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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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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忠犬報訊

第七章 忠犬報訊

王二郎道:「家姊認為村主一點也不必擔心,因為假如掘不到藏金,前此的計劃只好完全取消,重起爐灶。在這等情形下,沈先生不妨改行保鏢,小可等追隨出力,也算得是一件事業。」
原來范玉珍使出一套新近才練熟的劍法,當時她劍術已頗有成就,故此學這套劍法時,便已覺得平平無奇,值不得下苦功練熟。
沈宇道:「此計甚妙,可是如果花巨金買過來之後,卻掘不到藏金,我就不知如何善後了。」
王二郎道:「看來只好如此啦!對了,小可剛才在約定的聯絡處留下消息,現在沈先生既然來了,正好當面報告一下。」
沈宇道:「好,這件事你別忘了辦妥,我暫且回店,明天再聯絡。」
范玉珍道:「你不放過我,那是一回事。從這種跡象推測,我相信你如是正面與家師為敵,定難討好。故此你把一腔怒火,發洩到他的女人身上。我可不是怪責你,換了我的話,也會這樣做。」
他再直起身子,看準了部位,重行彎腰伸臂,這回他有心試驗,故此立時發現自己眼中所觀察到的距離位置,與事實不符。
范達登時又跳起來,急急問道:「你怎知我女兒不見了?」
黃衣老婦道:「雖然是暗殺手段,卻不卑鄙,對不?況且我還另外通知向相如提防。所以只可說是他沒有本事防範而已,豈能說我卑鄙?」
王二郎應道:「她在後面另一個房間,沈先生可是要找她?」
王二郎笑一笑,道:「小可和家姊也談到過這一點……」
范玉珍忽見對方揚拐欲砸時,一道細長的黑影射入對方懷中,黃衣老婦登時厲叫一聲,左手一揮,這道黑影重重地摔在地上,恰在范玉珍腳下。范玉珍聽到「汪」的一聲,已知道那是她的異種愛犬,又知道那是愛犬負重傷時的慘叫,不由得心痛如絞,神思迷惚。
范玉珍道:「我還有回去見到家師的機會麼?」
在明亮的火炬之下,范玉珍但見一張醜如鬼怪般的面孔,迫到眼前,如若不是上面還有蕭蕭的白髮,她真認不得這張奇醜得令人噁心的面孔,竟然就是黃衣老婦。饒是如此,她還是駭然失色。
范玉珍精神一振,長劍使得更為急疾。她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與這等強敵交鋒,所以假如不是心理上已有準備,劍法上具有克制之功,加上她懷著殺死這個惡婦為師父除去後患的決心,她初試啼聲的硬仗,決計不會如此精采。
范玉珍道:「原來你是採取卑鄙的暗殺手段。」
王二郎接過來細細查看一下,道:「它受到硬傷,肋骨斷了幾根,內部定有嚴重出血。但還是有活命的機會,讓我試試看。」
王二郎搖頭道:「不行,此犬就算是救活了,也不能立刻行動呀!」
王二郎坦率地問道:「假如此犬救不活呢?」
沈宇道:「我這就告訴你,並且要你幫幫忙。」
黃衣老婦大概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亦從沒有人跟她談論過,所以這刻突然聽到這種道理,不覺一楞。
黃衣老婦冷冷道:「你回去問問老淫棍,瞧我是不是用卑鄙的暗殺手段?」
他故意咳嗽一聲,范達起初全無反應,過了一陣,才突然驚跳起來,急急向房外瞧望和-圖-書
沈宇在黃昏之前先探看過兩個地方,一是那座尼庵。另一個地方便是南京鏢局。這鏢局座落在城南一條相當熱鬧的街上,沈宇打鏢局門前走過,但見門前車馬冷落,可見得生意很清淡。他對於藏金極有信心,因為傳說雖不足為憑,可是以天機子徐通的身份,決不會騙人上當。退一步說,縱然「白骨冢」中藏金已失,但那一招宇內無雙的刀法,定然尚在其中。
