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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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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巫山寶藏

第九章 巫山寶藏

高屏笑道:「既然知道一個,諸葛兄就講講故事吧!」
歐陽方忽然目光一亮,向諸葛寬高屏二人,微笑說道:「諸葛老弟,高姑娘,我老頭子雖然未曾找著人,卻聽見了事,獲知了兩樁極大機密!」
秦如夢本想不接,但知這「碧玉簫」是罕世難得之物,倘任其落地碎去,未免太可惜!
話完,白衣電飄,又是隱入那大堆亂石之後。
但紙中雖然包的是「白骨客徽」,紙上卻寫著一片密密麻麻的針頭簪花小字!
諸葛寬揚眉一笑,截斷了高屏的話兒說道:「一件是兵刃,一件是秘笈,兵刃是切金斷玉,無堅不摧的『昆吾刀』,秘笈是參究上道的『玄天寶篆』!」
有了這樣想法,秦如夢遂微伸素手,把那管「碧玉簫」輕輕接住!
高屏嬌笑說道:「既然如此,諸葛兄趕快覓地用功便了,我願意陪侍在旁以解寂寞!」
高屏呀了一聲嘆息說道:「昆吾刀已是武林之寶,『玄天寶篆』價值更高,那位綠林豪雄的緣福真厚!」
歐陽方點了點頭,正色說道:「毛一清的『九陰玄功』,業已練到了十一成以上,故而諸葛老弟若想與其拚鬥匹敵?至少也要把『乾元天罡指』,練到十一成火候!」
諸葛寬聞言抬頭,方知自己因心醉神迷,不曾注意「白髮劍士」歐陽方果然坐在六七丈外的一株大樹之下,那頭黑驢,則在澗邊飲水。
諸葛寬想了一會兒,搖頭答道:「靈山奧區之間,不僅多藏奇寶,並亦多隱奇人,但無論是奇寶,抑或奇人,都不易為世所知,故而我只聽說過一個與『十二巫峰』有關的藏寶故事!」
高屏笑了一笑,又向歐陽方問道:「歐陽老人家,你還有一樁重大機密,尚未說出!」
誰知吳化歧竟完全料錯,秦如夢聞言之下,反而收斂起原有怒容,從眼角眉梢間,浮現出鄙薄笑意。
但她「諸葛兄」三字才出,諸葛寬業已向吳化歧朗聲笑道:「我不嫌近,吳朋友請先回山準備,諸葛寬與高屏、歐陽老人家等,一定於重九拜會!」
秦如夢越看越愛,忍不住舉簫就口,吹了一聲。
說完,便把「青聰馬」的韁繩向高屏遞去。
「白髮劍士」歐陽方一旁笑道:「我同意高姑娘的看法,因為倘若『玄天寶篆』與『昆吾刀』,墮入江流,沖往別處,則『十二巫峰』之間,何來寶氣沖天?」
這一看之下,看出歐陽方臉上,現有一片灰摸摸的淡淡死色!
諸葛寬先是一愕,旋即恍然笑道:「吳朋友莫非想把除夕之約提前?」
既然有字,秦如夢當然要看。
高屏慘然問道:「諸葛兄你把馬兒給我則甚?」
高屏首先嬌笑說道:「當然要立即付諸行動,諸葛兄練功之事,多一天功夫,便多一分火候,我巴不得他能把『乾元天罡指』力,練到十二成,才有絕對勝算,誅戮那『白骨教』教主毛一清呢!」
在他以為秦如夢聽完自己這番滿含譏激語意的話兒之後,定必傲性大發!
歐陽方道:「對了,這『樂天樵子』陳遠名,就住在『岷山無憂坪』上,距離『鷹愁山莊』,約莫有三數峰頭,諸葛老弟不如就到hetubook.com.com陳遠名所居別開生面的『盤古巢』內,靜參『乾元天罡』指力!」
秦如夢嘴角微披,揚眉叫道:「吳總巡察,你的醜惡心思被我揭破,大概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了吧?請從此別,我們後會無期!」
秦如夢果然被他笑得皺眉怒道:「吳化歧,你好端端地,這等冷笑則甚?」
歐陽方兩道長眉,略一愁皺。
歐陽方笑道:「高姑娘莫傷心,人生尚修短有數,何況一匹馬兒?我老頭子近些日來,便覺得神思恍惚,對這茫茫濁世,有點厭煩……」
諸葛寬點頭笑道:「傳說中確實如此,但寶篆中到底是些甚麼秘訣真言卻也不曾見過!」
說到此處,這位多情善感的武林俠女,想起自己的心愛龍駒,不禁把滿面嬌羞,化作悲戚,兩道秀眉,也隨之深深顰蹙……
那大堆嵯峨之間,果然有人應聲笑道:「諸葛兄好厲害的耳目之力,吳化歧又來唐突,請勿怪罪!」
秦如夢不禁愕然,拾起紙團看時,紙中竟包著一枚「白骨客徽」。
諸葛寬皺眉問道:「吳朋友,彼此既訂『除夕之約』,你何必一再……」
諸葛寬自然也飄身下騎,牽著馬兒,和高屏一同走過。
等到把滿紙針頭字看完,秦如夢一搓雙掌,紙化飛灰,人則呆在當地!
