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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倫女諜

作者:斯特拉.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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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二十六

我在柏林待了八個月,在這一期間,我很多次回到多佛給劉易斯打電話。只要有機會我就和約翰相會,我們談話,我們做|愛,我們悲痛。我沒能吸引和除掉被稱做橡樹的特工四十二號。他面目醜陋嚇人,一頭紅髮,像個魔鬼。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征服了他。我無一例外地又征服了其他的一些特工。
這是一種淒慘的微笑,他用手捧住我的面頰,不停地吻著。
「是的,但是我沒事兒。我沒有想到為納粹工作卻落入了納粹之手。我應該去死,但我卻活著。我想為俄國人工作,但是我沒有路子,是命運使其變成了可能,炸彈的爆炸將我扔到了他們那裡。」
他走出了房間。
「霍華德上校讓我照料一下她,但她一見到我就把我黏上了,不讓我離開她。」
「你為什麼說我們需要小心呢?」
我很感激他們三個人。
他輕輕吻著我的頭髮,說:「是我,克莉絲!」
我們這樣長時間地一動不動地待在一起,房間裡一片寂靜,到了鐘點的時鐘又敲響了。
「克莉絲!」
「你覺得我們將來會怎樣?」我擔心地問道。
「我們都好,你好嗎?」
「那都是偽裝的,讓人們看起來和真的一樣。」
「這個星期我去找個離倫敦近一些的地方,我盡快去找,找到了以後,我馬上去接你。」
恐懼和悲傷震懾著我。在如此凶狠的敵人面前,我感到自己的軟弱無力,眼淚嘩嘩地滾落下來。
他打斷了我的話。
「我得想個辦法讓你留在這裡。」
「飛機沒有墜落。」
「我不喜歡這樣的旅途。」他說。
「他這樣想是有道理的,每個人都會這樣想,她到處跟著我,因此,我被捲進了納粹組織。」
「這樣說,你沒有被捲進激烈的空戰。」
「怎麼回事兒?」
「親愛的!」他微笑著。
「你說得對,事實正是這樣,你不願意讓我捲進納粹的組織,而我自己的哥哥卻把我推入了火坑。」
「是的,我記得你講過。」
「什麼眼光?」
「如果他們得不到我的消息會怎麼想,我對劉易斯怎麼解釋?」
「還有兩天。」
「他知道,你問這幹什麼?」
他講的是事實,但是,我卻認為他是在欺騙我,害怕我知道他被擊落後所受的痛苦心裡難過。值得欣慰的是,我看到他的身上沒有傷疤。
我聽著他的話,一顆心漸漸沉靜下來,覺得自己應該為自己尋找快活。
他的話是對的,不過當時我覺得他這樣說,是想安撫我,現在看來,也是讓我做好準備,面對我們兩個人的未來。
「大多數情況下帶繃帶,不過有些時候,我改用別的化裝方法。」
「喂!」這是他的聲音。
「我在霍華德上校家裡遇見了赫特,那天因為康斯坦斯姨媽病了,所以你沒有去。你還記得嗎?」
「是紅頭髮綠眼睛的那個女人嗎?」
「我已經好多了。」我這樣說著,真不知道下面該說些什麼。
到了舌尖的話我又嚥進了肚子裡。我想告訴約翰,克魯格曾經認為我是他的女兒,他很喜歡我,絕對不會傷害我。但是我沒說出口。
「是的,但是,我寧願少一點豪華,少一點管制。」
我們停了下來,向著窗外望了望。雪已經停了,由於室內氣溫高,窗戶玻璃外面覆蓋著一層霧氣。
「克莉絲!我和她之間絕對沒有私情,我敢發誓。」
臥室一片黑暗,只有從街上透過來的一絲亮光。大片的雪花飄打在雙層玻璃窗上。我靠近約翰感覺到他那溫暖的身體和均勻的心跳。我的頭枕在他的肩上產生了www.hetubook.com.com安全感,他用手臂緊緊將我摟在他的懷裡。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付出了代價。」
「沒有,但是我覺得渾身麻木,等他從瓦礫堆中將我拉出來時,另一個炸彈又在同一地點爆炸了,如果我仍然待在那裡,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克莉絲!不要折磨自己。」
戈登.沃埃斯隨同我沿著原來的路線向著柏林前進。我們又住在了那個倉庫裡,我哭了很長時間。
