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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曼說隋:隋煬帝楊廣

作者:蒙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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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經略西域

第八章 經略西域

裴矩聽了伯父的提醒深受啟發,從此開始留心政治。有了文化底蘊,再加上關心時局,裴矩的仕途很順利,成了一個文人型官員。在中國古代,文人型官員並不難得,難得的是,他身上還有一股俠氣。
於是派裴矩去勸說都藍可汗。游說別人丈夫殺死妻子,這是件具有風險的事,一旦游說不成,掉腦袋的可就不是公主,而是說客了。但是裴矩照樣毫不畏懼,慷慨陳詞,讓都藍可汗都很佩服。
雖然吐谷渾和西突厥一樣,都是隋煬帝西進的障礙,但是兩國情況又有不同。西突厥和隋朝的敵對關係比較直接,而吐谷渾則在表面上和隋朝維持著友好的關係,但是暗中卻常常和隋朝過不去,算是個兩面派。
正好,這時候一個叫鐵勒的部落向隋朝發出了友好信號,讓隋煬帝找到了收服吐谷渾的辦法。鐵勒也是個草原民族,本來臣服於突厥,後來因為不堪突厥的壓迫,在隋文帝開皇年間鬧獨立,和隋朝一起搞垮突厥帝國。此後,鐵勒就主要在新疆東部遊牧。大業三年(六〇七年),鐵勒一度騷擾過隋朝的邊境要塞敦煌。但是,鐵勒很快就後悔了。
突厥本一國,中分為二,每歲交兵,積數十歲而莫能相滅者,明知其勢敵耳。然啟民舉其部落百萬之眾,卑躬折節,入臣天子者,其故何也?正以切恨可汗,不能獨制,欲借兵於大國,共滅可汗耳。群臣咸欲從啟民之請,天子既許之,師出有日矣。顧可汗母向夫人懼西國之滅,旦夕守闕,哭泣哀祈,匍匐謝罪,請發使召可汗,令入內屬。天子憐之,故復遣使至此。今可汗乃倨慢如是,則向夫人為誑天子,必伏屍都市,傳首虜庭。發大隋之兵,資東國之眾,左提右挈,以擊可汗,亡無日矣!奈何愛兩拜之禮,絕慈母之命,惜一語稱臣,使社稷為墟乎!
聽裴矩這麼一說,隋煬帝真是心潮澎湃,別的大臣都勸我不要冒進,現在終於找到知己了!這個裴矩不僅明白我的心思,還提供這麼詳細的情報,真是難得的人才。隋煬帝馬上賜給裴矩五百段絹帛,還把他拉到御座旁邊,詳細問明西域的情況。
這樣一來,隋煬帝對裴矩更加刮目相看,很快把他提拔為黃門侍郎,進入宰相行列,同時,也把經略西域的事情交給他了。
一看見鐵勒請罪,隋煬帝正好利用鐵勒急於取得隋朝諒解的心理,讓鐵勒的可汗幫忙從西邊攻打吐谷渾!這時候,有勇有謀的裴矩又派上用場。裴矩憑藉三寸不爛之舌,開始跟鐵勒分析形勢。他說,因為可汗攻打敦煌,我們天子非常生氣。大隋的軍威你也知道,要滅了你也不是甚麼難事。但是,天子念你有悔改之意,還是願意給你一次機會。現在你的鄰居吐谷渾得罪天子,只要你能向東攻打吐谷渾,之前的罪過我們就不追究了。
所謂西域,有狹義和廣義的區別。狹義的西域是指從甘肅玉門關、陽關往西,直到葱嶺(帕米爾高原)的廣大地區,基本上以今日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為主體。而廣義的西域則一直hetubook.com.com向西延伸到中亞、西亞乃至南亞。西漢的時候,漢武帝曾經征服西域,打通了著名的絲綢之路。但是後來漢朝衰落,此後又經歷漫長的魏晉南北朝時期,中原政權自顧不暇,當然也就沒辦法顧及西域了。
先看西突厥。當初,突厥帝國強大的時候,其實就是東西分開發展的。東突厥主要居住在蒙古高原,而西突厥則在天山南北遊牧,勢力直達中亞。開皇末年,西突厥達頭可汗和東突厥的都藍可汗結成聯盟,一起進攻隋朝。後來,都藍可汗被隋朝打敗,達頭可汗也一蹶不振,他的可汗之位就被西突厥另外一個部落的首領處羅可汗取代了。現在,統治西突厥的正是這個處羅可汗。此人倒是非常的勇武,但是也有很大的弱點,就是刻薄寡恩。所以,內部並不穩定,眾叛親離。西突厥這種困境對於隋朝當然有利。
第一,你從哪個國家來的?
