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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殺人展覽會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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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溫泉旅行 3

第一部 溫泉旅行

「說起來也不可思議。火災時,即使他們逃出來了,但有時間搬行李嗎?除非他自己放火——大概不可能做到那個地步吧。」
「咦,石津。」晴美下來了。
「失蹤的二人到底是哪對夫婦?還不曉得吧?」
「他交出了結婚申請書。不過,她很快就後悔了。她央求丈夫和她分手。」
「喂,打電話到那個溫泉鎮的警局去!」片山雙眼發亮。
「那位署長不是說:『我們查問過其他小醫院,但沒有灼傷的病人』嗎?不過,可能有其他病人吧。」
「怎會呢?他們又不是黑社會的人。」
「糟糕……」她又邁步。
三人啞然目途上原峰子快步往車站方向走去的背影……
「我可以原諒他。」上原峰子說:「假如他死掉的話。」
「不過,他倆的房間就在火源附近哦。居然能平安逃出去呀。」
「為甚麼?他明知道法律上無效呀。」
「知道。喂,石津,你也找一找吧。」
晴美聽了也噗哧而笑。
「米川君?」
片山說出一切時,晴美露出狐疑的表情說:「那兩個人是米川夫婦?」
片山、晴美和石津三人在那一帶找來找去,結果甚麼也沒找到。
「自殺不遂嗎?」
「但是——」
「你好……坐嗎?」
「是嗎?」
「在剛才的地點拾獲的。見到片山兄之前,我在路上走著時瞧見的。很新嘛,覺得可惜,就順手放進口袋了。」
片山在發牢騷時,警視廳搜查第一科科長栗原警司愉快地說:「你是天生的刑警哪。」
「是的。沒啥大不了的。」
片山撥了最後一個號碼。
「然後?」
「——福爾摩斯,你到哪兒蹓躂去了?咦……」聽見福爾摩斯的叫聲而開門的晴美,察覺眼前站著的上原峰子,不由中止說話。
「配菜更好吃!」石津說。
「她也一樣。米川說要分手,她因衝擊而一時萬念俱灰,恰好對她有好感的石田向她求婚,她就答應嫁給他了。」
「——急症病人?」
「嗯……」
「——找我有事?」
「請等等——啊,有啦。有人用刀割了手腕。是對年輕夫婦。」
「為何不早點說?」晴美在片山怒吼之前趕快搶先擋住說。
「因為我猜想警方會庇護那個人的關係。」
「今天找我有事?」
「我以為是意外甚麼的,其https://m.hetubook.com.com後卻見到有人逃跑。」
「我是刑警,不是偵探。」
片山再撥一個號碼,重複同樣的問題。答覆也是一樣。
「在哪兒被襲擊的?請帶路。」
「呃……半夜被吵醒的,睡意朦朧,記不得啦。發生案件了嗎?」
「多謝,晴美小姐盛的飯特別香!」
「說的也是。」
「這是想像。當晚,他們會不會向對方坦白說自己結了婚的事?尚美因絕望而割了手腕。米川阻止了,然後提出說二人找個地方躲起來重新開始……」
片山和晴美呆呆地盯著那把刀……
「我想請教一下前幾天發生火災那晚的事。」
「那個打傘也擋不住吧。」片山說,被晴美兇惡地一瞪。
「看來是了。福爾摩斯如果細心點,銜回去就好了。」片山說。
「請放心,警方會保護你的。」片山說。
「——了不起哪。」回到公寓,晴美一邊為石津盛飯一邊說。
「——真是荒誕不經的旅行!」
「你在懷疑?」
「你想到甚麼?」晴美問。
「一定是。那樣比較有趣嘛。」
「不,那個無所謂。」上原峰子說:「我也是希望那個人死的人,即使被狙擊,我也不敢向警方求助的。」
「哦……」
「嗯,只有那個可能——掉在那邊的刀子上若是找到指紋的話,事情就清楚了。」
「不,他們說是意外。我們也覺得有點奇怪。其後不是發生火災騷動嗎?我們想到可能有事能幫得上忙,馬上趕去了,就忘掉那件事了。況且她有丈夫陪著。」
「大概他想在婚禮之前說服昭代和他辦理離婚吧。可是,昭代又因工作去了國外一段時間,結果一直沒機會說出口……」
「我在外面吃過才來的。」
「於是福爾摩斯才把茶打翻的呀。做得好!」晴美用手指梳牠的倒毛,福爾摩斯連忙逃到房間角落去。
「由昭代那邊申請的,米川也在證書上簽了名。不過,因昭代的工作關係,他們暫時沒有住在一起。那段時間,米川和尚美卻在籌備婚事了。」
