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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車俠影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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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見猶憐

第三十二章 我見猶憐

徐少龍實在忍不住,當下看準沈如菁身上穴道的部位,一面伸頭過去,找尋縫隙,若然她發覺,要驚叫之時,便只好把她點住穴道,免得礙事。
好在徐少龍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雖然感到刺|激,卻不致嚇一跳,亦沒有良心上的不安。他徐徐收回手,旋即摸索她雙腿,那兒他碰到溫暖滑膩的大腿,他只順手捏了一下,覺得很結實豐|滿,但沒有多摸,迅即從她衣服下襬,撕了一塊下來。然後他無聲無息地回到窗邊,定睛一瞧,外面枯木禪師與常叔前已經動上手。
常叔前已經不是空手,而是拔刀應戰。雙方正以刀劍上的氣勢,凌厲地互相迫鬥,所以尚未刀劍相觸。
常叔前道:「不錯,但禪師無須生氣,因為這是區區自衛求生之道,若非如此,區區如何活得到今日?」
常叔前道:「我老實告訴你吧,知道我姓名之人,不是沒有,但有限得很,而他們唯恐我名聲傳播之後,既易惹起風波,又使一些年輕人效尤。因是之故,大家都絕口不提,除了這些人之外,別人想與我接觸,那是另一種誤認,並不知我是這麼一個人。」
她迷亂地想道:「啊!我怎會願意讓他蹂躪呢?如若我可以反抗,我當然會拒絕他。但我卻似乎慶幸自己不能反抗。唉!我的確是無可奈何,並不是自動獻身給他,他雖然長得很帥,但終究是陌生人,何況我已是有夫之婦。」
徐少龍皺皺眉,心想:「她一個女孩子家,又不懂武功,何必跑出來?只不知沈恆何在?為何不是他出來查看?」
另一個人應道:「你是誰?自問管得了這場閒事麼?」此人聲音較粗,含有兇惡的意味。
徐少龍忖道:「這個夜行人如此鬼祟隱秘,可見得必是敵方之人。只不知他何以在四面都現過身?說是查看對方有沒有埋伏,卻又不是這等動作。這裏面無疑一定另有文章,他究竟在搗什麼鬼呢?」他認為這個問題異常重要,若能早一步測透,予以擊破,定收事半功倍之效。
在徐少龍方面,他伸手一摸之後,便感到自己此舉錯了。因為他原來是想在她身上找一條汗巾之類的物事,以便蒙住面孔。誰知道這個女孩子只穿了一件衣服,裏面只有絲質的薄薄褻衣,因此之故,他的手一摸就發現不對勁,這簡直是在大肆輕薄了。
徐少龍又道:「我本非儇薄輕佻之人,可是你實在太動人了。」
從窗子破洞中望出去,但見院落中站著兩個人,徐少龍一瞧不禁愕了,敢情這兩個人,皆是同樣的身披黑色長袍,頭面用黑布包起。如若不是兩人作對峙之勢,他一定會誤以為這兩人是一路的。院中的兩人,都站得淵渟嶽峙,氣勢威強。一望而知,兩個都屬武林高手,在未出手以前,難分高下。
徐少龍讓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連忙轉目向外面窺看。但見那黑衣人不但把蒙面黑巾取去,連外面的黑色長袍,也給脫下,丟在一旁的地上。此人長得高瘦身材,頭髮灰白,目陷鼻鈎,滿面泛現出冷和-圖-書酷無情的味道。
