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帝疆爭雄記

作者:司馬翎
帝疆爭雄記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九章 情海波瀾

第九章 情海波瀾

他已看出這兩人都是好勝之輩,直到現在,仍然不肯做出聯手合擊之事。但他們這等車輪戰法,也就足夠使他感到吃不消。忽然想起如若出聲喝破,迫使他們只用一人上陣,豈不是可以逐個擊破?當下奮力一掌劈出,迫開辛龍孫,接著縱退數尺,厲聲道:「你們這種車輪戰法可是師父所傳?」
那辛龍孫雖然居於劣勢,但面上並無一絲一毫驚懼之色。藍岳看了心中有數,暗念此人定然在下盤兩腳之上練有特別功夫,目下尚未施為,故此他雙手功夫稍差,不足為奇。
那粗豪大漢仰天大笑道:「我祈北海正要找你較量,想不到你忽然會在我後面出現,並且先向老子動手,真使人感到驚奇。」
藍岳一躍上馬,向西面疾馳而去,經過那個帳幕之時,振吭大叫道:「凡我得不到的,就得毀滅!」
夏雪微笑道:「你的話真奇怪,假使我不是聽祈、辛兩位說過你早已把過去之事完全忘掉,聽了你這種話,真會以為你是個瘋子!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對一切都很冷漠?前幾日似乎並不是這樣。」
辛龍孫接口道:「如若我們存心使用車輪戰,何不乾脆聯手圍攻?」
又拆了四五招,藍岳倏忽間已躍開數尺,沉聲道:「尊駕貴姓大名?」
兩人眨眼間已拆了五六招,那粗家大漢不獨拳法奧妙。而且拳力越打越重,激起呼呼聲響,威勢甚是驚人。
凌玉姬裝出不相信的樣子,道:「你說得這麼堅決,那麼我問你一句話,看你能不能像個大丈夫般坦白。」
歇了片刻,他奮起精神,攝唇尖嘯一聲,那匹火龍駒立刻馳到他身邊。
大約追了十餘里路,他忽然勒住坐騎,凝眸望著地上的遺痕,皺眉尋思道:「看此地蹄痕凌亂,而且還有人腳印,顯然夏表姊和無名氏兩人曾經下馬休息。但令人疑惑的是這短短十餘里路程之中,怎的曾經會休息三次之多?」
她道:「無名氏,你不下來休息一會?」
夏雪接口道:「你們別想瞞過我的眼睛,連祈、辛那兩人也是的,他們一見到凌玉姬,就狂喜不禁,但她不與他們說話,頓時又失望到了極點。哼,我就不明白她有什麼能使你們這等著迷?下次碰上她的話,我一定要揭起她的面紗,看個清楚!」
凌玉姬道:「藍岳的火龍駒是有名的神駒,華奎怎追得上他?」
無名氏道:「她從來不把面紗取掉!」
祈北海見他神力天生,居然不怕自己強絕一時的拳力,不禁微覺氣餒。但另一方面又激起他好勇狠鬥的天性,厲嘯一聲,拳上力量使出十二成,迅快如風般連環疾劈。
那祈北海、辛龍孫兩人近幾個月來都在一起,彼此也交手過無數次,因此互相深知對方的手法功力。這時雖是第一次聯手攻敵,卻配合得神妙異常,威力陡然大增,不出十招,已把藍岳迫得只有招架之功,形勢甚是危殆。
藍岳這一次竟不化解,掌勢連環疾劈而去。頓時發出「呯呯」連聲,兩人硬打硬架連換了五六招之多。
他知道這回當真在情海中觸礁,而在對方心中,只有無名氏而沒有自己,不然的話,她一定會用比較圓滑的方法解決……想到這一點,他心中一陣痛苦,幾乎跌倒在沙地上。
藍岳一邊綿綿密攻,一邊哂道:「聽說你與辛龍孫曾經大鬧金陵甘露寺,是以目下武林中已頗負盛名。同時還和*圖*書聽說你們恃技自傲,胡亂欺人。本公子今日掌下決不留情,好替江湖除去一害。」
無名氏漠然下馬,面上一片冷漠,生似他的靈魂已經不存在,僅留下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軀體。
那粗豪大漢則面色凝重,全神應敵。因此從這兩人神色之間,一望而知那藍岳尚有潛力。
