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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雷引

作者:黃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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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

杜樂天很鄭重的截口道:「那是畫畫的人斷章取義,至於目的在刺|激他的後人抑或為了什麼,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杜九娘看在眼內,剎那間突然大叫一聲:「周大哥!」疾衝了過去!
「並不是。」杜樂天搖頭應道:「當時他正在練琴,風雷譜就放在旁邊,相信就因為發現我對風雷引發生了興趣,交手中故意將風雷譜拋出來,企圖在我將風雷譜接下之際猛下毒手,只可惜他的年紀實在太老,身形的轉換並沒有當年的靈活,就只是那一寸之差,被我一劍穿心!」
上官無忌道:「壁虎也試過幾次準備出其不意突擊暗算,但結果不是像我這樣,不知道如何下手,所以他才會選擇殺手這種工作,在工作之中磨練自己,這些年來他學得很多,也學得相當成功。」
沈勝衣已經明白。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笑。
周濟急退,一面道:「住手!」
上官無忌道:「我家是盜賊世家,在我的體內流的絕無疑問也是罪惡之血,無論我做出什麼事情,都是不足為怪的。」
語聲中劍快如風,連刺十一劍!
杜樂天道:「我看你是沒有膽量。」
周濟道:「不錯,只是對方也許就會想,當年大哥的斬盡殺絕是如何?」
「實情並不是那樣?」
周濟一退再退,裂帛聲中,胸襟連開兩個血口,叱道:「無忌,你再不退下,我可要動刀的了!」
沈勝衣接道:「計畫絕無疑問是早已擬好的了,無論楚碧桐生死如何,都一定會進行,不過,有楚碧桐的死亡來作幌子,是可以引開我們的注意,使我們走入歧途。」
沈勝衣看到了上官無忌眼瞳中的殺機,他的身形立即如箭射出!
上官無忌又說道:「其實只要你留意一下他們兩人平日的舉止,也應該有所發現的了。」
杜樂天道:「在動身之前,我曾經告訴你們,這個人原是一個巨盜。」
上官無忌道:「高兒是壁虎殺的,雄兒、鳳兒也是,雖然並不是我下的手,但知而不救,與親自下手,並無多大的分別。」
他一再強調道:「只是一件。」
周濟吃吃地道:「可是我……」
杜樂天嘆息無語。
「叮噹」聲中,周濟當場氣絕身亡!
沈勝衣道:「我雖然不知道原因,亦知道你不會,否則,蕓兒早已死於壁虎劍下。」
沈勝衣試探問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杜樂天沉聲道:「可是你一直都等不到機會。」
杜樂天目光如電,盯在周濟的臉上,好一會,才移開,道:「但無論怎樣,這都是我杜樂天個人的罪孽,要殺,殺我一個人就罷了。」
杜樂天道:「應該的!」
上官無忌嘆息接道:「蕓兒絕無疑問是我的女兒,因為在那一年之中,周濟一直浪跡在外。」
沈勝衣目光一閃,道:「晚輩,叫斗膽問一句,壁畫上畫的……」
一頓接道:「亦即是說,我一直在逃避,好像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自命不凡的人,居然一直在恐懼報應降臨,一直在逃避現實,www•hetubook.com•com你們說,是不是很可笑?」
沈勝衣道:「這個人能創出一曲風雷引,也實在不簡單。」
劍也就是這時候從杜九娘咽喉拔出!
上官無忌眼瞳中突然殺機一閃,劍同時刺出,「奪」地刺進了杜九娘的咽喉!
杜九娘完全沒有閃避的餘地,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閃避!
沈勝衣插口問道:「朱藻就是壁上那個彈琴老人?」
杜樂天恨恨的道:「你卻是娶我女兒為妻子。」
杜樂天道:「放心!」
上官無忌道:「至於壁虎,岳丈大人與沈兄要費心了。」
上官無忌道:「那可以使我更接近你,但,我們雖然有夫妻之名,一直都沒有夫妻之實。」
周濟一怔道:「我——」
沒有人能夠來得及制止這一擊,絕對沒有人!
上官無忌口雖說讓他拔刀,可是當周濟伸出左手,要說話的剎那間,他那六口短劍就射了出去。
杜樂天道:「什麼?」
那種笑聲已接近瘋狂。
上官無忌接道:「你所以此前什麼也沒有發現,只因為你根本就不會想到,他們會做出這種事情。」
杜樂天斷喝道:「你不說,我這就打殺你!」
不是不想說,他的口張著,只是話到了咽喉說不出來。
杜樂天吼道:「什麼?你是朱雲亭的後人!」
周濟道:「所以他們這一次的行動在他們看來,亦不過血債血償。」
杜樂天截口道:「事情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反而,即使我現在不說,你們也一定很快就會知道。」
上官無忌道:「岳丈大人中原無敵,小婿卻是到現在仍不服。」
杜樂天嘆了一口氣,道:「我一直都不相信,有所謂因果報應這種事,到現在我才發覺所以不相信,其實只是恐懼真的有這種事。」
杜樂天面容冰冷,語聲更森寒,道:「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的了,也只有你才能夠不動聲息,連殺鳳兒、雄兒,他們當然是絕不會提防你的,是不是?」
周濟劍光中驚呼,刀「嗆啷」出鞘,奪魄攝魂的「叮噹」鈴聲中刀格飛後來兩劍,反身閃開一劍!
