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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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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珠衣之謎

第十一章 珠衣之謎

歐陽方怪叫一聲,翻眼說道:「完全是胡吹大氣,他縱綴上一百顆罕世明珠,一百塊夜光寶玉,也談不上『震撼武林』四字!」
高屏替他解窘,一旁含笑叫道:「陳老人家,吳化歧的耳目,怎麼如此靈快,竟已知道我們幾人全到了『無憂坪』上!」
說到此處,高屏已斟了一杯熱騰騰的香茗,向陳遠名含笑遞過。
歐陽方笑道:「既然如此,你所獲信息,全是由吳化歧之處,探悉的了!」
歐陽方嘴角一披,哂然說道:「那『談笑書生』吳化歧,著實心機險惡,他表面對陳老兒殷勤款待,暗中則秘密遣人伏擊!這樣作法,既可使陳老兒淡卻戒備之心,又可令人誤認為吳化歧態度光明,加以讚譽!」
陳遠名莫名其妙地,目注高屏問道:「高姑娘,你這『更不奇怪』一語,卻是怎講?」
革囊才一解開,便若血腥撲鼻,中人欲嘔!
諸葛寬詫然問道:「陳老人家搖頭則甚?」
諸葛寬劍眉微揚,點了點頭說道:「他這話,倒也不無道理!」
陳遠名搖頭答道:「毛一清震於諸葛老弟俠名,不敢輕視,再加上提前於重陽拜山之事,發生得太突然,遂在秘室之中,閉關獨處,不知弄些什麼花樣?」
一路之間,諸葛寬與高屏,均看出歐陽方的氣色不佳,但如今卻越發顯然流露!
陳遠名笑道:「歐陽老怪物,你所說雖然不無可能,但我總覺得那『談笑書生』吳化歧的氣度……」
諸葛寬問道:「陳老人家見著『白骨教』教主,『陰風羽士』毛一清麼?」
歐陽方哈哈大笑,手捋銀鬚叫道:「諸葛老弟,高姑娘,你們不必為我發愁,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且拋百慮,靜參神功,把握住每一分一寸光陰,以加強準備,才是正理!」
陳遠名笑道:「吳化歧答說這件綴珠女衣,關係『白骨教』的興衰存亡太大,換句話說,其價值之高,足以震撼整個武林!」
陳遠名剛剛走出草屋,一條人影,業已飛登「無憂坪」上。
陳遠名毫不遲疑地,點頭答道:「我認為可以相信。」
陳遠名笑道:「我起初也有這種念頭,但後來一想,覺得這金權只是一名尋常香主,未必能知曉什麼重大機密?不必打草驚蛇,遂讓他安然退去。」
陳遠名苦笑說道:「對方只是中等以上貨色,並非絕頂高手,故而我雖遭意外襲擊,又是以寡敵眾,仍然損傷不重!」
陳遠名道:「據吳化歧相告:因諸葛老弟在『白鳳』堂中,與其定約後,便由歐陽老怪物,拔髮代書,邀約群雄於九九重陽,襲擊『鷹愁山莊』,他既探悉此訊,遂一面索性向諸葛老弟明言提前了斷,一面也急傳『白骨磷帖』,邀集黨羽!」
高屏問道:「什麼怪事?老人家不妨說來聽聽。」
諸葛寬道:「明珠寶石等www.hetubook.com.com物,只有世俗紅粉,才會視為珍奇,身具傲骨豪情的武林俠女,卻必將視如敝屣!」
金權搖手笑道:「不要,不要,我家吳總巡察奉託陳老人家,鄭重轉告諸葛大俠,『重陽之會』雙方各憑真實武功,一分勝負,請諸葛大俠暨一干友好,放心赴約!『白骨教』中若有任何人膽敢有失武林規矩,無不提頭相見!」
陳遠名見他語音忽頓,揚眉問道:「何況什麼?」
陳遠名道:「老怪物莫要錯怪吳化歧,他以美酒佳餚整整對我款待一天,並親自奉陪我參觀『鷹愁山莊』,確實態度光明,毫無陰毒舉措!至於我略受內傷之事,是在即將返抵峰下以前,遇著兩個蒙面黑衣人的聯手襲擊!」
諸葛寬聽出興趣,急急問道:「他是怎樣答覆?」
諸葛寬點頭一笑,遂與高屏、歐陽方、陳遠名等,各自靜參內功,充實真力,準備重陽赴約!
