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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一清傲然笑道：「蓋玉秋又怎麼樣？她於苦戰三百合後，還不是作了我龍泉劍下死鬼，連她『梅蘭菊竹』等四弟子，也都毫無倖免！」

毛一清目注吳化歧，點頭說道：「吳總巡察，我們便把座位改設在『練武場』中也好！」

辰碑已初，諸葛寬、高屏、歐陽方、陳遠名等四位老少俠士，也復連袂來到了「鷹愁山莊」之外。

設宴之處，名為「白骨堂」，堂下便是一片極為廣大的練武場，正合拚鬥之用！

一席話兒，把位「白骨教」教主「陰風羽士」毛一清說得服服貼貼，伸手猛拍吳化歧肩頭，哈哈大笑說道：「依你，依你，完全依你，老弟著實比我高明，『白骨教』中有了你這樣一根擎天玉柱，何事不成？何敵不克？」

但日月雙輪，金鐵交擊的龍吟虎嘯之聲，尚未消失之際，一縷寒光，業已從雙輪中間分心刺入！

如此情況，自然熱鬧，但也極為緊張，一會兒是歐陽方的漫空劍帶，罩住了逍遙子的青袍襬拂身軀，一會兒是逍遙子的匝地輪光，圈佔了歐陽方的白髮飄蕭人影！

逍遙子受不住這種諷刺，目中兇芒電閃地，怒視著歐陽方，厲聲叫道：「歐陽老兒，你休要以為你的幾手劍法，有什麼了不起，我們便較量兵刃，也無不可！」

毛一清眼珠轉動，向吳化歧逼視不語！

歐陽方搖手截斷對方話頭，怪笑說道：「你不要亂責備人，難道只許你震輪發威，不許我動動寶劍？誰知道你雖然名列『邛崍雙惡』！膽量卻小得要命，怎不想想，我和你這等人物過手，還會先發招麼？」