「昨天,在我家附近的地盤——那裡正在興建大型超級市場。完成以後的確很方便,只是附近的小商店反對,不過市場開了以後會有很多人來,我想小商店也絕不會損失就是了……」hetubook•com•com
「給我一杯茶——謝謝謝謝。」石津擺平一切,滿足地嘆一口氣。
自己不知道的事,特別不過癮。
片山回頭一看,是上原峰子。
「那麼,死的畢竟是米川夫婦不成?」
「可是,真的是米川在狙擊她嗎?」
「你真是聰明。」上原峰子以平穩的語調對三色|貓說,令人想不到她剛剛受到狙擊。
「那樣一來,不離婚也不行了。」
「對不起。上次讓你諸多費心……」上原峰子在同一張桌子坐下。
「有何貴幹?」
上原峰子瞪大了眼睛——是三色|貓。牠從圍牆上跳下,撲向騎單車的男人。
「怎樣的長相?」
「剛才?」片山反問。
「負傷的是女方嗎?」
三色|貓「登登」走了幾米,回過頭來,表示「跟我來」。
「不過,這次總之不是意外吧。」晴美說。
「兒子死了,也許她已不愛惜性命了。」
「即是……問到有沒有『灼傷的』病人時,他們回答說沒有吧。」
「米川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嘛。」
「——我是東京警視廳的人。」
「不,不要緊。是溫茶罷了。」
「我是這樣相信的。」上原峰子斬釘截鐵地說:「米川夫婦還活著。好了,我要走了。」
「因為片山兄沒說要找甚麼呀。只是叫我在那一帶找找看。如果說找刀子,我就馬上拿出來啦。是片山兄不好!」
「可是……被當地警察問到時,那位醫生為何不說出來?」
「那間旅館的事?當時我並沒有——」
「福爾摩斯!做甚麼?石津,沒事吧?有沒有燙傷?」
「我打電話去警視廳問到的。突然跑上門來,萬分抱歉。」
「科長!那是甚麼意思?」片山生氣地問。
「他剛好因火災的混亂而變得生死不明。我猜是他利用那種混亂來逃避我的追究。不過,我不會死心的。因此他透過意外和街頭襲擊的犯罪手段來殺我。」
「這個可能性最高。」
極普通的住宅區,街燈已多處受破壞——這裡是東京中野,上原峰子正在尋找片山的公寓。
「急症病人?怎樣呢……沒有哇。因為我也去了看火災。」
隔了一會,片山說:「你已經原諒了米川君吧?」
晴美想起在旅館的酒吧裡,米川尚美說丈夫的樣子有點古怪的事。
她一生氣就會肚m.hetubook.com.com子餓。
「我只知道,狙擊我的人只有一個。」
石津高聲大笑。片山和晴美愣愣地面面相覷。
「呃……」石津不太服氣。「我還沒吃晚飯……」
「噢,石津,不添飯嗎?」
「這麼一來,畢竟他們還活著囉?而手腕的傷……」
「那麼,失蹤了的是中尾夫婦囉?」
「可是你說『好燙!』——」
「不管去到哪裡都有案件跟著你。不是嗎?那些案件可能是想跟著府上的貓走也說不定。」
「記不記得?」
午休時間,晴美剛好因公事來到警視廳附近,於是叫片山出來吃午餐。
「署長大概認為是火災的關係,所以便說是『灼傷』吧。以醫生立場來說,灼傷和其他病症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來得正好。一起來吧。」
片山撥了其中一個號碼。
片山催促上原峰子,一同前往現場。
「不是。可以了。謝謝你。」
「別這麼說嘛!」發出不服氣聲音的當然是晴美。
「居然知道我們住在這兒呀。」晴美一邊端茶一邊說。
「多半是。」
「但在受傷的人中沒有他們兩個……」
石津從外套的口袋掏出一把折刀,擺在桌面。
「嗨,片山兄,正要去拜訪你。」石津說:「出去嗎?」
「原來如此。不過——」
「——女人的怨恨好厲害。」片山嘆息。「我很了解甚麼東西最可怕……」
「連碟子都想吃掉哪!」石津說。
片山重複說明一次。上原峰子沉思片刻,說:「明白了。我想你不會說謊。我相信你。」
「哦。」
「會不會是你多疑?」
「你甚麼都不知道哇。」
「不明。也有縱火的可能性,但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車輪發出「吱」的一聲,上原峰子突然回頭。
「世上就有這種人哪。」
「嗯。其實——我被狙擊。」上原峰子清脆地說。
福爾摩斯走到片山面前,「喵」地叫了。另有含意的叫法。
「怎麼?你說茶怎樣了?不是?那是傷口?還是……」片山皺皺眉。「對呀,說不定……」
「你好,刑警先生。」
「不關火災的事。當晚,有甚麼急症病人前來就診嗎?」
由於天色已暗的關係,地址看不清楚。
「噢,是不是這個?」
「可是,那個溫泉鎮不是警視廳的管區呀。」
「嗄?但是——」
「嗯,剛www•hetubook.com•com才而已。」
