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血肉祭典
除了倪春秀，那是冷如冰開玩笑加上去的！
神像吃飽了！滿足了！
大家都陷入深思，凌絹忽然又道：「那神像怎麼會動呢？」
對薛琪，對馬蕙芷甚至於靳春紅，他覺得很難撤清自己！
女子的聲音也開始轉為微弱，只有興奮之情不減：「神，我們的主宰，請你飲我生命的酒，用我的生命之糧……」
司馬瑜想了一下，嘆口氣道：「算了！我看見女子就躲得遠遠的，這總該行了吧？」
所以他判斷那神像的背後一定有個地道，那些人都轉入地下了！
先前她割乳，剖心的時候，身上居然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這時才像是泉一般地噴射出來，射進神像的口中。
只有冷如冰笑笑道：「我就是要你這麼做，因為你身上還背著許多女子的希望，我們這兒就有四個，還有薛琪，還有那個無憂，甚至於那個倪春秀也可以算上一份……」
高展開它的長臂，伸了一個懶腰！
司馬瑜想想道：「我最不懂是那女子，分明說的是漢語……」
神像的巨目中光華更盛，張口承接著那道血泉，直到那女子的身子快要倒下來的時候，它才伸出手臂，握住女子的細腰，往口中送去。
靳春紅堅決地搖頭道：「雪山大神是陽春教唯一的神祇，也唯有陽春教才信奉這個偶像！」
司馬瑜瞪著眼睛道：「你是什麼意思？」
說著動身欲行，馬蕙芷卻拉住他叫道：「大哥！慢一點！」
那女子全身都好像麻木了，割了乳|房後，居然毫無痛楚的感覺，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臉對著神像。
司馬瑜笑著點點頭，然後道：「小弟謹受教誨，請問我們該如何謀定而動呢？」
人身長痣是常事，雕琢的神像身上也長了痣就是奇聞了。
木台下圍著許多人！這些人因為都被白紗蒙著頭臉，看不清面目，也分不出男女，僅只知道他們是人而已，甚至連死活都無法判斷，因為這些人都像是泥塑木刻一般，半天也不移動一下。
馬蕙芷正色道：「這是一個特殊病例，現象只現於一處！」
那是神像的粗腿上的一顆肉痣，當然那肉痣也是銅鑄的，填起如卵，圓溜溜的！
他說著用腳在它腿上踢了一下，發出錚然的嗚聲，馬蕙芷懍懼地道：「剛才它不是吃了一個人嗎？」
「莊嚴的神！偉大的神！請你再接受我赤熟的心……」
前前後後又找了半天，依然毫無結果。
司馬瑜憤然道：「以活人作祭品，這簡直是瘋狂……」
那石台的寬窄僅可容一個人站立，而石台上也站著一個人，一個全體赤|裸的年青女人，她之所以能顯示年齡與性別，只因為她有著長長的頭髮，一身美好的肌膚與玲瓏分明的身材線條。
這一切都是見過的，何以司馬瑜與同行的四個女子都會感到驚心怵目，毛髮倒立，恐怖之至呢！
司馬瑜忽然道：「蕙姑！你不是說麻瘋症到了臨死之際，一定會全身潰爛，體無完膚……那女子並無現象！」
司馬瑜大笑道：「那是假的！你真傻
和-圖-書……」司馬瑜道：「我也知道這是廢話，但這的確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對著一件不可知的事，只有腳踏實地去探索才是正途！」
冷如冰格格一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也只有這樣才能叫他珍重自己的生命！」
司馬瑜從容地道：「目前我無法回答，跑去探查一下不就明白了！」
冷如冰笑笑道：「我相信你！相信你萬一染了絕症，絕對是為了一個正當而光明的理由！」
司馬瑜先下了石級，走進了深深的地底，那是一個相當寬的甬道，寬得可以容幾個人同時進行。
那尊十餘丈高的神像矗立在曠野中，一動也不動，張著血盆大口作著難看笑容，睥睨著腳下五個渺小的人影，好像是在監視，又好像是在嘲諷……
底下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司馬瑜還要追問，冷如冰已經明白了，也紅著臉，低低地道：「瑜弟！你既然懂得非禮勿視，為什麼不懂得非禮勿言呢？」
張開它猙獰的血盆大口，打了一個呵欠，然後它巨目中的光芒漸漸地轉為微弱，終於淡然隱去！
司馬瑜又不禁生氣了：「冷姊姊！你總是不相信我！」
一片廣闊的空原，中央架著一個高達數丈，寬長各有兩丈的木台，木台的正中又安放著一個高長寬都只有兩尺的方石台。