那知歐陽方根本並未進攻，劍光微掣即收，目光射注逍遙子，從臉上添露出一片哂薄神色！

吳化歧笑道：「教主既已功成，是否坐鎮大廳，屬下則到莊外迎客！」

毛一清「哦」了一聲，獰笑說道：「歐陽方這老東西，倒真可惡……」

語音方落，伸手肩頭，撤出了青鋼長劍！

原來歐陽方十分討厭逍遙子那副狐假虎威的狂妄神色，立意給這「邛崍兇人」一些教訓！

毛一清聽出歐陽方話中有話，越發好奇心起地，急急問道：「其他身分？你……」

吳化歧恭身領命，吩咐教中弟子，立即遵辦！

歐陽方以一種神秘眼光，盯在「陰風羽士」毛一清的臉上，怪笑說道：「我要引介的是諸葛老弟一種其他身分？」

轉瞬之間，已是重陽正日。

歐陽方嘴角微披，哂然笑道：「你遇見『白髮劍士』，卻要比賽拳掌，難道還不聰明？這叫做『挽弓不挽強，用箭不用長』……」

外行人看來，眼花撩亂，強弱難分，但內行人看來，卻知道整個局面，均為「白髮劍士」歐陽方所操縱控制，逍遙子絕難支持到一百回合以上！

逍遙子發現這「白髮劍士」，來勢極強，那敢怠慢，急忙聚精會神地，舞動和*圖*書「日月雙輪」，仔細遮攔接架！

歐陽方應聲答道：「一劍定輸贏！」

語音未了，身形已騰，輕飄飄地，脫出了逍遙子雙輪猛擊的威力圈外！

諸葛寬因對方滿面含笑，禮貌甚周，遂也抱拳笑道：「吳總巡察無須如此客氣，諸葛寬等，今日特為領教毛教主，暨吳總巡察的神功絕藝而來，其他煩瑣縟節，大可一概免去！」

毛一清道：「此話怎講？」

歐陽方指著諸葛寬，向毛一清笑嘻嘻地，軒眉問道：「毛教主，你認識這位老弟麼？我來替你引介引介！」

逍遙子先把這對兵刃一分，日輪在左，月輪在右，然後再往中一合！

「赤面靈官」佟乾一挫鋼牙，回過頭來，目注毛一清，揚眉叫道：「毛教主，在下可否出陣？」

吳化歧接口答道：「行軍對陣之道，最重知己知彼，屬下遣人密探諸葛寬等動靜，探悉他們由『白髮劍士』歐陽方，『拔髮代書』，幾乎把西南諸省的白道高手，全都邀約！」

吳化歧懂得毛一清心中有點不以為然，遂又復堆起滿臉笑容，緩緩說道：「啟稟教主，天下事不能墨守成規，一成不變，爭霸武林大業，更需因勢利導，巧作權宜！即以重陽大會而論，倘若諸葛寬等實力強於本教，或與本教相捋？則應不擇手段，殲除敵人！但如今對方實力平庸，幾乎不足當教主一劍之揮，我們自然落得大大方方，博取些清名美譽！」

吳化歧禮貌甚周地，恭身抱拳笑道：「屬下吳化歧，參見教主！」

吳化歧道：「第三點原因是關外『興安嶺』的『興安牧場』主人，『鐵面孟嘗』海百川，有急難待助，他的一干老友，遂紛紛風塵萬里，趕赴東北！」

吳化歧搖頭笑道：「寂寞倒也未必，屬下曾加計算，對方赴約人數，仍有十二三名！」

歐陽方怪笑叫道：「道長不要生氣，出家人講究六根清淨，怎可妄動無名？我讓你三招就是！」

天到辰牌時分，正邪雙方人物，業已抵達大半。

歐陽方心中一愕，暗忖事情真妙，自己「拔髮代書」，邀請這些老友於除夕共參盛會，他們居然每人均臨時獲得通知，改於重陽助陣！

但佟乾身形剛剛站起，場中業已傳來「嗆啷噗哧噗通」等，一連串的聲息！

毛一清獰笑幾聲，點頭答道：「我因連日閉關，對『閃電劍法』，自覺更有進境，遂命他們從四外聯手進攻，以作實驗，誰知我龍泉寶劍的出鞘餘音，裊裊未絕，他們的二十顆項上人頭，業已全數落地！」