他真元耗損極多,加上曾被那祈、辛兩人的拳風掌力擊中,如在平時,倒也不覺怎樣,但當時正是精疲力竭之際,護身真力已不大管用,是以內臟的傷勢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總得設法將養個十天八天,方能痊好如常。
祈北海的話不但激起辛龍孫凶野之性,同時他提及藍岳曾與凌玉姬說話,而凌玉姬卻不肯跟他們任何一人答上一言半語,此事當真使他又妒又恨,無法按遏。當下兩人騰身上馬,循著蹄痕急急趕去。
藍岳仍然仰天大笑,可是那陣笑聲忽然變得苦澀悽惶,過了一會,他收歇住笑聲,揮手道:「你何須問我?回到帳幕去吧!」
藍岳忖度形勢,心想如果這兩人聯手合擊,自己定難討好。是以倏然退開,冷冷道:「姓辛的可是要嘗嘗本公子的手法麼?」
那粗豪大漢雖是被對方掌力震跌馬下,但並沒有滾墜地下。這時凜然迎面一拳擊出,出手迅快兇猛。
接著,藍岳朗笑一聲,猱身欺近,掌勢巧快絕倫地橫掃直劈。祈北海雙拳上下翻飛,但他經過一輪猛攻之後,銳氣已失,拳法變化已不如開始時那等靈活,頓時被藍岳搶制了機先,迫得腳下連連倒退,敗像已呈。
凌玉姬道:「不,我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但一個人偶爾失信,有什麼關係?」
夏雪忽然迅快接口道:「我可明白,你是在見到凌玉姬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她有什麼好處,值得你這樣迷戀?」
藍岳迫前兩步,冷哂道:「你既然不是婆婆媽媽的人,那就趕緊動手。」他已運足功力,待機而發。
辛龍孫接著又道:「祈兄已經過足了癮,該讓兄弟上場了吧?」
祈北海攘臂撲上,口中大喝道:「這一陣該輪到兄弟出手啦!」
那粗豪大漢搶近他身前,厲聲道:「你若是不知老子姓名,怎會出手就打?你是什麼人?」
藍岳揚目一瞥,但見來人中等身材,面色白皙,長得頗為清秀。看他飄身落馬的動作,神速異常,可知絕非等閒之輩。
藍岳氣往上衝,冷冷道:「本公子姓藍名岳,可別駭得夾上尾巴逃走!」
帳幕內的瑛姑泛起冷笑,聳耳而聽,蹄聲很快就消逝無蹤。她轉眼瞧著凌玉姬,只見她背向著自己,雙肩輕輕抽動。
藍岳被他一口一句老子弄得怒火直冒,但他到底不是江湖中那些下流人物,是以急切間無法回罵,當下冷笑一聲,道:「本公子要結結實實教訓你這廝一次!」說罷,出手疾拍對方上三路,只見他右手掌心已變得一團青紫之色。
雙方真力一觸,發出「呯」的一聲,藍岳虎軀輕晃一下,那粗豪大漢似是沒想到對方功力如此深厚強勁,震得跌落馬下。
祈北海此時仍居劣勢,他們這等高手相持,只要稍有失閃,縱然不死,也得重傷。是以他不能隨意開口,心中卻直罵這辛龍孫混蛋,還在一旁說風涼話。但他心中又不願辛龍孫插手以二敵一,壞了名頭。
倏然間一道紅影如掣電般衝入戰圈和*圖*書中,竟是那匹火龍駒。此駒動作神速得有如電光石火,「唰」地從祈北海後面閃過,後蹄迅快倒踢出來,直取祈北海腰間大穴。祈北海凜駭中轉身旋閃,那火龍駒已衝出數丈之外。他口中罵了一聲,剛要轉身,眼角卻已瞥見紅影再度衝到。
祈北海素來以拳力沉雄見長,雖然見到對方掌力練有外門功夫,但毫無懼色,依然發拳硬劈。
他不管辛龍孫同意與否,衝上來拳劈連環,向藍岳凌厲猛攻。藍岳明知他拳力奇重,若然挨上一下,就算有金鐘罩鐵布衫等硬功護身,也不管用,是以連忙分出一手封拆。
凌玉姬道:「你雖然不回答我的問題,但我告訴你,如果我的丈夫在沙漠中出了事,那怕是死在別人手中,我也當做是你的詭謀,你別想得到我。」
她轉身向帳幕走去,這時候她才流露出心中的驚恐和焦慮。
