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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明王朝3:中日大戰

作者:淡墨青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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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招兵買馬

第三章 招兵買馬

見高傑怯生生站起身來,張偉思忖片刻,又道:「此事我一開始便知道定是誤會。你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實力,不會發這種瘋。不過,這樣的事情開了例不得了。你不敢,不代表沒有人犯了失心瘋,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也是削我的面子。日後,凡出動五十巡兵以上,不論何事,先需報備指揮使衙門知曉,我安排人管理文案,專理這些事物,你清楚了?」
張偉一腳將他踢開,恨恨道:「娘的!你真是好大的狗膽!我這衙門你也敢用來做集合的場地,若是我家門口正好適合,你是不是可以拿來做砍頭的刑場?唔?」
周全斌躬身一退,張偉身邊站立的旗手們便揮旗指揮,三萬六千大軍開始分操列隊,以營為單位,演示諸船進攻及防禦的陣法。雖然有著為數眾多的老兵帶隊,到底是訓練時間過短,大部陣法雖是勉強過關,待演示到營縱隊配合圓陣以抗騎兵的陣式時,因匆忙間改變陣勢,大半新兵找不到佇列,場中一時混亂之極。
明太祖廢丞相,自己每天辦公十幾個小時,三十多年如一日大權獨攬,張偉一向覺得其人甚蠢。明朝後世的子孫都有不肖者,如萬曆十幾年不見臣下的面,整個官僚機構面臨癱瘓之危,連六部尚書都缺了一半,這樣的前車之鑒不遠,張偉自然清楚得很。只是一來現下的臺北沒有這樣的人才,二來此時諸事草創,許多制度都有不足之處,若是樹立一個除張偉外大權獨攬的人物,又有專擅之患。如果弄得尾大不掉,將來學明太祖一樣大殺文官,那張偉豈不是又回到了歷史的老路?是以此事斷不能行。
現下張偉大量擴軍,也正是因為這一年多火器局由於孫元化的到來,又從內地弄來了大批熟練工匠,大大加快了製造火槍的進度。雖然無法解決後裝膛線和火槍閉氣的問題,張偉亦是很滿意工廠的研究成果和進度,雖仍需整船的購買優質鐵礦石,所費不少,但大量生產後,卻是比從澳門購買省事省錢得多了。
當時的明軍已由全冷兵器向全熱兵器做著劃時代的改變,遼東明軍甚至有全師裝配火器的。只是明軍多半依賴大中型的大銃及大炮,而對手持的鳥銃火繩槍等不甚重視,中國自製的火槍做工粗糙,沒有準星瞄準,閉氣照門也很落後,又沒有量化和規模化,故而名義上有許多純火器的神器營,其實冷熱相加,混亂不堪,無法發揮純火器的戰力。
身後幾名飛騎聽了,立時跳下馬來,衝上前去將那中年男子執住了,便要掏出身上帶的細繩捆綁,那人卻也不慌,雖胳膊被扭住了不能動彈,卻高叫道:「莫急莫急,這位大人,下官隨身帶得有官印、腰牌,請大人令人查對。」
周全斌領頭躬身道:「是,職部聽從大人的教誨,一定不敢怠慢敷衍。」
張瑞聽他說到此處,忍不住噗嗤一笑,向張偉道:「就這些?」
周全斌等人見張偉皺眉,知他不悅,各人皆是轉身下令,又有身後校尉向將臺上的傳令兵轉令,只見那些兵士疾奔下臺,向將臺周圍等候的各軍中執法都尉宣令,那些都尉立時各帶了五百執法兵,分隊執黑白相間的水火棍,向各營陣列中喧嘩吵鬧、佇列不齊,衣冠不整的士兵劈頭蓋臉的打去。
