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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燈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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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機關算盡

五五 機關算盡

兩方都握實了之後,趙大猛喝道:「開始,拉!」
趙大著笑道:「要是還有喝酒的,俺就再學幾首,逢到喉嚨癢的時候,唸唸也過癮,要是什麼雲呀!花呀!俺實在不想學了!」
滌塵也急了道:「任共棄出身梵淨山,山主應有責任阻止他胡為!」
胡子玉聳肩乾笑道:「老弟!你火氣真大,一句玩笑的話,你就認了真……別忙,讓我們摸近一點,看情形再想辦法!」
趙大高興得大叫道:「過癮!過癮!俺老趙今天非多喝兩罈酒不可,師太,你多了一個幫手,真強得多了,不是俺近來大有進境,一定非輸不可!」
她的手仍是伸著,那股力量綿綿而來,托住二人身形,想跪卻跪不下去,只急得兩淚直流。
朱蘭目光一掃二人,搖頭道:「二位既是山主故人,而且先前又承呵護之情,山主倒不會如此絕情,她已知二位前來,命我迓客的!」
杜念遠神秘地搖頭道:「我不知道!山主很愛我!許多姨姨也很愛我,尤其是姥姥,她最疼我了,我想我不需要父母!」
趙大粗啞的喉嚨跟著她一句句地唸著。
入口前的大樹下,並坐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形。
朱蘭躬身答應了一聲,天心與滌塵向杜素瓊見過禮,寒暄了幾句,才跟在朱蘭身後而去。
趙大這才明白了,但仍是不服氣道:「李白早就死了,他不是跳在河裏撈月亮淹死的嗎?那傢伙比我還傻,他才不會生氣呢!」
趙大興趣濃厚地道:「李白的『將進酒』!自古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會須一飲二百杯……但願長醉不願醒……」
想到本派將會在一場滔天的殺劫下消滅,他們無法止住自己滔滔不絕,悲天憫人的眼淚!
胡子玉道:「不這樣如何搬得動尊夫人大駕,而且你們父女也該聚聚,我要是有這麼美麗聰明的女兒,我一定把她帶在身邊,驕傲地給別人看看!」
杜素瓊襝衽作福道:「梵淨山得二位高人佛駕,幸何如之,蘭妹妹,請你先將二位貴賓帶到聽松軒旁小坐,我洗了手就來。」
二人的腳下不住向前動,聞得趙大之言,心中雖是慚愧,口中卻不答話,手頭握得更緊了!
朱蘭道:「愛之深則督之切,山主不僅是對她,對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恩威並施,連費姥姥都對她又敬又怕!」
說著又往前走了一陣,突然花叢中一個戴竹笠的農裝女子站了起來,手上還是沾了泥土,向他們倩然微笑!
合天心與滌塵兩位佛門高人之力,又是豈同小可,然而趙大以一抵二,居然毫不遜色!