靳春紅一笑道：「話是不錯，可是他們在舉行祭典時，卻不應該說漢語，再者陽春教徒都應該是割舌以表示對神的尊敬，而剛才所見的那批人，卻全部都有說話的能力，與我所知的不大相符……」
司馬瑜訝然道：「那陽春教義究竟有什麼玄秘，能使一個人狂熱至此呢？」
司蕙芷放開手，低聲道：「小妹並非攔阻大哥前去，只是提醒大哥一句話！」
馬蕙芷道：「說漢語並不希奇，高麗人心往華夏之明，研究漢學，講漢語者很多，那個倪春秀不就說得很流利嗎？」
司馬瑜越聽越不是味！可是又不敢對冷如冰發脾氣，又嘆了一聲道：「冷姊姊，你越扯越遠了！」
除了上天，就是入地。
從這個動作上，證明他們都是活人，活生生的人。
四女齊聲問道：「你知道什麼？」
血淋淋的活人祭典完了！
他們像空谷的幽靈，一下子就隱去了蹤跡。
靳春紅立即道：「從所供的神像來看，這一批人都是陽春教的徒眾，方才一定是一種祭典！」
默默地繞過木台，又繞過神像，他不禁怔住了。
入地已無門，上天亦無梯！難道他們都長著翅膀，像鳥一般地飛走了？
邊說邊跳過石牆，向著神像行去，四個女子連忙跟在他身後。
那一百多人是在神像後失蹤的，當時他認定此地一定有著地道，那些人一定是進入地道中了……
司馬瑜連忙問道：「什麼話？」
照理他應該只愛冷如冰一個人，可是，在千變萬化的境遇中，他有意無意間，又惹來了這麼多的情絲纏繞……
冷如冰同意地道：「不錯！他們一定有著特別引人的力量，方才從那女上的和-圖-書表現上，可見是這種力量之強大與可怕，難怪他們要嚴守秘密了！」
它的姿勢也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司馬瑜不禁微怒道：「冷姊姊！你簡直侮辱我！」
司馬瑜等人存身之處離木石約二十丈遠近，所以把剛才那些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同時他們身前有一道兩尺許高的石牆。
馬蕙芷忽地臉上一熱低聲道：「在她……」
她左手的匕首往下一落，寒光掠過她的前胸，將一隻尖聳的乳|房切了下來！而右手的匕首以輕快的動作刺了過去，刃尖刺進切下的乳|房，挑送著朝前一抖。
可是神像之後，卻是一片空曠，地上是夾著石塊的泥沙，平平的，硬硬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冷如冰正容道：「瑜弟！目前我們正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隨時隨地都可能遭遇到危險，所以一定要特別慎重，謀定而動，以策萬全……」
「首先獻上哺育生命的源泉……」
靳春紅也道：「小妹也在懷疑這一點。陽春教源自高麗，並未發展至中原來……」
這次那神像彷彿已經迫不及待了，居然伸出一條丈許長的大手，接住乳|房，放進口中去咀嚼……
司馬瑜臉上一紅道：「我去沾她幹什麼？」
馬蕙芷紅著臉道：「冷姊姊！你何必把我……」
左右兩手動作互易，割下另一隻乳|房，像上次一般地擲了過去！
可是只要這兒真有一道門戶，一定會被他們找到了的。
而且他們出洞時，那女子正開始她的第一個怖人的動作。
問題的答案仍是在木台上，大木台中央的小石台上。
馬蕙芷的膽子最小，所以也最先發出聲音，顫著喉嚨道：「嚇死我了，這是什麼玩意兒……」
司馬瑜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是了！我記得你的話！在我要接近一個女子的時候，一定先叫她脫下衣服，讓我看看仔細！」
馬蕙芷道：「小妹只知道一件事，方才那獻身作祭品的女子是個麻瘋病患者！而且病況十分嚴重，生命已到了盡頭，也許就是這個緣故，才使她勇於就死……」
木台下面那些被白紗蒙裹的人們同時伏了下去，作了個膜拜的動作，這是司馬瑜等人所見的第一個動作。
沉默片刻後，司馬瑜才道：「知而後能謀，假如我們所知的僅此一點，根本不足以解決問題，看來只有冒險前去闖一闖！」
沒有地道，沒有入口，甚至於連個小洞都沒有！
看她怯生生的樣子，司馬瑜笑了道：「它不過是一尊銅像，又不會真正地吃人，你怕什麼！」
司馬瑜急道：「歸路已斷，枯守無益，我們只有去闖這一條路！」
冷如冰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對陽春教一無所知！」
她的雙手各持著一柄發亮的匕首。
冷如冰笑道：「假如再有那樣的一個人，正處在非常的危急中，以你那義無反顧的性情，你會坐視不理嗎？」
冷如冰雖然無妒意，他卻無法消除心中對冷如冰的歉意！
