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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呢？可時間到了，我們該進攻了。如果我們拖延，被圍困的人會以為我們讓步了。」

「呵！」戈萬說。

「可……這得看情況了。」戈萬說。

戈萬轉身時，看見中士拉杜站在身後。中士站得筆直，兩眼朝下，處於敬軍禮的姿勢。

「讓我們去拼命。」

「你們是後備部隊。」

曠野上的塔和大海上的船一樣，對它們的進攻方式是相同的。不是衝鋒而是靠攏。不用炮擊。不做徒勞無益的事。炮擊十五法尺厚的牆有什麼用呢？在舷窗上打一個洞，一方攻，一方守，用的是大斧、刀子、手槍、拳頭和牙齒，這就是進攻。

「那當然。」

「還是由我來指揮這十二個人？」

「可我需要你們來取得最後勝利。我保存你們的實力。」

「那麼謝謝您了，指揮官。我當然是前鋒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們有了。」

「一刻鐘內就能到，指揮官。」

「確實來了。光線暗了，看不太清楚。可不是有護送隊，不過人數似乎比你說的要多，蓋尚。」

戈萬在組織進攻。他向西穆爾丹和蓋尚下最後指示。我們還記得，西穆爾丹應該駐守高原，不參加進攻，而蓋尚應該率領大部隊留守森林營地以觀察形勢。除非塔裡有人衝出來或者企圖逃跑，否則樹林裡的矮炮和高原上的高炮一律不許射擊。戈萬親自帶領突擊隊。這使西穆爾丹十分不安。

「我會考慮的，拉杜中士。」

「怎麼樣呢？」

「而我們沒有救生梯。」

「指揮官公民，我們紅色無簷帽營，我們懇求您一件事。」

太陽剛剛落山。

「沒有，指揮官。我剛才很擔心ｈｔtｐs://m.ｈｅtｕbook•ｃoｍ•com。我派去雅弗內的特使已經回來了。」

呼聲驚醒了凝神邏想的戈萬。

「我們可以進攻了。」

「這有什麼關係。你們是在隊伍裡，你們在行進。」

此刻，他的助手蓋尚正離他幾步遠，手舉望遠鏡向帕里尼埃方向觀望。蓋尚突然呼叫起來：

「我們覺得丟臉。」

戈萬向拉杜伸出手，說道：

「再說哩，指揮官，我們的小傢伙在這座塔裡。我們的孩子，我們營的孩子，三個孩子都在裡面。他媽的那個傻瓜，那個叫作藍軍災星、伊馬紐斯的人，那位喧鬧者古日，古日喧鬧者，那位嘴啃地的無賴，那位倒楣的魔鬼，他那張可怕的臉正威脅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娃娃，指揮官。即使全世界都戰抖，我們也不願意他們遭到不幸。您明白嗎，長官？我們hetubook.com.com不願意他們遭到不幸。剛才我利用戰前的間隙去到高原，從窗口看到他們，對，他們確實在那裡，從深溝邊緣就能看見，我看見他們了，還使這些小天使害怕了。指揮官，如果他們可愛的小腦袋掉了一根頭髮，我發誓，我拉杜中士以最神聖的東西發誓，我就饒不了天主。我的營隊說了：我們要救出孩子，要不就死在一起。這是我們的權利，他媽的！對，死在一起。現在，向您敬禮。」

中士停頓了一下，撚撚小鬍子，用激動的聲調說：

「指揮官，梯子到了。」

「你們是勇士。你們將參加突擊隊。我將你們分成兩組，六個人打前鋒，帶動大家前進，六個人作後衛，防止有人後退。」

「走在最後。可巴黎人有權走在最前面。」

「什麼事？」

戈萬掏出手錶，在蓋尚耳邊說了幾句話，https://m.hetubook.com.com於是突擊隊開始整隊。

「我們寧可當前衛。」

「我剛才說：『總算來了！』我用望遠鏡觀察從帕里尼埃到圖爾格的這條路，我十分高興，指揮官。大車和護送人員都在那裡，正在下坡。您可以看看。」

「什麼事，蓋尚？」

「今天就考慮吧，指揮官。現在正是機會。馬上就要大摔跤了，不是他摔倒就是你摔倒，這可不含糊。誰碰圖爾格誰就會燒痛手指。我們要求讓我們去。」

「是這樣，指揮官，太陽已經落山，而運梯子的大車還沒有到。」

「他們離這裡大約四分之一法里吧。」

來的確實是大車，但不是他們等待的大車。

戈萬接過望遠鏡觀看。

「他說他在雅弗內的木工場找到了我們要的那種長梯，他徵用了它，將它裝上一輛大車，還調用了十二名騎兵來護送，他看到大車、衛隊和長梯朝帕和*圖*書里尼埃進發才快馬加鞭地趕回來。」

「這我知道。」

「有點過分了。」

「怎麼？不是已經到了嗎？」

「是這樣的，指揮官。自從多爾那一仗以後，您一直照顧我們，我們還有十二個人。」

「您能同意嗎？」

他在遐想。

「可是救生梯是必不可少的。」

「救生梯？」

「怎麼？」

「呵！總算來了！」

「還向我們作了匯報。他還說大車套的是好馬，它是在清晨兩點出發的，日落以前能到達這裡。這些我都知道。出了什麼事？」

「那當然。」

拉杜敬了一個軍禮便回到隊伍裡了。

「我們可以進攻，指揮官。」

「我覺得也是這樣。」

「是的。」

「有什麼事，拉杜中士？」

戈萬感到攻打圖爾格也只能用這種辦法。兩眼發紅地相互肉搏，還有什麼比這更凶殘的嗎？戈萬熟悉高塔可怕的內部，他曾在那裡度過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