說:「唐諾,我要你幫忙。真心的幫忙。」
「哪就太不利了。」
「我相信妳偷了玉薔薩。」
「我有什麼地方需要妳?」我問。
「和妳說話的時候,女偵探已選好了嗎?」
「唐諾,」她說:「我覺得你對我有成見,不願聽我說的。」
我按三一九公寓門鈴。哈雪薇從門裏喊道:「什麼人?」
她用手摸摸我早上新刮鬍髭的下巴,https://www•hetubook•com•com順手替我理理頭髮。「現在,」她說:「我好像在你的手裏了。你看,皇甫先生死了,沒有人能證明我是在說真話……假如你不肯幫我忙,我的麻煩可能就大了。」
「為什麼?」
她把手放我臂上,指甲掐進我的肉裏,頭抬著看我。「喔,唐諾,」她說:「可怕,真可怕。」
「我不知道皇甫有沒有告訴他,但是皇甫告訴他,他會親自注意這件事,假如確是受了愛克斯光破壞,他保證今後不再發生。他告訴禮南有一個偵探社替他裝了一些保安設置,他自己也沒有細問。」
「哪就該好好利用。」
她把我帶到長沙發前坐下來,她把鞋子踢掉,把兩雙腳伸到最直,又把一隻腳在腳踝的地方放上另一隻腳踝,大腿和小腿長長的非常引人注目。她和我坐得很接近。她兩手手指互相交錯,使兩手接在一起,用兩隻手掌心放在我肩上。「唐諾,「她說:「可怕極了。我不想告訴你,但是我不能不告訴你。」
「我的意思是獨佔你的服務就可以了。」
「什麼樣的聯繫。」
「唐諾,」她說:「你根本沒注意我在說什麼。」
「工作是什麼意思?」
「不行,我看不到浴室窗子。我是站在模特兒畫壇上,那後面一排窗子都是磨砂玻璃。有些窗門有轉開一點點以通空氣。祗夠通空氣,你知道,在設計的時候他們就顧慮到不要使附近的公寓,看得到有模特兒在裏面做姿勢……有的人無聊,認為見到女人沒穿衣服,佔了不少便宜。」
「是,我知道。」她說著大笑道:「我剛才還用過赤|裸裸這個形容詞。說到赤|裸裸,你該看看一個女人在這種透視銀幕上是什麼形狀的。你見到她每根骨頭,外面的裝飾,乳罩、襯裙裏的鐵絲,吊襪帶上的扣環。每一樣東西。這和監獄裏的制度一樣。高危險區的訪客都要經過愛克斯光檢查。你站在一個過道,他們看到你帶的一切……」
「因為我要你也幫我忙。」
「妳把皇甫告訴妳什麼,照樣告訴我好了。」
「對什麼人不利呢?」
「但是我不會告訴妳──叫妳不要告訴警方的。」
我問:「祗是為了防止別人偷竊他的東西?」
她一下把門打開。「喔!唐諾。」她說:「唐諾,真高興你來了。」
「怕什麼?」
「別慌,」我告訴她:「慢慢來。告訴我什麼東西真可怕。」
「他要妳怎樣做呢?」
她扭動身hetubook.com.com軀,裝腔作勢地自長沙發起身,誇張地表露她的大腿和曲線。
「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呀。」我說。
「他要我偷個玉菩薩。」

「他告訴我,他希望大家知道他收藏品裏第二尊玉菩薩也被人偷掉了。第一尊是三星期之前失竊的。他說他要請個偵探來保護他的財產。他說他也在電梯裏裝上了愛克斯光機器。」
「妳是在說浴室的窗子。」我提醒她。
「不要,」我說:「妳暫時離開我遠一點,讓我好好想一想。」
「你不認為如此?」
我搖搖頭。
她說:「我認為另外還有一個目的。」
她說:「我可以忘記菲麗跑進浴室裏,把門關上,我聽到浴室裏開窗的聲音,而且……因為好奇的關係,我轉頭,從窗口望出去……」
「菲麗。」
「是的。」
「因為禮南他是不會做我後臺的……大家會指控是我偷的玉菩薩。找你之前,我和禮南談了很多,他知道是我把玉菩薩塞進他相機的,是我去他那裏想把玉菩薩取回來的。當然,在我發現相機中玉菩薩不見了,我曾經指控是他把玉菩薩拿出來另外藏了起來。我……我想我有點脫不了干係了。」
她儘可能擠得我近一點,用手握住我的手。
「我不是傻,唐諾。我是希望能幫你們忙。」
「他要這東西失竊,目的是可以有個藉口請私家偵探保護他的住家?」
「他……他要去選一個厲害的偵探,這……你知道,這必須是個女偵探。因為必要的時候須要搜查女客人的,再說──」
「妳為何如此肯定呢?」