黑衣人道:「當然沒有辦法啦!別說你們是方外之人,手段有限。即使是真真正正的行家,也不知有多少人已栽在我們手中。」他冷笑一聲,又道:「我們將使一切線索中斷,也不留下任何痕跡,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徐少龍道:「你只須去把令堂及令兄弄醒,別讓他們作聲,都躲到另外的房間裏,最好是下人的房間。」
黑衣人道:「你大概是出身少林寺的吧?」
黑衣人哼了一聲,道:「倘若本人如你之言,與你決鬥,你就如何?」
持劍的黑衣人道:「這得瞧老兄的手段,有沒有這麼高明了。」
這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個美女的「大膽」的目光。她的目光,雖然是很大膽地注視男人,然而既沒有挑逗意味,也沒有淫|盪風情。可是在徐少龍感覺中,卻具有挑戰的暗示。此時突然觸憶起這種感覺,登時不甘示弱的又多吻了兩下。
對方遲疑了一下,才道:「是的。」
當然徐少龍在這等情勢之下,決不會存心輕薄,況且他也不是這種人。不過既然她的軟香滑唇送到自己嘴上,也不必太過客氣,便輕輕的吻了一下。
沈如菁嬌軀一震,道:「多可怕啊!」
那個空手之人冷冷道:「大爺是來刺殺沈家上下三口的,你呢?」
既然有這許多的可能而又不可知的情況,所以說徐少龍已陷入「被動」的態勢中,使他大感不值。他終是十分沉潛穩健之人,竟能忍耐著陣陣的不安,硬是不睜開雙眼。
空手的黑衣人緩緩道:「那也不見得,但姑且假定你能查得出來,便又如何?你有本事報復麼?」他雖然是在套對方的底子,但未嘗沒有妥協的機會,這得看對方有什麼背景實力,方能決定。
枯木禪師道:「然則以常施主的武功造詣,早入高手之林,何以江湖上竟不曾得聞大名?」
枯木禪師霜眉一聳,道:「施主莫非是說,凡是你的對頭,只要見過你的真面目,曉得了你的姓名,就一定活不成了麼?」
沈如菁道:「我不懂武功,怎生能幫忙你?」
枯木禪師道:「請問施主高姓大名?」
沈如菁吃驚之餘,馬上又發現自己的心情,居然大大放寬,似乎已經一點不怕楊楠強|暴自己。
這個美女嬌軀忽然癱瘓無力,她本是感到徐少龍身軀的震動而轉頭觀看,是以鼻息才會噴到徐少龍面上。目下突然失去氣力支持,頭部首先落向徐少龍的面頰間。
徐少龍伸手拍開了她的穴道,但見她舒展手腳,並無阻滯,當下道:「你沒事吧?」
沈如菁低聲問道:「你是誰?」
沈如菁身雖不能動,但心裏明白,這時候芳心鹿撞,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下一步,會不會是可怕的強|暴。她在黑暗中極力睜大雙眼,瞧看這個男人,由於在黑暗中耽得久了,人影依稀可辨。
又過了一陣,他聽到一陣極低微的衣袂掠風之聲,乃是往後面去了,趕緊睜眼,院中人影已杳。從風聲聽到的方向,這個黑衣人https://m•hetubook•com•com乃是躍入後院,亦即是沈恆的母妹所居的那一進,徐少龍馬上站起來,輕輕一躍,落在書齋窗下。由於他知悉地形,又曉得書齋內無人,因此他決定採取這條路徑。當下小心而又技巧地把窗子拉開,竄入書房。這些動作,不但沒有絲毫聲響,同時還沒有忘記順手把窗戶掩好。
尤其是對方距她只不過兩尺,所以連面龐的輪廓,也漸漸辨認出來。她發覺這個男人,極似是晚間才見過面的那個書生楊楠,不禁大吃一驚。
