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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歌劇院兇殺案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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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失蹤的人 1

第一幕 失蹤的人

「對不起——」男人說,「剛才你們談論的女性,是不是這個人?」
「啊,你的維也納語講得真好。」石津欽服地對麻理說。「我在大學裡也學過德語,至於『維也納語』嘛……」
麻理走進岡田夫人的房間時,如往常般用英語打招呼。「午安,夫人。我來晚了,對不起。」
「對不起,我太粗心了,沒有發現你。來,我們先去岡田夫人那兒吧!」麻理微笑著說。「你的行李呢?只有這些?」
——少女颯然離開片山,喜悅地說:
「好久不見!」櫻井麻理輕輕打招呼。「幸好晴美小姐記得我。」說完,用含怨的眼神斜睨片山一眼。
「我記起來了。正想說出來,不料被她搶先而已。」
來到維也納,邂逅這位名師,麻理決定不回日本,而在這裡定居下來。在這位老婦人的嚴格訓練下,麻理學到了住在日本時難以從生活中掌握的音樂節奏和感性。
彌生的舉動太唐突,麻理有些困惑地目送她的背影離開。總之,必須找到柳美知子再說。
「總有辦法的。在這裡準備也可以。」麻理鼓舞她。「這裡有許多日本人。假如你不嫌棄的話,我把我的借給你也無妨。」
「早點兒寄出去吧!不能讓母親太擔心你。」
一行人在酒店的餐廳坐下來後,片山好奇地東張西望。
「我回去找岡田夫人,把事情說了,她建議我去領事館問問看。可是,怪事發生了。」
岡田夫人把鋼琴上面的記事簿拿下來,遞給麻理。
對了,其後她就踏上演奏旅行之旅,來到維也納。片山點點頭。
「這裡經常有外國要員投宿,到時必然有士兵站立。現在一定也是有甚麼大人物來了。」那人如此說明。
但是,片山之所以剎那間認不出是她,並非毫無道理。因為站在眼前的櫻井麻理,已經前後判若二人。從前那位膽小怕事、從門縫窺望自己未來的內向少女,已經不復存在。
「總之,現在先到岡田夫人那兒再說——」
其實最吃驚的自然是當事人片山本身,怎麼說,這種「艷福」在日本也難得遇見,何況還在歐洲奧地利的音樂之都維也納。
片山等人解決了德國古城酒店發生的兇殺案後,接著飛來維也納,當然是搭飛機來的。然後選擇了維也納最高格調的「帝國酒店」落腳,現在剛剛抵步。
「甚麼也沒有。也許護照之類的重要證件放在掛肩的手袋裡。」
「怎麼啦?」
少女沒有生氣,反而有忍住笑意的樣子。
「我完全不明白。」麻理聳聳肩。「因我沒有柳美知子的照片,無法判斷她是不是當事人。」
片山和石津互看一眼。然後不經意地跟對面桌子的男人四目交投。
「我找過好幾遍了。」麻理說。「也把事情告訴了機場的警備人員,請他們找過。又用日語在機場廣播……結果遍尋不獲,她一直沒有出現。」
他是誰?片山覺得有點形跡可疑。他的存在與這種超一流酒店不相稱。當事人看起來也似乎坐立不安。
