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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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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七殺秘笈

第四十三章 七殺秘笈

神劍胡一冀道:「真憑實據倒沒有,不過,貧道只要原原本本說出來,自信還可教人心悅誠服,無話可駁。」
和尚和老乞丐異口同聲問:「奇怪什麼?」
白衣人哈哈一笑,聲如梟鳴,然後臉色一沉,寒氣陰森道:「你們要找『大屠門』傳人,不惜勞師動眾,紛紛傾巢而出,但卻連『大屠門』傳人是怎麼一個樣子,都還未弄清楚,你們就不怕教人笑掉了大牙麼?」
神劍胡一冀道:「如果施主所說是真,則在場之中,正有盜摹秘笈之人在內,施主不妨當眾指認出來。」
人叢中有人朗朗地應了一聲:「弟子定山在!」隨著話聲,一個中年道士大踏步走了出來,和錦衣中年人躬身並立。
病丐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不錯,老丐兒我屍骨早已腐化,只是在陰曹地府中,抵不過那許多小丐們冤魂厲鬼的糾纏,給他們趕到陽間收債來的!」
白衣人重重地哼了一聲,道:「本人踏破鐵鞋,正要找尋盜摹秘笈之人,現在竟有人不打自招,只是想不到堂堂一代峨嵋掌門,竟和盜竊串通一氣。」
道士抱拳道:「貧道不敢,只是不願多所誤會,以致引起莫須有的不白之冤。」
聲音並不太響,但王干卻被一陣勁氣捲得踉踉蹌蹌,幾乎一跤跌倒地上。
和尚和乞丐同時一愕,但立即如響斯應,身形奇快地隨著道士後退,三人並排而去。
白衣人冷冷道:「本人當然知道,我此來正是要找那盜摹秘笈之人算帳。」
此語一出,在場眾人,包括病丐和了塵兩人在內,都不免大感納悶,暗忖道:「不知道神劍又能從什麼地方看出了白衣人在不打自招。」
神劍胡一冀連忙抱拳還禮,道:「丐兄海量,容貧道弄清楚了幾件事,我等再行動手未遲。」
神劍胡一冀反而氣定神閒,毫不動容地道:「施主已惱羞成怒,正好證明了自己的心虛罷了。」
王干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但猛然間他又吃了一驚。原來就在他呼吸之間,他感到一股寒氣陡然乘隙從嘴鼻之間直灌而入,沖得他內臟翻湧。王干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屏息靜氣,運功抵禦。
白衣人面前卻多了一名長髯飄飄,神態莊嚴的道士,那道士手中一把精光湛湛的寶劍,劍尖輕輕地點在白衣人橫在胸前的刀鋒上。
這一僧一丐來得無聲無息,宛如在泥土中突然冒出來似地,王干不禁又是一驚,心想天下間的奇士能人,真是深不可測,自己連威堡的「毒|龍槍」法,滿以為天下無敵,但今日一比,那簡直不知道要比到哪裏去了!
眾人心裏莫不急欲知道結果,但白衣人和神劍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只是相對凝視,彼此之間,像是要看透對方的心思。
白衣人冷嗤一聲,道:「這還用得著要你說麼?宇文登前輩羽化已經四五十年,如果生前有入室傳人,早就該出現了,何須要等到現在?」
白衣人冷嗤一聲,道:「笑話!本人何必要冒充『大屠門』之名?你又怎知本人不就是厲斜?」
道士點頭道:「好,你們兩個給我退下。」
道士頭也不回,道:「你看怎麼樣?」
了塵大和_圖_書師的杖錘,病丐手中的長捧,立即向前舉起,封住了白衣人的劍氣。
場中一時靜寂如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白衣人的臉上,等待著他回答道士的話,但等了半天,只見白衣人嘴角三番四次的在微微顫動,卻始終沒有開聲說話。這一來大家都感到萬分的納悶,不知道這白衣人何以想說而不說?
