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武林三鳳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六章 英挺雄偉游龍美

第六章 英挺雄偉游龍美

諸葛寬知她是藉詞停留,遂也含笑下馬。
吳化歧含笑說道:「什麼戲?我是個大戲迷,生平最愛看戲的呢!」
諸葛寬猜出歐陽方含笑搖手之意,是表示不想打擾自己與高屏的接近交往,略指前路之意,則是表明彼此目標相同,前途盡多相見機會。
諸葛寬含笑點頭,兩人便雙雙上騎,跨登雕鞍!
語音方落,絲韁便抖,向那潭邊馳去。
諸葛寬劍眉雙蹙,暗想秦如夢簡直口不擇言,說得太不像話!
吳化歧臉上微現笑容,但這種得意笑容,卻係一現即斂!
高屏揚眉答道:「吳化歧有其先天性的弱點,不是最可愛的男人!假如換了諸葛兄與秦如夢,彼此交情一深,我就覺得無法破壞的了!」
吳化歧在「白鳳」靈堂灑徽贈客之際,曾經當眾說明,佩於右胸,表示中立,「白骨教」視若上賓,歡迎觀光「鷹愁山莊」共參「除夕盛會」,佩於左胸,則表示與「白骨教」共圖大業,彼此即為一家人,至於不佩「白骨客徽」之人,則一例視為拜山強仇,必將身遭慘禍!
眼看紅巾即將落水,白衣人影忽飄,吳化歧以一種極靈妙的輕功身法,及時接住紅巾,轉向飛回,大獻殷勤地,對秦如夢含笑遞去。
又是蹄聲!
吳化歧聽了秦如夢這句話兒之後,一伸右手拇指,「哈哈」大笑說道:「秦姑娘,你真高明……」
諸葛寬雖然有點怕見秦如夢,但因高屏業已付諸動作,遂也只好與她並轡同行。
秦如夢白他一眼佯嗔叱道:「醋你的魂靈頭,你猜得不對,給我乖乖閉上嘴巴,不許多問,只管等著看吧!」
但他是情海老手,秦如夢何嘗不是此中高人?她毫不慌忙地,嫣然一笑答道:「我暫時佩在右胸再說!」
秦如夢道:「不是比武,是要和你比比容貌,看看誰美誰艷?為什麼這位諸葛大俠竟會被你迷住,看不上我?」
吳化歧可能是位情場老手,如今所採取的,便是這種「單刀直入」手段!
好一匹絕不亞於「火騮駒」的「玉獅子馬」!
這次,諸葛寬與高屏,同時回頭,看看來的又是什麼人物?
秦如夢才走出半里左右,便聽得背後蹄聲如飛,急追而至!
官塘大道,自多來往行人,故而諸葛寬與高屏,雖然聽得身後蹄聲,卻因距離頗遠,並未在意。
諸葛寬道:「我是怕她要用那條紅巾害你!」
說到此處,不禁略起嬌羞,玉頰飛霞,嬌容如醉!
秦如夢赧以白眼,引袖拭淚,不肯接取吳化歧的手內紅巾。
這時,他們業已走出山鎮,高屏遂在話完之後,向諸葛寬嬌笑說道:「諸葛兄,我們上馬走吧!」
秦如夢皺眉說道:「不是真死,便是詐死,詐死終有原因,否則那位孤獨貞姊姊好端端地,硬觸自己的霉頭則甚?」
秦如夢雙目之中,厲芒如電地,凝注吳化歧沉聲問道:「你既稱對我一片癡情,昨夜卻為何不聲不響地,棄我而去?」
高屏騎術頗精,連忙一帶韁繩,閃開數尺,只見一條血紅馬影,從自己頭頂上方,凌空飛越!