「日本打來的?」www.hetubook.com.com
晴朗的好天氣,心情極佳。維也納的氣候寒冷,以陰陰沉沉的雲天為多,可是今天稀罕地溫暖明朗。
「啊——一定是她!」麻理想。
「甚麼?」晴美睜大眼睛。「那個人是冒充的?」
櫻井麻理,在日本的小提琴比賽中捲入兇殺案,片山與她相遇。麻理一度想棄權比賽,使她重新決意參賽的又是片山。然後,她脫穎而出,取得優勝。
「應該是搭同一班機吧!」
陸續走出來的日本旅客,幾乎都是團體的旅行團,找不到單身前來的人。根據岡田夫人所言,對方好像是單獨一個人到來的樣子……
「是的,我遇到一位好老師。不過,我有一點想家。」
維也納機場位於市區東南十八公里的地方。開車二三十分鐘足夠有餘。
「福爾摩斯!你也老遠跑來這兒了呀!」
起初,麻理對著老婦人時,就像剛學小提琴的小學生一般生硬不自然,現在對她卻產生對母親一般的親情。
「對不起。」麻理喊住她。
「在停車場。」
「抱歉抱歉。」麻理放下福爾摩斯。「打擾你們啦——」
「當然,我知道她的名字。」
她想打電話給岡田夫人,於是在大堂中迅速巡視一遍,然後視線駐留在那位女性身上。
咖啡送來了。很濃,不同日本的咖啡,可以大口大口地喝。福爾摩斯當然不至於要咖啡喝,乖巧地躺在晴美的腿上。
「多謝!久違了!」石津硬繃繃地鞠了一個躬。「有機會的話,請讓我再陪你跑馬拉松!」
麻理有點困惑,不知該不該大聲喊對方的名字。既不知道長相,又不曉得年齡。不過,既然是音樂比賽的優勝者,年齡方面應該不會太大,而且玩音樂的人,總有一股共通的氣質,多半可以分辨出來吧,麻理這樣想。
「是不是在這裡舉行演奏會?」麻理邊走邊問。
「其實有人失蹤了。」麻理說。「說起來很古怪,因為那人在這裡無親無故……」
「是,對不起。」柳美知子戰戰兢兢地快步走開。
那班機在預定時間準時降陸。
麻理在解釋事由期間,柳美知子逐漸解除緊張,然後哭喪著臉說:
片山有點不開心,然而禁不住笑意浮上來,使他的臉現複雜的痙攣。
「這麼說。你們一起來維也納?」
還有,片山模模糊糊地記得,曾經見過那人。在甚麼地方見過?想不起來。
「啊,抱歉。」麻理慌忙致歉。「因為你是一個人來的,所以我——失禮了。」
「請問——你是不是柳美知子小姐?」
照片中的男人跟一名年輕女性摟著肩膀合攝,正式的紀念照。
「那就拜託了。」
麻理差點失笑起來,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把地點告訴她。「我替你看守行李箱。你請自便。」
總之這是奇妙的開幕禮。這個片山並非別人,自然是東京警視www.hetubook.com•com廳搜查一科的蹩腳刑警片山義太郎了。
少女皺皺眉頭。「安西老師?」
「服裝或鞋子呢?」麻理這樣問,因為想像不到她的行李箱裡面會有可以登台亮相的衣物之故。
出來一位腳步俐落的女性,身穿時髦套裝,年紀跟麻理差不多,但是服裝使她看起來年長一些。而且全身散發一股堅強的意志,擁有音樂得勝者的風采。還是美女一名,連麻理也禁不住喝采。
「不愧是音樂之都。」晴美望望牆壁方面。「好像貼著樂譜哩!」
「是麼?我倒覺得自己變得臉皮厚了呢!」
她似乎心神不寧,可憐兮兮的神態,不安地東張西望。好像是應該來接機的人沒有來的樣子。此外,不見其他年輕女性,總不成一個人先走了吧?
