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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倫女諜

作者:斯特拉.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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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二十一

「很嚇人,到現在我還覺得害怕。」
「你是說你做夢見到了死神嗎?」
我既覺得驚奇,又覺得不爽快。
我哞哞地哭出聲來。
他的嘴唇抽搐著,聲音顫抖著:「昨天晚上,約翰……」
「為什麼他們要殺他?」她的眼裡含著熱淚。「他是一個正直而忠誠的人。」
我看了看手錶,心想,我不能出去工作了。門口警衛將傷口包紮完畢時,嗚嗚地響起了空襲警報聲。
我穿上長袍和拖鞋以後,打電話給女僕,讓她放滿一澡盆水。
我去到他家裡慰問那位傷心的寡婦。
「再拿一瓶白蘭地來。」
門口警衛瞪著一雙眼睛:「他在哪裡?」
兩天以後公公才回國防部上班,他時不時地向人說:「我絕沒想到約翰會死。」
「不,不。」
「死神在樓道裡走著,大聲笑著。」
自從約翰犧牲以後,我時常夢見他,見到他像真人一樣地活著,醒來時淚水浸濕了枕頭。
這時更多的炸彈在呼嘯,在地面上爆炸。
薄來頓死後的第三個月,也是約翰死後的兩個月,我又被指派做抄錄文件的工作,這是無法逃避的,無可奈何的。
他們當著我談話很正常。
公公聽到以後馬上暈倒過去,他的工作很勞累,這消息使他承受不住,一連兩天臥病不起。
「我們如果被自己的炸彈炸死,這算是什麼事呢!」門口警衛抱怨著說。他顯然覺得自己並不安全。我嚇得要死。只有戈登.沃埃斯看起來比較鎮靜。我們都被炸彈爆炸的巨浪衝倒在地板上,百葉窗在勾鏈上擺動,油畫從牆壁上震落下來,一盞帶燈罩的檯燈躺倒在地,但是我們沒有受傷。
丈夫從床上起來,拿來了藥片和水。
「不要擔心,我們沒有負傷。」戈登.沃埃斯說著就去摸他的胸部和雙腿,看一看自己是否受了傷。
十點整,特工三號按了門鈴。我相信今天不會到蓋雅特別墅了,也不會在夜晚去到書房抄錄文件了。
我沒有說話,再也無法說出話來。
「一個噩夢。」他迷糊不解地重複著我的話。
「什麼事?」門口警衛走進門裡問。
「不要哭,」我勸說著,但我不知道他悲傷的真情實由。「你爸爸不會有危險,他只是因為工作過度疲勞才暈過去的。」
「我看見死神在這個樓道裡走,他查看每一個房間,像是在尋找一個人。」
「誰知道我們中間會發生什麼事?」
「柏林人正在注視著你,期盼你從危途中走出來。」
兩個星期過去了,在吃晚飯時,我見到公公的眼神依然發愣發呆,飯後,劉易斯問他:「爸爸!你沒事吧?」
次日早上,我離開臥室時,還記得昨天夜裡的噩夢,心想,劉易斯是對的,那只是一個夢。但這時我彷彿依然置身夢中,恐懼地注視著樓道兩邊的房門,似乎死神已經伸出魔掌緩緩向我走來,正在這驚魂未定之際,突然,有一扇房門打開了,我不禁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叫。
我昏昏沉沉地醒來,疲倦地想在床上躺一整天,但是,我做不到,只能從床上起來。如和-圖-書果特工三號早上十點鐘沒來,我就必須去到蓋雅特別墅。當然,這也就意味著我需要到公寓進行化裝。快十點鐘了,還不見特工三號到來,我禁不住自言自語說:「不能再遲延了,再遲延就趕不上了!」
「你看到什麼啦?」他驚奇地問道。
霍華德上校曾經是我父親的一個好朋友,也是丈夫和公公的好朋友。
我去找到玻璃杯回來時,見到他正從酒瓶裡喝酒,我把玻璃杯遞過去,他倒了大半杯,一隻胳膊將戈登.沃埃斯扶起來。戈登.沃埃斯像死人一樣,面色灰白,很嚇人。門口警衛讓他一點點喝下去,不一會兒,他蘇醒過來,睜開了眼睛,有一陣子他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向門口警衛說:「謝謝你,戈瑞里亞!」
「不要害怕,有我在你身邊。」
他們愛我,隨時隨地都流露出對我的關懷。如果他們知道了我的真情,我相信他們會告訴我應該怎樣對付,但是我不能說,不能說明為什麼要這樣做,正像母親那天夜裡被殺害時的心情一樣,我想說又不敢說,有些東西迫使我保持沉默。