裴矩是隋煬帝經略西域的主要幫手,他的《西域圖記》是介紹西域各國情況的重要文獻,是隋煬帝的西域行動指南。隋煬帝相信,裴矩是一個值得託付的大臣,因此,也就把更大的責任加在裴矩肩上。那麼?裴矩是如何完成這些使命的呢?
東西四千里,南北二千里,皆為隋有,置州、縣、鎮、戍,天下輕罪徙居之。
對隋煬帝來說,正中下懷,於是馬上答應,而且派出心腹重臣宇文述率領大軍前去接應。宇文述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殺過去。吐谷渾可汗一看宇文述帶著這麼多人馬,殺氣騰騰地迎面而來,總算明白這不是接應,而是想和鐵勒兩面夾擊。於是他掉頭往西跑。宇文述率領大軍窮追不捨,斬首三千多人,俘虜四千多人,其中,光是王公級別的高級貴族就抓住了兩百多人。只剩下吐谷渾可汗率領一些殘兵敗將往南逃。
第一條是北路,又叫伊吾道,從敦煌直奔伊吾(今哈密),走天山北路,經過中亞草原,可以直達東羅馬帝國。
怎麼叫兩面派呢?當時,吐谷渾的可汗娶了隋朝的宗室女兒光化公主做可敦,可汗的兒子也被派到隋朝當人質,看起來對隋朝非常恭順。但實際上,吐谷渾卻經常因此從隋朝內部打探情報,賣給西突厥,自己從中漁利。這不是兩面三刀嗎?隋煬帝對此也是非常惱火。這樣的敵人其實更狡猾,怎麼對付呢?
吐谷渾空出來多大地方呢?東西有四千里的地方,南北有兩千里的地方,這個地方現在沒有人了,隋朝便迅速介入,就在這個地方設置了州、縣、鎮、戍等各級人民政府,再把內地的輕罪犯都流放至此,充實邊疆。
隋文帝滅陳朝以後,命令裴矩巡行嶺南。裴矩還和-圖-書沒有動身,就發生南方叛亂,連嶺南的路也阻斷。此時,文帝覺得只能等事態平靜之後再令裴矩上路。沒想到裴矩卻說:發生了這種情況,正是國家用人之時,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呢!他義無反顧地就出發了。
吐谷渾是一個今天看來已經比較陌生的民族。但是,在魏晉南北朝時期曾經非常活躍,在甘肅、青海一帶,有著強大的勢力。而這些地區,恰恰就是中原通往西域的必經之路。這個民族,有何來歷?
