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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殺

作者:朱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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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對決 是非難分

雌雄對決

是非難分

海棠點點頭。

柴維新察顏觀色,情知海棠不屑於理會吳雄,連忙把話頭接了過去:「雄叔!你今兒查了一整天,毫無頭緒,可是,殺人的兇手明明還留在鎮上。」
「我也聽說了……二少爺!我猜想:兇手不存心傷害你,只是讓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
以年齡來推算,若說十年前這個男人與他父親,或者和海思雲搭上邊,甚至與海思雲被殺那件事扯上關係那也是可能的。
上燈時分,柴維新又開始活動了。一整天,他都待在柴家大院休息,養精蓄銳;思考,他要解開其中許多的結頭。在上燈之前,九龍陣弟兄中的老么帶來了一條線索,莫見白昨夜曾叫了一個名叫菊花的雌兒侍酒,中途這個雌兒離去,但是在莫見白被殺之前,這個雌兒曾經又在客棧中出現過。
「哼!」海棠冷笑了一聲。「我就要把他給揪出來。」
「是嗎?」

柴金福打發了大兒子,又連忙去探望小兒子的傷勢,他什麼也沒說,只叮囑柴維新好好養傷,少煩心。
柴維新沒有說什麼,只有苦笑,他心中暗忖:這小妮子的江湖門檻倒是挺精明的。
柴維新和海棠雙雙回到鎮上,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把他們震懾住了——菊花被殺。
「其實,柴家大院開著大門歡迎妳。」
下弦月還沒露面,藉著星光,柴維新發現山神廟前有一個人影,山風吹飄起那人的頭髮,柴維新精神一振,那正是他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海棠。
海棠的嘴唇突然貼上了柴維新的耳朵,只聽她輕悄地說:「答應我,不管發生任何情況都不要出聲,現在,慢慢挪動,盡量睡到床裡邊去。」
「你知道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海棠霍地站了起來,寒著臉說:「吳雄!請你說話清楚一點!你莫非認為那四個人是我殺的?我就算天良喪盡,我也不會殺害莫叔。」
「他的目標是誰?是我?是妳?是家父?」
「二少爺!現在我們不要爭論這些,我想見你和你想見我似乎是目的相同的。在傷科大夫的診所連傷四命,我們要查明白是誰幹的?目的何在?」

「二少爺!請跟我來!」鐵柱子平時就沉默寡言,教他說這麼一句話已經很多了,他說完後扭頭就走。
「叫我維新,我早就叫妳的名字了。」
柴維新練的是外門功夫,騰、挪、閃、躲更是見長,這一刀來得如同閃電,還是被他閃過了。
「什麼莫叔?」吳雄以輕鄙的口氣說:「那只是妳的叫法。當年莫見白無處容身,躲到『振遠銀鑛』去幹鑛工,想幹一票,被妳老爹逮住了,放了他一馬,說穿了,他和妳老爹一樣,都是監守自盜之流……」
「何以見得?」
「聽說您要找我,我也很想見見你。」海棠和-圖-書一見面就落落大方地說。
「我倒想到了一個人,不過說出來你一定會生氣。」
「維重!這件事跟人家海姑娘什麼相干?維新不是說過了嗎?傷他的人是個男的,不是姑娘。」
「二少爺!現在還不行。答應我,從現在起,安安靜靜地待在床上,什麼也別想,也別亂動,後天你也別下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
就在此刻,吳雄來了。在回到鎮上的時候,柴維新就教鐵柱子去傳了話。
驀地一分神,一個黑影已經到了柴維新的面前,刀光一閃,鋒刃已經掃到他的腿邊。
「二少爺!我絕對相信你。為了回報你的情,我願意幫你合力去找出昨夜在傷科大夫診所連傷四命的兇手,只有一天兩夜的時間,希望我們能夠查出個眉目來。」
「吳管事!」海棠冷冷地說:「請不要把話題扯得太遠。今晚我們三個人見面,只談一件事,昨夜連出四條命案,兇手太過殘酷,我們下決心要把兇手找出來,請問:你有什麼高見?」
「為什麼呢?」
突然,一股勁風向床邊吹襲過來。那不是尋常的風,而是一個攻擊者在波動攻擊時所帶動的勁風。
「海棠!」在情急之下,柴維新叫出了她的名字。「殺人者還沒有走,他還留在鎮上。」
「已經有個五六分了……二少爺,我問你一件事:後天的壽宴還是照常舉行嗎?」
他打算回到家去再找吳雄詳談,要把當年吳雄護送海思雲回遼寧本溪湖老家的經過問個一清二楚,那怕點點點滴滴也不容遺漏,就在他回家的路上,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出了磐石鎮,又走了一段路,山坡上有一座山神廟,鐵柱子停了下來,抬手向山神廟一指。
「那不行!」

