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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坡上吊之家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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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追蹤爵士樂團 再次來電

第六章 追蹤爵士樂團

再次來電

「夠了、夠了,有什麼話明天早上再慢慢跟我說吧!」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他就住在大森的松月旅館。」
「是一位叫金田一耕助的,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吧!」
「喂!我問你,你覺得金田一耕助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直吉,你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可是他並不瞭解金田一耕助這個人酷愛推理,他往往為了興趣而工作,甚至不收費。他有時窮得連買包香煙的錢也沒有,甚至得跟女服務生三跪九叩地借錢過日子!
本條直吉氣得火冒三丈,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通改變命運的電話響起,德兵衛伸手接起電話。
「你知道那位幕後老闆是誰嗎?」
德兵衛連忙用眼神向其他兩人示意,弄得本條直吉和房太郎也跟著緊張起來。
「爸爸,金田一先生和法眼家究竟有什麼關係?」
「那我再問你一件事,你知道金田一耕助這個人現在住在哪裡吧!聽說是你自己去找他的——喏,你說說看,他究竟住在哪裡?」
「混蛋!你看看你自己,為什麼兩隻手抖個不停?」
「房太郎,你也這麼認為嗎?」
本條直吉從德兵衛手中接過電話便說:
「你怎麼那麼傻呢,再給他兩萬豈不是跟失竊沒兩樣?」
「直吉,怎麼回事?一直聽你說風鈴、風鈴的。」
本條直吉的口氣非常客氣,一點兒也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曾經從事非法生意,或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涉足賭馬、賽車這方面的活動。
「大少爺,快下來吧!你最好還是聽老闆的話。」
說完之後,他便穿著沾滿泥濘的鞋子走上位在室內左側的樓梯。
「老闆,有什麼狀況嗎?」
德兵衛不愧擁有豐富人生閱歷,他看人的角度就跟本條直吉不一樣。
「直吉,你明白嗎?我要你知道的是,不要只憑一個人的外表和容貌去評斷一個人。在這次戰爭中,我們不就已經體會到並不是只有留著鬍鬚、意氣風發的人才偉大嗎?
「要說話我在這兒也聽得到。爸爸,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在這兒聽你說吧!」
現在時間是十點四十五分,雨勢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大了,不過還是滴滴答答地下個不停。
房太郎也跟著附和兩句,不過本條直吉絲毫不為所動。
德兵衛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反觀本條直吉卻是一臉垂頭喪氣,雙眼漸漸露出畏怯的神色。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乍見之下不出色,實際上卻是莫測高深的人,金田一耕助就是這一類型的人物。
「爸爸,你就別去子,這點小事還用得著您親自出馬嗎?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直吉,你快點下來,這裡有金田一先生的調查報告,裡面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直吉,你聽好,剛才我已經讓房太郎去打聽過了,所和_圖_書以這件事絕對錯不了。現在法眼綜合醫院不是在重建嗎?鷹架上搭起的布幕上頭,很清楚地寫著『風間建設』幾個大字。風間建設算得上是國內第四大或第五大的建設公司,它的老闆——風間俊六就是松月旅館的幕後老闆,也是金田一耕助的好朋友。」
本條直吉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話筒那頭傳來掛上電話的聲音。
「不是五千塊,是兩萬五千塊。」
由於本條直吉對照相館這個行業沒有太大的興趣,他一直想找一份輕鬆的工作,因此從昨天開始,他便在雨中奔波一整天,然而今天同樣也無功而返。
「這個叫『發怒的海盜』的爵士樂團是五位團員加上一位女主唱,還有一位見習生,一共是七個人。這份調查報告把這五個人的家世、背景、年齡、地址都寫得非常詳盡,可是對於你認為最有問題的山內敏男和山內小雪,調查書中卻只有他們兩人目前住在五反田,至於他們的經歷、身世等都不詳。」