毛一清道：「怎會不來？他們自詡俠義，講究的就是冒險犯難，為朋友兩脅插刀！」

吳化歧不等毛一清說完，便自接口笑道：「教主有所不知，『邛崍雙惡』之中，逍遙子雖不甚強，但另一位『赤面靈官』卻是好手！」

說到此處，「邛崍雙和*圖*書惡」中的逍遙子，也已把兵刃取出，是一對「日月五行輪」！

毛一清看出這「赤面靈官」佟乾，聽完自己話後，臉上激動神色，極已平靜，遂點頭微笑說道：「佟兄智珠已朗，可以出得陣了！」

歐陽方怪笑說道：「我笑的是你這位『白骨教主』，怎麼不知樽節精神，一味多費唇舌！」

吳化歧受寵若驚，謙遜兩句，便去莊門迎客。

高屏坐在諸葛寬身畔，看到此處，不禁柳眉微揚，悄聲笑道：「諸葛兄，你看歐陽老人家真夠滑頭，硬把逍遙子逼得自動吐口，要和他比鬥兵刃！」

吳化歧不等毛一清說完，便即賠笑說道：「教主的閃電劍法，雖然絕世無儔，但諸葛寬也是久以劍術得譽，名頭不小，教主不可對他過分輕視！」

毛一清笑道：「對方呢？諸葛寬等邀約了什麼人物助陣？總巡察可曾……」

逍遙子幾乎連肚皮都被他氣破，一聲厲嘯，雙輪揚處，立即從丈許外飛身進撲！

逍遙子怒道：「歐陽老兒……」

「嗆啷啷……」

毛一清眉頭微蹙，目閃厲芒獰笑說道：「這樣一來，歐陽方、諸葛寬等，雖然缺乏援助，但今日的『重陽大會』，不也稍嫌寂寞了麼？」

吳化歧滿面驚容，失聲問道：「教主，這二十顆人頭，不是敵人，是……我派來護衛教主靜室的二十名本教弟子！」

歐陽方笑道：「聰明，聰明！……」

果然，六七十回合過後，逍遙子敗象已呈，「日月五行輪」的閃閃寒光，業已施展不開，漸漸被歐陽方的百變劍光，圈在核心之內！

吳化歧聽完毛一清所說，劍眉雙蹙，默然不語。

毛一清目光注處，見發笑之人，是那「白髮劍士」歐陽方，遂好生不悅地，冷笑問道：「歐陽大俠，你如此發笑則甚？」

逍遙子怎甘接受如此鄙視？雙眉一挑，向歐陽方厲聲叫道：「歐陽老兒休要妄自張狂，你若不服氣，便下場和我鬥鬥！」

吳化歧搶步當先，含笑抱拳說道：「諸葛兄真是信人，我家毛教主在『白骨堂』相待，特命吳化歧莊門迓客！」

看完群俠，再看群魔。

歐陽方接口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逍遙道長，你就亮兵刃吧！」

一看之下，果然發現這「赤面靈官」佟乾的雙太陽穴，微微隆起，目內神光，也極充沛，便點了點頭說道：「總巡察的看法不錯，這位『赤面靈官』，至少在真力內勁方面，還頗有幾分火候！」

毛一清聽說諸葛寬與蓋玉秋竟有這層關係？先是一震，但旋即狂笑說道：「諸葛大俠的這另一身分，也唬不住人，師姊尚且如此，師弟又復如何？」

逍遙子道：「怎樣才是不浪費呢？」

歐陽方笑呵呵地，一面起身下場，一面向逍遙子，揶揄說道：「你知道纏鬥三五和-圖-書百合，需要多少時間？浪費多少力氣？」

這樣一來，一個是神龍夭矯，劍氣瀰天，一個是怪蟒翻騰，輪光如海！

毛一清濃眉雙剔，微笑說道：「共只十二三人，總巡察何必還邀人相助？只要我龍泉寶劍一揮……」

「噗哧」是歐陽方順水推舟，劍貫逍遙子胸膛，然後拔劍噴血之聲！

諸葛寬等落坐不久，「白骨教」教主「陰風羽士」毛一清便站起身形，朗聲說道：「今日仰承各位武林貴賓，光臨『鷹愁山莊』，毛一清深感繁幸！本教自創設以來，一切進展，尚稱順利，武林霸業，隱隱可期，倘能再獲諸位歸心相助……」

吳化歧微笑說道：「據屬下調查而得，原因有三，一來是教主威名遠震，足令群雄喪膽！」

毛一清笑道：「總巡察為何神色不豫，是否認為我不應該隨意濫殺本教弟子？」

逍遙子惑然問道：「除非雙方功力，天地懸殊之外，怎會在一劍之下，便定輸贏呢？」

吳化歧聞言忙自賠笑說道：「屬下怎敢批評教主，只是覺得教主絕藝，太以驚人，竟能劍光一掣之下，使二十顆人頭，全數落地！」

歐陽方搶先說道：「毛教主記得當年之事便好，我如今向你引介諸葛老弟的另一身分就是『大漠驚鴻』蓋玉秋，是他師姊！」

高屏霍然說道：「諸葛兄的看法，確實比常人深入一層，我始終覺得歐陽老人家的臉上氣色太壞，最好不要使他與太強對手相搏！」

「赤面靈官」佟乾看得雙眉一蹙，站起身形，打算接應逍遙子，由自己出手……

佟乾閃身下場，這時「白髮劍士」歐陽方剛剛回到原座，一見佟乾，又復起立怪笑叫道：「佟靈官，你是否要為逍遙子報仇，向我老頭子叫陣？」

如今，毛一清一見吳化歧，便搖手微笑說道：「總巡察不必多禮，今日已是重陽，『琴劍游龍』諸葛寬等，趕來赴約了麼？」

三代之下，幾乎無不好名，毛一清聽了吳化歧這幾句似有意，似無意的揄揚之言，不禁滿面得意神色！

吳化歧雖然碰了一個釘子，卻毫不動怒，仍自笑吟吟地，向諸葛寬翹指讚道：「諸葛兄快人快語，豪邁無倫！來來來，吳化歧為諸位引路，等見了我家毛教主後，彼此便可立較神功。」