「九龍陣在北六省是很出名的,能夠不聲不響地把他們兩個做掉,那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得到的,所以我想到金福刀王……」
磐石鎮一向寧靜無波,一夜之間連出四條命案,一個行客、一個坐客,外帶兩個九龍陣的弟兄;小鎮立刻像是一個被頑童用竹竿搗了一下的蜂窩。
「二少爺!……」
「我曾經問過莫叔,殺他的人是吳雄嗎?莫叔搖頭;我也提到你,莫叔也搖頭……」
「維重!」柴金福神定氣閑,緩緩地說:「你是個唸書人,不懂得江湖中的事,這內中的情況太不簡單……維重!別的事你不要管,只管準備後天壽宴的事,如期舉行,準備要豐盛,不可以怠慢賓客。」
海棠走了,柴維新靜靜地坐在那兒。吳雄卻老淚縱橫地哭了起來。柴維新撫慰地拍拍吳雄的肩頭。對於這樣一位忠心耿耿的長者,他又何忍責備呢?
柴維新速速跺腳地說:「唉!唉!是我殺了她!是我殺了她!如果不是我去找她問東問西,她就不會有殺身之禍了!」
「因為他怕你識破他的陰謀。」
「二少爺!到了後天,這位海https://www•hetubook•com•com姑娘就要大鬧壽宴,把老爺子的一世英名踩在她的腳底下,你還要教我對她客氣嗎?」
「海姑娘!妳躲到那兒去啦?今兒一整天我和二少爺找妳找得好苦喲!」
柴老爺子對他的次子沒有作任何解釋,他只沉痛地說了一句話——孩子!相信爹,我這一輩子絕沒有做過殺人越貨的事。
柴維新問他:爹,我們那來那麼多錢?問話時那種目光充分顯示他對他一向敬重的父親已經有了懷疑。這一問使得柴老爺子非常痛心,他又無法詳作解釋。他不為匪,不為盜,從不取非分之財。然而,「利」永遠是「名」的影子,這兩老是相隨的,有了名,利會隨之而來,闖蕩江湖那麼多年,財富也就隨著名氣日益壯大,連柴金福本人都不知道那些錢是從那裡來的。至於海棠說「十年前柴家還是一文不名」那是不確實的。在柴老爺子沒有封刀退隱之前,他只是沒有炫耀他的財富而已。
「海姑娘!真是感激妳,說實話,如果這件事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對九龍陣的弟兄也不好交代……走!我們回鎮上去。妳堅持不肯和家父見面,我不勉強妳。最少,妳和吳雄也該見個面。」
「我用了不光明的方法。」
柴維新在頹喪中不禁興起一絲希望,他決心立刻趕回家去,和老爺子詳細聊聊,要他老人家竭力搜尋記憶,將這個模糊的影子清理出來。
「他們過去相識,也許莫叔知道一些吳雄的祕密。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其實我是太高估吳雄了,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柴維新又到半開門去了一趟,菊花被殺的現場還保留著,她的死狀和莫見白一樣,被利刀割了脖子,一床都是血。經他盤問之下,使他精神一振。兇手是以尋芳客的姿態出現的,經鴇兒的描述:三四十歲,個頭兒不高,一頂花陽帽壓得很低,沒看清楚臉子,也沒開口說話,衝著菊花一指,兩人就進房關門了。
這其中還有一個疑問:當時海棠已經離開了客棧,她為什麼去而復返?剛好發現了倒臥在血泊中的莫見白?如果莫見白不及時獲救,他必定捱不了多久。那麼,無辜的傷科大夫和那兩個九龍陣的弟兄也就不會殞命。是湊巧?還是海棠得到了什麼訊息;這都需要海棠說明,然而現在柴維新已經找不到她了。她為什麼突然藏匿起來了呢?是不信任柴維新對她的承諾嗎?
那不是油盡燈滅,也不是被風吹熄滅,很明顯的,那是一枚細小的東西,運用一種特殊的功力打熄了燈的火苗。兩個人的手本來握在一起的,這時,握得更緊了。
柴維新不想和對方硬幹,於是拔腿就跑,同時口中大叫:殺人啦!殺人啦!他的呼叫聲引來了不少人,他站住腳,回身望去,那個人早就不見了!
「如果這個殺手是針對你們柴家的任何一個人,他就不應該殺害莫叔。」
「海姑娘!」吳雄客客氣氣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我了解妳的心情,我也知道妳要為莫見白復仇。恕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也許這只是莫見白自己惹的禍,在那兒結了仇家,如今仇家找上了他,跟別的人、別的事都不相干,另外三條命只是倒楣被他扯上了!」
柴維新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似乎感覺有人在輕輕地推他,睜眼一看,只見海棠站在床前。想要支撐著坐起來,海棠一根手指頭在他額頭上一點,又逼著他躺了回去。
「雄叔,不可對海姑娘如此無禮。」柴維新再也忍不住了。
「雄叔!你……」
「只傷皮肉,未傷筋骨。」
緊接著,第二刀又到,仍是掃向他的下盤。
「海姑娘!我爹也想見見妳。」
「爹!以孩兒的看法……」
茶樓酒肆間眾說紛紜,蜚短流長,謠言本來就是生了翅膀,一有機會就到處亂飛。也許因為金福刀王柴老爺子大有名望,談論的人都有意無意地沒把他老人家扯上。
「如果是針對妳而來,為什麼選在這種時候?選在這個地點?」柴維新雖是一個赳赳武夫,卻是才思敏捷,反應絕佳。「為什麼還讓妳活著?那只有一種解釋:更進一層地挑起妳對家父的仇恨。」
是鎮東頭上劉家鐵匠舖的小徒弟鐵柱子,專修馬蹄鐵,柴維新對他可熟得很。
「二少爺!……」
「快送我去傷……傷科大夫那兒……」
「海棠!儘管我喜歡妳,我也不容許妳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我父親,更不可能……」
「二少爺!承你叫我一聲雄叔,那是因為你有教養,尊敬年大的長輩,其實我在你面前一絲也不敢托大。二少爺!你年輕氣盛,可是你對江湖道上的花樣懂得太少了。昨夜一連出了四條人命,這是下雨前的雷聲,是嚇唬人的,是要給老爺子下馬威的。」
