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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講講那次我們看到公狗撲在母狗身上？」

教室後面傳來砰的一聲，艾蜜麗回頭一瞥，剛好看到啦啦隊員安卓雅娜．瓦麗昏倒在地上，「他媽的，」華特史東先生低聲說，音量雖小，但還是詛咒。他暫停播放電影、打開電燈、派個學生去醫護室，華特史東先生蹲到安卓雅娜身旁、搓揉她的手，艾蜜麗心想安卓雅娜是不是故意昏倒，年輕挺拔的華特史東先生有著一頭及肩的長髮和亮綠的雙眼，向來是全校最吸引人的男老師。

艾蜜麗雙腳發抖。「我……我一定是走錯地方，」她結巴地說。她轉身走向門口，但他一把抓住她的腰。

他先用眼睛、然後伸手愛撫她的乳|房，他在乳|頭周圍畫圈圈，輕咬她的鎖骨，雙手直下腹部、臀部，然後分開她的大腿，伸出一隻指頭愛撫她的陰|蒂。她全身發抖，試圖踢開他，但他握住她的腳踝。「別動，」他說。「讓我看看妳。」

從抽象層面而言，跟克里斯做|愛想來相當有趣。他是她全世界最心愛的人，為什麼不跟他做|愛？問題出在肉體層面：他一愛撫她的身體，她就覺得不舒服，她擔心等自己終於鼓起勇氣跟他做|愛，她會吐得一塌糊塗。一看到克里斯擱在她胸前的手，她就想到多年之前，同一隻小手曾經趁著大人們還沒看到之前，偷拿半打剛烤好的餅乾：她也想到以前兩家人一起度假時，她和克里斯並肩排排坐，他那修長的手指跟她玩剪刀、石頭、布。

他達到高潮時，她雙眼大張瞪著木馬光禿禿的下腹，第一次發現木馬不是全身都上了漆。

這話讓他停了下來。「我不知道，」他說。「我想會吧，大概一點點。」他翻滾到艾蜜麗身旁，輕撫她的臀部，似乎若有所思。「怎麼了？」艾蜜麗問。

她喜歡親吻。

她感覺他在她肚臍眼周圍印下唇印，然後悄悄往下移動。「妳好美，」他驚嘆，她卻倒吸一口氣，心裡很清楚這不是真的。「別動，」他說，字句迴蕩在她兩腿間，這時她已痛哭失聲。

艾蜜麗拉著克里斯的衣領。「不，」她重複一次。當他抱得更緊時，她捏了一下他的脖子。「不，」她大叫，用力一把將他推開。「我說不，」她喘氣說。

他把她推向門口，她的背緊貼著門，其他人都進不來。他一隻手把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上，一隻手溜到她的襯衫裡。「沒乳|頭啊，」他說。「說不定是個男孩。」然後他把手滑進她短褲的鬆緊帶裡，手指輕撫她緊閉的大腿之間。「但是我也沒摸到小雞雞，」他說。他往前靠，距離近得她聞得到他的鼻息。「我得確定一下，」他說，然後把手指塞進她體內。

艾蜜麗把臉轉開，「不要，」她回答。

「我只是親親妳，好不好？」他托起她的臉。

「怎麼了？」

他對著我的嘴呼吸，我嘴裡只有他的氣息：他雙手從我的腳踝往上游移、滑過小腿、把小腿像虎頭鉗般扳開，他的手指伸進我體內，我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陣陣恐慌席捲而來，她全身僵硬，嘴巴發麻，即使心裡拼命尖叫，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怪胎」忽然鬆手，正如他先前突然捉住她。他離開時，艾蜜麗跌坐在褐色的瓷磚ｈttｐs://ｍ•ｈeｔuｂｏｏｋ.ｃoｍ•ｃom地上，感覺他手指上的消毒水在地體內燃燒。她坐在地上，感到陣陣噁心，過了一會，她站起來漱漱口、拉好衣服、走回桌子旁，克里斯正等著她。

他用手肘撐起身子。「怎麼了？」

艾蜜麗咯咯一笑。「我都忘了，」她說。「莫頓太太的貴賓狗和那隻史賓格獵犬？」她感覺到克里斯的手滑進她的指間，說起話來似乎容易一點。「我以為貴賓狗沒辦法撲在獵犬身上。」

