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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墨道兼修奇謀士

作者: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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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漢王得力.諸侯來歸下彭城

十 漢王得力.諸侯來歸下彭城

劉邦的意圖是,自己先在關外陝城駐紮,以安撫附近一帶人心,然後直撲洛陽,消滅項羽所封河南王申陽。此時張良前去聯絡韓地豪傑,相約起事以響應漢軍,驅逐鄭昌。等到大河以南一帶平定,再把孤立大河以北的西魏王魏豹、殷王司馬卬相繼翦滅。之後,韓信料已平定關中,便可乘勝揮師東南,直撲彭城,把項羽都城拿下。
張良馬上決定前往關中,不過,他對項伯要有個交代。張良給項伯寫了封信,說明自己不能侍奉「韓王」的理由。項羽既殺韓成,封鄭昌作韓王,張良不願做鄭昌的「臣子」。
在彭城日日歡宴、夜夜笙歌的漢軍中,張良隱約看到了旁人所未見的可能性。他相信,在冥冥之中確實存在著某種「數」,那是人力所不能抵禦或逆轉的,人只能順其而行,絕無例外。
大軍到了外黃,當地聚眾擾擊項羽的彭越,帶了三萬人來見劉邦。
劉邦這種手法,使張良不禁暗暗佩服。要用彭越,就要得法。彭越既然來投,便不能使他失望,用一個名號來羈絆住他,就使他能夠真正為己所用。然而,又給他權限中的自由,讓他感覺不到羈絆,封給他這種官位,可謂投其所好。
劉邦恍然大悟,「是從前韓襄王之孫,也是叫做韓信的那一位吧,我封他為韓王如何?」
劉邦喜道:「子房果然一猜就中!」
劉邦聽了眼睛一亮,又再問韓信項羽之事,韓信又說,項羽看來對人謙恭友愛,連講話也溫順得很;甚至部下生病,他都要同情流淚,分自己的食物給部下吃。然而,在封賞有功部下時,他卻又很吝嗇。
「子房,今日我定要弄個位子給你。」劉邦顯得很是高興,「此次不比從前,你來投我,該任一官職。」
韓信要劉邦反項王之所為,任用天下賢士,封賞有功之人,統率天下義師東進。如此,勢將無人可擋!
劉邦正自煩惱著,卻有一個小卒前來求見。
然而,楚軍雖然善戰,軍紀卻不佳。項羽這一路掃蕩過去,軍中之人一路燒殺不止,又隨意毀壞城廓民居,擄掠女子,囚虐老幼。不但如此,還將田榮降卒一概坑殺!
「正是此人!」劉邦有點不好意思,「此事說起來,不妨與子房明言:若非蕭何,我幾乎失去一員大將!」
張耳是項羽所封常山王,因為被陳餘聯絡齊兵襲擊,被迫出逃在外。
從心底裡,項羽還是欽佩這位從前的韓國公子、秦時的狙擊英雄、如今溫文儒雅的張子房先生。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擊滅劉邦之後,再把張良召回來,說不定彼此之間前愆消釋,話就好說多了。
劉邦這一舉動,當然是轟動了天下。不過漢使者到趙地時,最有影響力的陳餘卻說:「聽說張耳現在漢王那裡。漢王若能殺張耳,趙國就願出兵跟從漢王。」
張良確是比過去消瘦多了,行動起來,像是弱不勝衣,隨時都會倒下。劉邦仔細端詳張良一會兒,說道:
數日之後,一切都照著劉邦的計畫進行。
楚漢相爭,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簡單?張良認為,項羽不是個縮頭縮腦之人,難道他竟害怕劉和-圖-書邦這十幾萬的烏合之眾?話說回來,就算項羽是如此不堪一擊,劉邦的情形也未必樂觀。
近時薄暮,劉邦留張良用餐,並請來張耳作陪。
張良點頭稱是,又問:「大王就此封他為韓王?他一受封即為王,不知妥當與否?」
韓信原在項王麾下,劉邦入漢中時,他前往投奔。
如此,他便一時不能回頭對付劉邦。項羽不願捨齊地戰劉邦,然後又再回過頭來,重新整治齊地秩序,於是,他就留在齊地,繼續翦滅田榮的殘餘勢力。
張耳十分善於言談,雖是勢窮投人,卻不改擅長交際的個性。席間,他與張良縱談當年六國之事,從信陵君魏無忌,談到首義反秦的陳勝,滔滔不絕,妙趣橫生,連張良也被逗得時時大笑。
那小卒慷慨就義,劉邦當下派人將首級送往陳餘那裡。他的長相不僅劉邦覺得酷似,就連陳餘也被瞞過了。陳餘見了「張耳」首級,立即發兵助漢。劉邦得了趙兵,便向東出發。
像彭越這種人,雖無政治之才,卻在戰術上有著人所不及的擅長之處,若是用得恰當,就會發揮重大作用。劉邦怎會輕易放過?