「太可怕啦!克莉絲!我從未遭受到這麼大的打擊。」他無法遏止自己的眼淚。
過了一天又一天,我繼續和幾個特工在一起工作,其中的一個竟然是那次我被綁架時遇到的那位英俊的男人。他的代名是戈登.沃埃斯,地位似乎比其他人要高。我雖然化著裝,但他一見到我,很快就把我認了出來,我相信他一定知道萊普.惠特就是克莉絲蒂娜.莫里斯。
後來,發現他是中毒而死。當人們去找送茶人時,發現送茶人已經死了,在他的背後插著一把刀。每一個待在家裡的人都為薄來頓警長的死感到難過,他是一個正派的人,是我的一個朋友。
「霍華德上校對你說什麼了嗎?」
門口警衛快步走向餐廳,見戈登.沃埃斯倒在地上,便趴下摸他的脈搏,又看了他的傷口,說:「沒有事兒。」
劉易斯說:「我聽到約翰的死訊時,想起了你做的夢,你可能早已有了感應。我可憐的哥哥非常勇敢,絕不怕死,然而死神更強大。」
「不用謝,我還得請求你呢!」他敢於說出了口。「萊普.惠特!你在柏林是很受重視的,如果他們知道戈登.沃埃斯的所作所為,他們是註定要賠償你的,到時候你可不要忘了我。」
我沒有說話。
「就在哪裡?」
人人都在議論薄來頓的遇害。丈夫和公公也時常議論,我沒有發表意見,怎麼能相信薄來頓警長是一個納粹而被殺呢?!我從小就認識他,深知他是一個真正的英國人,他不會背叛祖國。當然,別人也可能把我和愛德華說成是叛徒,那是無可非議的,即使我們是被迫的也無法逃脫。
「那麼,在我們的職員中究竟誰是叛徒呢?」我丈夫思慮著問。
「叛徒仍然活躍在我們中間,他們向德國人證明了薄來頓忠於自己的國家,不是叛徒,和圖書對此我相當高興。」
這天早上,我彷彿做了一場噩夢。戈登.沃埃斯帶來的驚嚇深刻地留在我的記憶裡。
我們分開了,就在這一天,約翰駕駛的飛機在柏林被擊落。
聽著丈夫的敘述,好像自己被擊中死亡似的,我頓時覺得像受了傷的野獸,想向全世界的人們怒吼,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約翰深深相愛,我想去死,想去找到他……
這天早上,薄來頓警長在國防部他的辦公室裡,要了一杯茶,他剛剛喝完了這杯茶,就雙手抓撓自己的前胸,趴倒在桌子上。和他在同一個辦公室的史蒂芬森連忙按了呼救按鈕,並上前查看薄來頓警長。等醫生來到時已經太晚了。
「談到了。」
幾天來,我繼續和一些特工一起工作。戈登.沃埃斯沒敢再來騷擾,但是我不相信他會就此罷休,說不定哪一天,可恨可怕的事又會降臨在我的頭上。
「為什麼?」我恐懼地問。
「弟兄們!當心,不要炸著自己人。」門口警衛向著剛剛投下炸彈的飛機說。
「在餐廳裡。」
「沒有,」我不能不這樣回答。
我驚奇地看著公公。
我到隔壁房間拿來了一瓶,沒有打開瓶蓋,遞給他時手臂顫顫巍巍。
他連連點著頭,說道:「死亡已經來臨,降臨到約翰的頭上。」
「他認為納粹是特意要殺害他的,納粹斷定薄來頓是搜集特工人員活動並向主要主管匯報情況的人,殺了他就能使他們的工作順利開展。」
我的頭枕在他的胸脯上不停地抽泣著。
很幸運,我又找到了一瓶白蘭地。
「我不知道還有沒有?」
「拿個床單來。」門口警衛說。
「我一次又一次地向自己提出這個問題,這次戰爭向我們提出的問題比我們想像的要多。我們已經失去了約翰!」
「早安!先生!」我怯生生地聆聽著他指派給我的新任務,害怕再做那天夜裡的抄錄和偷竊文件的工作,然而卻驚奇地聽到他說:「柏林來了命令,給你委派了新的工作。」
這天夜裡,我忽然醒來,大聲喊著哭著。丈夫劉易斯驚恐地看著我,問道:「你不舒服嗎?你怎麼啦?」
「你隨便拿來一瓶白酒吧!」
丈夫吃驚地咬著嘴唇,問道:「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劉易斯放聲痛哭。
我想去安撫她,但恐怕無濟於事,而且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必須殺死他。
「我看見死神了。」我說著將臉藏在丈夫的胳膊底下。
劉易斯懷疑地看著父親,問道:「你是一個主張應該粉碎納粹的人嗎?」
「正是這樣,我的兒子!這年頭,說不定哪一天我們也會被捲入這樣的是非之中。」
我聽著他們的談話,悔恨自己的所作所為,即使是這樣,我還是繼續在違心地為納粹工作,而沒有向他們講明自己所做的一切。
「是的。」
「把這藥片吃下去就會好了。」
「他們不會想到你和我……」
