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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歌劇院兇殺案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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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冰冷的小手 1

第三幕 冰冷的小手

終身不嫁啊……
晴美驚訝得不住眨眼睛。麻理說:
「福爾摩斯也去追那個麗莎了嘛!」晴美。
「嗯。反正只要有空白的地方。誰都可以簽名。普通的客人也可以寫上自己的名字,無所謂的。」麻理說。
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其他人都……
「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開始吃以後,突然想起肚子是空的。」
「麻理小姐,你不需要道甚麼歉的。」晴美說。
在歌劇院的大堂偶然聽到安西兼子和彌生的對話,作為師徒之間的對話,聽起來頗不自然。似乎兼子有甚麼弱點被彌生捉住了。
當然餐廳本身曾經重建好幾次,只有進門處的柱子是創業以後就有的。
「甚麼名字呢?(YA)嗎?……(YAYOI)……彌生?」
片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地吻了麻理一下,像一陣風——不,比風還快的速度。
「是……是嗎?這個——也是好事。為了表示日本和奧地利的親善關係……」連片山也不知道自己在講甚麼。
石津伸出拳頭敲敲柱子,大驚小怪地說:「哈,堅若磐石。」
片山被晴美的手肘用力捅了幾下,不由往相反方向閃開身體,卻跟麻理相碰了。
「你想得太多了。」片山擠出一絲略嫌軟弱的微笑。「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
「我錯過了,沒捉到她。」石津添上一句。
吃過飯,各自喝著自己喜歡的咖啡時,晴美提出大家心中的問題。
「吻?」片山睜大眼睛。「可是——這樣可能會帶給對方麻煩啊!」
「做得好!當然,我是指福爾摩斯。」
「總之,和氣生財,吃了再說!」石津抖擻地說。
然後,在重要的音樂比賽中,兼子把決定性的一票投給柳美知子,彌生當然恨她了。因為兼子不僅是教師,更是母親的話。
維也納市內最古老的餐廳之一「葛里罕.拜塞」,據說創業將近五百年了。
月崎彌生嗎?片山嚇了一跳。
彌生從和-圖-書初步開始跟隨安西兼子學鋼琴,由於百般得寵而受到其他弟子的嫉忌,可說是理所當然了。
「喵!」福爾摩斯的叫聲當然也是「非人類」的。
「這件事以後再談。」晴美慌忙轉移方向。「之後,石津和哥哥出去追麗莎。哥哥臨走前怒聲告訴我,林先生在廂房裡面。接著麻理小姐跑過來……」
片山好奇地眺望著。假如是莫札特和貝多芬的簽名,應該很貴重了,竟然沒有特別宣傳,正是有趣之處。
「不錯。」麻理點點頭。「我知道晴美小姐進去時,裡面根本沒有人。」
「嗯——是啊!」
在座的人埋頭苦幹,專心用餐,暫時無話。
「那還用說!」片山笑了,對麻理說。「必須請你說明了。」
「哦?貝多芬的簽名?」
維也納牛仔排來了,厚度足足是日本餐廳所見的一倍半。
「嘩,犀利!」石津發出喜悅的叫聲。
「還有,他為甚麼跑去那個廂房?」麻理接腔。「他到那邊有甚麼事情?」
安西彌生——月崎彌生。偶爾巧合的一致嗎?
「哥哥!」晴美又捅了片山一下。
這句話使片山的心隱隱作痛。他決定——一死了之!