白衣人冷笑一聲,傲然道:「你這乞丐說得一點不錯,我這一路行來,確實斃了不少仰人鼻息的乞丐,只不知道你能把我怎樣?」
白衣人冷嗤一聲,滿臉鄙夷,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不覺得你這話更令人費解了麼?」
中年道士道:「此人看似和厲斜略有不同……」
最後一句話問的是白衣人,但白衣人卻毫無表示,反而其他眾人,連連的點頭。
中年道士略一沉吟,道:「弟子心拙,一時說不出。」
王干不禁大驚失色,這種駭人聽聞的刀法,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心想:「這一次性命休矣!」當下閉起雙目,等待死神的來臨。
說到這裏,了塵大師不禁目現靈光,側頭看看胡一冀,臉上泛起了一層複雜的表情,似是欣佩,又似是慚愧。
白衣人冷冷地打斷了胡一冀的話,道:「你如何知道那秘笈就只有一本?」
神劍胡一冀一字一句,如斬釘截鐵,吐氣開聲之間,在場眾人莫不如有物搥胸,怦然心動。
道士並未回過頭來,只是微微頷首,目光仍盯著白衣人,然後高聲叫了一聲,道:「定山!」
其他諸人,有些雖已知道這和尚就是千佛洞的了塵,但卻不知道這了塵就是當年連誅漠北七絕的神秘高人,所以莫不另眼相看,目光集中在了塵和尚的臉上。但見了塵和尚雙眉低垂,口中喃喃有詞,但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白衣人冷然一笑,道:「好吧!本人就把眼前情勢分析一下給你聽,你就是神劍胡一冀,可對?」
兩人的步履極其緩慢,但每走一步,大家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自己迫來,空氣也跟著緊縮,好像隨時都會突然間爆炸的樣子。
白衣人很快地哈哈一笑,聲如梟鳴,然後冷森森道:「想不到峨嵋掌門,宇內神劍,也會如此打誑。」
病丐在另一邊也跟著道:「我這老乞丐從來不輕言判斷,不過老丐此刻卻敢打賭,在此地一帶行兇作惡,肆殺無辜的,九成就是這個白衣妖人!」
白衣人每一字一句,都滿含譏諷,教人難以忍受,但那老道士卻毫不在意,出奇的平靜道:「施主既然知道我等已勞師動眾,傾巢而出,自然也曉得貧道等此來已是非同小可,所以請施主還是不吝交待明白一下的好。」
場中那麼多人,包括高坐在篷車上的那個車把式在內,莫不像著了魔似的,瞪大眼睛看白衣人和道士,一時間連呼吸都已停頓。
神劍胡一冀忽然厲聲問道:「你可知盜摹者是誰?」
神劍胡一冀雖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其實在場眾人,莫不聽得入神,只有了塵和病丐兩人微微點了點頭。
胡一冀道:「有一點不容否認的事實,那就是宇文登前輩留和-圖-書下的七殺刀秘笈只有一本,這唯一的一本已被那個厲斜所得……」
道士一拱手,道:「不錯,胡一冀正是貧道俗家姓名。」
「阿彌陀佛!」一聲洪亮的佛號打破了沉寂,場中忽然又多了一個和尚和一個乞丐。
道士搖頭道:「貧道覺得非常奇怪!」
神劍胡一冀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施主又何必口口聲聲自稱厲斜?此刻若不把真實姓名說出來,再過片刻就變成無名之鬼,黃泉路上,你豈不是會愧對你的祖宗先人了麼?」
神劍胡一冀繼續道:「宇文登前輩唯恐自己畢生所花的心血付之東流,所以死前曾親筆將自己一生所學錄成秘笈,這本秘笈和他日常所用的寶刀分藏兩地,留給後世有緣的人,因此,所謂『大屠門』的傳人,就是曠世奇緣而獲得那本秘笈的人。」
兩人一動不動,凝視著對方。
