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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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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溫文高雅墨蘭馨

第五章 溫文高雅墨蘭馨

高屏笑道:「據你看來,雖然如此,據我看來,卻並不如此!」
諸葛寬揚眉笑道:「多謝高姑娘關懷,你第二次來我所住店房,是在什麼時候?」
諸葛寬道:「何況什麼?高姑娘怎麼不說將下去?」
諸葛寬好生惶急地,紅著臉兒叫道:「高姑娘,你怎麼這樣說法?你大概還不知道『赤鳳』秦如夢,業已和那位『白骨教』總巡察,『談笑書生』吳化歧,兩情相洽了呢!」
話猶未了,高屏便接口問道:「諸葛兄,你在林中有所遭遇?」
高屏嬌笑答道:「諸葛兄,你猜猜我第一次去你所住旅店之中,是為了何事?」
秦如夢妙目微揚,目光斜睨吳化歧,彷彿已為他言語所動,有點送盼流波的垂青意味!
想到此處,諸葛寬覺得秦如夢名列武林三鳳,本屬一代俠女,卻因在情慾方面,略為放縱,以致明珠暗投,竟與「談笑書生」吳化歧那等兇邪人物為侶?
吳化歧笑道:「這簫兒是我用千兩黃金,和兩粒夜明珠,換得來的。只可惜僅有一管『雄簫』,另一管『雌簫』,無處找尋,否則『雌雄雙簫』,若能合璧,方稱罕世異寶!」
吳化歧自然心領神會,得意笑道:「第四項條件,也就是最重要的條件是,你若接受我一片癡情,我們可以天荒天老,富貴白頭,你若嫁了諸葛寬,卻轉瞬就作寡婦!」
諸葛寬聽得大吃一驚,瞠目問道:「高姑娘,你……你叫我對秦如夢改變態度?」
今夜,自己誤把「墨鳳」當作「赤鳳」猛追,心中正恐高屏有所嗔怪,突然發現這朵几上贈蘭,諸葛寬悟出已蒙佳人見諒,不禁寬心大放,驚喜異常地,面含微笑,掂花入夢!
疑的則是自己聽得簫聲以後,本已神思昏昏,倦然入夢,怎會突在那等緊要關頭,大煞風景地,驟告醒來?
吳化歧微笑說道:「假如秦姑娘不討厭我自我吹噓,則加上這麼一句也無不可!」
諸葛寬皺眉說道:「據我看來,『赤鳳』秦如夢與『談笑書生』吳化歧之間的感情,業已有了基礎,要想加以破壞,恐怕不容易呢!」
秦如夢聽得一驚,暗覺此人心計深沉,極為可怕。
但他心內雖然這樣想法,表面上卻未與高屏辯駁,只是點了點頭。
諸葛寬想問什麼叫「最大限度」?但又不好意思出口。
諸葛寬失驚問道:「高姑娘,你……你竟跟綴在秦如夢……」
話猶未了,高屏便秀眉微剔,接口問道:「怎麼樣?我對你和秦如夢的事兒,不能跟,不能綴,不能聽,不能看麼?」
秦如夢道:「就算你所說不謬,但若各大門派,或四海八荒的武林群豪,聯合起來,對付『白骨教』呢?」
念猶未畢,可真把個隻「赤鳳」變成一隻「呆鳳」般,呆在當地,簡直是滿腹疑雲,一頭霧水!
高屏見他猛捧自己,當然心中高興地,揚眉笑道:「我前去旅店之意,便是通知諸葛兄,『赤鳳』秦如夢,要來滋擾,誰曉得仍走在她的後面,慢了一步!」
他氣的是「談笑書生和圖書」吳化歧,與「赤鳳」秦如夢的那副醜狀,簡直不堪入目!
諸葛寬俊臉一熱,暗想自己在林中遭遇之事,怎麼對高屏說得出口了……
諸葛寬搖了搖頭,心中拿不定主意,究竟應不應該向高屏說出實情?
高屏聞言,變色叫道:「不行,不能讓秦如夢和吳化歧發生情感,我們要設法破壞!」
秦如夢櫻唇微張,欲語未語!
