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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倫女諜

作者:斯特拉.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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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二十八

我讓他一時嚇住了,沒敢再作聲。
「他們能將他怎樣呢?」
「你可能不信,我到街上散步去了。」
他猛拽我的褲子,把我拽到地板上。他看著我哈哈大笑。
「你緊張嗎?」
「請你千萬不要這樣做。」我懇求說。
「不要自尋煩惱,要往好處想。」
「你要照我說的去做,你明白嗎?」
他看了看時間。
「我現在正在吃。」
我害怕安娜進來看見我們倆赤身裸體。他碰著了我身上遭受蹂躪的創傷。我疼痛難耐。
「你如果病了,應該回去躺在床上睡覺。」
「你也太容易摔倒啦!」
我們離開了房間,我想和安娜說聲再見,但是他沒允許。
我不責備任何人。
我快要走到房門時,他讓我站住了,問道:「你要吃早飯嗎?」
我想,這位將軍真可惡。
凱皮拉站起來看了我一眼,走出門去。我想到何富曼即將面臨的災難,但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除掉他,心想,可能是由於他在克魯格手下工作,知道的事情太多,必須讓他不能說話。
「有一點,一點點。」
「我很害怕,約翰!」
我扇了他一巴掌,他的臉被打紅了,被打痛了。他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可能等事情發生後你會改變主意的,我知道我應該對你負責,我會等待你的,你知道我在哪裡,你可以找到我。」
我看到了兩個人被狼狗撕扯著吞食的經過。他們先餵狗一點黃油,再往人身上塗抹同樣的黃油,以引誘狼狗去蠶食人體。我不忍看下去,想趕快走開,但尤都狠狠地抓著我的胳膊,強迫我看下去。他為了不使我暈眩,不斷瘋狂地搖晃著我,說道:「我命令你把眼睛睜大一點,你聽見了嗎?」
「太棒啦!」我故意揚起嗓音稱讚著。
「我吃不下去。」
「我是個人,不是個野獸。」我提心吊膽地說。
「這將是我們的愛巢。」
他怒氣沖沖地羞辱我,說:「你是一個笨蛋。」
「女人也是嗎?」
我絕望地走回臥室,腎臟疼痛,兩條腿攤開著,頭髮蓬散著垂落在臉上。我用毛巾擦乾淨身子,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但是無法做到。這時,他走出臥室去洗淋浴,我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這兩個女人給同盟國送情報,」他用鋼筆指點著名字,「第一個人使用的是樂譜,她是一個作曲家的女兒。」
現在我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免得聽到他們的殘忍計謀。
「我沒有殺死克魯格,但是我可能會殺死尤都。」
「早安!萊普.惠特!」
「他剛看了這些怎麼能吃得下去?」我不禁向自己發問。
「沒有。」
他走近我,解開我的胸罩。
我想這一定是比早上見到的更殘忍。
我一上火車,就想起了和劉易斯的最後一次通話。我害怕他給我打電話或者來找我。我知道等見到查威爾以後才能免除恐懼。
在回到多佛的旅途中,戈登.沃埃斯問了我許多問題。
我覺得有很多異常的跡象,但是我不願意讓約翰為我操心,所以我什麼也沒對約翰講。
我記得約翰住在附近,想找出逃離虎口的辦法。
「我可以把你送到刑具室,我可以把你處死。」
「我願意幫助你,希望你在我身邊得到幸福,但是你不值得我這樣做。你要為你的出言不遜付出代價,你不要忘記,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他提高嗓門兒說。
「那,我們就有了充分的時間。」
「是起床的時候了!」
嚇得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不願意順從他,用力掙扎著。
「怎麼處置他們?」我憂慮地問。
「我會記住的。」我想盡快地離開這個地方。
「是的,我都可以。」
我覺得自己像是要昏倒似的,胸口痛的要命,但竭力保持著鎮定。
「不需要,查威爾太太明天準備去倫敦,我可以和她同行。」
「你到底有什麼事,使我摸不著頭腦,克莉絲?」
「你認為他們能找到凶手嗎?」我提心吊膽,生怕約翰變成了謀殺犯。
「請把話說完。」
她走向窗戶,將窗簾拉開了一半。
「你把我擰痛了。」我說。
「我?」我驚訝地問。
「克魯格今天在他的書房裡遭殺害了。」
「你不需要,好啊!等著瞧吧!沒有人會使你高興的。」
