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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車俠影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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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屠龍計打進核心

第五章 屠龍計打進核心

徐少龍肅然道:「是的,我不會留下任何證據,請放心。」
徐少龍道:「他如果不是這樣想法,就不會入我之彀了。老實說,我定了此計,目的全是在對付海陵幫最有計謀之人。此人一除,海陵幫大勢已去。現在陳計已死,我看海陵幫以後能維持現勢,就很不錯了。」
姚大壯道:「蕭軍師已談過這個問題,他的意思,認為你如果薦上去,必可出人頭地。但留在本舵,則本舵可以出人頭地,所以他贊成留下你。」
徐少龍心中涼了半截,忖道:「蕭軍師似是有意妨礙我上進呢!」
這使徐少龍大吃一驚,忖道:「這位足智多謀之士,難道也是我方之人麼?這就真是使我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了,我方已佈下這步好棋,由此可知遲早必能掃蕩這個萬惡的幫會,使世人少蒙其害。」
快艇在水面上像箭一般迅疾飛馳,船底破水時,不斷的發出「啪啪」的聲音。不久,已追上了大船。
姚大壯道:「你這一問,真是問到節骨眼來了。」
他從此變得很老實,在多處碼頭都混過,如今已是第三年,終於投入水道中第一大幫會。
徐少龍忖道:「姚大壯安於現狀,沒有志氣,已不足慮了。」
徐少龍吃一驚,道:「這三個計劃小弟倒轉來也唸得出。只是發動選擇之權,不應是小弟啊!」
徐少龍連忙稱謝,姚大壯又道:「總壇的人,名字職位你都曉得,不必多說。你抵達之後,可覓機去謁見內二堂首席堂主于木塘,他目下不但是刑堂堂主,掌握本幫刑審大權,同時他又是武林中著名高手,我與他關係不錯,你如果得他青睞,不但日後競爭副統領之時,得他鼎力幫助,甚至你可以得他指點幾手,終身受用不盡呢!」
徐少龍道:「蕭兄說哪裏話來,小弟完全仰仗大力,方可到進身之階,但我事先卻一點也不知道蕭兄已混入本舵之內。」
蕭遠笑了一笑,道:「我在暗中輔助策劃,隨時隨地會與你接觸。你有任何計劃構思,用得著我時,不要客氣,即管傳下命令。咱們的職志是替天行道,為蒼生除害,旁的事都不必計較,對不對?」
又過了個把月,他和居安之的日常例行工作,都做得很好。而且經多方打聽,海陵幫的確是屢次派人來求和,並無其他對五旗幫不利的活動。
徐少龍笑一笑,道:「你的消息從何而來?為何上頭沒有告訴我?」
姚大壯這話一說,等如把徐少龍收為核心的心腹人物,自然那刑堂首席堂主,乃是這核心中比姚大壯地位更高的人。
姚大壯道:「你年紀尚輕,果然不須太過急切。」
他們迅快奔出里許,忽聽前面隨風傳來一陣隱約的兵刃相擊,以及叱喝打鬥之聲。
耳邊只聽徐少龍一聲長嘯,震耳生疼。
馬奕道:「你們三人,皆是本舵多年來僅有的新秀,這一去之後,本舵又全是舊人了。」
許明海接口道:「頭兒如何追擊得到陳計?他已去得甚遠。」
徐少龍滿腹疑團,忖道:「他召我來,莫非只是為了這件事?早先還把我駭一跳,以為他要替我做媒呢!」
徐少龍也笑道:「屬下雖然很想開開眼界,長點見識。但屬下得壯公提拔,還未報答此恩,總是不便太過熱心啊!」
此外,對他的盟弟居安之,也升以一等大頭目之職,地位甚高,和圖書僅次於徐少龍的副總巡而已。