次日清晨,諸葛寬結清店賬,牽了馬匹,剛剛走出店房,突然看見「墨鳳」高屏,也從相距不遠的另一家旅店之中,牽馬走出。
一路胡思亂想,回到旅店之中,呆坐榻上,真覺半宵所經,儼如夢境!
話音一落,舉起手中那管「碧玉簫」,湊向唇邊,似欲吹奏?
吳化歧知道是時候了,簫聲一住,目光中深情流露,猿臂雙伸!
但一個倜儻,一個木訥古板,何況一個對自己無意,一個對自己多情,仔細比較起來,還是吳化歧比諸葛寬人強一些!
高屏問道:「糾纏諸葛兄的,是『白骨教』下兇徒,『談笑書生』吳化歧麼?」
就在吳化歧儒衫漸解,秦如夢裙帶已分,火辣辣的緊要關頭,那位暈仆地上,人事不省的「琴劍游龍」諸葛寬,竟突然醒轉坐起?
高屏接口笑道:「事也真怪,我一入樹林之後,便發現兩名扮作『黑白無常』模樣的江湖人物,遂以為是『白骨教』下兇徒,想擒住加以究問!」
諸葛寬聞言之下,好生驚奇,目注高屏,蹙眉問道:「高姑娘,你怎麼猜得這樣準確?」
秦如夢怔了一怔,向前追了幾步,張口欲呼!
吳化歧劍眉一挑,含笑答道:「秦姑娘是聰明人,也是解事人,應知我所言不謬!」
秦如夢冷然叱道:「此話怎講?」
這位「琴劍游龍」,空自納悶了一路,也想不通其中的奧妙何在?
但他剛剛和衣臥倒,目光掃處,突又被一物所驚,霍然耀起。
這種風流好戲,只能容男女主角,盡情表演,那不能容第三者在旁參觀!
諸葛寬聽她這樣說法,遂知高屏不是虛言,揚眉笑道:「高姑娘是何時離開『白鳳』墳前?」
高屏卻滿面飛紅地,低下頭去!
秦如夢失之東隅,只好期望收之桑榆,銀牙咬處,準備回身與吳化歧……
秦如夢欲言又止,搖頭笑道:「我不知道,只是以為那管『雌簫』,或許被甚富貴人家收藏?而於主人去世時,成為殉葬之物!你……你……縱費盡心力,也無法找呢?」
諸葛寬從高屏語意中聽出這位嬌憨「墨鳳」,已對自己鍾情,不禁心頭大慰!
密雲猶未雨,霹靂起當頭,「好事多磨」之語,真會時常應驗!
秦如夢心中一動,軒眉說道:「我知道那管『雌簫』……」
高屏搖手笑道:「諸葛兄不必強辯,我來問你,你對於秦如夢的印象究竟如何?倘若落花有意,流水有情,我不妨作個現成的月下老人,替你們這段『龍鳳良緣』,牽牽紅絲促成好事!https://m.hetubook•com.com
高屏的一雙妙目之中,秋波微轉答道:「我有位堂兄,一向行俠於東南一帶,人品既極英俊,武功也相當高明,和『赤鳳』秦如夢,恰好匹配!」
吳化歧劍眉雙挑,含笑又道:「第三項條件是,他是『木雕游龍』,我是『談笑書生』,秦姑娘是懂得情趣,懂得享受之人,你願意與素心人鎮日攜手相偕,有談有笑?還是願意坐對著一塊又迂又腐的老木頭,或抱著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中看不中吃的繡花枕頭,誤盡良宵,熬盡寂寞?」
高屏笑道:「靈堂散後,我就一直跟著你了!」
秦如夢問道:「你方才說當今武林的各大門派,無一能與『白骨教』,互相比擬?」
高屏眼珠一轉,忽然揚眉嬌笑叫道:「諸葛兄,你不說我也猜出來了,在林中向你糾纏之人,定然是『赤鳳』秦如夢!」
說前此處,換了一副笑吟吟的神情,目注秦如夢,柔聲問道:「秦姑娘,我方才請求你不必苦戀這條『木雕游龍』,轉而接受吳化歧的真情摯愛,你……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諸葛寬憶及昨夜目擊的林中醜態,不禁劍眉微挑,心內暗想:「高屏太純潔了,秦如夢在吳化歧的身上,恐怕不僅是獲得『精神慰藉』而已!」
吳化歧笑道:「這就是要牽涉到『本錢』問題了,我的『本錢』是身為『白骨教』總巡察,勢大財多,富堪敵國,諸葛寬卻是鎮日孤劍匹馬,浪蕩天涯的一個窮光蛋!」
諸葛寬深為唾棄地,冷笑幾聲,轉身馳往林外。
因為諸葛寬覺得自己走後,吳化歧與秦如夢必然完成醜事,秦如夢從此精神有了寄託,便不會再向自己胡亂纏擾!