他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沒弄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很是恐慌。
「正是因為他什麼事都能做得出,所以我必須離開。我不愛任何人,只愛你,我什麼都能忍受,唯獨不能看到你有危險。你的生命是我的一切。」
安娜提醒我說:「夫人!你生病了嗎?」
「我早知道他會遭到這樣的下場,他的朋友很少,仇敵很多。」將軍說。
「我看你神情不安。」將軍說。
「那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的。」
「我不知道。」我結結巴巴地說。
我將窗簾放下來,躺倒在床上,想到自己是那麼的不幸,完全生活在烏雲、颶風和暴雨中,沒有晴天,只有黑夜。我又從床上起來,想做點事,但是我能做什麼呢?我按了一下電鈴,驚奇地看見安娜走了進來。
他的話嚇住了我。我辯解著說:「我需要出去一下。」
我傾聽著他們的談話,聽到的都是一些喪盡天良的非人性的話語。
「你放心,我沒有殺任何人,」他將我緊緊抱住。「你臉色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你得注意啦!要不要讓我丈夫給你檢查一下,給你開點藥?」
「你會看慣的。」他邊說邊吃著。
「你需要我去接你嗎?」
我換上浴衣,穿上拖鞋,走向浴室,在浴缸裡浸泡了一會兒,但並未覺得舒緩。我又站起來洗淋浴,熱乎乎的水沖著我,毛孔張開了,洗去了身上的汗水,覺得輕鬆了。我將熱水關上,打開了冷水,皮膚驟然緊縮,神經受到刺|激,這對斬斷愁思起到了作用。我走出浴缸,把身上的水擦乾淨。半個小時以後,我開始吃早飯,雖然不餓,也得勉強去吃。我看著麵包上抹的黃油,正在往嘴裡填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
「請饒恕我,尤都!」我羞慚地說,「讓我和你在一起。」
「我告訴你,你不要煩惱,我希望時間能幫助治好我的病,但事與願違。在倫敦我受到炸彈的驚嚇,可是,我待在這裡,又無法忍受我們繼續分開的痛苦。劉易斯!我明天準備回倫敦。」
他哈哈大笑。
他把我拽到床上時,用他的唇蓋住了我的唇。
「克莉絲!你好嗎?」他關切地問。
「我們現在不是好www.hetubook•com•com朋友嗎?」
我顫慄地偎倚著他。「吻我吧,我現在特別需要。」
「真的,我是變了,過去我太軟弱了,但是現在我在每件事情上都是強者。」
「恐怕你是生了病。」安娜擔驚地說。
「我會等著你。」
「尤都!你這是想……」
我想起和約翰幾天前曾經談到過關於我懷孕的事。
「你來月經了嗎?」
他的話音奇特,好像他對所發生的事感到高興。
他連連地熱烈地吻著我。
「你為什麼用被子將自己蓋起來?有什麼東西藏著掖著怕我看見?」
他再次凶猛地強|奸我,咬我的乳|房,咬我的胳膊,咬我的脖子。我雖然和約翰,和我丈夫,和戈登.沃埃斯做過愛,有過一些性經驗,但絕未想像到會遭受如此狂野的性|虐待。
「克莉絲!我不敢肯定,你最好在這裡等勞爾回來。」
「我想像不到會有那麼多罪犯。」我無法繼續隱瞞自己的心情。
我心驚膽戰地兩手打著哆嗦,像是要脫又磨蹭著沒有去脫內衣內褲。我責備自己為什麼不聽約翰的話,真不該離開約翰!他撲過來幫助我脫去貼身衣褲,不一會兒,我已經被他赤|裸裸地抱在懷中。雖然從前我曾經愛過他,可是現在我很討厭他。約翰和尤都一樣的強壯而富有活力,約翰是十分溫柔和甜蜜的,尤都則是毫無人性,動作莽撞粗野,弄得我疼痛不堪。他自己很高興,而我……他結束了動作。我喘不過氣來,提防地看著他。他安靜下來,閉著眼睛,喘著粗氣。突然,他轉過臉來面向我,問道:「你快樂舒服嗎?」
「你為什麼哭?親愛的!」他關切地問。
「克莉絲!我也害怕出事。」他重複著說。
我看著他感到噁心。
我無計可施,知道自己已被囚禁。
我走向床前。他打開了燈,坐了起來。我看到他那赤|裸著的軀幹,嚇得兩腿酥軟,心想,約翰不讓我回來可能是正確的,現在,大禍已經臨頭。
「他們是叛徒,」他厭惡地說,「他們禍害國家。」
「這是你該當如此,我想讓你幸福,但是你不爭氣,你沒能使我高興,我父親把你弄到德國來,現在他既然不在人世了,我就送你回英國。你現在要聽阿道夫.斯特拉克的命令,他是蓋世太保的新領導人。」
「這對他可能是一個嚴重的打擊。」我覺得尤都很喜歡他的父親。
我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
「他不在嗎?」
「謝謝你!安娜!」
「謝謝你!但是我吃不進去。」
我離開了柏林。
「他們會活剝他的皮,直到他斷氣時為止。」
我想扇他一個耳光,他在一副關心的表情背後隱藏著骯髒的動機,恐怕是想要和我睡覺,我想告訴他我昨天夜裡和蓋世太保頭子尤都在一起,但是我沒有說出口。