杜念遠強忍住笑道:「原來你也怕山主處罰!」
天心慨然而嘆道:「貴山主是個了不起的人!」
天心不解道:「姑娘先前之言,貧尼就不明白了!」
趙大抽抽噎噎地道:「俺就是見不得人哭!你們再哭,俺也要哭!」
朱蘭笑道:「小鬼頭,你別耍滑頭,今天明明是雙日,是該你去教趙大唐詩的日子,www.hetubook.com.com你還不快去!」
胡子玉突地在他耳畔輕輕地說了幾句。
天心與滌塵廢然地站起來,默默地追隨朱蘭,步下山去。
趙大道:「是的,不過你們這次是兩個人,誰跟我比呢?」
杜念遠又好氣又好笑,頓著腳道:「你真的不想學了。」
他們雖設下了逼杜素瓊出山之計,但也考慮到杜素瓊未必肯答應,故而跟在後面,一觀究竟。
趙大臉上一紅道:「只要記住就行,次序顛倒有什麼關係。俺看這李白定是一個酒鬼,不然他怎麼能想得這麼絕。」
朱蘭道:「山主雖接見你們,卻斷不會下山幫你們了斷事務,這樣豈非使二位白跑一趟,所以我說你們會失望的!」
話尚未說完,即為朱蘭打斷道:「這些話跟我說沒有用,你來的目的是要請山主,還是留點精神去向山主說吧!不過我怕你會失望的……」
滌塵也跪下道:「老衲別無他法,也只有一跪乞求了,山主一日不允,老衲一日不起,望山主能大發慈悲,本武林同道之誼……」
杜念遠搖搖一下頭道:「天心這名字不好,不如我的有意思!」
胡子玉在他耳畔輕輕地道:「這一定是令嬡了,恭喜老弟有此掌珠,慧質天生……」
天心、滌塵又站起來,重新見禮,分賓主坐定。
滌塵正要反對,天心卻知道趙大甚深,曉得他不是憑空吹噓,而且這次比賽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天心與滌塵謝著接過,入口一品,果然別具一種清香之味,不由得讚賞異常,連連呼佳。
杜念遠噘著小嘴道:「趙大,你再胡說,我就不教了。」
突然門洞中飄下一個粉裝玉琢的女孩,不過四、五歲的樣子,遍體羅綺,披著滿頭秀髮,用手指刮著臉唱道:「羞!羞!羞,三個大人哭一堆……」
屋中沉默了半晌,杜素瓊輕嘆一聲道:「我塵心已淡,也許比你們出家人還看得開,這些人,這些事,再也不能令我動心了!」
天心道:「正是,這次嚴重多了,不但關係著若干生靈,而且還影響武林劫運,因此貧尼與滌塵大師不得已……」
果然天心與滌塵沒有成功。
杜念遠大是興奮,扯住天心的袖子道:「你認識他?告訴我好不好?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有些什麼了不起的事?還有……他叫什麼名字?」
朱蘭搖頭道:「不行,那是山主規定你的工作,你有膽子儘管不做好了,回頭罰下來,可是沒有人敢替你講情!」
二人默默地跟在她身後,朱蘭走了幾步,發現杜念遠興致勃勃地跟在身旁,不由眉頭一皺道:「念遠!仙子今天叫你做什麼的?」
趙大歉疚地道:「我本來不想這樣對付你們的,可是你們一直耍賴皮,不得而已,我才那樣做了,不算欺侮你們吧?」
雙方都拼出全力,將斧頭向自己身邊猛拉。
山中的環境與從前改變了許多,瑤花琪草,亭台樓閣猶是昔日面目,只是其中往來的,已不是綽約仙子了。
朱蘭將手一比道:和_圖_書「山主事忙,未克親送,仍由我代表,恭送二位下山,異日二位得暇,仍請常來玩玩,山餚野蔬,尚堪餉客,此刻二位歸心如箭,我也不多留了!」
雙方堅持了約有盞茶時分,大家腳下都不曾移動分毫!
天心遂將近年所發生的大事,以及「峨嵋」、「少林」受到威脅的情形說了一遍,更強調水道為害武林之重……
天心卻率直地道:「韋明遠與蕭湄在英雄會上一走,再未出現過,只是在長江畔的一個小村中,有著吳止楚的墳墓……」
天心與滌塵默然地雙雙伸手抓住斧頭,見趙大仍選吃虧的一邊,心中不但不輕鬆,反提高了警覺。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就在二人離開梵淨山之後,一個隱秘的地方,鑽出了兩個人,望著兩個身披袈裟,嗒然若喪的背影……
胡子玉道:「老弟也算是用藥行家,讓該知道這玩意兒的性質,最多叫她昏迷一陣罷了,走出個百十里地,立刻就救過來。」
天心感佩地點點頭,半晌才又問道:「山主對她很嚴吧?」
天心驚道:「難道山主不肯接見我們!」
杜念遠瞪著小眼睛道:「好,我就這麼回山主去,這是你自己不要學的,我也落得輕鬆些,免得天天對你生氣!」

說完陪他們坐在地上直淌眼淚。
天心知道梵淨山的規矩,也知道杜素瓊何以不讓自己的孩子稱她為母親的道理,不過心中總不舒服,遂問道:「那你的父母呢?」
任共棄勃然色變道:「老胡,你是故意調侃我嗎?再拿我開胃,可別怪我不客氣,『分筋錯骨法』的滋味你是嘗過的。」
朱蘭毫無表情地一揮手道:「二位請隨我來吧!」
只有說到韋明遠化身婦人,出現英雄大會殺死「雪海雙兇」之際,杜素瓊與朱蘭都略有激動之狀,其他如文抄侯領袖水道,獨霸武林與任共棄、胡子玉等,狠狠為惡之事,她們顯然都不感興趣。敘述完畢之後,朱蘭忍不住問道:「那……那明遠未出現過麼?」
兩個人又屏住氣息,慢慢地向前移動了!