好不容易將翻湧的血氣穩定,放眼望去,發現和自己同來的同伴,已有一人跌落在地上。但幸好地上除了三具剛剛被白衣人所戮的屍體之外,並未發現其他的屍首,可見是這道士及時化解了白衣人那匪夷所思的一招,拯救了十多條性命。
「阿彌陀佛!」那和尚又用洪亮的聲音唸了一聲佛號,放眼瞄了一下地上的三具屍體,然後道:「長江後浪推前浪,這話可真不騙人,一個黑煞星已是血腥滿地,這一個白妖魔更是孽障重重,我佛慈悲,看來今夜可真要好好地超度一番不可了!」說罷向旁邊的乞丐打了一個手勢,兩人立即左右分開,緩步向道士和白衣人行過去。
左邊的是乞丐,手上拿的是一根烏黑生光,又細又長的棒子,斜斜向後帶開。
神劍胡一冀臉色一沉,正容道:「貧道並未打誑,也從來不打誑。」
王干猜不透白衣人的刀鋒將在自己身上哪一個部位劃過,所以全身各處無不緊張著在準備挨刀子,但身邊卻聽得「鏘!」地一聲脆響。
神劍胡一冀道:「很簡單,大凡傳授武功的書籍,都非由傳授者親筆著作不可,宇文登老前輩自不例外。但相信見識淵博似施主者,當應知道宇文登前輩是一個生性怪僻,好動而靜不下來的人,他那本著作,貧道確曾目睹過摹本,由於七殺刀每一招每一式都極其精奧淵博,所以圖與文無不大費周章,以宇文登前輩的為人,除非深恐自己的心血失傳,想要他寫完全書,那恐怕要比登天還難,更遑論要他在寫完之後再耗時耗事的仔細再抄一本了。再說,自古至今,請問施主你可曾聽說過有哪一套武學秘笈是會同時有兩部一起留傳下來的?」
神劍胡一冀臉上卻難得浮上一絲迷惘,像是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神劍胡一冀一向極其莊嚴的臉上,難得地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似是獲得了什麼極其開心得意的事,道:「施主不用說謊,你已經不打自招,替貧道證明了你絕非厲斜其人。」
但這道士到底用什麼手法化解了在王干以為只有閉目待死的一招?王干不禁暗自後悔,自己剛才不該閉目待死,否則豈不又可以大開眼界了?
神劍胡一冀繼續道:m.hetubook•com.com「以『七殺刀』的精奧滿奇,得書的人無論天資和基礎如何,總得要花上一段相當漫長的歲月才會有所成就,而『七殺刀』的重現,只是近一兩年來的事,可見在這一兩年以前,得書人正在潛心苦研秘笈中的心法和刀法,以施主目前三十歲左右的年齡,如果該書是施主所得,就施主刀法的成就上去推算,你得書時的年齡頂多不過二十來歲光景。換句話說,施主若是『七殺刀』的傳人,武功就算再高,也是初出茅廬之人,絕非是一個老江湖,但剛才施主卻能一語道出了了塵法師就是當年連誅漠北七煞的神秘高人,這就不免引起了貧道的疑竇。」
白衣人似是怒極,雙目通紅,但忽然間卻又強自壓制,冷冷道:「老牛鼻子少在我面前賣弄,厲某不會上你的當!」
胡一冀道:「一點也不費解,因為當今之世,竟有兩個厲斜,一個厲斜秘笈的確曾被人盜箏過,至於你這個厲斜……」手中長劍微微一抬,遙遙指向白衣人,繼續道:「貧道敢以項上人頭打賭,你根本並無秘笈可供人去盜摹。」
一僧一丐,轉眼間走到道士的身旁,一左一右站定。右邊的是和尚,他手中拿著一隻沉重的大杖錘,正緩緩舉起。
神劍胡一冀微一沉吟,緩緩道:「以貧道看來,這位施主恐非『大屠門』的真正傳人。」
白衣人冷嗤一聲,道:「你剛才明明說廣你親眼目睹過自厲斜身上盜摹出來的秘笈副本,現在又說沒有人盜摹過厲斜的七殺刀秘笈,這不是明明互相矛盾,自掌嘴巴麼?」
白衣人勃然變色,兩眼露出光芒,手中長刀一抖,一股強大絕倫的森寒刀氣,立時湧向神劍胡一冀、病丐和了塵三人。
好不容易把身子穩定,睜開眼睛一看,只見白衣人不知何時已飄身落地,橫刀胸前,屹然而立。