他走過來把我從床上舉起來,然後抱著我來到浴室,將我放進浴缸,打開了淋浴水龍頭。他哈哈大笑,等他笑夠了,才把龍頭關上,然後,用一條大毛巾裹著我,將我從浴缸裡抱了出來。
我知道我說的話會使他憂煩,但是又不能不說,我把全部事情發生的經過一滴不漏地全都告訴了他。
「你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我小聲說。
我跟著他走進了汽車,抑制著疼痛坐了下來。尤都住在佛萊德里奇斯大街,在我和約翰相會的同一條街上。尤都的房子是一個很壯觀的公館,巨大而舒適。他領著我在他的公館裡轉了一圈,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他看著我笑了,並沒流露出憂煩。
「我想最好的辦法是你留在這裡。」約翰又重複了一遍。
「我只是有點累,旅途太長了。」我想盡量減輕她對我的注意。
「因為他們是軟弱的,強壯的人不會倒下。」他驕傲地說,直挺挺站在那裡,儼然像一個劊子手。
我害怕他那野獸般的動作,預感到夜晚將要忍受更大的痛苦。
我們走進一個拷問室,這裡的淒慘恐怖,實在是難以用言語形容,有些野蠻的逼供方法超過了人類可以承受的極限。
「我吃不下。」
「為什麼?」我吃驚地問。
「你的意思是指凶手嗎?」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走出這種困境?」
「這個鬼戰爭。」她嘟囔著。
「你在想什麼呢?」他問我。
「你不舒服嗎?」
「我不知道我兒子將來會怎樣?他們是我的,是我生的。」她用手摸了摸肚子。「做母親的沒關係,他們是會被殺頭的。」
「早安!安娜!」
「住口!他媽的!」他罵著攥起拳頭要打我。
「萊普.惠特!你怎麼了?什麼事惹你煩惱了,我從你的眼睛裡可以看得出來,你有心事。」
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帶到哪裡,直到車子停下來,才知道是來到了摩比塔監獄。
「把這次當做例外吧!」
「克莉絲!下樓來和我一起吃吧!我想和你談談。」
「叫一個醫生?你瘋了?」
他把我放下來,看了看手錶,說道:「我們走吧!」
我離開約翰時,他滿眼含淚,聲音嘶啞:「你明天一定要來啊!」
我嚇得心裡怦怦直跳,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便急忙轉身向房門走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從這個刑具室走到另一個刑具室,各種用刑方法不勝枚舉,我看到他們往一個人的腸子裡灌氨水和酸水,使人體內部爆裂,他們用針穿透或閹割男人的睾丸。
我是一點也吃不下。尤都大口大口地吃著,已經快吃飽了。
「我們得走,我有很多事要做。」他說。
「你必須順從。」他咆哮如雷。
「早安!將軍!」我歡樂地打著招呼,但自己彷彿沒有感覺。
我看著杯子,慢慢地喝著,聞著茶水的芳香,盼著能好起來,好出去找約翰,擔心他們會抓到他。
我被嚇得不敢言語。當我們走在長長的樓道時,我斜著眼睛看著他。他沾沾自喜,呵呵地笑出聲來。
「是的。」
「我不需要你的寬恕。」我在半昏迷狀態下回答道。
「我要讓你看一件你從未見過的東西。」
「你說得完全正確。」
「親愛的,為什麼?」
「你洗好了嗎?」我問。
「我不太好。」我答道。
「看來有點像。」
我看到了十個人的名單,其中有兩個女人名字,是德國人的姓氏。
「我想談的是克魯格。」
「快樂。」我不能不這樣說。
臨近中午我走了出去,來到勞爾家裡,沒有找到約翰。在這裡等他回來是危險的,但是,我必須等待,等了三個小時,不能再等了,害怕尤都到這裡找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尤都沒有來,心想,他可能晚上m•hetubook•com•com會來,於是,我又回去找約翰,他還是沒在家,等了一會兒,他才回來,我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裡。
「堅硬得像塊岩石」。這使我想起了約翰的話,使我想起了他聽到克魯格對我的侮辱之後的強烈反應。
「很好。」我不得不勉強這樣說,心裡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
「你做一下安排,讓我留下來吧!尤都!」我眼裡含著淚水。「我求求你,讓我留在這裡!」
「是他的兒子告訴我的。」
「假如他們要是到處搜查……」
「走吧!回去休息休息,好好想一想我對你說的話。」他說。
我氣憤地打著哆嗦,審視著他那庸俗、粗暴和自私的面孔。
「是的,你說的是實話。」
「是的。」
「克莉絲!我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他興奮地說,「我們再去看別的醫生,我會關心你,照顧你的。」
「你這樣生活下去,沒病也得生病。」她說。