這二人平日在武林中之地位,何等崇高,然今日為門中安危,竟屈膝求人,在他們而言,已是最後之策。
天心急道:「『峨嵋』與『少林』危在旦夕,尚祈山主能大發慈悲,力挽狂瀾,免我兩派數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杜念遠好奇地道:「那一首?」
滌塵與天心卻沒有他那麼輕鬆,二人拼力苦撐,頭上青筋暴起,額頭已現汗漬,咬牙忍住一口真氣不吐!
天心見她的語調尖刻,顯然極不歡迎,然而自己上次前來,即送掉管雙成的性命倒是怨不得人家!
再堅持了一刻,二人步下已經不穩,漸漸已有朝趙大那邊挪動的趨勢,若非手上抓得緊,幾將脫手!
原來是杜念遠在教趙大唸詩。
她清脆的聲音,搖頭擺腦地唸著:
天心望過去,這女孩十足又是杜素瓊的化身。
朱蘭哂然一笑道:「師太是無事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登三寶殿,遠道而來,這次又有什麼見教,莫不是又有什麼掀動江湖的大事發生了?」
天心與滌塵萬念俱灰,身子都彷彿癱在椅子上無法動彈了,杜素瓊朝朱蘭冷冷地道:「蘭妹妹,麻煩你還是送他們下山吧!」
一茶將盡,杜素瓊一身淡裝翩然而臨。
朱蘭亦是恭敬地道:「是的!山主治理本山,除練武功外,每個人都要學很多東西,做很多事情,當初我們對仙子只是敬服,然而山主平易近人,她跟我們一起操作,一起生活,大家對她除了尊敬之外,還具有一種真正的感情。」
她們都一式布衣裙釵,有的紡紗,有的織布,有的讀書,有的練劍,每一個人都自得其樂!
滌塵見天心答應了,自己亦不便多說。
朱蘭見狀,心有不忍,剛開口喚了一聲:「山主……」
天心自忖內力不如滌塵深厚,而且「少林」以硬功見長,參與這種比賽較為恰當,遂指著滌塵道:「由這位大師與施主一較!」
杜素瓊搖頭道:「我不能管這事,我發誓不下山了。」
胡子玉道:「你跟杜素瓊到底是夫妻呀!一夜夫妻百夜思,百夜夫妻似海深,難道她真好意思殺你不成!」
杜素瓊等了片刻,才道:「我已是愛莫能助,事情關係頗巨,我也不敢多耽誤二位時間,二位還是早點回去另謀他策吧!」
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在斧柄上傳過來,震開二人握緊的手,也將他們震得直飛出去。
天心見她年紀雖小,卻裝著一派成年的樣子,大感有趣,遂露著笑容,同她搭訕地道:「妳的名字有什麼意思呢?」
杜念遠偏著頭道:「山主說我的名字是紀念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杜念遠將嘴一撇道:「還虧你對胃口呢,次序全弄錯了,前句搬到後句來!」
遂極和藹地道:「貧尼很慚愧,梵淨山人間仙境,貧尼無事實不敢前來打擾,這次不但是為了天下生靈計,而且也是為了……」
杜念遠撒嬌道:「朱姨姨,山從來沒有外人來過,您就讓我也去看看熱鬧吧!趙大笨死了,一闋清平調,三天還沒背熟……」
胡子玉點頭道:「我曉得!這麼好的孩子,我也捨不得傷了她!」
一大一小,又在樹下唸起詩來了!
