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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船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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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挫群豪 雛鳳揚威

第二十章 挫群豪 雛鳳揚威

周一民方自苦笑一聲,店小二已送上酒菜,並分別替兩人斟滿一杯酒後,才哈腰退出。
周幼梅一愣道:「難道師父還另有發現?」
「宜昌」,位居三峽之口,為人蜀之咽喉,川中貨物出入,均以此為轉運之所,因而商賈雲集,市面也相當繁榮。
不久,古若梅變成了一位白髮蒼蒼,短鬚如戟的精悍老者,林志強則成了一位面色黝黑的中年商人,至於周幼梅,則仍然躲在草叢中不肯出來,只是低聲說道:「師父、林少俠,你們二位先走。」
但她口中卻向周幼梅低聲吩咐道:「小民,你得多加小心!」
左邊的錦袍老者,一蹙濃眉,探懷取出一塊碎銀,投向中年花子的破碗中,沉聲說道:「年紀輕輕的,怎能不上進,拿去,做點小本生意……」
店小二急道:「就是因為是酒樓,你叫化才不能上來。」
上官玄這才冷笑一聲道:「小狗,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周一民傲然點首道:「不錯。」
古若梅點點頭道:「不錯,陸路上,也有兩批人馬,在不即不離地跟著,咱們能同時一舉將其消滅嗎?」
「對!對!」周一民一挑雙眉,傳音接道:「小弟唯金兄馬首是瞻……」
接著,目注周一民,敞聲笑道:「周兄,咱們也別再小家子氣了,還是現出本來面目吧……」
中年花子傳音完畢之後,才低聲靦腆地一笑道:「多謝老爺子的厚賜和教訓!小的當永銘心底……」
周幼梅注目接問道:「當時,您也不知道師公的遭遇?」
上官玄冷冷地一笑道:「年輕人,何苦跟一個下人過不去!」
周幼梅道:「師父,您當時沒找過師公?」
他端起酒杯之後,才發覺杯底,竟壓著一個小小的紙團兒。
店小二仍然是一副進退兩難的尷尬相,年輕叫化卻咧嘴一笑道:「對!慣於受人伺候的人,伺候起人來,一定要周到一點……」
憑上官玄的身份和功力,在施展拿手功夫的情況之下,不但不曾傷著對方,而且連對方的身形也沒逼開,這情形,儘管他心中暗懍而提高了警覺,但面子上,可實在掛不住。
話聲中,人已霍地站起。
古若梅道:「我,調息一會兒就行……」
柳伯倫抱拳一揖道:「少俠,上官神君與冷莊主不知是少俠俠駕光臨,方才冒犯虎威,敬請多多包涵。」
這艘中型樓船離岸不久,碼頭邊又駛出一艘烏篷小船,以半里距離,遙遙地跟了下去。
這時,華燈初上,「會賓樓」正開始上賓,說得上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在熙來攘往的人潮中,兩位商賈裝束的錦袍長髯老者,並肩昂然步上「會賓樓」門前的台階。
啊!好整齊潔白的一口牙齒!可惜是長在一個叫化子口中,實在太委屈它了。
古若梅於說完往事,又對今後行蹤略為商討之後,立即各自帶了一個小行囊,相偕向荊州城趕去。
周一民傳音接道:「我已看到,冷無垢也來了!」
金石堅冷冷一笑道:「多承誇獎!」
那艘追蹤而下的烏篷小船,也在離樓船三丈外靠岸,讓一位灰衫文士匆匆登岸之後,又立即解纜向下游駛去,那情形,就像是順便送一個人登岸似的。一直到薄暮時分,和_圖_書古若梅所乘的中型樓船,才繼續他們的航程。
一頓話鋒,才目光深注地接問道:「你們的貴上,是不是公冶如玉與百里源那一對狗男女?」