吳化歧皺眉答道:「那人身法太快,我竟無法看破他的來歷,只知道是位手執玉簫,飄忽如鬼的白衣人!」
吳化歧目光一轉,接口說道:「我也因此懷疑那白衣人會不會是……」
話完,一抖絲韁,和圖書坐下「火騮駒」,雙耳豎處,連聲嘶嘶,四蹄如飛地,向「斷魂崖」上馳去!
高屏以為她來尋自己說話,遂抱雙拳,含笑叫道:「秦姊姊!」
但這蹄聲,與秦如夢的「火騮駒」,吳化歧的「玉獅子」,那等如飛疾馳,完全不同,它來得緩慢舒徐,來得頗有韻致!
如今「赤鳳」秦如夢把「白骨客徽」,佩於右胸,雖已表示不幫諸葛寬,與吳化歧互為敵對,但仍保持了中立身分,並未完全偏向於「白骨教」方面!
秦如夢聞言,大感意外問道:「你發現敵蹤了麼?對方是何等人物?」
諸葛寬、高屏,甚至包括那位機警刁鑽的「談笑書生」吳化歧在內,均未曾聽懂「赤鳳」秦如夢自言自語的這兩聲「可惜」,是何意義?
吳化歧笑道:「秦姑娘,在諸葛寬與高屏來前,我已經對你賠了不少小心,怎麼你的氣還沒有消呢?」
諸葛寬冷笑叫道:「高姑娘看見沒有?這就是你對她惺惺相惜的秦姊姊!」
諸葛寬搖頭說道:「我不是說在武功修為之上,『墨鳳』會弱於『赤鳳』,只是因為秦如夢那條紅巾,厲害無比!」
男女結識,有了相當交誼,若想更進一步之際,最有效的方法,往往便是「單刀直入」,給對方來個冷不防的意外突襲!
歐陽方看在眼中,搖頭一嘆,也不和他們打甚招呼,便自策驢而去。
秦如夢搖頭笑道:「沒有什麼,我是想請吳兄,欣賞一場好戲!」
諸葛寬道:「我怎麼覺得他的相貌相當秀美,氣質相當瀟灑?」
高屏失笑說道:「諸葛兄,你怎麼了?區區一條紅巾,有何可怕?我難道這樣不中用麼?」
但他雖已懂得歐陽方所作手語,卻偏向高屏含笑低聲問道:「高姑娘,歐陽老人家向我們含笑搖手之舉,不知是何用意?」
吳化歧賠笑說道:「秦姑娘不要這樣說法,我對你一片癡情,雙方略為愛撫,怎能加得上『侮辱』二字?」
高屏繼續笑道:「換句話說,便是吳化歧帶點脂粉氣,有些娘娘腔,他是女性化的美男子,不是男性化的美男子!這種男人,當然對於異性有相當吸引力,但力量上卻有弱點,絕非牢不可拔!」
高屏目送秦、吳二人離去以後,方以一種詫然神情,向諸葛寬問道:「諸葛兄,你為何對秦如夢太不客氣?」
吳化歧道:「此事請秦姑娘多多原諒,因為我是發現敵蹤,追敵而去!」
到了潭邊,高屏勒馬停蹄,翻身下騎,向諸葛寬笑道:「諸葛兄我們走了不少路了,讓馬兒飲點水吧!」
吳化歧雙眉微揚,目注秦如夢,含笑問道:「秦姑娘,你怎不把這枚『白骨客徽』佩在左胸?」
秦如夢探懷取出,托在掌上,向吳化歧笑道:「白骨客徽在此,吳兄問它則甚?」
秦如夢笑了一笑,尚未答話,吳化歧又復毫不放鬆地,低聲叫道:「秦姑娘不必多考慮了,你難道不曾看見那位『琴劍游龍』諸葛寬,業已把『墨鳳』高屏送給他的定情表記『墨玉蘭花』,配戴在儒衫胸前了麼?」
高屏微吃一驚,愕然問道:「秦姊姊,你要和我比武?」
這幾句話兒,果對秦如夢刺|激甚深,使她目光一閃,暗咬銀牙,點頭答道:「好,我就佩戴上你送給我的那一枚『白骨客徽』和圖書!」
吳化歧雙眉緊蹙,作以深思?但想了一會,仍自搖頭說道:「是何原因?一時想不出來,可惜我當時曾動疑念,要想開棺,卻被諸葛寬加以阻止!」
吳化歧點頭答道:「正是,但『斷魂崖』雖極陡峭,但周圍別無道路,若要向此方向前進?無論人馬,均非越崖而過不可!」
但他們上馬未久,身後也傳蹄聲。
來處也略有不同,秦、吳和諸葛寬、高屏等,都是在陽關大道飛馳,這「的答」、「的答」的舒徐蹄聲,卻是來自斜上方靠崖壁的山峰小徑!