「這正是我們現在需要的。」他微笑著向我解釋。「炸彈隨時都有投下來的可能。這樣我們就有理由說明戈登.沃和*圖*書埃斯是怎樣受的傷了,我們可以說他是被彈片擊傷的。」
就在這一時刻,一顆炸彈呼嘯著從空而降,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我們都被巨浪掀了起來。我摔到椅子上。門口警衛從地板上爬起來,照顧從床上被震到床下的戈登.沃埃斯。
當我向外走著的時候,聽到公公說:「霍華德認為薄來頓警長不是叛徒。我也是這樣認為,但是叛徒就在我們中間。霍華德十分悲傷,十分頹喪,他覺得自己不僅失掉了一個好朋友,而且找不到捉拿叛徒的線索。叛徒有了機會,仍然會興風作浪的。」
我遭受到的打擊很多,約翰之死是其中最大的一次。起初,沒有人願意將這一噩耗告訴我。
「我把戈登.沃埃斯打死了。」
「我告訴你,劉易斯,用不著去懷疑,這是千真萬確的。」公公說,「我敢以生命擔保薄來頓是無罪的,他的死是別有緣故。」
「劉易斯!在戰爭期間,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納粹滲透到各個角落,他們像魔鬼一樣殘害人民,而且逍遙法外。」
「你做噩夢了嗎?」
「是的,斯通,霍華德,還有別人也都認為情況嚴重。」
「你睡著覺怎麼會看到呢?」他試圖使我鎮靜下來。「死神只是寓言故事中的事。你夢見的是什麼樣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已經忘記了自己所做的夢。
在家裡沒有再聽到關於薄來頓案件的議論,但在許多地方仍然是許多人談論的話題。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丈夫哈哈大笑說:「我去給你拿點藥,你的神經受到了刺|激。」
英國的飛機起飛了,和敵機作戰。
我丈夫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原來是約翰。
事件是發生在我的公寓裡。我背起了小提包,準備出去工作,他向我要飲料:「請等一等!我口渴得很,你有飲料沒有?」
我知道他不能把我怎麼樣。門口警衛看著我們倆一句話也沒說。飛機從我們頭頂飛過,門口警衛從坐椅上站起來,望著窗外的天空,大聲說:「飛機正在我們頭頂上掠過。」
我聽到了這些話,覺得頭暈,便走出房間。
「爸爸並沒有說薄來頓警長會出現在你的前面。」
「我完全想得到,你是很迷人。」
我幾乎大聲嚷嚷起來。
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征服和控制著我,這可能是命運,我希望這是命運,是命運讓我背叛的,我只能背叛。命運之神那天夜晚對我說:「你是軟弱的,我比你強大。」
敵機轟炸沒幾天以後,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在沒有看到你鎮靜下來之前我不能走。」他說。
「再拿一個玻璃杯來!」
我蜷縮著靠近他,將身子盡量貼著他。一九四一年十月天氣已經冷了,即使不冷我也要緊貼著他,貼近他的身體感到安全。我恐懼地說:「我仍然看見了死神,嚇死人啦!」
當然,我知道門口警衛雖然也是德國人,但他在這種情況下不是幫助戈登.沃埃斯,而是在幫助我。我摘下假髮,梳了和-圖-書梳頭。門口警衛將戈登.沃埃斯抱起來放在自己臥室的床上。
這時候,我變成了嚎啕痛哭,已經身心俱裂了。
「謝謝你!」我說。
劉易斯深深吸了口氣,接著說:「約翰執行的這次任務很艱鉅,他的飛機在擊落三架敵機後反回基地時被擊中,他的坐機淹沒在烈焰之中。」
「你說得對,死神就在……」
他用布條在沃埃斯的傷口上纏繞著。
「你和霍華德上校談到過查塔姆遭轟炸了嗎?」
我把藥片放在嘴裡,用水送了下去,然後說道:「我害怕,劉易斯!我很害怕。」
「真的嗎?找到誰啦?」他邊問邊尋思著。
「不要怕,克莉絲!」約翰微笑著。「你不是看到他在大笑嗎?這就說明沒有事。」
「我不知道,劉易斯!在這一點上,我們看來是有罪的,但自己在良心上是清楚的。」公公哀嘆著。
我覺得很不舒服,摸了一下前額,試了試體溫,心想,現在可不能生病,可能是缺睡的原因。
劉易斯什麼話也沒有說,他不願意將這一消息告訴我,知道這會使我難過,他問我:「死亡怎麼會使人發笑?」
「怎麼啦?克莉絲!我嚇著你了嗎?」