沈宇道:「到時再想辦法。」
沈宇沒有辦法,只好離開,向一個約定地點行去。他懶懶地舉步,行得很慢,一個路人匆匆趕過了他,但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沈宇聽到這路人低低道:「沈先生,黑蜈蚣還未死,但也未能動彈……」
范玉珍道:「啊,原來是用毒,但用毒也是暗殺的一種,你豈能否認?」
范玉珍接著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決不殺死那些女子,想辦法使家師厭惡那個女子,但又無法擺脫,除非是他親自下手殺了那女子。但你瞧,若能做成這等情勢,則家師在下決心殺她以前,必定已苦惱了一段時期,這樣不落殺人惡名,又能令他受苦,豈不是比白白便宜他多玩幾個女人來得高明麼?」
王二郎道:「當然不僅如此,我們還查出這南京鏢局,生意不算好,別說與那名揚全國南北十三省的天龍鏢局不能相比,即使在當地的七八家鏢行中,也只是第二三流的地位。因此村主已安排適合的人。試試看能不能把這家鏢局買過來。」
沈宇沉吟道:「這一行咱們都是生手,只怕不容易接辦。」
沈宇忙道:「你們對此有什麼意見?」
這黃衣老婦好生狡毒,話聲未歇,突然揮杖橫掃,風聲勁厲,可見得她這一杖,功力畢聚,實有加害對方之意。
沈宇道:「有一件事你不能不承認,那就是范玉珍已失蹤了一整天,對不對?」
沈宇在黑暗寂靜的荒園中,考慮了好一陣,放棄馬上搜查范玉珍下落的想法,也不回到客店。逕自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一條街上的一家糧食雜貨店舖門前。
這種奇特的現象,起因也被他找出來,那是由於那三支火炬的光線所形成的,只要不在這三支火炬正中心的一丈方圓之內,視覺就恢復正常。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沈宇雖然是在正中心偏光範圍之內,但如果停留的時間很短,則視覺上的變異極微小。時間稍長,方能偏差到可怕的程度。
黃衣老婦沉吟,才道:「對不起,老娘仍然放不過你。」
范玉珍面上透出一股睏倦的神色,不過她的腦子仍然活動得很頻繁迅速。因為這是她的生死關頭,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她先點頭承認對方的話,然後說道:「有一點我還是不大明白的,那就是你為何要不斷地殺死那些女子?」
沈宇把長劍歸鞘,插在腰間,然後走到黑蜈蚣旁邊,心想:「若是任得此犬屍留在此地,將來可能因為這頭罕見的黑犬而牽扯上范玉珍。」於是他彎腰去撿這頭黑犬,手探出之後,竟然偏歪了半尺之遠,沈宇一楞,忖道:「奇哉怪也,我的眼力怎的不濟事了?」
黃衣老婦道:「當然沒有。」
另一撥消息是探得有一個老婦人hetubook•com.com,住在城西的一間尼庵中,出入時帶著一根拐杖,還蒙著面,所以見過之人,印象甚深,一問起就說得出來。
沈宇道:「搜查范玉珍之舉,須得別出心裁才行,並不是不加理會。」他把手中的黑犬交給王二郎,又道:「此犬迄今體溫如常,並且尚有呼吸,可見得傷重未死,咱們先盡力予以救治,如果救得活,用處甚大。」
王二郎道:「現在詳細報告剛送給村主,假如沈先生想知道詳情,小可明天派人把報告取回來。」
在客店中酣睡的沈宇,突然被一陣奇異的聲響驚醒過來。他定神傾聽時,房門傳來搔爬及陣陣悲鳴聲。
黃衣老婦道:「告訴你也不妨事,我事先告訴過那個女人說,如果她不遵守誓言,我定必在七日之內,毒殺了她。」