上官無忌道:「一擊不中,便再沒有第二次機會,在沒有足夠把握之前,我們是不會隨便出擊。」
沈勝衣搖頭,道:「這個時候我相信老前輩也不會隱瞞事實。」
下面的說話尚未接上,杜樂天已然大吼:「無忌,你瘋了!」
他目光一轉,道:「蕓兒當然也不會是壁虎的一夥。」
杜樂天道:「當我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動手了,我若是在聽那曲風雷引,他一定暗算成功。」
上官無忌道:「沈兄本是一個聰明人。」
杜樂天繼續說道:「這個人朱姓上雲下亭,綽號一陣風,夜走千家,日盜百戶,雖然說不上殺人如麻,死在他手上的人亦已不少,他的被我發現,可以說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沈勝衣忽然問道:「報復在你來說,真的是那麼重要?」
周濟又一怔,道:「大哥是想到哪裡去了?」https://m.hetubook.com.com
沈勝衣截口問上官無忌,道:「上官兄到底是姓上官還是姓朱?」
杜樂天厲聲道:「那你為什麼殺九娘?」
杜樂天盯穩周濟,道:「說下去。」
杜樂天嘆息道:「我所以一直將這件事情隱藏在心中,只因為在這件事情之中,殺了一個孕婦。」
沈勝衣道:「從那張壁畫看來,卻是老前輩奪書殺人!」
沈勝衣接道:「一直以來我相信你都沒有好好想過,到現在,周濟、杜九娘已伏屍你劍下,上官高、上官雄、上官鳳三兄妹,三個無辜的年輕人亦無一倖免,這就是血債血償,也應足夠了,你亦可以吁口氣,亦應該有時間來反省一下。」
剎那間,沈勝衣已想到制止,可是他動念未已,這一擊已然有了結果。
沈勝衣道:「因為我雖然是一個陌生人,亦因為陌生反而沒有嫌疑。」
杜九娘的目光卻是最複雜。
杜樂天睜大了眼睛,好像仍有些懷疑上官無忌的說話。
「也許——」上官無忌微喟道:「每一次當我接近你,準備下手,就發覺你渾身上下無懈可擊!」
沈勝衣按口問道:「那麼蕓兒她……」
上官無忌嘆息道:「無論你為人如何,對於你的武功我一向都是佩服得很,中原無敵這四個字江湖上的朋友,無疑是並未過譽,我雖然如此接近你,始終都找不到機會下手。」
他的目光轉落在左面牆壁之上,接道:「然而人算到底是不如天算。」手一伸,戟指那個中年人的畫像,又說道:「正如這個人,被我一劍穿心,本該就是心死無救的下,那知道天生他一顆心竟在右邊,竟然能夠活下來,你們說這不是天意又是什麼?」
杜樂天道:「以你看那個人是誰?」
六劍齊發,幾乎不分先後,他顯然早已作好準備,才會有這麼迅速,這麼突然的一擊!
周濟只急得額上汗落不停,卻一句話也都沒說。
杜樂天怒道:「你以為我不會動手,你……」
周濟連忙搖頭,吞吞吐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分辯。
上官無忌截口道:「我死了,你再出手!」語聲一落,劍已刺出。
一頓才又接下去:「當年我的挑戰你,原就是一試你的武功高低,一試之下,不由心寒,壁虎亦認為,憑我們二人之力,絕非你對手,即使暗算,亦未必就能夠成功,既然你看上我,也就順水推舟,只等機會下手。」
好快的一劍!