且讓這位「赤鳳」秦如夢,手執「碧玉簫」,獨自流淚發呆,故事仍轉到「琴劍游龍」諸葛寬,和「墨鳳」高屏。
寒光電射,勁風飄然,他居然把那極為心愛的「碧玉簫」,向秦如夢凌空擲過。
幸虧諸葛寬是絕藝在身武林大俠,否則真可能被高屏這出人意外的動作,掙得閃落雕鞍,跌下馬去!
歐陽方答道:「另一樁機密,就是有樁武林絕學,可以剋制『陰風羽土』毛一清所練『九陰玄功』。」
諸葛寬也對「白髮劍士」歐陽方這種提議,表示贊同地,點頭含笑說道:「歐陽老人家著實高明,這巫峰覓寶,真是一舉數得而極佳主意!」
吳化歧看在眼中,悶在心內,正待探問之際,秦如夢業已哂然說道:「這就是你自以為高明的激將法麼?好!就算完全被你說中,我怕了你『吳化歧』,怕了你們『白骨教』,又待如何?反正我決心不想參加什麼你與諸葛寬所訂的除夕拜山大會!」
高屏嬌笑說道:「甚麼重大的機密?請歐陽老人家說來聽聽!」
吳化歧笑道:「諸葛兄若是嫌近,我們就……」
隨著語聲,白衣飄飄地,走出了那位「白骨教」總巡察,「談笑書生」吳化歧。
這時,高屏不好意思再偎在諸葛寬懷中,急忙柳腰一擰,縱下馬去。
諸葛寬嘴角微披,冷笑說道:「慢說提前了斷,就是要我立即拜山,諸葛寬也絕不會把眉頭皺上一皺!」
歐陽方笑道:「有懂得望氣之士,乘舟遊覽長江三峽,發現『十二巫峰』之間,有寶煞騰輝,上沖牛斗!」
諸葛寬點頭說道:「這事容易,我們立即動手,因為我也有與吳朋友完全同樣想法!」
秦如夢目送這三位「白骨教」中的重要兇人走後,便自摩挲賞鑒手中玉簫。
語猶未了,吳化歧右手忽揚!
吳化歧苦笑說道:「除夕至今,四月有餘,和*圖*書我……我等不及了。」
諸葛寬問道:「老人家與屏妹,打算以何事消遣?」
吳化歧雙目之中,電閃異芒,盯著諸葛寬的臉上,軒眉說道:「諸葛兄,丈夫一言……」
「談笑書生」吳化歧縱上他的白色龍騎「玉獅子馬」,向秦如夢略一揮手,便即抖韁疾馳。
諸葛寬聞言一怔,目注吳化歧道:「吳朋友打算作何反覆?」
高屏玲瓏剔透,會意問道:「歐陽老人家,是不是我諸葛兄練有九成火候的『乾元天罡指』,剋制不了『陰風羽士』毛一清的『九陰玄功』?」
「你們」二字之下,不再發話,而代之以一陣「哈哈」大笑!
「碧玉簫」剛入手內,三條人影立如電掣雲飄!
諸葛寬頷首說道:「這地方當然極好,我與『樂天樵子』陳遠名,也有一面之識,但四月光陰,屏妹一人浪跡……」
何況,「白鳳」獨孤姐姐,也有這樣一管「碧玉簫」,自己既存心想追隨獨孤姐姐,共隱靈山,參求上道,則雙簫合碧,鳳吹鶯和,不也極具神仙趣味?
諸葛寬見他越說越發不祥,遂向歐陽方臉上,注目細看!
