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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龍道：「若然如此，咱們不妨毀了他們這座碼頭，使他們大遭損失。」

許明海道：「如果有奸細，縱然看不見咱們還留下兩包火藥之事，但咱們起出火藥之事，他們已經知道了，豈不是也會洩秘？」

徐少龍道：「這就是了，以我想來，鹽包總是帶有潮濕之氣，如果隔了兩三層，則縱然上面著火，也不會波及下面。」

張中驚道：「徐兄之意敢是說在那些鹽包之中，藏有整包的火藥麼？」

張中從櫥內拿出一卷厚厚的紙，一面道：「我這裏有詳細的地圖，所有里數和河流深淺寬狹，皆有記載。」

此時河面上因為火光燭天，是以明如白晝。敵我雙方之人，對於徐少龍一刀劈死海陵幫一名高手之舉，無不眼見目睹，十分清楚。

而許明海也用那艘快艇，載了沒有沉棄河中的兩包火藥，駛到主船旁邊，等候徐少龍下一步的命令。

他說了半天，不外是證明兩點，一是海陵幫實力一定已相當強大，只不過掩飾得好，所以外間不知。二是這次的行動，海陵幫未盡全力。

對付這樣人，必須乾脆俐落，定要以「能幹」來打動他，使他感到佩服，然後才能結納訂交。

張中連忙出艙而去，徐少龍吩咐許明海去騰空一艘快艇，以便應用。

徐少龍道：「當然是利用這些物事，但方法卻與你所說的不同。」

張中道：「不妨事，咱們但撿些靠艙壁的查看就行了，如果不靠壁，他們有什麼法子可以予以引爆呢？」

徐少龍分析道：「敵方的軍師心計很深，只看他步步都留下後手以防失敗這一點，就可看出來了。以這種人的性格，必定堅守兵法上『先為不可勝，然後求勝』的法則。也即是先使敵人無法贏得自己，才設法攻打別人。因此，他必定寧可讓咱們通過了石坎，方始出手。」

他親自取了一個鐵鈎，同時挑選了三個他認為精明能幹的手下，吩咐道：「凡是靠艙壁的，都割破查驗，一直驗到最底下的一包。」

咚咚震耳聲中，突然升起一陣號角聲，順著河面遠處傳了出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張中累得滿身大汗的走出來，一見徐少龍，便道：「找到啦！每一邊的艙壁各有兩包，竟然是疊在一起的，那些王八蛋，可算得真準，居然一點都不差錯。」

只須用這五艘連環火船，就可以把五旗幫圍住。然後，在這五艘連環火船燒盡以前，海陵幫出盡全力，傾巢自後面攻到。其時，五旗幫大小十艘船，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只好起而抵抗。但敵方以大吃小，自然穩操勝算。

梭形小艇上火光忽起，接著弓弦之聲起處，三朵火花，直向第一艘的敵船上射去。

許明海一面拆包，把袋中的火藥全倒出來，而在火藥當中，又有七枝比拳頭略大的鐵球。球上有三個孔，都插著藥引。

他立刻說道：「兄弟想請總管親自檢查艙中的貨物。」

許明海道：「頭兒別開玩笑，海陵幫定和_圖_書已防範咱們還擊，大概連鞏貴自己也得出馬，嚴密防守這座碼頭。」

他放回原來位置，隨即舉步出艙，一面忖道：「我只要得到這一櫥的地圖，大概整個五旗幫勢力所及的範圍，都可瞭如指掌了，尤其是按照圖上的注錄，連五旗幫有什麼舵哨，以及作何營生，也可以推測出一個大概啦！」