我精神恍惚,沒有發現尤都走近了我。他把我舉起來,扛在肩上,嚇得我魂不附體。
我安靜地等待著面前就要發生的事。
「這不重要,你的前途重要。」
「不是自殺。」
「他想做什麼?」他急不可耐地問,「他想跟你說什麼?」
「一個蓋世太保軍官不能軟弱。」他從我嘴裡拿出他那命|根|子時說。
現在,一切都很清楚了,是約翰殺死了克魯格,他為了我變成了一個殺人犯。
我想,他的確是一隻狐狸。
他打了我一巴掌,接著又是一巴掌,打得我滿嘴淌血,頭暈眼花,耳朵轟鳴。
「我沒有時間了,請你從抽屜裡給我拿一片藥來。」我請她幫忙。
「你不了解我,萊普.惠特!我是一個慎重的人,如果你願意和我……」
我沒有回答,想等他走開以後,馬上去找約翰。不管有多大風險,我再也不能離開約翰了。
她出去以後,我忍住了哭泣。看來情況很複雜。安娜端著茶水走了回來。
我被迫脫掉衣服。心裡極為氣惱,悲傷。
「感覺很好。」
「我前幾次見你回來沒有像這次的模樣。」
我鬆了一口氣,心想,可能有機會去找約翰了。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我得到了證實,這是真的。」
「你這是怎麼了?」他問。
「現在,我讓你看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他開著玩笑說。
「我可以使你變成野獸。」
尤都是一個蓋世太保高級軍官。每到一處人們看到他時都連忙立正向他行禮。他對別人的態度是粗魯暴虐的。
查威爾太太問候我:「莫里斯太太!你好嗎?」
我們離開餐桌,回到他的辦公室。他接待了幾個辦公人員,我困惑、恐懼、倦怠地靠坐在原先坐過的那張椅子上。
他突然把我的被子掀開。我希望他走開,或者躺倒睡覺。但是,他並未就此罷休,他想讓我做一些烏七八糟的性異常動作。
「等一會兒,我去叫她。」
他抓著我的胳膊從地板上把我拽起來。我的身子顫顫巍巍。
「可以給他留下選擇的餘地。」尤都的話結束了他們的交談。
「如果我殺死你,你就不會再有煩惱,我要讓你繼續在人間受苦。你想要一些東西嗎?來吧!」
他在回答之前點燃了一支香菸。
「我知道,但是危險可能隨時發生。」
「誰想殺死他?」
「不能,約翰!你不知道如果別人發現我們倆在一起的後果嗎?這會毀掉一切的。」
「這不可能,如果我不見了,安娜會立即向上報告。他們會把整個柏林搜查個遍來找我的,那樣,事情就更嚴重了。」
「你如果不在這裡我更害怕。」
「不,尤都!你已經讓我做了違背心願的事,我絕不能再做其他的了。」
「我生病了。」
「是怎麼死的?」我驚奇地問。
「你以為是我殺的他嗎?」
「告訴我你到哪裡去了?」他問。
「你必須習慣比這更厲害的疼痛,克莉絲!我和你丈夫不一樣,我不是黃油做的,我是一個男人,你明白嗎?」
回英國意味著離開約翰,我依然幻想著能夠留下,如果離開柏林,就再也見不到約翰了。
「他去俄國了,兩三天就回來。」
「凶手仍然自由自在的活著,但你可能受到詢問。」
我打不過他,開始解衣扣。他如饑似渴地望著我,好像我是一碟美味佳肴。
「你在想什麼?」尤都問。
我無可奈何,便瞪著眼睛往腳下看。尤都使勁將我前後地搖晃著。我只得仰起頭來,觀看這一目不忍睹的慘狀。終於,尤都說:「我們走吧,太晚了,我餓了。」
「不要管那些事,萊普.惠特!」他說,「你為克魯格擔憂沒有用,即使是全世界的人都在啼哭也不能把他哭活。」
「是誰?」將軍挖苦地說,「幾乎是每一個人。」
「安娜!是誰呀?」
「你欣賞一下今天晚上我這兩下子吧!」他狂妄地炫耀著自己的雄威。「今天晚上是你難忘的,今後將會有更多難忘的夜晚。」
如果我聽了他的話,現在我可能會幸福,也可能情況會更糟。
他滿足之後將我扔在了一邊。我感到厭惡,但只能忍氣吞聲。
「當然我可能被詢問,但是我沒有殺死他。」
「我相信今生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他答道。
我頭痛,全身麻木,心想,可能洗個澡會好一些。
我沒有回答。
我全身疼痛,遍體傷痕。我想設法逃避,但是尤都是個獄卒,他守在我的身邊,我動彈不得。我開始發冷,然後又發燒,傷腫更加疼痛,半失去知覺地呻|吟著。
他似乎有些吃驚。
「他們會在二十四小時以內找到凶手的,一個蓋世太保的頭子絕不會讓殺死他父親的凶手逍遙法外。尤都是很能幹的一個人。」
「我想可能是將軍。」
「那,你上哪裡去了?」
「你這話裡有話呀?將軍!」我氣呼呼地問。
「你吃過早飯了嗎?」
我看到他的目光凝視著地平線的遠方,而我卻不能察知他所看到的東西。
「今天晚上,我們做|愛時必須依照我的條件。」他暴露著自己的性|飢|渴。
「我希望留在柏林工作。」我這樣要求是想見到約翰。
「是你殺了克魯格嗎?」我直截了當地問。
「早安!夫人!」
「克莉絲!」他放聲痛哭起來。
我知道他看到我臉色不好想幫助我。我想起他那天夜裡對我的舉動,他愛我,但我只能把他當做一個好朋友。
「你知道我也不願意走,但是我害怕會出事。」
「我穿上衣服馬上就去。」
「現在,快點穿衣服!」他大聲嚷嚷著。
