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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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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限期三日

第三十八章 限期三日

厲斜點頭道:「不錯。」
他說完之後,便陷入沉思之中,青蓮師太也不驚擾他,自己在附近查看,瞧瞧厲斜有沒有跟來。
厲斜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辦得到,或者根本不相信我會費這麼大的事以殺死他,那麼你何不趁我對你未起殺機之前,趕快離去?」
沈宇道:「你當必也知道國家為何要處罰受賄的法曹,便是為審判者一旦受賄,便失去『超然』的立場,而與兩造當事人的一方,發生了密切關係。也可以說,他已成為當事人之一了,所以這場審判,也許結果很正確,但這個法司一定要受到處罰,此一判決,亦須重新推究。」
要知沈宇處處站穩了腳步,特別聲明過這是厲斜願意講理求得公道,才可以加以研討。如果他不講理,實行「強權」,那麼一切理論,都是多餘的了。
青蓮師太道:「若然如此,我一天不走開,你就一天殺不了他啦!」
厲斜當然無法回答,只哼了一聲。
厲斜道:「他的武功相當不錯,但也說不上與我一拼,只不過可以比別人稍為支持得久一點而已,你叫什麼名字?」
「你的固執,以及把自己置於困難的境地中,那是你自大的英雄心理作祟,這一點在下尚可瞭解。但你不惜曠廢時間,做這等一時之快的事,不但不划算,同時亦不是你這種成功的人願意採取的途徑,因此,我大膽評論一句,你的宣稱,恐怕靠不住。」
厲斜點頭道:「這一回菁菁你和沈宇,都顯出了過人的機智,及時將利害得失陳示,使本人不至於輕舉妄動。但我這個人,卻專門要做不可能做到之事。」
厲斜聽了沈宇的話,沒有馬上作聲,默然尋思了一陣,才道:「這樣說來,你竟是準備在武功上壓倒我,使我不能橫行宇內了,是也不是?」
青蓮師太給他這一提醒,也感到十分迷惑,道:「是呀!他為何不怕我們跑掉?」
但厲斜卻不知道她是出家人,當下道:「以我看來,你對沈宇的印象很不錯,只要有時間泡在一起,八成會發生男女之情。」
「我不知道。」青蓮師太道:「沈宇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是的。」
青蓮師太道:「那也不一定,否則你就用不著考慮了,試想你剛才發出的刀氣,何等凌厲,而我卻能夠一直行出來,毫無異樣,可見得我的武功,畢竟不弱。至於高到什麼程度,卻不易猜測。」
她的念頭剛剛轉過,便聽厲斜繼續道:「可是為了證實我另一個想法,所以我不殺你。我這個想法是你絕對贏不了我,不過我這刻雖不殺你,卻誓必要令你感到無限痛苦一輩子。」
他似是越講越有道理,厲斜只有聆聽的份,而沒有法子再為自己辯護了。
厲斜眼看他們並肩而立,形成了呼應之勢,不禁皺皺眉頭,道:「你們不要著急,本人現下還不打算出手。」
青蓮師太泛起一絲希望,問道:「你敢是可以與他一拼麼?」
青蓮師太道:「我不信,可惜我沒有法子供你作試驗。」她本意是說,由於她已是出家之人,所以根本不能與沈宇要好,是以無法作這和*圖*書個實驗。