那英國人被攆出澎湖後,又糾集十餘條大船進攻澳門,所幸澳門葡人用岸炮將其擊走,這一場引起整個中國南方海上勢力重新洗牌的海盜式襲擊,終告停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英人前些年攻澳,那卻實是志在必得。每次攻澳少說也得死傷過百,可見是下了本錢的。可惜澳門葡人實力雖弱,卻是以炮臺利炮並全澳葡人同守,再加上澳門附近便駐有一營的明軍,英人當年敢攻澳,卻不敢和明軍翻臉。是以屢攻屢敗,一直不能如願。那時候他們攻澳,是想在中國有一個落腳點,進而控制整個南中國海,乃至與荷蘭人爭奪東印度群島。荷人攻澳,也正是想拔掉澳門這個釘子,以便獨霸。現下荷蘭人被我趕跑,英國人有了我這個盟友,諸般事情都很順遂,除了沒有直接的殖民地,其餘的事情卻比他們佔據澳門更方便,更有利得多了。是以澳門之地現下是雞肋,丟之可惜,食之無味。他們攻上一攻,也是向我表明,他們對澎湖臺灣沒有興趣,不會與我爭奪,讓我放心罷了。」
兩人談談說說,又議了一陣財務的事,張偉便向何斌告辭,先行返回臺北,留下何斌在澎湖料理殘局。
張偉也自知所有歷史上的領袖,若是想保持絕對的權威及普通人的崇拜,還是少些與常人的接觸為妙。故而什麼微服私訪,輕車簡從,撫摸著士兵的手問道收成如何,這些事情張偉是絕對不做的。
見諸將皆躬身行禮而出,張偉轉身向何斌道:「先禮後兵,咱們可不能讓倭人挑了咱們華夏天朝的禮,回臺北挑一個能言善辯不畏刀斧的人,現在就派了過去,只說鄭家已然覆滅,讓倭人將軍和咱們貿易,待使者回來再派水師過去。」
「是是,屬下記得了。」
因那張偉當先一鞭打馬前去,三百親衛也縱馬相隨,頓時是蹄聲如雷,一路上鮮衣怒馬,威風不已。
說罷又攜何斌等人巡視澎湖全島,因見各處都是烽煙彈痕,心知是剿滅敗兵時所致,因這澎湖地勢正適合擔當由大陸至臺北及南洋的中轉之地,故而現下雖是凋弊不堪,卻也得花大筆的銀子重新整復使用。
張偉心中怒極:「你是何人,叫甚名誰,如何作此打扮,在哪裡撿的官服?嗯?」
「何以見得?此番英人肯出動軍艦,難道志不在澳門麼?」
見高傑連滾帶爬去了,到了大堂之外方www•hetubook•com•com吆三喝四,指揮那些巡兵開拔,向大屯山脈的銅礦而去。
「這自然是再好不過!收水引現下可是鄭芝龍的大宗收入,咱們接手過來自然是好。來錢又快,做的又是無本生意。志華,做什麼生意可都不如無本生意好啊。」
張偉接過來一看,只見那印信和符牌上皆刻有:臺北官學七品明醫,吳遂仲。
那人大約是四十上下,見張偉身著紫袍,連忙跪下,叩頭道:「下官給大人請安,請大人恕下官無禮。」
張偉苦笑一聲,答道:「沒辦法的事。打仗麼!你總不能讓人跟在兵士身後,告訴他這個不能燒,那個不能轟。」
待張偉急步跨上十餘米高的點將臺,坐上正中的座椅,便向將臺上四周侍立的鼓手令道:「擂鼓,傳將!」
「大人,派往倭國的使者回來了。」
張偉見他口稱下官,料來是官員沒錯了。只是此人禮儀荒疏,言辭艱澀,別說沒有從人相隨,便是那官服也是破爛不堪,邊角上細線掙開,漏出無數線頭來。又見他黑色官靴也穿的破舊之極,渾身上下除了背後一個木箱光鑒可人,簡直如同那叫花子一般,算來整個臺北有如此打扮的人也是極少,更何況此人身上還是七品官員的裝扮。
「哼,協議只是幫他們取澳門。船是必須派去的,小船不去,派六艘遠字級的大艦,反正艦上掛的英國旗穿的英國軍服,也只得幫他們走上一遭。不過,我料英國人此番必定是無功而返。他們自己也是無可不可,攻一下試試看罷了。這澳門,還是待將來我從內陸繞道進攻再收回吧。」
見下面諸將騷動,各人皆是忍不住交頭接耳,想到在臺北宣佈時也是一樣的情形,張偉心中暗笑,知道諸將都動了心思。這軍隊擴大,有的軍官職位自然是要水漲船高,但位子有限,想坐上去的人卻是不少,各人哪有不動心思的道理?若是在內地大明軍隊裡,只怕走門子的,送禮拉關係的早就絡繹不絕紛至沓來了。饒是如此,只怕這軍中亦是難以平靜。
有一飛騎將手抄在那人的袋中,摸索一番,卻果真掏出一個小小銅印及兩面剖開的符牌,仔細查看一番,方遞給張偉,道:「大人,果真是個官兒。」
因又回頭見三衛諸將,見諸將都是臉露尷尬之色,便笑道:「這不怪你們。兩個月不到的工夫,突然加了這麼多新兵,良莠不齊是難免的事。狠狠管,表現好的也要賞,再過一個月,估計除了戰鬥經驗之外,基本的東西也便差不多了。」
