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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登山列車

作者:赤川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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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漫長的黑暗 3

第二章 漫長的黑暗

「晚上呢?」
「三十分鐘後回來吧!」實穗說。
「多半是女人吧!」實穗說。
「酒店名稱和房間號碼……要不要查查看,是誰住在這裡?」
「不自然?」
「片山刑警打來的嗎?有什麼事?」
「我沒事……」實穗搖搖頭,「家父……被誰所殺?」
「縱使認錯人,兇手肯定在我們中間啊!」
「真的嗎?太好了。我也覺得自己有責任,不該建議大家擠上那部巴士——那麼,拜託啦!」
「嗯。」頓了一會,實穗才加上一句。「我不認識的女人。」
淺井敲房門。
眼前出現一隻三色|貓,目不轉睛地坐著注視淺井……
「他的嘴巴銜著什麼哪!」晴美走過去,將福爾摩斯嘴裡掉下來的卡片撿起來。
「不……」
教堂並不大,前面有個小廣場,許多遊客在拍照。
「你在什麼地方?」片山嚇得睜大眼睛。
「對——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
片山沒忘記告訴栗原,松本生前曾表示,沼內和子長得很像從前他認識的女導遊,德語和英語都很流利。
光枝突然轉怒為喜,拍拍片山的肩膀離去。
「那好。淺井先生,請你出去一下。」
「到底我們要在這裡逗留到什麼時候?」兒島光枝兇神惡煞的說。
「現在探長要找負責人商量,我想很快可以得到解決的了。」
「就在那邊。」沼內和子指一指隔壁的桌子。「我戴了金髮,而且背向你們。」
然而提起兇殺案,通常人們都不想牽連在身吧!難道沼內和子屬於「晴美型」的女人?
「既然大家的身份都明朗了,待會我們承擔責任,解決事情好啦!」
「可是,我們要離開這裡啦。反正回到日本才繼續搜查……」片山嘆一口氣,聳聳肩。「好吧!查就查!」
對於栗原的感謝之詞,沼內和子表示「不足掛齒」。然後說:「我只是隨意旅行而已,遇到這種事件也真稀有。假如能夠幫得上忙,我也很高興。」
「怎麼說呢?」
「這麼說,那女的畢竟不是夏代了。」
「是的。」實穗點點頭。「大木女士十分討厭夏代阿姨。當然,她不會因此怠慢手頭的工作。」
「遭人毒殺的。一種劇毒,即刻死亡了。」
「運去外面囉。這個市鎮很小,沒問題的。」
「他沒有出國,留在日本……不,在日本被殺了。」
「這件事看不出對她們有什麼不便!」栗原笑道。
「是的。」
栗原鬆一口氣。「這份差事也真累人!」
「水田先生還很年輕,我從心底哀悼他。」栗原說。
「是的。」靖子笑一笑。「你太太呢?」
「說不定……」靖子欲言又止。
實穗站在那裡,模樣可怕得很。襯衫撕裂,露出胸衣。披頭散髮,眼睛下面有抓傷的傷痕,表情呆滯。
實穗的臉突然顯得緊張。
「片山先生他們去警局了。」淺井說。
「原來如此。」
「太卑鄙了!這樣對待女性,不能饒恕!」實穗的雙眸發光——激烈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憤怒正在燃燒。
「你不懂德語,怎樣查?不如找到那間酒店,直接到那個房間敲門好了。」
「其實是這樣的。」栗原坐直身體。「我有一件困難的任務在身。」
「喵!」
沼內和子在他們面前坐下。
「片山先生的上司也從日本趕來了。」
「你看!」靖子說。
片山之所以打消這個念頭,是因福爾摩斯冷冷地「喵」了一聲。
「我想他們跟來了,但是好像不住在這間酒店。」
「真的頭痛啊!」
「實穗——是我——」
她在教堂裡面隨意看了一遍,正要出去時,淺井進來了。
「沒關係。」實穗說。「這麼一來,我們必須立刻回國了……我得告訴勇治這件事。」
「被殺?」實穗喃語。
「可是,聽說夏代女士在丈夫離家的次日,自己也出國旅行了。」
「知道什麼?」
「我的分內工作啊!」沼內和子說。
「我認識松本先生。從前當過旅行社的導遊,因為我懂德語。」
「去世了。請節哀。」栗原清晰地說。
兩個女人,一個十八歲一個十九歲,跟屍體共處一室,實在需要膽量!