「你是對的,但是我怎麼辦?」
「那,你為什麼離開我?」
「你需要鎮靜,不然我沒法再繼續講下去了。」
「你受傷了沒有?」
我想說實話,但是不能說。
「是的,我在他家住了幾天,他和他的妻子照看我,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為同盟國工作的俄國人的間諜了。」
「你的朋友勞爾怎麼樣了?我想見一見他。」
「事情絕不會按照我們的想像發展的,克莉絲!」他回答。
「不要去想那些事了。」他試圖使我平靜下來。
「如果我們不想到別人的痛苦,我們肩上的負荷就會更重。」
「你認為我不是這樣想嗎?」
「你在那裡見到她的一些什麼朋友?」
「告訴我,你會永遠愛我嗎?」我問。
「我已經對你說過了,克莉絲!我不願意連累你,讓你也變成納粹的一個成員。」
「那,他的副駕駛呢?」
他沒有回答。我撫摸他的面頰,發現他掉了眼淚,我從未見他哭過,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自己也是正在受著同一風暴的襲擊。
「是他幫助你讓你為俄國人工作的嗎?」
他看來很沮喪:「我愛你,萊普.惠特!當然我渴望你,我陪同你往返奔走感到十分愉快,現在,我日夜都在思念你。我預先告訴你,我正在為你的性命擔憂。」
「約翰!你真夠慘的。」我喃喃地說。
「我看得出你很愛他,我想摸你一下親你一下都不行!」
他緊緊地將我抱在懷裡,流露著無限的溫情和體貼。他沒有說話,似乎沉默勝似一切,他知道自己無力保護我。
約翰忽然問我:「我的爸爸和劉易斯怎麼樣?」他的話音顫顫巍巍。
「劉易斯!」我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感情,深知如果告訴劉易斯我不再回倫敦,他將會是多麼的痛苦。
「雖然我被迫為納粹工作而反對英國,但是我想尋找一個辦法反對納粹,所以我就找到了俄國,為俄國人做情報工作。」
「你可能是錯誤的。」
「他們兩個人都是德國的特工。」
「是的。」
「不要哭,克莉絲!」他勸說著。
「你做的那些事太危險,克莉絲!我們可以重新找回歡樂。」
「她是怎樣讓你參加納粹的?」
「是夠慘的,克莉絲!但是,如果按照我剛才講的方法看問題,我就覺得開心多了。」
「我本想繼續做更多的工作,可是現在我都要發瘋了。」
「狗東西。」我勃然大怒。
我看著他,陷入迷津。
這使我感到長時間的恐懼。
「愛德華被她迷住了。但是,我告訴過他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她想幹什麼,我讓他多加小心。」
「克莉絲!他不會跟你說實話。」
「也經常見到,大多是晚上在一起吃飯。」
「我告訴你,我和博斯威爾是六個人中間最強壯的,納粹把其他人放跑了,然後,我和納粹的飛行員一起走下飛機,你明白了嗎?」
「馮.麥克將軍,舒伯將軍,埃格特警長,奧托.考普,何富曼和克魯格。」
「你好嗎?」我向他問候。
「我愛他。」
「你的住宿條件很好和_圖_書。」
「我哥哥對她怎麼樣呢?」
「我控制不住。」我喃喃地說。
「我愛你。」
我們又沉默了。我合上了雙眼。我們是那麼的靠近,又是那麼的遙遠……
「他們待我很好。」我袒護著他們。
「想想我們的生命有多麼短暫,不要把生命看做是永恆的,不要總想那些悲慘的事,讓它去吧,這樣,你就會覺得輕鬆多了。」
「戈登.沃埃斯!你是一個好朋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為納粹工作的?」我問他。
「你不是說過你們中間沒有什麼事嗎?」我問。
「約翰!你為什麼這樣想?」
「打通了。」
「不要再待下去了,已經有八個半月了,時間太長了,原來我想也就是兩三個月。」
「我在發怒。」我咬牙切齒。
我不願意告訴他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的結伴同行。我知道自己一旦長期留在柏林,就不會再見到他了,他可能再次被派回倫敦。
「是的,我可以想像到當時的情景。」我驚駭地說。
約翰接著說:「赫特很像薩坦,薩坦是德國的一個間諜,赫特不僅僅是一個間諜,而且是販毒幫派的成員。」
「勞爾對這些都知道,如果不是有他,我不可能和你相會。」
「你為什麼說不要這樣?」我大聲問。
「她是個大美人,人們深受其害,很多國家的警察想抓到她,但是好幾年都沒抓到她,人們給她送了個外號叫『豹子女人』。」