諸葛寬微微一笑,目閃神光,向高屏、歐陽方、陳遠名等,略加掃視說道:「兩位老人家暨屏妹,請先想上一想,『寶劍贈烈士,紅粉送佳人』等兩句話兒的真正涵義為何?」
陳遠名猛一抖手,從囊中滾出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金權一抱雙拳,朗聲說道:「本教香主,凌高、鄧濟,未奉堂主之命,私襲貴客,已被吳總巡察,正以教規,特命金權,賚頭呈驗,請陳老人家海量相寬,恕過我家吳總巡察御下失嚴之罪!」
陳遠名道:「金香主有話請講!」
陳遠名接了香茗,呷了兩口,繼續笑道:「我到了『鷹愁山莊』,才一通報,那位『談笑書生』吳化歧,便親自迎接,設宴相款!」
高屏與諸葛寬聽得全是一楞,歐陽方戟指陳遠名,瞪眼叫道:「陳老兒趕緊從實招來,你究竟受了吳化歧多少賄賂?否則怎會認為那等刁惡之人,能有可信之語。」
高屏「咦」了一聲問道:「陳老人家你怎麼知道吳化歧會不用卑劣手段,保持光明態度?」
陳遠名不等高屏話完,便即接口笑道:「我當然隨口動問,但吳化歧的答覆,卻太以出人意料!」
陳遠名未曾答話,只從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便自盤膝坐下,調氣行功。
說到此處,向諸葛寬、高屏,含笑說道:「諸葛老弟與高姑娘等,且請在我蝸居之中,練功準備,委屈數日。」
陳遠名答道:「這是吳化歧自己對我說的。」
歐陽方皺眉問道:「吳化歧既然對你相當禮貌,你又怎似身遭不幸,帶內傷的呢?」
話猶未了,金權已將手中所捧的一具革囊遞過,含笑接口說,道:「吳巡察請陳老人家,先行驗看禮物,看後必然笑納!」
陳遠名笑道:「高姑娘,我又想起,我在『鷹愁山莊』之中,還看見一樁有關吳化歧的怪事!」
歐陽方問道:「你探聽了和-圖-書些什麼信息?」
高屏秀眉微挑,一旁笑道:「只要大家憑藉真實武功拚鬥,再強對手,我也不怕,但若吳化歧施甚麼陰險毒辣……」
高屏首先笑道:「這涵義容易體會,就是說明若能物當其用,才受歡迎,並可以發揮它的最大價值!」
陳遠名聽他這樣說法,遂頗為好奇地,解開革囊欲加察看。
諸葛寬在他們說話時,眉頭深蹙,彷彿若有所思?如今雙目一張,揚眉叫道:「屏妹,我覺得還有問題,不會像你所說的那麼簡單!」
金權答道:「在下奉吳總巡察之命,特來向陳老人家,致贈兩件禮物!」
諸葛寬哂然說道:「這倒無甚奇怪,因為吳化歧風流自賞,遂想把他自己修飾得漂亮一點!」
來人仍是「白骨教」下的香主金權。
諸葛寬笑道:「此處清幽絕倫,已屬人間仙境,怎提『委屈』二字?倒是那『談笑書生』吳化歧,極為刁鑽狠毒,陳老人家與他答對之時,務必多加謹慎!」
陳遠名又復呷了一口香茗,點頭答道:「毛一清閉關期間,一切事務,均交由吳化歧代為掌理,我自然只能從他口中,探聽信息!」
陳遠名緩緩說道:「吳化歧在製作一件衣服!」
歐陽方冷笑說道:「何況他表面上說是這兩顆人頭,屬於『白骨教』下番主,凌高、鄧濟所有,事實上極可能隨意殺了二個無辜人物,拿來頂替!」
