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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證人

作者:約翰.葛里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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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大約過了一個鐘頭,叫喊聲和咒罵聲大起。我們住的車屋都在震動。我們鎖上門。里基鑽到床底下,大哭起來。接著,媽媽開始大聲呼喊我。我當時才七歲,媽媽想叫我去救她。他簡直快把她打死了,把她推來推去,踢她,撕下她的襯衫,不停地罵她婊子、娼婦。當時我甚至還不懂這些話的意思。我朝廚房走去。我想我當時嚇得腿都軟了,幾乎走不動。他看見我,抓起一個啤酒瓶子砸過來。媽媽想往外跑,但被他一把抓住,扯下了她的褲子。天哪,他打她時下手真狠。然後,他剝掉她的內衣。她的嘴唇被打裂了,渾身是血。他把她扔到屋外,一|絲|不|掛,然後把她拖到街上,鄰居們當然都在圍觀。然後,他朝她笑著,任她躺在那兒。太可怕了。」
多棒的消息啊,奧德心裏想。他站起身來,兩人握別。「任何時候都行,」他說。「如果需要我們幫忙,請打電話來。」
「她賺的錢多嗎?」
「我去備車,」楚曼一本正經地說,彷彿那輛車真的就是空軍一號專機。
「不,我想建造游泳池。」
「沒有。不過總有一天我會再見到他的。等我長大後,我們——我和里基會在某個地方找到他,打他個屁滾尿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們一直牢記著這件事。」
「我想不至於吧,」他慢聲答道。
冰箱裏有一瓶雪碧,他打開了瓶蓋。他看得出來,克林特對他的身世感到驚訝。他省去了許多細節,但他所說的全是真實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為此而驕傲,為了能維護他的母親而驕傲,而這個故事總是讓人聽了驚訝不已。
「他們有孩子嗎?」
「代我向他致歉。我的當事人沒有什麼要對他說的。」她邊說邊打量著馬克的後腦勺。即使他在聽她說話,她也看不出來。他坐在窗前的椅子裏紋風不動。
「沒見過。我不知道男人還能當祕書。報酬怎麼樣?」
「案子付審了嗎?」
克林特停住手,定睛看了看打字鍵,然後緩緩轉過身來。他的坐椅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勉強擠出的微笑轉瞬即逝。「和雷吉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但是,你還是作證了。」
沒過多久,克林特接到喬治.奧德打來的電話。他便通過內線電話通報了雷吉。雖然她從未見過這位孟菲斯的地方檢察官,但對他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並無絲毫的驚訝。她讓他足足等了一分鐘,然後才拿起話筒。「你好。」
「那麼說你的證詞起作用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馬克坐在那兒,動也沒動,望著人行道,喝著熱可可,聽著他的律師複習法律條文。現在,他準備起身活動一下。在這期間,雷吉打過電話給黛安,告訴她馬克在她的辦公室裏消磨時間,並協助她準備書面資料。里基好多了,又睡著了。在葛威醫生向他提出一大串問題的同時,他已吃掉了半加侖冰淇淋。
「我是雷吉,就這樣稱呼。叫我雷吉。你叫喬治,對吧?」她對任何人都直呼其名,即便是對那些在森嚴肅穆的小法庭裏正襟危坐的法官們也不例外。