她身後便是高屏所騎馬匹,秦如夢柳眉忽挑,站在馬前,看了一看,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一匹『烏雲蓋雪』,真不比我的『火騮駒』差,可惜……可惜……」
高屏可能也有所領會,嬌面微紅,看了諸葛寬一眼,搖頭答道:「我不知道,諸葛兄,我們也快點走吧,我還想追上秦如夢姊姊,設法勸勸她呢!」
話方至此,山徑上起了得得蹄聲!
秦如夢被他逗得「噗哧」一笑,但旋又柳眉深蹙說道:「以吳兄功力而論,已算當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那白衣人居然連男女形貌,都讓你無法看清,身手委實驚人!以此推斷,絕非無名之輩,他……他究竟是……是……」
高屏不假思索地點頭答道:「當然,他的弱點多呢,除了門戶不正,品行欠端之外,便在氣質和相貌上,也有弱點!」
諸葛寬不懂高屏之意,反向她詫聲問道:「高姑娘此話何來?我怎樣對那秦如夢不客氣呢?」
吳化歧道:「我有點懷疑那條神秘人影,是『白鳳』孤獨貞!」
高屏笑道:「談情不妙,吵架才好,不管他們是在作些什麼?我們且過去看看!」
誰知秦如夢根本不理高屏,只以兩道銳利眼光,盯在諸葛寬的臉上,冷冷說道:「我只以為諸葛大俠是『今之柳下惠,俗裝苦行僧』?卻不料你也有女同行,艷福不淺!」
她向來說做就做,語音一落,便把那枚「白骨客徽」,佩在胸前。
諸葛寬深知吳化歧陰毒異常,秦如夢也不是省油燈,生恐高屏有失,自然趕緊策馬,隨在她的身後。
諸葛寬弄不清高屏這種舉措,是生氣還是為自己解窘?但也未便細問,只有也縱上「青驄馬」背,和這嬌憨「墨鳳」,並轡同馳!
高屏玉頰微紅,嫣然笑道:「這是自然之理,我且打個譬喻,諸葛兄便可瞭解,假如有兩個絕代嬌娃,貌相上嬌媸難分,只在氣質上略有差異,一個是帶點男性化的女人,一個是純粹女性化的女人,你喜歡那一個呢?」
諸葛寬一聲長嘆,向高屏搖頭說道:「高姑娘,他們氣味相投,物以類聚,必然契合甚深,你的悲天憫人之願,恐怕辦不到呢!」
吳化歧目光中情意暗傳地,含笑問道:「秦姑娘,你既不會丟棄我所送你的『白骨客徽』,為何不索性佩在襟上?」
說到此處,忽然把兇獰神色,變成和藹,高傲語氣,變成溫柔地,向秦如夢含笑叫道:「秦姑娘,我前在『碧梧小築』的『白鳳』靈堂之中,所送給你的『白骨客徽』呢?」
秦如夢笑了一笑軒眉答道:「這是新編佳劇,不是舊有戲文,倘若給它一個題目?應該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斷魂崖上死生分』!」
「的答!」和*圖*書「的答!」
秦如夢想忍,但卻無法忍耐這種發自內心的強烈悽楚,淚珠兒仍告奪眶而出!
