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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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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浪子救徒

第八章 浪子救徒

張婆婆沉吟一下,才道:「我知道,但他卻不許人家曉得他的地方。」
范達點頭道:「玉珍在四年前,那時她才有十三歲,每天下午都上她外婆家,總是吃過晚飯才回來,一直有兩年是這樣子。她外婆就住在後面的一條街上。」
向相如連連搖頭,道:「以沈兄的一表人才,家學淵源,萬萬不可墜了壯志,泯了雄心。一個人可得而知的只有這一輩子,前世已成過去,來生渺茫難測,如何可以輕輕辜負了此生?」
沈宇道:「假如張婆婆不見疑的話,咱們最好立即去見向前輩,報告有關范姑娘的事。」
沈宇疑惑忖想道:「為何我會有印象呢?難道是一個我應該知道的名字?」口中應道:「好像沒有一點兒印象,不過武林中姓桂的人,卻不多見。」
向相如道:「沈兄說錯了,若要證明沈兄純粹是好意,亦不甚難,例如你說玉珍向你借刀,只不知此刀現下在什麼地方?」
向相如坦白地道:「那倒不會,沈兄曾經加以調查,可見得你與我那前妻,並不相識,否則你何須調查?」
沈宇道:「不論辜負與否,到頭來還是鏡花水月,談不到什麼結果。」
一是向相如何須表示如此感激?這件事有他幫忙固然好,但縱然他不肯相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向相如轉眼向張婆婆和范達望去,用堅決有力的自信口吻說道:「阿蓮,你先帶女婿回去,玉珍不但是你的外孫女,也是我唯一愛徒,她的事都包在我身上。」
向相如道:「貧道請沈公子略加化裝,扮成貧道模樣,誘開了桂紅蓮,以便貧道搭救玉珍出困。當然如果恰好她碰上貧道,那就有勞沈公子救出玉珍。」
向相如稽首道:「沈公子既然賜助,貧道實在感激不盡。」
沈宇道:「晚輩一聽那老丈對張婆婆的稱呼,便已得知了。」
沈宇道:「向前輩說得是,此刀正是杜家之寶!」
沈宇聽了這才明白向相如為何談個不停之故,敢情他一面談話,另一方面已派人調查他前妻之下落。
沈宇應聲道:「那是晚輩做的事。」
他徐徐道來,口齒清晰,析事條理,使人一聽就能明白,而且不知不覺中感到可以信服。
他們走過兩條街,轉入一條寬大清靜的巷子,最後停步在一道門前。張婆婆叩動門環,發出清脆的聲響。
沈宇道:「先父在世時,曾經提起過向前輩的大名,故此剛才張婆婆一說出來,晚輩便已曉得向前輩乃是當代高手。」
向相如點頭道:「沈公子未聽過這一處地方,也不足為奇。因為當沈公子懂事之時,這一個地方,已經變成歷史名詞了。此外,令尊與金童侯天恨似是有點交情,既然迷離秘宮已焚燬,只剩下敗瓦殘垣。同時秘宮所有的人都已經喪生,所以他不再提到,也是合情合理的。」
向相如只那樣望了一眼,便道:「好刀,好刀,如若我老眼還未昏花的話,則這一口寶刀,果真是西蜀杜家之寶無疑了。」
沈宇一楞,道:「向前輩說得是,晚輩從未想到過這一點。」
沈宇不敢插嘴,聚精會神地聽著。
向相如連連頷首道:「兄台才智過人,佩服,佩服!」
向相如接口www.hetubook.com.com道:「那麼在下昔年的外號,你也曉得的了?」
張婆婆望著沈宇,問道:「你聽過這個名字麼?」
沈宇靜靜的聽他說,心中卻想他為何尚不付諸行動?