克林特不再對這次簡短的談話感到厭倦。他一字不漏的聆聽著。這孩子對他父親的報復計劃是如此輕率。「你和_圖_書可能會被關進牢裏。」
「有兩個。關於這個,我實在不能說得太多。這是保密的,你知道嗎?」
「好吧,」他說。「我們會辦妥的。」
「審了。我的爸爸認為他應該得到一個孩子,至於哪一個孩子他倒不在乎,不過,他想最好是里基,因為他知道我恨他。因此,他請了一個律師,我媽媽和我爸爸在法庭上唇槍舌劍爭辯了兩天。他們都力圖證明對方不適合撫養孩子。哈克在法庭上是個十足的傻瓜,但我爸爸的律師更是個窩囊廢。法官對兩個律師都不喜歡,說他不會把我和里基分開。我問他我是否可以作證。第二天午餐時間,他考慮了這個問題,並決定聽聽我的意見。我也問過哈克同樣的問題,但他回答的很妙,說我太年幼了啦,不明事理啦,因此不能作證。」
「不知道。雷吉把大多數當事人都帶回家去,尤其是年幼的孩子。」
「你打字打得這麼快,是怎麼學的?」
「不過,你喜歡雷吉?」
「你從小就想當祕書嗎?」
「從那以後你見過他嗎?」
「樂夫媽媽住在哪裏?」
「是的,講了三個小時。」
「他是個律師,是嗎?」
「原本我並沒有打算當個祕書。雷吉從法學院畢業後。她不想為任何人工作,所以便開了這個事務所。大約是在四年前吧。她需要一個祕書,我便毛遂自薦來了。你以前見過男祕書沒有?」
「是的,我父親想爭得探視權。我花了很長時間向法官解釋,說法庭審判一結束,我就再也不願見到那個男人了。我還說,里基也很怕他。因此,法官不僅剝奪了我父親任何形式的探視權,而且還叫他離開我們。」
電話鈴響了。克林特記下口信,又回到打字機旁。馬克目不轉睛地看著。
十一點了,馬克坐在克林特的桌子前,打量著口述設備。雷吉正在接待一位當事人,一個不顧死活鬧離婚的女人,她們需要一個小時商量對策。克林特在一張長長的紙上打字,每隔五分鐘便抓起一次電話筒。
「她是一名律師,能不在乎錢?」
這恰恰正是馬克想知道的。「你認識羅伯特.哈克斯特勞嗎?人們叫他哈克。」
「對的。代理破產申請案的律師也是個大笨蛋。」
「是的,我就為了這件事才打電話的。他沒能找到機會和妳及妳的當事人談談。」
「不尋常,是不是?」
「是的。幾年以前,他是我媽媽的離婚案代理人,一個道道地地的低能兒。」
「我不知道。我糊裏糊塗地染上毒癮,讀中學時差點兒因不及格而退學。後來上了大學,再後來又進了法學院。」
「後來呢?」克林特打了個響指。
「說來話長。我們在法學院是朋友。我們是老朋友了。等你見了樂夫媽媽,她也許會跟你說的。」
「你在哪兒遇到雷吉的?」
「我會把妳的話轉告他們的。」
「結果怎樣呢?」
「非常高興聽到你這麼說。」
爾後,曾經手持球棒的倔強孩子回想起了發生在電梯裏的襲擊事件,以及那張皺巴巴、沒有父親的窮苦家庭的照片。他想起了他母親在醫院裏,孤苦零丁,無依無靠。他突然間又感到一陣顫慄。
「好吧,這事還沒完,妳明白嗎?和_圖_書
「我們會找到他的,」麥桑說。「我們也會監視那孩子的。你們何不回新奧爾良去算了?」
「城裏的鬧區,離這兒不遠。那是一幢老房子,她擁有多年了。事實上,雷吉就是在那幢房子裏長大的。」
「他打我們的時候,不也沒進監獄嗎?他剝光我母親的衣服,把她扔到大街上,渾身是血,也沒進監獄啊。就是那時候,我用棒球棒揍了他。」
「給我盯住孩子,就這樣。」終於,富崔對麥桑厲聲發話了。「我們去新奧爾良,我要你們幾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分秒不停地跟蹤他。我想知道他幹些什麼。更重要的是,要保護他,不要讓他受到摩丹諾和他那幫親信的傷害。」
「是的。」
「她有孩子嗎?」
「喬治,你這是威脅嗎?」
這件事真有點滑稽。到底這不是奧德辦的案子,但他不能笑出來。他把電話掛上,忍不住揚起了嘴角,說道:「她說她不想談,那孩子也是一樣。如果你或其他任何人與那孩子或他的家人接觸的話,嗯,她會揍你們的。她是這麼說的。」