張偉皺眉道:「倭人竟敢如此?」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志華,還是小心的好。英國人此番肯相助於你,未必不是想拱著你造反,在中國製造混亂,以便混水摸魚啊。」
思來想去,卻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以張偉之權威才幹鎮守臺灣尚有些錯漏,若是他突然不在,沒有好的制度,一切終成畫餅。
見那親兵去了,張偉縱身上馬,向各親衛吩咐道:「走罷,去那大屯銅礦。咱們在此耽擱半天,估計著高傑他們也該到了。」
那兩個都尉又返向而回,喝令著巡兵們讓開道路後,又小心翼翼護衛著張偉下車,進入大堂。
也有那悲天憫人的想起當年平定宗族之亂的情形,心中都道:「此怕今日又要血染大屯山了!」
而鄭芝龍自從水師被擊潰後,雖心疼於海上貿易及水引收入的損失,面對張偉強大的海上實力無可奈何,只得三天一信,五天一呈的上告熊文燦及明廷,道是此番攻打澎湖時與鄭家水師海戰的軍艦,便是那張偉的軍艦改裝。熊文燦大驚之下,便令他拿出證據,鄭芝龍卻只是說逃回的士兵隱約間看到敵船上有中國人的臉孔,這卻如何能取信於人?熊文燦只得推脫了事,不再過問。
他這般客氣答話,張偉便略點點頭,轉身而去。待到了官學門口,吩咐身邊親衛道:「去尋何楷學正,令他查查那個明醫學官的事,若是沒有合理的理由,便罷斥回家。」
那使者叩一個頭,站起身來回道:
此時的臺北官學已是天下第一大學院,比之北京的國子監仍是大上十倍有餘,盛唐的官學不過有房一千餘間,而臺北的官學僅是學舍便有三千多間,再加上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操場,佔地面積之大縱馬也需奔馳半天。
「是,快些去。一定要把鄭家的商路給掐死!不然的話,人家以為他死而未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與他暗通款曲什麼的,那我可不是白費勁了。」
那醫官見他相邀,卻將手略拱一拱,道:「謝大人的美意。下官還得趕去官學,現下已然是遲到了,不過遲到總好過不到,若下次有機會飲茶,下官一定相陪。」
「這我自然知道。紅夷的慣技就是在人家的國土上建造炮壘,以金銀買通當地的豪門大族,製造內亂,以堅壘制敵,以金銀分化,是以能用數千人控制一個數百萬人的國家。放心吧,我與他們現下是互相利用,將來的事還難說得很呢。」
張偉見他去了,兀自恨恨地轉了幾圈,終於跺腳道:「若不是早已定計,一定要屠盡四國!」
因喝罵高傑道:「狗才,那銅礦不穩,還不快去!」
「你親自去港口向施琅傳話:你近日不是在收水引麼?我上次令你封鎖與鄭氏有關的商船,你怎的把人放到倭國去了?我知道你手底戰船不是很多,現在水手不夠。不過你可以讓從福建出來的普通商船透消息麼!手握巡海大權,卻也忒過老實了!你一句話,還不知道多少船巴結你,怎地這麼一點手段都不知道使。為將者,不但要善用兵,陰謀詭詐政治角力也需要好生研習一下……」
「喔?快帶進來!」
他沉住氣喝道:「你瞧瞧你,成什麼體統。弄得hetubook•com.com叫花子似的。還有,不要哭喪著臉,你受了什麼委屈,爺幫你加倍討好來就是!」
這一日,張偉於指揮使衙門升堂,正欲點將校閱在臺北的全軍將士,以察看新軍訓練成果如何,卻見有一小校飛奔進來報道:
張偉見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中道:「記吃不記打,棍棒底下出孝子……古人誠不欺我!什麼愛兵如子,無敵雄師是軍紀加犒賞弄出來的。這還是打得輕了,那古羅馬人犯了軍紀,全營的人執棒子打他,一直到打死為止,還會剝奪其家產,令其一輩子翻不了身。這樣的軍隊,才沒有人敢犯軍規!」
待鼓響三巡,臺下早已被各都尉引領著從依九宮八卦方向排列的軍營狂奔而出的士兵佈滿,因張偉想起歷史上秦軍的威勢,心裡頗嚮往之,唯願自己創建的軍隊也能如秦軍那般勇猛善戰,天下無敵,便一意將原本用來做掩護色的綠色戰袍改為深黑色,故而現下臺下的數萬士兵皆是身著黑袍,頭戴紅色圓紗帽,看起來黑紅相間,威勢逼人,比之當時的明軍紅襖卻是漂亮厚重得多了。