眼看第三艘敵船已移出丈許，假如仍不能予以燒燬，則後面第四第五艘跟著出來，便可以把河面完全排死。其時就是不用火箭，他們自家也會放火。

徐少龍大喝一聲，另一隻快艇上適時「咚咚咚」的響起一陣急密的鼓聲。

徐少龍把長刀橫啣口中，拈弓搭箭，颼颼颼連發三箭，都是向河水中射去。這三箭的氣勢不凡，勁急如電。

梭形小艇上的三名箭手，跟著又發出火箭，向第三艘敵船射去。

徐少龍道：「咱們利用敵人的火藥還敬，定要炸燬那座碼頭，方始甘心，但假如敵人在咱們通過石坎以前就向咱們下手，這計策就不靈了。」

假如海陵幫不顧一切的撲攻，展開混戰。除非徐少龍尚有奇謀妙計，否則實在很難逃得過覆亡的命運。

徐少龍道：「此所以我要靠岸停泊，假如有敵人來攻，一看情勢不對，咱們還可以棄船上陸，大隊撤走。如果在河中，遊走不便，一定會傷亡很多人。」

但見海陵幫之人一個個轉身退走，不過片刻之間而已，業已退得乾乾淨淨。

徐少龍道：「假如這一手不是辦得乾淨俐落，沒被敵方發覺，他們焉肯用火船封河之計，來對付我們？」

他已派定人手在各船執行命令，不許手下們出來觀看。這刻在快艇上，只有他和張許一共三人而已。

他有了這個印象，已把張中的個性為人，測摸出十之八九。

頓時速度大增，向那尚未被封鎖的河面迅快衝去。

當下與徐許二人，迅快往貨艙而去。

饒是如此，那第三艘船上也立時冒起火光濃煙。可見得這兩艘敵船上，都載滿了柴薪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所以火箭一中，就立時燒著，並且有燎原之勢。

由於敵方第三艘船已經火勢大作，船上之人，通通得跳落水中。這一來這艘著火之船，便不向前疾移了。

徐少龍笑一笑，道：「我有一個計劃，或者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毀去他們的碼頭。」

張中道：「這話甚是，只不知徐兄如何利用這些火藥？」

張中道：「這話有理，咱們非查不可，但咱們停泊在此，不虞對方發現麼？」

許明海道：「他們如果能先行毀了咱們，如何還須全力防守？」換言之，敵方可能以攻代守。

許明海指出那石坎鄉的位置，並且把河彎內的碼頭形勢說出來，道：「靠石坎鄉這一邊，河流變得十分寬闊，河岸凹入，形成相當大的潭灣。咱們如果不打算靠泊，船隻便從遠處直航而過，不須繞入潭灣之內。灣內有個木搭的碼頭，規模不算小，伸出水ｈｔｔｐs://ｍ•ｈｅt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面達數丈，上面還蓋搭得有幾間木屋呢！」

張中吸一口氣，道：「好，兄弟這就親自動手查驗。」

他停歇一下，眼見張許二人皆有膺服之色，便又道：「海陵幫這次攻擊咱們，照理說應是未盡全力。因為他們既敢發動戰事，當然是估計過實力可以與咱們一拼。此外，他們也必有情報，曉得這次出差的人數和人選。我是第一次出道，他們焉會把我看得很重？」

行了十餘里路，天色已經大亮。

徐少龍道：「是的，他只須在火藥包內，加些石頭鐵塊，重量即可如鹽包一般了。假如他們連環船封江之計得遂，則他們可以劫得四大船的鹽，絲毫無損。如果不幸失手，則但須設法引爆火藥，使咱們人亡船毀。聲譽大挫。這一著毒計，非同小可，咱們寧可費點手腳，也得查他一查。」

張中想了一下，道：「有心人果然可以算得出。這是因為扛貨上船，總是順序而行，不似在陸地裝貨時，可以後來先上，既有一定的次序，則要算出某一貨包是放置何處之舉，也不困難。」

許明海出去之後，徐少龍趁艙內無人，立刻迅快地從櫥內抽出一卷厚紙，打開一看。只見這一卷地圖，繪載另一條河流，詳細註明始末的地點。而這一條河流的所有分歧岔道，無不畫得一清二楚。