不過,劉邦此時關心的並非大河以北之地,而是在山東一帶作戰的項羽。
此時,張良回想起項伯歷來對自己的好意。如果不是項伯,自己的處境不知會是如何,他對項伯十分感激。不過,卻無法寫入書信之中。
劉邦聽蕭何這麼說,便答應讓韓信做將軍。蕭何卻搖頭,說非要讓韓信做大將不可,不然留不住他;劉邦便又答應。不料蕭何還是搖頭,又說劉邦待人無禮,即使選任一位統率全軍的大將,也如同兒戲。要讓韓信做大將,非得要舉行拜將禮儀不可!
夏侯嬰覺得韓信有膽略,蕭何更是經常與韓信來往,共談軍國大計。
「這一著,是韓信的功勞!」
就這樣一路東進南下,不斷招收人馬,劉邦大軍陡增至十五六萬之眾,浩浩蕩蕩,逶迤而來,沿途幾乎沒什麼戰鬥。
劉邦認同的點點頭,「關中之地,目前尚有廢丘及隴西、北地三處未能攻拔,我已命韓信加緊攻打,全數掃平。大河上下,我自率軍前往。此外,我還要勞煩子房做一件事。」
就在這個時候,張良又回到劉邦身邊。
這如何不使齊人同仇敵愾,聯起抗擊?一時間,齊地又變亂四起,使項羽煩惱不已。
聽到這裡,張良插話問道:「如今大王果然任用韓將軍,三秦一帶又轉瞬間得以平定,大王即將東出函谷關,與項王爭天下?」
韓蕭二人往來密切,韓信以為蕭何已向劉邦引薦多次,覺得久等無望,悄悄溜出軍營走了。韓信一走,蕭何大是驚慌,連忙出營追趕,費了兩天時間才追回韓信。
「是人人傳言的胯|下之辱?」張耳問。
正月間,項羽親率大軍來到齊地,攻打田榮。田榮開門迎擊,還沒弄清楚狀況,楚軍騎兵已經到了眼前。騎兵到處,兵士撲地,戰馬驚逸,軍陣頓時垮了下來。
其次,張良對鄭昌也要有個交代。鄭昌若是心中有底,也許就不至於窮兇極惡地派兵追殺。張良當然要走得極為秘密,因此穩住鄭昌,對於他的出走大有幫助。
劉邦立即為義帝發喪,下令全軍哀悼三日,又派使者告知天下諸侯,說天下本都是義帝臣和*圖*書屬。如今項羽殺義帝於江南,便是大逆無道!劉邦表示要盡發關中之兵,並召集各諸侯王,攻打弒帝的亂臣賊子。
劉邦當時就答應了。於是傳下話去,說要擇日拜將,並辦理築壇選日,齋戎沐浴等事。
劉邦只說一句,張良就猜中了他的心意,「大王有意命良前去聯絡韓地豪傑?」
因此,鄭昌不願對張良追逼太緊,甚至,他不希望自己派出的騎兵追回張良。就算追回來了,既不能殺又不能關,搞不好還會成為韓人眾矢之的!一點好處也沒有。
楚軍以排山倒海之勢迎面而來,田榮無心戀戰,逃到數百里外。有人怨恨田榮已久,如今見他兵敗勢窮,就乘機下手將他宰了。
田假雖是當初齊地反秦的田儋之子。然而田假在齊地本無實力,又是由外人所立,齊人未免不服。為了保險起見,項羽把大軍駐紫在齊地,幫助田假樹立權威。
韓信這一說,勾起了劉邦的興趣,接著,韓信談起天下大勢。
此卒長相與張耳神似,只要劉邦願意代他照顧兄長孤子,並封與一官半職,他願意獻上自己首級,為劉邦解難。劉邦當下答應了他的要求,還允諾將他厚葬。
消息傳出,將士們紛紛譁然,弄不清楚劉邦為何封與一個剛見面的楚軍逃兵如此高的職權。不過,張良卻知道為什麼。劉邦用人不拘小節,也不講究,只考慮來人有用與否。
張良原本想在韓地聯絡當處豪傑,舉事響應劉邦,而非如此隻身歸漢。