「你離開柏林之前,我們應該再見一次面。」
我轉過頭來看著他,光線從窗戶射進來照在他的臉上,使他那完美的面容顯得更有光彩。
「約翰!博斯威爾上尉和他的副駕駛都看到你掉了下來。」
我喜歡聽他說話,他總是想方設法說一些使我舒心的話。
「我向你說這些,心裡覺得很遺憾。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請你相信我,把一切事都告訴我。我知道你的肩負很重,一心想為你分擔。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是的,在菩提樹下街我的公寓裡。」
他吻我,我們做|愛,但感覺是悲傷的。
「我會很快回去的。」我嘴裡這樣說,心裡想的卻是我永遠也不回去了。
「萊普.惠特!這對你不好。」他擔心地說。
「是啊,我能為他們雙方面工作,我是樂隊的指揮,從未錯過一拍。」
「我知道,克莉絲!我是同意你去治病的,如果你回來還是不舒服,我們可以找個近一些的地方去療養,以便我們能經常見面。治病是重要的,但是我們不要分開。」
「你也經常見到蓋世太保的頭子嗎?」
「等一會兒,我去打個電話,等我回來再給你講。」
「我明白了。」
他用手指溫柔地梳理著我的頭髮。
「你說得對,但是你現在不是在為蓋世太保工作嗎?」
「他們這樣對待我們太可惡了。」
「你們降落到地面上以後又發生了什麼情況?」
戈登.沃埃斯認為我們走多佛這條路線次數太多,恐怕會暴露、出事。
「沒有,克莉絲!我當時和你談戀愛,不理睬別的女人。」
他轉回來時,我問他:「你打通電話了嗎?」
「看來還滿複雜的。」我說。
「其中有很多奇巧的事。」
「他們都投入了戰鬥。」
「她是誰?」
「那,以後又怎樣?」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看問題的。」
「我們向德國的飛機開火,德國的飛機向我們開火,不過那都是在演戲。」
「你認識希拉蕊.博斯威爾嗎?」
「是的,劉易斯!最好我們能經常見面。」我的話音有些支支吾吾。
「我不懂你的意m.hetubook.com.com思,我們都是為納粹工作,又都是在柏林。」
「劉易斯!你說什麼?」
「那個星期,赫特邀請我到她在倫敦租用的豪宅做客。我猶豫不定。但是,她告訴我說她希望我去見她的幾個朋友,還說她邀請了你哥哥,所以我便答應下來。那天晚上,我和你哥哥同時陷進了她的圈套,我們自以為聰明,其實很傻,自以為有所準備,卻像兩隻羔羊被帶到那裡任憑赫特宰割。」
「他從瓦礫中救出了我,把我帶到這裡。」
「有一次你是屬於我了,那時候,你以為我是你愛著的那個男人,為什麼你忘不了那個男人反而和我做|愛呢?」
「聽到你和她……」
「要是總能夠這樣該有多好。」我貼近他的耳朵柔柔地說。
他握著我的手,溫和地撫摸著我的指尖。
「你怎麼了!萊普.惠特!」他問。
我沒有回答。
「他們可以讓你離開這裡,但是他們沒有,完全是因為尤都。」
他緊皺著眉頭,面容顯得有些蒼老。
我知道我們很快就要分別了。約翰站起來,將我抱起來放在床上。他解開我衣服的時候問我:「你什麼時候回英國?」
「如果他們認為需要的話,他們可能廢了你。」
「不要自尋煩惱,克莉絲!那樣只能損害自己的身體。」
「沒有,亨利對我說過一些她的事,他認為你和她……」
「哎呀,真氣死人,我們怎麼能忍受這樣的欺負?!」
我聽著他的每一句話,都像針扎的一般疼痛。
他吻了我,又接著說:「我一見到她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一種女人,但是,儘管如此,我還是沒有跳出她的圈套,好像是命中註定似的。」
「克莉絲!你簡直想像不到現實會是這麼的複雜,納粹以為我給他們做了不少的工作,就對我十分信任,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有效地為俄國人工作。」
「是的,她非常凶惡和狠毒。」
我如饑似渴地聽著他的敘述。
「每個星期我都需要跟劉易斯打個電話,」我解釋道,「他和你爸爸都以為我在多佛養病。」
「克莉絲!請不要哭!」
「是的。」
「最好讓他們知道你像我一樣的已經死了,這倒是一個更好的……」
「克莉絲!不能那麼說,即使不是由於他們的罪過,也會有別人將我們推向深淵。」
「我經常想,我這一生會遭遇到極大的痛苦。」
「約翰!不要折磨自己。」我柔聲地說。
