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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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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保鏢生涯

第十九章 保鏢生涯

解無定手中之劍,幻出一片金光,出手如電,霎時已疾攻了四五劍之多。
解無定情知林峰勇力過人,棒法精妙,侯天保雖有「追魂刀」的外號,但只怕追不了林峰的魂。因此他一方面要趕快抽身援助侯天保,另一方面,也是借這等危機迫出范玉珍的壓箱底功夫,好瞧瞧她是什麼家數來路。
林峰把詳細情形說了之後,又道:「屬下多虧范玉珍姑娘幫忙,才倖免於難。可是這一來,除了解無定、侯天保的來歷成謎之外,還多了一個她,不知是什麼來路?」
眨眼間沈宇便已出現,他和林峰一同在後巷中踏勘,一面聽取林峰的報告。
林峰矍然道:「難道這兩人會與總座的私仇有關麼?」
李沛訝道:「這有什麼難受的?你又不是沒碰過女人。」
林峰皺眉道:「這麼說來,解、侯二人的來歷已有三處之多啦!」
他眼看解無定一出手,就把對方迫得十分狼狽,聲勢驚人,心下十分忿妒不過,是以這一招使得格外的兇厲,大有一刀斃敵之意。
林峰躍過圍牆,落在院中,向奔來的幾個人作個手勢,著他們回去繼續工作。
李沛卻一本正經地道:「小雷這話說得有理,我今晚要好好睡一覺,你們若是還沒有累死,不妨出去溜溜。」
林峰連退五步,才穩住陣腳,但覺這個敵人的兇毒劍法,使人有透不過氣來之感。
解無定這一驚非同小可,只因他這一招,可以說是平生功力所聚的殺手。自從出道以來在所有的戰役中,他這一招只要有機會施展,還沒有人能躲得過落敗傷亡之危的。故此范玉珍輕輕易易就逃出劍圈外之舉,對他來說,比挫敗還要感到震驚和迷惑。
解無定凌空撲去,身子離地時,手中已多出一把三尺不到的金劍。
林峰邁開步伐,堅定地向他迫去,氣勢沉雄。這一剎那間,在侯天保的感覺中,對面的敵人,已不是市井間學過一點拳腳的屠夫,而是一個道地的內外兼修的高手,不禁大吃一驚。
雷振道:「哼!他簡直就當咱們是趟子手。看他的意思,好像還很瞧得起咱們,才分派這等事給咱們做呢?」
只見林峰的木棒呼地橫掃而至,口中喝道:「侯兄也接我一棒!」
誰知解無定突然轉身躍逃,那侯天保接獲暗號,逃得更快。
林峰撫腹大笑,因為李沛為人好色,雖然保的這麼遠的一趟鏢,但在荒村野店他也不肯安份,晚上總是要找個妓|女陪宿。如今來到繁華的潁州,雷振和林峰心中有數,曉得他定要往花街柳巷走走,晚上自然亦不會孤眠獨宿。是以雷振才故意打趣他一下。
侯天保道:「是呀,這根木棒決不是人家隨便丟棄的。」
解無定又詭笑數聲,道:「小娘子,你如若不想喪命,快快束手就擒,如若不然,我劍勢一催,就無法及時收手了。」