目光才注,一片白影已自如飛捲過!
吳化歧在超越諸葛寬與高屏之際,向他們神秘一笑,並扮個揶揄鬼臉!
高屏眼珠一轉,妙目又翻地,失笑說道:「我明白了,諸葛兄大概就在昨夜森林之事,著了秦如夢的道兒,嚐過她那『迷魂帕』的迷神亂性滋味?」
馬白,馬上人也白,正是那位身穿白色儒衫,瀟灑不群的「談笑書生」吳化歧!
諸葛寬見了歐陽方,方欲招呼,歐陽方卻先向他含笑搖了搖手,又復略指前路,便邊自手捧葫蘆,就唇暢飲,邊自「的答」、「的答」地,策騎而去。
秦如夢看他一眼揚眉問道:「你這樣有把握?」
諸葛寬與高屏雙雙注目,只見那山峰小徑之上,轉出一頭黑黑的俊驢!
這位「赤鳳」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取出紅巾,欲待拭淚。
眼前是一角山崖,他們剛剛並轡徐行,轉過崖腳,身後蹄聲,突然潑風價地,加快起來!
秦如夢看得眼中冒火,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尤其「暫時」二字,含意雙關,因為目前「暫時」如此,將來則既可改佩左胸,也可再後取去,究竟是更進一步地,加深友誼?或仍互為仇敵要看「談笑書生」吳化歧對她是否真誠,以及秦如夢是否對吳化歧滿意而定!
驢背上,顛顛晃晃,坐著位精神矍鑠的老頭兒,正是那位「白髮劍士」歐陽方!
高屏笑道:「這原因可以分為兩方面來說,在秦如夢方面,我總覺得這位姊姊,具有慧根,絕非一般俗女……」
諸葛寬還是第一次聽得這種論調,不禁目注高屏,含笑說道:「照高姑娘這樣說法,男人的最動人處,還是英挺雄偉的男性化?」
諸葛寬目光遙注,果然看見一匹「玉獅子馬」,一匹「火騮駒」,均拴在潭邊樹上,秦如夢則與吳化歧在樹下,似作爭論?
諸葛寬好生佩服地,含笑讚道:「想不到高姑娘在匆匆兩面之下,便能這等察人入微?」
這幾句話兒,聽得諸葛寬簡直啼笑皆非,並不知應該如何答話?
高屏「咦」了一聲,目注諸葛寬道:「諸葛兄,你不是討厭秦如夢麼?怎又像她知己深交一樣,對她的私人秘密,如此瞭解?」
這種動作,是由於諸葛寬生恐秦如夢想取巾暗算高屏,才趕緊奪取拋去!
諸葛寬聽說是他堂兄,想了一想,軒眉問道:「高姑娘的堂兄,莫非就是那位『鐵膽孟嘗』高少昂麼?」
高屏卻毫不在意地,嫣然笑道:「不必比了,小妹這等庸俗之姿,那裏及得上秦姊姊神仙體態?」
吳化歧急忙也自解開「玉獅子馬」,尾隨追蹤!
前行十來里後,高屏便嬌笑道:「諸葛兄請看,我們果然追上他們了,那不是秦如夢姊姊,和『談笑書生』吳化歧麼?」
但她剛自取出紅巾,諸葛寬便出手如風地,一把奪過,拋向潭水之內!
吳化歧苦笑搖頭說道:「是男是女?我也不知,只看見白衣人一閃,人影立逝,空自追蹤老遠,仍無所獲!再回頭時,連秦姑娘的芳蹤,也告不知去向,這才叫『駝子翻觔斗,兩頭不著地』呢?」
高屏秀眉一蹙,尚未答言,背後又起蹄聲!