當柴維新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的時候,柴金福和他的大兒子柴維重正在書房中密商計議。
「海姑娘!我不是護短,」柴維新激動地說:「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以發誓舉證,我爹昨兒日夜都沒有離開柴家大院。他老人家既然如此殘酷,又何必還把妳留著?殺了妳不就斬草除根了嗎?」
「跟他見面可以,只談緝兇的事,十年前的老事不提。那件事我要在八月二十七那天當眾抖出來。」
「二少爺!我就看不出來事情有什麼複雜的……」吳雄又轉頭向海棠說:「海姑娘!妳年紀輕輕的,又是個姑娘家,跟莫見白那種人扯在一起,那會壞了妳的名聲的啊!」
「二少爺!這個兇手狡猾得很,他不在人多的地方露臉,只要在暗處一悶,就沒處找他了!」
在這一瞬間,柴維新抬頭向那人打量,只見那人以黑巾蒙面,穿了一身短靠,手持彎刀,來勢兇猛。
「海棠!到現在為止,妳還相信我爹是妳的殺父仇人嗎?如果這一連串殺人傷人的事件都與妳報仇有關的話,我爹怎麼可能傷害他自己的兒子呢?」
「爹!我擔心這兩天夜裡……」
找到這個雌和*圖*書兒並不難,菊花的面色蒼白,似乎是餘悸猶存。當柴維新表明身分之後,她立刻說了實話:是有人逼著她去叫門的,至於那個人是個什麼模樣兒,她壓根兒沒瞧見,說話的聲音呢?早就忘掉了。她說話的時候渾身發抖,她希望這一生中再也不要記住這一場噩夢。
「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我當時只是離開了莫叔的廂房,並沒有離開客棧,我一到磐石鎮就投宿在『來興客棧』,我用的是化名,在投店的時候在裝扮上也玩了點兒花樣,是個中年婦人。我的廂房就在莫叔的隔壁——二少爺!我的解釋你還滿意嗎?」
雖然資料不夠詳盡,但是兇手畢竟現形了;既然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那海棠至少不涉嫌了。
「不要談這些,我只問你,壽宴還照常舉行嗎?」
噗地一聲,屋內的燈突然熄滅了!
但是金福刀王本人卻深深明白這件事已經把他給扯上了;儘管他問心無愧,而這四條人命毫無疑問是因他而葬送的。吳雄和他的次子都將詳細情況向他作了報告,一開始,他認為海棠這小妮子的說法太荒謬了。當他冷靜後,又再度確信他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事出必有因。那麼,吳雄就成為整個事件的關鍵者了。而他絕不相信吳雄會在護送海思雲回家的途中嚴刑逼供,得到了那十萬兩白銀還殺死了海思雲;吳雄沒那份能耐;再說,吳雄有了那十萬兩白銀幹嘛還要跟著他幹了十年的奴才,早就可以躲到一個隱密的地方去享清福了。
房門在緩緩蕩開,彷彿是被風吹開的。這時,海棠在輕輕地推動柴維新的身子,使他盡量靠進床裡。
「海姑娘!為什麼會想到吳雄殺害莫見白?」
柴維新突然覺得褲腳管中有一股暖流,低頭一看,褲管早已裂開,原來他的腿上被削了一刀,而他還不自覺。
吳雄很客氣地行禮招呼:「二少爺!海姑娘!」
「維重!你不是要我拿主見嗎?這就是我的主見,你去歇著吧!」
「哦?」柴維新幾乎可以肯定海棠一定懷疑殺人者是他的父親。
吳雄一字一字用力地說:「如同大海撈針。」
「二少爺,磐石鎮如今已經沒有傷科大夫啦!」吳雄蹲下身子,將柴維新揹在身上。「咱們快回去吧!」
海棠再次默然點頭,這一次她很用力。
「好!」柴維新一口答應。「全依妳。」
海棠猛地一震,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停地轉動,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柴維新倒也沉得住氣,口都懶得開,靜靜地跟在鐵柱子的身後。
「是我。」海棠用力地說。
海棠仍是那般倨傲,她是礙於柴維新的情面,才勉強地向吳雄點了點頭。
柴維新一共被削了兩刀,下刀的人很有點功夫,一腿一刀,都只傷了皮肉,未傷筋骨。傷無大礙,但是十天半月他可不能四處亂跑了。
「首先,我要問妳一件事:當時妳已經離開了客棧,妳為什麼去而復返?……」
兇手當時沒有時間去處理菊花,他要全力追踪挨刀受https://www.hetubook.com.com傷的莫見白,如今柴維新找上了她,兇手提高了警覺,只有殺她滅口,杜絕後患。
「爹!您怎麼能相信海棠是一個人闖到磐石鎮來?別說您當年是威震江湖的金福刀王,就算您是一個普通人,磐石鎮上還有鄉親父老呀!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一定帶了不少人,她竟然對維新下手了……這……這樣鬧下去,還得了嗎?」
「雄叔,爹也曾交代過,不可以對海姑娘無禮。」
「我此刻還不想見他。」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雄叔!」柴維新插上了嘴。「情況沒這麼單純吧?」
「海姑娘!這一點妳絕對是錯了,我爹沒有殺人越貨,沒有取不義之財,令尊的死與他老人家無關。」
「這是我唯一想不通的事,所以我並沒有肯定說他是兇手……」說到這裡,海棠的語氣一轉:「今兒我一整天不敢待在客棧裡,二少爺!你給我的承諾還算數嗎?」
「那會是誰呢?」柴維新仰頭看天。似乎希望老天爺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爹!」柴維重神情凝重地說:「您要拿個主見出來,這個姓海的丫頭鬧得太過分了。」
吳雄奉命清查外來的人,九龍陣剩下的七名弟兄也在追查兇手,從清晨到晌午,從日正到黃昏,卻是一無所獲。柴維新極欲和海棠見面一談,沒想到連她的影兒都不見了。
「放心!你爹那把鋼刀是封起來了,金福刀王的架子還在,別人想動我沒那麼簡單。」