他委實沒有想到倭國人敢如此虐待他的使者,心頭怒火一陣陣往上冒,臉色當真是難看之極,踱下案頭,走到那使者身前,沉聲問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馬車行駛,又一迭聲催那車夫快行,那車夫不知道什麼急事,只得將馬鞭揮的叭叭作響,抽的那馬四蹄騰空,飛速向桃園方向奔去。
當時之人卻不似盛唐時對倭國人友好相待,自白江口戰後,倭國人又在明朝中期以浪人武士進入中國沿海燒殺搶掠,甚至厲害時,有千人武士攻克內地州府的記錄,倭人之兇殘橫暴早便被國人所知,又經歷豐臣秀吉侵朝一役,明朝之人對倭人盡皆憤恨,現下聽得張偉言道要去攻打倭國,雖有少數幾人顧忌倭國將軍幕府實力強橫,恐非易與之輩,大半軍官都是滿面興奮,連聲叫好,只盼著張偉能早日下令,讓他們帶兵將那矮子民族狠狠揍上一頓。
「屬下呂唯風,廣西桂林人。」
張偉此時卻又與何斌同樣心思,在倭國貿易沒有拿下之前,還需在銀子上頭疼許多。何斌輕嘆一聲,道:「這次攻澎湖,損失可當真不小。從碼頭到這鎮上,只怕沒有十幾萬銀子修復不來。」
「哼,你已經敢了!」
張偉此時卻已想得明白。自己只顧分薄事權,使的軍務政務治安工商等各事都分別令人掌管。巡捕營直歸張偉自己掌管,政務軍務也是由他直管,至於工商賦斌,卻又是何斌主理,這樣事權分開,一方面可以防範有人專權擅政,另一方面卻是無人可以代理張偉職權,張偉若在還好辦,若是離臺而出,事情便很是嚴重。
張偉巡看一陣,因自己只是路過,並非專程而來,故而也沒有驚動何楷,只是四處靜靜觀察一遭,便待離去。
張瑞被張偉差遣去傳話,此時負責張偉安全的卻是兩位飛騎都尉,兩人見不是事,立刻並騎向前而去,又命跟隨的三百位飛騎衛圍住張偉馬車,小心戒備。他二人騎馬上前,喝道:「你們是受誰的指揮,怎地敢在指揮使衙門前會聚鬧事?」
張偉見各將上臺,又令道:「擂鼓三巡,傳召全軍!」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說罷怒喝道:「來人,將這賊人拿了,送到臺北巡捕營嚴加拷問,看看是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敢來冒充官人。」
車至鎮北街頭之際,他忽然將窗簾拉開,召手向張瑞吩咐道:
然而,軍隊的落後並不代表製造工匠的落後,整個遼東及京津之地遍佈善於打造火器的工匠,那紅衣大炮落到明朝之手,沒有多久便能仿製,由此可見當時中國的火器製造並未落後世界。自遼東丟失,明朝有意將火器工匠都集中在了天津一地,直至清軍入關,將天津火器製造基地夷毀乃止。而臺北火器局的火槍廠的工匠們,便是張偉想方設法,由京津地區買通關節,重金禮聘而來,再加上西方技|師的輔助,臺北槍廠又根據張偉的設想進行流水線生產,每個火槍的零部件分發下來,由熟手工匠分頭打造,最後再有專人組裝,又將以前造來的槍枝改良,雖然仍是前發滑膛槍,卻將槍身鑄造的更輕,又加設了準星,雖然尚沒有達到張偉大批量生產並換裝後膛槍的要求,但總算是聊勝於無。
比如當日去遼東,指揮使衙門與高傑便是扯了若干次皮,又有張偉新設的臺北及臺南的政務署,以架空兩位朝廷知縣之用,卻又無形中剝離了何斌許可權,何斌原本掌握財斌大權,政務也多有涉及,現下政經分開,他卻甚感不便。
只是張偉凝神細看,卻見那臺下士兵雖是匆忙之間集合彙聚,卻因新兵眾多,佇列大半排得參差不齊,雖然老兵一力維持,卻仍有不少新兵竊竊私語,什麼:
正在此時,那高傑卻領著一幫巡捕營的哨長什長之類的小官兒,快步向這邊趕來。
「屬下乘坐往倭國的商船,到了那長崎,便尋到當地的城主,說明來意,請他派人送我去江戶見德川秀忠將軍,那城主初時答應得痛快。只是讓我稍待數日,便可成行。誰料我等到第三日時,卻突然有一隊武士衝進我的居所,口稱大名有令,使者是明軍間諜,抓捕入獄。將屬下投入監獄後,卻是無人問津,若不是屬下帶的幾名隨眾甚是忠義,想方設法疏通關節,又想辦法拜託了當地有名望的商人前去求情,這樣剝奪了屬下隨身帶的物品和錢財,放逐回國。屬下在歸回時仔細想過,那城主前後態度大變,又聽那當地的商人言道那幾日有鄭氏的商船到來,屬下斷定,定是鄭氏聽我去了倭國,找到城主故意為難。鄭氏在倭國經營多年,無論朝https://m.hetubook.com.com野都有很強的勢力,除此之外,斷無其他可能。」
