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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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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一線曙光

第三十六章 一線曙光

「不,我都曾直接問及這件事。」沈宇道:「他們的回答都很肯定,說是與此事無關。」
他舉步行去,心想:「我雖是不能勸服你,但我可以趕先一步,截住厲斜。」他才走了四五步,只聽青蓮師太道:「沈施主請留步。」
青蓮師太又道:「我布下的這個毒火陣,原是一位前輩,精心設計出來,用以對付宇文登的。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想不到今日卻用來對付你這個宇文登的徒弟。」
沈宇聳聳肩,道:「看來在下是無法說服你的了?」
「於是當日的閒話,又被翻出來了,是也不是?」青蓮師太問:「你的三位盟叔,他們怎麼說?」
青蓮師太覺得這個男人的態度,一直都含有誠懇坦白的味道,是以下意識中多多少少起了偏袒之意。她道:「你有什麼建議?」
「唉!正是因為想不出一點道理,我才如此沮喪徬徨啊……」他停歇一下,又道:「而且在事實上,他們的感情,在五個結盟兄弟中,還是最要好的呢!」
「那麼你呢?」青蓮師太銳利地問道:「你自己的想法怎樣?你覺得會不會有可能是因艾二嬸而發生兇案?」
「說來好笑,那是艾琳的母親,即是艾克公的夫人。她與先慈雖然鄉里迥異,姓氏不同,但兩人卻長得十分酷肖。是以昔年先慈在世,與她交往極密,情逾姊妹。先慈逝世後,這位嬸嬸曾經留居在我家匝月之久,對先父百般安慰,對我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
青蓮師太連連點頭,表示她已瞭解此事的含意。
沈宇想道:「如果她這個毒火陣發動之時,連她本人亦化為劫灰的話,便可證明她真是陳伯威的妹子。除非有這等關係,她焉肯為了報仇而賠上自家一命?」
「沈施主打算往哪兒走?」
沈宇點頭道:「你的身份,已經證明啦!我可以讓你拿下,以便找人對證。不過假如你不想錯過攔截厲斜的機會,我倒是有個建議,不知你肯不肯答應?」
青蓮師太很不以為然地道:「他作惡程度還有限麼?難道要等到他殺死千百人之後,才值得下手不成?」
沈宇終於屈服,道:「好吧,請大師賜告。」
青蓮師太道:「可是貧尼卻不知道天下間有哪一家派,懂得這等邪門惡毒的手法。而且貧尼膽敢斷定,即使是目前各大門派的前輩耆宿,亦不會知道。」
沈宇道:「大概是其餘三位盟叔父,認為太不可思議和丟臉之故。不知道如何分頭進行,令所有得知此事之人,都不得傳揚出來。當然,知道的人本就很少,只有當今幾個大門派的主腦人物曉得,這些人個個身份尊隆,言出必行。是以答應過不說,就當真不曾傳出一言半語,可是這個秘密,現在已不易保持啦!」
青蓮師太道:「我們先聲明清楚,不論貧尼這線索,是否收效,但一旦說出口,而且是屬於無人得知的一件事實,你便須依約行事,不許以任何方式阻止厲斜前來,你認為公平不公平?」
青蓮師太和_圖_書沉吟道:「此事聽起來有違情理,而且那些大有身份之人,都同意緘默不宣,必定另有隱密內情……」
青蓮師太想了一陣,問道:「你去詢問他們之時,可曾提到過這件事?說不定你覺得不便啟齒,沒有問及。而他們也不便提出來。」
青衣女點點頭,作個手勢,要他說下去。
「話當然不能這樣說,陳伯威是為了他夫人的一匹愛駒,不甘被奪,所以追趕厲斜。」
這位出身青城的女尼,好奇之心大起,當下道:「世間所發生的兇案,雖然形形色|色,俱不相同。但追究動機及起因,也不過是幾大類而已。」
「絕對不會。」沈宇十分堅決地道:「艾二嬸對先父及我的關懷憐愛,完全是發自真心,毫無做作,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坦誠純潔。老實說,你這刻就算打死我,也不能使我懷疑她的高貴貞潔。她只是具有慈愛的天性,偉大的情懷而已。」
「據我所知,陳伯威已曾一度敗在他刀下,後來又追上厲斜,再行拚鬥,才遭遇落敗身亡的命運。」