當然麻理十分清楚,假如發生意外就徹底完蛋了。因此她開車非常謹慎。
「我竟然不知道。」麻理也不由露齒而笑。「你是月崎彌生?我想起來了。中學時代,你獲得鋼琴級比賽冠軍……那時,我在小提琴組比賽中得第二名。」
「柳美知子。知道了。我應該帶她去哪兒?」
「就算是靈犀一點通吧!其實是從領事館方面探聽到的。據說東京警視廳的人會來,我隨口問是甚麼人,一問之下,原來是片山義太郎,我也嚇了一跳。」
女人似乎暗中舒一口氣,相當緊張地說:「是的。」
「是我喲!」
「各位……」負責傳譯的男子客氣地說,「請先辦理入住登記手續再談好不好?」
她是誰?確實是曾經見過的女性,可是有相貌改變了許多的感覺。不過,假如只是偶而同乘一部電車的人,絕不可能如此親密地打招呼……
抵達機場時,班機已在二十分鐘以前降落。維也納國際機場就與城市大小相稱,小巧精緻。周圍綠意盎然,十分寧靜。
石津見到正門兩邊有帶機關槍的士兵站著,不由詢問前來接機的航空公司職員:
「不錯。」月崎彌生回復嚴肅的臉孔,問:「你在等柳美知子?」
可是,有時聽到來維也納遊玩的朋友嘲笑她,因為麻理從來沒有進過中央墳場。在電影「第三個男人」片中出現的林蔭大道浪漫鏡頭,就是在裡面拍攝的,然而想到既然住在這裡,幾時都可以去時,反而一直去不成。
「遵命!」石津的眼睛也不離開片山。
「是的。安西老師打電話到我老師那兒……你認識她嗎?」
「對不起。你的車呢?」
「噢,你是——」片山反射地說不下去。
岡田夫人這一邊,當然堅守師徒之間的節度。但是由於她的日本丈夫先她而去,加上沒有兒女,孑然一身的緣故,逐漸把麻理當作自己的女兒或孫女看待。
「沒關係,麻理小姐。馬上就辦好的,待會找個地方喝茶如何?」
「承蒙如此關照……」柳美知子扭扭捏捏地說。
「麻理小姐,你怎曉得我們會來這裡?」晴美問。
說起來也是,片山也留意到了。
她跟月崎彌生的妝扮成對比。身穿樸素的洋裝,m.hetubook.com.com款式土里土氣。而且像是廉價品。身邊的行李箱也傷痕累累,十分殘舊了。
「這件事——我沒想過。」柳美知子嚇得呆立不動。「我該怎麼辦?」
一名又圓又胖、臉色紅潤的女侍應走過來。
「她叫柳美知子。」麻理在口中唸唸有詞。
——有人站在片山背後。回頭一看,就是剛才對面座位的日本青年,不知何時來到他們這邊。
麻理一直站在原地,等候柳美知子回來。
「怎麼說?」
在德國的古城發生兇殺案時,晴美幾度險遭殺身之禍,竟然執迷不悟,真是死性不改!
「真的,我只好這麼想。」麻理拿起小巧的咖啡杯子說。
「嗯,這是比賽獲得優勝的獎勵。」
「午安,石津先生。」麻理緊握那個直立不動的大個子石津的手。「我好懷念以前!」
他是誰?片山一邊留意櫻井麻理的談話,一邊思索著……
「結果,柳美知子一直沒有回來。」麻理說。
晴美的提議,麻理當然沒有拒絕。
「啊,對不起。」
可是出來的旅客已經不多了。大部份日本人都陸續先出來,後面慢慢出閘的是法國或英國的老夫婦。
「不要拘泥才好。」麻理愉快地說。
母親本來立志做小提琴家,後來因交通意外折斷手臂,從此打消念頭。站在母親的立場,這樣的擔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嗎?」彌生似乎若有所思,然後突然回神過來的樣子。「我有朋友等著,失陪了。」
「先把她帶來這裡。在你回來之前,我得先查查看,怎樣替她安排住宿。」
「你變得很懂事。」
「瑪麗,寫信給母親了嗎?」岡田夫人在麻理的臉上輕輕一吻之後如是說。