解無定邪笑道:「姑娘你認定我是壞人,尤其是在對付女孩子方面。我也用不著否認,壞就壞吧,但你這等眼力信心,也不是尋常女流可比。」和_圖_書
領隊的是南京鏢局副總鏢師馮苓祥。此人在保鏢行業中資格相當老,為人能言善道,擅長見風轉舵。所以他真本事雖然有限,卻也少有挫折,並且獲得各鏢行東家看重,爬到「總」字號地位。
林峰益發顯得不支,霎時連連遇險。
林峰驚訝不已,道:「她既是與本局有著密切關係,何以夜間前來窺看?」
李沛道:「這樣子下去,到了開封府,咱們非累壞了不可。」
侯天保長刀如大鵬展翅,唰地劃削敵臂,刀光電抹,惡毒之極。范玉珍見他刀法如此精妙,並且破拆得宜,芳心一驚,替林峰擔憂地「噯」一聲。
侯天保一轉身,硬是旋開了三步之多,才避過敵棒的凌厲反擊。
侯天保被他反攻得遍體冒汗,大感不支。縱是如此,他在三二十招之內,還是不至於傷敗。
沈宇道:「支使馬充之人,乃是陽谷謝家的謝夫人,這個女人可不簡單,除了陽谷謝家的絕藝之外,還兼具巫山神女的秘奧武功,如果這兩人是她指使前來,對我有所圖謀的話,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林峰搔搔頭,道:「是她麼?」
沈宇道:「你放心說,我絕不會怪你。」
他吃虧的是手中兵器,不敢招架敵劍,因為解無定這口利劍金光燦然,顯然不是凡品,木棒雖堅,恐怕仍然禁受不起。正因此故,他才會手忙腳亂的連連後退,以避敵人兇鋒。
這件事過去之後,林峰不敢大意,回去拿了兵刃,來回巡守。
沈宇道:「第二條線索是范玉珍。」
因此他一路上對這十輛大車的貴重綢緞,十分注意,一會檢查包裝有沒有破裂損毀,一會檢查防雨的油布,看看蓋得是否嚴密。他一緊張,使得包括林峰在內的三名鏢師,以及幾個趟子手,都被他支來使去,多了許多事情要做。跋跛奔波了十幾天之後,林峰毫無怨言。反而是李沛和雷振,這兩個本是馮苓祥的心腹鏢頭,都嘀咕抱怨起來。
解無定口中發出暗號,一面持劍作勢欲上。他人未移動,一股森厲劍氣,已經湧撲過去。
沈宇點頭道:「不錯,所以咱們須得從『動機』方面查究,試想哪一處最需要窺探調查本局動靜呢?」
林峰自從少了一個敵手,壓力大減,登時扭轉了劣勢,運棒反擊。他百忙中瞅一眼范玉珍那邊的情形,發現范玉珍危在旦夕,心中大急之下,棒勢增添了萬分兇氣。
沈宇道:「除了她之外,還有天下黑道上的幾個地方,他們亦有力量可以派出這等高手。」
范玉珍叫道:「不要臉,兩個打人家一個。」
沈宇道:「范玉珍既能指出你無須忌憚對方兵刃,顯然她認識解無定手中的金劍的來歷,這豈不是一條線索?」
范玉珍道:「不管這兒是多麼可怕,也比跟你這個壞蛋走好得多。」
這時解無定范玉珍已到了勝敗立分之際,解無定胸中湧起殺機,毫不遲疑,便使出了殺手。但見他劍勢一圈一彈,劍尖宛如金蛇化身,襲敵臂,取敵喉。這一https://m•hetubook•com•com招劍中套劍,險中有險,既精奧又毒辣。不管傷及敵人哪一處部位,縱是不死,亦須重傷。解無定使出這一招之時,心中十拿九穩,是以口中喝了一聲「躺下」!