「鎮靜!」他說,「他想跟你上床,是不是?」
「你恨我,是嗎?」他問。「你不知道我能給予你一切嗎?」
戈登.沃埃斯看著我,眼睛裡充滿了憤懣,但也夾雜著一種渴望,他有氣無力地恫嚇著說:「我以後會對付你的,萊普.惠特!」
現在,我擔心的是,他沒有死會引起嚴重的後果。
我控制著極度的憂慮不安,向丈夫解釋說:「我現在還能看得到,他正在樓道裡走著,在每一個門前都要停一停,他笑著露出巨大的黃牙。」
我拿著床單回來時,見他將一瓶白蘭地全倒在戈登.沃埃斯的傷口上。當他看到我驚惶失措的樣子,說道:「這樣就可以止住血了。」他打開床單,將它撕成長條。「傷口需要包紮。」
他邊脫著罩衫,邊讓我去拿白蘭地酒。
「我感覺可能有不吉利的事情即將發生。」
「克莉絲!你為什麼哭?你受到傷害了嗎?」
「現在把眼睛閉上睡一會兒。」劉易斯接著說。
我想聽到更多的新聞,但是這位上級守口如瓶,沒有再洩漏一點機密。我離開了蓋雅特別墅,憂慮著納粹給霍華德上校設下的圈套。
我的眼睛凝視著他,他瘦了,但更具有吸引力。我仍然對他愛得很深,很想立即投入他的懷抱,遺憾的是無法做到。他的眼神裡蘊藏著對我的摯愛。
「不,劉易斯!我看見了。」我哽咽著重複著說。
「你說什麼呀?爸爸?」我丈夫大聲問。
我沒有說一句話就走進了廚房,當我剛要從餐廳轉回來時,他偷偷溜到我的身後,突然將我抱住,趁我不備之際,吻住了我的嘴,並試圖將舌頭塞到我的嘴裡,我感到一陣噁心。他將我背起來想走進臥室往床上放,我慌了手腳,來不及思索,就抓起一個大盤子往他頭上砍去,他https://m.hetubook•com•com搖搖晃晃倒在地板上,我也被摔倒在地,他的腦門兒冒出了鮮血。
「我不需要說同樣的話。」我冷冷地回答。
但是,三天以後的那天,特工三號沒有來,我只得去到蓋雅特別墅,照例在房間坐著等候上級的到來。過了幾分鐘,他身上穿著淡雅的套裝,樂融融地走了進來,向我打著招呼:「早安!萊普.惠特!」
他微笑著和我打著招呼:「我知道我們還會見面的,我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工作。」
一個恐懼的念頭向我襲來:「你不是為爸爸的病情而哭,是嗎?你向我隱瞞著實情,是嗎?我想知道,我需要知道,你聽見了嗎?」
「霍華德上校有一個計劃,但是我們有一個反計劃。」他點燃了一支菸,吐出了幾口煙霧。「上校是一個聰明而精悍的軍人,不過他會很失望的。」
「我們應該把他送到醫生那裡。」我建議說,「他已經失去知覺。」
「他落入了圈套。」我的上級說。
門口警衛微笑著說:「我沒有讓你的血像被宰殺的羔羊似的都流出來,否則,你早就死了。」
「死神比約翰更強大。」我泣不成聲地說。
他看著我呵呵地笑道:「這裡沒有醫生,只有我給他治療,治不好,他就得死。」
「約翰是個好人。」劉易斯說,「我真不敢設想我們再也見不到他了。」
「你沒事吧?你的臉色蒼白。」
劉易斯的話音溫柔而體貼,像是安撫著一個孩子,藥片在起著作用,我漸漸鎮靜下來,睡了過去。
「你已經使我鎮靜多了。」我嘴裡這樣說,心裡卻依然裝著死神。
我沒有回答。雖然他長得英俊,但令我討厭。當我進一步了解他以後,就更覺得他討厭。他竟然想跟我睡覺,起初他只是做一些暗示,後來就動手動腳了。一次,我們倆單獨在一起時,他恬不知恥地說出了口,叫我打了他一記耳光。但他的淫心不改,第二次又來調戲,我拿起一個托盤向著他的腦袋狠狠砸去,把他打傷了。
「是的。但是,我們應該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我們承受不了納粹的襲擊,他們無情地占領土地,瘋狂地向我們進攻,不久將要拿走我們的腦袋。」
「他和我都被列為懷疑對象,因為我們都負責MI一五和MI一六的工作。」
「你可能是對的,但是這是一個奇特的案件。」劉易斯說。
「我打死他了嗎?」我心驚膽戰地想著,連忙去到樓下喊來門口警衛。
我立刻輕鬆了,似乎從肩上卸下了千斤重擔。
「兒子!我有點擔憂。」
「你假如能真的看到了死神,我也能夠看到。」
「霍華德上校對於薄來頓之死說了些什麼?」丈夫問。
「我……做了一個……噩夢。」我結結巴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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