他先不撿起那把長劍,銳利的目光四下查看。從拐杖點戮地面而留下的痕跡中,他大概測知范玉珍對手使用的何種形狀兵器,也曉得大約多重。此外,他還拾起一塊紗布,略加審視,便知道這是用作蒙面之用的。
黃衣老婦在眨眼間,佔盡上風,這一突然的轉變,實在奇異得不合情理。
她沉吟一下,才道:「我哪裏還管得這麼多?」
沈宇跟它行去,心中一直猜想范玉珍乃是出了什麼事?當黑蜈蚣鑽過牆洞時,他便聳身躍過。走了一陣,他們來到那座荒園中。
他等到天色大亮,終於忍不住出門往范玉珍父親開設的水果鋪趕去,到了門前,只見鋪門緊閉,還未打開。他耐心等了好久,但見兩鄰的店舖已沒有一間未開,而這家水果鋪還沒有動靜,便知道一定是為了范玉珍失蹤,她的父親已經忙於尋她去了。
這時候連身在局中的范玉珍,也估計得出自己可望在十招之內,一舉刺殺這個惡毒老婦。
王二郎一怔,道:「雖是難期收穫,但人事還是要盡一盡的,對不對?如若不然,這黑蜈蚣的報訊,豈不是就等如沒有報過麼?」
她一連六七劍,把黃衣老婦殺得團團而轉,手中的沉重拐杖,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擊之力。
沈宇道:「這話甚是,假使沒有法子,只好走這一著。」
這一劍看來平常,可是黃衣老婦卻有手忙腳亂之感,連退三步。只見范玉珍閃電般掠回來,劍光直射黃衣老婦腰脅要害。
原來他試驗之下,發覺這種視覺上的偏差,有一定的範圍,超過這範圍,便不會發生。
沈宇問道:「咱們到哪裏搜查?此舉比大海撈針還要渺茫。」
范玉珍抓住這個機會,迅即應道:「這是因為我一來受到天大冤枉。二來對你的指責,問心無愧。三來若然家師正是你的對頭,而他又曾經做出對不起你之事的話,我也認為你應該報復。不過你採取的手段,有欠考慮,如果是我……」
王二郎著急地道:「那麼咱們須得趕緊搜查才行呀!」
在這等高手拚鬥的場合中,哪能容她心神分散,就只這麼一剎那的迷惚,黃衣老婦一手扣住她胸前衣服,並且已點了她的穴道。
沈宇道:「不用啦!」
現在他已瞭解整個經過的大致情形,於是將紗巾收和*圖*書起,撿起長劍,嗅一嗅劍尖,這才把扔到一邊的劍鞘亦拾起。
沈宇道:「只要它能活,你明天用一個盤子,把它放在裏面用布遮蓋起來,帶它到處轉,希望可以發現它主人的下落。」
他四下瞧過,沒有人影,當即躍過屋頂,飆落店舖後進的通天院落中,在靠右方的一個房間窗下,輕輕叩敲。房內迅即發出聲響,點上燈火,接著打開房門。
范達眼珠轉動,顯然正在打量沈宇。
范玉珍唰地躍起,迅快之極,身形升起之際,同時運劍刺劈敵人面門。
她駭然地連連後退,卻沒有時間尋思自己的長劍何以屢屢偏歪之故。
他的態度平靜而有禮,范達似是受到感染,也沒有那麼緊張了。當下懷疑地道:「沈先生有什麼事?」
王二郎又道:「還有就是我們的眼線,已發現有兩個人非常注意你。其中之一人已經突然失去蹤跡,另一個的來歷正在調查中,目前還不知是何方神聖?」
沈宇起身披衣,打開房門一看,門檻邊那頭身子特長的黑犬,像一條蜈蚣似的,鼻中發出嗚嗚的聲音。沈宇俯低上身,湊近觀察,但見這隻范玉珍稱為「黑蜈蚣」的異種黑犬,面上的毛黏著一片血跡,有一隻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他隨即將今日無錢付帳,結識了范玉珍,以迄今晚上她來救助的經過,一一扼要地說了出來,最後道:「現在顯然范姑娘已經被她師父的前妻擄走,假如不是這頭黑蜈蚣報訊,這件事除了范姑娘的師父,過些日子發現她失蹤,因而猜出內情之外,別人將永遠不知道,而她也像是浪花激起無數泡沫中的一個,欻然消滅,不留下一點點痕跡。」
當他觀察之時,那些白色粉末已剩下一點點而已,所以他弄熄了兩支之後,竟沒有法子可以刮下一點粉末,第三支火炬的火光只維持了片刻,就自行熄滅。