「我真的很急,時間不多了。」
她咯咯地笑著說道:「你該看一看男人在透視下是怎樣一個樣子。」
她扭動一下又擠得和我緊一點,我把上身向前,伸手去拿煙灰缸。
「什麼朋友?」
「怎麼樣方式的失掉忠心?」
「你要讓菲麗來幹?」
「喔,」我說:「我懂了。妳的說法是因為他請求你,所以妳才偷那玉菩薩的是嗎?」
她蠕動了一下,使身體更接近我一點。裙襯又向上升了一吋,多露了一點穿了絲|襪的大腿。她的嘴唇離開我耳根祗有幾吋。
「唐諾,你看看我,」她說:「我告訴你,假如我不是認為,你我彼此互相有需要的話,我不會把你請過來的。」
「當然我知道,就因為如此我才找你。」
「是的,這是原因之一。」
「等一下,」我說:「我們先回頭看一下。他為什麼要搜查女客人呢?」
「要是她想不起hetubook.com.com來呢?」我問。
「我說過,妳儘可以試試。」
「還有什麼其他原因嗎?」
「而後……你這個聰明人看透了玉菩薩怎麼可能離開屋頂公寓。你自己去看白禮南把相機裏的玉菩薩拿了出來。又請什麼人看守著禮南的地方,所以我去拿玉菩薩的時候,你可以知道是我幹的事。」
「而後呢?」
「我不認為如此。皇甫很富有。他真要決定搜查任何一位女客,可能會遇到麻煩。」
「這又是為什麼?」我問。
「因為這是一件很自然,他一定會做的事。這樣說好了……皇甫告訴菲麗各種事情,是極自然的事。菲麗要是肯絞絞腦子想想,一定會想起皇甫對她說過這件事。」
「我和他丈夫……有聯繫。」
「賴。」我說。
「免得她們帶走東西呀。」
「我知道你沒有看到,但是我見到了,我告訴你我看到什麼了。你告訴我不要告訴警方,於是──」
她把門關上,又上了閂。「這裏來,唐諾,」她說:「坐下來。」
「妳也來一支?」她猶豫一下,然後說道:「好吧。」
我走向門口,把門閂拔開,把門打開走出去,把門從身後關上。
「我不知道。」
「怎麼樣?」
「唐諾,」她說:「我對我朋友失掉了忠心。」
「妳曾經看過客人們在電梯裏上上下下被照愛克斯光的情況。」
「等等。」我說:「妳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從肩後望出去竟可以看到浴室的窗子?」
我說:「抱歉,雪薇,沒有商量餘地。」
「還沒有,我祗是先告訴你赤|裸裸的事實。」
「我不反對妳試試。」我說:「看會有什麼結果。」
「叫菲麗記住,皇甫幼田告訴過她,玉菩薩的被竊是皇甫自己導演的一齣戲,是皇甫要求我去拿的玉菩薩。我之所以把玉菩薩拿了放進相機裏去,祗是執行皇甫的命令。」
「別傻了。」我說。
「好吧,妳已經告訴我了。」
「我儘量在耐著性子,聽妳說呀。」
「為什麼?」
「可以用愛克斯光照一下到他寓所來的人有沒有帶武器。有人進入電梯,愛克斯光可以開放,在透視屏上可以見到赤|裸裸的影像,經過電子技術可以像電影一樣放到銀幕上。」
我說:「妳是一個天真的女人,一個客串的人,妳完全不知道警察存心要辦一件事的時候,可以動粗到什麼程度,妳保留不住什麼秘密。」
她眼睛變成冰冷。「什麼叫沒有商量餘地。」她問:「你的意思你要把我送出去挨斬?」
「他和-圖-書要找個藉口可以請私家偵探。」
「於是我就變了賄買偽證,於是菲麗的案子沒開始就已經輸掉了。別玩了,妳知道些什麼,就去告訴警察。妳祗要記得一件事,像妳這種情況,一旦見到警察,他們把妳撕成一片片的。」
「找我做什麼?」我問。
「保護菲麗呀。」
「妳怎麼能幫助我保護菲麗呢?」
「是的。」
「他們不會。」她有把握地說:「我會先談好免疫的。」
「因為我害怕了。」
「無論如何,是他告訴我我該如何做。他要我看清沒有人的時候,把裝著玉菩薩玻璃盒的玻璃打破。他要我用棉花把玉菩薩包起來,塞在白禮南用來照團體相那隻祗照一次,廣角鏡頭的相機裏面。皇甫先生告訴我這隻相機他這一個晚上祗照一次團體相,他告訴我照過團體相後他不會再用了,所以是絕好的隱藏地點。而且白禮南上下電梯的時候都會事先通知讓愛克斯光不使用,他曾經有過一次所有底片全部報銷的經驗。