當她仔細分析自己的心情時,突然感到楊楠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沈如菁登時呼吸急促,血液衝上面部,一陣熱辣辣的,若有光線,定可看出她雙頰的一片潮|紅。
常叔前道:「像今晚這等小案子,區區一個人就足夠了,不過我們也考慮到你可能是少林寺出身的僧人,是以特別加派了一個,但總算沒有過慮,你不但是少林門下,而且可入高手之林。假如只有我一個人,那就不免大費周章啦!」
黑衣人微訝道:「話是不錯,但你說了是何用意?」
持劍的黑衣人冷冷道:「你如若已查清楚,何須問我?但我告訴你,即使退一萬步說,你們能如願以償,殺害沈家之人,但這一筆血帳,你們定須拿性命賠償。不管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漏網。」
他側耳傾聽著,過了好一陣,居然聽不到絲毫聲息。這一來,反而陷入被動的形勢中。
徐少龍道:「外面對付枯木禪師的,有兩人,不過其中一個尚未露面而已,這個還未露面之人,老謀深算,擅長用計。因此,我懷疑他已經在你們寢室中做了手腳,例如一些厲害火器,舉手之間,可使你們全家三口,化作飛灰。」
對方道:「區區常叔前。」
常叔前道:「禪師問得好,只因區區向來小心謹慎,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定必斬草除根,不留痕跡。」
可憐的是沈如菁早已駭得魂飛魄散,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僅由於女性的本能,曉得這個男人既然吻她,那就大概還不致於殺死她。
先是一個蒼勁的口音道:「朋友你夜入佛寺,意欲何為?」
徐少龍一面伸手抱住她,免得她身軀掉落,碰出響聲。同時也是本能地側面向她那邊望去。這一來兩人恰好湊上,沈如菁的香唇,無巧不巧地印在徐少龍的嘴巴上,製造出香豔旖旎的場面。
枯木禪師皺眉道:「你以為你自己是誰,竟能勞動敝寺方丈大駕麼?」
這個疑問得到解答,他馬上轉身到床邊,俯身在沈如菁耳邊,輕輕道:「沈姑娘,我需要你的幫助。」說時,順便在她香唇上吻了一下。
黑衣人決然道:「好,一言為定。」
枯木禪師終究是佛門之人,見聞雖廣,但江湖上有些門道秘竅,仍然不懂,是以一時參詳不出話中之意。他暫時忍住心中怒氣,問道:「這話怎說?世上多得是江湖知名之士,卻不見得就活不長久。」
枯木禪師越聽越糊塗,道:「貧衲一點不懂,但這不重和_圖_書要吧?」
常叔前聳聳肩頭,道:「你居然不耐煩啦!」
持劍的黑衣人尋思了一下,才道:「你們如若放手退走,今晚的過節,就算一筆勾銷。」
枯木禪師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大可放心。」
空手的黑衣人道:「很好,咱們分清敵我,倒也乾脆。不過在我未出手之前,我不妨先告訴你,沈家滅門之劫,今晚必難逃過。」
第一個人道:「在下是管定這場閒事的了,嘿!嘿!咱們實在不必報出姓名來歷,只須在手上分個生死,也就是了。」話聲甫歇,便傳來「鏘」的一聲,乃是長劍出鞘之聲。
他的思路再推進一步,頓時恍然大悟,忖道:「是了,他們當然不怕枯木禪師逃走,因為這個人已在另外三面施展了手腳,縱然是枯木禪師這等高手,也躲不過這種奇怪埋伏。」
他才退入書房,一轉眼間,房門又開了。一道人影,宛如閃電般躍到窗邊,俯低身子,向外窺看。倉卒之間,連徐少龍這等眼力,也未能在這漆黑的書房中,看出那條人影,究竟是什麼人?