「你哪曉得，」艾蜜麗喃喃說。

她頭往後仰，讓熱水按撫頭皮，然後拿起肥皂猛擦身子，直到擦得破皮流血為止。儘管如此，她仍然沒辦法讓自己感覺潔淨。

克里斯邪邪一笑說：「感謝上天，我不是妳哥哥。」說完又低下頭。

此時，他們在吉普車的後座（艾蜜麗不知道已經想了多少次：是否因為吉普車的後座可以攤平，所以克里斯才選購吉普車？）車窗全都霧氣濛濛，艾蜜麗在其中一扇車窗上畫了一顆心，寫上兩人姓名縮寫，現在她卻看著克里斯的背頂著車窗，抹去了她的傑作。

艾蜜麗緊盯著教室前方的銀幕，據她所知，這時連班上最搗蛋的幾個小毒蟲都停止傳紙條，每個人看著銀幕上的莫霍克戰士一刀劃破法籍加拿大傳教士的胸膛，而且當著傳教士的面吃下心臟，大家看得出神。

艾蜜麗在他嘴邊笑笑。「好吧。」

事實上，如果能回到那段只是親吻的日子，她絕對毫無異議。她喜歡貼著克里斯的雙唇，讓他的舌頭填滿她的嘴，彷彿他正悄悄送給她一個祕密：她喜歡感覺他低沉呻|吟，聲聲沉厚溫暖，傳入她的嘴中：她更喜歡他的大手輕撫她的頭，彷彿即使她胡思亂想，他依然能夠穩住她的思緒。

「噢、我原諒妳了，」克里斯向她保證。「我只是沒忘記。」

但這次更強烈。陣陣嗡嗡聲…什麼東西蜜蜂嗎？消毒水的味道好刺鼻。還有廚房從廚房傳來、某種油炸食物的味道。

「現在沒有，」他嘶啞地說，嘴唇貼上她的嘴。「我可以跟妳保證，我從來……」

直到頭頂上的小燈熄滅、克里斯打開車門、在駕駛座上坐定，艾蜜麗才曉得他打算離開，他猛然駛離空蕩的停車場，艾蜜麗慌張繫上安全帶，差點撞上儀表板。

鬧鐘的聲音讓艾蜜麗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床單纏繞著她的腳，整件睡袍都被汗水浸濕。她跳下床伸伸懶腰，走到浴室裡扭開水龍頭，直到蒸氣冒上頭部才站到水龍頭下。走過鏡子時，她把頭轉開，她不想看到自己裸體，看了會覺得不太對勁。

她曉得如果她搖頭，他會停手，但她也很清楚，她想要的和克里斯想要的始終密不可分，而她知道克里斯最想要的是她。

「暫時這樣，別想太多。」

青春期間，有時感覺時間過得太快，卻又好像不夠快，艾蜜麗此時就有這種感覺。忽然之間，她的衣衫被褪盡，皮膚上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她看著克里斯撕開、套上保險套，也很訝異自己覺得他的男性特徵好美，一點都不奇怪或醜陋。她讓克里斯俯臥到自己身上，他灼熱的胸部緊貼著她的乳|房，膝蓋輕輕頂開她的大腿。「你想，」她慌張地小聲問，「會不會痛？」