實穗掛斷電話後,淺井問:
「我還沒見過那女的,不曉得她是誰。」沼內和子說。
實穗好像頭暈,伸出手貼住額頭。
「她們怕耽誤後面的預定計劃,所以焦急罷了!」
「喂,什麼意思?」
淺井抬眼,追隨靖子的視線一看——有個男人倒在房間角落。
「你好,沼內小姐——對了,課長,這位小姐一直替我們傳譯,幫了不少忙。」
「我的本行呀!」
「實穗!你怎麼啦?」
「本行?」
「這麼說,坐在松本後面的……」
「嗯……」淺井的臉僵硬起來。「糟了!趕快回去!」
二人衝出教堂。
「沒法子啦!捲入了水田家事件,上面的人派我出國公幹,破例的沒有露出不悅的臉孔哪!」
「女人?」
「是……啊!片山先生……當然可以……現在我想洗個澡,一小時以後可以嗎……好的。我會下樓去。再見!」
「讓你久等啦!」
「怎麼可能……」實穗笑起來。「我只是輕輕打他一下而已。憑我的氣力……」
「可是……」
「看你太太的決定吧!」靖子望望實穗。「怎麼辦?應該遵照你的意思去做。」
「你沒事吧?」片山伸出手來。
「首先處理這個屍體。」靖子想一想。「必須等到晚上才能運出去吧!在這之前要找個地方藏起來。」
「有關令尊的事。」
「恕我冒失。」片山問。「你懂自衛術嗎?」
正當僵持不下時,傳來石津的叫門聲。
「關於實穗小姐……有個叫忠井的人追蹤她。」
「有沒有可以幫忙傳譯的?」登記住宿手續完畢後,栗原問片山。
對片山而言,瑞士之旅具有寶貴的意義倒是真的。
「我有同感。」栗原沒有隱藏內心的喜悅。「這次的旅途有好多位偵探呢!真好!」
靖子把淺井推進去,自己也跟著進到房裡https://www.hetubook.com.com,關上門。
片山和栗原對望一眼。
「請你替我查出這張卡上的酒店地點……」片山親切地拍拍石津的肩膀一一說明……
遊客如過江之鯽的街上,跟酒店只有短短的距離,居然無法順利回到。
「那麼,到底是誰……」
「不要緊,推說不知道就行了。」
「事情可以獲得解決啦!」
實穗走進會客室,向片山和栗原等候的桌子走過去行禮致意。
「你說哪一方面?」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真是女中丈夫。」栗原說。
就在這時,房間的電話響了。
「家父……死了?」
「有勞了。其實,依照我們公司的座右銘,這種事應該自己處理。」沼內和子站起來。「再見啦!」
「這……」
「然後夏代女士擠了進來?」
實穗起身,走出會客室。
「對不起,把你叫出來。」栗原說著,並自我介紹。
「那還用說。我的感情很脆弱的。」栗原自言自語。
「沒有哇。我只是出來散步而已!」
「我?」
「怎樣?你認為令尊是夏代女士下的毒手?」
「對。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比較方便。我要替她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紅腫了。」
「但是不管怎樣,縱使狙擊的對象真是松本先生,那一定不是本來的目的,必然還有其他要狙擊的人。」
「那可沒法子。在日本了結吧!」栗原說。
三人同時嚇得愣住。最快復原的是實穗,拿起話筒。
「空手道和柔道都有段數。」
「關於掛在他脖子上的牛鈴呢?」
片山不由嘆息。怎麼又來了?
「我們總不能隨意搜查這裡的酒店吧!」栗原說。
「說的也有道理。」
「我做這一行。」沼內和子打開皮包,從裡面掏出一張證件,擺在片山和栗原前面。
「為什麼呢?」
「別說得那麼可怕嘛!說來說去,最惹人怨恨的是我呢!」
「是片山先生啊!」靖子喃喃地說。
「那兩個人呢?」
「振作些!」靖子用手啪一聲打一下實穗的臉。
「酒店的住宿卡呢!不是這裡的。」
「哦?」
「父親被殺的事呀!你跟我在房裡討論這宗案子時,外面不是好像有人在聽麼?假設那是實穗的話……」
「是嗎?」實穗稍微欠欠身。「我們可否立刻回國?」
栗原踏入宙爾瑪的舒維哲荷夫酒店時,片山確實有一股衝動,飛上前去擁抱他。
「沒事的。只要他身上沒有顯露身份的證件,警方也無從查起。」
「當然可以。」沼內和子點頭應允。
「起碼不會是坐在後面的阿嬸輩啦!」淺井笑道。
片山以為實穗必然馬上點頭,不料見到她一直沉思不語,不禁有點意外。
「原來如此……為什麼這樣做?」
「好吧!」淺井出去之前,又說:「待會我會敲門。」
「萬一殺人犯來開門,我就不能活著回來了!」
「勇治……那個男人……忠井他……」
「是嗎……我想不太自然!」
m.hetubook.com.com我看到了。」
「好像是絞殺而死的。為了不留指紋,我想多半是用牛鈴附著的絲帶勒斃松本的。」
「哦?那是什麼意思?」
靖子將忠井的證件全部塞進自己的長褲的口袋。
「原來這樣。」栗原把證件還給她。「實在多得你的照應。不過,為何對這宗案子有興趣?」
