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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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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有口難辯

第三十五章 有口難辯

沈宇若是沒有提早暗加變化,剛在對方這般精妙的反擊之下,縱不落敗,亦將大感狼狽。好在他已化為「金絲纏腕」之式,是以五指抓勢一變,纏拂敵手肘部位,也就自然而然的提高了半尺而避過敵人的擒拿。
沈宇有點服氣地道:「不錯,但現下通行用單名,連名帶姓僅用兩個字之人,天下比比皆是,你實是不難碰到。」
「好吧!」沈宇聳聳肩,道:「反正有不少人想殺死我,多你一個,也沒有什麼,請問你憑什麼本事能殺死我呢?」
青衣女道:「強辯,強辯,根本上你就不會暗算我的。」
青衣女很有自信的道:「我不妨透露一點,那就是你連姓帶名,只有兩個字,對也不對?」
沈宇道:「不是不對,而是想告訴你,既然我在這等絕境之中,你根本不必怕我逃掉,那麼咱們再說幾句話,有何不可?」
艾琳不禁咋舌道:「原來是個同歸於盡的絕滅手法,我真奇怪為何佛門之中,也有這等惡毒絕倫的手段?」
沈宇道:「我不是在追殺他,而是跟蹤監視。以我的武功,雖然稱得上很不錯,但厲斜已經得到魔刀真傳,拚鬥之下,我自問全無取勝把握。因此我目前不會正面攻擊他的。」
沈宇心中暗暗叫聲「怪事」,當即停步,腦子迅快轉動,推測這個人的來路及用心。
沈宇根據種種資料研判,斷定厲斜即將抵達本城,而且經行的路線,也大致可以確定,當下換上一套緊身黑衣,腰插古式短刀,大步出城。離城不遠,便避開大路,折入一條岔道。據他事前的瞭解,這條岔道穿過一片樹林,林後就是一片亂葬崗,地勢高起,站在崗頂,可以看見去路。所以他毫不遲疑,迅即奔入,轉眼間,已穿過那片樹林,抵達亂葬崗的斜坡。
青衣女道:「理由不必說了,反正我知道你一定是他,不是什麼沈宇。」
沈宇心中暗暗叫苦,道:「這個題目倒是當真難以解答,雖然我可以找些證人以證明我的身份,可是若然與你去找證人,一來你未必答應這麼辦,二來『時間』是很重要的關鍵。從這刻開始,厲斜隨時隨地會經過那邊的大路。」
青衣女道:「你似乎並不害怕。」
沈宇必須以另一種神情和口吻,事後才不致被人猜出他的身份來歷,好在要裝成橫蠻兇殘之人,並不困難。他迫前兩步,厲聲道:「少說廢話,老子拿下了你,你那時便知道了。」
沈宇狠惡地道:「你忘了打聽打聽,這是什麼人的地盤?」
青衣女道:「沒有,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這一掌換過,沈宇則察覺這個神秘的青衣女,武功佳妙,必是內外兼修的高手。在青衣女方面,則得知對方敢情早已有備,方能及時封架。由此可見得對方並非一般的武林人,定須是機警的高手。何況他口氣雖是橫狠無禮,但如今迫近細看過他的表情,卻無橫惡之氣。他們各自對對方的實力和底蘊,都另作估計。
青衣女沉吟一下,才道:hetubook.com.com「艾琳是個正派的女孩子,我也認識她。而你居然是她欲得而甘心之人,不問可知你是哪一類人了。」
沈宇自嘲地微笑一下,才道:「原來你已有防備了,我差點就出手啦!但後來一想,你豈肯如此大意?所以我未查明你以什麼手法防我之前,我暫不動手。」