「若是通家世交的交情,在一般世俗之人,還可能為了金錢而反目決裂,但在我們這等家世,錢財不是最重要之物,所以金錢方面,不予考慮。」
沈宇一聽這話有理,便道:「那麼你說吧。」
青蓮師太道:「你自身尚有無窮煩惱,這件事你就少操心吧!」
「貧尼身為佛門弟子,豈肯以不實之言相欺?」
青蓮師太合十還了一禮,道:「但願我佛垂佑,沈施主家門仇冤早日平反清雪。」
「真正的理由我不知道,說不定是由於陳伯威的毒|龍槍太厲害,是以厲斜不得不盡施『魔刀』的威力。這種刀法本來就兇戾無比,刀下難有活口,何況是全力施為,更是無法留手。再說,我認為厲斜心中決計不會有留手的念頭。」
青蓮師太並不氣餒,道:「這一個秘密,事實上無害於人。只不過昔日有過這麼一個默契須得守密而已,但這個秘密,說不定正是讓施主得以揭開令尊奇怪行動之謎的鑰匙。」
「我們試著找找看。」她打斷了他的話,迅快說道:「令尊與艾家的交情,並非一日,照你的口氣推想,相信交情甚是深厚。所以發生了巨變之後,方會令人震驚疑惑,對也不對?」
沈宇應道:「自然是返回城裏去呀!」
「這又不同,因為艾琳現下已離開了他,可見得她並不願意與他在一起。」
「這是免不了的事。」青蓮師太道:「世俗之人,哪裏懂得這等交情?」
「先父脾氣很好,偶然遇到無知之人,對他無禮侮辱,他都可以不予計較。」
「照你的說法,簡直是陳伯威自己找死了?」
「外間的閒言並不多,因為我家的僮僕,都等如是先父清白的見證,是以閒言不會越傳越盛,甚至在數年以後,就自動消滅了。可是想不到其後忽然發生了這件不可思議的兇案。」
「那麼我們看看會不會在意氣忿激之下,肇生慘劇https://www.hetubook.com.com。令尊享有盛名,經驗閱歷豐富,決計不是衝動之人,對也不對?」
青蓮師太道:「令尊誠然是難得的多情種子,只不知他這等決定,竟會滋生外界什麼誤會?」
沈宇愣了一下,才道:「在下沒有這個打算。」沈宇平生不打誑語,此是他性情如此,加上後天修養,亦不作興說謊,已成牢不可破的習慣。是以這刻被迫說謊,態度極不自然,如何瞞得過人?
青蓮師太沉靜忖想了一陣,才道:「這樣說來,他們之間實在沒有什麼理由,會發生火拼之事了。」
青蓮師太這才明白沈宇歡欣鼓舞的原因,這實在也難怪他。別說他父親加害艾家之舉,給他做兒子的招來了不解之仇,感到十分痛苦煩惱。僅僅在名譽著眼,沈宇身為不仁不義之人的兒子,這一點就足以使他精神上感到不勝負荷了。假如這件兇案另有隱情,則沈木齡當年加害艾家父子,便不是因為他不仁不義。只要尋出原因,艾琳的不解之仇,自然消滅。
「什麼誤會?」青蓮師太連忙追問,心想這件兇案的癥結,可能就在「女色」上了。
「艾克公的脾氣如何?」
「不會。」沈宇斷然道:「他們雖然都很有修養,很能忍耐,但另一方面,他們又是坦白率直之人,如果兄弟之間有什麼不對的事,他們都會說出來,而不是藏在心中,積成怨恨的。」
沈宇不禁一震,瞠目道:「大師可不是故作驚人之言吧?」
「我們不必相瞞相欺,施主的打算,甚是明顯,但請你想想,與其你冒被殺之險,阻止厲斜前來,何如由貧尼放手對付他?」
沈宇點頭不迭,道:「合情理之至,但大師可知道,若是作此推測,便不啻暗示這件兇案之內,另有緣因。我是當事之人,便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往好處想,以致與事實有了出入。現在可好了,因為你並不偏袒我,立場超然不受牽累。既然也作如此推測,顯然可靠得多啦!」
她接著又道:「據我所知,此人已得到魔刀真傳,天下罕有敵手,如若貧尼今日放過了機會,只怕日後悔之無及。」
「因為艾琳已經藝成入世,找我算帳。她根本沒打算保守秘密。那天我還親耳聽到她向厲斜說出這件秘密,而那一次,還是她與厲斜第一次見面。」
「請想想看,若是我與他們交換了地位,我會怎樣回答呢?當然是斷然否認的。」
「你看他們兩人之間,會不會為了某件事情不痛快,積怨於心,直到那一天,突然爆發而出手相拚吧?」
沈宇道:「是的,但這一件……」
「對。」沈宇道:「正是如此。」
「連威堡的堡主陳伯威,你可認識?」
他深深嘆息一聲,又道:「另一方面,先父也是為了我的緣故,他認為若是另娶妻子,將來這個後母對我不好的話,既使他左右為難,又對不起先慈,所以他索性不娶了。」
青蓮師太道:「我不明白你單憑言語的話,如何能說m.hetubook.com•com得服我?」
青蓮師太等他嘆氣之後,才問道:「這麼一來之後便如何呢?」