「你那麼餓嗎?」片山說。
片山聞之,覺得突然很飽,連眼前那塊也吞不下……
「哥哥!」晴美用嚴肅的語調說。
仔細一看。那裡寫的是「ANZAI YAYOI」。
「是。」麻理的臉泛起紅潮。
當然不會寫得十分工整,日本人讀不出來的字很多。最清楚的一個,恐怕是日本人用羅馬字寫的J.Akagawa(作者的名字)了。
「你的女性恐懼症也痊癒不少了吧!——來,好好大吃一頓!」栗原立刻攤開菜牌。「咦,不是用日語寫的啊!」
「會不會跑到隔壁的廂房去了?」片山說。「因為欄杆是一直連續的,若是繞著間隔的板外側走,並非不可能繞不過去。」
「這種牛扒是每https://m•hetubook.com.com人兩塊。」
聽了片山的話,晴美和麻理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男人的義務是給麻理小姐一個吻!」
「關於這點——」片山說,「會不會是因為柳美知子會來的緣故?」
片山嘆息連連。唉!難得千辛萬苦地來到維也納,竟然又遇到奇異的殺人事件。上帝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那位安西兼子老師,有沒有女兒?」
確實,就這麼一個小插曲,改變了整個氣氛。
還有一個隨時保持良好精神狀態的是福爾摩斯。
「凡是來過這個餐廳的人,都在牆壁上簽名留作紀念。由於很古老了,許多作曲家都來過——那個不是海頓的簽名嗎?這邊是貝多芬。字很醜,不容易讀。」麻理說。
麻理微笑著,輕輕抹掉眼淚。
「終於心平氣靜啦!」石津如釋重負地說,大家又笑起來。
「好厲害。」晴美感嘆不已。
「不,假如我不帶你們去歌劇院的話——」
「廂房席的出入口一帶雖然很暗,若是有人一定知道的嘛。」晴美說。
片山一行人坐的是靠裡邊的角落,好像貴賓室一般,從後面的牆壁到天花板,密密麻麻的好幾百個簽名。
片山把發生綁票事件前,聽到安西兼子和月崎彌生對話的事說出來。晴美頓時雙眼發亮。
「這裡又不是日本!如果是這樣,機場和車站的情侶必須一一逮捕啦!」
「謝謝你們……」
「這個是——莫札特。其他還有很多。」
「我把福爾摩斯放進布袋,然後塞進那個廂房的時候,你肯定林先生那個時候絕對沒有死嗎?」
ANZAI……是不是安西?名字是……KANEKO。
驀地,片山皺皺眉頭。那個好像也是日本人。
——歌劇院的騷動已經過了一整天。
「然後我和麻理走進廂房……林先生已經被槍打中,掉到樓下去了。手槍掉在地上——」
「然後,福爾摩斯從布袋跳出來,hetubook.com.com石津隨著衝進去。」
大家在等上菜之際,片山繼續眺望那些簽名。
「哥哥!這話怎麼說?」晴美立刻敏感地探前身體。
「那麼,福爾摩斯畫上自己的腳形如何?」晴美問。福爾摩斯「喵」了一聲,表示作狀。
「沒有的事。對不對?」晴美說。
「那就不清楚了。只能問月崎彌生啦。」片山說。
這也不行、那也不是的爭執一番後,終於決定全體都叫維也納著名的牛仔肉排。
「再這樣愁眉不展的話,無法開始喲!」栗原用充滿朝氣的聲音說。
「不必了。不要勉強自己。」麻理輕輕碰一碰片山的手臂。「我很了解片山先生的為人。」
「哪有這麼荒唐的事!」片山說。「一定是掩人耳目,趁大家不注意時跑掉的。」
假設月崎彌生本來是「安西彌生」——換句話說,假如她是安西兼子的女兒的話呢?