雙方暫時停止一切動作,互相注視。
青衣女淡淡笑道:「你倒是知道不少佛門中的情形,我不必瞞你,的確有不少男人,極力想誘惑我離開佛門,可是我都峻拒了。此外,關於出家人的寂寞生活,我倒是很習慣,反而不慣繁華熱鬧的生活。」
她將紙條塞入一枚銅管中,然後放在她那匹通靈烏駒的嘴巴裏,還在它耳邊嘀咕了一陣,這才返回房中。
沈宇道:「我認為這個地點不大妙。」
青衣女道:「說就說吧,想不到你這麼怕死。你得知道,此陣一旦發動,我自身亦將陪你化作飛灰呢!」
青衣女忽然道:「我的判斷沒有錯,假如你不是我所猜想的人,這刻一定出手暗算於我。」
他們本來就相距甚近,沈宇這一迫上,距離得更近了。這麼一來,雙方也就更加把對方瞧得清楚。
沈宇走到她面前,也停下來。四下瞧瞧,並沒有什麼物事可作為她所說的證據。
青衣女道:「好吧,我告訴你……」
青衣女嚴肅如故,冷冷道:「如果我要殺的真是厲斜,難道我會認不得他麼?」她的話分明是反證說,要殺之人並非厲斜。否則焉會認錯了,把沈宇當作厲斜?這個反證,實是極為有力。
曇華庵主對她倒是不加防範,道:「問得好,果然不是神兵利器,而是一座毒火陣。厲斜只要踏入陣中,武功再高,亦將化作飛灰。當然啦,青蓮師太本身亦將不免於難。此所以她下這種決心,實在大是不易。」
曇華庵主道:「是的,是的,我佛門最重因果,是緣是孽,定須由你自家決定,旁的人都難以代你作主。」
青衣女道:「我不認識。」
「姑奶奶忘記了什麼事?」
艾琳漫道:「是的,真是巧合得很。」她舉手揉揉鬢角,皺起眉頭,道:「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啦,我有點頭痛。天色也快黑了,我先回房去歇歇。」
青衣女的目光原是凝注在他面上,這時開始移動,在他全身上下游移打量。接著便從曖昧莫測一變而為森冷,似乎是這一打量之下,發現了應予仇視的理由一般,是以心中湧起了殺機。
沈宇一聽她這話,似乎她的對象,亦不是厲斜,當下大傷腦筋,沉吟道:「因為我正是要等他經過此地,而你剛才提到等候我的話,所以我想起了他。」
曇華庵主坦然道:「當然不是,告訴你也不妨,她將使用我這慈雲庵鎮庵之寶去對付厲斜。」
「你自家瞧瞧就曉得了,何須多言?這些證據,就在那上面,只有二三十步之遙……」青衣女一面說,一面轉身行去。
青衣女面色一沉,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怎麼?你也認得厲斜?」
沈宇道:「我怕什麼?你還未證實我的姓名來歷,難道就胡亂下手不成?」
「假如你是厲斜的話。」青衣女泛起嘲哂的笑容,道:「你這一番自我標榜之言,確實相當高明。」
「你先別怪佛門中人。」曇華庵主平心靜氣地解釋道:「這座毒火陣,原是本座前輩神尼所創,當時專門拿來對付魔刀宇文登的。」
沈宇愕然道:「這話怎說?我們曾經見過面麼?」
沈宇道:「你別忙,我記得你說過,我目下是站在你的毒火陣的死門之內,絕無抗拒或生還的機會,是也不是?」
這遂寧城一到入黑之後,很快就靜寂下來,不似其他的通都大邑,華燈方上之際,才是熱鬧之時。
沈宇大感興趣,道:「為什麼後來不是了呢?是不是佛門中青磬紅魚的寂寞生涯受不了?抑是以你的綺年玉貌,雖然躲在佛門之中,仍然受到男人的追求引誘,所以不能安心修行?」
「誰說沒有法子?」青衣女道:「你只要束手就擒,讓我查證。俗語也說:真金不怕火,總可以弄個明白。」