「一個鄰居叫來了警察。我是說,在隔壁的房子裏一切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所以我們的左鄰右舍和我們一樣深受其害。那已經不是第一次打罵了,叫警察來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我記得看見了街上警車的藍燈。他躲進屋裏什麼地方去了。我和母親飛快地爬起來,跑進屋裏穿好衣服。不過,還是有幾個鄰居看見我赤|裸裸地一|絲|不|掛。在警車到達之前,我們把身上的血都擦洗乾淨。我父親已經冷靜多了,而且突然間對警察非常友善。我和媽媽在廚房裏等著。他的鼻子腫得有足球那麼大,警察們對他的臉比對我和我母親更關心。他叫其中一個警察弗蘭克,好像他們是哥們兒似地。一共來了兩個警察,他們把我們隔離開來。弗蘭克把我父親帶到臥室讓他消消氣,另一個警察和我媽媽坐在廚房桌子旁,這是他們一貫處理問題的方法。我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里基從床底下拉了出來。事後媽媽告訴我,他對警察友善極了,說這只不過是家庭口角,沒什麼大不了的,還說主要是我的過錯,因為我無緣無故用球棒打他,警察們說這只不過又是一起家庭糾紛。他們總是這麼說。沒有向法院提案起訴他。他們把他帶到醫院待了一夜。他只好裹著那醜陋的面具似的白紗布過了一陣子。」
「說不上多。她並不需要很多錢。多年前,她嫁給了一個醫生,他們有一幢大房子,還有一大筆錢。但是一切都付諸東流了,她把主要原因都歸咎於金錢。她也許會告訴你這事的。她十分坦率,對自己的生活從不隱瞞。」
「他對你怎麼樣呢?」
「那好,你告訴洛和他的伙伴們,要是哪位試圖同我的當事人或當事人的家屬接觸的話,那就等著挨揍吧。明白嗎,喬治?」
「摩丹諾已聽到風聲了,」富崔又說道,「不過,他們只是在這兒四處窺探。」他來到外面一間辦公室,沃利.博克斯和湯瑪斯.芬克正等在那兒。「但是得對他們留點神,喬治,明白嗎?這些傢伙的確很危險。還要盯著那個孩子,監視他的律師。多謝了。我明天給你打電hetubook•com.com話。沃利,車在哪兒?」
馬克對克林特的無所不知感到十分驚奇。「她丈夫打她嗎?」
「你必須進法學院才能成為律師事務所的祕書嗎?」
「當他回到屋裏來時,門當然是開著的,我正在等著他哩。我將一把廚房椅子放在門旁,我用球棒幾乎把他的頭劈了下來。狠狠地一棒打在他的鼻子上。我大叫起來,嚇得要命,但我永遠記得球棒打在他臉上的聲音。他跌坐在沙發上,我對準他的肚子又是一棒。我還想狠狠地朝他的褲襟裏給他一棒,因為我知道那是最要命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嗎?我像瘋子一樣揮舞著球棒。我又朝他的耳朵上打了一下。我母親在狀紙上寫的就是這些。」
「真巧。他剛離開我的辦公室。」
他試著打開一盒鹹的薄脆餅乾,可是雙手直抖,打不開塑膠蓋子。手抖得更厲害了,而且無法控制。他癱坐在地板上,雪碧灑了一地。
「你對她的律師印象不好?」
麥桑向來不接受任何律師的命令。這時,他心裏對洛.富崔直犯嘀咕。動用三、四個工作超量的特工去跟蹤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這主意也太愚蠢了。不過,犯不著為這與他爭辯。富崔有直通華盛頓沃伊爾斯局長的熱線電話,而且沃伊爾斯局長也想要博伊特的屍體,他幾乎像富崔一樣急切地想獲得罪證。
「樂夫女士,我是……」
「後來怎麼樣?」克林特問道,幾乎喘不過氣。
「她遇到什麼麻煩了?」
克林特指了指打字機旁邊他那臺蘋果牌電腦。「我們這兒有各式各樣的電腦設備。」
「她的麻煩可不小,真的。她捲入了一樁棘手的離婚案。她丈夫是個十足的蠢貨。」
「諾爾瑪.思拉什。」
克林特轉過臉,朝他笑笑。「純屬偶然。」
「會一點兒。我在學校裏學過三年電腦。」
「不。我成績太差,沒唸完法學院,雷吉給了我一份工作。挺有趣的,大部分時間都滿好玩的。」