熊總督撫額慶幸之餘,不覺為鄭張兩家的爭執而頭疼。張偉實力強橫,隱然間又不大願受他的節制,不過此人事上甚是恭謹,對他這位總督大人歷來是有求必應,每年送上的金銀為數不菲,再加上何斌此人也讓熊大人放心,故而對臺灣這個半割據勢力,熊文燦卻倒並不很擔心。
其實不待他吩咐,周全斌等人早便聽到軍士稟報,已是急步向這點將臺方向趕來,待鼓響一巡,原本各衛的校尉以上皆已上臺,見張偉坐於正中,呆著臉不語,各人也不敢隨意上前招呼,只依官職大小,依次站了。
張偉詫道:「高傑這廝要死了麼,聚集這些巡兵想謀反不成?」
不過盞茶工夫,便有數千人吃了棍子,這場中頓時便安靜許多,待執法都尉們巡行一周,雖有些新兵吃了棍子後疼痛不堪,卻是再也沒有人敢發出半絲聲音了。
他一至火槍廠,便下令將庫存的槍枝盡數起出,運往桃園兵營,又令所有的工匠暫停試製新槍,全力打造不足的火槍,必務要保證三個月之內將不足的火槍數目補齊。又至指揮使衙門,將應募而來的軍士及大批從工礦選來的健壯士兵分配到臺北三軍,選派有經驗的下層軍官至新軍中加強訓練,督促臺北船廠加快將臺北炮廠新鑄的新式火炮加裝至建造中的兩艘遠字級新艦上。又派人至福廣一帶招募水手上艦,待何斌上奏的澎湖一戰的奏章批覆回來,他已是忙碌了一月有餘。
「回大人,職部們都明白了。」
「很好,有水師在海上封鎖,此地不需留你們鎮守,這便整隊去碼頭,依次上船回臺北。」
他跌跌撞撞進來,張偉卻正自坐在大堂左側太師椅上悠閒喝茶,因見高傑面無人色,張偉輕啜一口茶水,笑道:「高大捕頭,怎地,今日帶人來拿我?」
「嘿嘿,那是自然。此番在澎湖起了鄭老大近四十萬的銀子,如若不然,咱們兄弟快去當褲子了。」
待到了兵營,守門的兵士因見是指揮使大人來到,卻也不必驗牌,直接將大門打開,放車入內。
只是路過一處教室之前,卻見室內有數十學子喧嘩吵鬧,打鬧嬉笑,因上前去問道:「怎地你們不念書,在此胡鬧?你們的師長呢?」
見周圍各飛騎親兵也是恨得咬牙,張偉卻噗嗤一笑,道:「沒事,咱們加倍討還回來就是。」又令道:「各人不要發楞,備車,隨我去桃園兵營!」
「是,只是張鼐生生把一條街給拆燒得如平地一般,這種事可一不可二,你得警告他。」
見張瑞笑嘻嘻打馬去了,張偉方覺精神一陣鬆弛,他總算想通了自己為何如此火大,卻原來是心底深處很是擔心鄭芝龍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此人現下居住福建,又是掌兵的副總兵,論起職位比自己還高上半截,想徹底剷除他難底太大,是以心裡擔心不已。聽那呂唯風說起鄭家有人至倭國暗中搗亂,不免讓他擔心不已。
至於學習西方,弄三權分立,議會選舉總理的制度,以當時的中國國情,要麼整個議會及政府系統被一人操持,要麼黨派林立,終日爭吵不休,那麼別說爭霸大陸,就是保有臺灣,也恐非易事。
說罷急匆匆步出大門,待馬車一備好,立時疾步上車,倒嚇得那車夫一怔,不知指揮使大人突然發了什麼病。
熊文燦收到呈文後,雖是驚奇於臺北水師的戰力,卻也欣喜此番英國人騷擾沿海一事終於平息。
待眼前諸將稍平靜些,張偉又笑道:「在臺北宣示時也是這樣情形。大家都想順著這風往上飄,這原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心裡有本賬,你們就別亂了。該提誰,我心裡已有了譜。你們現在不能亂,我在臺北臺南已經張榜募兵,又以澎湖農家以充工礦,將原本工礦內的健壯工人直接充入軍營,此番擴軍人數眾多,你們現下就回臺北,準備迎接新兵,迅速以老兵帶新兵,加強訓練,不久之後我便要派水師去倭國,你們步兵可不能拖我的後腿,大夥兒可明白了?」
那些巡兵吃他二人一喝,各人皆是左顧右盼,卻是尋不出一個作主之人,兩幫人馬面面相覷,卻都不如如何是好。