艾琳託詞回到房中,迅即寫了一張紙條,然後到馬廄去。她一眼就看見了藍冰心的馬匹,上有連威堡的烙印。
這真是麻桿打狼兩頭怕的情勢,青衣女固然不信任沈宇之言,而沈宇對她的身份,亦表懷疑。
沈宇實在想不出有些什麼證據,足以顯示他的身份,是以好奇地跟去。他望著前面的苗條背影,忖道:「假如我是惡人的話,定必趁這機會,將她擒到手中,才過去瞧瞧是什麼物事。這時主動之勢在我,便不怕有什麼意外了。」當然由於沈宇不是惡人,故此他沒有動手暗襲。
青衣女道:「也許你也偶然用用這個姓名,誰知道呢?」
青衣女的態度和聲音忽然變得溫柔起來,道:「這是本城有名的亂葬崗,貧苦之人,無以為殮,又或者是有些流浪之人的無名屍體,都收埋於此,你在這兒,往往會感到人生的短暫無常,而且我們在上下千萬年,和無垠的人海之中,簡直如芥子般渺小,個人的得失榮辱,實是微不足道。」
他順便向大路那邊眺望一下,目光透過那片樹林的頂梢,在黑夜中,只隱隱看見淡灰色呈帶狀的大路。
沈宇定一定神,道:「你與我如何結下這麼大的深仇大恨?」
她既是不說,沈宇當然也不肯回答,當下道:「你一個女流,半夜三更到此何事,老子瞧你身上還帶著利劍,想必是學過幾天武功,才敢獨自到這亂葬崗來,但是你卻忘記了一件事。」
「唉!如果厲斜知道咱們這一段經過,一定暗暗竊笑。」他痛心而又誠懇地道:「我們本是同路人,卻因為誤會而相持不下,白白放過了機會,想想看,教人多洩氣呀!」
沈宇突然大悟,插口道:「等一等,你想殺的,敢是厲斜?」
「你為了一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男人而離開佛門,這個男人一定很了不起。後人有詠贊項羽虞姬的詩說:『博得美人心肯死,項王此處是英雄。』他不說項羽威勇冠天下而為英雄,卻說他能使虞姬為他而死,這一點方是最英雄之處。這兩句詩,正可以移贈你的那個男人啦!」
「你說來聽聽。」
這一點他立刻坦白告訴對方,道:「你要知道,厲斜對一個叫做艾琳的女孩子,甚是傾心,而我卻是艾琳切齒欲得之人。因此之故,厲斜可能想活捉我,作為一件禮物,送給艾琳。」
青衣女手法變化如閃電,猛一甩掌,發出啪的響聲。原來又與沈宇對了一記。但這次她乃是利用揮甩之勢撥開了敵手。
他從林中閃出奔去,速度甚快,因此當他發現坡上有人之時,他固然來不及躲避,對方亦嚇了一跳地望著他。
沈宇道:「我當真是姓沈,單名一個宇字,你不信麼?」
馬廄中有兩個女尼,所以艾琳的來去,都落在她們的眼中。但卻不曾惹起她們任何疑心,因為凡是愛馬之人,對於自己的座騎,大都十分珍惜,時時會去巡看一番,並且與愛馬廝磨一番。
「你縱是舌粲蓮花,我也不會輕易相信你的。」她堅決地道:「除非你有真憑實據。因為我的確沒聽說有你這麼一號人物,正在追殺厲斜。」
沈宇不知不覺一手移到腰間,搭住古式短刀的刀柄。
她泛起古怪駭人的笑容,又道:「現在你已站在我毒火陣的死門,此陣除了威力絕世的毒火之外,還有遁甲絕學的力量,使你失去了一躍數丈的能力,你不信的話,馬上可以試一試。不過,你一試之後,我就須得發動陣法了。」
青衣女嚴肅地緩緩道:「這真是太巧了,我正是要收拾厲斜。」
青衣女收斂起感慨的神情,換上盈盈笑容,甚是動人。她道:「因為這個男人就是你呀!可惜我為你離開佛門的原因,並沒有你描述的那麼綺麗纏綿。相反的,這原因是陣陣血腥和兇厲之氣。」
青衣女問道:「你為何搖搖頭?」