但是,縱使有東京警視廳的警視同行,警方也很慎重地調查聆訊了。根據栗原的證詞,檢查了晴美的手部硝煙反應,得悉完全沒有反應的緣故,才肯相信晴美當時只是撿起手槍的供詞。
「唔……」栗原摸摸下巴。「當時我在走廊上。她們兩個進去不久,我也跟著進去了。那段時間,既沒有人從廂房出來,也沒有其他人在裡面。」
「是嗎?」片山的想法又被推翻。
「問題就在這裡。」片山嘆一口氣。「林先生為甚麼睡著了?然後為何被殺……?」
「假設林先生是在掌聲雷鳴的時刻被擊的——兇手去了甚麼地方?」麻理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因為當時沒有任何人從廂房出來過!」
「可是……」麻理又低下頭去。「直到這宗案子了結以前,大家都不能離開維也納啊!」
「對側是欄杆,下面是觀眾席。」晴美擰擰頭。「無論怎麼想都很奇怪。」
其實是一間迎合普通大眾的餐廳,沒有特別豪華的感覺。然而很有德國風味的情調,做的也是家常和_圖_書小菜的味道,室內建築很像古老的民家。
這裡所說的其他人,包括片山、晴美、栗原警視和櫻井麻理。說實在的,每個人都疲憊不堪了,縱使想提起精神來,也因「元氣」消耗太多而垂頭喪氣。
「是嗎?」
「可是……當眾違反輕度犯法的事……」
「是啦是啦!」片山氣得噘起嘴巴。
「兇手是把手槍壓在座位的椅背後面發射的。」栗原回復平日的語調。「這樣也有消音的效果……」
「麻理小姐。」晴美看著背後的牆壁,問:「這些簽名是甚麼?」
「這樣說起來,好像兇手真的是消失了!」
「萬一隔壁的廂房有客人,必然大騷動吧!」麻理說。
「麻理,我能不能向你一個問題?」片山對麻理說。
這個說法不管合適與否,總之,現在最要緊的是需要一個朝氣蓬勃的人。
「幹甚麼?不要再用審訊的語氣問我好不好?」片山皺起眉頭。
「為何林先生被殺害呢?」
「真是對不起。」麻理低頭致歉。
「嘩!」石津發出「非人類」的叫聲。
「不錯。」栗原點點頭。「況且,這裡的警察也能諒解我們的處境了,應該高興才對。」
「不錯。」
理所當然的,維也納的警察請指紋的主人晴美去錄口供了。
「我也不太清楚。」麻理側側頭。「不過,我聽岡田夫人說過,安西老師終生不嫁,一心一意投身音樂。」
「哥哥,突然問這個幹嘛?」晴美說。
麻理紅著臉垂下頭去。
「我可以一直留在這裡。」石津喝了一口葡萄酒。「這裡的食物太好吃了!」
——阿林坐在廂房席座位上,被穿過椅背的槍彈打中,往前仆倒的當兒,整個人翻過扶手,滾落到下面的池座,即刻死亡。
ANZAI KANEKO。安西兼子。難道是那個安西兼子?她來過維也納無數次,在這裡簽名也不足為奇。
當然石津最朝氣蓬勃了。無論甚麼時候,只要有食物擺在他面前,立刻龍馬精神https://www•hetubook•com•com起來。
「當時歌劇演奏完畢,傳來掌聲。」麻理說。
「我也太過粗心大意啦。」晴美稀罕地承認自己的錯誤。「我不應該把那支槍撿起來——必須考慮到上面會有我的指紋啊!」
侍應拿著鐵製的托盤來,在晴美的盤子裡再放一塊同樣大小的牛仔排。
「不過,假設林先生是為了見柳美知子而去那邊,為何睡著了?」麻理說。
「反正我們想優哉游哉地慢慢遊覽嘛。你說是不是?哥哥。」
然而,假如她們二人是母女關係的話,就可以理解了。
「傻瓜!」片山苦笑。
「我考第一!」晴美首先吃個清光。
片山無意中發現,福爾摩斯一直注視那個簽名。跟片山的視線相交時,福爾摩斯眨了一下眼睛。意思彷彿是說:「對,正是你所想的那樣,華生君!」
「不過,總會發出聲音才對呀。」麻理說。「當時之所以沒聽到槍聲,一定是管弦樂響起強音,其後爆發滿場掌聲之故……」
「也有日本人的簽名!」石津說。
「是啊……可是,我和栗原先生一直在走廊上,然後麻理小姐也加入了。」
「怎麼可能!」片山搖搖頭。「喂,你的意見呢?」
「除非會堂裡沒有上演任何節目,也沒有觀眾。可是當時正在上演歌劇,觀眾爆滿喲。而且全場十分明亮,假如有人那樣做,一定被人發現的。」
「那時麗莎跑到走廊外面……」栗原接下去。「我捉住她,被她拼命掙扎逃掉了。就如我時常說的,畢竟不應該離開現場——」
「後來聽我們說起那間廂房的號碼,彌生小姐顯得十分震驚。」麻理說。「柳美知子果真來了嗎?」
片山在心中悲痛地呼喊。
問的是福爾摩斯。
「她會不會坦白地說出來?」
「那麼,兇手自動消失了?」
「幹嘛?好痛了!」
她的名字下面是小孩子的字體,用平假名寫的。同樣顏色的鋼筆,顯然是一起來的。
「甚麼?」
「那麼,阿林到底是幾時被槍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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