向相如道:「沈兄好說了,如是一個人太把個人的得失放在心上,就不免會發生一切皆屬幻的結論了。這意思是說,一個人由於過於熱切希望擁有的東西,都能夠永遠擁有,而事實上『永遠』當然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就會發生相反的想法,認為自己不值得花心血精力去獲得這些不可能永遠擁有的東西。」
張婆婆道:「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也找不到他。」
沈宇點頭道:「是的,晚輩知道。」
沈宇道:「她既是一步不出大門,又不像是晚上習武,這等情形,實在不合道理。」他緊緊皺起雙眉,用心尋思。
沈宇走入房間,道:「你若是想驚動官府,最好先考慮一下范姑娘的安危。」
沈宇心想:人家可能先點了你的睡穴,才叫醒范玉珍傳藝,他雖然想到這一點,但若是要解釋到對方明白,甚是不易,所以他決定不必告訴他,繼續問道:「那麼范姑娘每天什麼時候起床的?是不是起得很晚?」
沈宇搖搖頭,大感困惑,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她如果在晚上習武,早上定會遲點起床,除非她白天補回睡眠,不過以你們的生意看來,她想睡懶覺還真不容易。」
沈宇道:「那麼晚上呢?她的師父或者會半夜到這兒來,傳授武功給她。」
過了一陣,大門打開,一個老家人伸頭瞧看,一見到張婆婆,便泛起笑容,道:「啊呀!是林姑娘來啦!」
范達自己也不知何以會相信了這個陌生人,當下與沈宇一道出去,在路上還說了幾句有關外婆家之事。故此沈宇在未踏入這一家的門口時,便已曉得范玉珍的外婆家姓張,原先也是做小生意,但現在卻是小康之家,范玉珍的兩個舅父,買賣做得相當大。
向相如搖頭道:「先民茹毛飲血巢棲穴居。現在卻衣冠輿服居有宮室,這些都是千百年來人類活動的結果,沈兄豈可抹殺人類的成就?」
沈宇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現在要著手進行救回范姑娘之事。不過我必須先要知道,她的師父是誰?」
沈宇現在對父親生前一切行動,都很感興趣。當下連忙問道:「那麼迷離秘宮跟那桂……桂姑娘有何關聯?」
沈宇道:「是的,晚輩向來對世情看得很淡,自先父去世,更是有點心灰意懶。」
沈宇從靴筒掣出那口短短的寶刀,道:「就是這一把,刀名『奇禍』,極不吉祥,所以晚輩沒肯借給范姑娘。」
沈宇矍然道:「這就是了,咱們立即到她外婆家探詢,定可得知她的師父是誰,順便問清楚她師父住在什麼地方。」
沈宇馬上道:「便是向前輩的前妻,你一定認識她,對不對?」
向相如又道:「沈兄這次來金陵,不知有何公幹?」
因此連沈宇也禁不住要猜疑起來,因為向相如,早年外號「大浪子」,現在雖是超過六十歲的人,但一hetubook.com.com來他長得年輕,二來武功精深,身強力壯。老尚風流,也不算得是稀奇之事。
沈宇對此不好置喙,只好含糊地嗯了一聲。
張婆婆道:「據向相如自己說,凡是能與他相識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沈宇插口道:「張婆婆,你把范姑娘已經失蹤,現下有性命之危這件事說出來,相信這位老丈可以找到向前輩。」
張婆婆訝道:「這位沈先生是誰?」
沈宇道:「晚輩一直沒有機會奉告這個消息,只怕反教前輩生疑。」
向相如又道:「因果報應,真是不爽,我年輕時放蕩不羈,後來老天爺賞給我一個古怪無比的妻子,這個女子其後雖然與我協議分手,可是她的妒忌心並未消失,反而與時日俱增,有如附體的陰魔一般,使我無時可獲安寧。」
老家人阿培道:「查出來啦,主母住在城西一家尼庵中。」