青衣女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他自個兒搖搖頭,忖道:「這個地點不好,假如厲斜不是騎馬馳過,便很難發現他了。而且若然他所騎之馬,蹄聲輕細的話,也很容易疏忽漏失。」
艾琳聽了這話,芳心中當真大驚起來,忖道:「若是用來對付宇文登的毒火陣,那一定是無懈可擊的妙絕手法了,厲斜的氣候,豈能與宇文登相比,若然陷身陣中,自然萬萬難逃大劫。」
沈宇感到她並不是開玩笑,登時心情大為沉重,忙道:「我姓沈名宇,你可是找我?」
青衣女頷首道:「我知道有不少人想殺死你,但別人都不行,我卻有十分把握,舉手之間,你便化作一堆飛灰。」
青衣女不得不承認這個道理,當下點頭道:「好,這一點你總算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覆。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你如何能證明你不是厲斜?」
沈宇訝道:「你可認識沈宇?」
和-圖-書是在從前,沈宇定必不疑有他,而願意束手就縛。因為在從前厲斜沒有玩弄詭計的理由,現在他為了討好艾琳,便有設計將他活捉送給艾琳的可能了。
曇華庵主甚是歡喜,道:「你這一決定,方是明智之舉,以我看來,青蓮師太必是算計得出厲斜的行蹤,所以她急急來向我取得允許,以便出手。相信一兩天之內,不論成功或失敗,都有分曉了。」
沈宇四下一瞧,才說道:「那有什麼不敢?只不知是什麼證據?」
沈宇登時大感寬慰,透了一口大氣,道:「如果你當真等候厲斜,則我們是志同道合的人了,也許可以交換一點有用的消息。」他略略停歇,微笑了一下,才又說道:「起先我聽你的語氣,還以為我自己猜錯。」
沈宇不慌不忙地道:「這一點不難解釋。」
艾琳聽她提到「因果」之言,忽然靈機一觸,忖道:「假如我幫厲斜一次,則我與他之間,只有他欠我,我沒有欠他。這時我才離開他,不管別人以後如何對付他,我都可以不聞不問,心中也不會感到不安了。」
艾琳淡淡問道:「青蓮師太憑什麼找厲斜的麻煩?她的武功,自問可以擊敗厲斜麼?」
沈宇突然恍悟道:「你一定是加入了某種邪教,規定你要對付第一個碰見的男人。」
沈宇問道:「你為何把這件事告訴我?還有就是證據在什麼地方?」
艾琳這時才故意略略露出有點興趣的樣子,道:「這鎮庵之寶是什麼物事?可是舉世無匹的神兵利器?啊,當然不是,如果是神兵利器,則她別去之時,便不應有那種壯士一去不復回的悲壯意味了。」
「以我所知,厲斜向來行蹤詭秘,而又結仇甚多。因此,想殺他報仇之人,不可能都見過他。」
她迅即恢復了平靜的神態,道:「沈宇之事,我們暫且不談,同時我也答應你,暫時住在此處,不出大門一步,等青蓮師太回來,我才離去。」
兩人相距只有五六尺,因此雖然是在夜間,卻能互相將對方看個清清楚楚。他們都發愣地互相注視,過了一陣,沈宇才打破沉寂,冷冷道:「你叫什麼名字?」他不得不裝出兇橫無禮的樣子,以便掩飾身份。
青衣女以斬釘截鐵的口氣道:「我要殺死你。」
青衣女左掌疾削,勢疾似刀,右手卻一招「葉底偷桃」,暗暗穿出,扣拿敵人手肘關節穴道。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只是你堅不相信,我有什麼法子呢?」
只聽曇華庵主又道:「瞧,這是多麼巧合的事?這座毒火陣,練成之後,從沒有機會用來對付宇文登,但冥冥中因果報應,宇文登雖然等不到,如今卻來了他的傳人,而且與青蓮師太有殺兄之仇,使青蓮師太義無反顧地決定使用這毒火陣。」