秦如夢生平放蕩不羈,遊戲情場,但對於今天這種局面,倒是初次經歷!她有點不知怎樣應付才好,遂回轉頭去,向仆臥昏睡的諸葛寬,看了一眼!
秦如夢「哦」了一聲,揚眉問道:「你認為諸葛寬在『鷹愁山莊』的除夕一會,定遭不測?」
秦如夢羞窘萬分,慌忙理衣起立,恨不得有個地洞,鑽了下去!
高屏失笑說道:「我不是掛,是隨手一擲,便暗隨秦如夢而去,孰料諸葛兄又捨不得那套衣裙,把它帶回旅店中呢?」
諸葛寬目注高屏問道:「高姑娘有甚麼不同看法?」
高屏答道:「何況我們正在企圖群策群力,大破『白骨教』之際,怎能平白再使秦如夢和吳化歧發生感情,把己方好手,轉投敵方!」
高屏含笑說道:「這答案極為簡單,毫不神奇,因為我是暗暗綴在『赤鳳』秦如夢的身後,看透她所作企圖!」
高屏嬌笑說道:「『白髮劍士』歐陽方先走,諸葛兄隨後離開,第三個悄悄跟著諸葛兄的便是『赤鳳』秦如夢,我則又復跟在秦如夢的身後!」
諸葛寬意似不信地看看高屏,高屏妙目流波含笑說道:「諸葛兄,你不要不信,譬如你在『白鳳』獨孤貞姊姊墳前,竟夕低徊,以及和『白髮劍士』歐陽方所作計議都被hetubook.com•com我看得明明白白,聽得清清楚楚!」
諸葛寬慌忙辯道:「高姑娘說那裏話來,我不是捨不得……」
高屏先是連連點頭,旋又嫣然一笑說道:「當然這所謂『改變態度』上,有點尺寸問題!換句話說,也就是要諸葛兄不妨對那位秦姊姊,親善一些,但也只能親善到最大限度!」
因為女孩兒家的心思比較細密,反應比較敏捷,高屏發現諸葛寬已把自己昨夜留贈寄意的那朵「墨玉蘭花」,佩在所著青衫胸前,自然又羞又喜地,有些不好意思!
對於這朵「墨玉蘭花」,諸葛寬並不陌生,他記得在「白鳳」靈堂之中,曾見過「墨鳳」高屏的左胸之下,佩有這件飾物!
高屏眼皮一睜,瞪著兩隻神光炯炯的妙目,向諸葛寬嬌笑叫道:「諸葛兄,無論研究何事,皆須探本求源,你承不承認秦如夢是因在你身上,太以失望,才轉而與那『談笑書生』吳化歧,互相交結,期求略獲精神慰藉!」
高屏不等諸葛寬發話,便即儀態萬千地,含笑說道:「諸葛兄,我一向心直口快,不會轉彎抹角說話,我當然不願意秦如夢和你過分……但也對這位秦姊姊有點惺惺相惜之感,不願她墮落沉淪,嫁給『談笑書生』吳化歧那等兇邪人物!」
秦如夢目光一注,含笑說道:「你這根『碧玉簫』質地似是不錯?」
秦如夢聽得一怔,吳化歧繼續笑道:「第二項條件是,他是『呆頭鵝』,我是『比翼鳥』,或『鴛鴦鳥』,你願意和我『比翼情天』,『鴛鴦戲水』?還是願意和『呆頭鵝』在潭中亂滾亂泡?」
秦如夢本已因對諸葛寬一再失望,漸漸移情於吳化歧,再聽了他這曲迷人簫韻,越發滿面情思酡然若醉!