兩人執手互握一下,蕭遠輕輕道:「我早就接獲消息,曉得要派一位年輕高手來此,及至見了徐兄,當時觸動靈機,認為你可能就是其人,所以設法拉你入幫。其後為了減少嫌疑,並且使姚大壯得以將你收為心腹,故意反對你幾件事,這一點想你必定不會介意。」
徐少龍吶吶道:「那麼……我應該怎樣稱呼你呢?你的輩份一定比我高很多。」
徐少龍深心中暗暗失望,但面上卻堆起笑容,道:「那敢情好,只不知安之的身世來歷,已查清楚了沒有?」
他定睛打量那軒昂修偉的少年高手,鼻中還嗅到一陣酒氣。
看來全因黑旗舵之人個個拚命死纏苦鬥,才沒給陳計突圍逃掉,這個現象,也是使許明海非常詫異的。
徐少龍一面點頭,一面忖道:「是了,五旗幫已經稱霸多年,勢力雄厚,組織龐大。到了今日,已經變成了衙門一樣,幫眾已不把幫會當作自己的家。加之上頭的人,個個都習慣了阿諛奉承的那一套,都不願聽逆耳的話,以致下情無由上達……」
姚大壯又道:「你明天就得動身了,在去之前,我暗下告訴你,本幫多年來勢力強大,無有敵手,雄霸了許久未免有人妒恨,因此海陵幫這一家事,亦是意料之中的。總壇方面在三個月前,也發生過事故,因此總壇決定成立神機營,以便應對新的敵人,此去不可大意,這些內幕亦不可告人。」
他一邊加快奔去,一面忖道:「不知道頭兒用什麼方法,竟能使這班人這般拚命賣力,唉!他真是不可多見的領袖人物……」
姚大壯道:「那也不要緊,本舵這些年來,還不是好好的,舊人有經驗,也是長處。」
說時,從桌上一疊卷宗之中,撿出一份,遞給徐少龍。
後面又記載得有居安之的父親因兒子之事,坐過監牢,去年才獲釋,家境非常窮困,潦倒不堪,全靠兩個已出嫁的姊姊維持生活。當居安之入幫後,才由幫中暗暗賙濟他家中。
蕭遠一晃身,到了窗邊,窗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立即縱身入房。
姚大壯道:「本來總巡李眉固也是理想人選,可惜他已娶得妻室。再說,本舵把好手都薦光了,如何使得?你說是也不是?」
由於對方連連衝刺,刀劍馳突砍劈之時,如狂風驟雨一般,假如他丟下兵器,定必被幾把刀劍一齊劈中,落得一個亂刀分屍而死。因此之故,他只好苦苦支撐下去。
居安之見他眼中露出殺機,森冷可畏,不覺十分驚訝,念頭一轉,立刻用很突然的方式,問道:「徐兄心中想到了哪一個人?」
徐少龍道:「屬下正好想到他,這人最是理想不過了。」
別人的話未必能成事實,但張中乃姚大壯的小舅子,平日又深得姚大壯的倚重。因此,有他力薦,果然馬上把他擢升為副總巡之職。
徐少龍一怔,隨即笑道:「目前還沒有,屬下不想替自己找麻煩,還是過幾年再說。」
只聽姚大壯又道:「不過最後還是贊成你去的人多,大家都認為你返總壇出力,為本舵爭光,比屈於此處,自是強勝百倍。所以,只要你不反對,我就讓你去。」
據這兩個副舵主說的話,歸納起來,得知蕭遠對徐少龍很激賞,不過他卻不主張把他擢升得太快,所和*圖*書持的理由僅是他太過年輕,並且他的為人及忠心,也須多多加以考察。
這等話已比之一般露骨得多了,姚大壯老於此道,當然一聽便知,登時欣然點頭,堆起笑容,道:「以後你人雖在總舵,但如有需要額外的人手和物力,本舵定必全力支持。而這個支援及聯絡的工作,我派給張中去辦。他是你的好朋友,必能如你之意,使你能夠順心遂意的放手去做。」
這一天晚上,黑旗分舵擺設盛宴,為徐、居、梁餞行,場面熱鬧之極,尤其是人人喝多了酒之後,更是放浪形骸,與那數十揚州名妓,胡鬧調笑,一直到三更過後,方始散席。
他頓時記起了首先賞識他,把他拉攏五旗幫來的蕭遠,心中暗驚,忖道:「此人眼力不凡,而且很忠心的為五旗幫辦事,沒有半點架子,有他這等人才,無怪五旗幫的五個分舵之中,要以黑旗最強大了。」
徐少龍忙道:「蕭兄萬勿過於謬許,小弟還須蕭兄多予指導,例如這次到總壇去,應該怎樣做才好呢?」