金石堅也裝作流覽街頭夜景,一面傳音答道:「這可不一定,如果他改裝易容,混在……啊!不!他的紙條上已寫明,會以當晚的本來面目相見的,這事情,委實有點奇怪……」
古若梅道:「是的,而且不止一次,如非我命不該絕,早就身遭慘死!」接著,又一挫銀牙道:「當時,我還不知道暗算我的敵人是誰,也不知道本門中已出了空前浩劫,以後當我明白事實真象時,才感到自己已陷入孤立無援,隨時隨地,都有殺身之禍的危險。」
古若梅也連忙接道:「林公子,別管他了,咱們先走。」
古若梅心中暗笑道:「真是一個傻小子……」
上官玄連忙雙手連搖地道:「周大俠莫動無名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有!有!」上官玄逕自拉過一張椅子,在一旁坐下,才正容接道:「而且,那全是為二位好……」
首先由古若梅凝神微一默察之後,才點點頭道:「這附近三里範圍之內,絕無行人,咱們趕快換過衣衫,立即趕路……」
上官玄訕然一笑道:「周大俠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哩,咱們立場可能有所不同,但同為武林一脈,坐下來談,總比舞刀弄劍,要容易解決嘛!」
一旁的冷無垢,連忙跨前一步,以手肘碰了碰上官玄,並急聲傳音道:「上官兄,不可魯莽……」
周幼梅注目接問道:「師父,這些年來,您還經常外出,目的就是為了尋訪師公的下落嗎?」
周一民雙眉一軒,怒聲喝道:「冷無垢,周一民可不是給人嚇大的……」
上官玄笑道:「二位豪氣不減當年,不愧是俠義道中的領袖人物……」
漁船乘夜作業,那自然是很平常的事嘛!
這時,冷無垢卻淡淡地一笑道:「二位,是否可以賜個座兒?」
原來周幼梅前宵在柳伯倫別府靜樓前,以紙條通知金石堅,就是請他們在這兒相見。
當然,中型樓船中的古若梅等人,也明知道這一艘小漁船,決不是平常的漁船,但他們卻故意裝聾作啞,根本不予理會。
同在荊州一樣,他們那樓船離岸不久,碼頭上也駛出一艘小船,不過,這回不是烏篷小船,而是一艘小型漁船。
接著,三人分別進入較隱蔽的雜草中,將身上濕衣脫下,包上石頭扔入江中,開始改裝易容。
金石堅忽然急聲說道:「上官玄來了……」
但他們卻是白擔了一場虛驚,話聲未落,眼前一花,那年輕叫化,已夷然無損地端坐原地,而那兩度出手迫擊的上官玄,卻已有若泥塑木雕似地,呆立當場。看官們請莫誤會,上官玄並非穴道被制,而是被年輕叫化那種出神入化的身手,震驚得呆住了。
原來這兩位商賈裝束的錦袍老者竟是「九指神駝」金石堅,和「雲夢釣叟」周一民二人所喬裝。
上官玄向店小二揮揮手道:「小二哥,你只管下去,讓我來伺候他。」
周一民冷笑一聲道:「有屁快放!」
古若梅笑了笑之後,又正容揮手道:「快去歇息m.hetubook.com.com,說不定還有敵人會來哩!」
年輕叫化似乎根本沒覺察到有人向他注目,依然自顧自地長嘆一聲道:「貴為江湖三大的首領,上酒樓還得向人家打秋風,真是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當這一段寬闊的水程過了一半時候,古若梅首先向林志強和周幼梅二人說道:「林公子、小民,再前行十里,就進入咱們預定登陸的地點了,現在,你們先行準備好。」
不等這二位開口,立即轉向年輕叫化,正容問道:「如果柳某老眼未花,這位少俠,該是前宵在敝別府中出現過的黑衣少俠了?」
「為什麼?」年輕叫化接著一拍自己的額角,「哦」了一聲道:「我想通了,你是狗眼看人低,怕我叫化爺爺沒有錢,是不是?」
金石堅卻於微微一愣之後,才與周一民相偕進入酒樓。
這時,柳伯倫也以本來面目緩步而出,向著一臉尷尬神色的上官玄、冷無垢二人抱拳一拱道:「上官神君、冷莊主,請稍安勿躁,容柳某人先向這位少俠說幾句話如何?」
原來這年輕叫化,就是周幼梅另一化身。
店小二仍在一個勁地推著,一面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有錢也不賣給你……」