常叔前道:「你當然不懂,老實說,如果你曉得我等的來歷,又看出今日之事,有我等插手,相信在這兒等候我們的,乃是你少林的方丈大師啦!」
徐少龍第一個念頭是:這一聲磬聲,必是本寺伏樁告警。因此他不假思索的躍退數步,隱回書房之內。
因為一來那個黑衣人既可能已經走開,亦可能尚在原地,究竟如何,徐少龍非睜眼看過,沒法知道。二來他睜眼的話,對方可能正望向他這邊,因而看見了他眼珠的光芒,亦可能已躍上牆頭,暗中監視此院。
對方果然取下黑布,露出清癯蒼老的面龐,果然是個老僧。可是他那對霜白的眉毛微聳,仍然透露出殺機。他道:「不錯,老衲便是枯木。」
枯木禪師道:「正是,施主如肯放手,我等出家人的性命,就算白白丟了,也是值得。」
空手的黑衣人發出嘲諷的笑聲,道:「原來你就是本寺的老方丈枯木禪師。如若不是,豈敢擔當兩僧的命案?現在你可以把蒙面黑布取掉,免得咱們看上去都一樣。」
突然間,房門又傳來響動,徐少龍如響斯應的橫移兩尺,靠牆而立,身子完全避開了窗戶。這麼一來,由於窗戶的部份比較明亮,如若他站在窗前,必定被來人看見身影。現下來人反而因為窗戶較亮之故,看不見旁邊不動的人了。
枯木禪師道:「在貧衲動手以前,還想請問一事,那就是常施主還帶了幾個高手前來?」
且喜書房內當真沒有人,他躡足走到門邊,先查聽一下,外面全無聲息,當下又輕輕托住木門,緩緩推開。門外便是走廊,他悄悄行去,才走了四步,突然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磬聲,在這寂靜的夜晚,特別傳得遠。
常叔前道:「禪師不必多想,亦無須懷疑,本人平生行事,要不就是完全隱藏不露,要不就是說出真姓實名,從不用假名欺人。」
徐少龍道:「我是楊楠。」他曉得對方這一https://m.hetubook•com•com問,本屬多餘,因為她穴道被解,恢復自由之後,並沒有一點懼怕的神態。由此可見得她已瞧出自己是誰,才不害怕。
枯木禪師已打量對方一陣,這時道:「施主在武林中的身份名望,一定不小。」
枯木禪師直到如今,才死了談判之心,當下道:「既是如此,貧衲也不必勉強了,老實說,貧衲修行多年,早已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今夜如果不能保住沈家數口,貧衲寧可戰死於此,反過來說,施主也必定盡最大努力,不讓貧衲留下活口,對也不對?」
持劍的黑衣人道:「在下是保護沈家之人。」
他再從距離上推算,發覺那人曾經現身之處,皆是枯木禪師躍逃之際,最可能落腳的地方。
徐少龍趕快在腦中搜索,瞧瞧可曾聽過這兩人的口音沒有?但在他記憶中,並沒有聽過。
一個人輕輕走入來,徐少龍在未看清來人形相之前,先嗅到一陣香氣,心中微驚,曉得是沈如菁進來。這道人影來到窗邊,微微俯身向前,從窗縫處望出去。此時徐少龍可就看清楚了,一點也沒有猜錯,正是美貌窈窕,然而卻不諳武功的沈如菁。他還發現她頭髮微亂,身上只穿著薄薄一件短袖外衣,下面赤著雙腳。這等情形,不問可知她是從被窩中跑出來。
徐少龍看見那人面目,身軀一震。猛覺一陣香暖氣息,噴到臉上。他心中又是一驚,手指疾出,已點住了沈如菁的穴道。
他在距她面龐不及一尺之處,才找到一個破洞,勉強湊和著窺看外面的情形。不過這樣就很容易被她發覺。幸而她非常專心地看外面的情形,加之不諳武功,感覺不特別靈敏,兩人這才暫時相安無事。
徐少龍道:「所以你們先得搬走,我才可以現身去對付敵人。」
枯木禪師念叨道:「常叔前……常叔前……奇怪,貧衲也不算是孤陋寡聞之人,尤其是以常施主這等年紀的高手,自應聽過大名,可是……」
徐少龍猜想枯木禪師必定沒有看見這道人影,而最後,這個隱秘的夜行人在右邊的屋簷出現,露出一個頭。
枯木禪師道:「老衲便公公平平,與你決一死戰,換言之,給你一個滅口的機會。」
枯木禪師道:「這等不著邊際之言,多說無益,貧衲且向施主手中討教幾招。」