那十餘大漢,均是許明海帶慣的人,是以遠遠一看就知,而被困的人,正是海陵幫副幫主陳計了。
徐少龍訝道:「壯公說得是,但你以遴選人才之事,連總巡這等地位,也輪得到呢?」
許明海指揮手下,把陳計埋好,然後大夥兒興高采烈的往回走,會合那居安之時,眾人皆知頭兒與居安之結盟之事,所以都對他很禮敬客氣。
一眾手下聽到嘯聲,個個精神大振,膽勇陡增,登時已把陳計環攻得手忙腳亂。
徐少龍欣然道:「屬下既蒙壯公錯愛,自然要奮力做好一番。只不知除了安之之外,還有一位是誰?」
徐少龍心中暗暗慶幸欣慰,他費了偌大工夫心力,如今總算有了成績,得以打入這個龐大的幫會內,某一有力派系的核心中了。
這份資料證明居安之句句皆實,他原是鏢行世家,祖父原是趟子手,到他父親時,竟升為鏢師,這是因為他父親自幼勤習武功,得到幾個名家指點,是以藝業高於同儕不少,為人又精明能幹,當了鏢師,倒也甚得同行中人敬重。
陳計這時真是計窮力竭,進退兩難。所謂「進」就是突圍而逃,他方才也辦不到,現在更休想了。
馬奕接口道:「這想法很對,一個人成了家之後,免不了諸多顧慮,想上進可就不容易了。」
徐少龍又一次肅然道:「小弟必謹記這番訓示。」
不過許明海卻接口道:「陳計雖然是海陵幫鞏貴的智囊,同時他的一死,固然對該幫造成莫大的損害。不過據屬下所知,鞏貴業已網羅了不少高手,而且與其他一些幫會結合,勢力聲望為之大盛。不然的話,他也不敢與本幫作對。」
馬奕也讚許打個哈哈,可見得徐少龍的發問,的確很有份量。
姚大壯只停了一下,又道:「要知總壇內人才濟濟,本來不須選拔人手。但這一回的選拔,與平常的抽調當差不同。竟是要另外成立一個部門,平時在總壇駐防,一旦各分舵有事,便調派出去支援,稱為神機營,由白副幫主兼任統領,但要在各舵選薦的十五人之中,挑出一個負實際責任的副統領,由此可知此事是如何重要了。假如副舵主或蕭軍師合條件,我都要派他們去呢,何止總巡?」
姚大壯停頓一下,又道和*圖*書:「前兩個月,總壇有一道命令,著五個分舵各各遴選出三名年輕好手,薦送總壇,其中有一個條件是未婚,本舵意欲推薦你的兄弟居安之,你意思如何?」
這一日,吃過午飯,徐少龍便換上衣服,到舵主的座駕大舟上謁見。那是姚大壯的命令,徐少龍知道這等輕鬆生涯,將成過去,馬上就會有新的變動了。
徐少龍立刻表示效忠之意,道:「舵主放心,屬下自會應付他們。而屬下得到舵主提拔推薦,不論日後有無成就,總是舵主之人。」
緊接著但見他速度增加了許多,一眨眼間就把許明海遠遠拋落後頭,直撲戰場之中。
目下雖然是以眾擊寡,實力懸殊。可是陳計不但未敗,甚至還傷了幾個五旗幫的好手。
蕭遠道:「這一點等咱們獲勝之後,才重新討論吧!如今你已是咱們『屠龍計劃』的負責人了,我這兒列了一張名單,是我方潛伏幫內各部份的人,他們本身的武功及現下在幫中的身份職務,都寫得明明白白。你記牢之後,馬上焚燬,萬萬不可留存。」
居安之為人倒不怎樣兇橫,不過年少氣盛,又精通武藝,張狂一點也是免不了的。因此有一日飲酒鬧事,失手打死兩人,便星夜逃亡,到南方來。
許明海聳聳肩,道:「屬下無事之時,常常到處走走,所以聽了很多消息,可是這等不好聽的話,誰敢多嘴亂講?萬一反而挨罵,可不值得,頭兒你說是也不是?」
徐少龍心中甚喜,忖道:「我得到此人,從今而後,不會再感到人孤勢單了,這等人才,如若淪為黑道之人,也未免太可惜了。」當下道:「好極了,現在我得去追擊陳計,你在此處稍候,咱們返去之後,才行結盟之禮也不遲。」
當下低聲道:「老君賜福。」
徐少龍沉吟忖想了一會,才道:「屬下一時考慮得不清楚,如果能夠有機會向軍師爺請教的話,那就可以不致發生意外了。」
徐少龍先檢查過己方之人的傷處,敷藥紮好,這才向眾人連聲誇讚,道:「我只望大家能拚力留住這廝,誰知各位弟兄們如此厲害,居然把人家堂堂一個副幫主收拾下了,這真是震驚江湖的大事情,回頭報上去,上面一定大大的獎賞各位這個功勞。」