青衣女道:「我用不著證實,也沒有法子證實。」
青衣女搖頭道:「我並不是亂碰的,而是有證有據,若然你不信,那就隨我來瞧瞧,你敢不敢來?」
青衣女搖頭道:「我不是找沈宇,而你也不是沈宇。」
沈宇道:「和圖書你到底是誰?如何猜得我會經過此地?」
青衣女冷冷道:「原來這兒是你的地盤,只不知我擅自侵入,該當何罪?」
沈宇道:「照你這樣說,我倒是可以求得個痛快。」
他侃侃道來,既風趣而又有理,青衣女聽得很動容,隨後才輕輕喟嘆一聲,道:「這話聽起來很美,可不是麼?」
「話雖如此,但請問你是誰?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是厲斜的仇人而不是他的同黨?若果你真是她的仇家,則我束手就縛,讓你好放心查證,自無不可。如果你竟是厲斜的同黨,我豈不是連一拼的機會都沒有?」
沈宇道:「就算你是沒緣沒故找上我,只不知你想怎樣對付我呢?」
沈宇詫異地望著她,道:「這話是從何說起?你的口吻,倒像是佛門中人呢?」
艾琳返房歇息了不久,天色才黑,便接到報告說,她的座騎,突然掙斷了韁繩,不知逃到哪兒去了。
她停歇了一下,又道:「可是我最後終於逃不過男人這一關。」
青衣女唰地躍出丈許,落在崗頂這片十餘丈方圓的平坦沙地上面,然後迅快回轉身子,凝視對方。
沈宇冷嘿一聲,一招「金豹露爪」,向她面門抓去。但這一招只是個幌子而已。事實上,他掌勢才發了一半,已化為「金絲纏腕」的上乘擒拿手法,攻擊點擴及她頸子、肩膀,甚至她的玉手,假如她出手招架的話。
那青衣女冷嗤一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沈宇大感稀奇,問道:「真的?我是誰呢?」
青衣女道:「不錯,我從前曾是佛門中人。」
曇華庵主怕她藉口出庵,親自來告訴她說,一定負責為她找回這匹神駿的座騎。艾琳當下裝出勉強的樣子答應不出庵尋找失馬。
沈宇苦笑一下,道:「我一死不足惜,可是你的仇人仍然逍遙世上,這像什麼話?」
原來他所看見的人影,竟是個女子,一身淡青衣裳,甚是適體,襯托她那修長婀娜的身材。她青巾包頭,數綹秀髮沒有紮好,就垂在玉頰邊,更添一種嫵媚之態。這個青衣女子大約是二十多歲,雖是脂粉不施,但長得玉面朱唇,眉清目秀,實在相當漂亮。
青衣女淡淡道:「說不定他永遠不會經過,因為他已在我掌握之中,就是在這兒,你便是厲斜。」
沈宇非常驚異於她的坦白,因為她如此坦白,若是對知己好友傾訴,原是常事,但向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說出來,就不免大是有乖常情了。
青衣女笑道:「那只好認命啦!誰叫我認錯人呢?」
青衣女懷疑地道:「難道你覺得不對麼?」
他問出末後那句話時,心頭動了一下,但一時之間,卻捕捉不住這一絲倏忽而逝的靈感。
「別胡扯了。」青衣女道:「我是專誠找你的。」
青衣女突然手起一掌,向他胸口要害劈到。這一掌迅快如電,而且事前全無警告,實是不易抵擋。但沈宇卻及時揮掌封架,「啪」的響處,換了一掌。
沈宇感到又可笑,又可怕,道:「既然你不識得我,為何要殺我?」
「這話可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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