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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歌劇院兇殺案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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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冰冷的小手 2

第三幕 冰冷的小手

麗莎乃是一名派駐德國的日本商社職員,跟他食宿公寓的寡婦之間生下的私生女。那名職員在日本已有家室,對方明明知道,依然跟他有了關係。
「唔……」
「嗯,還要蛋糕加咖啡!」
「怎麼說?」
唯一沒有受到驚嚇的,大概只有福爾摩斯了。也許因為貓類喜怒不形於色,縱使吃驚也不會有臉部反應吧!
實際上,逮捕麗莎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片山沒有理由遲疑。但是……
「OK不是德語喲!」片山潑冷水。
說著,女人居然開始脫睡袍。
那就沒法子啦,片山嘆息不已。
腳步聲在石造的房子之間迴響。
回到帝國酒店大堂時,兩名男士朝片山等人走過來。
「於是她做了那件事……」
「我是栗原。」
「討厭!你到哪兒去了嘛!」
「林先生有沒有告訴你,他為甚麼來維也納?」
房門開了。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喵!」福爾摩斯稀罕地同情片山,跟他配合唱和。
「哥哥,怎麼啦?」晴美在喊。「你再磨磨蹭蹭的話,我們丟下你不管啦!」
「是不是逮捕她了?」晴美不悅地說。「哥哥不妨取代她坐牢好了。」
伏見恭子彷彿第一次留意這個問題。
栗原聳聳肩。「搜查的事交給這裡的警察辦吧!我們沒有說話的餘地。」
「這樣啊!」恭子沒趣似的扁一扁嘴。「他呢?」
「其實我有朋友在這裡,可是抵達機場時,沒有人來接我。我正覺得頭痛時,林先生替我打電話。」
「對。因為我本來打算住朋友家,沒有住酒店的預算啊!我向林先生請求,讓我跟著他。」
「哥哥,你在嘀嘀咕咕說甚麼?」晴美回過頭來。
「夠了嗎?」晴美問。
「你跟阿林是甚麼朋友?」片山問。
「那是理所當然的。」
維也納的刑警面面相覷,搖頭咕噥了幾句。
「還有,安西兼子和月崎彌生,是否一直在廂房裡等候,以及是否見到柳美知子,都有必要確定一下。」
女人把一大盤食物吃個精光後,再塞了三個麵包進肚子,終於表示吃飽了。
「我以為他無情無義,昨晚哭到天亮hetubook.com.com!」
「我——伏見恭子。」
栗原的話使晴美悚然一驚。
「找誰?」
結果,在大混亂之後,少女逃之夭夭了。
「嘩!」女人尖叫著跳起來。「救命啊!我甚麼都給你們!錢、相機、隨身帶收音機……」
剛剛還走在一起的,那傢伙不可能迷路了吧!
「為甚麼鋪成石板道?」
這傢伙又搞甚麼花樣?
刑警用酒店的總鎖匙開門。
「你的朋友呢?」
伏見恭子的話又中斷了。因為蛋糕來啦。
「我也是一個人,東扯西扯地聊了一頓,不知不覺地談得很攏。」
「我有同感。」片山說。
「哦,那沒問題。OK、OK!」栗原鬆一口氣,點點頭說。
片山遲疑著,不知該不該喊她。
「回去日本算啦。」栗原說。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向阿林住宿的房間。
「即使有錢,並不一定請到好律師啊!」晴美搖搖頭。「這是她孩子氣的地方。」
「於是你跟林先生在一起……」
頂多二十三歲吧!圓鼓鼓的臉,相當可愛的少女。
「現在情形改變了嘛!」晴美理直氣壯地說。
「連她唯一的朋友也被捕了,甚麼也做不成啦。」片山說。「我也覺得怪可憐的……」
「情侶?」
留下麥斯和麗莎兩個,一度被孤兒院收養,可是他們很快就逃出來,此後依靠偷竊、換包等非法勾當過日子,直到現在……
「喵!」福爾摩斯表示贊同。
又增加一個不明其然的謎團了。
片山一個人走回去,揚聲喊道:
「為何他沒有這個房間的鑰匙?」
「你怎知道這些事情?」麻理問片山。
「床上的朋友囉。」女人嘻嘻一笑。
「在甚麼地方結識?」
「剛出爐的吧!」
誇張地說一句,那是超越國境的震驚。包括維也納警局的刑警,以及片山等人,不約而同地「哇」然大叫。