中年道士恭聲道:「弟子的看法和師弟相同,不過……」
突然間,那道士的劍尖輕輕地敲了一下白衣人的長刀,只聽得了一聲響,道士的身形倏地向後暴退。白衣人也隨著這一聲脆響向後退了兩步。
道士道:「何處不同?」
心念轉動之間,突然又聽到衣衫破空之聲,但見半空中黑影連閃,目光到處,又多了十九個人。
白衣人雙目倏地湧起兇色,道:「你以為我就怕你三人同時出手不成?」
錦衣中年和中年道士齊齊應了一聲,雙雙走回旁邊人叢中去。道士長髯飄飄,臉色平靜地衝著那白衣人道:「冤有頭,債有主,貧道等人要找的是『大屠門』七殺刀的傳人,施主何不自我澄清一下?」
白衣人冷然道:「你是在恫嚇本人麼?」
神劍胡一冀臉色一沉,道:「厲斜!只有厲斜才是真正的『大屠門』傳人,而施主並非厲斜。」
神劍胡一冀道:「問題是這本唯一的秘笈已被厲斜所得,貧道曾經目睹過自他身上偷摹出來的副本,這是萬萬假不了的。」
白衣人哈哈一笑,轉臉望著神劍胡一冀,傲然道:「怎麼樣?本人對眼前情勢的估量正確麼?」
神劍胡一冀道:「天下間同名同姓者固然甚多,但貧道敢說,施主m•hetubook.com.com即使也姓厲名斜,也絕非『大屠門』傳人的那個厲斜。」
神劍胡一冀道:「這樣說來,施主一定自信能勝過我們三人的聯手合擊了!」
良久良久,白衣人才冷冷一笑,道:「出家人好作驚人之語,本人倒想不出何處不打自招了?」
病丐滿臉病容的臉上,瞬息之間顯露出了一絲慚色,連忙回轉身來,抱拳拱手,道:「道長說得是。」
白衣人道:「我剛才已說過本人的秘笈確曾叫人盜摹過。」
和尚滿臉不解,道:「阿彌陀佛!貧僧和老丐兒一舉手之間就可將這白衣妖人除掉,只不知道長何故要退避?」
神劍胡一冀道:「想當年宇文登前輩手創七殺魔刀,終其一生,並無任何一名入室弟子,只有少數幾人挖空心思對他的刀法加以剽竊摹擬,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道士平靜道:「施主乃聰明人,只要稍為度量一下眼前情勢,便可知道貧道所指的是誰了。」
了塵大師在一旁已忍耐不住,道:「胡道長,我看這廝惡孽如山,即使不是『大屠門』傳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你看剛才他殺死這三人的手法,殘忍兇殘已極,何必再跟他多費口舌?」
道士神情凝重,道:「唉!一言難盡。」說著,衝著白衣人一拱手,道:「敢問施主可是『大屠門』七殺刀傳人?」
神劍胡一冀道:「很簡單,沒有人曾經盜摹過厲斜的七殺刀秘笈。」此語一出,白衣人的臉色不禁一怔,這一怔雖然瞬間而逝,但在場眾人,都正在集中全力,心無旁貸的在注意兩人的對話,所以大家都看到眼裏去了。
神劍胡一冀道:「丐兄萬勿中了此人詭計,我等此來是同心協力,共鋤元兇,雖談不上是武林中什麼大不了的義舉,但對手卻是近百年來所罕見的人物,除非我們不打算共襄義舉而自取滅亡,否則還請丐兄按照我等剛才的辦法行事,不知丐兄意下如何?」
白衣人嘴角微動,像是要說話,但卻沒有說出來。
病丐勃然大怒,手中細棒子一揮,大踏步向白衣人行去。神劍胡一冀道:「丐兄請慢!」
白衣人忽然變得出奇的平靜,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口口聲聲指本人並非厲某,可不知道有什麼真憑實據沒有?」
那和尚閉目合十,沒有說話。但全場所有目光,除了神劍胡一冀和那名乞丐之外,莫不集中在那和尚的臉上。
白衣人冷冷一笑,長刀指向神劍胡一冀左邊的乞丐,道:「你大概就是那些千千萬萬拿破飯碗仰人過活的下三濫奉為神明的病丐了!不過,聽說你屍骨早已腐化,何以今夜卻又陰魂不散?」