因為從地理位置看,鐵勒夾在東西突厥之間,生存環境比較險惡,如果再搞砸和隋朝的關係,就很難生存。現在一時糊塗得罪隋朝,鐵勒的可汗很緊張,趕緊派使者到隋朝請罪。
吐谷渾是鮮卑人的一支,首領就叫吐谷渾,是鮮卑人的庶長子。後來因為兄弟不和,吐谷渾憤然出走,從東北一直走到了西北,建立政權,就叫吐谷渾。領土包括現在的甘肅南部、青海以及川西北地方,向西一直到達塔里木盆地的東邊,在西域的勢力僅次於西突厥。所以,它和西突厥就把西域各國給瓜分了,裴矩提到的那四十四個國家,不是歸附西突厥,就是歸附吐谷渾。這當然是隋朝不能容忍的。
更妙的是,此時裴矩發現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隋朝甚至連仗都不用打了。裴矩打聽到,處羅可汗的母親居然是中原人,姓向。此人本是處羅可汗父親的小妾,後來依據風俗,嫁給了處羅可汗的叔叔。開皇二十年(六〇〇年),隋朝打突厥的時候,這位向夫人和她的新丈夫都投降隋朝,此刻就住在大興城。處羅可汗是個孝子,非常思念他的母親。裴矩瞭解其中原由,認為是天助我也,於是馬上向隋煬帝報告,請他利用向夫人招降處羅。
隋煬帝登基之後,建東都、下揚州、巡塞北,把東、南、北三個方向都視察了一遍。按照這個思路,隋煬帝下一個目標就是西域。
裴矩何等聰明,對隋煬帝的想法當然心知肚明,也正符合他的性格和建功立業的理想,所以,他也非常熱愛自己的工作。
這樣一來,吐谷渾問題基本上也算解決了。
第二,這本書還畫了一幅詳細的地圖,把各國相對於隋朝的方位和遠近都標示出來,還標明了從隋朝的西部邊陲敦煌通往西域的三條主要道路。
第二條是中路,又叫高昌道,從敦煌奔高昌(吐魯番),走天山南路,也就是塔里木盆地的北緣,可以一直到達波斯灣。
但是,無論是裴矩,還是隋煬帝,他們都非常清楚,只要西突厥和吐谷渾這兩顆釘子不拔除,西域各國就算想投靠隋朝,也沒有可能。所以,雖說是雙管齊下,還得把重點放在拔除西突厥和吐谷渾這兩顆釘子上。
崔君肅說:西突厥和東突厥別看本來是一個國家,但是交兵幾十年,誰也制伏不了誰,這是事實吧?可汗您也知道,東突厥的啟民可汗擁百萬之眾,實力強大,您想過他為甚麼還非要臣服於我們大隋天子嗎?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夠向大隋借兵,好來消滅您。啟民可汗是我們的友好鄰邦,他提出這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請求,我們滿朝文武也是個個摩拳擦掌,連天子也同意了。
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處羅可汗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再說處羅可汗是個孝子,母親成為人質,他也無法堅持,只好流著眼淚倒身下拜,跪著接受隋煬帝的詔書。如此一來,西突厥算是歸附,再也不敢阻撓隋朝和西域各國的交往。
裴矩本來是北齊人,出身於著名的河東裴氏,從小父母雙亡,就喜歡讀書,每天三更燈火五更雞。他的伯父看到這種情況便對他說:以你的才智,成為一個文士是不成問題的;但如果你想要當官,就不能光靠讀書,還要關心一些現實事務。
開疆拓土,稱霸四方是傳統的帝王夢想,有著雄才大略的隋煬帝更是如此。在出巡塞北草原俊不久,隋煬帝又把目光轉向大隋的西部,那裏有著廣袤的土地和不少擅長經商的民族。對於這片土地,隋煬帝又有著怎樣的構想呢?
事實上,這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絲綢之路啊。沒錯,《西域圖記》講的就是西域各國和絲綢之路的基本情況。
所謂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這樣聊來聊去,最後,裴矩把西域各國的情況都摸清楚了,接著發揮讀書人的專長,寫了一本《西域圖記》,作為成果進獻給隋煬帝。
以我們國家現在的實力,想要併吞西域,打通絲綢之路是沒有問題的。西域各國也非常希望能夠歸順我們,那為甚麼他們還沒有派遣使者朝貢呢?因為這些小國都受制於兩個大的政權,一個是西突厥,一個是吐谷渾。西突厥和吐谷渾就擋在絲綢之路上,控制這些小國,每年跟他們徵收重稅,這些小國也是苦不堪言。現在,只要陛下派遣使者,安撫這些小國,向這些國家說明我們的態度;再解決掉西突厥和吐谷渾兩國,拔除聯通西域各國與中原的障礙,就可以實現對西域的控制,重新打通西行的道路,這可是恢復漢朝盛世榮光的壯舉啊!