「啊!我兒子剛結束工作回到店裡,請稍等,我立刻叫他來接電話。」
「喂,我是本條照相館老闆的兒子,前陣子承蒙您照顧本店——」
「風間建設現在正在興建法眼綜合醫院,金田一耕助有這麼一個大人物當後盾,為什麼要接受你這種小人物的委託,去調查一群毫不起眼的爵士樂團團員呢?你認為他真的只是看上區區的兩萬塊或和圖書兩萬五嗎?」
「是啊!我是付了那筆調查費用,因為那是一份相當完整的報告。」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剛才也想探探他的口風,可是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儘管金田一耕助掩飾得很好,但畢竟還是瞞不過本條直吉,他心裡有數,所以才悄悄潛入金田一耕助的房裡,只是這件事他絕沒有向他的父親吐露。
「他是因為松月旅館幕後老闆的關係才能住在那兒。從警政署到我們這兒公幹的等等力警官還特別告誡我,千萬別以為他是個寄人籬下的人。」
「是啊!像這種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我看我們還是一塊兒去吧!」
「今天有個奇怪的男人來店裡找你。」
「房太郎,你閉嘴!對了,直吉,你是九月七號的傍晚去找金田一先生調查事情的吧!他說六點左右送你出去之後,他也立刻出門,但是當他晚上十二點回到住處時,發現房間被人翻得亂七八糟的,他還笑說並沒有東西失竊,你該不會——」
「是誰?難不成是黑道大哥嗎?」
「好,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
「爸爸,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總不至於淪為樑上君子吧!」
房太郎真是把他的小聰明發揮得淋漓盡致。
於是他們三人一塊兒出門。
「金田一耕助?哈哈!就是那個頂著鳥巢、不怎麼樣的偵探啊!他來咱們店裡幹嘛?我付了五千塊給他,那筆錢好比扔在臭水溝和-圖-書裡——」
「是什麼樣的男人?找我有什麼事?」
「好,我知道。只是——她究竟要說什麼呢?」
德兵衛從櫃台裡叫住他。
原本以不屑眼光看著德兵衛的本條直吉,乍聽之下,立刻全身無力地坐在樓梯的階梯上。
「上回我拍的結婚照不是有串風鈴嗎?他們今天又在那裡掛了一串風鈴,說是想拍一張紀念照。」
德兵衛看在眼裡,連忙說道:
本條直吉用肩膀撞開店門,看了看櫃台裡的德兵衛和房太郎一眼,顯得有些膽怯,但隨即便迸出這麼一句話:
「奇怪的男人」這句話引起本條直吉的注意,他單手放在樓梯扶手上問道:
德兵衛摀住話筒說道:
「嗯,我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我也說不上是那一點,總之,那女人的聲音讓我感覺陰森森的。」
三個鐘頭之後,本條直吉回來了,那時正是雨勢最大的時候,本條直吉沒有帶傘出門,回來時身上穿的雨衣早就濕透了。
「直吉,等一等。」
「好吧!算了,先不管這個問題。不過,當你告訴金田一先生八月二十八日晚上發生的事情之後,他有沒有什麼反應?比方說有沒有想到什麼事情——」
「上次那個女的打電話來,你最好裝作不知道雪妹、小雪之類的名字,只要靜靜地聽對方說話就好。」
「又是金田一耕助!老實說,我壓根兒就不認為他有什麼特殊之處,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會付給他和_圖_書兩萬塊!」
「他今天來店裡拿調查費用,而且還帶了一份調查報告給你。」
「老闆、少爺,既然如此,我也一塊兒去吧!叫我們這麼晚跑去拍風鈴的照片,說不定有什麼陷阱哦!」
「兩萬五千塊?爸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惡,竟然對我有所隱瞞!」
本條直吉這才走下樓來到櫃台,從德兵衛手中接過調查報告書。
「老闆,這麼說來,他和法眼家一定有某種關係。說不定法眼家委託他調查什麼事,而就在他的調查陷入膠著狀態的時候,少爺正巧也有事委託他調查,因此他乾脆順水推舟,也就是說少爺被那個男人利用了。」
「這裡是本條照相館。咦?你說——你是那位曾經來我們這兒的小姐?哦,就是找我們拍結婚照的——是、是,正是八月二十八日晚上的事。」
「提起松月旅館,你大概也知道它和金田一耕助究竟有什麼關係。」
本條直吉一邊說,一邊準備照相器材。
「唉!到處都濕答答的。」
「哈哈!你說什麼?今天晚上再去一趟那棟房子?沒什麼、沒什麼,晚是晚了一點,不過只是十點半嘛!對我們而言,根本不算晚。那麼,你要我拍的——什麼?風鈴?是、是,我還有印象,就是吊在金色屏風前面的那串風鈴,哦——你說是為了要拍紀念照啊!好的,我明白了,我這就出門,謝謝你再次照——」
「於是你就付了那筆調查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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