她正在替他感到難過悲傷之際,忽然發覺他那對特別明亮的眼睛中,露出一股殺氣。她本是聰明絕頂的女孩子,尤其近日在江湖上屢經艱險,已知道世道人心之險惡奸詐,這時突然有所了悟,尋思一下,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用點手段,方可把他的心意詐騙出來。
無名氏又回復冷漠的神情,使人看了不知道他到底聽見她說話沒有。
夏雪微笑道:「看你的樣子,可見得她全貌已被你見過啦,我想祈北海、辛龍孫無疑也見過。」
轉過一處沙丘,只見一騎攔住去路,馬上之人,長得濃眉大眼,豪壯異常。
凌玉姬心中一陣不忍,連忙道:「也不盡然,我只是感到她說的話很出奇。這位巫婆子現下有多大歲數?她長得怎樣?」
果然又拆了三招,辛龍孫陡地飛起一腳,快得無影無蹤,而且凌厲異常。
藍岳冷笑一聲,雙臂一振,有如大鷹般凌空飛起,飄落在那大漢身前。
祈北海洪聲大喝道:「這小子真有兩手,辛兄讓開,兄弟我再打一陣……」
祈北海和辛龍孫兩人一看這等情形,只剩下瞠目結舌的份兒。再一瞬間,那匹遍體血紅的通靈神駒已經轉過沙丘,失去蹤跡。
他這一腳踢出之際,正是當雙手忙於招架之時,任何人都料不到他在這等情勢之下,猶能起腳凌厲反攻。
無名氏淡淡道:「你如果要我問,我就問吧!」
祈北海雖是氣得七竅生煙,無奈此刻機先被制,正是一子落索,滿盤皆錯,目下要支撐殘局已不容易,莫說怒斃敵人,是以氣儘管氣,卻無法可施。
他策馬向北馳去,走了數里,驀地發覺那兩騎蹄印又分為兩路。藍岳焦躁起來,隨便揀了一路,急急趕去。
祈北海罵道:「去你娘的,老子就是要親手取你性命!」
藍岳怔了一下,驀地縱聲大笑。
凌玉姬吃驚地轉頭瞧她,瑛姑微微一哂,道:「可惜我身負內傷,不然的話,我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趕去制止那個強徒,現在既然不行,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命華奎立刻趕去,預早警告無名氏。」
凌玉姬憫然道:「多可憐啊,造物總是這等弄人,她若果不是面孔醜陋的話,絕不會變得這麼乖僻不近人情。」
無名氏漠然地坐在鞍上,茫然望著前面,夏雪已跳落馬下,仰頭凝望著無名氏俊美的側面,暗忖這個年輕的奇怪的人,心中不知道轉些什麼念頭。
藍岳道:「她大概有五十餘歲,身材手腳都很好看,在背和-圖-書後看她,絕想不到她的面孔那麼醜陋駭人。還有她的聲音,真是悅耳極了。」
無名氏淡淡道:「我也不明白。」
無名氏漠然地望望她,道:「我也不知道。」他的答話沒有多大的意義,只不過是隨口敷衍而已。
凌玉姬截然道:「你可是想暗殺無名氏?」
辛龍孫緩緩迫近,哼了一聲,道:「你剛才可是跟玉姬小姐說過話來?」
「凌玉姬,你可聽見他的話麼?他要毀滅誰?」
無名氏苦笑一下,道:「你的看法是這樣麼?」
這一來真變成兩人聯手圍攻之勢,藍岳被他們辱罵奚落之餘,怒氣填膺,掄掌疾劈,恨不得一下就把這兩人擊斃。
藍岳道:「且不管她的事,其時我對她的話極不服氣,所以竭力爭辯。她見我執迷不悟,便自動答允將火龍駒借我一用,但條件是如果我能娶你為妻,只須在惡石谷陪她下棋一年,如果得不到你,就得在惡石谷陪她十年。」
她接著道:「這沙漠這等廣闊無垠,我們胡亂向前走也不中用,所以我並不想走得太快太遠,或者表弟見到凌玉姬之後,會追趕上來!」
兩人拆了數招,藍岳突然間奮起神威,連發三掌,把辛龍孫迫退四五步之遠。
當下她不動聲色,道:「你雖然和那巫婆子有過約定,可是你不理她也就是了!」
他不知此人是否就是無名氏,冷冷一笑,策馬衝過去,相隔四五尺遠,隔空一掌猛劈出去。這一掌他已用足十成功力,打算一舉斃敵,是以聲勢威猛異常。
凌玉姬頓時大喜,道:「對,對,華大哥!」
無名氏道:「姑娘說得是……」他忽然停口,側耳而聽。
辛龍孫只好躍開一旁,但見藍岳內力驚人,居然硬接祈北海連環拳力,身形晃也不晃。