「他?妳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了嗎?」
南奔北走,問東查西,這一折騰,又到了起更的時候了。柴維新仍然是茫無頭緒。
「傷得怎麼樣?」
「二少爺!」有人大叫了一聲。原來是吳雄。「你!你怎麼啦?」
「二少爺!」海棠目眶中噙著淚珠。可以看得出來,她下了最大的忍耐功夫。「免得你夾在中間為難,我還是抽身而退。我答應你的事我還是會去辦,一有消息,我就會找人給你送信的。」
柴維新搖搖頭,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聽到梆鼓聲,他才知道已經是二更天了。
「妳?妳是怎麼進來的?」
「絕對算數,甚至連我老爹也一再交代吳雄,不可為難妳,請妳相信我。」
「他為什麼還沒有走?」柴維新自提問題,自作答案:「他不是為了找機會殺菊花滅口而留著,他的目標不是莫見白,至於九龍陣的兩個弟兄和傷科大夫更是無辜者。他還有別的目標,他還有更大的目的。」
海棠靜靜地凝視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她似乎在從這位二少爺的一言一行中去評鑑他的人品。
柴維新突然拉住了海棠的手,激動地說:「海棠!爹一再催我娶老婆,哥哥也不時催我,不是我喜歡打光棍,只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遇見一個令我著迷的姑娘。海棠!我喜歡妳,請妳答應我一件事?如果真是我爹殺害了令尊,就讓我代替他老人家受死贖罪;如果不是,妳就答應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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