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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的居民都是流放者和犯人的後代，外表粗野；千風的本地人卻大都面貌俊秀。聽說他們的祖先是清朝皇族或是宮中雜役，血管中流淌著滿族、漢族和蒙古人的混血。他們的面容典雅純淨。男人們身材高大，膚色偏暗，鳳眼長可入鬢。女人們則繼承了宮廷婦女的白皙皮膚，顴骨和*圖*書略高，杏眼櫻唇。

自打孩提時代起，我就夢想著神秘的中華帝國，常愛在紙上勾勒出雄偉俊奇的亭臺樓閣，英勇善戰的天朝戰將。之後，我又迷上了她的古典文學。

一直到昨天，我對中國的認識僅限於哈爾濱。這座國際化大都市坐落在松花江邊，十分繁和圖書華現代。如果拿它與千風市作比較，這後者雖然歸屬滿洲國，卻讓人能感覺到它身上永恆的中國氣息。

我剛一摟她，她就鄭重地告訴我她是純種的滿族人，可不能把她和漢族女人搞混了。我們日本妓|女們習慣於忸怩作態假裝快|感，玉蘭也許因為是旗人，敢於叫喊呻|吟。從和*圖*書沒見過妓|女能像她這樣到達高潮的。她十分投入，天真而毫無戒心。當我離開時，這個長著豐|滿屁股的姑娘斜倚著門框，手中擺弄著她的綠手絹兒，目送我離開。

鴇母操著山東口音，把姑娘們叫到我們面前排成隊。我立刻挑中了玉蘭。她乜斜著眼睛，小嘴如草莓般鮮紅，手中捏根香和_圖_書煙，肩上披戴著狐狸尾圍脖。她光腳穿著尖跟皮鞋，上樓還扭動著雙胯。

這兒和日本一樣，娼妓們以賣笑來騙取我們微薄的津貼。妓|女們都會用簡單日語，與我們討價還價。我沒錢找同胞，就任由行家指引。幾個軍官帶我到了一家門庭簡單的妓館，名為玉簫院，院中有棵參天大樹。樓層和*圖*書間隱約可以看到軍服和花裙來往交錯。

這裏的車輛要比哈爾濱少，很少堵車。沒有電車，人力車夫們不辭辛勞地日夜奔忙著。自行車則是富家子弟的奢侈品。

從到達的第二天起，駐地軍官們就把我們帶到了營區附近的花街柳巷。我堅信定是軍人們發明了賣淫業，歷史上的第一個婊子一定是軍人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