裴矩負責監管西域胡商貿易,但是他可不像一般官員那樣,只知道收稅和維持穩定就夠了。每次胡商到來,裴矩便主動跟這些商人聊天,聊天的方向主要是:
第三,你們國家有多少人,都長甚麼樣?穿甚麼衣服?國王是甚麼人?
一看皇帝如此重視,裴矩也很激動,又與隋煬帝道:「胡中多諸珍寶,吐谷渾易可併吞。」陛下,西域胡人都是商業民族,手裏珍寶無數,如果能夠打通西域,不僅有政治上、還有經濟上的好處。隋煬帝好大喜功、又奢侈浮華。裴矩跟他講這兩個好處,可以說是正中下懷。
裴矩明白指出他寫這本書的理由:
《西域圖記》這本書分為兩部份。
第三條是南路,又叫鄯善道,從敦煌到鄯善,走塔里木盆地南緣,可以一直到達南亞印度河流域。
可汗這麼一逃,原先吐谷渾掌握的大片領土就空下來了。按照史書記載:
處羅可汗,您現在已經眾叛親離,您認為您能抵擋得了嗎?若否,又何必要這個面子,不肯對天子詔書行跪拜之禮呢!您真忍心看著母親為您而死,國家因您而亡嗎?
和_圖_書席話讓鐵勒可汗連連點頭,唯恐抓不住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馬上就同意出兵。
再舉一個例子。隋文帝時期東突厥都藍可汗的可敦大義公主想要為娘家北周報仇,一直慫恿都藍可汗攻打隋朝。後來,長孫晟刺探出大義公主跟可汗手下的胡人有奸|情,隋朝就想利用這件事勸說都藍可汗殺掉大義公主。
第二,你們國家有甚麼山、甚麼河,走甚麼路過來的?
以國家威德,將士驍雄,泛濛汜而越昆侖,易如反掌。但突厥、吐谷渾分領羌、胡之國,為其壅遏,故朝貢不通。今並因商人密送誠款,引領翹首,願為臣妾。若服而撫之,務存安輯,皇華遣使,弗動兵車,諸蕃既從,渾、厥可滅,混壹戎、夏,其在茲乎!
本來就要出兵,連日子都選好。但您的母親向夫人怕您被天子剿滅,每天從早到晚守在宮門口,向皇帝哀哀求饒,一定要讓我們皇帝陛下派一個使者來招降可汗,說可汗您必定會歸順大隋。
裴矩認為,要想拿下西域,打通絲綢之路,一定要解決兩方面的問題:
於是在大業四年(六〇八年),隋煬帝派了使者崔君肅到處羅可汗的牙帳,直接宣讀大隋天子的詔書,要處羅可汗跪接詔書,歸順隋朝。身為西突厥大可汗,亦自視甚高,怎能如此接受隋煬帝的招撫,此時崔君肅開始游說:
就這樣,隋煬帝兵不血刃地解決了西突厥問題,去除征服西域的一大障礙,接著輪到吐谷渾了。
裴矩出發後,不僅江南、連嶺南也造反,而且叛軍將嶺南地區的中心——廣州城包圍得天衣無縫,裴矩一介書生,手裏只有三千老弱殘兵,一般人可能會原地等待救援,或是直接回頭。但是裴矩可不是一般人,面對叛軍他毫不畏懼,帶著士兵就衝了過去。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叛軍一看他們氣勢逼人,居然解圍走了。裴矩趁機宣揚皇威,處置地方,圓滿完成了安撫嶺南的任務。一個文官,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敢打仗,能打仗,這不是俠氣嗎?