那使者聽他誇獎,又蒙他提拔至指揮使衙門辦事,心裡感激,又跪下重重叩一個響頭,方轉身蹣跚去了。
「大人,下官只是個醫官。也是張偉大人他老人家看得起醫生,也給了個官員名分,其實不要說和正經的官員相比,就是在學官裡面,下官也只是敬陪末座。想那官學裡雖是免收學費,可若不是貧家小戶的,誰願意讓子弟學醫,將來走街竄巷的賺辛苦錢呢。故而這俸祿麼,下官最低。這配馬麼,下官沒有領到。因天天下鄉行醫,張偉大人又有規定,官員除居家外不得除官服,以方便百姓監督,故而這身官服弄得破爛流丟的,適才在路上遇到一群臺北巡捕營的軍爺們,因也是見我起疑,攔住好生盤查了一陣,這才放行。故而,下官今日是遲到了。這倒也是頭一遭,大人若不信,請去官學核查。」
卻又聽張偉笑道:「自然,那倭國怎麼說也能調動十萬八萬的軍隊,咱們現在一萬多人,便是武器比他們先進得多,這也是不成的。是以要擴軍!現下臺北不收賦稅,這一年來我屢次用兵,加上造炮造船,銀子用的跟水淌似的,就是如此,也要擴軍。金吾、神策、龍驤三衛改衛為軍,每軍分前中後三軍,分設將軍掌一軍,每軍依原衛的規制,設四千人,如此,擴大後的三軍,便有三萬六千餘兵。嘿嘿,在這南洋,倒也算得上是兵強馬壯了。」
說罷又重重叩下頭去,在大堂青磚上嗑的砰砰作響,口中直道:「屬下有罪,屬下有罪,只m.hetubook.com.com盼大人饒屬下一命,屬下做牛做馬,以報大人恩德。」
而崇禎皇帝初時為英夷膽敢騷擾中國沿海震怒,又聽得張偉成功擊走英人,又哪願理會鄭芝龍這樣的無能之輩?又見鄭芝龍吵鬧不休,言辭跋扈無禮,一怒之下下旨,言道鄭某既然水師覆滅,就專職於副總兵,鎮守閩南內地。至於海防游擊一職,由張偉兼任,聖旨一下,便將這場潑天官司徹底定案,至此,張偉方算是成功的解決了所有的後顧之憂。
「嘿,幕府鎖國已是定策。若不是鄭芝龍與倭人交情深厚,曾經拜見過幕府的德川家康,還娶了倭人的女子做老婆,倭人又知道他實力強橫,種種因素累加起來,方允他獨家貿易。咱們和倭人從未打過交道,這一下子直接撞過去,定然是碰得一鼻子灰。你若不信,到時候看罷。」
「志華,那澳門一事,該當如何?」
自失一笑,忍不住口中喃喃自語道:「內修政治,外施威權,輔以精兵強將,怕他怎的。張偉啊張偉,你近來發展太快,失了平常心了。哼,若不是我對日後的歷史發展胸有成竹,憑我的這點才幹,如何鬥得過這些古人中的英傑……要切忌千萬莫小瞧了天下人。」
「很好,開始大閱吧。」
「爺適才心中不悅,發作你幾句,莫怪。你下去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來指揮使衙門聽用。」
說罷轉身下臺,意興索然離軍營而去。
張偉一至臺北,便立刻驅車趕赴臺北兵器局,與草創不久的臺南兵器局不同,這臺北兵器局原本便是臺北炮廠的一部分,三年多近百萬白銀堆出來的整個亞洲,甚至是當時整個世界最大也最先進的火器製造中心。不但有著從英國及歐洲聘請的火炮和火藥、火槍製造的技|師,亦有著從中國內地重金聘請的製造工匠。
此時這兵營已然擴建數倍,除營房多設外,還在原本的老營正中加設了一座磚石壘起的點將臺,三衛九軍二十四營的軍旗盡皆插在將臺四周,軍旗被大風吹得獵獵作響,各軍軍旗除了底色一律用黑色及旗面上繡綠龍圖案以外,還繡有各軍及營的番號,又有將軍儀仗的刀、殳、戟、槍、骨朵、幡、牌陳列四周,每日皆有一果都領五十軍士看守護衛,除了節堂外,便是這點將臺最為威風。
待事情演變至今日,張偉便知自己手下文官集團中少了一個「丞相」,沒有能代他管轄全臺事物的襄助政務的機構。
算來此時已是崇禎元年八月,一晃大半年已然過去,張偉擴軍已成,臺灣全軍由神策、金吾、龍驤三軍組成,每軍萬二千人,再加上臺北水師及飛騎衛,全臺兵力已近五萬人。
好在巡兵皆是眼前這些身著皮甲的騎兵皆是護衛張偉的飛騎,見有長官來問,各人都將手中兵器放下,又老老實實列隊站好。
又恨恨踢他兩腳,方道:「起來,死狗一樣成何體統。虧你也有些才幹,怎地一點膽色也沒有。你為我效力多年,難不成我為此事真砍了你腦袋不成。」