他們就此講定,進食既畢。雷、林一同出門,不過到了街上,便分手了。
侯天保道:「不但不是人家丟棄之物,而且定是林峰兄預先擺放,以便有事之時可以取用。林兄認為兄弟猜得如何?」
沈宇瞧瞧手中之刀,沉吟一下,才道:「這侯天保、解無定二人,武功不比泛泛,卻沒有名氣,這一點非常耐人尋味。」
他們原已佔了上風,而且各有精妙招式。是以林峰雖是解除了心理上的威脅,但事實上卻無法扳回劣勢,仍是十分危殆,步步後退。
那些車把式,趟子手等人,都沐浴更衣,準備吃飯休息。可是李沛、雷振和林峰,卻還忙著查看牲口車輛,以及檢查鏢貨等事。因此等到他們歇下來沐浴之時,其他的人,不是提早睡覺,就是上街遊逛去了。
林峰這時才接口道:「不會吧!馮苓老只是小心些,事事不敢交託趟子手們去做而已。」
林峰訝道:「什麼線索?」
沈宇道:「評論武功,可沒有這麼簡單。要知一來你功力大有精進,尤其是這降龍棒法,乃是少林真傳心法,威力無窮,是以你目下的造詣,和幾個月以前,已經大大不同了。」
林峰搖頭道:「我知道,可是正因此事,我才不願意去,免得看在眼裏,空自心動難受。」
沈宇道:「一來這個答案太明顯了,只要瞭解內情之人都能料到咱們會這樣推想。」
林峰現出迷惑之色,道:「屬下倒有一個想法,但說出來之前,先須請求總座不要見怪。」
雷振接口道:「是呀!他很會支使咱們,功勞是他的,勞累是咱們的。」
侯天保矮小的身形滑溜地閃開,手中長刀疾挑,把敵棒挑開。卻感到敵人腕勁特強,這根木棒,其重無比,使他大感吃力。
沈宇道:「但咱們還有兩條很有利的線索。」
雷振色然而喜,道:「好,我們去逛逛,小林,你還支持得住吧!」
林峰道:「這話好笑得緊,我與女友在此談心,幹嗎要準備打架?」
范玉珍一看林峰實在不支了,心中一急,猛可向解無定撲去。她赤手空拳,只好施展空手入白刃的打法,纖纖五指,忽拂忽拿,纏腕扣脈,一味搶奪敵人手中之劍。
雷振道:「你今夜吃顆獨宿丸,包管到開封也累不壞。」
林峰由於不敢用木棒硬碰敵劍,故此不得已又往後退,一面應道:「你們如此強梁霸道,公然逞兇殺人,眼睛裏面還有王法沒有?」
林峰聳聳肩,道:「屬下猜不到范姑娘這句話之中,隱藏著什麼玄機,還望總座指點。」
此時林峰大喝一聲,叱聲如雷,解無定駭然轉眼望去,但見侯天保手中長刀,竟被林峰磕出手,人也震得連連後退。
林峰道:「屬下當然記得。」
侯天保從右側迅快撲上,刀和圖書光似電搠到。
李、雷、林三人沐浴過,一面進食之時,李沛一面狼吞虎嚥,一面道:「馮苓祥他老人家可舒服,現在已經在床上,還有人按摩。」
林峰想到了這一點時,馬上恍然大悟,明白那解、侯二人為何膽敢逞兇之故了。假如他們另外還有人守著鏢局後院另一道門戶,那自然就更為嚴密。他們想是認為一個林峰,不難收拾,故此縱然高聲叫嚷,他們也有信心在鏢局之人驚動出現之前,將他殺死,還湮沒一切證據。
但他聽了剛才的經過情形,又發覺林峰也好,范玉珍也好,似乎已發生了微妙的感情。
追魂刀侯天保眼睛一直盯住林峰,對范玉珍根本不望一眼。
沈宇一聽是范玉珍,心中有數,說道:「她沒有講假話,我認得她。她便是在幕後支持本局的向相如老前輩的晚輩。一身武功,亦是向前輩所傳授。」
林峰一聽他的語氣,曉得尚有下文,故此不插嘴打岔。
沈宇道:「第一條線索是這把刀。」他揚一揚侯天保的長刀,微笑道:「這是慣用的兵器,必有特徵,可資追索。咱們蒐集到資料的話,定有莫大的參考價值。」
他說著話時,已經催劍反攻,金光旋閃,立時把范玉珍罩住。
林峰道:「總座剛才的考慮誠然有理,可是總座可能過於高估黑道那些稱霸一方的人物。凡事若是想得太深太遠,不免近於吹毛求疵了。」