藍岳飄身側閃,但覺對方腳尖帶起一陣急風從自己腿邊擦過,心中不覺暗暗讚聲「好腳法」。他一閃之後,上面兩手施展出滅神掌十成功力,宛如急風驟雨兇猛進攻。
夏雪姑娘柔聲道:「我如果不喊你下馬,你就一直坐在馬上,是不是?只不知你能坐多久?」
凌玉姬呆呆地看著這個英挺倜儻的年輕高手,暗忖:「縱然他得到自己,仍然要在那陰暗卑濕,死寂可怕的地方住上一年,這種犧牲不可說不大,然而自己何以為報?目下無名氏既然生存在世上,而且還親眼見到,已決無可能以身相許了。」
凌玉姬道:「我猜錯了麼?」
藍岳劍眉一皺,微慍道:「你以為我是言而無信的小人麼?」
且說藍岳順著蹄痕,縱馬急追,過了一座沙丘,忽見那蹤跡分為兩路,其一仍然直去,其一卻繞向北面。每一路都是兩匹馬的蹄印。
七八招之後,藍岳仗著手法神奇奧妙,已迫得祈北海無法施展他的長拳急攻之法。辛龍孫道:「祈兄休息一會,這一陣該輪到兄弟啦。」
祈北海道:「當然要追,這一回首先弄死那匹混帳王八的馬,再動手殺死姓藍的小子,哼,玉姬小姐居然肯跟他說話?」
凌玉姬怔了一下,坦率地道:「我不曉得,我得細細想過,才知道她說得對不對!」
藍岳堅定地道:「不行,絕對不行,大丈夫一諾千金,焉可失信?」
藍岳奮起餘力,連劈兩掌,把辛龍孫迫開,跟著一縱身,躍起尋丈,那匹火龍駒倏然馳到,在他腳下停了一停,藍岳身形恰好墜在鞍上,火龍駒長嘶一聲,四蹄https://m•hetubook.com.com翻起一陣塵沙,眨眼間已馳出老遠。
夏雪接著道:「這有什麼希奇,聽我表弟和她同行千里,如果我表弟沒有見過她的全貌,那才是駭人聽聞的事。你可知道,這也是一種手法,故作神秘之狀,對每一個人說,只有他一個人見過,於是這個人一定覺得十分榮幸……」
那個粗豪大漢見他一言不發,過來就打,面上現出訝異之色。但並不怠慢,提氣聚力,「呼」地一拳迎擊藍岳的掌力。
但他並不十分放在心上,僅僅盡力調運力氣,恢復精力,一面取出三粒靈丹服下。過了不久,頓時感到精神充沛,氣力已經恢復,便縱馬急急追去。
無名氏道:「不過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泛起憎厭之感。」
原來他剛才雙手招數間隱藏起真正功力,乃是誘敵之計,不過目下他雖是運足十成真力,但仍然略遜藍岳一籌,是以對了數掌,又吃藍岳震退四五尺遠。
那火龍駒馳行絕快,眨眼間已奔至四匹馬分手之處。藍岳策馬向另一路蹄跡追去,但卻放緩了馳行速度,盡量利用這一點時間,調元運氣。
夏雪冷哂一聲,道:「我不相信,你如果沒有見過她的全貌,會那等為她著迷麼?」
走了里許,忽然感到越走離那帳幕越近,反而是折轉回去的樣子。突然恍然大悟地想道:「不錯,此人既然兜圈子轉了回去,一定就是那無名氏。」
藍岳見他功力不凡,口中輕噫一聲,也自施展迅快奇奧手法,先守後攻。
他大惑不解地沉吟好久,終想不出一點道理,便又驅馬朝前疾馳。
夏雪姑娘柔聲道:「我此次到這大漠來,為的是要找尋我表弟藍岳。」她忽然注意到提起「藍岳」名字之時無名氏身軀微震,眼睛轉動一下。
他這一輪猛攻,藍岳卻也不敢大意,表面上雖然仍是硬接硬架,但暗中卻以絕妙手法,借力生力。抵住他這勇不可當的六七拳。
祈北海喘息數聲,道:「他媽的,這算是什麼畜牲,簡直成了精啦!」
這火龍駒一來一去,當真比說話還快。祈北海怒喝一聲,捏拳運力劈去。只見那火龍駒靈巧閃開,接著斜掠回來。
那陣蹄聲轉眼間已自馳到,接著一個人冷冷道:「好小子,我還打算邀了祈兄你去找他晦氣,卻不料他反倒來尋事!」這人的聲音正是祈北海老搭檔辛龍孫。話聲甫歇,一道人影已飛落他們身邊。
辛龍孫也由側面襲上,口中道:「不行,兄弟只拆了四招……」
瑛姑冷笑道:「你真蠢,試想無名氏和夏雪在一起,那夏雪是藍岳表姊,藍岳見到夏雪,少不免說幾句話,並且起碼要告訴她殺死無名氏之故,有這一段緩衝時間,華奎足可以追上!」