她暗自思量了一下,並不認為這個感覺荒謬無稽,相反的她發現了一些道理,這是使她作這等想法的道理。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所作所為,顯然有一部分是超越於個人的恩怨之上,而是以武道的最高境界為目標,所以他們的影響,將比同時代的其他高手,都要廣泛和深遠。其次,他們都是剛剛崛起,年紀輕,活力強,縱橫所及的範圍,自然難以估計量度了。
厲斜已仰頭冷笑道:「聽起來你似乎真有這等信心呢!我對此反應的第一個意念,就是目下立即殺死你,以免留下後患。」
沈宇聳聳肩,問道:「你有什麼方法使我痛苦一輩子。」
「不然便怎樣?你可是想迫我與沈宇聯手與你一拼?」
厲斜勃然作色,道:「誰稀罕你的相讓?而且我堅信你決計贏不了我!」
沈宇見厲斜的表現良好,甚有風度,當下接著說道:「故此如果厲兄你具有法曹的超然立場,則一旦失誤而做成冤獄,便不能僅以良心不安卸去責任,必須以誤殺之罪處以適當刑罰。正如兩人發生爭執衝突,有理的一方,不慎失手殺死對方,仍然須要負起重大刑責,決計不能以『於心不安』,就可以輕輕卸去責任的。」
她接著迅快地向沈宇道:「假如他向我動手,你務必立即全力出手助我。說不定我們猛攻之下,能夠制他死命。」
又走了一陣,沈宇一徑奔上亂葬崗,將馬于兩人的屍體處理過,回頭一看,青蓮師太默默地站在他後面。她直到這時才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在院落中,剩下沈宇和青蓮師太,默然對覷。
青蓮師太與沈宇一聽這話,登時緊張起來,急忙提聚功力,準備應戰。他們皆是高手之流,是以不約而同地跨步移位,布下最堅強的聯手之勢。
青蓮師太毫不考慮地搖頭道:「不行,我要親眼看著你殺死他。」
厲斜毫不遲疑,頷首道:「不錯,這樣亦不對麼?」
沈宇不禁微笑起來,道:「感情這件事,並非用武力就可以奪取得到的,你未免吹得離了譜兒啦!」
沈宇侃侃言道:「這一點細研之下,不外是兩大原因。第一個原因是你擁有足以殺死對方的武功,這是你的權力。第二個原因是你『覺得』他該死。請注意『覺得』這兩字的意義,意思是你是憑感情去判決對方的生死,而不是撇去愛憎喜怒。以及撇去利害關係時所下的判決,即使是小孩子也知道,在這等情況之下,無法保證必能公道。」
他略一停頓,目光直注厲斜,又道:「在下很願得知厲兄今後的做法,是繼續儘可能以別人的性命,來磨煉你自己,使之形成冷酷無情的性格呢?抑是潛心盡力從正道修習武功,使你的刀法,終於能成為宇內無匹?」
「厲兄若作此想,亦是沒有辦法之事,在下只好由得你去想了。」
過了一陣,沈宇轉身走入房中,找了一塊布,將馬仲昌、于得時兩人的屍體,包裹起來。他雖是攜帶著兩具屍首,仍然毫不困難地躍出客店。
沈宇道:「你如果願說,https://m.hetubook•com.com我就聽聽。」
一旁的青蓮師太,可真替沈宇捏一把冷汗,心想:「以厲斜這等人,當然是這樣做無疑。」
沈宇以和緩而堅決的語氣道:「這卻不見得,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在判決當時的情況,厲兄不能與國家法曹相比。若是定要相比,那麼厲兄乃是受了賄賂的法曹,不論是否判得對,首先就得處以刑罰。」
厲斜道:「你竟不說留下幫助他,而說瞧我殺他,回答得很巧妙。不過我卻有個毛病,沒有法子在女人面前殺人。」
厲斜道:「第一點,我心中覺得不安,這是良心的懲罰。第二,我認為這是免不了之事,即使是朝廷法司,諳通法律,亦不可避免會有冤獄情事發生。所以這是免不了的現象,不須多論。」
厲斜聳聳肩,道:「你信與不信,我不須放在心上。只要菁菁相信就行啦,因為這些都是做給她看的,你在這一場表演中,只不過是個待死之囚而已。」他轉眼望著青蓮師太,問道:「你信不信呢?」