他怪怪地笑著,可能是在笑一個性變態的動作。他似乎覺得失敗了。我試圖站https://www.hetubook.com.com起來時,他用力將我推回到床上,然後憤怒地掐著我的脖子,使我不得不張開嘴。他可能是一個同性戀癖好者正在情欲大發。這時電話鈴聲響了。他罵罵咧咧沒有接電話。
「你說的是什麼消息?」我困惑地問道。
「我不願意和你爭吵,克莉絲!」
我胃口不好,幾天來早上都覺得噁心。
「慢慢喝,很燙,喝一點你會覺得好一些的。」
「為什麼不是你呢?」
「他們想找到你得費點時間。」約翰說。
「我對克魯格的死也感到遺憾,但沒有影響到食欲。」
「喂!」安娜在接電話。
「你還沒有脫完嗎?」他抱怨著。
「他的兒子知道嗎?」我問。
我失去了知覺。
「我要出去。」我答道。
「你的意思是指對待英國派來的間諜嗎?」我膽怯地問。
「快準備好!你該走了。」他告訴我說。
他的臉色蒼白,使我害怕。
「你的乳|房很美麗,對我是極大的刺|激。」
當我從電話裡聽到劉易斯的聲音時,心裡很高興,說道:「劉易斯!是我。」
「不用擔心,我一向很健康。」
我沒有答應。
我覺得自己的病情更嚴重了,我記得和約翰告別以後回到住所遇見了尤都,他正在等著我,他可能回到家裡時發現父親死了。
尤都請他坐下,他屁股沉重地坐在椅子上。他們開始交談,我聽著感到毛骨悚然。他們策劃要殺死的是何富曼上校。我在納粹反間諜機關或者是在克魯格手下工作期間,從未喜歡過凱皮拉這個人。
我轉回身來時,他使勁擰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屏住呼吸,眼淚落到了腮邊。
我閉上了眼睛,但是他的拳頭沒有打下來。
「尤都!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舒服,請你叫一個醫生來,起碼給我一點止痛藥。」
「是的。」
「我和你一起去。」他堅持著說。
我裝作沒聽見他的話,轉身坐在了床上,心想,他聽到父親被殺一定非常悲痛,但沒料到他卻是這麼的漫不經心,莫非他父親被謀殺全係謠傳。
「我所需要的女性|伙|伴必須和我一樣,不能像你那樣正經八百,如果你不能改變,我要你沒有用處,這是我給你的警告。」
我咬著嘴唇,剔著指甲,無可奈何,心想,只能給約翰寫個字條了,但又無法將字條遞交給他。
我停下來不再吃東西,肚子裡一個勁地攪動。
我急忙走下樓去。將軍把我讓到起居室,那裡的橢圓形桌子上擺著豐盛的早餐。
「你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他威脅說。
她把手放在話筒上,說:「夫人!你的電話。」
「是的,我應該感謝你,將軍!但是我心裡是乾淨的,我不怕這事牽連到我。」
「我們必須採取強硬手段,警告那些膽敢碰我們的人。」
「有許多無辜的人受到懲處。」將軍邊說邊玩弄著手裡的餐刀。
我和劉易斯通話時心裡充滿著悲傷、失望。如果他真的知道在這段時間裡所發生的一切,仍然能夠很好地對待我,我一定會對他蒙受的傷害以德相報的。我一直沒能有機會這樣做。在劫者難逃,想躲也躲不過。我雖然不能預測未來的細枝末節,但我知道未來將是嚴峻可怕的。
她將電話遞給我。我心想,他那麼早來電話幹什麼?我竭力控制著自己顫抖著的話音:「我是。」
「你是誰?」我驚慌地問。
我們離開了這個美麗但是可怕的房子。我料到會有更為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我們又回到了汽車上。尤都牢牢地用力抓著我的手,抓得我生痛。他躺在我身上死死地壓著我,趴在我的耳朵上,低聲說:「今天晚上。」
「我只是吃得很少,胃口不太好。」我解釋著。
我不知道這些人都做了些什麼,但我覺得他們都是將要被處死的人,像約翰、愛德華和我說不定哪一天也可能被列入名單。
「你留下來和我在一起。」他乞求著。
室內只有大街路燈桿上射進來的微弱光線。我悲傷地在室內踱著步子,淚眼模糊地看著尤都昨夜坐過的椅子。忽然,我聽到夜暗中有人在說話:「你上哪裡去了?」他的口氣很粗魯。
「是的,但是你想……」
「你說你要殺他。」
「好的。」
「我覺得尤都正在忙於處理他父親被殺害的事,他如果想對我下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沒有回答,這該怎麼辦?一點辦法也沒有。我轉回身沮喪著趔趄地慢慢走回臥室。他跟在我的後面。
我寧可什麼都不說,如果要說,就會說得很多,而且可能是譴責。我知道自己的話對尤都毫無意義。
「我關心你勝過關心我自己。」
「沒有。」
「我不知道是誰殺克魯格的。」他那雙狐狸眼睛始終盯著我。
這裡有打入手指甲縫和腳指甲縫裡的籤子,有在身上燙出印記的烙鐵,有射向人們皮膚的噴火燈。他們把人們拷打得昏迷不醒。受刑人的眼珠常常被拷打得突出眼眶。受刑人昏過去之後,就用大針扎受刑人的生殖器,讓受刑人蘇醒過來,一旦受刑人有了知覺時,就再次野蠻地動用刑具。