徐少龍在其後的一個月當中,極力結納馬、孫兩個副舵主,飯酒狎妓,無所不為。
徐少龍道:「我詳細研究過那幅地圖,曉得附近有幾條支流。因此,當我實地暗中查勘地形之時,一方面找出了你潛泅後起浮之處,同時亦測定陳計將把小艇藏在那一條支流內。隨後陳計果然和居兄駕小舟潛划至那條支流,藏起小舟。因此,當他逃走之時,自然向那邊逃去了。」
於是他移開丈許,指顧之間,陳計已不支倒地,身上已中了六刀之多,業已氣絕斃命。
徐少龍開心地笑道:「他也把我估得很高麼?這真是不容易的事。」
蕭遠輕輕道:「我今宵就是特地來告訴你這件事,多年前的五老會議上,已決定由我全權負責,亦允我把這權利交給任何可以託付之人,而現在我卻選擇了你。」
姚大壯搖搖頭,道:「但本舵已沒有可與別舵爭雄的人了,因此我們決定儘可能讓你去,只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興趣?」
他也用彈指之聲回答,但卻是三長兩短。
眨眼間已看見數丈和圖書遠處一片草地上,十幾個大漢,揮刀舞劃,團團困著一個人,搏鬥得正甚激烈。
艙中只有姚大壯和瘦瘦的副舵主馬奕兩人,徐少龍一進去,行過禮之後,姚大壯笑容可掬,用一種親切的態度說道:「少龍,你可有成家的打算沒有?」
姚大壯沉吟一下,又道:「你的聲名,在本幫中甚為卓著,我認為別人可能會拉攏你,例如別的分舵,甚至是內三堂的高級人物,你亦會麼樣做呢!」
徐少龍隨口應道:「我剛想到本舵的軍師爺蕭遠,他……」他的目光注定在居安之面上,改口問道:「你為何有此一問?」
徐少龍吃一驚,道:「若然對屬下有如許巨大的奢望,那麼屬下還是不要去的好。」
可是徐少龍醉眼一睜,坐了起身,隨手劈出一股掌風,把燈刮熄,就在燈光甫暗之際,他的人己落在窗下。
說時,把卷宗放回桌上,突然瞥見自己的卷宗也在那疊文件上面,不覺怦然心動。
他向窗外張望出去,但見一個人負手站在廊下。黑暗中看得十分清楚,敢情正是黑旗分舵的軍師蕭遠。
徐少龍聽了反覺坦然,想道:「假如他是有意探問,定然會想個理由搪塞的……」
馬奕接口道:「當然查清楚了。」
居安之也在旁邊聽著,不覺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道:「徐兄真了不起,當陳計帶我悄悄划入支流之時,還非常自豪地對我說,假如徐兄你在河邊已有伏兵,到時我們突圍逃走,萬萬料不到我們會向這一方奔去的,他又笑著說,他已把你估計得很高明。」
馬奕道:「便是梁一柏了,你意下如何?」
結論是居安之這人沒有問題,可以任用,並且不可讓他父母貧病而死,以便有所挾制。
但好景不長,當居安之六七歲時,他父親卻因為摔斷了一條腿,無法再在江湖行走,便改在鏢局內辦事。
經過幾次大醉,他已從兩個副舵主口中,探悉他關心的事,便是軍師蕭遠對於他的印象和態度。
居安之沒有作聲,顯然他曾加入過海陵幫,所以不便接口談論。
對於這個結論,徐少龍大感厭惡,自然他不會說出來,只說道:「安之既是沒有問題,屬下也放心了。」
他又轉為欣然之色,道:「你幹得太好了,天下蒼生全仗你來解救啦!」
張中見他們趕到,方始安心,又聽到已誅殺了海陵幫的副幫主陳計,更是高興不過,一面向這些出過死力的手下們表示,回到揚州,定要大大的犒賞一番。另一方面,又向徐少龍說,將要面稟舵主姚大壯,立即把他擢升重用。
經過一個月以來在揚州飲宴玩樂之後,他已成為揚州風月場中的知名之士,上自官宦士紳,下至販夫走卒,大都知道有這末一位徐大爺。
蕭遠道:「早先我真怕你醉倒了,但你居然沒有,可見得真是智勇雙全,沉穩之極。這一來,我可以放心了。唉!多少年來,我第一次稍卸仔肩,把責任移給你,突然覺得好像輕鬆了不少。」