沈如菁心中願意也好,不願也好,都沒有法子表示,急得直翻眼睛。她雖然十分著急,但徐少龍的輕吻,仍能給予她莫大刺|激。
空手的黑衣人冷笑道:「我的任務,只須纏住了你,就算是大功告成,除非你那方面還有一個比得上你我之人,那就難說了。」他停歇一下,又道:「可惜的是此地除了你之外,已無高手,我說得對不對?」
他略一停頓,外面傳來清脆震耳的金鐵交鳴聲,可見得那兩名高手戰況之激烈,實在十分驚人。
這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鏗鏘有力,充滿了無限信心,教人聽了,不由得不信這是一定會兌現的。
他們對答之際,徐少龍已看見一條人影,在對面牆頂蹲了一下,馬上消失,接著www.hetubook.com.com在右方屋頂,又出現了一下,此人的行動迅快隱秘,若不是徐少龍在暗處佔到有利形勢,還真不易發現。
對方冷冷道:「禪師好說了,區區直到如今,尚須在江湖上混飯吃,言之可悲。」
外面院子中傳來高處躍落地上的輕微步聲,徐少龍正想設法瞧瞧,但那個向外窺看之人,突然推開窗子,躍了出去,宛如一縷黑煙,終究沒讓徐少龍看見是誰。他遺憾地聳聳肩,向窗戶奔去。
常叔前道:「世上之事,有許多都意想不到,這一件亦正如是。」
黑衣人馬上就搖頭冷笑,道:「我犯得著麼?」
枯木禪師道:「如若施主還有點英雄氣概,那就取下蒙面黑布,報上姓名,同時也把你的幫手叫來,在一旁等候,等咱們分出生死之後,再行下手,你道如何?」
枯木禪師微現怒容,道:「貧衲不信敝寺之人,無法追緝施主等歸案受懲。」
持劍的黑衣人道:「冤有頭,債有主,這其間必定有線索能追查出來。」
枯木禪師沉聲道:「那也隨便你,既然你不肯與貧衲堂堂正正的決鬥,那麼貧衲亦可以使些不正當手段對付你們。」
徐少龍一望而知那個赤手空拳的黑衣人,已經準備妥當,隨時隨地,可以拔出背上的長刀。由於他面對如此強敵,居然還敢不趕緊掣出長刀,可見得他多半是另一隻手練有特別功夫。再不然就是有短兵刃,可以極快地亮出來。這樣,他雖然在形勢上似乎稍稍吃虧,但由於他能使對方估測不透,在心理上,他卻佔勝一籌。只有像徐少龍這等功力造詣之人,才瞧出此中的微妙之處。
只聽外面傳來話聲,打破了沉寂。
他心中暗暗欣幸,自己竟然無意之中,碰上了這一場高手之鬥,這真是意想不到的一大收穫。
空手的黑衣人道:「連外面兩個和尚的命案,也不追究了麼?」
沈如菁仍然在他懷中,她那豐|滿的,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以及陣陣幽香,都能使男人血脈賁張,心意無法集中。因此,徐少龍把她抱起來,悄悄走到榻邊,將她平放在床上。
空手的黑衣人默然半晌,才道:「尊駕根本連我們的姓名來歷也不曉得,如何報仇算帳法?」
黑衣人道:「聽起來當真似個有道高僧,但可惜的是我等決不能放手。」
院內先拔劍的黑衣人,已經橫劍作勢。但對方卻還未拔出兵刃。
徐少龍游目向右邊屋頂望去,但見那神秘夜行人仍在,看他的架式,似乎隨時隨地都會撲下去參戰似的。他始終記著這人早先在另外三面的牆頭屋頂現身之事,而這刻越看越不對勁,因為此人如若出手,定必是自認為可以萬無一失的擊殺枯木禪師,如若不然,枯木禪師便可以藉口對方不公平而逃走了。換言之,此人一出手,枯木禪師若是躲得過,他就可以不須堅守自己「決戰至死」的諾言了。那麼此人憑什麼相信自己必能一擊中的?難道不須考慮枯木禪師這等一流高手,具有逃遁的能力麼?
沈如菁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黑衣人徐徐舉手,去掉頭上的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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