藍岳起初被對方神奇的拳法吸引住全部心神,但互拆了三十餘招之後,心中便微感焦躁。
這時但聞風聲激盪亂響,周圍丈半以外的地上沙子,被這三人奇強的拳風掌力刮得旋飛激濺。
無名氏微微現出激動的樣子,道:「你的話很有道理,我見到祈、辛兩位,一定問問他們曾否見過她的全貌!」
無名氏搖搖頭,道:「我不曉得,不過……」
夏雪連忙接口道:「不過什麼?」
辛龍孫一腳無功,微覺膽怯,此時連忙封架。他出乎意料之外地用出硬封硬架的招數,掌上內家真力極是深厚,但聽「噼啪」連聲,兩人已對了四五掌之多。
凌玉姬不理和-圖-書睬她,覺得她太過殘酷無情。
無名氏眼睛一睜,道:「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
藍岳也使出全力搏鬥,他的掌招身法,亦是極盡奇奧能事,相形之下,毫不遜色。目下雖因對方拳力已施展開,似乎比他兇猛凌厲,但偶然雙方硬接硬架一招半式,藍岳深厚的功力便顯示出來,竟然絲毫不畏對方的沉雄拳力。
辛龍孫接口道:「幾時也弄到這麼一匹坐騎,那就可以橫行天下啦!祈兄,我們追不追這廝?」
藍岳俊眼一眨,頷首道:「原來你們兜了回來,竟是隱伏在附近窺看凌玉姬的動靜……不錯,本公子確實和她說過話來!」
夏雪道:「如果你直接詢問,恐怕問不出真話,到時要見機行事,使點小手段才問得出來!」
辛龍孫剛一露出敗象,祈北海就用連環拳力衝入圈中,接下辛龍孫。如是者又替換了兩次,藍岳雖是武功出眾,內力深厚,卻也架不住這兩名各擅勝場的高手輪番撲擊。但覺元氣消耗過甚,不消片刻就將支持不住。當下俊眼連眨,尋思破敵之計。
他頓時為之大惑不解,不曉得應該向那一路追去。隨即冷笑自語道:「憑我火龍駒的腳程,就其追錯了,轉回來也追得上!我看折向北行的,可能有無名氏在內。」
辛龍孫道:「看你的樣子,大概就是曾經陪玉姬小姐北上的藍岳了,你是誰人門下?」
辛龍孫呸了一聲,道:「老子豈是那等婆婆媽媽、前驚後怕之人?只不過見你手法似是帝疆絕藝,故此才動問一聲。」
瑛姑道:「他一定曉得你鍾情於剛才那三個男人中之一,我也瞧出是無名氏,你如果不採取行動,他非死不可!」
這時,就在他前面不出三里處,那夏雪姑娘和無名氏兩人又停了下來。
倏地一陣蹄聲傳入兩人耳中,祈北海精神大振,忽有佳作,一拳巧妙劈出,迫得藍岳攻勢微滯。祈北海頓時挽回不少劣勢。不過,如果再戰下去,祈北海仍然難逃殺身之厄。
夏雪輕輕道:「奇怪,居然有許多人來啦!」
辛龍孫可不敢小覷此人,小心翼翼地發了半招試探門道,掌勢一發即收。
夏雪突然道:「你以前認識我那藍岳表弟麼?」
夏雪姑娘道:「我們休息一會再往前走,反正坐在馬上,也悶熱得很……」她歇了一下,忍不住又道:「你怎的不問問我,為何一直停下休息?」
他們越戰越快,各逞絕藝,宛如百花齊放,爭妍鬥艷。雙方的奇奧手法層出不窮,看來一時三刻之內,不易分出勝敗。
藍岳朗笑一聲,道:「本公子自從踏入江湖以來,已不知有過多少人問這一句話。本公子雖然不能將師門來歷奉告,但有一點你們大可放心,假使你武功比本公子高強,有本事取我性命,我師門的人絕不會找你尋仇!」
無名氏怔一下,沒有做聲。
藍岳此時心中泛起掉落網中的感覺,不過他尚未知道對方要問些什麼,是以只好昂然道:「你問好了!」
他撲入戰圈中,頓時替下祈北海。他的手法本是以巧快毒辣見長,是以這一回兩人身形如風翻飆轉,出手神速異常,錯眼間已拆了十餘招之多。
藍岳掉轉虎軀,面向著漠漠黃沙,輕輕嘆息一聲,他想不到這個女孩子居然窺破了他的內心秘密,並且予以無情的打擊。
藍岳輕嘆一聲,面上泛起憂鬱的神情,道:「看你這種反應,至少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