徐少龍連連稱謝,心知姚大壯又打出一張王牌,那就是利用張中,在感情上拉攏他,建立更密切的關係。加上人力物力的支持,任何英傑之士,到了這等地步,自然逃不出他的彀中了。
徐少龍頷首道:「原來如此。」
徐少龍放步奔去,一面道:「你跟我來。」
徐少龍應道:「佛祖慈悲。」
https://m.hetubook.com.com安之裝出渾然無知的神情,道:「小弟不知道……」
居安之道:「陳計認為你富於急智詭變,因此,他仍然不相信你會算計得到他會到這兒等著抓人。他堅決認為你讓許兄單獨留下,只不過是疑兵之計而已。」
蕭遠輕嘆一聲,道:「我忍耐了許久,眼看發生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但在我未能完全查悉內幕以前,又不敢輕舉妄動。我默察大勢,發覺這五旗幫組織嚴密,系統分明,各舵負的責任不同,而又彼此互守秘密,因此,我如果一直守在本舵內,難以盡悉內幕。必須有人入得總壇,才可以探悉一切。因是之故,我曾於兩年前請求增派人手,由我俟機送入總壇行事。」
徐少龍蹣跚地扶醉上床,一燈熒熒,沒有吹熄。他的頭才一著枕,窗外傳來彈指之聲,一共彈了五下,三短兩長。雖然是在靜夜之中,但這彈指之聲仍然低微得幾乎聽不見。
但是由於張中的一力推薦,絮聒了好多次,因此姚大壯終於作了上述的決定,不過,蕭遠也僅僅是那樣說過而已。事實上,並不十分堅持。
他們登上快艇,如飛駛去,途中許明海便向徐少龍詢問起為何會在那邊設伏截擊陳計,以及一眾手下,何以能夠這麼賣命之故?
他知道事至如今,如若自己不探問一聲,未免太不近人情,當下又道:「只不知壯公可曾考慮過屬下沒有?」
徐少龍只笑了一下,但聽蕭遠又道:「五旗幫的確藏龍臥虎,網羅了許多高人,潛力之強,舉世罕有其匹,所以咱們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得連根拔除,永去後患,所以。咱們遲遲不敢出手。據我所知,在總壇之內,派系不少,自幫主以下,由兩位副幫主起,內三堂及總務司這六人為首,各自建立勢力,自然都是覬覦承繼幫主寶位。而在這六大系之間,又有遠近之分,利害相同之際,六系將分為兩大主流……」
對於後者,徐少龍沒有如何解釋,但許明海心中也隱隱感到他當真有一種驅使別人為他賣命的魔力。
馬奕道:「你是個講義氣之人,所以我也勸壯公薦你上去,可是責任重大,所以我們諸多考慮。」
許明海心中大訝,忖道:「陳計為何不沿河邊逃走?卻奔往這一邊呢?」
說到「退」,就是棄械投降之意。
徐少龍一投入戰場,還未出手,只見陳計後腰陡然中了一刀,傷勢甚重。他雙眉略皺,方要下令罷戰,忽見陳計面門又中了一刀,鮮血濺流。當下轉念忖道:「他傷得如此,活著也沒有意思。不如給他一個痛快的下場吧!」
姚大壯笑一笑,道:「我以為你全無興趣,所以打算放棄薦你了呢!」
徐少龍打開一看,這份卷宗與他昔日那一份形式相同,裏面寫得密密麻麻,把居安之的出身經歷,詳細記錄,並有調查人的報告及按語。
蕭遠笑一笑,誠懇地道:「見機行事就得啦!你不必受任何拘束,甚至當你認為須要全面進攻,也可以立作決定。我已佈置好一條通訊線路,專門為全面發難的消息而用的。到時你只要一傳出訊號,咱們各處人手,馬上就依照計劃進剿。咱們一共有三個計劃。你必定記得很清楚的了?」
姚大壯道:「我們的顧慮是你目下在本幫已大有聲名,如果薦你上去,這個副統領的席位,你非爭到手不可,不然的話,連本舵也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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