高屏笑道:「老人家有甚麼高明主意?」
諸葛寬笑道:「屏妹與歐陽老人家的看法,雖有可能,卻未必盡然,因『十二巫峰』的沖霄寶氣,或許是別的東西?未必準是『玄天寶篆』,和『昆吾刀』呢?」
歐陽方向諸葛寬微笑說道:「我有個老友,姓陳,名遠名……」
歐陽方目光一閃,揚眉笑道:「老人家請講,這樁機密,比巫峰藏寶,更具價值!」
話方至此,諸葛寬劍眉怒挑,目注七八丈外的一片嵯峨亂石,朗聲叫道:「石後是那位武林高友,請出一會!」
秦如夢啞然說道:「我怕你則甚?」
這管「碧玉簫」的玉質極潤,翠色欲流,端的是價值連城的罕見難睹寶物!
歐陽方江湖經驗極豐,自能鑒貌辨色,他雙眉一挑,向諸葛寬含笑問道:「諸葛老弟,你看出了些什麼?是不是這臉上有層晦氣。」
諸葛寬點了點頭微笑說道:「約莫三百多年以前,有位綠林豪雄偶遊『巫山』,一時興發,掌碎江邊巨石,竟在石中發現兩件武林奇寶!」
諸葛寬深情款款地,以一種既關切又柔和的眼色,看著高屏說道:「『白骨教』聲勢甚大,吳化歧等又極兇狡,彼此既已成仇,我不放心讓屏妹一人,獨自亂跑!」
諸葛寬狂笑答道:「吳朋友不必繞著彎兒說話,只要劃出道兒,諸葛寬必然奉陪,鼎鑊不懈,刀斧何懼?」
高屏問道:「這兩件寶物,叫何名稱?是兵刃?秘笈?」
吳化歧接口笑道:「諸葛兄,你『琴劍游龍』四字,雖然名滿江湖,但不知膽量方面,是否足夠?」
吳化歧厲聲答道:「你和我在一起時,怕我的熱情魔力,使你無法抗拒,不和我在一起時,又怕我轉愛為仇,對你不利!總之,你不單怕我『談笑書生』吳化歧,並怕『白骨教』的雄厚實力,才飾詞欲遁,不敢參與除夕之會!」
吳化歧陰惻惻地,笑了一笑說道:「諸葛兄既然不打算大肆約請友好,則我便邀你到我『鷹愁山莊』之內,共作登高之宴如何?」
「奪命殃神」馬伯芳hetubook.com.com和「七指閻羅」嚴法章,此次未騎馬來,遂雙雙展開極俊輕功,化成兩縷輕煙,追隨在吳化歧左右,一同飛馳而去。
這兩句話兒,果把歐陽方聽得豪情勃發,目中神光如電地,狂笑叫道:「諸葛老弟,你這才說對了,下則為河獄,上則為日星,我只要憑藉著胸中一片浩然正氣,便足以戰勝任何邪氣晦氣。」
歐陽方搖頭大笑說道:「諸葛老弟說那裏話來?我老頭子這大一把年紀,難道還沒活夠?為了降魔衛道,共維正義,便將一條老命,斷送在『鷹愁山莊』之內,也死無所憾的了!」
高屏高興得眉飛色舞地嫣然笑道:「諸葛兄既然練有『乾元天望指』,則除夕一戰,必將掃穴犁庭……」
諸葛寬知道不宜再使此老受什麼刺|激?遂不肯直言地,微笑道:「老人家不是一臉晦氣,而是一臉正氣!」
話猶未了,歐陽方已目注諸葛寬問道:「諸葛老弟,『乾元天罡指』是極為高深的上乘玄功,請恕我冒昧動問,你……你練到了幾成火候?」
諸葛寬劍眉雙挑,接口笑道:「歐陽老人家不必憂煩,慢說還有老人家,屏妹,暨『碧梧小築』中『白鳳』靈堂以上的一干豪俠相助,縱是諸葛寬孤劍單騎,我也要去往『白骨教』,拜山赴約,與『陰風秀士』毛一清,『談笑書生』吳化歧等,拚一個真在假亡,強存弱死!」
歐陽方截口「呵呵」笑道:「老弟放心,你去專心練功,準備大破『白骨教』,搏殺『陰風羽士』毛一清,把高姑娘和聯絡群俠,共破魔巢之事,全交代我老頭子歐陽方吧!」
吳化歧目光中萬芒如電,揚眉答道:「我想與諸葛兄放手一搏,互決雌雄!」
諸葛寬道:「那也不難,等我除夕拜山……」
她先是一面看,一面發怔。
高屏立現愁容,蹙眉說道:「這可不妙……」
諸葛寬接口說道:「如白染皂,吳朋友儘管放心,諸葛寬生平重於然諾,絕不作反覆之事!」
吳化歧指著自己的鼻尖,神氣活現地,俊目閃光,應聲答道:「我!」
詎料他剛把高屏抱得緊了一點,高屏竟猛然一掙!
