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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迷霧

作者:哈蘭.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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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十八

「你說你是把她當……」我用手指比畫出引號的樣子——「『客人』邀請去的,你的真正意思是『約會』嗎?」
「因為可以給她打七分,也許還能打八分?」帕賓還沒來得及動作,我已經擺擺手,「收回剛才的問題。後來,你是否給約翰遜女士打了電話?」
皮爾斯法官表示同意。
我已經知道這點了。我們搜過那個房間。我們還拍了照片。
「你記得日期?」
「反對!」帕賓站起來,「就哪樣?他說裡面摻了酒精。你問了,他也回答了。」
「超過十分鐘?」
「十天後,我給她打電話,問她是否想到兄弟會來參加聚會。」
「為什麼?」
「是的。」
「她說好的。」
「盡快。」
「但簡稱傑瑞,是嗎?」
「把你們對話的具體內容說給我們聽聽。」我說。
「進過幾次?」
「真的?這麼說,你沒有接受她的服務?」
「約翰遜女士為什麼到你們兄弟會所去?」
「不知道。」
「是還是不是?」
「不知道。」
「你們聊些什麼?」
「是的。」
弗萊爾這下站了起來:「法官大人?」
「她說需要。」
「一個多小時?」
「接受了。」
他想了想:「七分,可能八分。」
「我想是的。」
「明白了。你知道詹雷特先生和馬蘭茲先生為什麼那樣稱呼他們自己嗎?」
「是。不是很棒。不過,是,我認為她跳得很好。」
「沒有。」
我挑起眉毛:「就那樣?」
「法官大人,」我說,「我還有更多問題要問這個證人。但這可能要等到午餐結束之後了。」
法官說:「科普蘭先生,我們繼續吧。」
我露出懷疑的表情:「你去過一次以上?」
「明白了。你大概和她聊了多久?」
「我看看能否幫你回憶一下。超過五分鐘?」
「這是強|奸案嗎?或者,科普蘭先生在故意刁難證人?」他大張著雙手,「他的強|奸案現在是否已經如此站不住腳,變得如此牽強。因此,他現在竟想和-圖-書給這些男孩子扣上教唆賣淫的罪名?」
「我想是。」
「你能告訴我是什麼時候打的嗎?請告訴我們你們在電話中說了些什麼。盡可能說詳細點。」
「是還是不是?」
「把書面資料準備好。」我告訴繆斯。
「半個多小時?」
「那太好了,弗林先生。就用一到十分來衡量。」
弗林一直堅定地支持兄弟會的兄弟們。但向警察說謊是一回事,甚至在宣誓證詞中說謊也無妨。但是,在證人席上說謊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回頭看了繆斯一眼。她坐在最後一排,盡量板著面孔。結果可能很複雜。在這場遊戲中,繆斯不是我的首選搭檔。
他聳聳肩:「愛德華是學長,我是新生。這樣的事時有發生。」
「告訴了。」
弗萊爾衝我笑笑:「那就請向這個證人提與這樁所謂的性侵犯案有關的問題。不要讓他敘述他看到朋友做過的每一件不妥的事。」
「還有多少別的演員?」
「你請她去的嗎?」
我做了個鬼臉,好像在說:天哪,這是不是很有趣?儘管這其實沒趣。他當然記得日期。這也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法官大人,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問嗎?」
莫特.帕賓站起來:「反對!」
該死的弗萊爾。
「不知道。很多次。」
「是。」
「然後呢?」
「你向約翰遜女士要電話號碼了嗎?」
「那好,我們再回到事發那個晚上……」
帕賓決定不反對。
「你告訴她裡面摻了酒精嗎?」我問。
「就是那些。」
他說得沒錯。就讓他們自己去思考這個明顯的謊言吧。我向法官擺擺手,標明不再追究這個問題。我接著開始讓他回憶那天晚上的其他事情。弗林依然堅持他已經說過的話,說夏米克喝醉了,開始和愛德華.詹雷特調情。