高傑此時卻也知道巡兵們衝撞了張偉車駕,正自嚇得魂飛魄散,聽得張偉吩咐他解刀而進,知道張偉對他起了疑心,更是嚇得心膽欲裂,立時抖著手將佩刀解下,跌跌撞撞的向指揮使衙門大堂內跑去。
醫、卜、星、相在古代中國地位甚低,便是給皇帝治病的太醫院醫正,亦只是正六品的小官,張偉一向不以為然,故而臺北官學設立醫學一科時,便也堅持設立品階與其他學科相同的醫官,只是想不到積習難改,有些東西卻不是一紙命令可以改變。
建立此臺,自是為了在新兵中迅速樹立張偉的權威形象,那皇帝依中軸線建皇城大殿以樹立人們對皇威的敬畏,張偉身為臺灣並澎湖之主,又領有數萬大軍,這威儀上自然是馬虎不得。現下的他,已是很少隨意出現於公眾前,無論是何斌施琅,還是臺北諸將,乃至陳永華等人,都一力勸他謹言慎行,以樹威信。
「查查看!」
因怒笑道:「想來你也是飽學善醫的人,品行上也決然沒有問題,否則也不會聘你做學官,卻不知為何荒怠至此?官家沒有配給你馬匹麼?學官雖不配儀仗,到底你也是官員,俸祿想來不低,卻如何儉省至此,這也太不成話!也罷,你且先說說,今日授課卻為何遲到?」
以張偉的原意,卻也不是想分他的權,只是已然創建制度,卻又不得不如此耳。前幾日有感政務繁蕪,有意請何斌署理全臺,何斌只是不依,道是自己忙不過來。張偉也知他有避讓防閒之意,何斌原本長於經商,政務並非所長,也只得遂他的意罷了。
「大人,屬下絕不敢有二心,實在是因為有巡兵來報,說前番從澎湖帶來採銅礦的農夫有不穩的跡象,聽他們口中喃喃自語,道是採礦吃苦受累而死,倒不如拼命而死。上午又有一澎湖人不慎摔落礦洞而死,那些澎湖新來的礦工都是憤恨不已。屬下只怕那銅礦一出事,連帶著硫磺、硝石幾礦不穩,便立時點齊臺北縣所有的巡兵,帶上武器準備前去彈壓。因大人的指揮使衙門正好是臺北縣正中位置,便令巡兵於此集合,原想著大人要去閱兵,只怕還有些時辰才回,自然是不妨事的。誰知道竟然衝撞了大人的車駕……」
「快快,排整齊些,不然伍長要發火了!」
張偉因有事在身,只是逕直入內,就內查看了幾個學科情形。見明算、明經、明律的幾個學院盡皆在講習說課,那學生卻也不比內地學院的學子那麼呆板,無論是表情語言皆是生動活潑得多。又見各西學的學院也已開課,傳授西醫、西方哲學、法律、科學、政治等課,雖然這些只是副科,並不能加學分,將來學子畢業,並不能以西學謀生,饒是如此,因西學新穎有趣,選修的和*圖*書學子之數並不見少。
待車行至臺北指揮使衙門,張偉卻從車窗內遠遠覷見大門前聚集了數百臺北巡捕營的巡兵,各兵皆是一身武裝,手執刀槍棍棒,一副殺氣騰騰模樣。
張偉見場上近萬的軍士沒頭蒼蠅般尋找本隊,不自禁冷哼一聲道:「抗騎兵?等著被踏死吧!」頗為煩躁的站起身來,轉頭向諸將道:「我原是想快些打到倭國去,看來是我心急了。再給兩個月時間,我再來看,若還是不成,那可是你們的責任,我要罰的!」
他雖是溫言輕語笑問,在那高傑耳邊不若是天降狂雷,直震得他耳朵嗡嗡嗡直響,當即便兩腿一軟,往地上跪了下去,膝前幾步,抱住張偉雙腿,哭叫道:
想到此處,心中一陣氣悶,又見這醫官叫花子般站在眼前,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倒是動了好生詢問一番的心思,因見不遠處有一茶亭,便道:「來,隨我去泡一壺茶,咱們來說說這官學的事。」
張偉今日諸事不利,心頭不樂,再三猶豫,仍命道:「備馬,我也騎馬去銅礦看看。」
見張瑞紅頭漲臉地細聽,知道自己的話重,張瑞怕施琅臉皮上不好看,便又笑道:「做大哥的說你幾句,甭不樂意!若以後還讓我不省心,我告訴你家娘子,讓她開導你幾篾條!」
「若是人家直接便同意了呢?上兵伐謀,志華,我怎看你一門心思要打倭人,若是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豈不是更好?」
那大屯山脈的銅礦還在新竹以南,距鎮北鎮三四十里路,張偉因正好要路過新竹,想來已有大半月沒有到官學視察,又特意繞道新竹鎮西,在那官學門口駐馬,入內巡視一番。
那兩個都尉這才放心,縱騎回到張偉車前,道:「大人,不知道是誰令巡兵們在此集合,咱們還是先不進衙門,先行回府如何?」