諸葛寬說道:「吳朋友打算把除夕之約,改為重陽?」
諸葛寬苦笑說道:「鍛煉這種『乾元天罡指』的功力,非苦煞寂寞不可,倘若屏妹在我身畔,我反而練不成了!」
諸葛寬訝聲問道:「吳朋友此話怎講?」
諸葛寬含笑答道:「老人家問得有理,我對於『乾元天罡指』的功力,大約練到了九成火候!」
諸葛寬心中大慰,但仍神色鄭重地,向歐陽方叮嚀說道:「屏妹嬌憨天真,對人一片仁心,毫無機鋒之念,老人家在這四個月以內,千萬不可與她離開半步……」
秦如夢急急問道:「一個人?這人是誰?」
歐陽方笑道:「老弟與高姑娘既然同意,我們是否可以說做就做,立即付諸行動?」
歐陽方閃神光,軒眉笑道:「我打算與高姑娘一遊三峽風光,並到『巫山十二峰』去小試機緣,看看可否把那『玄天寶篆』和『昆吾刀』,弄到手內?」
高屏失驚說道:「玄天寶篆?是不是前古真仙『廣成子』的遺著?」
吳化歧接口說道:「你心中只有一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怕』字!」
諸葛寬道:「屏妹說的極是,我如今便去『樂天樵子』陳遠名的『盤古巢』中,靜參『乾元天罡指』力,等你們前往會合,再向『白骨教』踐約拜山!」
歐陽方笑道:「諸葛老弟放心,我在這四個月內,不單不會離開高姑娘半步,並也盡有消遣,不會到處閒遊,悶得發慌!」
歐陽方搖頭苦笑答道:「我尋找了兩位老友,誰知他們均有事關外……」
高屏略一尋思,毅然說道:「我認為『玄天秘篆』與『昆吾刀』是被那綠林豪雄,藏於『巫山十二峰』下,不曾隨他同墮江流以內!」
高屏因覺重陽之期,過於迫切,遂在一旁叫道:「諸葛兄……」
高屏莫名其妙地,瞠目問道:「他一人得了兩件罕世奇寶,怎麼還倒霉呢?」
諸葛寬搖頭說道:「這種赴湯蹈火之事,我不想連累多人,就是以目前三人赴約,也無所謂!」
秦如夢目閃神光,眉騰傲氣問道:「怕?我秦如夢會怕什麼?是怕神?怕鬼?怕天?怕地?」
吳化歧以一種尷尬神情,搓手皺眉說道:「糟糕,諸葛兄的這兩句自鳴清高之語,竟堵得我無法開口!」
諸葛寬失笑說道:「他不是緣福真厚,而是命運真背,不然怎會倒了大霉?」
諸葛寬聞言之下,揚眉笑道:「這倒巧極,我就練有『乾元天罡指』的功力!」
話方至此,諸葛寬點頭笑道:「我知道這位陳遠名老人,他是山林隱俠,號稱『樂天樵子』。」
歐陽方搖了搖手,截斷諸葛寬的話頭,怪笑說道:「我與高姑娘,既作長江天險的三峽之遊,根本無須代步,還是請諸葛老弟將一驢一馬,帶往『岷山』……」
高屏聞言,目注諸葛寬,嬌笑道:「諸葛兄,你見聞淵博,可知道『十二巫峰』之間,埋藏有甚麼罕世寶物?」
吳化歧長嘆一聲叫道:「秦姑娘,我們後會無期也罷,後會有期也罷,你來參加除夕大會也好,不來參加除夕大會也好,被此總算曾結識一場,吳化歧要送你一件東西,作為紀念!」
諸葛寬看在眼中,心頭決定自己於「鷹愁山莊」的「除夕大會」之上,不單要奮勇搏殺「陰風羽士」毛一清,「談笑書生」吳化歧等巨惡奸邪,並須竭力維護這位老俠歐陽方,不能讓他在白髮暮年,還要慘遭劫數!
然後是一面看,一面臉紅。
吳化歧笑道:「神鬼天地,你都不怕,但卻怕一個人!」
歐陽方道:「據我所聞,『乾元天罡指』是『九陰玄功』的最大剋星!」
諸葛寬搖頭答道:「不知是被那綠林豪雄藏起?抑或同墮江流?總之,在那場惡鬥之下,死了雖有二三十人,可說血染『巫山』,但全都希望幻滅,誰都毫無所獲!」
諸葛寬聽得劍眉微皺,心忖這位歐陽老人家,怎麼一再出語不祥,似乎不是佳兆?