艾蜜麗驚醒，她記不得什麼和_圖_書事情讓自己緊張、警戒到無法再度入睡的地步，說不定她夢見明天晚上即將發生的事，明天晚上，她和克里斯已經約好初嚐禁果。

「嗯，」他說。「瞧瞧誰在這裡？」

他吻她，「絕對……」他再吻她，「不會跟凱特這麼做。」他靠著意志力移開身子，牛仔褲下的堅挺漸漸軟化。「天啊，」他抖了一下。「妳看妳害我神經緊張。」

這是個溫暖的五月天，明月高掛在天際，月光像銀色小溪一樣流洩在哈特和戈德兩家之間的小徑。艾蜜麗匆匆前行，手臂像兩旁的樺樹樹枝一樣閃閃發亮。

她搖搖頭，這下才曉得她依然淚流滿面。「你讓我……」她的聲音逐漸減弱，而她也隨它去。

「說說話？」艾蜜麗覺得不可思議，他以為閒聊幾句之後就可以直接上床嗎？「我們應該說些什麼？」

他靠得好近，我幾乎嚐得到他的味道：他雙手伸向我的腰、一直往上摸索、緊緊壓住我，我想告訴他這樣好痛，但卻說不出口，我想告訴他，我實在不喜歡這樣。

他拉著她沿著哈特家的草地邊緣前進，一直走到樹林裡。林中的土地比較柔軟，冬天殘留的松葉依然潮濕，地上處處青苔。克里斯愈走愈帶勁，一路走向一塊龐大的大理石板。

「我確定不會那麼糟，」艾蜜麗說。「沒有人因為這樣而死掉吧？」我在幹什麼？她惶恐地想道，我為什麼要鼓勵他？

毫無預警地，他把車子開進右邊的一條死巷，猛然停車。「妳想知道我怎麼了？」他捉住她的手貼向跨下。「這就是怎麼了。」他鬆開她的手腕，馬上把手藏到大腿下。「我滿腦子只想這件事，但妳每天晚上都說不。我應該放手、自己想辦法應付，但我真的辦不到，我再也辦不到了。」艾蜜麗滿臉通紅，低頭凝視大腿，過了一會，她聽到克里斯嘆口氣，他伸手順順頭髮，髮稍微微翹起。「妳曉得，」他說，聲音變得柔和。「我多想要妳嗎？」

艾蜜麗摸索克里斯下巴上的小疤痕。「你都十七歲了，」她淡淡地說。「卻還不肯原諒我。」

他不讓我闔上雙腿，也不讓我扭開身子；他手上有些血跡，他把我往後推、在我胸前中央畫上一道紅線，紅線分裂，我感覺他深深埋入我體內，又緊繃又難過：某樣東西像水母似地滑出，我張開眼睛，看見克里斯的牙齒深深咬入我的心。

克里斯微笑。「看起來很好笑，對不對？」說完忽然大笑。

黑暗之中，他的牙齒格外潔白。「現在我看得到隧道盡頭的燈光，所以我能等，」他說。

艾蜜麗沒說什麼，就讓他以為她也是因為這樣才睡不著吧。

剛開始有點痛，她的指甲深陷入他的背，然後不那麼痛了。她體內漲得滿滿地，但不痛苦，感覺很奇怪：克里斯開始呻|吟，衝刺得愈來愈快，她感到自己的臀部隨著晃動，也被推得退後好幾吋。

一切都變得更明顯：她聞得到他濃濁的鼻息，感覺得到他手背上粗硬的毛髮，看得見她回瞪著自己。她穿著某樣腰間有條鬆緊帶的東西，鬆緊帶一彈，打到她的臀部。他的指尖輕刮過她的身體，他的掌心貼著她的乳|頭打轉，她雙腿間一陣灼熱，這些感覺都好熟悉。

「和-圖-書不是貼心，」克里斯說。「而是自私。我知道我能承受痛苦，但我捨不得妳痛。」

「我知道，」艾蜜麗說。「但如果有的話，你肯定就是。」

他馬上坐起來，一臉警戒。「怎麼了？我弄痛妳了嗎？」

克里斯感到吞嚥困難，勃起的男性從沒拉拉鍊的牛仔褲褲頭冒出來。「我以為妳不是認真的，」他說。

她感到克里斯雙手貼在她身上，再度把她推向冰涼的木板地，她想滾到一邊，但他拉住她，她喃喃抱怨了一聲。「我知道妳酸痛，」他說。「我只想看看妳，我剛才有點趕。」

「我也睡不著，」克里斯笑著承認。「我一直想著明天，愈想愈興奮。」

他們好久沒來這裡了。克里斯爬上高聳平坦的石板，然後幫艾蜜麗爬上去，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回頭看看他家。「妳記得妳以前把我推下去、害我縫了好幾針嗎？」

「是嗎？」他說，他的聲音像煙霧一樣逐漸靠近，她愈陷愈深。「妳怎麼知道走錯了？」

「艾蜜，」他說，汗水從眉頭滴下來。「妳確定要做嗎？」

克里斯的嘴貼上她的雙唇。「遷就我吧。」他伸出舌頭輕舔她的唇線，然後沿著她的頸間細吻。他的雙手在她襯衫裡慢慢上移，她感覺他雙手發抖，這下她才曉得原來他也緊張，心裡頓時好過多了。

大夥經過他們身旁，艾蜜麗貼近克里斯一點，擠到他旁邊。「喔，」她說。「你會喜歡的。」

「嗯，」她承認，然後轉身把臉埋在他的腋下，他身上混雜著體香劑、汗味和興奮的氣息。

那天她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個遊戲。她推開麥當勞男廁的門，驚訝地發現裡面跟女廁一模一樣，只是牆邊多了兩個落地式小便斗，而且比較臭。有人在其中一間廁所裡，她看得到他的腳，如果他從她的鞋子看出她是個九歲的小女孩呢？她尷尬得動彈不得，雙腳生根似地呆呆站在水槽前。廁所裡傳來沖水聲，有人推門而出，「怪胎」赫然站在那裡，衣服上都是油煙和消毒水的味道。