徐少龍道：「總管好說了，好在咱們是為本幫出力。這次能安然返航交差，總是本幫的福氣。目下有一件事，要與總管商量一下。」

張中引以為豪地道：「我一向很留心地理，但凡是我行過的，都繪有詳圖。」他打開地圖，果然繪畫得十分詳細，註解精確。

朝陽之下，但見張中沒有倦容，卻微微透露出不悅的神色。

張中本是滿懷敵意，等候對方如是出言譏諷，他就強硬對付，那知徐少龍當眾謝他合作，人人聽見，這個面子實在太大了，不由得滿面泛起了笑容，敵意全消，拱手大聲應道：「哪裏，哪裏，全靠徐兄的神勇，才擊退了強敵，人貨俱得平安無損，兄弟應該代大家向徐兄道謝才是。」

五旗幫的火箭輕移目標，向第三艘射去。但三支火箭，皆被敵方之人擊落。許明海高聲督促手下再用火箭攻擊，仍然徒勞無功。

這等情形之下，敵船上之人，很快就得被迫跳水，無法駛出河面。

目光一閃，只見四下有幫眾散立。於是提高了聲音，說道：「張總管，昨夜多虧得你合作，才能順利衝過敵人的埋伏，兄弟這廂謝過。」

張中道：「徐兄料事如神，這一猜測想必不會錯的，但縱然如此，咱們也不宜冒險去毀他們的碼頭啊！」

他已立定主意，所以全不動火。

他的氣勢，竟然比之對方更為兇悍勁厲，實是駭人聽聞。

事實上海陵幫這一回傾巢而出，志在必得。而五旗幫只不過派出徐少龍率隊護隊，人數有限。雙方比較起來，實力懸殊太甚。

他們一邊說ｈtｔps://ｗwｗ.ｈetｕｂooｋ•ｃｏm•com，一邊走入艙內，只有許明海乃是頭目地位，又是徐少龍的副手，所以能夠跟入去。

徐少龍這一刀的氣勢，悍厲之極。凡是眼見之人，沒有一個不膽氣大寒，生出凜駭之心的。

舶內設備甚是簡單，這一點使徐少龍也不禁佩服。

徐少龍道：「此理本來甚明，因此，這個能夠籌劃嚴密的連環火船封河之計的人，才智極是不凡，也許就再留一步備而不用的棋子。」

徐少龍弓交左手，右手拔出長刀，大喝一聲，刀光宛如電光一掣，頓時把那大漢劈死，屍首掉落河中，發出咕咚一聲，水花四濺。

許明海道：「有，前面二十餘里的石坎鄉，是海陵幫的一個碼頭。」

許明海插口道：「每艘船裝載之貨，多達數百包，查將起來，可真不易。」

這些鐵球之內，當然是塞滿了火藥，只要點燃藥引，就可以像爆竹一般點燃爆炸。

許明海急出一頭冷汗，罵道：「沒有用的東西，快射，別讓敵人衝出來。」轉面又向徐少龍道：「咱們如果有六七名射手，那就一定可以收拾下這艘敵船。」

徐少龍趁機讚道：「張總管真行，兄弟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跟你搭檔，必能順利達成交差之功。」