任共棄想了一下道:「不行,對山裏的情形我知道,憑我這點本事,到了裏面只有吃虧,更別說是鬧事情了!」
杜素瓊嘆息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武學一道,無涯無境,我越學越知自己不足,有違二位盛意,深感歉咎……」
說完朝二人謙恭地一福道:「天無絕人之路,以『少林』、『峨嵋』之雄厚實力,與水道一爭,並不一定會敗,二位何必盡長他人志氣呢!」
滌塵長嘆道:「山主不知道,單單任共棄一人,昔日已鬧得天下大亂,現在那文抄侯之功力,猶在任共棄之上……」
天心肅然問道:「山主一定很得人心!」
任共棄默然無語地跟著他,慢慢地和-圖-書向前靠近。
這情形倒把趙大嚇呆了,吶吶地道:「我……我沒傷你們吧?輸了沒關係,回去從頭練過再來,哭算什麼呢?完全不像好漢子了!」
任共棄躲在遠處,仍可清楚地看到杜念遠的一舉一動,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顫抖,父女的天性自然地流露無遺……
聽松軒傍崖而築,設備淡雅宜人,窗外遍是蒼松,微風拂過,掀起一片松濤,使人耳目為之一清。
趙大苦著臉說道:「俺倒不怕山主打我,俺皮粗厚,挨幾下沒關係,就是怕不准喝酒,那可憋死老趙了!」
任共棄考慮了半天才道:「不會傷著她吧?」
杜念遠頓小腳氣道:「飛燕是趙飛燕,她是一個女人,不是飛的燕子,你可真會解詩!李白聽見了,不氣死才怪!」
可是杜素瓊單手一揮,有一股絕大之力,將二人輕輕抬起,她的臉上仍是一無表情地道:「二位別這樣,小女子當受不起重禮,我已立有誓約,二位當不至於強人之難,一定要我背誓吧!」
技素瓊又望了她一眼,朱蘭接觸到杜素瓊微帶慍意的眼光,立刻把底下的話嚥了回去。
天心想到杜素瓊與韋明遠的一番遭遇,不禁感慨地道:「是的,他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
杜素瓊道:「他已經被逐出門牆,梵淨山只是一個安居之地,並非武林門派,對他的行為,我們不能,也不願負責!」
任共棄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喃喃道:「五年了,想不到她會這麼大了,長得真像她母親……」
趙大高興地道:「你不教最好,俺才不想學這勞什子呢,彆彆扭扭的,所有的詩裏面,只有一首對了俺的胃口!」
趙大將滌塵望了一眼,搖頭道:「不行!他比不過我的,這樣吧,我讓你們一起上!」
滌塵與天心倒在地上,萬念俱灰,熱淚直流!