厲斜這時才仰天冷笑,道:「你相信就好,三天之後,本人得以與你單獨會面。那時候,你定將後悔與我為敵之事,同時方知道我將怎樣對付你,換句話說,在目前你決計猜想不出。」
「由此可以看出,他聲明要在三天之內,取我性命。同時又使你相信,如果你與我在一起,他就不動手。這樣他只要找到我,就等如找到你了。」
他們在店內大呼小叫的鬧了這一陣,又是在夜晚,格外分明。是以客店的夥計乃至投宿的客人,大部分都被驚起。但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敢踏入這座跨院之內,這是因為出門之人,大都不敢惹事上身。而店夥則是見識得多,亦不敢招惹江湖是非。到了最後,厲斜的話聲竟是從空中劃然飛過,這些人更不敢沾惹了。
「不錯,這正是我為何非得殺死你的朋友不可的真正原因了。因為我曉得只要你發現了他們身死,一定會驗看死因,我就不必耗費氣力到處找你了。」
厲斜道:「現在還不知道,但除非得自甘放棄刀法的最上乘境界,如若不然,我瞧大概不會改變的。」
厲斜皺眉道:「你不覺得這話近乎強辯麼?」
「恰恰相反。」沈宇鄭重誠懇地道:「假如厲兄宣稱,順我者生,逆我則死,則一切道理都不必講。如果要說理,就須公公正正地講究,不可含糊。」
青蓮師太禁不住冷笑一聲,道:「你大概算得上是天下間最狂妄自大的人啦!」
沈宇道:「他多半已趕去找艾琳了,或者是在約定的地方等她,哪裏有空到這兒來呢!」
青蓮師太第一次插口道:「這就是沒有超然的立場之故了。」
厲斜也點頭道:「這一點倒是不假,還有呢?」
沈宇道:「目前我的確非是你的敵手,但假以時日,就不一定了。」他說這話之時,乃是從實說出心中之言,不過話一出口,立刻感到後悔。
過了一陣,厲斜才道:「想不到沈宇你的見識和學問,大是高明。只不知你對艾琳加諸於你的追迫,有什麼話說沒有和*圖*書?」
厲斜冷冷道:「我將在三天之內,取沈宇性命。你就算能夠與他寸步不離,我也找得到下手的機會,你信不信?」
青蓮師太點頭道:「你說得不錯。」
「他深信你已作防範,所以暫時不會跟來。但這是表面上的理由,我對這整個事件,可不作這等看法,而這正也是我要與他鬥一鬥心機才智的地方了。」
厲斜估計一下,才道:「你幫他也不行。」
沈宇點點頭,青蓮師太道:「你這一答應,厲斜就須得小心行事,不敢貿然出手啦,這是先發制人之計。」
「然後你才對付這位姑娘,對麼?」
沈宇眉頭一皺,道:「我並不以交上這種朋友為恥,他們雖是黑道之人,但說的話總是算數,也沒有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
院中一時靜寂下來,每個人好像都有很多事情要想,大家默然不語。
青蓮師太與厲斜面面相覷,對於沈宇的議論,感到既有道理而又絕無故意刁難強辯之意。
厲斜道:「此事與你有何相干?」
沈宇發覺自己說得太偏激了一點,便也道:「在下亦相信你不至於如此。現在厲斜與我已直接發生了仇恨。從今日起,我真真正正要放手對付他啦!」
沈宇搖頭道:「暫時還不行,因為他的刀法,實是無法破得,但在才智上,他不一定鬥得過我。」
這個冷酷厲害的刀法大家,就是有這麼一點奇怪之處,所說的話,叫人不能不信。因為他的口氣聲調等等,無不顯示出十分堅決的意思,以及咄咄迫人的自信。青蓮師太打從深心底相信起來,不禁點點頭。
青蓮師太在一邊點頭,認為厲斜的解釋很對,道:「不錯,他對自己良心負責,也就是了。」
等她查看了數遍,不曾發現厲斜已跟來的任何跡象,而回到沈宇身邊時,沈宇亦從沉思中醒來。她道:「奇怪,厲斜似乎沒有來。」
這個消息來得如此突然,沈宇不禁一怔,但旋即想起他剛才之言,當下道:「你敢是認為艾琳與我之間,有了情愛,所以趕快搶去了她?」