古若梅向林志強揮揮手道:「走吧!」
接著,又正容說道:「咱們此行目的是避仇,所以才不得不故意走這段冤枉路,以使敵人摸不準咱們的去向,小民、林公子,你們兩人必須記好:在咱們羽翼未豐之前,應盡量避免與敵人發生衝突!」
這當口,那中年花子卻是故裝滿面羞容地默然垂首,但他口中卻以真氣傳音說道:「金大俠,樓上已有不少可疑人物……」
前文中已說過,這段水域,江面較窄,由江心到右岸,也不過里許水程,因而不到袋煙工夫,這三位已到達右岸,進入一片高可及人的雜草叢中。
古若梅佯嗔地道:「丫頭討打!」
冷無垢又連忙向上官玄附耳說了幾句什麼,只見上官玄一挑雙眉說道:「我情願自請處分,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同時,他一上手就施展出他那拿手武功,也足見他有一招斃敵的雄心。
年輕叫化點首笑道:「不錯啊!柳莊主真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金石堅冷冷一笑,將紙條向周一民身前一推道:「周兄你瞧。」
金石堅笑了笑道:「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周兄,咱們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今宵,真要是將這把老骨頭擱在這兒,也該給年輕的一代,起點示範作用。」
這情形,哪還把上官玄看在眼中。
周幼梅接口問道:「師父是於行道途中,遭受暗算的嗎?」
「好說,好說。」周幼梅一整神色道:「前宵,我當眾交代,不許任何人走向群俠撤退的路上,如今時限已過,我不加深究,但你們三位,卻必須老老實實答我一問。」
她,低首自己檢視了一遍之後,也背起行囊,進入官道,消失於沉沉夜色之中……
順風順水,中午稍過後,已到達「石首」縣境的「新廠」。
古若梅道:「當然找過,當我改裝易容,趕到你師公行道的地方時,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我也曾在你師公行道的鄰近地區暗hetubook•com•com訪過將近一年之久,也沒獲得一點消息。最後,我又潛返本門,想由那一對狗男女的手下口中獲得一點線索,但這些,都等於白費。之後,我懷著沉重的心情,在江湖上流浪了五年,才遇上你,也才在這兒定居下來。」
三人共進早點時,古若梅將昨宵所發生的事,以及向周幼梅所說的一切,又擇要向林志強說了一遍。
這時的上官玄,臉色猙獰得有如厲鬼,一襲長衫,也無風自鼓,顯然地,他是在下不了台的情況之下,已豁了出去,準備做孤注一擲了。
「是的。」古若梅點著一嘆道:「總算皇天有眼,今天,我已獲得了你師公的消息……」
話聲中,已抬手揭下頭臉上的偽裝,同時全身骨節一陣爆響,已恢復他那駝峰高聳的本來面目。
周一民瞧過紙條之後,一嘆,傳音說道:「尊意如何?」
這兩位,交換過會心的一瞥之後,周一民目注窗外的街頭夜景,口中卻以真氣傳音聲說道:「那位少俠,還沒來。」
上官玄的「白骨陰風掌」,號稱武林一絕,目前,他是化掌力為指風施展,更顯得指風如箭,陰寒急勁之極。
但他們二位剛剛步上台階,一旁突然閃出一個鶉衣百結的中年花子,迎著二人兜頭一揖道:「老爺子,請可憐可憐我吧……」
古若梅神色一整道:「你以為跟蹤的,就只有一艘小船?」
「是的。」古若梅心有餘恨地接道:「當時,我一方面為本門的不幸而悲哀,又心懸你師公的安全,還得隨時提防那一對狗男女的暗算……此刻回想起,我真不知那一段日子,是怎樣挨過來的。」
在店小二的殷勤接待下,兩人在二樓上揀了一個臨窗的座位,點過酒菜之後,才漫不經意地向全樓打量著。