「我非常愛你,克莉絲!」他咬著我的唇,含糊不清地說著。
「克莉絲!我不願意讓你走。」
車子停在蓋世太保總部的門口。我像整個早上那樣,緊跟著他的屁股走了進去,來到了他的書房。他想讓別人知道我是他的太太,又想讓我知道他在這裡的顯赫地位。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但不得不假裝鎮定,勻稱地呼吸著空氣。
我沒有說話,他接著說:「去休息吧!你的臉色不好,沒什麼可怕的,我知道有人會詢問你的,有些人是可惡卑鄙的,萊普.惠特!」
「你可不要生病。」
「不會吧!」我不相信我聽到的話。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被處死嗎?」他問我。
「約翰!我不這麼認為。」
「不是,最好不要去動英國派來的間諜,利用他們為我們的利益工作。」
「對不起!夫人!我必須服從命令。」
「為什麼?」他擔心地問。
「是我殺了他?!你胡說些什麼呀?克莉絲!」
是馮.麥克將軍。安娜說得對。
「你真的沒有聽說嗎?」
我沒有回答,簡直是不可思議。我回想起他第一次說他愛我時柔柔地吻著我的情景。
「你是殘忍的、邪惡的,如果你想殺死我,你殺死我吧!」我絕望地大聲吼叫起來。
「萊普.惠特!請坐!」他邊說,邊給我拉過來一把椅子。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hetubook.com.com,現在快脫衣服吧!」
「我會告訴他們的。」
我們倆都放聲痛哭。
他從前曾經告訴我,我們活著的時候就能過上幸福生活。
我剛剛來到查威爾家裡幾分鐘,劉易斯就給我打來電話。我欣喜地知道了他在這之前並未給我打過電話,也沒來找過我。
「不要說那些糟心事,脫掉衣服到我這裡來,我正等著你吶,快一點,不要再耽誤時間了!我斷定你這時候會回來的,果然不出所料,你到哪裡去了?是去佛萊德貿斯了嗎?」
我覺得好像出了什麼事。
「謝謝你!查威爾太太!但是,你先生不能給我醫治膽怯的病,你自己也說過膽怯是一個人最危險的敵人。」
夜幕漸漸降臨了。
「你怎麼會墮落成這個樣子?」我啜泣著說。
「渾身都痛。」我的眼睛裡充滿著淚水。
我打開了房門,走出了這座建築,艱難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我也很愛他。」
「你需要和我一起去。」尤都接著說。
他的臉色蒼白,目光移向別處。
這時候,我聽到聲音是從床上發出來的,模模糊糊看到是尤都蓋著被子躺在那裡。
我們開車來到他家時,我硬撐著站了起來。尤都卻是得意揚揚。我想立刻躺倒睡覺,但我必須坐著陪他吃飯,我依然是吃不下東西。
他緊咬著牙齒,吞食著淚水,嘴唇抽搐著。
「發現了。」
「試一試吧!」我向他挑戰,現在什麼都無所顧忌了。「你可以殺死我,但是你不能使我的舉止和你一樣。」
「你不想吃嗎?」他問我。
「現在好多了,昨天晚上我頭痛得很。」
「你現在沒欲望了嗎?我有。」他嚇著了我。
「我等著你。」
我屈服了,不敢再反抗他。他迫不及待地施展起卑劣行徑,上下左右,東闖西蕩,翻來覆去,經久不息,直到弄得我滿嘴是血。我宛如一個殘破的玩偶,無奈地躺在床上任其作踐,心想,尤都今天晚上一定會將我殺死。
「克莉絲!我不願意看到你難受,我們的處境非常危急,但是我們一定要渡過難關,有朝一日我們會過上幸福的生活,不再受到傷害。」
「那你指的是誰?」
她用圍裙底邊揩了揩眼淚。我聽到她說這話感到驚奇,她雖說粗俗但是個好人。
「你怎麼會這樣想?」約翰問。
「今天早上發現克魯格在他的書房裡死了。」
「我希望能請來醫生,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麼了?」
我靠在椅子上等待著他的時候,他簽署了許多死刑判決書。
「叛徒要償還他們的性命。」他大聲說。
「我很害怕。」
「克莉絲!你怎麼啦?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克莉絲!你錯了,你是屬於我的,我願意和你怎樣做就怎樣做。」
我沒理會他的狂怒,他接著又大發雷霆:「你認為英國對待犯人是文質彬彬的嗎?我想知道他們是怎樣懲治犯人的!」
我走上樓來,徑直向臥房走去,然後,又去洗澡。
我看著他覺得噁心。
「你不能說你沒聽到吧?!」
「將軍!我告訴你,我的良心是清白的,我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我不願意,就不能說我願意,我昨天晚上工作了一夜,你不記得了嗎?」
「我聽說你父親……」
「這是你的錯誤,」他說著從床上骨碌下來。「你必須道歉,克莉絲!現在我還可以寬恕你。」
「你能抓到他嗎?」
我不敢相信自己曾經愛過的是這樣一個人,是一個殺死我母親的凶手。我們終於離開了監獄。我想好好睡一覺,把看到的這一切全都忘掉。