「說的也是。」栗原有同感。「阿林應該將鎖匙帶在身上才對……」
蛋糕又被她吃個清光後,片山問:
「今後,你打算怎麼辦?」晴美問。
「我喜歡中年男士。栗山先www.hetubook.com.com生,你好。」
想來也是。逃亡整整一天了,大概到處躲躲藏藏,並且一定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又是跟太太在一起?一副受老婆欺負的委屈樣!」
「就是這個房間。」麻理停下來。
「這樣的話,她必須聘請好律師,但是需要錢——」
伏見恭子聳聳肩。
一點也不錯。當然,兇手如何槍殺阿林,然後銷聲匿跡的事還是問題,首先有必要知道阿林為何被殺。
然後指指片山。
回頭一看,福爾摩斯落後十公尺左右,在後面的路上四平八穩地坐著。
「警方認為,可能是那女孩開槍打死阿林的。」
「一無所知。」伏見恭子搖搖頭。「因我完全不懂德語,看不懂報紙。」
片山說著,突然咦了一聲——福爾摩斯不見了。
麗莎就站在那兒。
「阿林為了追蹤情人而來的假設怎樣了?」
晴美和片山對望一眼。
「這位是誰?」伏見恭子望著栗原說。
一喊的話,晴美等人就會發現,然後,石津和栗原就會跑過來,這回一定把麗莎捉住,不讓她走了。
確實,腳步的響聲很有歐洲風味。
「啊!很夠派頭呀!」
「他說甚麼?」片山問麻理。
「看來應該還有其他理由。」片山說。
「栗原先生,回去日本以前,請你照顧我好嗎?」
事情。假設阿林受人所託,前來尋找柳美知子——即水科禮子的話呢?她並不是阿林的情人,只是一種掩護式的宣揚……
栗原笑了。「算了。現在問甚麼也是徒然。」
反正在日本時,總要做些身不由己的事。如今身在異國,偶而違反刑警的行規也沒甚麼大不了……
「年輕人,到處一樣。」晴美說。
「因為它最堅固,最耐用。是不是很現實?」
「殺了警察?」
「哦?嗯,是的。」
「變成反效果了。」栗原說。「這樣做,反而使她哥哥受審時給人不好的見證。」
「我倒以為你想殺我呢!」栗原苦笑。「對了,你叫甚麼名字?」
栗原走上前去,大概想掩住她,反而弄巧成拙,把她的睡袍扯掉。女人即刻一|絲|不|掛地站和-圖-書在他眼前……
「福爾摩斯,怎麼啦?吃太飽,走不動是不是?」
「你一個人來維也納?」
「哦……立刻有了那種關係?」
伏見恭子似乎對片山寄以同情……
叫了蛋糕咖啡後,女人才舒暢下來,微笑著說。
另一方面,由於拘捕了那個名叫約翰的大個子,從他的口中知道了實際情況。
「當然囉,我們同住一個房間嘛。」
「不過,汽車在這種石板道走起來就辛苦了。」麻理說。「咯噠咯噠地搖搖晃晃,很容易頭暈哦。」
「這是怎麼回事?」晴美愣愣地問。
麻理照樣向那位刑警傳譯之後,對方露出怪異的表情,又向麻理說了甚麼,麻理聽了忍俊不禁。
「我?」片山沉下臉來。「我也不行。」
男方回國之後,寡婦得悉自己懷孕了,但是沒有通知對方,暗中生下麗莎。她和前夫育有一名兒子,名麥斯。為了扶養兩個孩子,她來到維也納找生計,想不到不幸被日本遊客駕駛的汽車撞死了。那名遊客因不習慣靠左邊開車,所以闖禍。
話沒說完,女人往後一倒,頓時暈厥過去。
「雖然如此,林先生為何被殺呢?」晴美說。
「那位小女孩——叫甚麼名字?」栗原說。「聽說才十七歲呀!」
福爾摩斯的臉轉向旁邊。片山追蹤牠的視線,看到旁邊不遠的建築物……
「不過,聽了她的故事,我覺得她很可憐。」晴美望望片山。「你說是不是?哥哥。」
「世上哪有代人坐牢的道理?」
因為門打開後,一行人魚貫著走進去時,突然「啪」一聲燈亮了,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看來,她以為遇到強盜集團了。
「你跟林先生在一起?」
這點雖然明白,可是……
「聯絡不上,多半暫時不會回來啦。」
片山和福爾摩斯殿後走著,邊走邊喃喃自語:
大概她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吃甚麼……
女人似乎也大吃一驚,吃驚程度跟片山他們不相上下。
「沒有,我跟福爾摩斯在聊天罷了。」
「小姐,你……」栗原嚇得瞪大眼睛。
一個女人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穿著睡袍,還是薄如蟬翼可以看得透的那種。和圖書
「求求你——不要殺我——」
「石板道真有味道。」晴美一邊走一邊揮動皮包。