「什麼媽媽?」
「我表現得很不錯,真的,我講了父親如何打母親,她身上的傷痕,還有把她衣服剝得精光。我告訴他我多麼恨我父親。那法官差點要哭了。」
「我恨哈克。他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待。我們必須到他的事務所去,再等上兩個鐘頭。然後,他跟我們談上十來分鐘,就對我們說他非常忙,得趕到法庭去,因為他是如何如何重要。我想說服我媽媽另請律師,但她受的壓力太大了。」
富崔踱到奧德的辦公桌前停住了腳步。「喬治,我們要走了。很抱歉,打擾你了,我大概兩三天後就會回來的。」
「我一點都不想跟洛見面,我的當事人也是如此。」她完全想像得出,奧德在與她低聲交談時,富崔一定在辦公室裏踱來踱去,雙手揮舞胳膊。
「這麼說,你們經歷了一樁離婚案,後來又破產了?」
「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在電視上見過許多律師辯護的場面。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談論金錢、性和金錢。」
「倒不如說是許諾。」
電話鈴又響了,克林特迅速地記下留言,然後又繼續聽馬克的敘述。
「你怎麼會成為一名祕書的?」馬克問道,對所謂的法律公正十分厭煩。
電話鈴響了,克林特抓起https://www.hetubook.com.com話筒。一位少年法庭的律師想了解一個當事人的某些情況,他們談了好一會兒。馬克起身去拿熱可可。他穿過四面都是書架的會議室,找到了休息室隔壁的小廚房。
富崔咬著下唇,對聽到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點點頭,好像這沒什麼,因為他可以與他們之中的佼佼者較量了。現在,他已經恢復了鎮靜,並且準備要實施第二套方案。他在辦公室裏踱來踱去,彷彿陷入沉思之中。麥桑和楚曼像兩個警衛似地站在門口,兩個不耐煩的警衛。
富崔只是怒吼了一聲,然後便滿臉殺氣,一頭衝出雷吉的事務所,砰的一聲帶上了門。麥桑和楚曼感到非常沮喪,同時也被他的古怪行為弄得窘迫不堪。他們離開時,麥桑骨碌碌地轉動著眼珠子看了看克林特,似乎想為這個自負的大嘴巴表示歉意。克林特饒有興致地玩味著這一時刻。待這亂糟糟的局面平息後,他朝雷吉的辦公室走去。
「當然,哈克在另一場官司中打贏了,得到了人們的稱讚。後來,他威脅我母親,說如果不付錢就要控告她。她手裏已經有一大疊帳單,他每星期打兩次電話,追討所欠的費用,她不得不申請破產。後來,她丟掉了工作。」
奧德又伸出手來,作最後一次的握別。富崔握了一下,朝門口走去。「要留神這幫歹徒,」他提醒麥桑。「我想他還不至於傻到去傷害那孩子的地步,但是誰能說得準呢。」麥桑打開門,奧德也跟了出去。
「是的。雷吉棒極了。」
「一天晚上他在家裏喝酒,我們看他已經喝得快不行了。我們總是看得出來。然後他又出門買啤酒去了。我衝到街上,向邁克.莫斯借了一根棒球棒。我把球棒藏在床底下,我還記得當時巴望著他出一次車禍,那樣他就回不了家了。但是他回來了。媽媽在他們的臥室裏,希望他醉死過去,喝過酒他常常會這樣。我和里基待在我們的房裏,等著他發作。」
馬克已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窗前,望著下面的街道和人行道上的雨景。雷吉正在與醫院通電話,談論九樓的安全問題。她用手捂住話筒,克林特低聲說他們已經走了。說完他便走開,又給動也不動的馬克加了些可可。
「我了解大部分進展情況,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雷吉並不是毫無保留地全告訴我。比方說,我就不知道你跟她說了些什麼。我猜想,這事相當嚴重,但她會守口如瓶。我看過報紙了。我見到了聯邦調查局的人和富崔先生,但我並不知道細節。」