在日本時,她一提起要拿執照,母親就會囉囌地阻止她說:「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
「我去代表接機是嗎?好的。」
「哥哥!」晴美碰一碰片山。「不要像大鄉巴似的東張西望,好難看的。」
日本人。很年輕,大概二十六七歲左右。一個人佔據一張桌子。可是一點也不跟這個場合相稱。平凡的西裝打扮,卻不像商人。當然,看起來也不像音樂家。
「她的行李箱裡面有沒有線索?」晴美探前身子。
「嗯。我也不知道應該帶甚麼來。」說著,提起那個相當殘舊的行李箱,有點害羞地說:「這是借來的。因我沒有可以上鎖的旅行箱。」
領隊工作不易呢!麻理露出會心的微笑。最近歐洲為恐怖份子和綁架案之類的事騷動不安,奧地利算是比較平穩的國家,可是在機場裡,依然隨處看到手提機關槍的士兵守衛。
「機場?現在嗎?」麻理吃驚地問。
「只是外表而已。」櫻井麻理笑道。「不過你們一點兒也沒變。好高興看到你們!」
「讓我來叫。你們喝甚麼?」麻理說。
「知道了。」麻理看看腕錶。「現在出去,時間恰好。」
往機場途中,從廣闊的中央墳場旁邊經過。裡面排列著貝多芬、舒伯特、布朗姆斯等多位音樂巨匠的墓碑。這裡是所謂的音樂故鄉。
男人把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張照片擺在桌面上。
「奇怪……」麻理想,難道不是這班飛機?
「就是她!」麻理看過照片之後說。「她就是在機場失蹤的柳美知子。」
問一遍之後,麻理替大家叫飲料。片山如釋重負,因為憑他一個人的話,連水也叫不到。
「麻理小姐,」晴美急忙打斷他,「現在一直住在這兒?」
「喲,你把我忘了?」
「哦?」片山也表示欽佩。華納?是不是羅拔華納?好像不是……
「各位,請跟我來。」旅行團的領隊嘶啞著聲音喊。
想到萬一她是,麻理決定上前招呼一聲。而且,她對那位女性多少有點同情。
「是的——她和我同機嗎?」
「我在想,假如沒有人來接我,應該如何是好……因我不懂這裡的語言,也不曉得該往哪裡去。」
當片山和那少女緊緊黏成一團之際,楞在一邊眺望的是大家熟悉的幾位人物——片山的胞妹晴美、自稱「情人」並兼提行李的石津刑警,以及一行人之中最出色的明星——三色|貓福爾摩斯。
「哦?」
片山被一陣不祥的預感襲擊。上帝,做做好心吧!難得來到維也納渡假,又再捲入甚麼怪事的話,受不了!
「說來聽聽看。」晴美立刻眼睛發亮。
「麻理小姐!你不是櫻井麻理嗎?」晴美先發現了,馬上奔上前去。
片山大致上把麻理的話聽進耳朵了,然而作為東京警視廳的刑警,總不成千里迢迢跑到奧地利來表示意見吧!
「剛才接到日本打來的電話——」
「你母親一定很想念你了。」
「上個月她來過維也納。她在內心期待我哭著說想回去,但是陪我住了一陣子後,終於放棄了。」麻理笑道。
「是。明天一定寄。」
「請你去機場跑一趟。」
「她是鋼琴方面的專家。跟安西女士有關的那位在比賽中獲勝的女孩,今天抵達維也納。本來應該由這裡的負責人去接機的,可是他突然生病了,去不了。」
從鋼琴前面站起來的,是位白髮的美麗老婦人。雖然她說英語,卻是德國人。麻理聽說她已七十歲,然而背脊挺直,姿勢和動作敏捷俐落,不會令人意識到她的實際年齡。
「調查結果,沒有一個叫柳美知子的人入境。」
「記得這樣做。」岡田夫人說著,突然喊住正要打開小提琴箱子的麻理。
麻理嚇了一跳。「是的。你怎知道是我?」
「這裡全是維也納咖啡喲!」熟讀旅行指南書的晴美說。
「華納在這裡作過曲。」麻理說。「那裡裝飾的乃是華納的親筆樂譜。」