向言語不通的警察說明事情經過情形,竟然比平常疲勞幾倍。況且,站在對方的立場,日本人之間發生命案時,搜查兇手乃是十分麻煩的事。
沒有回音。靖子稍後幾步才趕到。
「我們要去警局,出示長官的信來解釋一切。」
靖子點點頭。「就照你太太的意思做吧!」
「他喊我的時候,嚇了我一跳。不過,我用了別的名字,跟導遊時代不同。」
「是的。大木女士一定相信那是夏代阿姨做的,因為她很憎恨阿姨。」實穗一邊思索一邊開口。
宙爾瑪的市鎮很小,主要街道只有幾百米長,教堂旁邊就是警局。
三人繼續走向警局……
「松本先生以為她是從前相識的女導遊。」
實穗嘆一口氣說:「對不起……我沒事的。」
「這點略有所聞……」
「找個地方把這男的扔掉好了!」
「呃……說不定搞錯對象了。當時實在太暗啦!」
「實穗……」淺井猛吞唾液。
「是我。」靖子說。
「他……追蹤我來到這裡……然後……」實穗激烈地甩甩頭。「不過,他無法得逞!真的!」
「自作自受。」靖子強硬地說。「淺井先生——你不是想把太太捉去警局吧!」
「我知道。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
「我知道——是我不好,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
「忠井?那個被你拒婚的男人?」
「他說有話跟我說。一小時以後,在樓下的會客室碰頭,我這個樣子怎能出去見人?」
「怎麼樣?」
「是嗎?」淺井顯得非常膽小。
「謝謝你——勇治,你就出去等我好了。」實穗說。
栗原、片山和沼內和子三人離開酒店,直赴警局。
「可是,男和女大不相同,怎麼會搞錯呢?」
「扔掉?」淺井睜大眼睛。
「能否請你陪我們一同上警局?我們想見負責人。」
栗原搖搖頭。「令尊並非捲入某國的革命紛爭而喪命。他死在日本。」
並非巍峨的大建築物,樸實簡單,跟這個小小的登山市鎮十分相稱。
「我們會詳細調查的。對不起,打擾你們的蜜月,但是搜查上有必要,沒法子啊!」
「什麼事呢?」
「雖然如此……應該如何是好?」
「松本先生被殺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片山覺得意外之極。「那麼……你的委託人是誰?」
「會有什麼危險嗎?」片山問。
「可是沒有證據哦!喂!福爾摩斯!」
門外傳來貓叫聲。片山過去開門,福爾摩斯在大搖大擺地跑過來。
「沒有那個必要了。」
「實穗呀!她為何庇護她的繼母?」
「水田雄一郎嗎?」栗原說。
「對不起——失陪啦!」
「是啊!他只是普通的導遊而已。」
「他喜歡到和圖書世界各地自由遊蕩。隨時隨地可能遇到災難。」實穗看著栗原。「家父是怎樣死的?」
這件事確實帶給大家不便,但不是片山的錯。站在警方的立場,所有坐在那部巴士上面的乘客理當視為嫌疑犯。
話沒說完,門打開了。
「課長也有這個感覺嗎?」
「咦!片山先生。」恰好沼內和子走進大堂。
片山等人在前往警局的路上,經過教堂前面。靖子正在參觀教堂。
「縱然她是正當防衛,在外國也會接受審訊的哦!她又不懂這裡的語言,肯定膽怯啦!」
「不錯。大木女士當然會告訴你們。」實穗搖搖頭。「繼母和我相差不過十多歲,自然談不上感情融洽。」
「太意外了。想不到他……我不清楚被殺理由。我想一定是他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
「原來如此。不過,你不覺得有點古怪嗎?」
「她有點不舒服,不要緊的。」淺井說。「你是為了那件事叫我出來的嗎?」
這個小市鎮有兩種教會,一是英國教會,二是天主教教會。靖子造訪的是天主教的教堂。
「啊!片山!」
淺井走近男人身邊,戰戰兢兢地蹲下身去觀察他的樣子,倏地站起來說:「好像死了!」
「不知道。」靖子搖搖頭,「你太太,一個人在房間?」
「大木女士已經在我家工作了二十年——在我出世以前就來了。她的立場等於一家之主。」
「總之……我要沖個花灑浴。想到忠井的手碰過,不寒而慄。」
「我聽家父提過你的大名。」實穗坐下來。
「這樣的話……」片山欲言又止。
驀地,淺井嚇得呆在那兒。
「我?」實穗想了一下。「你們都曉得吧!我和繼母相處得不好。」
「這個市鎮很小,說不定在街上走著就會碰上。」片山壓低聲音。「還有,那個女人的事。」
「怎麼說?」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搜查一課課長?我以為是樣子兇兇的!」
「你傳話說,叫我來這裡等你呀!」
「我叫你出來?」靖子皺皺眉頭,狐疑地說:「什麼意思?」
片山把實穗的談話,以及沼內和子的談話和盤托出。
「家父……怎麼啦?」
「這個枱燈好重啊!」淺井拿起那個附著石台座的枱燈。
這樣的說法,沒有拖泥帶水,而又不失敬意,令片山自嘆弗如。也許這就是「經驗」吧!