上官無忌道:「有些事情岳丈大人還是不知道的好。」
上官無忌盯著周濟倒下,一聲不發。
杜樂天道:「不錯——我當時越牆而入,他正在亭中彈琴,彈的也就是一曲風雷引。」
他名重江湖是一個俠客,是一個英雄,這種暗襲的手段,原就不是他應該用的。
杜樂天嘆息道:「所以你是我最值得信賴的一個人。」
沈勝衣道:「你完全不後悔?」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周濟的臉上,有的刀一樣凌和*圖*書厲,有的充滿了疑惑。
杜樂天笑容更冷,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武功若是在我之上,根本就不用弄這麼多陰謀詭計,所以除非他不現身出來,否則只怕就難逃一死,所以,這件事,還是由我說一個清楚明白的好。」
杜樂天突然問道:「在你呢?」
杜樂天道:「兇手對莊院的情形既然表現如此熟悉,你這個陌生人當然反而不在懷疑之內。」
杜樂天盯著上官無忌,一聲也不發,沈勝衣也都怔住,上官蕓已被嚇呆,突然哇的一聲就哭出來,道:「爹——」
一劍咽喉,一劍心胸,一劍丹田要穴,每一劍射的都是要害,「奪奪奪」三聲,劍劍齊沒及柄!
杜樂天道:「這影響其實並不大。」他的目光落在右面的壁畫上。「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周濟插口道:「嬰兒無罪,何況是未出娘胎,大哥那一劍刺出,尤甚於將一個無辜的人刺殺於劍下,大哥的難過,實在不難理解。」
周濟點頭。
杜樂天目光轉向杜九娘,尚未開口,杜九娘已嚷起來,道:「難道我會殺死自己的兒女?」
上官無忌道:「虎毒不食兒,他們若是我的兒女,我如何下得手?」
沈勝衣道:「前輩……」
上官無忌冷冷道:「高兒、雄兒、鳳兒都不是我的兒女。」
上官無忌道:「因為在我眼中,她實在該死!」
周濟並沒有避開杜樂天的目光,接道:「朱藻這人小弟亦曾聽人說過,的確是十惡不赦,而朱家傳說的確亦是盜賊世家,但是否罪當該死,相信連大哥也不能太肯定。」
沈勝衣微喟道:「在我經歷的很多事情之中,大都是這樣。」
上官無忌道:「你真的到現在仍然想不到?」
上官無忌劍勢不絕,道:「你我之間,別無選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上官無忌隨即按劍大笑起來!
杜樂天自顧說道:「你的話當然是有你的道理,不過無論怎樣也好,事既至此,總該有個了結了。」
沈勝衣道:「而且幾次事發之際,我都在前輩的身旁。」
杜樂天搖頭,道:「曲並非他創,至於是祖傳還是劫掠得來亦不必去追究。」
杜樂天道:「在他們來說當然是。」
杜樂天擺手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的好意我也實在感激得很,年青的一輩之中,厚道如你的可真不多,不過這件事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而到了我這個年紀,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她向上官無忌撲過去,沈勝衣眼快手急,慌忙一把將上官蕓拉住。
射出一丈,突然停下!
杜樂天目光轉回沈勝衣,道:「小兄弟你可有什麼意見?」
上官無忌的笑聲同時鐵錘一樣重擊在他心頭上。
杜樂天道:「姓周未必就是真的姓周,在一個陌生人面前,無論你姓什麼都是一樣。」
杜樂天道:「當然不會,無忌也一樣,剩下來——」語聲一頓,盯著周濟,道:「只有你了。」
上官無忌道:「朱!」
杜樂天同時標槍一樣從椅上站起來,突然又坐下。和圖書
杜樂天沉默了下去。
所以這六劍出手,非獨周濟意料之外,沈勝衣、杜樂天同樣為之愕然!
沈勝衣道:「可是……」
周濟伸左手,道:「聽我說——」
他嘆息接道:「再說,以你的厚道,絕不會將事情傳出去,其他的人更不會,我說了其實就等如不說一樣。」
上官無忌目光落在上官蕓身上,面部的肌肉突然一陣抽搐,轉向沈勝衣,道:「沈兄你放心,我是絕不會殺她的!」
周濟道:「無忌你……」
杜樂天想著不由點頭。
杜樂天截口道:「年紀方面豈非也相當?」
沈勝衣無言點頭,不能不承認杜樂天說的實在也很有道理。
杜樂天冷笑不語。
上官蕓一掙不脫再也忍不住,埋首沈勝衣懷中痛哭起來。
她以上官無忌的身旁奔過。
杜樂天道:「你我雖然是結拜兄弟,你的出身,我並不太清楚,而對於莊院的情形,你卻是應該很清楚,很清楚的。」
沈勝衣輕撫著上官蕓的腦袋,道:「當然。」
上官無忌垂下頭,道:「任何人都難免有糊塗的時候,我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杜樂天目光又轉回周濟臉上。
沈勝衣點頭,道:「朱雲亭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壁虎,還有一個卻是老前輩方面的人,所以壁虎對莊院的情形那樣子熟悉,這在莊院第一次發生兇殺的時候,我們已有所懷疑的了。」
上官無忌緩步走到右面壁畫那個無面的少年像下,道:「也是壁虎的兄弟!」
杜樂天道:「不是你,一定不是!」
杜樂天冷笑道:「是麼?」
這三個字出口,眼前寒光暴閃,六柄短劍已射出。
周濟偏身,錯步,手一落,叮叮聲中,已握上刀柄。
杜樂天坐下,陡然一聲獅子吼:「無忌!」
杜樂天仰天長嘆,接道:「我七歲學劍,十四歲有成,十七歲便已名動江湖。仗的是正義,打的是不平,一生以來,就只是做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
杜樂天渾身顫抖,道:「那他們……他們到底是……」
杜樂天道:「胡說——」
周濟脫口道:「小弟是姓周……」
這邊杜九娘一步搶前,脫口道:「你們——」
「可惜只是一個人,所以我雖然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路,還是來不及搶救。」沈勝衣一聲嘆息,道:「上官兄——」
他沉聲接道:「確實是一個巨盜,我也的確是在他做案的時候發現他追蹤到來這裡。」
沈勝衣道:「朱藻沒有說及。」
還有三劍卻閃避不了!