弗林說沒有,而且恰恰相反。夏米克在「微笑」,很「開心」的樣子,心情很好。他過分樂觀地描述著,表演得太過分。
「不是。」
「十次以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思。」
「你覺得她跳得怎樣?」
「反對!」帕賓又起來了,「他不必對那樣的問題回答是還是不是。也許他那天覺得她有點漂亮。但這樣的問題並不總是能用『是』或『不是』來回答的。」
弗林被問住了。他或者撒謊,或者承認兄弟會在進行非法活動。他做了最愚蠢的事——選擇了中間那條路:「我可能聽到過一些傳言。」
「你認識叫卡爾或吉姆的人嗎?」
皮爾斯法官插話了。他說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讓我繼續往下問。「如果你知道的話,請告訴我,那天的特殊事情結束後,約翰遜女士是怎樣離開的?」
我裝出最不可思議的腔調:「可能聽到過一些傳言?」
「記得。」
「這麼說,你不確定是否聽到過一些傳言,」我說,好像這是我一生中聽到過的最可笑的事情,「但你可能聽到過。你只是記不清楚是否聽到過傳言。是這樣嗎?」
「記不得了。」
「你與她們中的任何一位說過話嗎?」
我通宵沒睡,繆斯也是。我只抽時間迅速刮了一下鬍子。我身上的味道很難聞,甚至在考慮是否向霍勒斯.福利借用一下他的科隆香水。
「是的。」
話倒是說得好聽,但軟弱無力,讓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謊。
「沒真正說過話。也許打過招呼。」
「不是。嗯,我的意思是說,全兄弟會請的。但不是我去預訂或安排的。」
準備活動到此結束。「夏米克.約翰遜在證詞中說,為了多掙錢,她為聚會上的幾個年輕人提供了性|服|務,你知道這是否屬實嗎?」
「聚會上有叫卡爾或吉姆的人嗎?」
他在椅子上扭動了一下:「我說裡面摻了酒精。」
「啊,順便問問,你進過馬蘭茲先生和詹雷特先生的房間嗎?」
我露出更加懷疑的表情:「那好吧,告訴我,他們房間裡的音響系統是什麼牌子的?」
我沒說什麼。我看著傑瑞.弗https://www•hetubook•com•com林。我讓陪審團也看著弗林。他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他喜歡過夏米克.約翰遜嗎?我讓這一刻暫停一會兒。因為我也迷惑了。我曾以為傑瑞.弗林也參與了這件事——他故意把夏米克叫去,騙她上當。我竭力思索著這個問題。
「要了。」
弗林繼續編造他的故事。他開始與朋友們痛飲狂歡。他看到夏米克和詹雷特手拉手往樓上走。他當然不知道那之後發生的事。那天晚上晚些時候,他又碰到夏米克,並步行送她到公車站。
「你看了那個舞蹈?」
法官已經怒目看著我:「科普蘭先生?」
撒謊,看上去就在撒謊。但我想強調的是這個謊言的可笑之處。
「是。」
「我問她是否想要潘趣酒。」
「嗯,還不錯。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漂亮。」
「我問她在哪裡住,她說在艾榮頓市。我問她是否上學,有沒有男朋友。就是那些。她告訴我說她有一個孩子。她問我學的什麼。我說想上醫學院。」
弗林夠聰明,毫不遲疑地說:「我告訴你的都是我看到的事情。」
「打了。」
「你問約翰遜女士是否需要喝點什麼?」
「就像那種用一到十打分來衡量的標準?」
「是的,」弗林說,「公正。」
他笑了,彷彿看穿了我的把戲:「他們沒有電視機。」
「據我所知沒有。」
我克制著沒向洛倫.繆斯跑過去。
「有沒有聽到過這兩個名字同時出現?我的意思是說,在這樁假定的強|奸案之前?」
「還有別的嗎?」
法官說:「科普蘭先生?」
「是。」
「是的,我被迷住了。」
「沒有。」他肯定地說。
他們以為這只是暫時的耽誤。只需再等幾個小時即可。
「你知道約翰遜女士說強|奸她的人名叫」——我不想讓弗萊爾用他的語義遊戲來反對我,但我說出「名叫」這兩個字時的確翻了翻白眼——「卡爾和吉姆嗎?」