「我來時已通知何學正尋人代替,不急。來人,將醫官的藥箱拿下,替他背著。」
「不錯!你想得很對,此事定然是鄭家有人故意為難。也罷,這事情怪不得你。我看你遇事不亂,分析事情甚有條理。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無妨!借高傑十個膽他也不敢謀反,況且就憑眼前這些巡兵,三百飛騎一息間就能將他們斬殺乾淨。讓他們讓開,我先進去。」
「我曉得了。廷斌,我現下在想,既然鄭芝龍的海上勢力已完,這周遭海域只有咱們一家勢力。你回去便可令人修書上表,先知會熊文燦,然後上奏皇帝,便說英人攻擊福建水師,又打下了澎湖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咱們臺北衛出動軍隊,打跑了他們,請朝廷封賞。我料此事上奏上去,熊文燦和皇帝必然沒有疑心,或是授我海防游擊,或是授我副總兵一職,有了這個名義,我便接手鄭芝龍的做法,收取來往商船的水引,不交錢的不得通過。一來可以壟斷貿易,二來這過往商船甚多,老鄭沒有武裝,也只能乾看咱們發財。我料一年一兩百萬白銀可得,廷斌,你意如何?」
「前面的,你的腰刀抵著我肚子,轉過去成不?」
他臉上雖看不出,倒是諸親衛皆隨他多年,又豈不知張偉現在怒氣十足,各人都是心中暗自凜然,唯恐不小心惹得他生氣,讓殺氣落在自個兒的頭上,那可是再蠢不過了。
他算來倭國人斷然不會答應獨家貿易通商的要求,卻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虐待自己的使者,畢竟雙方以前沒有衝突,卻不知這使者說了什麼令對方暴怒的話,竟然會如此對他。
卻有一年長老成的學生上前來答道:「這位官爺,咱們的座師是明醫一科的學官,他今日不知道怎地沒有來。因他是學官,故而其他明醫一科的老師不便前來代課,咱們只好在此等候。因久候無聊,故而有些同學隨意了些,請官爺見諒。」
張偉聽得身邊飛騎報告,回頭冷冷看那高傑一眼,冷笑道:「好威風,好殺氣。快讓那狗才解了刀進來!」
這些新兵雖是得了警告,知道是張偉前來大閱,卻只是一時改不了身為平民的習慣。什麼噤口不言,令行禁止,平時訓練時倒還管用,這會兒突然一下子數萬人大集合,那新募集的士兵卻免不了亂將起來。
那吳遂中卻好像是天生的慢性子,因見張偉將印信符牌還他,便慢條斯理的又好生裝回袋中,張偉眼中幾欲噴火,他這才答道:
說來也怪,唯其如此,比之常帶著幾個青衣小童在街市閒逛的何斌,張偉在臺灣民眾眼中卻是越發的神秘,自然也得了暗地裡許多的畏懼與詛咒。
「哥,你踩了我鞋了。」
話音一落,便見那使者渾身血污,披頭散髮狼狽不堪進大堂而來,一見張偉,便跪下泣道:「大人,屬下此番被那倭人扣押,又百般毆打侮辱,若不是屬下命大,便當真是回不來了。」
堪堪向南奔行了數里,卻見大路上有一綠衣官服的中年男子身背木箱緩緩而來,張偉大奇,他曾有令,凡七品以上著綠衣官服者,皆令給導引牌兩面,水火棒四、執扇二相隨,此時這官道上有人身著官服,卻是一人走路,一來有違規制,二來看起來也甚是不合相。因駐馬揚鞭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身著官服卻步行而來,你的從人導引呢?」
一路上風光景致正是奼紫嫣紅之時,只是他心中有事,卻是懶怠欣賞。
見高傑如獲大赦,開始用袖子抹適才嚇出來的油汗,張偉肚裡暗笑。其實今日之事其實倒也怪不得他。只是古人最忌涉及到謀反犯上之事,今日無巧不巧,巡兵衝犯了張偉。冒犯皇帝車駕在古時可是要流配三千里的大罪,張偉雖不是皇帝,在這臺灣卻與皇帝沒有區別,卻讓那高傑如何不驚?
因想起適才官學中事,便喝問道:「原來是官學的吳學官,那麼請問閣下,怎地姍姍來遲啊?不知道官學中有學子在等你上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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