張婆婆緊張地問道:「阿培,你家相公在不在家?」
向相如道:「不錯,這亦證明一事,那就是人類的活動都會遺留給後人,並非如各人所想像,終歸只是一場空的。」
范達首先道:「玉珍打昨夜起,一直到現在,還不見蹤影,所以我帶沈先生來找她。」
他停歇一下,又道:「等會沈公子須得冒充貧道,所以有關她的事,須得略略告訴你一點。以貧道想來,這世上恐怕只有貧道曉得她的秘密了。」
老家人有點發楞的望著他,然後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麼,阿珍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談到這一點,沈宇卻有少許不明白了,問道:「何以其時就不能看破世情?」
沈宇忙道:「向前輩過獎啦,只不知在下如何效勞法?」
只聽向相如又道:「沈公子家學淵源,不比等閒,同時貧道一瞧便知沈公子你為人厚道熱心,可以完全信賴。」
沈宇面上神色雖是如常,可是眼中卻露出內心的悲悼,他道:「先父去世的消息,外面果然沒有幾個人知道。」
他在一言半語之中,不但觀察出不少事情,同時亦可以肯定沈宇不是假冒貨色,當下說道:「關於玉珍之事,想不到這麼巧,會讓沈兄碰上,而且承你迅即賜告,此恩此德,等事情辦妥再行圖報。目下玉珍還不會有問題,理由正如我早先說過的,她還要利用玉珍來折磨我。」
向相如聽了沈宇的話,忖想了一下,才道:「沈兄之言,大致上可以相信。不過請你放心,玉珍一天半天之內,不會有生命之險!」
沈宇道:「她的一身武功,相當精深,可知她修習的時日已相當長久。如果你當真不知道她有一個師父教她武藝之事,那麼她一定是很秘密地在習武,但這也不要緊,我們可以找出線索來……」他停歇一下,又道:「如果范姑娘暗中習武,必定有一段時期每天或隔一天要與她師父見面,你想想看,她可曾有過這種情形?」
向相如一楞,道:「什麼?沈兄乃是七海屠龍沈木齡大俠的哲嗣?我當然認得他,在那時候,沈大俠有武林第一高手之稱!只是我沒聽說沈大俠去世的消息呀?」
沈宇自我介紹道:「我認識范姑娘,並且因為我有一口寶刀之故,她昨夜來找我,向我借刀,m.hetubook•com.com所以我才知道她在危險中。」
沈宇道:「先父沈木齡,只不知向前輩認不認識他?」
范達看他的態度,聽他的話,可就漸漸相信這個年輕人乃是來幫他找回女兒,於是又潛心回想過去的生活情形。
張婆婆搖頭道:「他也不行,我不是對你說過麼,向相如不要見人時,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沈宇道:「晚輩自先父見背,自身亦無家累,故此飄泊江湖,走到哪兒算哪兒,沒有什麼固定的事要辦。」
老人家大驚失色,匆匆轉身奔入去,頃刻間一個身穿淡青色長衫的中年文士走了出來,但見他輪廓清秀,自有一股瀟灑的風度。
老家人搖頭道:「相公不在家,但林姑娘請進來坐坐,這兩位是誰?」
他瞧起來如此年輕,風度瀟灑,相貌俊秀,老實說如果他帶著范玉珍同行,雖然年貌有所相差,可是如若看作夫妻,亦不會有人感到驚奇。
過了片刻,范達輕輕哎了一聲,沈宇忙道:「怎麼啦,你可是想起了一些可疑的情形?」
范達果然大吃一驚,道:「你究竟要什麼?只要我有,都可以給你,把玉珍還給我之後,我決不追究。」
沈宇服氣地道:「向前輩這一席話,晚輩頓開茅塞,真比讀十年書還強得多。」
張婆婆對他似是十分崇拜敬服,點點頭,拉住范達,道:「好,我們回去等候消息。」
他停歇了一下,才又說道:「殊不知任何人擁有過的東西,這個人雖是消失,但那些東西都存在於人類中,正如宮室輿服,典章文物,甚至於一些人物的豐功偉績,全都存在。你想想看,沒有這些人的努力,而咱們今天還在茹毛飲血的時代的話,你會談到看破世情的話麼?」