秦如夢雖覺二人在外貌上軒輊難分,但因傾心諸葛寬在先,遂為他有所不服地,軒眉問道:「你的『本錢』怎樣足法?條件怎樣好法?」
高屏嫣然笑道:「諸葛兄大概又要問我怎會知道秦如夢打算前來旅店,向你滋擾?」
諸葛寬領略出佳人情意,心中好不受用地微笑說道:「其實我在林中,並無兇險,只是略受糾纏!」
就在秦如夢芳心已動,情意漸轉之際,吳化歧又復含笑叫道:「秦姑娘,吹簫寄意,古人有之,吳化歧滿腔情意,盡付簫聲,你就聽我一曲『鳳求凰』吧!」
秦如夢如醉如癡,全身嬌慵無力,「嚶嚀」一聲,便自撲入吳化歧的懷內!
他想了一想,換種方式,向高屏揚眉問道:「高姑娘,倘若我們把秦如夢與吳化歧之間的感情,加以破壞後,將來卻……卻……」
諸葛寬取起這朵「墨玉蘭花」一看,覺得玉質極佳,並有淡淡醉人幽香,從花上傳出。
但她櫻口雖張,卻無語音發出。
兩人目光一對,諸葛寬驚喜萬分!
但想來想去,終於把他想得心情開朗起來!
諸葛寬俊臉通紅,又復問道:「高姑娘,你這跟蹤之舉,是從何時開始?」
這不是秦如夢突然變作啞吧,而是她覺得縱或追上諸葛寬?喊住諸葛寬?又和圖書向他怎樣解釋!說些甚麼才好?
吳化歧長嘆一聲,點頭說道:「秦姑娘這種猜測,倒也不無道理,我們不談掃興事,還是且吐有情言吧!」
諸葛寬聽得一怔,眼望著高屏,皺眉叫道:「高姑娘……」
諸葛寬正是這種想法,遂在聽完高屏所說話兒以後,向她點了點頭!
秦如夢聞言,低頭看看諸葛寬,抬頭看看吳化歧,深覺兩人丰神之俊,各擅勝場,委實難以取捨!
一怔之下,諸葛寬行動如風,蹤跡早渺!
秦如夢揚眉說道:「你為什麼只誇稱教中勢眾,教主功高,卻不自詡你這位『談笑書生』的殫智竭忠,精白一心?」
自己既以「大俠」自命,則對於秦如夢,倒不宜從此不加過問,今後若有機緣,仍應勸導她,勘透色空情慾,莫要深陷淤泥,無法自拔!
高屏接口笑道:「諸葛兄真是『多情游龍』,那裏是『木雕游龍』?你不必替『赤鳳』的未來歸宿擔心,我會負責替她撮合一段好姻緣的!」
高屏玉頰微頻,赧然答道:「一個也未擒著,因為他們地形太熟,又各有一身厲害暗器,互相掩護,遂硬被引得追回鎮內,並終於在一座古廟之中,失去蹤影!」
念方至此,高屏又復說道:「在我想來,那兩個扮作『黑白無常』之人,既然把我引走,定是另有毒計,對付諸葛兄,故而我放心不下,才再度到你所住店房,加以探看!」
諸葛寬臉上訕訕地,聊以解嘲,隨口問道:「高姑娘既已取去衣裙,為何又掛在林梢之上?」
諸葛寬「哦」了一聲,點頭說道:「原來高姑娘是另外被人引走,難怪我在林中……」
諸葛寬目光中,又大顯詫異神色地,盯在「墨鳳」高屏的嬌面之上!
諸葛寬揚揚眉笑道:「那位良緣對象,是已在高姑娘的夾袋之中,還是要設法尋覓?」
原來,就這轉瞬之間,適才對自己猛灌迷湯,情熱如火的「白骨教」總巡察,「談笑書生」吳化歧,也杳如黃鶴!