天心沉吟不語,滌塵突然道:「還是請容我們先詣山主之面吧!」
天心定睛一看,不是梵淨山主,又是誰來。
天心奇道:「難道你母親沒有告訴你?」
任共棄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樣太苦孩子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這一下可把趙大整住了,連忙上前拉住她,口中還苦苦地哀求道:「學!學!小姑奶奶,俺算是怕你,一個小玉一個你,你們算是吃定了俺老趙了,你們比長蟲還可怕……」
杜念遠噘嘴道:「沒有,她說我年紀大小,要等我大了才跟我說……我忘了告訴你,山主就是山主,她不是我的母親!」
他們不是為失敗而傷心,也沒有受傷。
天心早歲坎坷,晚年事佛,最喜靈慧的幼兒,見那女孩清麗脫俗,趕忙走過去,握住她的小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遂對趙大合十道:「多謝施主承讓,就這樣決定吧!」
年紀大的一個道:「我一時也別無良策,要不你進去鬧他一場,反正你裏面的路徑熟,情形又清楚!」此二人不問而可知是胡子玉與任共棄。
任共棄又考慮了一下才道:「別用過量。」
她故意頓了一下,見二人俱無反應,仍接著道:「此老據傳是https://m.hetubook.com.com死於非命,而且韋明遠的妻子湘兒,也同時失了蹤,韋明遠曾單獨回去過一次,接著就失了蹤。」
說完把手微微一抬,將二人各送到椅上坐下。
杜念遠像隻小蝴蝶似的奔撲到朱蘭的懷中,天心則滿臉飛紅,訕訕的頗不是味,口中亦吶吶地說不出話。
杜素瓊神色不動地道:「我已遠離江湖,對這些事十分陌生,莫非在此數年中,武林中又出了什麼極為厲害的高手不成?」
滌塵道:「僅從山主剛才那一手烘雲托日的功力,已足睥視天下,何況山主進境,尚不至此。」
二位佛門高人的熱淚仍是不止。
小嬸送上香茶,朱蘭微笑讓客道:「我們不敢自詡為仙,沒有胡麻飯奉客,這茶可確實是松子泡的,請二位嘗一嘗新!」
杜念遠想了一下,才紅著眼睛走了。
忽然他偏著頭道:「燕子飛著很快樂的,怎麼又會可憐呢?它身上永遠是那麼一身毛,哪兒來的新裝呀?」
說著點點頭,率先出了聽松軒。
朱蘭不再開口,只是肅穆地在前面領路。
朱蘭得意地笑著道:「別看她小,文武兩途,有人學了幾十年,都未必能趕得上,趙大才受了了她半年薰陶,不是文雅得多了……」
趙大仍將斧頭伸過來,自己握住斧柄道:「你們抓緊了,就開始吧!」
天心微笑道:「我俗家的名字早已不用,現在叫天心。」
天心見杜素瓊執意不允,實無良策,想起此來責任之重大,心中大是著急,突地跪下道:「貧尼敬為兩派數百條生靈請命!」
年輕的一個開口道:「老胡,看情形他們是碰了釘子,計又將安出?」
天心感慨地道:「無懷氏之民歟,這兒簡直就是秦人舊舍,桃源勝地,貴山主確是了不起!」
女孩睜著兩顆溜回的眼珠,好奇地望著俠尼道:「我叫杜念遠,你呢?」
天心詫異道:「她才那麼小,就可以教別人了嗎?」

杜素瓊望了朱蘭一眼,朱蘭的臉頓時紅了。
春風一枝露凝香,雲雨巫山痛斷腸。
天心遂對趙大道:「就照施主的辦法吧,是否仍和上次一樣?」
杜素瓊彷彿極不願聽見任共棄的名字,皺眉道:「既是他們那麼厲害,我去了也是白費。」
杜素瓊笑著道:「二位間關遠來,必是江湖上又有大事發生了?」
這孩子雖然只有五歲,可是說起話來,口齒伶俐,完全超過了地的年齡,使得天心更喜歡她了,正在捉摸該如何再向她問話時,一旁的滌塵大師輕咳了一聲,天心抬頭一望,當初把守第一關的紅衣少女朱蘭已站在面前。
朱蘭冷冷地道:「師太是明知故問,對一個孩子講這些話,不是太失你出家人的身分嗎?念遠!過來!」
趙大見二人的腳步又漸漸地向他靠近,大聲叫道:「不行!不行!你們兩打一,還要耍賴皮!你們一直靠過來,我豈非仍是搶不過斧頭!再不准過來了!」
杜念遠瞪著眼睛道:「沒有!什麼也沒有!」
趙大將他們又拖了幾步,突地猛喝一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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