「我不敢肯定,我時常想跟你生個孩子,但現在不是時候,如果現在有了孩子,那問題就複雜了。」我嘆息著。
「你的變化怎麼那麼大?!你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讓我們找樂子吧!」
「這樣好嗎?」
「請你回答我。」他等不及似地問。
「是謀殺嗎?」
「我擔心我懷孕了。」
「尤都!我一夜都沒有睡,我太累了。」
「即使沒有,我也不認為你是懷孕,你忘了從前你有過許多這樣的錯誤症候嗎?」
「你到哪裡去?」這位副官厲聲問道。
「我害怕回到英國。」我回答。
「不要哭,你想一想,明天你不就回到家裡了嗎?」
「夫人!我給您放水洗澡好嗎?」
她扶著我走到床邊。
我雙手捧住他的臉,像是即將最後分別似的看著他,心裡很清楚他面部的每一處表情。我撫摸著他的眼簾,他的眉毛,他的額頭,他的鼻子,他的嘴唇。我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頭髮。我將臉貼在他裸著的前胸,他胸口的汗毛摩擦著我的面頰。這天晚上我撫摸他時覺得和過去不一樣。約翰要吻我,我將臉貼近他。我從未有過像現在這種愛情和恐懼,欲望和絕望,快活和煩惱相互交錯的複雜感情。我們的做|愛未能終止內心流淌著鮮血。我知道我和他必須分開,但不知道怎樣能夠和他分開。
「你脫掉衣服以後,再向我說你出了什麼事吧!」他沉著地說。
「沒有,沒有,我沒有聽說過,這不可能。」
將軍神祕地笑著說:「一個優秀的蓋世太保,像尤都這樣的人,絕對能禁得起任何打擊的,他一定堅硬得像塊岩石。」
我放鬆下來不再想這個問題,但是約翰繼續問我:「你感覺怎麼樣?」
「你沒有吃一點東西。」
「我給你倒點茶來。」
「是的,我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我已經盼望得很久了。」
他的眼睛牢牢地緊緊盯著我,似乎把我當成了盪|婦。他貪婪地吃著眼前的每一樣東西。
「克莉絲!你使我失望,我希望我們會幸福,原來你是一隻母狗。我為你殺死了我父親,不讓他妨礙我們的好事。你難道不知道我會讓你隨他而去嗎?」
最後一個來見他的是海因里奇.凱皮拉,五十二歲,中等身材,體格健壯。他瞪著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給我留下了冷酷無情的印象。
這時,我覺得有一股冰水順著背脊往下流淌,禁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她傷感地看著我說:「我知道你的毛病在哪裡,你可能是受到了驚嚇。」
我依然躺在床上沒有動彈。
「有一點,我時常覺得有點疲倦。」
「隨你的便吧!」他讓我一個人走進房間。我中午飯也沒有吃。下午尤都回來了。
他將手突然壓在我的肩上,使我打了個冷戰。
「可能是你受到刺|激的緣故,你離開柏林會覺得好些的。」
我沒有回答,我嘔吐了,把早上吃的一點東西都吐了出來。
次日清晨和*圖*書,太陽昏暗,沒有刮風,天氣還算暖和。我向著窗外遠望,見到一縷薄霧飄進窗內。這麼早,街上雖然車輛很多,但行人卻很稀少。這是我住在菩提樹下街以來第一次向窗外遠望,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往街上看,這除了是因為憂傷煩躁之外,還能有別的什麼呢?一隻落在壁架上的小鳥見到我飛去了,我望著牠直到牠在我的視線中消失。牠的自由是多麼令人羨慕。我被鏈條拴著,在四面牆壁的圍困中透不過氣來。
我已經脫到只剩下內衣內褲,不願再往下脫,試圖避免跟他幹那種事,便問他:「你發現凶手了嗎?」
他自豪地看著自己。但是,我已經消耗殆盡,麻木不仁。
安娜看見我沒回坐在餐桌椅上,問道:「你不吃早飯了嗎?」
他粗魯地抓住我的胳膊,饑渴地找到我的唇,凶猛地吻著直到他滿足為止。
她走了出去。
「留下吧!克莉絲!尤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執拗地說。
「是的。」
他咬著嘴唇慚然地說:「我願意幫助你,如果你不接受,我們仍然是好朋友嘛!」
「我早上頭暈。」
「這個畜生!」他凶狠地咒罵著,「他和他父親都不是好東西。」
「你聽到這個消息感覺煩惱嗎?」
「別人想你可能……」
「不要再妄想了,我一旦做出決定,絕對不會改變。」
「你殺死了我的母親,但至少那是為了救你父親,如果你非常愛你父親,你為什麼又把他殺死?你是什麼材料做成的?我恨你,蔑視你,你不是人,是一個妖怪,禽獸都比你好上百倍。」
我們走進臥室。
他靠近我,看著我。
她看上去很為我擔心。
「劉易斯!我們在一起是至關重要的。」
「我要殺死他,」約翰曾經這樣說過。這話使我戰慄,他自己怎麼對付得了克魯格?我想起了他曾經突然說:「我們該走了,我有要緊事去做,不能再等待了。」
我恐懼地看著他,這人想要幹什麼?他的眼睛裡暗藏著邪惡。