高屏看他一眼,搖頭笑道:「諸https://www.hetubook•com.com葛兄,你怎麼緊張成這副模樣,我又沒有疑心你和……和秦如夢如何如何,你卻臉紅耳赤,要向我提出保證則甚?」
諸葛寬無法抵賴,赧然答道:「高姑娘猜得不錯,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昨夜雖中秦如夢的『迷魂帕』毒,卻絕未和她……」
吳化歧恍然笑道:「我明白了,秦姑娘莫非想趕到『斷魂崖』頭,等候高屏,與她作一醋海興波的生死之搏?」
高屏笑道:「諸葛兄只說對了一半,吳化歧的相貌確實秀美,但卻不夠英挺,氣質確實瀟灑,但卻不夠雄偉……」
語音方了,後面來騎,也已轉過山崖,一片疾風,向高屏猛撞而至!
秦如夢咬牙說道:「我這口氣,永遠難消,因為昨夜你在林中,對我侮辱太甚!」
吳化歧無法下臺,只得異常尬尷地,把那方紅巾,揣向自己懷內!
秦如夢失聲叫道:「你說什麼?怎會是『白鳳』孤獨貞?我們不是剛剛赴過『碧梧小築』曾為孤獨貞姊姊的靈前弔祭之人麼?」
但吳化歧不單口中咄咄逼人,目中也不老實,把兩道充滿黠慧的炯炯眼神,老盯在高屏的嬌靨之下,並從嘴角邊浮現出一片神秘難測笑意!
諸葛寬冷笑一聲,揚眉問道:「彼此已定『除夕拜山』之約,閣下在這一路以上,為何屢屢跟蹤,對我們纏擾則甚?」
高屏側顧諸葛寬揚眉笑道:「諸葛兄,後面來的這匹馬兒,腳程頗不俗呢!」
高屏笑道:「秦姊姊,請莫誤會……」
秦如夢惡狠狠地看她一眼,搖了搖頭,神色冷然,接口說道:「不必解釋,我要和你比比!」
秦如夢苦笑說道:「倘若『白鳳』不是真死,則這位姊姊?把一干武林同道,愚弄得紛紛趕來,為她送葬弔祭,為她流淚傷心,就有點太過分了!」
高屏認為吳化歧是色中餓鬼,花裏魔王,又復對己垂涎,遂秀眉微挑,索性偎向諸葛寬的身邊,和這條「琴劍游龍」,表現得親熱一點!
吳化歧冷笑說道:「我懷疑『白鳳』孤獨貞不是真死!」
秦如夢忽似想起甚事!目光中厲芒電閃,向吳化歧問道:「吳兄,前面那座高山就是極稱險峻的『斷魂崖』麼?」
吳化歧傲然狂笑答道:「當然有把握,『白骨教』本已實力極強,在除夕一會,盡殲群雄之後,更將傲視乾坤,武林霸主,捨我誰屬?」
歐陽方也向他們瞥了一眼,首先入目的,便是秦如夢赤紅如火的衣服胸前,多了一枚「白骨客徽」!
事逼至此,諸葛寬不能不說,只得應聲答道:「你不要小看了那條小小紅巾。那是條『迷魂帕』,帕上含有無形毒粉,具有令人難加防護的迷神亂性作用!」
秦如夢熟視高屏有頃,看出對方那副秀絕丰神,和珊珊仙骨,著實要比自己,高出一籌,不禁心中一酸,淒然淚落!
這位「談笑書生」,詞鋒犀利,口舌尖巧,把諸葛寬反而問得俊臉通紅,莫知所答?
馬是「火騮駒」,「火騮駒」上的連聲冷笑人兒,卻是「赤鳳」秦如夢!
說到此處,雙眉微微一挑,彷彿有所思忖地,又向吳化歧問道:「那白衣人是男是女?」
一面說話,一面向高屏身邊走去。
吳化歧與秦如夢注目看去,見是「白髮劍士」歐陽方,騎著一頭俊驢,緩緩馳過。
諸葛寬並不思忖,便即答m•hetubook•com•com道:「我當然喜歡後者!」
說完,也不等諸葛寬表示同意,便自韁繩一斂,縱馬飛馳!