胡一冀道:「厲斜的『七殺刀』秘笈被人盜辜,正是本派弟子奉命而為,本派弟子幸不辱命,將秘笈盜摹成功,並交由貧道親自過目,不知施主信也不信?」
神劍胡一冀面不改色,反問道:「施主不是已經承認過你就是厲斜的麼?」
白衣人忽然哈哈一笑,聲音充滿橫暴兇戾,道:「你所說的冤,是指我本人?還是指你們自己?」
白衣人不禁一怔,似未料到以眼前這三人的身份,竟會聯手合擊。神劍胡一冀臉色www•hetubook.com.com一整,嚴肅道:「貧道等人志在誅惡,並非要印證武學,所以敢請施主還是把身份交待一下的好!」
沉默片刻,只見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從人叢中大踏步走到道士的背後,躬身肅容道:「察告掌門,這廝正是弟子所見的厲斜。」
王干更是大一驚,自己聽說武功已達化境的漠北七喇嘛,早年居然合力圍攻一高人,結果反被那高人所斃,沒想到連斃漠北七絕的竟是眼前這和尚,更令他吃驚的是,漠北七喇嘛被誅的傳說,已經是三四十年以前的事,而眼前這和尚看七去也不過五十來歲的光景。轉念一想,又不禁啞然失笑,一個武功已到了這種造詣的人,又如何能從他的外表看出他的實際年齡來?
白衣人冷冷道:「你分析得不錯,但如果說就憑你這幾句話就能教人心服,恐怕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了。」
病丐道:「悉聽道長吩咐。」說罷舉步回到神劍胡一冀身邊,三人一字排開站定。
白衣人冷冷道:「不錯,本人就是厲斜!」
那十九個人各式各樣,有男有女,有道士有尼姑,有作莊稼打扮的,有武士裝束的,也有公子哥兒……一應俱全。
神劍胡一冀道:「這就是了,貧道所說親眼目睹過厲斜七殺刀秘笈副本的話是實話,所說未曾有人盜摹過厲斜秘笈的也是實話。」
神劍胡一冀又道:「須知道漠北七煞被誅的事情,武林中雖然人人皆知,但若說到知道當年連誅七煞的神秘高人就是今日的了塵大師,並且還知道了塵大師險被逐出少林門牆,就貧道所知,武林中恐怕還數不出幾個人來,所以施主應該是另有師傅,不像一個單靠一本秘笈而閉關苦研出一身驚人武功的人。」
只見神劍胡一冀神情一鬆,恢復了平靜的語氣道:「施主雖非厲斜,卻是近月來江湖中血案頻傳的元兇禍首,只不知道施主何故要冒充『大屠門』之名,而到處留下駭人聽聞的血腥兇案?」
白衣人冷然一笑,手中長刀微微一揚,指向神劍胡一冀右邊的和尚道:「你就是違背師命,擅自施用少林羅漢神功連斃漠北七絕,險被逐出少林門牆的千佛洞了塵,可對?」
病丐對胡一冀的話似極尊重,雖然他的舉動已如箭在弦,勢在必發,但聽到胡一冀的話後仍然停下來,道:「道長有何吩咐?」
白衣人冷冷道:「請把真憑實據說出來。」
圍攻眾人,莫不心膽俱寒,紛紛後退,白衣人似是殺性已起,手中長刀在連斃三人之後,刀光更熾,只聽他倏地又是一聲震人心弦的長嘯,然後身形向上躍起,半空中一個翻身,手中長刀化作萬道光芒,如天降銀雨般急瀉而下,竟然同時灑落各人的頭頂。
白衣人冷冷道:「那你就說說看吧!」
道士沉聲禮:「不過什麼?快說!」
這句話像是對病丐和了塵而說,又像是對對面的白衣人所說,但不管如何,此語一出,在場諸人莫不一怔,心想以神劍胡一冀的身份,他既然敢如此肯定的道出自己心中所思,自必會有他的道理。
只聽那白衣人冷嗤一聲,口氣充滿鄙夷不屑道:「我若非『大屠門』傳人,誰又是『大屠門』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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