逍遙子想不到對方出手這快，又未向自己先打招呼，不禁有點驚惶，趕緊收輪縮胸，向後退出了丈許遠近！

因為逍遙子的「日月五行輪」，連攻三招，均未得手，不由銳氣頓挫！

毛一清聽得吳化歧這樣說法，遂向「邛崍雙惡」中，另一位「赤面靈官」佟乾，看了兩眼。

這是金鐵交錯之音，也是逍遙子打算先聲奪人的示威舉措！

毛一清點頭答道：「當然可以，但佟兄一來應知『不是猛龍不過江，上山總有三分三』，對方敢來『白骨教』赴約之人，均非泛泛之和*圖*書輩！二來更須看透江湖人物在互相動手中，勝負生死，乃屬常事，不必把逍遙道長兵解一節，悶鬱心頭，方能氣定神閒，剋制強敵！」

密室門戶「呀」然而啟，那位身材魁偉，面如青蟹，目光炯炯逼人的「陰風羽士」毛一清，當門而立。

歐陽方「呸」的一聲罵道：「憑你也配，你那兩套鬼玩意兒，連我老人家都不會看得上眼！」

吳化歧繼續道：「二來，江湖盛傳，十二巫山中，每於月白風清之夜，輒有寶氣騰霄，致令不少豪雄，趕去覓寶，離開所居之處，不曾接獲歐陽方的求助書信。」

吳化歧搖頭說道：「教主的武林霸業，成功就在眼前，除了以威凌人之外，還要加上以德服人，基業才會穩固！故而屬下業已傳令全莊弟子，今日一切舉措，務必循規蹈矩，正大光明，不許有絲毫受人疵議之處！」

逍遙子厲聲叫道：「何必想甚辦法？你我各憑拳掌功夫，一分勝負！」

諸葛寬劍眉微蹙，低低說道：「其實今日之戰，強敵甚多，勝敗存亡，非戰到最後關頭難見分曉！故而我覺得歐陽老人家，過早施展看家本領，目前雖能佔些便宜，但虛實被人看透，稍時或恐會吃虧呢？」