張良多年來歷覽史蹟,知道暴起者其勢必不能久,從無例外。目前的劉邦,正是耽溺在突如其來的自我膨脹之中。世勢立時就要顯出另一種面目,在隨之而來的境況中,劉邦將歷經前所未有的困苦,那時將是異常殘酷,絕無絲毫僥倖、半點寬宥。如果他經受不起,就只有被淘汰出局。
張良不假思索,便說:「此計可謂上順天意,下得人心。大王若能順天討逆,自然是無往不利。」但他話鋒一轉,「不過,項羽目前氣勢仍盛。環視當今,楚軍勇武善戰,世上少有。大王須善於張勢,然後以不敗之態,牽制項羽、鉗擊項羽、困住項羽,使他既不可戰,又不能退,終入我掌心之中。到那時,方可說是項羽勢窮兵敗之日。還望大王三思!」
彭越來奔,劉邦其實不怎麼在意,不過這樣的助手,當然也是愈多愈好。他將如何安排此人?張良想看看,劉邦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聽劉邦說韓信之事告一段落,張耳問了一句:「拜韓信為大將,軍中諸將能服氣嗎?」
「他當時對我說:項王把我封在僻遠之地,雖是貶我之舉,卻於我不為無益。」
在洛陽的河南王申陽自知不敵,降了劉邦。劉邦就設置了河南郡。
私下而言,鄭昌的確慶幸張良出走。如張良留下來的書信中所說,張良留下對鄭昌而言,是個不小的威脅。
之前,張良認為如此用人,正是劉邦取勝關鍵,然而最近想來,又覺得有些不是之處。
此時的劉邦已經東渡黃河,掃平了西魏,接受了西魏王魏豹之降。然後兵進河內,一戰擒了河內王司馬卬,設置河內郡。關中一帶的隴西、北地也已相繼攻下,只剩下廢丘一處。章邯雖死守不出,不過已被韓信放了大水圍住,早晚要降。
「可是目前大王所拜的大將和-圖-書韓信?」路上有不少人跟張良說起韓信的事,此時他正想問問劉邦。
「好!你就留在我身邊,為我籌畫大事。這雜務繁事就不勞你了,你也可藉此省心。」他又看了看張良,「此後,你以保養身子為重,我也不必事事都來擾你。有什麼事,你想到了,就告訴我;我若有事難決,也必找你相詢。你我之間不必事事拘泥,就如以往一樣,如何?」
不過,劉邦並不認為這是個問題。他知道彭越收復的,都是從前魏國之地,卻不自立為王,而想扶助一個魏王後裔。目前的西魏王豹,就是真正的魏王後裔。因此,他讓彭越做魏相國,然而,卻又不讓彭越受魏王豹的管轄,可以自由帶領和支配軍隊。彭越的任務,就是攻取目前被楚軍控制的魏地。
韓信說,項王雖為諸侯領袖,卻放棄了富庶無匹的關中之地,是一大失策。項王分封不當,已經惹動天下人的不滿,又是一大失策。至於項王軍一路所過之處,土地無不遭受蹂躪,更是招怨天下的一大弱處!
與前兩次不同,張良如今既非韓國臣子,又非一無所屬的自由之身;這次劉邦相召,而他願前來,便意味他自承是來投奔,正式歸屬漢王劉邦。
張良婉拒,「大王素來知道良氣虛體弱,近來又操勞過度,更是每況愈下,已不宜當事了。」他稍停片刻,「大王不妨留良在身邊;良隨時能為大王畫策,也能養身保生,不致因瑣事雜務費心耗神。大王以為如何?」
他知道韓地豪傑要張良帶領他們起事,他也明白,韓人並不服膺他這位「王」。若是旁人,他大可殺一儆百,但是對於張良,他卻不敢。
然而劉邦派人來找他了。是什麼緊急的事,需要派人來請張良立即前去相助?