冷如冰道：「會不會是另一種宗教組織呢？」
空原上和-圖-書除了那尊銅像之外，就是一個木台了！
馬蕙芷欣慰地道：「司馬大哥這才是為俠之道！你留下有用之身，還可以救更多的人……而且這種病例並不多，也很容易辨認，自小腹以下，一直到……到下陰完全是青綠色！遇見這樣的女子，你就要特別小心……最好在她身上前五六尺的地方都不能靠近！」
這歌聲極其莊嚴肅穆，可就是聽不清其中的內容。
被神像寬大的身形遮住了，司馬瑜看不清那些人的去向，但是神像的背後依然為一片空曠，柴草不生！
冷如冰一笑道：「那是最好不過！只是我對你缺乏信心，所以才特別告訴你，當你覺得非接近一個女子不可時，必須先記住馬家妹子的警告！」
馬蕙芷低聲道：「小妹知道大哥是個守正不阿的君子，可是在這個環境中，卻不能再抱著非禮勿視的戒條，像那個女子，你連她的肌膚都不能沾一下，否則染上了病毒，可是無藥可救，仙丹靈藥都治不了……」
經過了片刻的搜索，司馬瑜終於有所發現了。
神安息了！
司馬瑜恍然地道：「喔！原來是在……」
除了凌絹，那是他可以完全不負責的！
一切都解決了，就等著他們去探索那批人在底下做些什麼！
那麼多的人都到那兒去了呢？
靳春紅也搖頭道：「我對陽春教雖然略有所知，但是方才目擊的現象卻使我動搖了……」
繞行五個圈後，行列轉到神像的背後，開始消失了！
那女子連割兩隻乳|房後，已不如先前那般精神了，可是她的聲音卻充滿了更多的興奮與激動……
這番話是賭氣說的，所以並未考慮到措辭的粗俗，馬蕙芷、凌絹、靳春紅三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冷如冰望著他一笑道：「你能忍得住嗎？」
神像的全身並不光滑，斑駁的表面上有著許多斧鑿的痕跡，使他們一時找不出那一條才是門戶的合縫……
那女子這時才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感謝你，萬能的神啊！感謝你接受我們的祭禮……現在我們再獻上另外一道哺育生命的源泉……」
這神像與人類身材的比例大概是十多倍，因此第一口就咬了她的頭，第二口吞下了她的上身，第三口後，那女子整個地消失了……
司馬瑜十分不耐煩，尤其是那神像的口角上，還留著一些血跡，使他感到無限厭惡狠狠地道：「你再這樣笑下去，我就打爛你這張大嘴！」
除了無憂，那完全是處於被動的！
過了片刻之後，那神像開始有反應了！
匕首一落，插|進她自己的前心，絞了幾絞，再拔|出|來時，刃尖上果然又挑著一顆血紅的人心。
冷如冰莊容道：「你必須辨別清楚！利用什麼手段都行！」
冷如冰笑了一下道：「你錯會了我的意思了！」
冷如冰忽地眉頭一動道：「不！那是真的，它不僅吃了一個人，而且還吃了那一百多個人……」
馬蕙芷垂頭不語，靳春紅與凌絹也低下了頭，前面的司馬瑜則悶聲不響，冷如冰的話雖然損及他和-圖-書的尊嚴，可是冷如冰只有這樣做。
馬蕙芷想了一下道：「兩位姊姊說得都對！」
這些活人們開始站了起來，每兩人一組，排成一個長長的行列，繞著木台開始轉圈子，也開始發出如誦經般的謳歌聲。
聲音中有男有女，而且女聲多於男聲。
司馬瑜等人在出洞的時候，即已將火把弄熄了，所以他們能看到台上的一切，而台上的人卻沒有發現他們。
冷如冰卻不同意她的說法，搖搖頭道：「那女子割乳剖心，卻能滴血不流，一直到最後獻出血液時，那道血泉噴出有幾丈許，就是武功再好的人，恐怕也做不到這一點，據我的看法，她是受了藥物的刺|激，而且神智也似受到了迷惑……」
馬蕙芷道：「那女子能忍受如此痛苫，甚至在割乳剖心之後，仍有行動的能力，必須仰仗著兩種力量，一種是外在的，那就是冷姊姊所說的藥物，如大麻黃，罌粟汁等，都可以使人失去肉體的知覺，另一種是屬於精神的，那就是信心與意志的支持，也就是靳姊姊所說的宗教熱狂！」
靳春紅笑笑道：「冷姊姊的說法也有道理，不過據小妹對陽春教徒的認識看來，他們中不乏奇技異能之士，而且確有為信仰而獻出生命的勇氣愚行！」
她高舉起手中的匕首，凌空發揮了兩圈，然後以激動而響亮的聲音叫道：「至尊至尊的神啊！掌握著命運的神啊！求你繼續賜福給我們，為了感謝你已經所賜的恩惠，我們謹獻上卑微的祭禮……」
乳|房飛進神像猙獰的大嘴中……
司馬瑜握著那顆銅痣，下按，上撥，左右轉動，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洩氣地幾乎想放棄嘗試了，恨恨地搖了幾下。