「就因為你說那種話,這才做不了名探。」
「總之,關於這次的事,你要噤口不語。」栗原對片山的抗議根本不擺在心上。
「那個還搞不清楚。」
「石田那傢伙很有趣哦。」片山忍俊不禁。「他說,我的完美成為妻子的重擔。她無法忍受不完美的自己給丈夫添麻煩。她的心情令人同情。不過,即使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卻因知道有我這種一點缺點也沒有的男人,結果都會覺得不滿足的。所以,她要離婚也可以,不過她始終都會回到我身邊的。所以,我要先和她辦結婚登記……」
「若是被通緝的人,大概想到住在那種地方會被調查身份吧。」
「抱歉,我沒察覺。啊,我來泡茶。」
那個當然了。刑警犯重婚罪,加上新婚太太和前夫並沒有完全分開。這是前所未聞的大新聞,新聞媒介肯定歡天喜地咬住不放。
「即是說,那兩個人還活著?」
「結婚登記呢?」
「那麼,尚美方面呢?」
男人坐起來,環視腳畔尋找刀子,見貓張開嘴巴發出威嚇的聲音,好像死了心,扶起單車,騎上去,彎背,一口氣飛速離去。
「完全看不見……僅僅驚鴻一瞥而已。」
片山聽了上原峰子的話,瞪大了眼睛。
「因為這不是警視廳的管區。」
「不,沒關係——好燙!」石津整個人跳起來。原來福爾摩斯慢吞吞坐起來,突然跳到桌子上,把茶打翻了。
晴美冷冷地瞪著不斷重複那句話的片山。
有一部單車從背後接近。可是,單車不發出聲音。而且,那是斜坡,不必加速也一下子迫近上原峰子。騎單車的是個穿運動外衣和牛仔褲、戴墨鏡和面罩的男人。他右手握著的刀在發亮。
「但不是百分之百吧?米川夫婦躲藏起來的事也並非不可能的。」
「那是另一回事啦。」晴美說。
「那個市鎮的私人醫院,有三間哦。我要逐間逐間打電話問問看。」
「託福,沒有。」她微笑。「剛才則是多得府上的貓相助。」
「我想請教一件事——那對燒死的男女,真是米川夫婦嗎?」
「因為我割到尾指,茶水浸入傷口去的關係。」
「是的。姓中尾的夫婦,看來不是原名,也不是夫婦。一定是偷情旅行,不然就是被通緝的罪犯。」
「咦——」晴美越過片和-圖-書山的肩膀看去。「她到這邊來啦。」
「有沒有受傷?」
「噢,抱歉,扯遠了。昨天我從工地現場下面走過,突然從頭頂上掉下一塊板——不,四角形的粗棍。」
「是不是那個轉角呢?」她加快腳步。
「石津,這把刀從哪裡拾來的?」
「到底是甚麼嘛?」晴美不耐煩地問。
說完,她站起來,快步離開咖啡室。
那是一、二天前才發生的事。
「他們會不會用金錢堵住醫生的口呢?」
「——嗯,是哪一邊呢?」上原峰子停步,喃喃地說:「從地址來看,應該是這一帶了……」
「正式的?」
片山跟著回來,見到上原峰子也嚇一跳。
「——哦哦。是嗎?」片山忙碌地記錄甚麼。「好的,謝謝。」
「試試看而已。突然想到的。」
「甚麼意思嘛!」晴美發出嚇人的聲音。「——知道火災的原因嗎?」
「好,如果你想去的話,說起來,對方的刀可能還掉在那裡哦。」
離開公寓時,他們遇到石津。
「那樣的話我懂啦。不過,如果狙擊上原峰子的果然是米川……」
「不然我不知道我被狙擊的理由。」
「好過份的理由。」片山苦笑。
「記得他們的長相嗎?」
「這塊漢堡肉好好吃哦!」石津頻頻插嘴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在這一帶的。」上原峰子說。
「被狙擊?那可不平安咧。」
「不曉得。若是找到刀子還沒話說……」
「晴美小姐也去嗎?那就走吧。」態度一百八十度改變。
「不談那個了。哎,米川先生真的和那個昭代結了婚?」
刀在眼前發亮。接著的瞬間,單車翻倒,男人被拋在路面。刀飛脫了,掉在路上。
蓋因這件事牽連到警方的威信所致。
「咦,你是那位刑警的貓吧。」上原峰子瞠目。「謝謝,得救啦。可以順道帶我去公寓嗎?」
「若是另一回事——即是純粹失火或甚麼的話,他倆甚麼也不拿就跑了?這樣一來……」
「是嗎?謝謝。」
「一定是他回來拿走了。」上原峰子說。
「是的。」
「嗯。法律上是合法的夫婦。聽說是因米川開槍打死上原峰子兒子的事件,他暫時擱置和尚美的婚事,然後在那段時期因著醉酒而答應和昭代結婚的樣子。」
「儘管如此,他也太不負責任了!」晴美很生氣,猛然把義大利粉塞進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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