解無定已發現對方的忌憚,針對這一弱點,金劍老往他木棒上撩削。
林峰笑一笑,道:「出去走走也好,但我們不同路。」
林峰恍然大悟,道:「總座說得是,那麼咱們趕快問問范姑娘去。」
林峰膽氣一壯,但侯天保兇毒的刀勢已到,那解無定亦改變劍法,不再以威脅他手中木棒為能事,徑向他身上各處要害刺戳進攻。
所以他不便說破范玉珍的心意,淡淡道:「以我猜想,她大概是從向前輩口中,得知本局正當多事之秋,所以隨便走走,回頭我去問一問她,就可得到答案。」
他停歇一下,又道:「其次,天下武功路數常有互相生剋的情形發生,侯天保的刀法,很可能剛好為你所克,是以有力難施,發揮不出兇威。所以你萬萬不可低估侯天保的本事。」
他接著抖抖侯天保遺落的長刀,又道:「這把長刀份量很沉,應該是身材高大而又長於臂力之人使用。既然侯天保身量矮小,兼且有追魂刀的外號,表示以快見長,由此可見侯天保在這把刀上,實是有著過人的功夫。」
解無定道:「他隨手就可以撿起一根木棒做兵器,這是可怪之一。而這根木棒,居然是最堅實的木頭,能擋得住你一刀之威,這是可怪之一。」
原來這等空手入白刃的功夫,錯非兩下功力懸殊,否則萬萬難以討好。若是高手相爭,勝負之勢,就更快澄清。是以范玉珍霎時間已經被敵人劍勢籠罩,手腳招式都受到限制,無法施展。
沈宇道:「你把經過情形說得很詳細,當你提到范玉珍曾經在你危急之時,點醒你https://m.hetubook.com•com不要忌憚解無定的金劍,我聽了心中便有所悟。」
這個答案是他必須抖足丹田叫嚷,後院內的人方能聽見。因為一則那後院甚是寬廣,雖是與林峰這條巷子僅僅一牆之隔,但那些正在忙於裝卸貨物之人,卻相距甚遠。再加上裝卸貨物時的響聲和談笑聲,林峰要驚動他們的話,勢非壓倒這些吵聲不可。
好個林峰,絲毫不亂,棒勢一變,化作「高探馬」之式,棒尖下指,反戮敵人腕臂之間脈穴。這一招正是降龍棒法的精妙後著變化,隨手使來,毫不費勁而威力絕強。
他悵然若失地嘆一口氣,這時鏢局的院內傳出人聲,有人遠遠高聲問道:「什麼事,誰在那邊叫叱?」
沈宇果然又道:「二來那解、侯二人的行蹤,不算隱秘,甚至與你拚鬥之時,也沒有什麼忌憚似的。假如他們是黑道那些霸主們所指派前來的,豈肯做出這種跡近打草驚蛇之事?你不妨想想看。」
他呆得一呆,范玉珍已像一縷輕煙般躍上了牆頭,接著消失在黑暗中。
李沛道:「我幾時騙過你?馮苓老找起人來,我替你們擋就是了。」
沈宇道:「對。」雖然這答案很肯定,可是沈宇反而雙眉深鎖,尋思起來。過了一會,他才說道:「只是這個想法還有一個大大的缺點。」
這天晚上,鏢車隊歇在潁州。此地是皖、豫二省交通要衝,城瀕潁水和泥河交會,是以較之一般州府,繁盛得多。他們自出南京,途中除了合肥是繁華都邑之外,其他的都是普通城鎮。因此他們來到這潁州,倍覺繁鬧可喜。
解無定冷笑道:「這位姑娘膽氣過人,雖是見到侯兄使刀砍殺,也不大驚小怪的叫嚷,豈是尋常女流可比?」
林峰不敢怠慢,只好放棄了追擊侯天保之心,凝神等候解無定來攻。
林峰拚命點頭,急急問道:「還有一條線索呢?」在他想來,這把長刀,已經是僅有的線索了,可是沈宇居然還有另一線索,實在近乎不可思議。
這個傢伙狠就狠在這一點,口中滿是調戲之言,似是色迷心竅,其實他的劍勢越催越緊,哪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之心?
這些話林峰根本不必聽,因為他老早就曉得范玉珍不是普通女子。
雷振大為驚訝,道:「你當真不出去?」
林峰只笑一笑,沒有作聲。
他心中反而更為鎮定了,但連他自家也不明白這是因為他已經測透了敵方心思之故呢,抑是因為有一個貌美如花的范玉珍在旁邊之故?