他停歇一下,又道:「令兄慘罹不幸,在下亦為你感到悲憤。不過以你的為人和身份,豈值得與他偕亡?」
沈宇也面色一變,事實上他較早一點已聽到馬蹄聲。這刻從速度和方向上推斷,可知這個騎士,八成是厲斜。
「當然,當然。」沈宇懶洋洋地道:「但我知道你決計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大師若是須得洩密,定必對某些人有妨礙,我瞧你不說也罷。」
「他的脾氣也很好。」
「那怎麼辦呢?」沈宇頓時大為懊喪,道:「在下總不能逢人就問呀?」
「他們心中縱有懷疑,亦不會說出來啊!」沈宇鬱鬱道:「這便是最使我洩氣之事,我問過他們,但他們都堅稱不明其故。」
「好吧,暫時就算你不是厲斜,但你知不知道,厲斜為何殺死陳伯威?」
「你不相信他們的回答麼?」
「公平得很。」沈宇爽快地道:「大師請說吧,如果你拖延過久,以致厲斜已經錯過,可別怪罪在下。」
青蓮師太訝道:「你竟是江南五義之首的七海屠龍沈木齡之子?可是江湖上沒有聽說沈木齡已經亡故呀?更沒有人提過艾克公被害之事。唉!看你的樣子,似是不假。但如此駭人聽聞之事,外間怎會毫無消息?」
誤會似乎越來越深,已達到無法解決的地步了。
青衣女面色一沉,道:「為什麼不能,我反正須得告訴你的,以免你化為飛灰之後,還不知道何故被殺。」
只聽青蓮師太又道:「貧尼雖是苦口婆心相勸,但相信正如施主勸我一樣,不易收效。因此貧尼不惜洩漏一個秘密,俾使施主答應不作阻撓之舉,只不知施主可肯答應?」
沈宇愣了,只好聳聳肩頭,忖道:「藍冰心既然沒有提到那些事,而她又似是未聽過我的名字,可見得她並沒有提到我,當然,她年輕貌美,又是新寡文君,很多事都必須保留。如果我能不提到她,最好也不提。」
青衣女眉頭緊皺,怒聲道:「夠了,夠了,你可知道我是誰?」
「好吧,我看這個問題一定扯不清了。」沈宇突然泛湧起厭煩和消沉之感,是以變得懶懶地道:「你瞧該怎樣辦就怎樣辦,反正你休想我自動就縛。」
沈宇停下來,想了一陣,又道:「艾二嬸不但在當時對我家十分照顧,其後的許多年來,她仍然是如此,每隔三五天就到我家來,指揮僮僕,內外打掃整頓等。總之,自先慈見背之後,我家仍然保持清潔條理,一應之物俱全。逢年過節時,所有的應酬送禮,從未缺誤過。因此,可以說二嬸已兼為我沈家的主婦。這麼一來,唉……」
周圍的景物,亦大致還可看得清楚。
沈宇道:「是,是,我們兩家雖非豪富,但也可以稱得上『素封』,不愁溫飽。」
「你何必為他操心呢?」青蓮師太含笑回答和_圖_書,現在她已戴回假髮,乃是作俗家裝束,由於她長得秀麗,復又駐顏有術,看起來只是二十許的美麗少婦。是以這一笑,既嫵媚又親切,使沈宇更添幾分好感。
青蓮師太深受感動,鄭重地道:「我接受你的看法,以後無論別人怎樣說,我都不會再懷疑艾二嬸的高潔。」
青蓮師太感到此事非同小可,最好是不要追問,以免自身也捲入是非的漩渦中。但如此離奇古怪之事,加上英俊的沈宇,美豔的艾琳,青蓮師太全都見過。因而這兇案影響所及,就不僅僅是過去的事,而是活生生的,與這一對青年男女有關。
青蓮師太很快就怒氣全消,事實上她的恚忿,也是對厲斜而發,並不是對這個英俊而又為人厚道的青年發作。她聲音和態度都恢復如常,道:「不,我目前沒有任何成就,將來亦不會有。可以說我是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厲斜卻必將是危害天下武林之人,我的賤軀微命,如能換了他的,自是划算,也算得是我對世人唯一的貢獻。」她說得很平靜,亦很堅決。
沈宇道:「艾二叔以及先父,雖然胸懷坦蕩,不以為念。但外面的閒言閒語,總是有的。」
青蓮師太斷然道:「你答應我這條件我就說,不答應的話,我決不告訴你。」
正在想時,青蓮師太已把一頭假髮拿下來,露出光禿禿的頭顱,三行戒疤。證明她是個真真正正的出家人。
「在下可不是為他操心。」沈宇聲明地道:「只是覺得你犯不著與他來個玉石俱焚。同時這個人目前作惡程度有限,尚可徐圖萬全的對付之計。」
沈宇沉吟道:「這真是很誘惑人的條件,而且亦是在下夢寐以求的奇遇,唉!大師你何必作難我呢?」
天色已由暮入夜,四下一片暗黑。
「謝謝大師。」
「這卻是什麼緣故?」
沈宇聽了,大喜叫道:「你當真這樣想法?」
沈宇暗自微笑一下,想道:「這是見仁見智的說法,況且我不一定會被殺,但無論如何,她的決心,以及自願捨身的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卻是十分可敬。」