黃衣老婦怒罵一聲,像瘋虎般掄拐反擊。范玉珍運劍抵禦時,其中有一劍又偏歪許多以至差點就被拐杖掃死。
范玉珍這一劍使得暢順之極,感到必能立奏奇功,口中甚至還喝了一聲「著」。
沈宇回去只睡了一忽,就天亮了,而他亦醒了,睜大眼睛呆呆地望著發白的窗戶,心中為了范玉珍的安危,忐忑不安,所以實在無法再睡。眼前唯一的希望,只有寄託在黑蜈蚣身上,如果此犬救活了,還可迅速行動,希望能及時救回范玉珍,假如這頭異種黑犬死掉,這就大為麻煩了。
沈宇道:「我姓沈,是自己跳過後牆進來的。」
黃衣老婦冷冷道:「你當真不明白麼?」
王二郎道:「是的,經過再三查勘之後,已可以確定那一名叫南京的鏢局,正是金窟所在。」
黃衣老婦這才明白她的意思,點頭道:「問得好,但有些時候,武功也不管用,尤其是對我這個出身於迷離秘宮之人。」
沈宇側身而入,房門旋即關緊了。在燈光之下,一個壯健的青年,兀自睡眼惺忪,驚訝地看著他。
沈宇道:「你最好救活它,那個姑娘的性命,也許要靠它挽救了。」
范達道:「你……你是誰?誰開門給你進來的?」
可是她師父卻再三叮囑她不可偷懶,因此她總算把這套劍法練熟了。而現hetubook•com•com在才明白其中奧妙,敢情這一路劍法,乃是專門用來對付她師父的死對頭的。目下那黃衣老婦手忙腳亂,並不是她的功力造詣差,而是兵刃招式上受克制,故此全無發揮本身真正功力的機會。
沈宇問道:「王二郎,令姊不在此地麼?」
三支火炬明亮如故,沈宇加快腳步,來到火光的中心,首先看見范玉珍的長劍丟棄地上。
范玉珍道:「我知道你心中藏著仇恨妒嫉,可是你明知這個向相如,我們現在姑且算他是家師吧!你明知他好色成性,而且極有手段,隨時隨地都可以另外再找一個,則你殺人之舉,徒然使他有機會多玩幾個女人而已,對不對?」
沈宇笑一下,道:「你一定是睡得糊裏糊塗,連一頭狗也認不出來啦!」
火炬仍然繼續燃燒,照亮這片荒蕪花園的草地。可是黃衣老婦和范玉珍已失去蹤影,在火光下,那頭身子特別細長的黑犬,忽然移動一下頭部,接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蹣跚地行去,鼻子中發出低低的悲鳴聲音。
他心頭一震,低聲道:「黑蜈蚣,范姑娘呢?」
等到下午,有兩撥回報消息,一是關於范玉珍父親的行蹤,得悉他已返店,但仍然沒有開舖做生意。
十七八招下來,黃衣老婦已經遍體冷汗,口中連連發出刺耳的慘叫。
范玉珍道:「我也是個女人,只不過比你年紀較輕,見識得少些而已。但在對付男人的立場,我們還是一樣的。以我想來,你的對頭如是好色成性,兼且擅長采捕陰陽之術的話,他深心中一定不反對你替他解決問題的。」
沈宇道:「不錯,她本身沒有對頭,但她的師父卻有仇家。這擄劫了她的人,正是她師父從前的妻子。」
他用一些木板襯托包紮,另外又灌以傷藥,一面說道:「小可從前在村裏,救治過許多牲畜,所以頗有經驗。像這等異種之犬,生命力特強,可能還救得活,換了普通的狗,受傷如此嚴重,早就死掉啦!」
范達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道:「她一個女孩子,哪有什麼對頭?」
范玉珍倒是真心實意地承認道:「你警告在前,加以另行通知,這等做法,不但不算卑鄙,甚至可稱得上是光明磊落了,無怪你的對手,並無怨言。」
沈宇道:「是不是有關金窟地點之事?」
當她指責對方「有欠考慮」時,黃衣老婦含怒地哼了一聲。可是范玉珍又接上最末的一句,引起了對方的興趣,怒氣因而消失了。要知范玉珍已表現出她的武功、機智和膽力,不是普通女子可比,故此她的辦法一定有獨到之處。
她的神智迅速模糊昏迷,但在喪失知覺之前,她仍然聯想到這個黃衣老婦的面紗,一定是被愛犬抓落無疑。