他的目光轉到秀麗的青蓮師太面上,又道:「你不必瞪眼睛,假如你是他的情人,則哪怕你已聽見我的話而在心中預作準備,我仍可以將你搶過來。」
厲斜一振臂,身形宛如巨鳥般升上牆頭,俯視著院中的兩個人,冷冷道:「三日後的這個時辰以前,沈宇將成為一具屍體,不論菁菁你信與不信,也無法改變此一命運。亦說不定沈宇在半個時辰內就被我殺死,總之,菁菁你等著給他收埋屍體吧!」厲斜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已隨著身影搖曳飛去,霎時影蹤杳然。
青蓮師太搖頭道:「沒有的事,我與他絕不可能發生感情。」
「很好,厲兄同時亦說過,一個人的該死與否,很是明顯。但事實上卻不然,姑不論你所定的該死標準,會不會太濫太易,僅僅就當時的情形分析,你就顯然有欠公道了。何以說你有欠公道呢?那就是因為審判者,亦同時是當事人身份。」
「試想你既是規規矩矩的出家人,不能老在外面逗留,必須返回庵寺,這樣我與你分開和*圖*書了,他縱然找得著我,亦已失去你的影蹤了。」
厲斜道:「這不是很明顯之事麼,何須再問?」
「那倒不是。」厲斜道:「她是我平生唯一愛上的女孩子,所以我渴望娶她為妻。不過她也有一個條件。」
青蓮師太在後面跟著,不久,出得城外,她發現仍然踏行著剛才走過的道路。
青蓮師太忽然泛起一個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沈宇和厲斜這兩個年輕的男人,似乎已在當代的武林中,佔據了最重要的兩個角色。從現在起的武林史上,值得書寫記錄的一切活動,都將與他們有關,或者是因他們而發生的。
厲斜道:「這個秘密與艾琳有關,所以你應該很想知道才對,艾琳已經答應過我,願意在最短期間內嫁給我。」
沈宇道:「在下一直覺得活著沒有什麼意思,同時亦認為沒有法子可以化解先父所結下的仇恨,以是之故,早萌死念。但如果厲兄繼續冷酷地追求刀法最高境界,則在下便有了阻止你的責任,這就是我須得活下去的理由啦!」
沈宇慢慢的說,顯然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
厲斜嘆一口氣,道:「竟然還有兩點之多麼?」
厲斜哼了一聲,道:「本人自有千百種奇妙的手段,定能無往而不利。你要是不信,立即可以設法證明,可惜的是你目下尚無情人。」
「沒有什麼好說的。」沈宇道:「她挾私憤以行事,原本就不打算講理,我是當事人的兒子,心中也覺得應該代父受過,所以倒是心平氣和得很,也沒有可怨之處。」
沈宇拱拱手,道:「承你坦白見告,在下深深感謝。」
「請想想看,一個是審判者,一個是待決之囚。而他們之間,又有敵對事件發生。在這等情況之下,誰敢保證審判者不受情緒的影響?例如你極惱恨某甲破壞了你一個計劃,而某甲本身果然亦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就在厭恨之下,會不會迅速地決定此人該死呢?答案是一定會有這種傾向。因此,你這時的考慮,在基本上就是不公道的,因為你沒有超然事外的立場之故。」
「但他說過,要在這三天之內,對你不利,如果他不是時時刻刻跟著我們,如何能把握我不在你跟前的機會而向你下手?」
「是的,他們都幫我對付厲斜。」
厲斜道:「她的條件最簡單不過,就是拿你的人頭去送給她。」
沈宇道:「第二點是你萬一判決錯誤,自己也發覺了。可是人死不能復生,請問厲兄對此情況,如何自處?」
「這與貧尼身為出家人之事,有何關聯?」
厲斜凝視著她,面色變得溫和得多,說道:「我已經說過,為了使沈宇一輩子痛苦,我有我的辦法手段,可以把你奪取過來,你不要不信我的話。」