四月間,原本只打算虛張聲勢的劉邦大軍,不意卻真將彭城攻了下來,西楚國盡入劉邦之手!
張耳原本打算投奔項羽,但他手下有人善觀天象,告訴張耳,眼下看起來雖是楚強漢弱,將來天下肯定還是歸漢。因此,張耳才改變心意,決定投奔劉邦。
劉邦聽後,與張良相商,問他是否可行。
這位韓信是張良以前在韓地發現的,張良當時教他跟劉邦入關。但張良與他分手已久,不知他目前狀況。「他近來不知如何?」
這使劉邦為難。他既不能殺張耳,又不想為自己製造一個敵人。
「子房,我就封你為成信侯!」張良要說些什麼,劉邦卻搖手阻止,「今後,你有位無職,卻常在我身邊,參贊決策。我這裡,正是需要你這個人物!」
田榮反項羽時,派人送將軍印給他,教他與楚軍對戰,結果彭越把項羽派來的將軍打得大敗。田榮死後,彭越又無所屬,現聽說劉邦討伐項羽,他就前來投奔。
劉邦已經五十左右,他深知人情真偽,又無比的洞察力,使劉邦在對待人才上占盡優勢。然而天有反覆、事有難料,處逆境時,他能屈以求伸,隨機應變,避實就虛,擺脫困境。那麼,順利之時呢?他能居安思危,防患於未然,著手於根本之處嗎?
同時,劉邦又正式下令,把漢王都遷往櫟陽,也就是從前秦國的舊都,地處咸陽東北面百餘里。只待大河以北告捷,就算是完全掌有中原的形勝之地,可謂www•hetubook•com•com勝券在握了。
劉邦覺得自己運勢正好,不願多想,「子房要我小心,我想也有道理。然而我已得其勢,該當鼓舞全軍善用此勢!項羽兵困齊地,已是既不得戰,又不能退。我抄其歸路、斷其巢穴,正可與齊人鉗而擊之!機不可失,子房,你且看我拿下彭城,使項羽成為窮寇!」
陳平本在項羽那裡任職都尉。近來,項羽心情不佳,動不動就開罪於人。
劉邦也很喜歡張耳,有這位年長的善談者在,讓劉邦十分盡興。他見張良也欣喜不止,心裡更是暢快。
「子房,四月你離漢中之時,我未想到今日便能收復關中!」劉邦笑吟吟地說。
劉邦拈鬚而笑,「他隨我入漢中時,我覺得此人與眾不同,故而一直讓他在我身邊做事。」
韓地的攻略情形也非常順利。在韓地豪傑響應之下,韓太尉信率漢軍向陽城發起突襲,鄭昌知道大勢已去,無力抵擋,只得開門投降。
就這樣,張良像是置身事外似的從旁觀察,像是在靜靜等待什麼。
「正是。」劉邦點頭,「這受辱之名連累他不少。項王那裡有位鍾離昧很賞識他,鄭重將他引薦給項王,卻因這辱名,項王執意不肯用他。韓信為此大感失望,故而前來投我。」
對於張良的出走,項羽並未責怪鄭昌。要責怪,項羽也只能責怪自己,在韓成葬禮結束之後,未能及時召回張良。因為接二連三的事情太多,項羽又聽了項伯之言,覺得應該再給張良一些時間。再說,項羽也需要張良暫時留在韓地,鎮住那裡的騷動。
形勢對劉邦極其有利,他開始考慮向項羽都城發起大規模的攻勢,截斷項羽退路,徹底擊垮項羽。此時,陳平來到了劉邦身邊。
張良笑了,「大王知我心意,我又何必多說?」
劉邦不答反問:「子房以為我已可東出?」
劉邦道:「我隆重拜將,他們不服也不行。況且軍令如山,違者當斬,想來,他們也有幾分畏懼。只是,韓信卻有一個名號,不大好聽。」
十一月間,劉邦便封韓太尉信為韓王,不過他命這位韓王率軍跟隨自己,一道前去山東一帶。
「不知他如何與眾不同?」
陳平曾為項羽平息河內王司馬卬反意,當時項羽很高興,賞了他黃金二十鎰。如今河內入漢王手中,項羽就認為是陳平當初處置不當,於是有加罪之意。陳平得知消息,馬上託人把都尉印信及所賞黃金送還項羽,自己逃了出來,投奔劉邦。
張良點點頭,「大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著,可謂妙極!若非如此,恐怕一時還不能如此迅速奪回關中。」
張良走後,鄭昌很快就得知了他出走的消息,也很快就看到了張良留給他的書信。他只派騎兵去追趕張良,其餘的都不過問,然後,就是向項羽匯報情況。
拜將當日,韓信在壇上對劉邦說,劉邦用兵之勇狠不如項羽,然而項羽之勇卻只是匹夫之勇,不值得擔憂。
目前齊地正在項羽掌握之中;九江王英hetubook•com•com布及衡山王吳芮等人,又是項羽親信。劉邦當然想召來趙兵壯大自己的聲勢,可是張耳又怎麼辦呢?