范玉珍道:「林峰,別怕他的金劍。」話聲才傳入林峰耳中,林峰已在百般無奈之下,硬擋了金劍一招。劍律相觸,與普通刀劍無殊,並沒有斬斷林峰的木棒。
翌日清晨,鏢貨都如期運出,南京鏢局登時變得清冷得很。林峰參與的一路,乃是運到河南開封的綢緞,也就是他們連夜用別的綢緞布疋換下的那一批貨物。
林峰道:「侯天保的刀法誠然又快又毒,但他還贏不了我,料想也高明不到哪裏。」
李沛又道:「其實他老人家叫我們做的和-圖-書事,都是趟子手們的工作。我瞧他根本是有意整咱們。」
馮苓祥在這一趟中,雖是掌舵之人,卻不知道貨色已經漏夜換了幾包。
林峰道:「我定要等到回來時,才放心去玩。」他拍拍雷振的肩膀,又道:「你儘管樂你的,我早點回來,和老李輪流當值,馮苓老決不會囉囌。」
侯天保罵道:「見你媽的大頭鬼,什麼王法不王法的,老子今日若不宰了你,誓不為人!」罵聲中揮刀再上,趁林峰窮於應付解無定金劍之時,刀勢忽劈忽抹,把林峰殺得一身大汗,形勢危殆非常。
林峰道:「屬下定當記住總座這番訓誨。」
林峰道:「這樣說來,從動機方面,可不易推斷解、侯二人的來歷。」
范玉珍罵道:「臭賊,你要殺就殺,我才不束手就擒。」
林峰實在想不出其中尚有什麼問題,問道:「只不知缺點何在?」
沈宇道:「不要操之過急,等明天找她還來得及。現在你繼續守在此地,我們還有得忙的。」
解無定揮劍攻去,口中嘿嘿冷笑,道:「好棒法,你是少林哪一位高人的門下?」
范玉珍手法如電,指尖突然拂中敵人金劍,她的人已在劍光搖盪中躍出七八步,安然脫險。她冷笑道:「不見得就躺下。」
解無定在一旁叫道:「侯兄小心,這廝使的是少林正宗降龍棒法。」
林峰頷首道:「總座說得甚是,咱們後來已調查過謝家的近況,既然謝夫人十分淫|亂,蓄養過許多武林高手,則她能派出幾個沒有名氣的高手,諒非難事。」
這兩人一下子就消失了影蹤,林峰也不追趕,轉眼找尋范玉珍的倩影。可是四下黑影沉沉,哪裏還找得到伊人芳蹤?
現在他心念轉動,尋思的是這解無定、侯天保二人的來歷,最可怪的一點是他們明知鏢局僅僅一牆之隔,何以還敢與自己糾纏不休,況且亦不是普通的爭吵打架,而是拿出刀子真幹。
林峰對他的長刀,毫無顧忌,當下一招「斜飛勢」,木棒巧妙地掃出,「啪」的一聲,掃個正著。竟把侯天保連人帶刀震開了數尺之多。
林峰喝叱一聲,木棒改為迎頭砸落之式。
解無定冷不防被她迫退了四五步之多,心下惕然,不敢大意,面上卻露出淫邪的笑容,道:「啊呀,小娘子可兇得緊。我如一劍刺殺了你,這等辣手摧花之事,實是令人於心不忍。」
解無定道:「喲,小娘子別這麼兇好不好?我就是不捨得殺你,才跟你商量呀!」
沈宇道:「暫時還不能肯定,你一定還記得馬充被我所殺之事吧!」
沈宇已在情海中浮沉過,相當瞭解少女的心情,明知她是因為自己這麼久不去看她,所以忍不住來瞧瞧。
沈宇道:「你這話很有見地,我可能想得太多了,不過假如這解無定、侯天保二人,有可能是我的私仇方面派來的話,我便不得不多加考慮了。」
林峰應道:「當然是黑道方面了。」
雷振道:「我知道有兩個地方,好得很,包你不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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