青蓮師太道:「你打算幾時動手?」
「菁菁你聽著,趁我心情還好之時,知機速退,我便不為難你。不然的話……」
青蓮師太道:「老實說,我最大的興趣,還是在你們兩人的武功上。聽說沈宇能與你一拼,別的高手都不堪你一擊,對不對?」
青蓮師太道:「為何你有這種譬喻呢?」
「假如你https://m.hetubook•com.com肯平心靜氣地想一想,就知道這中間確實不妥。」沈宇說道:「在下請問一句,厲兄憑什麼判決一個人應該不應該死?」
青蓮師太忙道:「我並沒有瞧不起他們的意思。」
厲斜不悅地道:「哦,莫非你想幫忙他?」
他的分析,已經具有強力理由,足以令厲斜難以反駁了。但他還不停止,只略略頓了一頓,又道:「還有兩點,一發要請教厲兄的。」
沈宇不能不相信這話,當下道:「既是如此,你今晚定必取我性命了,是也不是?」
厲斜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他轉眼望向青蓮師太,接著道:「你既是與他不沾親不帶故,那就趕緊走開,我亦不追究你想暗算於我之事。如若不然,連你也活不成。」
青蓮師太道:「我叫菁菁。」
沈宇道:「若是有此必要,我將這樣做,當然如果你雖然在刀法上大有進境,可是並不為惡的話,我縱然贏得你,亦將讓你獲得天下第一的榮譽。」
青蓮師太的冥思玄想,被沈宇的聲音驅散,只聽他道:「那厲斜尚未得知你的姓名來歷,便飄然而去,這是很奇怪的現象。值得奇怪的是他已聽說你要暗算他,居然不予追究,更任得你與我在一起,難道我們身上沒有長著腿麼?他為何不怕我們高飛遠走呢?」
他轉眼向厲斜望去,道:「而厲兄你簡直就是當事人,根本沒有法曹的超然地位。因此若然定要與法曹相比,只好當作是經受賄的官吏看待。」
厲斜道:「這又如何了?」
青蓮師太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是的,第一點是,請問厲兄憑藉什麼審判另一個人的生死?在你指的是學問方面。你不見得諳通大明律例,更不見得對法律有過精湛研究,因此,你憑什麼判人死罪?」
沈宇道:「那麼你為何還不動手?」
青蓮師太瞅著他,感到奇怪地問道:「你的交友,也算得上很雜了。」
「我且舉個例子與你聽聽。」厲斜道:「例如在情場上,我將奪取你的愛人。只要給我知道你有了新的心上人,我就去把她搶過來。我想,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使你終身痛苦了,何況尚有其他……」
「在下豈敢如此不自量力?只不過我從你口氣中,聽出一點很奇怪的道理,那就是你固執地保持你不在女孩子面前殺人的習慣,還不惜把自己置身於艱困之境,先將內情告訴了這位姑娘,然後宣稱在三日限期之內,不管她把我釘得多麼緊,你亦能找到機會,將我殺死,是不是這樣?」
沈宇道:「雖然他目下尚不知你是出家人,否則他就不敢如此放心了。」
沈宇道:「厲兄宣佈了決心和辦法之後,馬上就走,是也不是?」
厲斜點頭道:「你若是不服氣,馬上向我挑戰的話,亦無不可。」
厲斜眼珠一轉,想到一個辦法,並且決定依計行事。他轉過眼睛向沈宇瞪視,沉聲道:「咱們講了半天,都是廢話。現在我不妨把一件秘密告訴你,只不知你願不願聽?」
「那是什麼條件?」沈宇連忙詢問,好像希望艾琳的條件難以辦到,因而厲斜娶不成她。
「你講吧,我決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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