很奇妙。他的眼睛一跟片山接觸,似乎嚇了一跳,立刻轉移視線。看來他一直在注視片山這邊。
「哎唷。」晴美聽了感嘆一聲,將第二杯咖啡一飲而盡。
「那就提出失蹤的呈報了?」
雀躍的聲音飛過來的同時。少女越過聲音奔過來,一把抱住片山,給他一個熱烈的吻。
「瑪麗,等一等。有件事麻煩你。」
說完,鞠一個躬,轉身離去。
不過,當一名刑警想起似曾相識的臉孔時,首先想到的是指名通緝和-圖-書的照片或海報。對方似乎穿著寒酸,眼神也說不上正派,似乎很不開心地沉默不語。
「原來如此。」晴美點點頭。「你為何到領事館去探聽?」
聽到那個名字,少女的臉突然泛起紅潮。
「難道是她?」麻理想。怎麼看,她都不像音樂家。
過了一會,乘客陸陸續續的出關。日本旅客看來相當不少。
今天也因趕著去機場,又是匆匆經過中央墳場。
「甚麼事?」
「安西女士的電話。安西兼子,知道她嗎?」
「失蹤了。」石津說。「還是去了第四度空間——」
片山嘆息。這麼濃的咖啡,虧她一口氣喝光。
上面是音樂比賽的結果,「第一名:柳美知子;第二名:月崎彌生」云云。
「沒關係。」月崎彌生說。「你——會不會是拉小提琴的櫻井麻理小姐?」
麻理愜意地驅車往前。駕駛執照是在這裡拿到的。
於是,一行人帶著歷史感覺走進宮殿似的大堂,那個聲音突然飛了過來:「片山先生!」
「你不是柳美知子小姐嗎?」
對方拖著行李箱的皮帶走過來。麻理迎上前去。
多半是第一次出國的樣子。然而,光是抵達機場時已如此緊張,假如在維也納舉行獨奏的話……會不會在舞台上暈倒過去?
「石津……」晴美一邊注視片山主演的調情場面,一邊喊石津。「假如我哥哥暈倒的話,請你幫忙哦。」
自己如果連喝兩杯的話,肯定失眠。
可是麻理毫不畏縮。像現在這樣驅車在高速公路上風馳電掣,使她產生一種真實感,自己已經脫離父母翅膀的庇護,獨立自由飛翔了。
「難得來到維也納,就來杯維也納咖啡吧!」片山說。
麻理抱起福爾摩斯,緊緊擁住牠耳鬢廝磨。
「會不會迷路了?」石津稀罕地放下食物,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會用航空方式寄他回去!」晴美認真地說。
「你在日本音樂界是名人嘛!」彌生露出意外的溫和笑臉。
「昨晚終於寫好一張信紙了,還沒寄出。」麻理坦白地回答。
「對不起——」麻理喊住她。
「不。我是月崎彌生。」
「拜託啦!」岡田夫人輕輕拍一拍麻理的肩膀。
如今站在眼前的,乃是一名擁有堅定的信念、朝著目標勇往直前的音樂家。
片山拚命思索。對方是摩登美女,卻予人教養良好的千金小姐形象。髮型相當成熟,然而卻有一雙超越現實的調皮眼睛,兼有音樂家或哲學家之類的獨特氣質。
「幾點鐘的班機?」
「我們接到安西兼子老師的通知了。」
「不要管他!」晴美摟抱麻理的肩膀。「不過,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完全長得像大人樣了!」
她用外國方式,將麻理的名字叫成「瑪麗」。
「一定!」麻理說著時,腳畔傳來「喵」一聲。
何等膽怯的人啊!麻理搖頭不已。難以想像她是如何從比賽中脫穎而出的。
「這裡真的是酒店嗎?」
彌生從吊肩的手袋中掏出一份剪報,沉默地遞給麻理。
「片山先生!」
「請問洗手間在哪兒?」
女人似乎大吃一驚,準備逃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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