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牡丹
一
「奇怪——」空海一臉詫異的神情，「不可能這樣。」
實在是——
「難道你又打算說，是孔雀明王讓牡丹開花的？」
是朵嬌豔美麗的牡丹。
「唔。」
確實，空海之前每天都用手掌攏罩那花苞，想讓牡丹提早盛開，但昨晚有人讓牡丹更早開了花。
「這——」
空海一臉傷腦筋的和*圖*書神情，勤懇婉謝眾人的讚歎，匆忙離開現場。
更奇特的是，這並非該開出白牡丹的枝椏。本該開出紅牡丹的枝椏，此刻竟盛開著白牡丹。
「這消息，很快就會傳遍長安城了。」志明說。
空海似乎在思考某事，默默走了幾步，再喃喃自語：
「喔。」
包括志hetubook.com.com明和談勝兩人。
其他牡丹好不容易長完新芽，紅色新芽苞才剛綻放，正要伸展淺綠新葉，獨獨那株枝椏，葉片大大張開，而且開著花。
「怎麼了？空海——」隨後趕上的逸勢，隔著空海肩膀低聲問。
橘逸勢一大早就趕至空海房裡。
經逸勢催促，空海m.hetubook.com.com走到庭院。
「不是你的把戲，那會是誰？」
「可能是約定的信號。」
「到時觀賞人潮大概會蜂擁而至。」談勝對空海說。
同枝椏的其他花苞，均是一色紅，便是明證。
「牡丹啊。你用手罩住的那朵牡丹，今天早上開花了。」
「我沒那樣說。」
「大概是丹翁大師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
開花的枝椏不堪花朵重量，沉甸甸地彎垂下來，那花朵卻昂首盛開。
空海在志明身旁端詳，果然有朵盛開的白牡丹。
空海跨步走去，志明首先察覺，向他打招呼。
「別裝傻了！剛剛西明寺和尚都在起哄。」
是朵出色的大輪白牡丹。
「剛才說過了，逸勢，那不是我的把戲。」
「逸勢，你在說和圖書什麼？」
「可能也好，不可能也好，我知道你平時都用手罩住那株牡丹，比起其他枝椏，它不是更早長出葉子、膨起花苞了——」
牡丹花前，果然聚集了一群人。
興奮過度的逸勢，臉色微微泛紅。
「這牡丹真出色。」
「喂，空海——」逸勢的聲音宛如雀躍，「那是你的把戲嗎？」
「總之，你快來看。」
「丹翁？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