諸葛寬趕緊牽馬走過,向高屏抱拳一揖,賠笑說道:「昨夜諸葛寬誤有冒犯,多謝高姑娘,海量相寬,不加怪責!」
吳化歧慌忙接口問道:「秦姑娘若是知道那管『雌簫』下落,便請見告,吳化歧感激不盡!」
高屏欲言又止,終於仍含羞低聲答道:「我剛到諸葛兄的臥室窗前,便發現你正從鎮外,無恙歸來,才放心獨自回寓!」
吳化歧叫道:「秦姑娘不要看他,爭生意要有本錢,談愛情要有條件,這條『琴劍游龍』,沒有什麼了不起?論『本錢』我比他足,論『條件』我比他好!」
諸葛寬道:「結果如何?高姑娘擒著幾個?」
諸葛寬聽得心中一跳,暗想照高屏這樣說法,難道在瀑布深潭之前,那場與秦如夢雙雙變作落湯雞的活把戲,也被高屏看在眼內……
諸葛寬見她半喜半羞,風韻美絕,不禁越發心醉地,含笑問道:「當時我發現有所誤會,遂立即跟蹤入林,想向高姑娘加以解釋,怎麼竟尋不著你的蹤跡!……」
高屏嫣然一笑,眼皮微抬hetubook.com.com,向諸葛寬略一注視,又復低頭說道:「我自己也不該夜間前去探望,怎能單單責怪諸葛兄呢?」
諸葛寬不等高屏話完,便即恍然說道:「我明白了,秦如夢的那套紅衣紅裙,便是高姑娘所……」
諸葛寬向她愕然注目,高屏秀眉一挑,滿面神光地,朗聲說道:「為了『武林三鳳』四字,我也不能坐視秦如夢過分墮落!何況……」
吳化歧點頭笑道:「這不是吹噓,也不是狂妄,這是事實,『白骨教』能人無數,好手如雲,加上教主『陰風羽士』毛一清的雄才大略,絕藝神功,絕非當世武林中,任何門派可以望其項背!」
吳化歧倒還神色自若,只是堆起了一臉尷尬笑意!
說完,果然舉簫就唇,吹出了極具迷人魅力的纏綿簫韻!
故而,諸葛寬人一坐起,那正在意亂情迷中的秦如夢和吳化歧,遂只好勒馬收兵,偃旗息鼓!
諸葛寬日間夜間,被「赤鳳」秦如夢兩度纏鬧,未免有點困倦!
原來,窗前几上,本來放置秦如夢紅衣紅裙之處,如今竟端端正正地,放著一朵「墨玉蘭花」。
高屏繼續笑道:「故而,我既打算破壞秦如夢與吳化歧的一段惡緣,遂想負責為她促成一段良緣,才對得起這位秦姊姊呢!」
吳化歧目光一閃,搖頭笑道:「秦姑娘怎麼唱起高調來了,當代武林中各門各派人物,誰不你妒我忌,藏有私心?要他們來個精誠團結,豈非癡人說夢?」
誰知他在心中打鼓,高屏業已笑道:「諸葛兄,我對你著實佩服,秦如夢那樣對你用盡風流解數,你卻絲毫無動於衷……」
諸葛寬搖頭笑道:「我那裏有高姑娘的靈心蕙質,和冰雪聰明?猜得出這等毫無範圍之事!」
高屏微笑答道:「太簡單了,前途不會不再與『赤鳳』秦如夢相遇,只要在再相逢時,諸葛兄對於那位秦姊姊,把態度略微改變,她就不至於死心塌地,傾向吳化歧了!」
諸葛寬出得森林,足下飛奔,馳回店房,心中卻自疑氣交併!
話方至此,高屏微頷螓首,接口笑道:「不錯,我藏起秦如夢的水濕衣裙之故,是要使這隻過分放蕩的『赤鳳』,無法見人,誰料秦如夢委實大膽,竟僅僅穿了諸葛兄那件濕漉漉的青衫,便光著兩條大腿,放開『青驄馬』,隨在馬後而去?」
吳化歧微笑說道:「我們先談『條件』,後談『本錢』,我第一項最基本的『條件』就是『我愛你』,諸葛寬卻並不『愛你』!甚至於有點『怕你』!」
吳化歧臉上的險惡神色,又告消失恢復個相當英秀俊美的笑容叫道:「秦姑娘,吳化歧精誠一片,誓為裙下不二之臣,你……你……你能夠答應我麼?」
諸葛寬詫聲問道:「這根本上的辦法,卻是怎樣想法?」
高屏一面牽馬徐行,一面仍然目注諸葛寬,含笑說道:「諸葛兄既然承認此事的原因所在,便可從根本上來想辦法!」
她的衣衫已被諸葛寬在藥力迷神,欲|火狂熾之下,撕得稀爛,吳化歧只消略為撫愛,便使林中氣氛,又復香艷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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