「我知道，來、過來坐在我旁邊。」他伸出手，一臉愛意，艾蜜麗爬到他大腿上，雖然兩人都身無寸縷，但她試著說服自己這樣很好。

她在黑暗中瞇起眼睛，試著找到球鞋。她從書桌後面拉出球鞋、套上鞋子、沒繫鞋帶，然後她把克里斯的大襯衫罩在睡袍外、躡手躡腳下樓走出屋外。

他瞪著她，一張臉在街燈中繃得好緊，艾蜜麗幾乎認不得他。「我怎麼了？」他學她說。「我怎麼了 ？」

艾蜜麗把手伸到他雙腿間，握住他的男性，把他嚇得透不過氣。他翻滾到她身上、用手肘撐住身子。「如果痛的話，」他說。「妳就掐我，要痛就一起痛。」

破天荒第一次，歷史課總算不無聊。雖然有點嚇人，但絕對有趣。華特史東先生不再陳述枯燥乏味的課稅制度，改而詳細描述殖民地時代美國人民的生活，他們上星期學到一匹白棉布、一擔棉花、和一個健康的奴隸起價多少錢，今天研究印地安人。

「不是這樣，」艾蜜麗試圖解釋。

「我愛妳，」克里斯以嘴型示意，早已口齒不清。

她搖搖頭，淚水隨之四散紛飛。「我不要不動、我不要不動，」她緊緊抱住ｈtｔｐs://wｗw.hｅtuｂｏoｋ•coｍ.ｃｏm克里斯，雖然無意撩撥，但她感覺他又進入她，緊繃卻又契合。

「噓，」克里斯把她摟在懷裡。「妳在尖叫。」

克里斯笑著坐起來。「好吧，」他說。「我們說說話，看看接下來如何，好不好？」

但近來他們似乎愈來愈不常親吻，而把時間花在爭辯克里斯的手應該停放在哪裡。

他把我往後推，一隻手探到我下面那裡，我放聲尖叫。

「阿……」艾蜜麗：張嘴，他的舌頭就伸到她嘴裡，雙手猛然滑向她的臀部，玩起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遊戲。她閉上眼睛，聆聽克里斯的呼吸以及貓頭鷹的低鳴。

「我在想為了公平起見，我們應該找到那兩隻狗，」他說。「讓牠們也看看我們。」

「我睡不著，」艾蜜麗說。

她輕輕推開克里斯，試著讓他坐起來。當他不悅地抬起頭，她對他微微一笑。他雙唇依然濕濡閃亮，她感到乳|頭周圍逐漸陰涼。她緊握他的手說：「你覺得……跟我很親嗎？」

她依然全身赤|裸，克里斯也是，他的勃起仍然頂著她的臀部。她輕輕推開他，整個人縮成一團。「我睡著了，」她顫抖地說。

「喔，」克里斯笑笑。「抱歉讓妳覺得這麼無聊。」

快到克里斯家時，她很驚訝看到他臥室的燈還亮著。星期四清晨三點？他為什麼還沒睡？她拾起一塊小石頭丟向窗戶，他馬上出現在窗前。燈光暗了下來，克里斯忽然站在她面前，他穿著Ｔ恤和短褲，一隻手隨便擱在門框上。

他光腳走下前廊，慢慢走向艾蜜麗，碎石和小樹枝刺進他的腳底板，他不禁皺起眉頭。「來，」他說。「我們乾脆一起失眠。」

護士剛跑進教室，下課鈴聲就響了，護士帶來一瓶氨水，安卓雅娜卻已清醒，不再需要它。艾蜜麗收拾書本，走向教室門口，克里斯已在門口等候。她的手悄悄滑進他手中，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華特史東先生的課還好嗎？」他問，克里斯的歷史課是第七節。

啊、說錯了，應該是「美國原住民」。殖民地時代的美國人不但遭受英國皇室干預，而且很少接觸印地安原住民，為了讓學生了解這一點，所以華特史東先生決定講述課本之外的教材。

克里斯對她笑笑，她最頑強的抵禦隨之瓦解。「因為要妳，」他說。「只會讓我更愛妳。」

「妳沒有哥哥。」

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際，艾蜜麗頓時起了寒顫，她試著說服自己，她只是冷了。

克里斯往前把艾蜜麗推得仰躺，她大笑、腳後跟頂著他的小腿，他們逗得彼此發癢，放聲尖叫，艾蜜麗記得兩人小時候就是這樣，好像兩隻追著對方尾巴跑的小狗。克里斯的手忽然停在她的胸前，嘴巴離她的嘴離得好近。「叫阿伯，」他邊說、邊輕捏她的乳|房。