范達又斷然道:「她白天從來沒有睡過懶覺。」
張婆婆道:「但她已來不及告訴她師父,是不是呢?」
范達到了張家,自是直進直出。他依沈宇之言,一徑帶他去見張婆婆。因為前幾天范玉珍到這兒來,都是和她外婆在一起。這個老太太已經六十多歲,可是看來只有四五十歲左右,身體健康,面色紅潤。並且使人可以想像到她年輕之時,一定是相當美麗可愛。
沈宇道:「她的師父存心不給你看見的話,你一夜起來二十次也沒有用。」
他意態從容地請這些人落座,等老家人端上香茗,他拿了茶杯徐徐啜飲,這時只有范達顯得坐立不安,張婆婆一定是對向相如十分信任,所以神色已大見鬆弛,至於沈宇,他比較處於客觀地位,所以也不怎樣緊張。何況向相如看得出乃是以才智自負之人,說的話當然有點根據。
向相如道:「因為其時咱們人類不但沒有享受可言,連每日的生活,都感到不足應付。要知道咱們人類沒有銳利的爪牙,沒有毛皮,亦沒有獅虎猿猴的體能,是以要活下去,不得不多方設法。」
他們走了之後,向相如望著沈宇道:「玉珍的外祖母,年輕時也算是個美人呢!」
他注意著對方的神色,見她並沒有因為聽到「借刀」之言而驚愕,登時心中有數,肯定這位老婦人早已知道范玉珍練武之事。他接著又道:「但我沒有借刀與她,因為這口寶刀的名字非常https://m.hetubook.com.com不吉利,我要她把實情告訴她師父,並且又對她說,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出頭幫忙她。」
向相如冷冷道:「很好,請問令尊是哪一位?」
向相如道:「但沈兄卻不是杜家之人,並且也不是四川人,這就使人奇怪沈兄如何得到這等神物利器了。」
他接著問沈宇的姓名,至於范達,他已認得,但范達卻不認識他。
向相如道:「可曾查出了下落?」
范達道:「不,幾年來,每天早晨都是她叫醒我的,總是在天亮不久,從來沒有遲誤過。」
沈宇點頭道:「先父在世時,曾經提起過這位向前輩,並且有數面之緣,我相信向前輩亦不會忘記先父的。」
向相如望望天色,大概認為尚早,當下徐徐應道:「你叫她的名字就行啦!這個女人,唉,貧道如今僅餘的一點愛恨之心,愛的是玉珍,等如貧道的嫡親骨肉一般。恨的就是桂紅蓮,她真的是一個魔鬼似的女人,可怕得很!」
那中年文士目光十分銳利,在沈宇面上停留了好一陣,才道:「適才兄台之言,在下都聽到了,只不知兄台何以得知阿培已跟我數十年之事?」
張婆婆點點頭,認為有理,當下說道:「玉珍的師父叫向相如,年輕時是個大大的才子,不但文武雙全,而且棋琴詩畫,無一不精。我認識他時,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
阿培又道:「除了這個消息之外,還查出了一事,那就是主母的行蹤,咱們是第二撥查探之人。」
向相如道:「沈公子對這個名字,可有什麼印象沒有?」
沈宇先不詢問,直到三人走出門後,來到巷道中,他才一面走一面問道:「為什麼會見不到向前輩?」
張婆婆急道:「那可糟啦!你家相公到哪兒去了?」
范達搖頭道:「我們父女同睡一個房間,直到半年前才分開。」
向相如又問道:「那麼連迷離秘宮的金童玉女呢,沈公子可曾聽過?」
張婆婆一見到他,便連忙道:「哎,真是老天爺幫忙,你沒有出去。」
沈宇從頭把范玉珍借刀之事說起,直到發現她遺劍為止,敘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晚輩的話,只望向前輩不要懷疑才好,因為以晚輩看來,范姑娘已是禍迫眉睫,實是時間無多了。」
沈宇道:「不錯,這個把她擄走的人,是她師父的仇家,也就是她師父從前的妻子,所以這件事,須儘快通知她師父才行。我找到范掌櫃,問來問去,才知道范姑娘是在這兒修習武功的。相信張婆婆一定知道她師父的下落。」