陳遠名笑道:「吳化歧說是人處於不利地位,才應以非常手段,求達目的,若處有利地位?即應以正常手段,博取聲名,此次『重陽之會』,無論天時,地利人和,『白骨教』均取得絕對有利情況,他為了霸視宇內,臣服群雄,打算完全正大光明地,以藝相搏,絕不用絲毫陰險心機!」
歐陽方剛一瞪眼,陳遠名業已笑道:「老怪物太多疑了,我遇襲之初,對方雖屬蒙面,但末後被我抓下面巾,正是地上的兩顆頭顱,絲毫不錯。」
話方至此,歐陽方卻把嘴角一披,冷笑兩聲。
陳遠名笑道:「我在『鷹愁山莊』之中,已蒙吳總巡察隆厚款待,何必還……」
高屏被諸葛寬一言點醒,不禁玉頰微紅地,點頭失笑說道:「諸葛兄說得對,我怎麼未曾想道這種道理?吳化歧若想巴結秦如夢姊姊,討她歡心,應該送她一件能避水火刀兵的『天蠶絲』所織寶衣才對!僅在尋常女服之上,綴些明珠美玉,秦姊姊不僅不會中意,可能還嫌俗氣不肯穿呢!」
諸葛寬突道:「屏妹且再答我一問,『赤鳳』秦如夢是武林俠女?還是世俗紅粉?」
話方至此,諸葛寬突然劍眉雙挑,伸手向屋外指了一指。
陳遠名目注諸葛寬,含笑搖頭。
這幾句話兒,把位「白髮劍士」歐陽方,聽得赧然無語,老臉通紅!
歐陽方把眼一瞪,怪叫道:「陳老兒,你皺眉則甚?難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不以我所說為然,替那吳化歧加以辯護!」
陳遠名嘆道:「正因如此,我才說此人可怕!」
陳遠名看他一眼,皺眉問道:「你這老怪物,又要出甚花樣?」
陳遠名笑道:「老怪物你不要急好麼?等我喘口氣兒……」
陳遠名微吃一驚,因事機既洩,未便否認,遂索性不加隱諱地,點頭笑道:「不錯,他們三位,確已連袂來訪,金香主要不要進屋……」
陳遠名道:「我當時也曾這樣說道,吳化歧卻以神秘笑容答稱,此衣別具妙用,用途暫難言明,但在重陽大會之上,便可大有表現!」
歐陽方哈哈大笑地,說道:「不會有甚萬一!高姑娘難道沒有看見那『樂天樵子』陳遠名,滿面紅光,氣運甚好,不像我歐陽方一臉晦氣死色!」
高屏妙目流波凝望著諸葛寬,蹙眉說道:「諸葛兄,我真替我那位秦如夢姐姐擔心,她和吳化歧這等厲害人物親近,難免要吃虧呢!」
語音一了,果然立即含笑飄身,馳向「無憂坪」!
諸葛寬接口笑道:「陳老人家放心,諸葛寬生平雖然不肯服人,但也絕不會過分驕妄!」
陳遠名問諸葛寬看了一眼,正色說道:「諸葛老弟,『白骨教』實力,本已極強,再加上這些為虎作倀之輩,我們倘無助力,則眾寡之數,相當懸殊,絕不宜……」
高屏等人,也已聽得有人登峰聲息。
歐陽方成竹在胸,含笑說道:「誰說師出無名?你不會就利用那封假的『拔髮代書』,去向吳化歧賣個人情,討上一枚『白骨客徽』,聲明到時只去觀光,不與我們沆瀣一氣。」
到了第二日的黃昏時分,陳遠名方自回轉。
陳遠名目注歐陽方連連搖頭。
陳遠名見是金權,詫然問道:「金香主為何又復光降?」
高屏聞言,自然而然地,向歐陽方看了一眼,不禁眉頭更蹙!