弗林立即回答說:「他們有個Bose音響的iPod系統。」
www.hetubook.com.com傳傑拉爾德.弗林出庭。」
皮爾斯法官說:「最好換種說法。」
「約翰遜女士接受你的邀請了嗎?」
「找到了,」她咧嘴大笑著說,「傳真就在你辦公室裡。」
「說過。」
「不知道。」
夏米克今天已經來了,正坐在倒數第二排中間附近,霍勒斯.福利坐在她旁邊。那是個有趣的位置。好像這事與她無關似的。早上早些時候,我曾聽到走廊上傳來尖叫聲。夏米克最後一分鐘反悔,拒簽協議,讓詹雷特和馬蘭茲的家人很不高興。他們曾試圖說服她,但沒成功。因此,審訊開始得比較晚。不過,他們已經做好準備。他們已經再次擺出那副出庭面孔,憂心忡忡,表情嚴肅。
「她被請去表演脫衣舞。」
「我認為可能會給她打電話。」
「但他們仍然是我的朋友。」
「電視機呢?有多大?」
「傑拉爾德.弗林。」
「她怎麼說的?」
「不知道,」弗林說,「也許吧。」
弗林就是那個邀請夏米克.約翰遜去參加聚會的「好」男孩。他看上去也是個好孩子,皮膚顯得太光滑,金色的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那雙藍色大眼睛看什麼東西時都是那麼天真無邪。由於我這方隨時可能提出結束此案,因此辯護律師一直讓弗林等在外面。畢竟,他本應是他們的重要證人。
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盡量回憶一下。」
「明白了。因此,她到你們兄弟會所,表演了脫衣舞?」
「當然。」
「不,」弗林說。我看到他在吞口水,現在眼睛也有些潮濕了,「我是把她當客人邀請的。」
「她看上去很不安嗎?」我問。
「我同意,莫特。」我說。他很吃驚。「我換種方式。弗林先生,你會怎樣描述她的美?」
我的眼睛繼續盯著證人:「什麼也沒想起來嗎,弗林先生?」
「你從未聽你兄弟會的兄弟們說起過約翰遜女士為他們提供性|服|務的事?」
「這麼說,你認為夏米克看上詹雷特先生了,因為他更年長?」
和圖書他想了想:「我認識幾個叫吉姆的人。我不認識叫卡爾的人。」
「沒有。」
「是的。」
「好。我們從頭開始,好嗎?你第一次見到原告夏米克.約翰遜女士是什麼時候?」
我請弗林報上姓名,以便記錄。
「不記得。」
「一輛車把她接走了。」
「他們調情時,你是怎樣反應的?」
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乾脆說實話:「聽說了。」
「如果我說你只與三個脫衣舞演員中的夏米克.約翰遜說過話,這樣公正嗎?」
我重新看著弗林。「你認為約翰遜女士是個不錯的脫衣舞演員嗎?」我問。
「是的。」
「謝謝你。另外兩個演員是和約翰遜女士一起離開的嗎?」
我回頭看看洛倫.繆斯。她的頭低著,正在撥弄她的黑莓機。她抬起頭來,迎上我的目光,點了一下頭。
接下來,我問了他從見到她到為她倒潘趣酒之間的情況。
「你想讓她再次表演脫衣舞?」
「然後,你說了什麼?」
「那你不知道約翰遜女士為什麼會作證說侵犯她的人叫卡爾和吉姆?」帕賓高喊反對:「他怎麼可能知道那個瘋狂的醉女人會撒謊?」
「好,謝謝你。那天晚上的某個時候,你和約翰遜說過話嗎?」
「一共三個。」
「真的?你可是新生。」
「你覺得她漂亮嗎?」
「你喜歡她?」
「嗯,她是那天晚上唯一的脫衣舞演員嗎?」
「看了。」
「對。」
「那就直接問他。」帕賓說。
「沒有,我想沒有。」
帕賓看上去想反對,但又放棄了。
法官宣布開始後,我叫上一位讓四座震驚的證人。
「不敢肯定。」
「這麼說,夏米克.約翰遜所說的和你一起去酒桶那裡,然後一起上樓,在走廊上被拉住等,全是謊言?」
法官看著他。
「她十月十二日到兄弟會所來的時候。」他回答。
「是的。」
「根據約翰遜女士的證詞,是這位弗林先生邀請她去強|奸案發生地參加聚會的。我是想弄清楚他為什麼那樣做。」
「沒有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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