向相如立即關心地問道:「那麼沈兄日常的用度開支,還是從家中帶出來的錢財了?」
沈宇道:「目下正是緊要的時機,但願他別在這會心情不好,不然的話,范姑娘就糟啦!」
他們一同入屋,走進佈置得很雅朴的廳子。
他們談到這裏,突然那老家人阿培進來,道:「老爺,已經有回音啦!」
沈宇一聽而知道這個老家人必定跟隨向相如達數十年之久,故此見到張婆婆,還用年輕時的稱呼。
范達搖頭道:「我就睡在隔壁,而且每夜總要起來好幾次,過去看看她。」
向相如解釋道:「因為把玉珍劫走的那個女人,主要目的是折磨我,使我痛苦和_圖_書。如果一下子就加害了玉珍,在她看來,我所受的痛苦便不夠大啦!所以范兄你放心,玉珍的安全,包在我身上。」
沈宇恍然道:「您的意思是說,若是沒有先民的奮鬥創造,咱們今日便沒有這等熙攘繁華的局面,所以亦談不到看破不看破紅塵的話了?」
沈宇道:「這一點張婆婆已不須顧慮,因為他的對頭已查得清清楚楚,知道范姑娘是他的女徒,他還怕誰知道呢?」
范達直到這時才有機會開口,道:「玉珍失蹤了,據說是被一個老女人擄走的。」
沈宇道:「但這位老丈卻例外,你想想看,他跟隨向前輩已有數十年之久,這豈是一般的主僕關係可比?」
范達瞪目道:「我告訴過你,她沒有師父。」
向相如淡淡道:「在下認識的人很少,恐怕不會識得令尊。」他一口就咬定不會認識沈宇的父親,如此武斷的態度,適足以說明了他的高傲,大有不把天下之士放在眼中之概。
老家人搖頭道:「小的也不知道。」
向相如是何等人物,一聽沈宇的答話中,居然沒有說到「病逝」的字眼,便曉得沈木齡的死因,必有隱衷。再者沈宇眼中流露的悲悼,亦可以證明沈木齡的死亡必定另有原因,是以做人子的才會顯得特別悲痛。
張婆婆站起身,道:「好,我們一起去,但見得到見不到他,我卻不知道了。」
二是向相如道謝時是用稽首代揖,口中也自稱「貧道」,難道他已經出家了?
向相如淡淡一笑,作個手勢阻止他起身,說道:「沈兄不要急,在下對你提供的消息,非常感謝,自應有所報答,可是在下還得先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沈兄會不會是奉命把消息告訴我之人?」
范達斷然答道:「玉珍自小就很懂事,也從不出門。」
沈宇沉吟道:「好像聽過這名字,可是也沒有什麼印象。」
沈宇道:「哦!她叫做桂紅蓮。」
沈宇表示態度道:「咱們現在就去吧,這件事還是快點動手的好。」
沈宇暗暗鬆一口氣,因為這件事他已不必參與了。同時又想到如果那個婦人存心折磨向相如,定會露面,所以亦不愁找不到她。因此他查得到的消息,也沒有告訴向相如的必要了。他站起身道:「既然向前輩已有把握,晚輩便放心了,就此告辭。」
沈宇把刀收起,緩緩道:「晚輩說出來,可能向前輩還記得先父。」
向相如轉目瞧他,頓然一笑,道:「原來如此,可見得沈兄深沉多智,不是一般的武林人物可比。」
他不但表示感激,眼中也流露出真摯的心意。沈宇對他的態度和言語,卻發生兩個疑問。
沈宇聳聳肩,道:「向前輩若是疑心,晚輩也難以解釋清楚。」
沈宇一聽「向相如」的姓名,心中一動,敢情他曾聽父親提起過這個人。並且還記得向相如有個外號是「大浪子」。由於他父親曾經提起過此人,所以他知道此人必定武功高強,稱得上當代高手,否則他父親決不會提到的。
范達見丈母娘這樣說,雖然仍感焦慮,卻也不便多說,向沈宇謝過了,便隨張婆婆離開。
范達接著問道:「媽,你可知道玉珍的師父在什麼地方?」
向相如訝道:「哦?在咱們前面,已有人調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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