「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宇馬上答道:「關於這一點,我知道外界可能有點誤會。」
「首先我解釋一下,我與艾琳的仇怨,並非我本身惹起來的,而是先父不知何故,將她父親殺死,還重傷了她的哥哥。先父沈木齡,與艾琳的父親艾克公,還有三位武林名家,乃是結盟兄弟,多年來感情極好。但先父竟殺死了艾二叔,又傷了艾高兄,實是令人難解。而且事後先父遠颺數百里外,在他們昔年歃血為盟,換帖叩頭的括蒼山山神廟內,自殺身亡。另外三位盟叔趕到之時,他已經身死數日之久了,艾琳還以為先父是另外三位盟叔所殺的呢!」他想起了這些殘酷的悲慘的仇怨,健壯的身軀,不時發生震動,面色十分陰沉。
他見青蓮師太亦發覺了,則她勢必開始行動,這麼一來,豈不是永遠也不能得知這條僅有的線索了麼?
不過天空中尚有星月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輝,雖是微弱,但這兩位武林高手,視力強逾常人不知多少倍,是以仍能將對方的表情,完全收入眼中。
青蓮師太道:「沈施主的用心,使人感激。可惜昧於事理,並且存著婦人之仁,適足壞了大事。」
青衣女似是更加認定他是厲斜,當下嘲聲道:「照你的說法,則只要我能夠證明我的身份,就可以拿下你,帶到某些地方查證你的身份,是也不是?假如你不是厲斜,則這種情況還是有效才對。」
青蓮師太訝道:「這樣推測,不是很合情理麼?」
沈宇轉頭掃視一匝,突然轉變了話題,道:「在下誠懇奉勸大師,今晚暫時放過厲斜,甚望大師俯允所求。」
沈宇依言停步,回頭問道:「大師有何吩咐?」
沈宇好不容易才想出反駁她的話,道:「然則厲斜最近一直與艾琳同行,照你的說法,厲斜竟是好人啦!」
青蓮師太現出審慎的神色,問道:「他們對女色方面,看法如何?」
沈宇不禁跳起來,道:「大師說得有理,今晚若不是承蒙大師點破迷津,在下一輩子也想不到這一點。」
青蓮師太道:「貧尼現在給你一條訪查的線索,至於你查得出查不出來,那就不得而知了……」她還未說出這條線索,突然停口,側耳而聽。
沈宇拱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暫且告退。」
他這麼一提,青蓮師太果然趕快道:「好,你小心聽著,照你所述,令尊殘害盟友之舉,決計不會沒有理由,即使是失心瘋,也有失心瘋的道理。換言之,令尊所以會忽然失心瘋,其中必有原因。貧尼以前曾經聽老一輩的人談論過,武功之道,深不可測。據說有一種手法,能讓人喪失理性,而做出悖情大逆之事,說不定令尊正是中了這等手法!」
沈宇搖頭道:「不認識,只知道他的名氣,也知道他被厲斜殺死了。」
沈宇道:「與其費時失事地去找人作證,不如讓我儘量說服你,也許你認為可以相信我,不須再查證。這樣我們便可以仍然在這兒等候厲斜,而不至誤了大事,只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宇道:「老實說,我一輩子也猜不出的。」
「我是陳伯威的嫡親幼妹,出家多年,法號青蓮。而我剛才還和我嫂子在一起,她沒有告訴我這些經過,可見得必是你的杜撰。」
「先父鰥居多年,」沈宇道:「他一直沒有再娶,據我所知,他並不是沒有情慾,而是有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意思。也就是說,自從先慈見背棄世,先父伉儷情深,心傷不已。同時又覺得世間沒有一個可以與先慈相比的女子,所以他寧可獨身不娶。」
「貧尼大膽猜測一下,你恐怕是往相反之路前行。」
沈宇連忙解釋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因在下猜得他目下全心全意,只求悟出魔刀最後的一招,也就是這門刀法中的至高無上境地。因此,他根本無暇做別的事,縱然傷人性命,亦是與武功有關。所以如果拋去私人的恩怨不談,從大處著眼的話,他的惡孽,仍屬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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