克林特朝前傾了傾身子,出神地捕捉著每一句話。馬克講話時語氣平淡,似乎無動於衷。
「有兩個。但都長大自立了。」
他講述這一切時顯得那麼平靜,好像已經講過無數次,臺詞都已爛熟於心了。絲毫沒有感情|色彩,只用簡短的句子敘述著事實。他目光落在桌子上,然後又凝視著門,一字不漏地敘述著。
電話鈴響了。是一個法官打來的,克林特態度格外客氣,與他聊了五分鐘。他掛上電話後又繼續打字。正在他以最快速度打字的時候,馬克問道:「裏面那女人是誰?」
「是的,雷吉。我是喬治.奧德。洛和*圖*書.富崔現正在我辦公室裏,還有……」
「那後來怎麼了?」
「他設法爭取監護權……」
吃了兩天的甜甜圈和綠色果凍之後,一聽到家庭做的美味佳肴便格外引人垂涎。
「什麼?」
打字聲停了下來,他緩緩轉過臉來看著馬克。他笑了笑說道:「在中學裏學的。我有個打字老師。她像個軍事教官一樣。我們都恨她,但她還是逼著我們學。你會打字嗎?」
「樂夫媽媽。她沒對你說起過樂夫媽媽?」
「明天一早第一件事我就去見拉蒙德法官。我會把我們的會談情形通知你。」
「雷吉,我認為,如果妳至少再和富崔先生見一次面,是比較明智的做法。」
馬克慢了下來,漸漸失去了講述這段往事的興趣。克林特卻仍然聽得津津有味。
馬克朝電腦瞥了一眼,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電腦人人都有。「你到底是怎麼成為祕書的?」
「是啊。他在法庭上編造謊言,而且還編得挺像那麼回事。他不知道我要出庭作證,因此否認了許多事實,並且說媽媽講的那些也全都是謊言。他在法庭上振振有詞,顯得非常冷靜。我們那位蠭驢似的律師對他束手無策。但是,當我出庭作證,講述了用球棒打他以及他剝光我衣服的事實時,法官都流淚了。他對我父親大為光火,譴責他的撒謊行徑,說他一定要把這個說謊的卑鄙混蛋關進大牢。我對他說,我認為這正是他應該做的。」他停頓了片刻。
克林特見他問這個問題,抿嘴暗自發笑。「還可以吧。如果那個月雷吉收入不錯,那麼我也差不到哪兒去。我們就跟合夥人一樣。」
「你認為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樂夫媽媽?」
「是的,這我知道。不過,你也許對整個事情都很清楚,是不是?我是說,整個案情畢竟是你打出來的。」
「樂夫媽媽是雷吉的母親。她們住在一起,她特別喜愛為雷吉代理的孩子弄吃的。她會做義大利餃子,義大利菠菜麵,各種各樣美味可口的義大利食物。人人都愛吃。」
「沒有。」
「他站起來摔我的耳光,把我打倒在地上,罵個不停,然後開始踢我。我記得當時非常害怕,根本不敢反抗。他的臉上血淋淋的。他的身上的氣味難聞極了。他咆哮著,不住地打我,還扯下了我的衣服。當他扯我的內衣時,我開始像瘋子一樣地踢他,但他還是把我的衣服脫個精光,然後把我扔到外面。我身上一|絲|不|掛。我猜他是想把我扔到大街上和我母親在一起。然而就在那時候,她已經掙扎著爬到了門口,倒在我身上。」
「那次事件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再沾酒。他向我們道歉,並保證說這種事再也不會重演。不喝酒時,他有時顯得還挺不錯。但後來他變得更加惡劣。接連不斷的毆打以及種種折磨。媽媽終於提出了離婚。」
「保羅.廣基已經在這兒的某個地方,」富崔說,好像他又聽見了什麼新的小道消息。他們在十一個小時前就得知了他搭乘的飛機班次和抵達時間。然而,當他一離開孟菲斯機場,他們就被他甩掉了。今天早晨,他們和奧德、富崔以及其他十幾個美國聯邦調查局特工就這事談論了兩個鐘頭。此時此刻,至少有八名特工正在孟菲斯加緊尋找廣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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