歐陽方點頭說道:「不錯,但『白骨教』徒,個個兇殘罕匹,『鷹愁山莊』無殊虎穴龍潭……」
高屏笑道:「老人家明白什麼?」
歐陽方道:「可佩個屁,光明個鬼?假若那兩人暗襲得手,吳化歧才不會用人頭到你靈前祭奠!何況……」
他想說「愛莫能助」,但又恐含有語病,引起高屏誤會,遂在吐出一個「愛」字之後,便即住口。
歐陽方冷然答道:「既然吳化歧要以光明舉措,博取聲譽,你又怎會身受內傷的呢?」
陳遠名惑然問道:「你問我有沒有膽量,卻是何意?」
歐陽方怪笑說道:「有甚可怕?這種下流把戲,只能哄騙你這笨蛋樵夫,卻難逃過我老人家的犀利目光,一看便透!」
陳遠名目注這位白髮老友,揚眉問道:「歐陽老怪物,你這樣冷笑則甚?」
歐陽方怪笑道:「陳老兒……」
歐陽方狂笑叫道:「諸葛老弟不必對那吳化歧的一切舉措,作甚揣測m.hetubook.com.com?反正無論他是以光明手段,抑或以卑鄙手段,對付我們,彼此都難免放手一搏!」
歐陽方稍一思索,目閃精芒,軒眉叫道:「我明白了!」
高屏首先失聲叫道:「陳老人家,你……你怎麼樣了?」
陳遠名道:「因為吳化歧所親手縫綴明珠寶石,弄得光華奪目的那件衣服,不是男衣,而是女服!」
陳遠名搖頭接道:「不是吳化歧,那位『談笑書生』到對我禮若上賓,客氣異常,不愧梟雄人物!」
諸葛寬聞言之下,沉吟說道:「這廝委實詭計絕倫,在衣上綴些珠玉寶石,只不過光華閃閃,平添美觀而已,怎會有震撼武林的其他妙用?」
諸葛寬尚不服氣地,接口問道:「老人家怎知他不是修飾自己?」
陳遠名惑然問道:「你看透了什麼,竟把人家的可佩光明舉措,說成下流把戲!」
諸葛寬道:「此女自甘墮落,縱然吃虧,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根本無法幫忙,可稱愛……」
歐陽方答道:「沒有膽量,就不必談,倘若有膽量時?你不妨走趟『鷹愁山莊』,拜會拜會那位『談笑書生』吳總巡察。」
陳遠名含笑答道:「諸葛老弟猜得完全錯了,吳化歧不是為了修飾自己,才……」
高屏道:「兩人聯手之下,竟能使老人家略受傷損,足見他們功力也不在弱!」
一老二少三位武林奇俠,當下果然不再多話,就在「樂天樵子」陳遠名那幾間名為「盤古巢」的草屋之中,用起內家吐納功夫,各自調元蓄力!
但去時紅光滿面的「樂天樵子」,如今卻臉色慘白,好像是受了甚麼內傷模樣?
高屏笑道:「老人家認為那位吳總巡察的話兒,可以信麼?」
陳遠名點頭笑道:「高姑娘的這種想法,極有道理。」
陳遠名向地上兩顆人頭,看了兩眼,長嘆一聲,回首叫道:「老怪物看見了麼,這『談笑書生』吳化歧,可不可怕?」
因為這位老劍客歐陽方的臉上,佈滿灰暗色澤,確實極為難看!