黃衣老婦果然微微頷首,道:「你這話很有理,不過老娘還是不能放過你。」
之後,他來到了范玉珍家的店舖,從巷子繞到後門,一瞧四下無人,便聳身躍過了圍牆,落在天井中。他略一查看,走到一間透出燈光的房間,從敞開的房門望入去,但見一個中年人,獨自坐在桌前,現出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目光凝定,身子動也不動。
范玉珍道:「既然www•hetubook.com.com沒有,你何妨告訴我?」
沈宇迅即觀察那三支火炬,但見那本是三根樹枝,只不過每根樹枝的尖端,都有白色的粉末,火光是燃燒這些白色粉末時發出的,正如泡著油燈蕊一般,燃燒的是油質而不是燈蕊本身。
沈宇道:「我特地來幫助尋找范姑娘。」
黃衣老婦道:「你的嘴巴很會說話,膽子也很大。」
沈宇跌足道:「失去蹤跡的那一個,才最要緊。」
看看又凌厲急攻了五劍,第六劍前半招「分花拂柳」挑開敵拐,後半招是「仙人指路」,長劍分心擁入。
他轉眼一望,但見黑蜈蚣已經躺伏草地上,動也不動,好像已經斃命。這是很可惜的事,因為這頭異種黑犬,具有某種靈性。正如艾琳的烏煙豹一般。如果利用它追查范玉珍的去向,定有事半功倍之效。
王二郎道:「我們慢慢做就是了,只要站得住腳,鏢局可以容納很多得力人手,便可以繼續作偵查工作啦!」
但見這頭黑犬回身行去,腳步蹣跚,並且有點搖晃。假如它不是特別矮的話,一定很難繼續保持重心。
果然黃衣老婦負痛地大叫一聲,可是范玉珍卻感到無法置信。因為她雖然刺傷了敵人,但這一劍卻偏了很多,也沒有如預料中刺得那麼深。
這一發現使他大為震驚疑惑,甚至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當下作各種試驗,移動位置以及改用其他各種物件。不一會便只剩下驚奇而不是驚恐了。
范玉珍道:「現在你還要殺我麼?」
沈宇泛起同情之心,因為他已知道范玉珍的父親范達,妻子已經去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假如范玉珍有個三長兩短,這個父親的悲慟可想而知。
黃衣老婦心中多多少少有點受用,當下好像沒有那麼兇殘了,說道:「我對向相如,仁至義盡,他沒有話可說。」
范達訝道:「玉珍哪裏來的師父?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沈宇道:「經過這許多天,才勘查出這一點麼?」
黃衣老婦連連頷首,道:「對,對,我早該如此對付他。」
沈宇得到了這個消息,吃了一驚,無精打采的回到店中,心想必須找出一個有效的方法,從速援救范玉珍,如果拖延太久,只怕她會死在那個老婦人手中。他並不是就此束手無策,只不過有些方法,最好能夠不使用,以免露出了馬腳。但現在迫不得已,他只好冒險一試了,當下找到幾個專在賭場混的地痞,托他們四處打聽,許以厚酬。
沈宇站在門口,向他點頭道:「范掌櫃,恕我打擾了。」
沈宇走到黑蜈蚣身邊,把它抱起來,心想:「如果不是它及時引領自己來到此地,而得以查出火炬的怪異的話,這個秘密一定永遠不能發覺。萬一自己遇上了這個敵人,很可能就在這種視覺偏差之下失利。」
王二郎看著他手中的黑犬和腰間的長劍,問道:「這是什麼?」
王二郎忙道:「我知道這是一頭狗,我問的是這是怎麼回事?」
沈宇道:「她事先曾告訴過我,說是有人要找她麻煩。後來她的愛犬,帶著重傷找到我,還帶我到一個荒園中,發現她一些東西遺落地上,從種種跡象看來,她一定是被這個對頭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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