「自請處分?」年輕叫化呵呵大笑道:「上官玄,你枉為江湖三大中實力最雄厚的首領,還有誰能管得著你呢?居然要自請處分?」
是的,年輕叫化身手之高明,使他懍駭已極,而那幾句話,更足以使他氣炸肚皮,此情此景,他除了氣得發抖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過,此刻的林志強,卻還不知道目前這位「梅小民」,事實上就是他的未婚妻周幼梅。
周幼梅恭應道:「徒兒記下了。」
他們三位,沿著官道,直奔荊州城,在碼頭上,僱了一艘中型樓船,言明直放「洞庭湖」後,立即解纜揚帆,順流東下。
時當黑夜,那些跟蹤的人,距離又遠,也根本沒防備到對方會來上這一手,因而這三位算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順利進入江中。
這三位,都有上乘的水上功夫,入水之後,立即潛入水面下,向右岸潛游過去。
何況那年輕叫化,身形虛仰,以常情而論,除了硬接或挨上一掌之外,似已別無他途可循,因而使得一旁的金石堅與周一民二人也不由為之捏上一把冷汗,口中並同時脫口驚呼:「少俠當心!」
因此,也顧不得他那指風將那些改裝易容分坐一旁的手下人嚇得紛紛閃避時,所造成的混亂,趁著目不暇接之間,改指為掌,電疾地向年輕叫化那向後一仰的身軀兜胸下擊,口中並大喝一聲:「小狗躺下!」
周一民搶先冷笑道:「不敢高m.hetubook.com•com攀!」
上官玄傲立二入座位前,目光向二人一掃道:「二位中,哪一位是金大俠?」
冷無垢接問道:「那麼,這一位該是周大俠了?」
上官玄冷笑一聲:「放心,我一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兩人對乾了一杯之後,金石堅才漫不經意地將紙團打開,紙條上寫著如下的右軍狂草:「二位已落了單,今宵除非能與在下合作,否則,勢難出此酒樓,柳伯倫敬上。」
但目前,因時間還早,僅僅上了個五成的座,約莫已有一百四五十人。
金石堅傳音苦笑道:「看情形,如果那位少俠爽約不來,今宵,咱們這兩副老骨頭,就會擱在這兒。」
第二天天亮之後,周幼梅替林志強解開睡穴,並除掉傷口處的包紮,果然,僅僅過一夜工夫,林志強身上的外傷,已完全痊癒,而且也沒留一絲疤痕。
年輕叫化笑道:「這叫作殺雞嚇猢猻呀!」
以上官玄的身手,變招之速,與掌力之雄渾,自是不在話下。
金石堅接口一笑道:「我倒想不起來,咱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金石堅一舉酒杯,笑了笑,道:「閒話少說,喝酒吧!」
那年輕叫化仰首悠悠地說道:「兩位一齊上,也一樣。」
由「新廠」入「洞庭湖」的水路,首先是一段約莫二十里的廣闊江面,然後才進入一段狹窄的水域。
但那年輕叫化,既不還手,也不閃避,僅僅是上身一仰,以毫髮之差,避過那既陰寒又急勁的指風,同時,口中還輕蔑地笑道:「當心!別傷了自己的手下……」
周幼梅眉峰一蹙道:「師父咱們為何要走這些冤枉路,乾脆將那些跟蹤的人宰掉,不就得了?」
當古若梅與林志強二人,進入官道,消失於沉沉夜色之中後,周幼梅才由草叢中站了起來。
接著,三人都背上一個用油布層層密封的包裹,蛇行著由艙面上爬到船頭,沿著船舷,悄然落入江中。
年輕叫化也不管上官玄的反應,更不理會旁觀人的那種張口結舌的神情,只是側目冷冷一笑道:「上官玄,方才這兩招不算,小爺端坐這兒,再讓你十招,只要你能逼得我離開這條板凳,這兒的事,可以撒手不管,讓你們為所欲為。」
金石堅漫應道:「閣下的興致也不差呀!」
周幼梅截口笑道:「對了,師父,我還沒向您恭喜哩!」
一頓話鋒,又含笑接道:「這位大爺,要伺候就乘早,只要伺候得我叫化爺爺舒服,這十兩銀子,吃剩下來,全都賞給你……」
上官玄臉色鐵青,一時之間,不但沒採取進一步的行動,連話也答不上來,只是身軀不斷輕微顫抖。