吳化歧怔了一怔,望著秦如夢的背影,略為搖頭嘆息,也自策馬登上。
這句話兒,回答得相當刁蠻,異常滑溜!
說到此處,不禁目注秦如夢道:「秦姑娘,你突然問此則甚?」
高屏有所不服地,軒眉問道:「厲害之處何在?是兵刃?還是暗器?」
秦如夢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遂愕然問道:「你怎麼有所礙難,欲語不語,到底是懷疑誰呢?」
因為「赤鳳」秦如夢雖已佩戴「白骨客徽」,卻是佩於右胸,不是佩於左胸。
吳化歧陰笑說道:「諸葛兄說笑話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彼此偶然相逢,有何大驚小怪之處?倘若真論到『跟蹤』二字,則我和秦姑娘先來,你和高姑娘後到,究竟是誰在『跟蹤』誰呢?」
他看見這種情況,「咦」了一聲,微表驚奇地,低聲說道:「秦如夢姑娘與吳化歧好像不是互相談情,而是在互相吵架!」
高屏嬌笑說道:「這就對了,男人既然喜歡女性化的女人,女人自然喜歡男性化的男人,吳化歧的男性化程度,不如諸葛兄強,故而『琴劍游龍』,對於女孩子們的吸引力,也就比『談笑書生』來得大了!」
高屏點頭答道:「正是,可惜我這位堂兄,如今正有事出關,徜徉於白山黑水之間,距離太遠,不及相尋,否則,我就設法把他找來,幫助諸葛兄,大破『白骨教』了!」
高屏笑道:「那位秦姊姊不知何事傷心,自行取巾拭淚,你卻搶走人家的紅巾,丟向潭內則甚?」
諸葛寬訝聲問道:「吳化歧有弱點?吳化歧不可愛麼?」
諸葛寬皺眉問道:「高姑娘認為『辦得到』的原因何在?」
女孩兒家,多半好強,怎肯在這等情況下,當眾垂淚?
吳化歧眉鋒一挑,獰笑說道:「管她是真死抑是假死?反正都會在『鷹愁山莊』之中,一網打盡地,使甚麼孤獨貞,諸葛寬等,全歸劫數!」
秦如夢說罷,又復轉過頭來,對諸葛寬,尤其高屏,投以一瞥恨毒眼色,便解開「火騮駒」的韁繩,上馬縱轡而去。
諸葛寬想不到高屏會有這麼一問?不禁面紅耳赤,囁嚅難答!
秦如夢聽得微吃一驚,愕然問道:「哦,居然是個手執玉簫飄忽如鬼的白衣人麼?」
這種羞憨,也是女性化的特有美感之一,諸葛寬自也看得有點神馳!
諸葛寬接口問道:「吳化歧一方面呢?」
秦如夢一見二人,秀眉微挑,姍姍走過。
不單馬影血紅,馬上人影,也是血紅,並帶著一片「哼哼」冷笑之聲!
她回頭一看,見追來之人,是白馬白衣的「談笑書生」吳化歧,遂把嘴角微披,哂然說道:「又是你,你又追我則甚?」
語音至此,飄身上了她的「烏雲蓋雪」,也自抖韁揚蹄!
高屏起初在發現秦如夢企圖飛馬猛撞自己之際,確實有點生氣,把張櫻桃小口,噘得老高,但如今反到漸漸消除,仍在嬌靨以上,浮現出憨然微笑說道:「不,我認為辦得到的,偏要加以破壞規勸,把『赤鳳』秦如夢姊姊從淤泥之中拯救出來!」
跟著,他便追上秦如夢,連聲笑語,大顯殷勤地,相偕而去。
說到絕未和她之際,諸葛寬的那張俊臉,便已紅到耳根,慚愧得說不下去!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