不曉得她為何跟在片山等人後面。不過,片山莫名地不願意把她交給警察……
栗原慌忙制止說:「你誤會了!請你穿好衣服……」
「他說受害人林先生住在這裡,希望檢查他的行李,但是他不懂日語,希望一起去看……」
「好冒失啊!」恭子氣鼓鼓地說。「打電話到我朋友的公寓問的結果,原來她跟男朋友旅行去了,將我的事壓根兒忘得一乾二淨!」
幸好帝國酒店的餐廳營業到半夜十二點,片山想。
麗莎的眼睛充滿怯意,沒有反抗和敵意,表情十分疲倦,而且浮現恐懼之色。
「她沒有殺死阿林的理由。」片山點點頭。「因為他是臨時加入的局外人。」
「唔…」
「我知道。你們也來吧!因我完全不認識阿林是誰——對了,請你告訴他,這些全是我的部下,一起同行。」
「你是首領?好,你要甚麼都可以,但是不要殺我,求求你!」
那個女人——即是阿林房間裡的女人,正在狼吞虎嚥般吃東西,連石津也暗自欽佩不已。
「她的行動十分敏捷。」石津遺憾地說。
片山也記得他們是刑警。
「不,那是不可能的。」
「你肚子餓了,一直在房裡等他回來?」片山說。
「事情?甚麼事情?」
想起廂房之中,少女用發抖的雙手緊握手槍,滿頭大汗,拼死不屈的眼神,以及她的不幸身世,片山再也無法生她的氣了……
總之,一行人進到房裡,立刻驚愕地呆立不動。
其中一名刑警正在跟栗原談話,當然是用德語,栗原當然也聽不懂,需要麻理當傳譯。
「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們要殺我!」
阿林之所以來維也納,除了他本人說的理由外,是否另有其他特別的理由?
「喵!」——我又不是人類的意思。
「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
「噢,我沒想過。肚子餓得太厲害了……」
「對,那樣就可以了。」
「不曉得——我沒問他。不過,他好像在找甚麼人。」
「來維也納的飛機上認識的。」
「不知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恭子又聳聳肩。
「那位林先生,會不會隱瞞著甚麼?」晴美說。「若是單單為了追蹤女朋友而被殺,未免太古怪了。」
「令我想起『第三個男人』。」栗原陳述他那個年代的感想。
「怎麼啦?」
片山一直盯著麗莎,終於移開視線,揚揚手說:
「他是栗原警視。警視廳的搜查一科科長。」
因為晴美沒有被人用槍挾持,當然感想有所不同了。
「碰巧在飛機上坐鄰座而已。」伏見恭子說。
呠呠呠,傳來摩托車的聲音。五六部摩托車,穿過黑夜的市區呼嘯而去。
「不行喲。栗原先生跟太太在一起。」晴美說。
片山見狀,不由皺眉。
外邊的空氣很涼。
「是嗎?」栗原突然裝模作樣起來。
「你曾經為他的真情感動過。」片山說。
「大概是找人吧!我不太清楚。」
栗原乾咳一聲,挺身而出。「小姐——」
「哦,你們不是一塊兒來的嗎?」
「不要!我還沒參觀過仙布倫宮呢!——他說事情辦完以後,帶我到處去觀光的!」
「是麼?」晴美似乎還有點想不通。「你不知道林先生被殺的消息?」
一個不必要的念頭闖進片山的腦中。到了這種田地,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了。
「我告訴他,這隻貓也是部下。於是他說『日本是個神祕的國家』。」
「來了!福爾摩斯,走吧!」
片山告訴她,這些是從警方聽來的。
「他們說:『我不了解日本人』。」
「走吧!不然遲了。」片山一邊說,一邊指著其他人的背影給牠看。
「Danke schon!(謝謝!)」恭子說。「這是我唯一會說的德語。」
「可是,手槍上面當然也有她的指紋呀!」
「沒有。不過,警察受了重傷,麥斯當場被捕。對麗莎而言,麥斯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想設法使他減刑。」
「她的哥哥麥斯,不久前闖進一家雜貨店偷竊,被警察發現了。當時麥斯手裡有一支舊手槍,本來只想恐嚇警員。不料扣動了扳機……」
「你的朋友呢?」
假如他真是為了尋找水科禮子而來,怎麼可能跟一名萍水相逢的女人共居一室,同床共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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