上官玄哈哈一笑道:「金大俠的功力,是越來越精進了,連背上的駝峰也消失了哩!」
接著,又淡淡地一笑道:「小爺說一不二,二位只管一齊上,有什麼不敢洩漏的壓箱底的本事,也只管掏出來,貴上處,由小爺代為招呼一聲,不予處分就是……」
林志強於感慨萬千中,當然也禁不住對未來有著美麗的憧憬。
這「會賓樓」的二樓,面積可相當大,估計足可容納三百人以上,也就是說,大得可以擺下三十桌以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全席。
怪不得她要乃師和林志強先走,原來她已恢復了女兒家的裝束,不過,她此刻裝扮成是一位青布衣裙的中年村婦而已。
店小二手口並用地推著年輕叫化道:「快下去!快下去……」
話沒說完,右掌一揚,一縷勁風,帶著「嘶嘶」銳嘯,射向年輕叫化的前胸。
「會賓樓」,是「宜昌」城中,首屈一指的酒樓。
周幼梅也正容接問道:「師父,您呢?」
那艘小漁船上的人,也顯然是只在跟蹤,而並未採取任何行動,始終以箭遠距離,遙遙地跟著。
這突如其來的兩句話,顯然是有所為而發。
年輕叫化側目一笑道:「上官神君,怎麼樣啊?」
當然,公冶如玉的手下人,必然在暗中監視和跟蹤,但一則因古若梅功力太高,二則是大白天,那些跟蹤監視的人,自然不敢迫近,而只能遠遠地暗中注意著,這情形,也自然逃不過古若梅的耳目,但她卻故裝毫無察覺地坦然奔向荊州城。
周一民眉峰一蹙道:「可能他因目前情況不同,而臨時改變主意,改了裝?或者是咱們來得太早?」
說來也真令人費解,時間那麼早,這艘中型樓船,竟在「新廠」停靠下來,而且也並無一人登過岸。
冷無垢方自精目中寒芒一閃,店小二已氣急敗壞地趕了過來,向著年輕叫化大聲叱道:「你這死叫化,怎麼跑到樓上來了?」
周幼梅嬌笑道:「這本來是天大的喜事嘛!」
冷無垢臉色一沉道:「周大俠,冷無垢提醒你一聲,今宵,可沒有人給你們撐腰!」
說到這裡,上官玄已偕同冷無垢二人,緩步走了過來,上官玄並向他們二人含笑點首說道:「二位好高的興致!」
「你敢!」年輕叫化截口一聲清叱,「砰」地一震,將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銀錠子摔在桌上,扭頭目注店小二冷笑道:「叫化爺爺有的是銀子,快!揀最好的,給小爺送上來!」
但他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卻有如蜻蜓撼石柱似地,那年輕叫化,端坐如故,含笑著問道:「怎麼?難道你們這兒不是酒樓?」
年輕叫化笑道:「小二哥,你這話真夠意思,我是用兩條腿走上來的呀!」
「不!不!」周幼梅一迭聲地阻止道:「我還沒穿好衣服……」
只聽一個清朗語聲接道:「這年頭,要想混吃騙喝,可真不容易。」
古若梅向窗外探望了一下之後,目光一掠林志強等二人道:「快到了,將東西背起來。」
第三天,申牌時分,地點是長江北岸的「宜昌」。
自然,周一民也除下了頭臉上的偽裝。
林志強只好折了回來,並訕然一笑道:「又不是大姑娘,沒穿衣服,也不要緊嘛!」
這回,可使店小二愣住了,一時之間,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年輕叫化敞聲笑道:「不是我說的,難道你還有種說這種豪語?」
傻不楞登的林志強,一面向周幼梅藏身的草叢中走去,一面笑道:「梅兄弟,我來幫你易容……」
林志強、周幼梅二人,同時正容恭喏著。
正在僵持中的四位,一齊循聲注目,只見就在隔鄰的一個本來空著的座位上,不知幾時,竟出現一個年輕叫化,正大馬金刀地坐著。
金石堅冷然接道:「區區就是金石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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