上官無忌欲言又止。
他思索著接道:「當時我沒有截下他,原是想追蹤到他的巢穴,將他的同黨一網打盡,雖然下手的只是他一個人,我卻留意到附近另外有人接應,追到來這裡後,我卻發覺他們原來是一家人,父親朱藻更就是個巨盜中的巨盜,上面幾輩也沒有例外,他們可以說是一個——盜賊世家!」
杜樂天突然怪叫了起來:「周濟——」
沈勝衣道:「壁虎是朱雲亭的兒子,應該是不會錯的了……」
杜樂天點頭嘆息。
上官無忌劍突收,hetubook•com•com道:「我讓你拔刀!」
上官無忌劍指周濟,道:「無論你的刀是否出鞘,我的劍也一定會刺出的。」
周濟道:「這一點在對方來說當然是非常清楚,可是,在他們眼中看來,無論他們做出什麼事來都是理所應該的。」
杜樂天詫異的道:「那麼高兒,雄兒……」
杜樂天又道:「我們在認識之前,原就是陌生得很!」
上官無忌長劍「哧哧哧」連刺三劍,道:「你本該拔刀!」
沈勝衣道:「老前輩的心情我是很明白的,除非窮兇惡極,否則無輪是有意抑或無意,將一個孕婦刺殺劍下,心中都難免會有一個陰影。」
「你……」杜樂天瞪著眼睛。
杜樂天道:「小兄弟在懷疑我的話?」
沈勝衣伸手截口道:「老前輩暫且息怒,我們先弄清這件事再說。」
他冷然一笑接道:「這個報復的計畫來到這裡,也應該結束的了,在結束之前,相信還有更多的死亡,而最後,要報復的人,若是還有命應該都會給你們一個清楚明白。」
沈勝衣道:「前輩意思?」
無忌笑聲立止,道:「岳丈大人,你現在總該明白了。」
杜樂天接道:「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兄弟,但曾幾何時變得陌生起來,你縱然不說,我也看得出,你對我逐漸疏遠,而離開杜家莊,過門而不入,到底為了什麼?是不是知道了我是你朱家的大仇人?」
上官無忌應道:「沒有!」
她哀呼,一股血箭激射中,仰倒在上官無忌腳下!
上官無忌截口道:「你殺我三個兒女,這筆賬當然應該由我來算!」
上官無忌的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杜樂天道:「所以壁虎的殺人,肯定絕不是為了楚碧桐。」
周濟搖頭,話方待出口,旁邊上官無忌劍已出鞘,道:「拔你的刀!」
周濟面色一變。
他的語聲變得更沉重,道:「雖然她當時是突然在背後出手暗算,我確實也是劍出無心,完全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對於這件事我始終都是耿耿於懷。」
杜樂天道:「為什麼你們不試一試!」
沈勝衣劍眉一皺,方待說什麼,杜樂天說話已經接上,道:「這件事我一直都希望能夠忘記,但始終都不能夠忘記,我也一直以為沒有人知道我做過這件事,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都已死於我的劍下。」
上官無忌道:「這也就是周濟要遠離這裡,不敢留下的原因,雖然是九娘主動,但做出這樣的事情,亦難免有愧於心。」
上官無忌接道:「家父心在右胸,倖免一死,然而武功亦散失水準,復仇的希望也就寄在我們兄弟二人身上!」
周濟就是一身橫練功夫也一樣禁受不住,整個身子立時被撞得倒退出半丈,連人帶刀倒了下去!
他嘆息接道:「那是我一生之中,所聽到的最好的曲子,在他彈奏的時候,我聽得簡直如癡如醉,身在何處固然忘記了,甚至此來何事也都是一樣。」
杜樂天道:「這個……」
周濟一怔,道:「自是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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