之後,韓信在漢軍中因過失被判死刑,由夏侯嬰監斬。斬到韓信時,他竟對夏侯嬰叫道:「主上不想一統天下了?為何竟殺壯士!」
劉邦為蕭何擅自離營一事責罵他,蕭何不驚不恐,老實對劉邦說:「大王這裡千萬將士,無人可比韓信。大王若只想守住漢中,自然不必追回韓信,大王若是想得天下,那就非韓信不足以語軍國大事!」
因為鄭昌這位「韓王」實在無能,人心早已背離,前來要求張良率同韓地豪傑起事的人所在多有。
劉邦一想,覺得也是,「那麼不如先封他為韓國太尉,命他帶兵前往攻略韓地。等他得了韓地之功,再封他為王。」
張良把給鄭昌的信留在自己住處,信中,他除了簡單說明不能追隨鄭昌的原因,希望鄭昌瞭解成全之外,還提到韓地已蘊伏危機,而自己正是這危機的關鍵。他既不能幫助鄭昌,又不想促成危機發作,只好一走了之,否則對項王不好交代。
當年抗擊秦兵時,彭越曾經協助劉邦;後來劉邦率兵向西,彭越就留在鉅鹿。項羽分封天下時,彭越因為沒有追隨項羽大軍入關,因此沒有得到封賞,不過他獨來獨往,倒也自在。
張良微微一笑,「大王東出函谷關,大河上下,只項羽所封的河南王申陽、韓王鄭昌、魏王魏豹、殷王司馬卬數人意欲相拒。項王也須先平齊地,方能與大王交鋒。目前收略大河上下,正是絕佳機會,不可錯過。」
陳平是透過熟人魏無知,得見劉邦的。因為在鴻門宴上對陳平印象甚佳,劉邦當即留他用飯。陳平與劉邦暢談一夜,甚是投機,劉邦當下也任命陳平為都尉,同時還讓他做自己的親近侍衛「參乘」,使他有權監護軍隊。
劉邦的想法不錯,對於韓地之事,張良則建議:「聯絡韓地豪傑一事良可效力,然而平定韓地,須請一位姓韓之人,方能順理成章,毫不費力。」
另外,他心裡也敬佩張良的為人。此次前來韓地,張良不但沒有給他添過什麼麻煩,還有意無意地幫過鄭昌幾次。鄭昌對張良,心裡還有著幾分感激之情。
然而,項羽思及這些事的次數愈來愈少了。到了年底,形勢愈顯嚴峻。天下紛紛,人心動搖,戰亂四起,危機內伏,這一切都迫使項羽不能不集中精力去處理。
齊地叛變雖然很快就得平息,不過,項羽知道齊人難馴,於是與項伯相商,藉口當地人擁護,立田假為齊王。
夏侯嬰看他相貌堂堂,又驚他出此言語,於是單單把他開釋,與他交談。交談之下,夏侯嬰發現此人確有本領,便向劉邦引薦。劉邦一時看不出韓信有何過人之處,又礙於夏侯嬰的面子,隨意封了韓信一個官。
在劉邦南渡大河來到洛陽之時,有一位當地耆老來見劉邦。他向劉邦建言:「自古以來,順乎人心者昌,逆乎人心者亡。要興師動眾,若沒有言之成理的號召,必難成功。項羽尊立義帝,天下都是他的臣屬。但項羽先是放逐,後是暗殺,這是逆天之行!行仁政者,不能專恃於勇力;行信義者,不可倚仗於暴戾。大王統率天下義師,為義帝發喪,然後通告天下,共同討伐弒帝之人。如此,普天之下,將無人不仰慕大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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