因為冷如冰在慈雲下院中，曾經為了救他而獻出了少女的貞操……
冷如冰卻依然正色道：「我還是要提醒你注意，未來的情勢，不一定會如你想像中那樣簡單！」
司馬瑜仍是搖頭道：「不必！我決心不管任何女人的閒事！」
木台的正後方是一座大銅像，高與台同齊，形象與外面所供的雪山大神一般，只是因為比例放大了，看來更為猙獰……
司馬瑜瞪起眼睛，冷如冰卻在她發作之前，搶先說道：「你不要生氣！我這樣再三吩咐你，完全是為了你好，方才那一百多個人中，幾乎有八成是女子，在這近百個女子中，任何一人都可能要了你的命，在我們的遭遇中，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冷如冰笑了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冷如冰用手在神像上摸索著，找尋上面的隙縫，一面笑道：「那是馬家妹子給我的啟示，她提到神像能吃人，證明它的中間一定是空的，這神像樹立的時間很久了，吃下去的人也不少了，假如沒有另外的缺口來清除那些殘骸，它的大肚子一定會填滿了……」
神像自然不會聽到他的話，當然也不會閉上嘴不笑！
這些似乎也值不得恐怖，恐怖的是她的動作……
冷如冰立刻正容道：「這很難說！以你那個性，倒是應和_圖_書該記住馬家妹子的話！」
這一搖有了結果，先是格格的一聲輕響，接著是隆隆的悶響。神像的兩腿合攏處自動地向內移去，露出一個黑沉沉的深洞。借著星月的光輝，他們可以看見洞裏是空空的一個小平台，平台下是石級，一直向地底通去。
司馬瑜氣極無聊，跳起來想真的去撕它的嘴，又是司蕙芷將他拉住了道：「大哥！不要！……我怕！」
先是將頭點了幾下，銅塊摩擦的聲音十分清脆而刺耳，然後那兩隻燈籠般的眼睛忽然地轉動起來，射出灼人的碧光……然後那猙獰的大嘴開始咀嚼……
司馬瑜不禁一怔，呆呆地道：「那我只好坐視不理了！」
司馬瑜奇道：「我怎麼沒看見，在那裏？」
由平台上望，果然一直可通到神像的大頭，以掩它大嘴的空缺……另外還有著一些轉輪、煉索，那是控制神像行動的關鍵！
四個女孩子都開始思索這個問題，只有司馬瑜輕輕一笑道：「我知道！」
他也紅了臉，沒有把話說出來，可是每一個人都心照不宣了。
司馬瑜道：「她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看法，怎麼會都對呢？」
冷如冰笑道：「這倒毫無出奇之處。神像雖是銅製的，內中按上了機簧，就能行動自如，這些學問雖很深奧，會的人卻很多，像方天華以及毒|龍國主沙克浚等都是箇中能手……」
司馬瑜也懂了，笑著道：「冷姊姊！還是你聰明，怎麼會想到這上面來的……」
靳春紅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小妹所說的教義不過是歸真返樸，崇尚自然，單憑這點理想並不能使人發狂，他們一定另有神秘的教條信仰！」
這是唯一的解釋了，這個解釋自不能令司馬瑜相信，也不能令冷如冰等四人相信，不信儘管不信，放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事實！
驚鴻一瞥，也會有個痕跡，那一百多個人卻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司馬瑜想了一下，才從容道：「假如真是這種情形，我想我會忍住的，因為我並不能真正地救她，把自己陪進去似乎太不值得！」
靳春紅道：「虔誠的教徒都是狂人，那個獻身餵神的女子自殘軀體，並沒有人強迫她，只有在宗教的狂熱鼓動下，才能做到這樣子……」
冷如冰乃對馬蕙芷道：「馬家妹子是醫道能手，以你的看法又是如何呢？」
沒有人去注意她的解釋，大家都在那寬逾尋丈的銅面上摸索著入口。
神像的長臂伸了過來，在刀上攫去了人心，貪婪地吞了下去！
出洞之際，他們為了慎重，全都伏著身子，藏在牆後，所以沒被人家發現！
司馬瑜遲疑地道：「這……似乎不好辨別吧！我總不能……」
大家都莫名其妙，冷如冰卻笑著繞到神像背後道：「我們光顧得在地下找痕跡，把這個大傢伙給忽略了，它既然能吞下一個人，自然也能吞下更多的人，你們若是不相信，不妨幫著我找找看，在它的背後，一定有著一個能把人整個地吞下去的大洞！」
所以，那四個女孩子也急急追了下來，簇圍著他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