歐陽方搖手笑道：「不要生氣，我的辦法，既然不行，我可以另想辦法！」

這種「日月五行輪」，屬於外門兵刃，不僅鋒芒極銳，並可專門鎖拿刀劍，威力甚為凌厲！

毛一清哈哈大笑，尚未答言，「邛崍雙惡」中的逍遙子，已在一旁冷笑說道：「諸葛寬，你神氣什麼？貧道先和你交交手吧！」

這兩句話兒，說得太狂太傲，太以傷人，簡直使諸葛寬無法再復忍耐！

佟乾搖手答道：「至友之仇，雖在必報，但你久鬥力乏，我不願乘人之危！」

「噗通」則是逍遙子惡貫滿盈，化作南柯一夢的屍首栽倒地面！

吳化歧插口笑道：「歐陽方雖然遍約西南諸省的白道群雄，但可能有半數以上，不來應約！」

佟乾靜靜聽完，好生佩服地向「陰風羽士」毛一清抱拳說道：「教主著實高明，佟乾多謝指點！」

於是，這位「琴劍游龍」諸葛寬，勃然起立，俊目中神威凜凜地，逼視毛一清，大聲叫道：「毛教主，諸葛寬敬請教益！」

逍遙子聽完話後，方知這位「白髮劍士」是在戲弄自己，遂勃然大怒說道：「你休要信口胡言，這算什麼比鬥武功之道？」

話方至此，便被一陣極具哂薄意味的狂笑之聲，硬加截斷！

說完，立即側身先行，為群俠引路。

「嗆啷」是劍輪相接，歐陽方暗運沉雄內力，震飛日月雙輪，使逍遙子胸前門戶，完全開放！

毛一清得意笑道：「我的閃電劍法，業已練到『劍隨目及』的最高境界，目光所及，劍亦隨之，倒看那位『琴劍游龍』諸葛寬，能接得住我多少招數？」

諸葛寬聽和圖書得一咬鋼牙，便待喝斥。

歐陽方何等經驗？極善於把握機會，乘著三招讓罷，對方銳氣正挫之際，長嘯一聲，青銅劍劍震生花帶著懾人心魂的嗡嗡龍吟，向逍遙子罩空灑落！

吳化歧答道：「時間還早，諸葛寬等尚未抵達，但屬下所邀請的『邛崍雙惡』、『秦嶺四兇』以及『野人山』中的一些苗蠻好手，卻均已趕到。」

群魔中除了「白骨教」原有兇邪之外，計有「邛崍雙惡」、「秦嶺四兇」，以及兩三名裝束怪異的苗蠻男女。

歐陽方不等毛一清再復向下追問，目中突射寒芒，正色說道：「毛教主，你大概不會忘記與你曾在塞上相逢的巾幗女俠，『大漠驚鴻』蓋玉秋吧？」

不單歐陽方心中奇怪，連諸葛寬、高屏也均深感詫異？

歐陽方怪笑說道：「毛教主，我們何必再戴上什麼客客氣氣的假面具，你乾脆命人把座位擺在『練武場』中，大家才好鬥得痛快一點！」

其中少了一人，少的是那位「赤鳳」秦如夢！

毛一清對於這位總巡察，最為喜愛寵信，幾度意欲升以副教主名義，均被吳化歧謙辭，聲稱等待「白骨教」霸業完成，使武林各派無不臣服以後，自己才圖名利。

原來毛一清這練功密室的石壁之上，整整掛著二十顆人頭，鮮血淋漓，好不猙獰可怖！

九月初九的一大清早，吳化歧便自前往「白骨教」教主「陰風羽士」毛一清的練功密室，輕輕叩門。

歐陽方怪笑答道：「我們雙方相距三尺，對立不動，各砍對方一劍，不許招架躲避，必須硬挨！誰的傷重？算誰倒霉，誰若死去？算誰命短，這樣下來，豈非一劍定輸贏麼？」

「陰風羽士」毛一清看得眉鋒雙蹙，向「談笑書生」吳化歧低聲說道：「吳總巡察，這逍遙子心浮氣躁，根本……」

毛一清狂笑叫道：「總巡察，你進房來看！」

毛一清詫聲說道：「還要引介什麼？他不是『琴劍游龍』諸葛寬麼！」

他們說話至此，場中氣氛，已由輕鬆轉為緊張！

毛一清哂然說道：「今日來我『鷹愁山莊』之人，無殊網中飛鳥，釜底游魚，還要迎接他們則甚？」

吳化歧自然領命邁步，但他才進室門，目光注處，便不禁怔在當地！

毛一清點頭笑道：「這原因到頗可信，第三點呢？」

他們均以為秦如夢已為「白骨教」上賓，怎會不見她的紅衣俏影，去了何處？

座位設定以後，逍遙子首先下場，向歐陽方戟指高聲叫道：「歐陽老兒，你不要只會賣弄唇舌，且下場和我鬥上三五百合！」

「白髮劍士」歐陽方走進「白骨堂」目光一掃，看見自己所邀約的「終南劍客」許高陽、「鬼影子」杜繼龍，法淨、法本兩位禪師，以及「滄溟遁客」孫天石，「關中雙傑」邱棟、邱樑兄弟，均已在席！

逍遙子說道：「歐陽老兒，你此語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