徐少龍道：「若是如此，他們一定計算得出這些鹽包在艙內一共是多少層，這麼一來，他們也可以算好某一包特別的貨物，將在什麼位置了。」

因為以張中的地位和權力，他的臥艙，雖然不佈置得十分奢華，但弄得舒服些，卻是天公地道之事，別人誰也不敢講閒話。

徐少龍尚未回答，許明海又道：「啊！對了，咱們還可以嚴密看管所有的人，不讓他們有機會傳遞消息。」

徐少龍說：「現下有煩張總管迅快動手，把那三條船上的火藥包完全起出，丟棄河中，只留下兩包就夠了。」

可是鼓聲起後，五旗幫的巨舶操槳之人，個個氣力大增，隨著皮鼓節奏，加急催划。

誰知徐少龍眼力箭術，皆屬一流高手，居然截殺了三名之多。

徐少龍道：「就算他滑行了十餘丈，而始停住，但終究是聽令停下了啊！他敢不停，才算本事。」

這陣鼓聲，震盪心弦，使五旗幫之人，無不勇氣振奮，鬥志大增，相反的，海陵幫之人則為之氣沮膽喪，戰意大大減弱。

這一回只有一支箭射得中船艙部位，其餘兩箭，皆被船上之人揮動兵器，擊落水中。

但見三箭才沒入水中，登時河面翻騰湧浪，冒出三個人來。

他道：「以後機會多啦！兄弟定要倚仗徐兄的大力。」

徐少龍沉吟道：「如果他們嚴密防守，便分不出大批人馬來截擊咱們，因此，他們決計不會在咱們經過石坎以前，向咱們下手的。」

徐少龍猜想如果不是自己早先顯露過絕藝，已鎮住了他的話。這刻他大概是會橫眉怒目以待，自然也不會有好話說的。

這一回因為已有了經驗，所以不久工夫，另外三船的藥包已經悉數起出。

徐和_圖_書少龍道：「我用這艘快艇去炸燬石坎碼頭，這個任務，由明海兄執行。」

許明海向徐少龍笑一笑，低聲道：「頭兒真要得，總算這一仗闖出萬兒，連老張也不敢不聽你的命令了。哼！要不是他心中服氣，就算他肯停船，也一定再滑行十丈八丈，才當真停下來。」

他存下利用之心，便打消了羞辱張中的念頭，催舟上前，偕同許明海躍上其中一艘巨舶，見到張中。

許明海接口道：「頭兒猜得很對，就算是整包的火藥，但若隔了兩層鹽包，則上面著大火，熱力也透不過，決計不會爆炸。」

現下他的確有資格發此豪語，張許二人，只有欽佩的份，那敢取笑他自大？徐少龍想了一下，才又道：「明海兄，返航的路上，可還有海陵幫勢力所及的地點沒有？」

徐少龍目光極是銳利，已瞥見那個大櫥內，竟是一卷卷的厚紙，心想難道那都是地圖不成？當下以旁敲側擊之法，不露痕跡地道：「真要得，可見張總管真是才智傑出，只走這麼一趟，就繪下了詳細的地圖。」

這件事使他非常興奮，當他念頭剛剛轉到如何才可以佔有這些地圖之時，便已醒悟，忖道：「目下當務之急，乃是與海陵幫鬥法，其他的事，以後再想不遲。」

徐少龍發出命令，前面的四艘巨舶，立刻停靠在岸邊。

許明海異常興奮地道：「咱們的奇謀已經得手了。唉！他們果然是用連環船，再加上引火之物，以攔截咱們。」

許明海駭然道：「頭兒敢是打算親自用這些火藥鐵球去炸燬石坎碼頭麼？」

徐少龍轉眼看時，只見幾名大漢，已把那四包火藥扛了出來，丟到河中。他欣然一笑，道：「這等敵手也不容易找的了。」

第三艘敵船已經衝出來，船邊站著一排四個人，各持長刀利劍。

這三支火箭都射中敵船，其中一艘靠近船頭的甲板上，迅即被人撲滅，但另兩支射中敵船當中沒有遮蓋的艙內，轉眼間火花熊熊升起，濃煙衝天。

此計定得嚴密巧妙之極，最重要的是能不能以連環火船封江，能則勝，不能則五旗幫可以順流而逃，邊走邊鬥。在河面上，容易支持。到了相當時候，敵方怕有援兵趕到，不戰而退。

海陵幫的人一望而知這三人皆是己方好手，他們乃是向敵船泅去，打算把船弄沉，好與敵人水戰。

許明海道：「頭兒這就有所不知了，在咱們這等大幫會中，人人都重視面子。如果碰到張中這種人，雖是聽令，但十分勉強，說不定哪一次就真的不聽命令。要懲罰他，又礙於舵主的面子，試想誰還肯找上他做搭檔？」

