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是真兇
沾血的雨衣
後來在伊藤貞子的耐心苦勸之下，阿哲終於放下軍刀，傷心地嚎啕大哭起來。
真田警官睜大了眼睛，沒一會兒，他又哈哈大笑道：
「那是什麼人在唱歌？」
藤毫上的亡魂
佐川哲也依然身穿海盜服裝，只是已經沒有剛才那種焦躁的模樣；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目前身在何處，也不曉得自己究竟處在什麼樣的狀況下。
「我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他剛才說的話看來，他並沒有殺人。更何況，我前後照顧這個人整整三年，他是什麼樣的個性我最清楚。老實說，他連一隻螞蟻都不敢殺呢！」
真田警官低聲問了一句，鹽月警官立刻一臉嚴肅地回道：
「失憶症？」
「的確如此，剛才加藤謙三也提過這件事，只是不知道這頂帽子為什麼會在現場。這頂帽子上沾了血跡，但並不是鮮血飛濺上去的，而是佐川哲也把帽子夾在雨衣下的時候，被袖口的血跡沾到的，這也是我們必須仔細調查的地方。」
等等力警官等人看見被兩名刑警架進來、走路搖搖晃晃的佐川哲也時，彼此都忍不住互看對方一眼。
「原來這位就是金田一先生啊！久仰您的大名，今後還請多多指hｅｔｕｂook.cｏｍ•cｏm教！」
「小雪，難道連你也遇害了嗎？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你們兄妹倆都被陰影籠罩著，身邊充滿了敵人。
「不，我不回去，在確定阿哲的清白以前，我絕對不離開這裡一步。」
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陣男高音的歌聲——
「是啊、是啊！順便把加藤謙三一塊兒帶去，他曾經和山內敏男兄妹同住在五反田，要是有什麼變化，他或許會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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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在十九日早上六點左右回到伊藤莊公寓時，就穿著這件雨衣，而且雨衣上到處沾滿了血跡。值得注意的是，雨衣上沾染的不是鮮血，而是快凝固的血漬，或是用力擦上去的血跡。」
「阿敏，這件事你為什麼不說出來？要是大夥兒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定會保護你們兄妹的。」
「是的，當我的屬下把他帶到這裡時，他已陷入焦躁不安的狀態，直到現在才慢慢平靜下來。等等力警官，這個人會不會因此得了失憶症？」
「是的。但是他到命案現場時，只看到掛在半空中的頭顱，便驚嚇得精神錯亂了。」
佐川哲也被帶到澀谷警https://www.hetubook.com.com局時，整個人依舊處於發狂、焦躁的狀態。
「佐川哲也回到公寓的時候，雨衣下還掛著這把軍刀，根據我們警局內鑑識人員鑑識的結果，這把軍刀上面完全沒有血清反應。還有這頂帽子——對了，金田一先生，你說曾在舞台上看過他們表演，不知道你是否曾經見過這頂帽子？」
接下來，鹽月警官又拿出軍刀和鑲有海盜標幟的提督帽。
「鹽月！」
「就是帶他去五反田的命案第二現場，或許他看到一些小雪的東西，就會想起什麼來也說不定。金田一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年輕人去過命案現場？」
「非常感激。我們已經證實這名青年就是佐川哲也，只是有件事情非常奇怪——」
「哪裡、哪裡，只怕給各位大哥添麻煩了，還請您多多指教、多多包涵。」
「鹽月兄，那個人是不是在裝瘋賣傻？」
「什麼事情非常奇怪？」
就在阿謙一臉膽怯地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高輪警局的承辦人員正好出現在澀谷警局的大門口。
「嗯，有趣極了。那麼我們先設法讓他恢復記憶吧！」
呀呼——
一旁的等https://m.hetubook.com.com等力警官接著說道：
「怎麼樣才能讓他恢復記憶呢？」
根據醫生的診斷，他是因為受到嚴重的打擊，才導致精神錯亂。不過，阿哲究竟只是暫時性的精神錯亂，還是這輩子都無法復原，恐怕只有時間才知道答案了。
鹽月警官把雨衣翻過來讓大家看看背部，只見那裡有兩、三條縱向血跡，有的看起來很明顯，有的卻非常模糊。
「那麼我先告訴你有關這樁命案的事情吧！」
「你們就待在會客室等候進一步的消息吧！」
人數為十三
金田一耕助表示贊同。
加藤謙三原本就無家可歸，自然跟著阿哲和貞子。
「這次之所以請金田一先生來這裡，是因為他認識佐川哲也這名青年。他並不是佐川哲也的舊識，只是曾經看過他的舞台表演，因此我們才特地請金田一先生前來協助辦案。」
「佐川哲也，剛才他也在唱歌，沒一會兒卻哭了起來。」
從高輪警局趕來的承辦人員包括等等力警官、真田警官以及金田一耕助，其他的辦案人員則趕赴可能是命案第二現場的五反田。
真田警官皺起眉頭，不解地反問道。
「我本來對他背部的血跡感到十分疑惑，但是剛才聽和*圖*書了真田兄的話就明白了，你說現場牆壁上有一片飛濺的血跡，鮮血往下流，形成一條條的血水。這個年輕人大概是在鮮血尚未凝固的時候，不小心靠在牆壁上才沾到這些血跡。」
鹽月警官和真田警官相互寒暄幾句之後，真田警官把金田一耕助介紹給大家認識。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精神科醫生說他患了嚴重的精神錯亂。對了，真田兄，你的管區內究竟發生了什麼案子？剛才你在電話裡說得並不清楚——」
鹽月警官和大崎警局的搜查主任正好相反，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是個標準的好好先生，他對阿貞和阿謙的態度也相當和善。
伊藤貞子聽到哲也說這番話，立刻轉頭向澀谷警局的搜查主任鹽月警官說。
鹽月警官攤開哲也的雨衣說道：
「沒想到你的管區竟然發生這麼嚴重的殺人命案。不過，現在在我們警局裡的這名年輕人，雖然不至於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但是我並不認為他會是割下屍體頭顱、甚至把頭顱掛在命案現場的人。你看看他，他這個樣子絕不是裝出來的。」
「嗯，我見過這頂帽子。那是『發怒的海盜』樂團領導者的象徵。在命案發生以前，它是被害人的所有物，同時我也聽說佐和圖書川哲也非常渴望能得到這頂帽子。」
慈眉善目的鹽月警官非常有禮，他一邊露出彌勒佛般的笑容，一邊點頭致意。
於是真田警官開始說明這件命案的大致狀況，剛開始他還算冷靜、穩重，可是沒一會兒卻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滿面通紅，一副要噴火的樣子。
奇怪的是，阿哲即使被帶到警察局，仍然不願意脫掉那一身海盜服裝；有時還會一邊高聲吟唱自己創作的海盜歌曲，一邊舞動身上佩帶的那把軍刀，旁人根本不敢靠近他。
「我——我也留在這兒吧！」
「您聽到他剛才說的那番話了吧！他這個人其實是一隻紙老虎，別看他平常一副凶狠的樣子，其實內心十分脆弱。
直田警官聽了之後，點點頭說：
真田警官接著說：
「這麼說，佐川哲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緣故跑到命案現場。雖然他是事後闖入，但是從他帶著磨好的軍刀看來，他或許是想找被害人決鬥，甚至殺害被害人。沒想到當他闖入時，對方已經遇害，而且腦袋還被兇手吊掛在半空中，他一見狀，精神就錯亂了。」
「這樣啊——不知道這位年輕人的意思呢？」
「你們兩位可以先回去了，有事我們會再通知你們。」
相較之下，慈眉善目的鹽月警官就顯得溫和多了。