第一,召誘胡人,也就是加強隋朝和西域胡人之間的溝通,讓他們瞭解隋朝,心甘情願地歸附隋朝;第二,還要拔掉阻撓西域各國和隋朝之間的兩顆釘子,一個是西突厥,一個是吐谷渾。
大業二年(六〇六年),就在裴矩的宣傳誘導之下,西域十多個國家的使節齊緊張掖,這可是隋朝外交的重大勝利。大業三年(六〇七年),隋煬帝北巡,高昌和伊吾的使者更是進入榆林,覲見隋煬帝,這也是成果之一。
就這樣,大業四年(六〇八年),鐵勒從且末(今新疆且末)攻入柴達木盆地,吐谷渾措手不及,趕緊向東逃,逃到了西平,也就是今天的青海西寧,這已經是吐谷渾領地的邊緣。吐谷渾可汗無處可逃。只好向隋朝求援了,請求投降隋朝。
裴矩是隋煬帝時代的張騫,眼光遠大,手段靈活。正是透過裴矩的努力,隋煬帝進一步瞭hetubook.com•com解西域,並且產生經略西域的想法。那麼裴矩在西域問題上,到底做了甚麼工作呢?
由此可知,裴矩既有文人情懷,又有豪俠氣息,是一個不甘平庸,敢於冒險,渴望建功立業的人。這樣的性格,其實和隋煬帝有點相似。正因為如此,隋煬帝對他也很欣賞,上台後,任命裴矩為吏部侍郎,把他派到西邊的張掖(今甘肅張掖)。當時張掖是西域胡商和中原商人進行貿易的主要場所,表面上看,裴矩的任務就是監管雙方之間的貿易,但實際上也不乏讓他順便考察西域形勢,以便日後經略西方的用意。
裴矩以雙管齊下的方法來解決這兩個問題。裴矩因為負責監管商旅,所以透過商人不斷向西域各國釋放友好的信號,宣講大隋的好處,以召誘胡人。
此大臣名叫裴矩。裴矩算是一個難得的能在隋煬帝面前說得上話的人。隋煬帝是個眼高於頂的皇帝,裴矩怎麼能讓隋煬帝聽他的意見呢?因為裴矩也是一個奇人,從他的生平就可看出。
第一,記載他所知道的西域,四十四個城邦國家的山川、地貌、特產、人口。
現在,隋朝已經統一中原,隋煬帝更是雄才大略,自比漢武帝,一心要打造盛世,重現漢朝的輝煌,這樣一來,西域又重新進入了他的視野,成為新目標了。只不過,提到他東、南、北三個方向的活動時,似乎是他一個人唱獨角戲,於是顯得特別個人英雄主義,而這次經營西域,在某種程度上卻是一個大臣協助乃至推動的結果。
隋煬帝無疑是個具有雄才大略的皇帝。他的眼光不僅著眼中原,也放眼邊疆,躍躍欲試地準備開疆拓土,威加八方。出巡塞北以後,大隋王朝的東、南、北三個方向都已經穩固,此時,隋煬帝又將目光轉向西域。那是傳統絲綢之路延伸的方向,當年,漢武帝曾經把漢朝的勢力發展到這片土地上。這段歷史,鼓舞著野心勃勃的隋煬帝。隋煬帝會如何解決西域問題呢?
皇帝可憐她一顆慈母之心,這才派我到這裏來,現在可汗您居然如此傲慢,不想歸順,那您母親就是在說謊了。這可是欺君大罪,陛下一定會把她處死的,而且還會派出大兵,跟啟民可汗一起,來剿滅您!
到此為止,因為有裴矩出色的協助,征服西域的兩大前期準備工作——召誘胡人和拔除釘子都已經初見成效,那麼,接下來,隋煬帝又會有怎樣的舉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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