但那第三艘敵船上有四名好手保護，火箭難施。

他和手下們一同動手，既然是割開草包查看，可就不感困難了。

五旗幫的巨舶已衝過火船封鎖線。

徐許二人看了一陣，便一同到別處而去，查看四周的動靜。

眼下竟然十分簡單，可見得張中雖是為人倨傲，但律己卻嚴，可以說得上是真正能辦和*圖*書事的人。

這頃刻工夫，三艘快艇已堪堪到達那梭形小艇之處，距敵船也不過是三丈之遙。

徐少龍聽了這話，突然觸動靈機，忖道：「這人如此不得人緣，內心一定很多牢騷，因而變得更自傲，更看不起別人，我只要手段圓滑些，就可深予結納。」

徐少龍眼見第三次的火箭又失效，當下縱身躍過小艇，奪過一把硬弓。一名手下送上已燃的火箭。他扣在弦上，引開強弓，兩指一放，一支火箭「颼」一聲射出去，破空之聲特別強勁震耳。

徐少龍兀自率兩艘快艇在後面巡邏，以防敵人捲土重來。

他這番話，可真教張許二人聽得心癢癢的，一時又猜不出他葫蘆中賣什麼藥。

張中道：「不錯，這個碼頭，耗資甚巨，這也是現任幫主鞏貴的傑作，他們這個碼頭，單是供其他商賈運貨上下，轉銷各處，每日的收益就很可觀了。」

張中大喜道：「徐兄既有妙計，快請說出。」

第三艘敵船上有人拋了一塊寬厚的木板在兩船之間。其中一個勁裝大漢，唰地躍出，腳尖一探木板，借力又起，直向梭形小艇撲到。此人身在空中，手中之刀已舞出一片刀花，氣勢極是悍猛。

假如久久尚未得手，而又一如徐少龍的猜測一般，在最上面一層私貨乃是硫磺硝石之類的話。則敵方便用火箭來攻，使四巨舶盡皆起火。五旗幫之人，任是如何驍勇善戰，但到了這時，巨舶皆焚，無處立足，也就只好潰敗，各各赴水逃命。

他停歇一下，又道：「但兄弟仍然感到不放心，照我的猜想，本幫船舶裝貨的規矩，對方必定深悉，對也不對？」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這支帶火的勁箭，劃過天空，宛如電光一閃，已射中了敵船艙面，頓時火光昇起，濃煙大作。

張中訝道：「我不是已遵令把每艙船最上面的十幾二十包都棄沉在河中了麼？而且下令不許弄出聲響。」

徐少龍道：「這是有備無患之舉，試想咱們既然有情報，指出海陵幫可能進犯本幫，則對方何嘗不會行此用間之術？說不定在這些人馬之中，便有奸細，如果洩露了秘密，咱們的戲法就變不成了。」

雙方這刻逐漸接近，已經進入三丈之內。

張中道：「假使他們有心想知道，全無困難。」

徐少龍命許明海把火藥包拆開，但這工作卻是暗中而行，連本幫一眾手下都看不見。

張中道：「徐兄何故如此秘密行事，連本幫弟兄們，也都以為所有的火藥都丟在河中了？」

他至此已覺得對方真的有點道理了，試想這等問題，豈是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人所能提出來的。

徐少龍搖頭道：「恰恰相反，起出火藥之事，我希望能讓敵人得知，但留下兩包之事，則萬萬不可洩露。因為敵方得知火藥已起出，自然打消了攻擊之心。而咱們的戲法全在這兩包火藥上，所以不可洩露。」

張中還是第一次碰到一個願意與他搭檔之人，再說這人又是他心中佩服的，因此之故，大為感激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