「有許多人比我們更不愉快。」他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又接著說:「如果你能留在柏林,縱使我再也見不到你,但是你可以安全地為納粹工作。」
我低聲說道:「約翰!」
「約翰!告訴我,尤都是不是知道你還活著?」
「是一個奧地利人。」
約翰繼續說:「我十四歲那年,已經體會到生活的苦澀,那年我第一次感到絕望,我無法忍受失掉心上最愛著的人,我親愛的媽媽那年去世了。她很年輕,幾乎還是個小姑娘。」
「他們不會發現你嗎?」我害怕地問。
「我聽說過她。」
「最好你是被捉住找不到了。」他說明了他的主意。
「不要這樣,克莉絲!」
他要來接我,我將永遠不再回多佛,心想,我們永別了。
「我遭到炸彈的轟炸。」
「我只是有這麼一種感覺。」
「是的。」
他說話的語調裡飽含著懷念和悲傷,彷彿他剛剛失去母親似的。
「為什麼?」我驚奇地問道。
我只是聽說她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女人,但是現在我知道她負有破壞我們幸福的責任,我讓他繼續講下去。
「但是,hetubook.com.com你可以看到我一點事都沒有,是命運幫助了我,連皮膚都沒擦傷,我被救了。」
「我是屬於他的,他是我丈夫。」
他的話使我驚奇,可能是想使我高興吧!我問他:「你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如果你用我的眼光看問題,那就會迥然不同。」他說。
「我感到悲傷,」我不以為然地說,「我希望英國勝利,如果納粹勝利,他們將統治和毒害歐洲。」
「你怎麼和俄國人取得了連繫?」
「我的生活和別人的完全不同,現實對我是嚴酷的,然而,我接受了這些,從十四歲那年起,我將自己夢想的生活之花的花瓣全部撕碎。後來,我發現了真理,知道了我們是從哪裡來,我們活著究竟是為什麼,應該肩負著使命走向何處去。如果你認識到生活的殘酷一面,你就會接受它,不會再存有幻想。」
「時間過得真快。」我說。
「這是因為客觀現實的需要。」
「也是納粹的一個特工。」他說。
「我們還得繼續忍受,好像已經沾染上了不治之症,沒有法子,只能等待殘酷的結局。」
「你的飛機是怎樣墜落的?」
「克莉絲!這不是憑空想像,我們不是自由人,你以為我們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向著目的地前進的時候,是自由自在的嗎?不是,那只不過是一種烏托邦的幻想。」
每次我和劉易斯通話時,劉易斯都要求我回倫敦。因為我們分開的時間一天天拖長,這使他越發感到生活中不能沒有我,我也很想他,但是,我最想的還是和約翰一起待在柏林。
「你聽到她一些什麼?」
「勞爾救了我的命。」
「你總是戴著繃帶嗎?」
「在菩提樹下街嗎?」
「我沒有哭。」
「當我想哭的時候,你想和我上床,我就覺得你和別的男人一樣。」
「她向你獻媚了嗎?」
「一個人不會總是快樂的,經常可能遇到一些不痛快的事,就拿赫特.馮.克魯恩格絲卡婭來說吧……」
「你會喜歡勞爾的,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你和博斯威爾沒有投入戰鬥嗎?」
「是嗎?」
我難以相信這種詭計的凶狠,懷疑納粹竟然有那麼大本事,心想,他們可能打贏這場戰爭,他們經常說「我們是最強大的」。如果德國打贏了,我們會是安全的,然而,我仍然希望英國打贏。
我見到他竭力控制著自己,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安撫我。我很理解他。
約翰停頓了會兒,鐘聲報告了時間。
我們躺下又擁抱在一起,兩個人的身子貼得緊緊的,我沒有讓他接著講,但是他主動講了起來。
約翰溫情地吻著我。
「我知道你身體有了好轉,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但是你害怕炸彈。」
「會發生什麼……」他停頓了一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需要空氣似的。他又接著說:「有些事情絕對不會發生,而經常發生的事情卻是我們不希望發生的。」
我和約翰躺在長沙發上互相用臂膀纏繞著對方。
「的確是,但是我們現在有什麼辦法呢?」
「我也愛你。」