高屏噘著小嘴,佯嗔叫道:「諸葛兄,你把我看成小孩子了,莫要忘了我是一流高手,威震江湖的『武林三鳳』之一?」
吳化歧道:「我笑的是秦姑娘雖擅於飾詞隱晦,其實心中原意仍復昭然若揭!」
說完才一抱拳,準備開出門戶,吳化歧業已連搖雙手笑道:「諸葛兄又誤會了,我不是想和你私分高下,而和_圖_書是要當著舉世豪雄,一決強弱!」
高屏笑道:「那我隨便走走,等諸葛兄火候完成,再與你同去『岷山』赴約!」
吳化歧點頭笑道:「諸葛兄真是一點就透,不知你可有膽量,提前到我『鷹愁山莊』,互作了斷?」
歐陽方緩緩站起身形,迎著諸葛寬與高屏,笑嘻嘻地叫道:「諸葛老弟,高姑娘,你們……」
秦如夢冷然說道:「不必多此一舉了吧?你除了『白骨客徽』以外,還會有什麼?」
秦如夢越發怒道:「你休要自作聰明地,瞎猜亂想,信口胡言,我心中有甚『原意』?」
那位「白髮劍士」歐陽方,忽然似有所得地,「哈哈」一笑,揚眉叫道:「諸葛老弟與高姑娘不必擔心,我倒有個主意!」
諸葛寬笑道:「歐陽老人家這些日策驢獨行,可曾尋著什麼……」
心念至此,急忙接口笑道:「歐陽老人家若是心緒不寧,或精神欠佳,便請覓一靜地,好好珍攝,無須再趕往『鷹愁山莊』參與『除夕大會』的了!」
諸葛寬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得了異寶之事,才一傳出,無數武林兇煞,立即雲聚『巫山』,企圖搶奪,結果那位綠林豪雄,斷去一臂,全身帶傷,走投無路之下,終於跳入三峽激流,歸諸劫數!」
諸葛寬笑道:「我去靜參玄功,要馬何用?屏妹與歐陽老人家,正好一馬一驢……」
吳化歧獰笑道:「諸葛兄快人快語,吳化歧重九置宴,於『鷹愁山莊』恭候大駕就是!」
這陣「哈哈」大笑,笑意極為顯明,把位「墨鳳」高屏,笑得滿面通紅,簡直變成一隻「赤鳳」般地,赧然叫道:「歐陽老人家,我……我的馬兒……死……」
高屏皺眉說道:「那冊『玄天寶篆』和那柄『昆吾刀』呢?倘也隨人落入激湍江流,便將不知沖往何處去了?」
吳化歧道:「立即拜山,倒也不必,諸葛兄總得有點時間,邀約高朋貴友……」
諸葛寬與高屏,正自一騎雙乘,縱馬前行,準備尋找秦如夢,再盡口舌之力,勸導她潔身遠邪,不要與吳化歧那等兇人,有甚太深交往!
最後是一面看,一面流淚。
吳化歧笑道:「因為我打算向諸葛兄提出之事,正是輕於然諾,有點反覆!」
誰知一吹之下,竟從簫中吹出了一個紙團。
高屏撫掌讚道:「老人家這個主意,想得太妙!」
他們兩人,如今情分已深,在這等一團溫香軟玉,緊貼懷中的情況之下,諸葛寬不禁心旌搖搖,已然而然地,想對高屏略為親熱親熱!
他大感驚奇,俊臉發燒地,正欲向高屏問故,高屏業已悄悄叫道:「諸葛兄,放老實些!『白髮劍士』歐陽方老人家,就在前面!」
常言道:「黔驢之技易窮」,這位平日自詡足智多謀的「談笑書生」吳化歧,竟被秦如夢弄得目瞪口呆,成了「無技可施」的「黔驢」模樣!
換了尋常正在初戀中的情侶,自然有些難捨難分,但諸葛寬與高屏兩人,卻均胸襟灑脫,未把這四月小別,看得太重!
諸葛寬接口笑道:「沒有甚麼不妙?如今距離除夕,尚有四個月的時光,假如我能覓地靜修,朝夕刻苦用功,則在去到『鷹愁山莊』拜山赴約之際,增加兩成功力,應該不算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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