「老天爺啊，克里斯，」她說。她摸摸手臂、遮掩住雞皮疙瘩，她轉過身去，問題是吉普車內空間有限，她逃不了太遠。

他訝異地笑笑。「妳在開玩笑嗎？我已經……老天爺喔……我已經愛了妳一輩子，『要妳』才是新奇的感覺。」他用大拇指輕撫艾蜜麗的太陽穴。「『要』並不等於『愛』，」他同意。「但它們也可能是同一回事，最起碼對我而言是如此。」

做|愛，她提醒自己和*圖*書，彷彿講得好聽一點就比較容易接受似地。

克里斯忽然移開身子，正如先前忽然貼向她。他拉著艾蜜麗坐起來，規矩地攬住她。「我想，」他說。「這樣就夠了。」

她感到他的愛撫，腿間不禁一片濕濡，他輕輕分開她的雙腿，卻又停了下來。她忽然想到他們小時候玩的千片拼圖，克里斯總是把拼圖塞在根本塞不進去的地方。

艾蜜麗轉頭看他，驚訝地合不攏嘴。「這下你忽然能等囉？」

艾蜜麗有點口齒不清。「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改口說：「我想……嗯……你比我自己的哥哥更了解我。」

艾蜜麗把手放在他胸前，她喜歡他薄薄的胸毛和結實的肌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移到克里斯的懷中，感覺他的臂膀環繞著她。「我們不要說話，」她建議，然後把臉埋在他溫熱的懷中。

克里斯笑笑，撥去她額頭上的髮絲。「如果我能不弄痛妳，我絕對不會讓妳受苦，」他說。「我真希望會痛的是我。」

她搖搖頭，喉嚨緊得難過。「我不能坐在這裡、等著事情發生，」她說。「我要趕快了結。」

「不。」

「我好想要妳，艾蜜，」克里斯在她耳邊輕聲說，她點點頭，她也要克里斯，只是並非這種方式。

克里斯目光炯炯地說：「老天爺啊，當然。」

他開得又猛又快，完全不像平日謹慎的作風。當他急速轉彎、車子幾乎兩輪著地時，艾蜜麗把手擱在他手臂上。「你怎麼了？」

克里斯訝異地說：「這又不是處決。」

「只是親親，」她說。

她拉拉他的頭髮。「你也有這種感覺嗎？」她猶豫地問。「覺得我像你妹妹？」

她等著他靠過來輕撫她的肩膀，就像他們以前走到這個地步時一樣，這就像個遊戲，每天晚上都是同樣結局，謝幕之後，明天再重來一次。但這次克里斯沒有靠過來，她聽到他拉上拉鍊、穿好衣服，他在她身邊動來動去，吉普車隨之搖擺晃動，「過去一點，」他不悅地命令，她移動身子，他則猛然把後座的座椅扳回原位。

他們躺在旋轉木馬場的木板地上，看著群星在馬尾和馬蹄間閃爍。他們的肩膀、手肘、和臀部緊緊相連，肢體接觸之處似乎灼熱焚燒：克里斯伸手蓋住她的手，她嚇得幾乎跳起來。

「沒什麼，」他直視她的雙眼。「我只是忘了這一點。」

她想到貴賓狗的生殖器從體型較大的獵犬體內滑出來，細長的生殖器在顫抖的腿間晃動，不管她和克里斯接下來要做什麼，不可能更加怪異吧？克里斯的手環住她的肩頭。「好點了嗎？」

「好吧，」艾蜜麗邊說、邊伸開雙臂。「你把我推下去，我們這就扯平。」

有時，她覺得自己在吉普車後座跟這個非常英俊、性感的男孩調情：有時，她卻覺得在跟自己的哥哥玩摔角遊戲。不管怎樣努力，她依然沒辦法區別兩者。

克里斯從她身上滾下來，胸部猛烈起伏。「老天爺啊，」他說，整個人癱在地上。「我想我不行囉，」過了一會，他把她拉近身旁。「我愛妳，」他邊說邊輕撫她的太陽穴。「但我讓妳哭了。」

她咬緊下唇。「『要』跟『愛』不一樣。」

她輕輕點頭，克里斯隨即慢慢進入她。

艾蜜麗摸摸他的臂膀說：「這話真貼心。」

「為什麼？」艾蜜麗好不容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