「當然。已經安排好,你們明天可以離開這裡。請收拾行裝吧!」
「嗯。我沒問他為什麼,他只是說,萬一有什麼時,替他保護實穗小姐。這種工作本來不在我們的工作範圍內的。」沼內和子微笑著說。
「幸會幸會。我是片山的上司,小姓栗原。」
「本來是祕密,不能告訴你們,但是剛才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實穗輕輕用手觸摸一下臉上的傷口,然後在胸前掩一掩,說:「找個地方把他扔掉吧!」
「我在意的是,松本先生為何被殺了?」
「哦。剛才跟他走在一起那位就是了吧!」
淺井出到走廊,關起房門,舒一口氣,抹掉汗水。
淺井似乎完全沒了主意,緩緩地頷和*圖*書首。
片山覺得實穗的分析也有道理。
二人正在喝咖啡時,傳來一個聲音。
說完,行禮轉身翩然而去。
「哈,不愧是名門千金。」
登山的人多半來這裡祈禱吧!靖子覺得像自己這樣單單為參觀而來,不禁有點愧疚感。
「瞧她十分鎮定嘛!」片山說。
「嗯,我的工作也結束了。當然,我會設法陪她一同回國。」
「應該的。」
「這麼看來,水田先生很擔心他的女兒!」
片山回到房間時,晴美從床上翻身跳下來。
走了不遠,聽到女高音的聲音喊:「阿義,等一下!」
「為什麼?」
「可是,事情演變到這種田地,她的工作做到一半,就要回國了。」
「可是那宗導遊被殺的案子,怎麼辦呢?」
「說不定什麼?」
「怎麼說呢?」
「果然……」
「啊……」靖子停下來,跟淺井交換一瞥。
「正在調查她的職業和經歷,很快就有答案的。」
實穗頓時臉色蒼白,垂下眼睛。
「失敬了。」實穗也鞠躬。「不過……我早就想會有這麼一天。」
實穗皺皺眉尖。「死在日本?可是,我們起程蜜月旅行的第二天,家父就出國了……」
「要不要通知酒店的人?」
「偵探社?」片山大吃一驚。
「課長!你來得好快!」
「也許松本先生本身沒有留意到。」
「如果家父是她殺的,而她自己隨後出國旅行的話,肯定受到嫌疑啦。她何必冒這個危險呢?」
「對方可能會來找他的。」淺井說。
「因為家父時常不在家。不管夏代阿姨過怎樣的生活,他都不會有所埋怨。」
「正在搜查中。」栗原在桌面交叉手指。「我想請教的是,你心裡有沒有什麼頭緒?」
「讓我安排好了!請放心,當作答謝!」栗原挺起胸膛。
「我們跟本地警察商量過了。雖然手續上相當麻煩,不過交由日本警方接手承辦了。」
片山倏地打開房門。「你回來得正好,有一件事拜託你。」
「說的也是。到底是誰做的呢?」淺井走進教堂,仰望聖壇。
「他住在別的酒店。」靖子望著酒店卡說。「不知道跟誰在一起?」
片山不由咋舌。
「你說沼內和子?我正在查。」栗原點頭。「確實,如果光是好事未免太奇怪。她好像想在這裡逗留下來!」
「當然,除非夏代阿姨需要錢,或是其他原因,則又不同說法。」
靖子立刻走到屍體旁邊,俯下身去,將他口袋裡的東西全部掏出來。
「可是,還不知道兇手是誰,怎樣解決?」
「不錯。臉上的傷痕要用化妝掩飾一下比較好。」靖子說。
「同行的人有同姓的,很容易搞混,所以我用了藝名。但是松本先生知道我的藝名……」
「三十分鐘回來?女人真厲害……」
見到上司很高興的事,可說絕無僅有。
「可是,實穗小姐明天就回國了……」
「怎麼樣?」栗原反問。
「我受人所託,保護實穗小姐的安全。」
好不容易回到了舒維哲荷夫酒店,在衝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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