「我來向你解釋,我是一個死人,你不知道我還活著,正像我不知道你為納粹工作一樣。」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更為悲慘的是,當你忍著這些痛苦還想繼續活下去。」
「見過,我覺得你聽說這件事之後,你的表現比我想像的要好。你哥哥向你談到過她嗎?」
「她沒能勾引我和她睡覺,但是她卻使我陷進了納粹組織。」
「英國空軍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一個上尉。」我說。
每個星期我都是告訴他同樣的話:「我的病好多了。」週復一週,月復一月地逝去,但是我依然未能回到他的身邊。
「是的,你媽媽的朋友,現在是你的上級。」
雖然我覺得他是個好朋友,但是我仍然沒有對他說實話。
他艱難地嘆了口氣,緊緊將我抱住。我知道他很難過,他非常熱愛他的家庭。
「她是綠眼睛嗎?」
「是的,幾乎每天都會見到。」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出現,我們可能是自由的。」
「克莉絲!同盟國將贏得這次戰爭。」他說。
「我現在明白了。」
「你愛你的丈夫嗎?」
他接著說:「我被迫離開英國降落到柏林,假裝死亡,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我以為自己死了,其實沒有,我的高超的飛降技術幫了大忙。」
「你們是編隊飛行嗎?」
「約翰!我不是在抱怨,但是,我想到了我們兩個人將來會……」
「這是最好的消息。我們再繼續分開我有些受不了啦,我整天心煩意亂。克莉絲!這麼長時間沒有你,我怎麼生活下去?!」
「是啊,這正是我想要聽的。」
「克莉絲!我不是被擊落的。」
我驚呆了,他們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使我們的許多重要人物落入圈套。
「有克魯格嗎?」
「我試試看。」
「赫特吸引人嗎?」
「炸彈可能是在你身邊爆炸的。」
「你是怎麼設想的?」我問。
「你當然是對的,但是……」
「你見過她嗎?」他驚奇地問。
我和戈登.沃埃斯又踏上了返回多佛的路。
停了一會兒,他說:「我不喜歡尤都和他的父親,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接著說:「我的飛機必須被擊落,這樣英國報紙上就可以報導我已經死了。」
勞爾、內尼特和約翰一樣讓我留在柏林。我從未見過他倆,他倆知道我和約翰之間的愛情非同一般,想把我們兩個人帶到一個安全的國家,我想可能是帶到俄國。另外,有一個名叫維森特.奧爾卡因的西班牙人在戰爭期間把一些人從德國救到了西班牙去。
「別的飛機情況是怎樣?」
「時間是長了些,那不是因為我有病嗎?!」
我點了點頭。
「很好。」
「我有一種預感。」
「我來到這裡以後。」
「如果不是他的話,也可能是另外一個人,這是你命中註定的,無法逃避的劫難。」
我聽到這裡不禁渾身發抖。
「約翰!為什麼我們在受罪,別人卻在享樂。」
「好吧!」我說。
「那好。」
「我……明白。」我回答得不夠爽快。
「他們不會,他們完全相信我。」
這天,出乎意料的是,我在三個小時內就要離開多佛,這時候我給劉易斯打電話,心想,這可能是我倆的最後一次通話,因為我不願意再回英國了。但是他不在家,可把我急死了,我又把電話打到國防部,在那裡找到了他。
「你怎麼又和俄國人聯繫上的?」
「我想你可能經常看到尤都,是嗎?」他問我。
「你在發抖。」他告訴我。
「我被派遣執行了幾次任務。納粹很滿意我的工作,但是我卻暗地裡做著反對納粹的工作。」
他接著說:「不會錯,我時常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一次又一次提醒你要記住我的話,『要堅強得像一塊岩石』。」
「他向我證實說你的飛機被擊落了,你已經死了。」
「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都願意和你在一起。」
「我相信你。你在霍華德上校家裡見過她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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