「我不能幫你,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嘿嘿地笑著。「我可以說你跟我過夜,這樣,當然意味著你和我……」
「小點聲音,安娜!別人會聽見的。」
「明天,一定會發現他死在了書房裡。」尤都繼續說,「最好是讓他看起來像是自殺,不要讓他看起來是被行刑隊執行槍決。」
如果他現在將我殺死,我一點也不在乎。
「不要開玩笑了,哪裡痛啊?」
我們來到一個小起居室吃東西。
「我已經睡夠了。」他欠起身將雙腳放在地板上。
「是指所有反對德意志第三帝國的人,還有其他的……」
我們離開監獄時,尤都告訴我關進蓋世太保監獄裡的每一個女人都遭到了強|奸,直到她們內部破裂為止。
房間裡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尤都說:「我讓你知道不管是什麼事我們都是可以做到的。」
「不要給我找麻煩,一個病女人如同一堆垃圾。」
「不行,克莉絲!這是我的最後決定。」
「你真固執。」他氣惱地說。
「今天我們在這裡做|愛,明天你就搬到我家裡去。」
我氣惱地答道:「不行!」
我沒弄清楚他這話的含義,就跟著他離開了辦公室,向地下室走去。尤都又說:「你現在知道我們會怎樣對待叛徒了吧?!」
這話把約翰嚇著了。
「不。」
「你在德國待得太久了。」
他的笑聲傷害了我的自尊。
「現在太晚了。」
「我不知道。我聽從命令。」
「約翰!我知道,但是我害怕你被別人發現,勞爾過幾天就會回來,你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相信,怎麼可能是你?!但是我需要提醒你。」
「雖然你強|暴了我,把我當做一個妓|女,但是我不是妓|女。」
「你打開燈就會看見我了。」
「對不起!我是奉命行事,你不能離開這個房子。」
我沒有回答。
我從未聽到她對戰爭的抱怨。
「噁心嗎?」
他睡熟了,我恐懼地瞪著兩隻眼睛。當我終於想睡的時候,他醒了。我只得和他一同起床。
我們的談話只有幾分鐘,就聽見了電話鈴聲。她謹慎地離開了我。
馮.麥克將軍的話音又把我帶回到現實中來。
「可以!……但是我不願意。」他傲慢地說,「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把你交給英國人,我本想把你交給英國人的。」他頓了頓。「你可能不相信我,我愛你,克莉絲!遺憾的是,你的舉止傷害了我。」
「我有些擔心。」我說。
「是的。」
「我生病了。」我幾乎是在乞求他。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我才蘇醒過來,一直在床上躺到將近中午,才慢慢能下地。我試圖跑到約翰那裡躲避,在穿衣服時每個動作都覺得疼痛。我慢慢走出臥房,雖然很餓,但吃不下東西,又不能耽誤時間。我剛剛走到樓道,尤都的副官逼近了我。
「你自己脫衣服還是我給你脫衣服?」他問我。
他親切地說著,試圖鼓起我的勇氣。
我和他坐在桌旁,雖然不餓但還得勉強進食。我覺得頭有點暈。
「你沒有看出他的可惡嗎?必須把這種卑鄙惡劣的混賬東西除掉。」
「有印記的女人,」他看到我的創傷,哈哈大笑。「現在每一個人都知道你是有男人的了,快起床穿衣服,穿好衣服我們就走。」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請個醫生來。」
「將軍!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沒有事,親愛的,一切都會變好,勞爾一回來我就把你的情況告訴他。」
他開始野蠻地擠壓我的前胸,我啜泣著,強忍著疼痛和叫喊。
「因為今天是第一次,我接受你的方式,明天你可得照我說的去做,你明白嗎?」
「是的,你說得對。」我承認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的體內作怪似的。我艱難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一定來。」我相信這會成為現實。
「半個小時以後他們將被執行槍決。」
「當我回到家裡時,尤都在等著我。」
「可能吃點東西會好一點的。」他說。
「我還是不了解你說的是什麼?」
「我感到痛苦,有時候簡直什麼都在所不顧。」
「我不能,我只能再待半個小時。」
「克莉絲!乖乖點兒!」他在我耳邊低聲說,「等你習慣了以後你會覺得我這樣做更舒服。」
我被這一思緒纏繞著,已經忘記了將軍,我抬頭看見他正在注視著我。
「不要問那麼多問題,快點到這邊來!」
「我盼望你趕快回來和我們待在一起,爸爸也非常想你,他也很愛你。」
我無計可施,除了去找約翰別無辦法。尤都是我的監獄看守員,牢牢地看守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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