「好吧,」她說:「就算他們厲害,我也有考慮過。要是我告訴他們我知道謀殺案的內情,而且願意作證使他們偵破一件謀殺案,對小的犯罪他們肯給我免疫的,祗是我不願意把菲麗推出來做擋箭牌而已。」
「他說他會請一個女偵探,厲害得不得了,沒有人可以私下和她打交道通融。」
「好吧,」我說:「皇甫幼田要妳把玉菩薩放進相機去,之後又如何?」
「你要不要合作?」
「那就說吧。」我說。
「怎麼樣?」
「唐諾,把頭轉回來,看看我。」她說。
我把她推開,自己站起身來。
「妳現在再告訴我是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但是一切他都設計好的。他腦子很好,他的計劃都是經過周密設計的。」
「唐諾!」
「為什麼?」
「你和皇甫先生很熟。」
「非常熟。」
「是的,你的合夥人柯白莎。」
「什麼目的?」
「所以,對妳我愛莫能助。」
「一定要人贓俱獲才行。」我說:「他得要絕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才行。再說──假如這女客咬定不肯受人搜查,硬說除非請警察來,否則她要告他。相信皇甫不願弄成這種局勢,麻煩就大了。」
「妳認為皇甫有沒有告訴過菲麗?」
「是我拿的。」
她深吸一口氣。「是這樣的,」她說:「皇甫幼田來找我,說是想在宴會晚上安排一件竊案。他說他要兩尊玉菩薩的第二尊失蹤。」
「妳要我怎麼辦?跑到街上去打鑼打鼓。妳偷了玉和-圖-書菩薩。妳知道我發現了是妳偷的玉菩薩,也知道妳用什麼方法把玉菩薩弄出屋頂公寓。」
「那他為什麼要妳去偷玉菩薩呢?」
「妳怎麼知道?」
「要你有同情心,我──唐諾,我感到孤獨,沒有人幫忙。我要一個強壯一點的男人……保護我。」
「我不知道。這就是使我耽心的地方。」
「唐諾,從你對我的樣子,我覺得你不相信我。」
「有的人是如此。」
「你是的,唐諾。你很了不起。也許你自己不知道。」
「不是,不是,唐諾。我發誓這不是事實!我要你先聽我怎麼說。」
「我可以確定他告訴過她。」
「不是,我是替皇甫先生工作的。」
「妳怎麼知道了呢?」
「妳要我怎麼樣?」
「我相信那是白禮南第一次得知電梯裏裝了愛克斯光。開始時他不能理解相機裏的和身上帶的底片為什麼都曝了光。他告訴皇甫有人故意破壞他替他照的相,說可能有人在附近使用愛克斯光機器。」
「她沒有抓住我。」
「也許妳不明瞭,」我說:「我是個私家偵探。我已經接下一位與本案有關的客戶,我不能再有任何一位和本案有關的客戶了。」
「當然相機由白禮南帶出去,我第二天就去看禮南……禮南曾給我照過一些宣傳照,我有理由去向他多要一些照片。皇甫先生說他會給禮南一大堆工作,讓他需要在暗房工作一整天,所以我祗要在他辦公室多留一會,一定有機會一個人留在外間,有足夠時間從架子上相機裏把玉菩薩拿出來。從此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尊玉菩薩是怎樣離開屋頂公寓的。」
「嗯哼。」我說:「能容我抽煙嗎?」
「喔,」她說:「男人身邊帶了一大堆垃圾。煙匣、錢、鋼筆、領帶夾、袖釦,等等。」
她用手托著我下巴,溫柔地,但是有決心地,把我臉轉向她臉的方向。
「假如女人身上搜出取自房內的任何東西,就不會有麻煩。」
「我要看你,我要你看我。」
「說下去。是妳偷了玉菩薩,又發生什麼事了。」
「我現在在聽,不必看。」
「那玉菩薩。」
「你抽好了。」她噘嘴道。
「其實也不必偷看。」她溫柔地說:「唐諾,裸體本身並沒有不對,祗是人的心理學,認為偷看到的值錢而已。」
「我又不強壯。」
「什麼陰謀?」
「熟到他告訴妳他要讓玉菩薩被偷掉。」
她噘嘴道:「想什麼?」
「菲麗怎麼能把妳送出去挨斬?」
「那麼……你……為什麼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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