陳遠名目光一轉,頷首笑道:「這法兒想得不錯,我去試試。」
金權既走,高屏首先閃出,揚眉叫道:「陳老人家,我真打算把這廝留下,問問底細!」
高屏噘起嘴兒,佯嗔的道:「諸葛兄豈非多此一問?秦如夢姊姊豪情傲骨,怎會是世俗兒女?」
陳遠名答道:「他是在密室之中,親自動手,把無數奪目明珠,和散碎晶片等光華燦爛之物,縫訂在一件衣服胸前!」
高屏笑道:「還有什麼問題?諸葛兄請抒高論,我就不相信吳化歧所製作的那件寶衣,不是贈送秦如夢姊姊之物!」
話猶未了,陳遠名便搖手叫道:「老怪物莫要激將,我去是敢去,但只怕師出無名,容易引起『談笑書生』吳化歧的疑心,不會有太大效果!」
高屏有此感覺以後,遂與諸葛寬雙雙交換了一瞥憂悒眼色!
和*圖*書陳遠名聞言,雙眉微皺,欲語未語。
高屏驕笑說道:「因為吳化歧對於『赤鳳』秦如夢姊姊,極為愛戀,他親手縫件寶衣送他,以博歡心,不是不奇怪麼?」
諸葛寬含笑說道:「吳化歧是絕頂聰明人物,他不會想不到這種道理,故而我認為他於密室製衣之舉,定必另有重大作用!」
約莫兩三盞熱茶時分過後,陳遠名臉色方漸呈紅潤地,長嘆一聲說道:「還算我雖隱山林,並未放下武功,撿回了一條老命!」
在這數日之間,「白骨教」方面,果如吳化歧之言,未有絲毫滋擾,「無憂坪」上,安靜無憂。
說完,也不等陳遠名答話,抱拳一揖,便自離去。
諸葛寬問道:「老人家怎會如此?難道是吳化歧……」
諸葛寬哂然一笑說道:「這些東西,雖均兇名甚著,但對於我們來說,尚不致構成威脅!」
金權笑道:「我家吳總巡察接獲密報,說是『琴劍游龍』諸葛寬、『白髮劍土』歐陽方、『墨鳳』高屏等人,已是陳老人家『盤古巢』中佳客!」
高屏秀眉微蹙,低聲說道:「歐陽老人家,你不該把陳老人家激去『鷹愁山莊』,萬一……」
陳遠名連連擺手,截斷了高屏話頭,含笑說道:「吳化歧這次是以光明正大態度,與諸葛老弟高姑娘等,一爭短長,絕不用卑劣無恥手段!」
陳遠名道:「南海路遠,『雙魔』既定十月中旬來此結盟,此時自然不及邀請,故而,吳化歧只請了『邛崍雙惡』、『秦嶺四兇』,以及『野人山』中的苗蠻好手!」
歐陽方道:「我想問問你這老兒,是否在山林之間,磨盡雄心壯志還有沒有膽量?」
陳遠名恍然笑道:「原來你是想叫我去探聽『白骨教』方面的佈置情況!」
金權不等陳遠名說完,又自接口笑道:「陳老人家,在下來此,除了送禮,還要傳言!」
高屏突道:「衣服應該說『剪裁』,怎稱『製作』?著實有點奇怪呢?但不知吳化歧是怎樣製作?」
陳遠名想不到吳化歧來了這麼一著,微怔以後,只好哈哈笑道:「老夫雖遭暗襲,無甚傷損,你家吳總巡察何苦……」
陳遠名失笑答道:「我知道吳化歧極其難鬥,但既承歐陽老怪物的抬舉,我只好拚出這條老命,去往『鷹愁山莊』走走!」
高屏微偏螓首,目注陳遠名道:「陳老人家,難道你就不曾隨口問問吳化歧,他製衣之舉,是為了……」
陳遠名微笑說道:「我就是因吳化歧說得入情入理,才認為其言可信……」
諸葛寬軒眉問道:「他邀約是些什麼人物?有沒有『血魔魔翁』凌慶、『百環魔母』洪九娘等『南海雙魔』?」
諸葛寬見他這等說法,自也不便深言地,點頭笑道:「老人家說得對,我確實應該把我的『乾元天罡指』力,盡量準備!」
高屏「哦」了一聲失笑說道:「若是女服,便更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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